作者 主题: 《请勿入睡》世界观部分  (阅读 1333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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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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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入睡》世界观部分
« 于: 2021-03-17, 周三 17:52:42 »
感谢翻译规则部分的老师,因为很喜欢这个设定就摸了,有些译名可能不太统一

疯狂之城(The Mad City)
疯狂之城与沉睡之城(The City Slumbering)——也就是你以往认知中的那个世界,存在于同一空间。没有人知道疯狂之城的起源,尤其是生活在其中的人。
已知如下:疯狂之城是多出来的地方,是失落之地,失踪的袜子和破损的玩具在这里重获新生。那是时钟上第十三个小时的去处,是被遗忘的星辰在它们的神灵死去时逃离的方向。你余光瞥见的那扇门就通向疯狂之城。当沉睡之城有人凭空消失的时候,往往正是因为他们误入了这样的一扇门。
疯狂之城相当拥挤,人口过剩。它深深嵌入沉睡之城中心那被遗忘的空间,触及这座沉眠城市的每一部分,有时在孩童床底的阴影里,有时在杂物间布满灰尘的深处,有时在一条仅出现于午夜后几分钟内的小巷尽头。
疯狂之城具有一种超时间性,或者说,残酷的城市性。无论你在哪里,都能看见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居民,他们携带的设备和乘坐的载具可能来自过去一百五十年来的任何一年。时代错位是这里的日常,有时候,在这里做生意的人会忘记他们已经开业一个世纪了。
疯狂之城产生于沉睡之城之前还是之后?或者,这只不过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疯狂之城诞生自沉睡者的梦境,还是苏醒者的集体意识?它是否有自己的黑暗阴谋,或是仅仅是一处无思想的异空间?是工业革命造就了疯狂之城,还是更古老的什么东西?
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本书不会提供确切的答案。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的游戏不能解答他们。疯狂之城由你塑造。
 
如何进入
进入疯狂之城对于沉睡者来说很难,对于苏醒者来说却很容易。苏醒者在沉睡之城的任何地方都能轻易识别疯狂之城的入口。也许是一扇通向奇异静止夜空的窗户,也许是一面新月形的井盖,也许是一扇似乎无人注意的亮橘色大门。
经由这样的入口,沉睡者可以被带进疯狂之城。但直到他们被迫面对入口的存在之前,他们的大脑都不会让他们看到它。当一个苏醒者进入疯狂之城的时候,附近的沉睡者不会记得他钻进了一个半空中的洞,只会记得他以完全正常合理的方式离开了。入口只会在无法做梦的苏醒者面前呈现。只有梦中的意识才会为不可能的事编造安全的解释。
疯狂之城的入口无需稳定或静止,并且通常都不是。即使是苏醒者也很难两次发现同一个入口,而同一个入口,即使外表不变,也可能突然通向完全不同的地方。此外,除非此人特别幸运,否则入口很少指向他最想去的那一区域。
 
沉睡之城
关于疯狂之城的游戏无法忽视沉睡之城。沉睡之城是主人公一度以为自己熟知的世界,但现在可能却和疯狂之城本身一样陌生。
成为苏醒者的主人公会感到与沉睡之城之间产生一种奇异、空洞的失联感。老朋友很难再搭上话,路人会狐疑地盯着主角,狗不停对他们吠叫,最爱的食物现在却味同嚼蜡。
这并不意味着世俗世界已经遗忘了主角(除非你的游戏这样设定),当他们离开疯狂之城的永恒夜幕,回到无趣而陌生的沉睡之城,现代生活的麻烦仍然紧随其后。他们还是得还房贷,付赡养费,女友会怀疑他们一天到晚都去哪儿了,工作很可能被开除,如果疯狂之城的生活占据了他们大量时间。警察也还是会想讯问他们。
当你游玩《请勿入睡》的时候,请保证不时回到沉睡之城。即使主角越来越归属于疯狂之城,这片沉睡之土也仍是他们的原生地,总会使他们搁浅于此。角色应当不时面对现实,即使现实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当地人
疯狂之城是噩梦之乡,这是最确定的一点,但另一个常年漂泊、近乎“正常”的庞大人群也以它为家。他们不是苏醒者,而是在过去的年月里误入或流浪至此,并在这里定居。
除非你是苏醒者,疯狂之城会对你的记忆造成强烈影响,这就是本地人经历的事。疯狂之城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至少,没有本地人表现出深度的变化。他们不会衰老,思想与态度也不会成长,除非某个噩梦或苏醒者强制他们改变。
这就是疯狂之城时间错位性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至少一百五十年以来,(凭记忆计算,毕竟疯狂之城的历史记录非常不完善),每当有人从沉睡之城失踪,疯狂之城的人口就增长一点。那些留下的人便以为自己一直如此生活。
最常见的情况是,那些失踪者就这样渐渐融入他们的角色,变成了本地人。但有时他们也会苏醒,或者变成噩梦。噩梦的转变不会显露于表面(真正可怕的转变大多发生在与苏醒者最终发生冲突的时候)。这就在疯狂之城内留下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的用词,大量“沉睡间谍”,也就是那些看上去像人,但一旦受到刺激或伤害就会暴起显露真身的噩梦。
但最后,当地人的主体分为两种类型——忘记除自己的职责以外的一切的人,和向某个噩梦或其他强大存在(见“退出策略”)屈服,为它们服务的人。后者很难与前者区别开来,除非他们表露和宣告自己的忠诚,
无论哪种情况,这都意味着你在疯狂之城里遇到的大部分当地人都沉浸于自己的职责之中。葡萄酒商除了7天24小时蒸馏酒精和生产优质红酒以外什么都不会干,警察则绝不下班,除非下班也被认为是完成警察职责的坚实支柱。
结果是,很多当地人在表层上看似光鲜,但没有什么深度。因此苏醒者常常叫他们“空心人(hollow men)”,或“浅薄人(shallow)”。这并不是说你不能跟当地人建立长期友谊,构建持续的记忆和关系等等。当地人仍然是人,只是他们的身份认知——至少最初的形式——被抹去了,或者因为暴露于这座城市的疯狂之下而产生了突变。
 
第十三小时(The Thirteenth Hour)
  在疯狂之城里,每十二小时的运行几乎都和沉睡之城同步(除了疯狂之城只有夜晚,太阳永不升起)。但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疯狂的,所以即使时间也有比沉睡之城多出来的一小部分。
当疯狂之城的时钟敲响十三点的钟声,沉睡之城就会彻底将疯狂遗忘。在十三点,两座城市之间没有任何通路可用,门窗紧闭,尝试撬开那些锁的人只会自己遭殃。传言在很久以前(且不论很久是多久)有个窃贼如此尝试过,几秒后门打开了,于是何时修女(Mother When)进入了这个世界。
  噩梦尤其喜爱十三点,因为这个失落的小时把苏醒者困在城中。滴答警官(Officer Tock)特别喜欢在这时组织武装队猎捕不良分子。当疯狂之钟敲响这个黑暗时辰的时候,能够留在沉睡之城的人几乎不会注意到它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只不过过去了一秒。此时,任何留在疯狂之城的人都无法联络他们求助,持续整整一个小时。许多援助者都输给了这残忍的时钟滴答声。这确实是大多数噩梦诞生的时刻。
 
怪诞巴扎(The Bizarre Bazaar)
  十三点也是怪诞巴扎生意最好的时候。巴扎就像疯狂之城版的乡村集市。当地人和噩梦,通常难以相互区分,都把货物运到某个流动的地点开店。许多商铺在十三点以外都是关闭着的,但巴扎的一部分永远营业,只是不那么可靠。
虽然蜡王(the Wax King)的硬币在巴扎的流通度不低,但这里的店主更喜欢以物易物。并且有很多货物是禁止直接销售的,除非以特定的货物交换。
还要说的话,在巴扎流通的大多是非物质商品。不是指服务,尽管很多服务在这里都可以买到(当然,噩梦和非噩梦娼妓就在边缘徘徊)。那是真正的无形商品——记忆,饥饿,恐惧,感知体验,偶然的纯粹愉悦的时刻,还有更多、更多类似的东西,巴扎应有尽有。
但是,要交易非物质商品可不容易,所以它们通常用一些能够反映其某一方面的有形物包装起来。坏掉的玩具和其他失物是一种常见的载体。有关一个孩子的信息可以被塞进一个旧泰迪熊的外壳。情人爱抚的回忆则可以被裹进一片芳香的丝绸。
事实上,巴扎就像某种瓶中恶魔一样。你常常可以在这里满足自己的愿望,但更多的时候,你会发现价格远比你能承担的要高昂。
巴扎还充当着联络网的功能,在疯狂人群的掩护中将苏醒者聚集起来。当十三点的钟声响起,巴扎能够提供强大的隐蔽和保护。它那热烈而混乱的本性对一些更偏爱秩序的噩梦,尤其是十三区那些来说,简直如芒在背。滴答警官和图钉男很少进入巴扎的市场来追捕逃亡者和腐败者。所以,苏醒者有时候会在这里募集队友,抱团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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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请勿入睡》世界观部分
« 回帖 #1 于: 2021-03-17, 周三 17:55:55 »
十三区(District Thirteen)
  大约在1920年代,第十三区原本存在于沉睡之城。但早期由图钉男领导的一次噩梦潮偷袭了我们的世界,将那块地方整个撕裂,带入了疯狂之城。现实提供了方便的解释:一场大火,除了灰烬和迅速被遗忘的回忆以外什么都没剩下。
  在疯狂之城,十三区成了某种行政和执法的中心,只不过是以噩梦的方式。即使当地人也尽可能远离十三区,而诡异地对拜占庭式官僚主义情有独钟的图钉男和滴答警官实际上把噩梦留在了这里,以集中控制它们。
  敢于冒险进入十三区的当地人要么是在这里工作,要么是被召来候审或者担任代理,或者仅仅是因为十三区被窃走的时候他们就在那里,然后适应了新的生活。他们大致上做到了和噩梦和平相处,只要它们遵守规则。
这些规则到底是什么,任何时候都很难说。但是,它们为愿意在十三区停留的居民提供了某种程度上的自然选择。活着留下来的居民会渐渐产生一种对规则的天然直觉,或者仅仅是猜测,他们中不少人成为了律师、辩护人、官僚或法官。如果你在这里受审,他们会帮你辩护,或者让你的案子变得更复杂。
苏醒者经常被传唤,但很少在十三区的法庭上到场。这可能是明智的做法,对苏醒者的追偿必然会包含无数自相矛盾的(Catch-22)法规冲突,或者其他违法指控,足以保证有罪认定——而在滴答警官的典狱长手下的监狱生活危险而残忍,充满折磨。当然,拒绝回应传唤无异于自认有罪,一旦滴答警官的警督们得到逮捕许可,十三区惯常的官僚主义保护色就将荡然无存,接下来就是玩真的了。
 
滴答警官(Officer Tock)
“我在十三区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处处都有一种诡异的共时性——好像有个巨大的发条装置,保持同一节奏运行。那时我甚至觉得有点美。但之后我才发现,这儿每个人都极其恐惧打乱这种节奏,他们更恐惧的是产生这种节奏的东西。”
滴答警官是疯狂之城的警察首长,脸部位置是一个秒表计时器,下半部分被一张嘴分为两半。里面本应有牙齿的地方齿满是永恒转动的齿轮。他不带警棍,而是手持一把长长的黑色金属制成的钟表指针,末端是参差不齐的刃边,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滴答自认对疯狂之城的官僚机构运行负责。他永远留在十三区内,但偶尔会陷入强迫症发作,极其在意准时和守约。苏醒者中有些幸运的家伙,曾经在滴答发动致命攻击之前用重要的历法用品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成功从他手里逃脱。
在十三区之外,滴答警官自身并不是一个特别强大的实体(痛苦:6),但他的痛苦等级每遇以下情况都会+2:
· 他在十三区内
· 他有目标的逮捕许可
· 时针指向十三点
发条警督(Clockwork Lieutenants)
  滴答还会派遣一些发条警督,他们和世界各地的警察一样,只是脸上永远挂着僵直的微笑,背上插着缓慢转动的发条钥匙。他们单独行动的时候并不太协调,一人只有1级痛苦,但集体行动的时候,他们的威胁很容易累积起来。
其他下属
  在十三区外,滴答还会授权疯狂之城里的一些人类居民当自己的代理人。滴答通常用某个把柄或者毁灭性罪证来勒索代理人为他服务。
 
图钉男(The Tacks Man)
“他来抓我了,我听见他手上的针尖刮擦墙板的声音。我得逃跑了。上次他夺走了我的心跳,这次他要我的名字。”
  图钉男是十三区噩梦官僚机构背后的力量,他肩膀上没有头,只有一枚塑料图钉,手指尖全都是金属大头钉。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商务西装,绝不弄脏或弄皱,那是代表政治权力的制服,
  当图钉男追逐猎物的时候,他对猎物整体并不感兴趣。他想要目标拥有的某种东西,所以只需要靠近猎物,然后拿走它。他可以摘下一根手指,把目标的某种东西钉在上面——也许他会把一根手臂钉在地上,也许把与死去恋人度过的最后记忆钉在他的战利品陈列墙上。图钉男按程度杀人。痛苦越漫长,产出越丰厚。
  要真正击败图钉男很难(痛苦:8),但幸运的是,他的钉子并不难逃脱(痛苦:5)——也不容易,但在疯狂之城,能者取胜。除此之外,图钉男更喜欢控制住猎物之后再使用钉子,挣扎只会损伤商品。
  图钉男很少出现在十三区外,并且顽固地遵守规则——即使会给他造成损失。比如,执法并非图钉男的职责,即使有逮捕许可。他通常会派一些针头手下,或者针鼻血猎犬和滴答警官合作(或单独行动),不会亲自参与。
  只有一种非常特别的猎物能引图钉男出洞——通常是某个有特殊的可以失去之物的人。这种情况非常糟糕,因为那意味着图钉男的行动是为了乐趣而非公事。
针头人(Pin Heads)
  针头人是图钉男的下属和喽啰。他们身材瘦长,头的部位是一根指向前方的大头针,针上方几寸处悬着一顶帽子,通常是费多拉帽。他们永远穿得像衣衫不整的四十年代记者,制服包括廉价的灰西装,沾着汗渍的衬衫,和磨破的吊袜带。
这副打扮并非偶然,针头人的工作就是钉取新闻故事,向图钉男报告。他们组成了一个24小时新闻机构,不知疲倦地完成他们的工作。(每个针头人痛苦等级为3)
  当然,作为图钉男的下属,他们有强烈地动机向图钉男汇报他最想听到的事——但图钉男对谎言非常敏感,所以他们不会这样做,而是尽可能保证故事真实。
  他们和报童(Paper Boys)的关系脆弱而不稳定。有时候他们相互敌对,有时候他们是同盟。但迄今为止,每当有争端的时候,总有一方会妥协。
  研究者提出,如果报童发行一个和针头人的报道完全矛盾的故事,那会引起彻底的骚乱,甚至可以掀起疯狂之城的内战——伴随大量平民死亡。
针鼻犬(Needle Noses)
  图钉男很喜欢他的针鼻血猎犬(痛苦:3)。顾名思义,他们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狗,只是头部被一根缝衣针取代了。缝衣针上穿着线,线头顺着它们的脊柱而下,末端是摇摆的尾巴,一个无形的线轴向尾部拉出更多的线。
针鼻犬是专业的搜寻者(搜寻的时候痛苦:5),经常被图钉男借出,以换取什么在噩梦界算是回报的东西。
当它们嗅到某人的味道时,如果它们可以用针扎一下这个人,就能用线把受害者固定在原地(显然,它们的针可以扎进任何材质)。要从线里挣脱的确很难(痛苦:4),但结果总比被困住、被拖慢脚步,然后被跟随针鼻犬而来的东西追上。
 
中学(The High School)
  疯狂之城中最高的建筑就是中学,一所礼仪精修学校(finishing school),困在这里的孩子会变成一种特殊的噩梦。
  中学并不是一直都在上课。它的课表无从预测,但似乎总会在大量孤儿出没的地方开一道门。这使得疯狂之城里的流浪儿们保持着警惕,不会长时间停留在一处,并且只敢小规模结伴而行。被滴答警官逮住的小流氓必定会被送进中学学习礼仪。
中学的校长是何时修女,一位有时和蔼,但通常十分恶毒的女教师,她可能就是死神本身。中学的毕业生会变成怨恨女士,那是妒火和恶意的人格化身。没能毕业的学生会直接消失。并且,至少在何时修女主管的时候,没有男孩能够毕业。
 
何时修女(Mother When)
“好啦,好啦。耐心是种美德,我的孩子。你还有一只好手来做作业呢。赶紧去吧,现在就去。“
何时修女一开始看起来像一位和善的乡村女教师,尽管她那纯黑的眼瞳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她拿着一根码尺,任何不符合尺寸的孩子都会被“修剪”。没人能透露那是什么意思,除了又一个失踪在疯狂之城里的孩子。还有传言说她见过的每一个人在她那儿都有一本书,记录着接下来此人会遇到什么糟糕的事。但还没人敢去浏览她的私人藏书。
直接对付何时修女无疑会导致可怕的后果。(痛苦:12)以噩梦的标准来看,她在疯狂之城的神话体系内近乎于是死亡的人格化。并且,说不定她的确是那个古老概念的现代化身。
怨恨女士(Ladies in Hating)
  令人欣慰(或者正好相反)的是,何时修女更喜欢利用她的毕业生,怨恨女士,去拜访疯狂之城里粗俗肮脏的小孩,以及苏醒者。单个怨恨女士不怎么需要担心(痛苦:1-2),但她们常常三到五个结伴而行(痛苦:4-8)。处理敌人的时候,她们最喜欢的活动是酷刑茶话会和邪恶晚宴,主菜通常是美味的香煎班级小丑和甜面酱蘸小流氓。
  怨恨女士自身已经被憎恨、仇恨和嫉妒吞噬了——那是何时修女在中学里教导的三种美德。即使没有修女的引导,怨恨女士也会捕猎年轻人,因为她们最憎恨最嫉妒的就是青春——也许是因为修女强行剥夺了她们自己的青春。在她们变成噩梦的时候,沉浸在这些东西里面会彻底改变她们,深入血液。如果她们的血液溅到一个年轻女孩身上,她要么会死,要么就会成为她们的一员。
有前途的学生
怨恨女士不是中学里唯一的威胁。很多有前途但还未毕业的学生仍在上学。这些学生名义上是人类——她们是当地人,不是噩梦——但她们的优秀成绩暗示着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她们想要成为淑女(Ladies)。从各方面来看她们都是礼貌讨喜的小姑娘——有利于她们争取加分,不论是通过为中学带来新生还是为苏醒者带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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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请勿入睡》世界观部分
« 回帖 #2 于: 2021-03-17, 周三 17:58:52 »
屋顶丛林(The Rooftop Jungle)
疯狂之城的街道已经够危险了,但真正的威胁却在屋顶上。疯狂之城里的建筑挤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要从一幢建筑跳到旁边的建筑上极其简单——简单到匆忙的行人也许会因为来不及看路而摔死。但总的来说那只是次要风险。屋顶是疯狂之城的一些多余物的所在地——门,还有其他特殊的通道——挤压在一起,因为地面没有足够的空间。这对屋顶的景象有几个影响。
首先,屋顶完全是一片混乱。几乎每一寸表面都覆盖着门、窗、孔洞、拱廊,甚至有时还有活物的孔窍。它们常常是连接疯狂之城其他地方的通路,但有时是伪装起来的噩梦怪物的嘴。所以,在顶上的时候知道你在往哪儿走非常重要。
  许多开口通向屋顶的其他部分,但剩下的通向疯狂之城的任何角落。熟悉屋顶区域的当地人和噩梦喜欢用它们来抄捷径。报童尤其喜欢利用屋顶的捷径,为饥渴的大众寻求最新轶闻。
   这也让屋顶成为了大受噩梦欢迎的猎场,很多噩梦干脆在屋顶开店。炸脖龙(Jabberwock)出现得比较少,有人听说过。还有个做死尸复活实验的医生似乎在这儿弄丢了他的怪物。
不过,当地人和勇敢的苏醒者也会利用这个地方——尽量速战速决。熟悉屋顶路线对于在疯狂之城求生来说是一个无价的优势,但小心别搞错,很多没有向导的初学者几分钟就迷失在了屋顶上。
疯狂之城里每个人都会不时到屋顶上来。聪明的行人会立刻返回,祈祷着来时的门仍然通向之前的地方。
 
报童(Paper Boys)
   “我刚刚在那条暗巷里听见了沙沙的声音,是某个乞丐在衣服里塞报纸取暖,还是一帮报童追着新闻的气味来了?如果我就是那条新闻……还有多久会变成旧闻呢?”
报童或许是最常见的一种噩梦——某些可怜的笨蛋跳过苏醒阶段发疯之后的产物。报童外表上看起来像痴呆折纸艺术家用肮脏的新闻纸和皱巴巴的杂志拼凑出的孩子。他们总是成群结队地行动,并且似乎为一种特别的沉睡者报刊工作——他们最爱通俗小报。
面对面战斗的话,单个报童不是什么威胁(痛苦:2),尽管他们可以迅速集合起来。但真正让苏醒者担忧的不是战斗——而是他们怎样编写明天的头条新闻。
被写进报童最喜欢的公报,恕我们直言,无疑是坏消息,因为他们刊登的新闻有一种极严重的倾向变成现实(痛苦:10)。但好消息(如果有的话)是新闻需要传播才能获得力量。报纸停刊一天,新闻就会消失。堵住一条主要流通渠道至少能减少它的威力。但并非任何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最后,当你看到报童朝你过来的时候,最安全的选项是朝反方向跑——跑快点,同时祈祷不要听见身后传来自行车铃的声音。
 
屋顶鼠(Rooftop Rats)
“我要提着那家伙的漂亮纸裤子,把他兜里的硬币全部摇出来!谁要一起?”
有些当地人有胆量长期停留在屋顶的门户迷宫之中。其中最主要的一群就是屋顶鼠。古怪的是,有人说他们曾经是校园霸凌者,并且他们看起来都不超过十二岁。
  就像几乎所有当地人一样,屋顶鼠被“困”在了他们的角色之中。他们是楼顶的霸凌者,这就是他们的角色,尽管他们真实的力量和他们表现出来的气势并不相符。他们的职责是从经过楼顶的报童身上抢走午饭钱,并且时常能成功。
就此而言,相比其他当地人,他们对疯狂之城的环境情况更加熟视无睹。有些苏醒者尝试告诉他们和报童作对有多危险——但他们不会听的。
 
空中堡垒(The Air Fort)
“我们到了吗?”
疯狂之城的天空上没有飞机,但那不意味着失踪的飞机不会出现在这里。任何闯入这个秘密世界的飞机都会迷失方向而坠落下来。考虑到城市里建筑的构成,这些飞机不可避免地会撞上楼顶。
  在沉睡之城,飞机坠毁总会伴随大量烟尘和明火。在这里不一样。坠落的飞机会嵌入屋顶,并且——因为未知的原因——全都会聚集在屋顶某个特定的区域,这里被称为“空堡”。(屋顶鼠取的名字,他们经常把坠毁的机身当作即兴战场)第一次见到空堡的人或许会想起凡俗世界的“凯迪拉克农场”。它看起来就像是上帝栽种了一片机舱、机身和尾翼,呈现整个人类飞行的历史。也有些人推测百慕大三角失踪的那些飞机可能就在这里,尽管没有人研究过是否属实。(可能是因为在屋顶上的时候总有比那更紧急的问题)
  有时,某架飞机撞击得太狠,角度又刚刚好,导致一些部位穿过了屋顶上的一两扇门。从街上看去就会形成非常精彩的建筑奇观,这儿一个机翼,那儿一个机舱,违和地从楼房的门窗或其他孔洞里伸出来。这些坠落的飞机为全城提供了最有趣的捷径,因为飞机内部是连续的,但外部却存在于不同地点。从机舱窗户向外看去,景色可能会非常宜人。
  更奇怪的是,这些坠毁的飞机从来不会弄丢它们的乘客。据说有些乘客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变成了疯狂之城的本地人,永远迷失在无法到达终点的旅途中。尤其令人不安的是,有些机长永远不会关掉安全带指示灯。
 
地穴(The Warrens)
  与屋顶相反,疯狂之城地下的地穴满是肠道般纠结光滑的坑道,连接着数以万计的无名之地(nowheres)。(一些噩梦和倒霉的当地人居住在这些地方)蜡之国位于坑道中央,蜡王就在那儿,坐在成堆的硬币上,嫉妒地凝视着头顶那个他自称曾经拥有的世界。
  地穴很容易迷路,但如果你要寻找蜡王的话,至少要被发现很容易。他的盲眼骑士大军永远在巡逻,而他的焖民则用破碎的梦境铸造货币,把下水道的废物加工回流。
  所有停留在地穴的人都会感到蜡的触碰。越往中心走,即越靠近蜡之国,你就越有可能某天醒来发现蜡正在攀上自己的小腿。最后,它会蒙住你的脸,你将加入焖民的行列,永远为蜡王服务。
  噩梦和当地人都避免接近城市地下的无名之地深处,前者出于尊重,后者为了保命。有些噩梦在地穴里建造了自己的敌对王国,有些甚至不时向蜡王宣战。但蜡王从未在自己的领地中心被击败,而蜡的蔓延在地穴中也无可避免。
蜡王(The Wax King)
“他低垂着头,像撑着庞大无形的重物,而他的五官仿佛融化了一样。进一步加深这种印象的是他的王冠,如果能称之为王冠的话。那是一根巨大的蜡烛,与他的头齐宽,燃烧着透明的蓝色火焰,压在他的秃顶上,烛泪从颊边和身侧滴下来,形成了他的礼服。他示意我靠近一些。“
  蜡王可能是个噩梦,也可能不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界限。他只是没有噩梦那么强大的恶意,所以有些人相信他可能是现存最古老的苏醒者。这不意味着他不够致命(痛苦:10),只是那并非他的第一选择。
  至少,蜡王不吝啬在被冒犯的时候给予宽恕,而且常常乐意提供第二次机会,用来换取不具体但通常代价高昂的人情。他总是会收回这些人情。蜡王聚集了不少苏醒者,有时也很乐意将他们用作棋子,对抗上方城市的敌人,或无名之地的边缘噩梦。至少在一般情况下,对于遇到麻烦的人来说蜡王是众多邪恶势力中最温和的一个。有些当地人怀疑噩梦是怪诞巴扎背后的支持者之一,也许他们是对的。蜡王显然和巴扎有某种交易关系,他在巴扎大量购买卖不出去的记忆。
  蜡王的焖民日以继夜地熔化这些记忆,把它们拆分成片段,然后铸进硬币里。这种硬币以任何标准来说都可以当作疯狂之城的货币,尽管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这些硬币里到底储存着怎样的力量,以及蜡王如何利用它,还需要调查和印证。但蜡王一向目光长远,就像他的领地内缓慢扩散的蜡一样,他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盲眼骑士(Blind Knights)
  盲眼骑士充当王国内的法官、刽子手和向导。他们外表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男人女人,穿着任何时期的服装,和疯狂之城里其他人一样。唯一的异样之处是他们的眼睛,或者说,是他们没有眼睛。他们的眼眶里各有一根蜡烛,只要他们活着就永远燃烧,向四周洒下苍白的蓝光。
  蜡王部署了很多盲眼骑士来保证领地的安全。他们单个并非可怕的对手(痛苦:4),并且很少两人以上结伴行动(每多一个骑士,痛苦等级+2)
焖民(Smothered Folk)
  蜡王手下的农奴全部被称为焖民,他们本来是疯狂之城的本地人,被蜡包裹起来之后变成了沉默的仆从。正如上文提到的一样,他们是农民和铸币工人,也可以做其他工作。他们身份被抹除,看不见面容,外表覆盖着平滑的蜡,不停干活的时候甚至看起来有些倦怠。
他们在战斗中不构成威胁(两到三个加起来才有1级痛苦),但他们人数众多,而且每天都在增加。
 
无名之地(Out in the Nowheres)
  蜡之国外围的无名之地就像上方的城市一样散乱而多样。尽管它们常常成为征服的目标,但很多地区还是与蜡之国建立起了公开贸易关系,或者达成了其他商业安排。
  许多无名之地坚持独立进行这样的交往,因为它们对蜡王的强大军事力量建立了某种制衡机制(check)。对蜡王来说有点不幸的是,这意味着被疏远。他和苏醒者的很多交易都包括了游说和平衡外围无名之地反对他的势力。
  其中一个最成功的独立区域坐落着报童的一家报社。这家报纸名叫《启示夜报(Nightly Revealer)》,他们只刊载一种文章,频率尽可能高:针对蜡王的谋杀传闻。
蜡王几次派人去那里解决这些弑君者。如果他们成功处决了罪犯,那这些罪犯就不会在蜡王一踏出国境就成功谋杀了他(疯狂之城里的时间矛盾和逻辑漏洞经常会让人头疼,别想太多。)
蜡王的人有的时候会成功,但经常莫名其妙被报纸上的其他新闻消灭。就算他们成功了,《启示夜报》也能熟练地在街头传播另一个弑君传闻。
  其他噩梦有其他阻止蜡王逼近的方法。这些方法通常决定了他们的无名领地的性质。“极烈黑风(The Most Puissant Black Wind)”的领地被永恒的大风撕扯着,任何靠近的烛火都会被吹熄——即使盲目骑士的烛火本来不应该被吹熄。在另一个地方,“华丽怒号者(the Magnificent Howler)”在他的地下巢穴里建了大量管道,不断将炽热的怒流灌进管道中以保持高温,蜡在这里只不过是无用的一滩液体。
  大多数无名之地的产业都是加工行业,或者利用上方城市伸入地穴的诸多管道。
葡萄酒商洛克、施托克和贝瑞尔(Locke, Stocke, and Berell)(全都是当地人,没有一个噩梦)做着精细的生意,他们利用蜡王农场的管道,从破碎梦境里吸取残余物,制作各种广受欢迎的酒品。他们的“1937年刽子手之悔”在某些客户中卖得尤其好。可惜他们的“1952年孩子的第一个泰迪熊”滞销了(于是折价卖到了蜡之国,铸成了硬币)。他们没有偏见,愿意卖给任何(包括噩梦和苏醒者)愿意出价的顾客,而且既可以物易物也接受蜡币。
  在怒号者的领地,各种各样脉动的怒火培养出了当地人中最优秀的战士,从怒道(ragelines)里提取出的东西是他们的军粮。住在这里的厨师发明了真正杰出(同时也令人十足恼火)的咖喱和其他酱料。此外,过去战场上的士兵和他们被遗忘的战争也被吸引到了这里,继续他们的战斗。就像其他当地人一样,他们很快就忘记了军功事业以外的一切。这并不是说怒号者的人民不能友好待客,除了温度有点高以外——尽管他们的待客之道通常表现为不知疲倦的快乐拳击。
 

离线 KC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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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请勿入睡》世界观部分
« 回帖 #3 于: 2021-03-18, 周四 12:51:55 »
感谢楼主,这种黑童话挺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