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伦特人在那菲斯】
01-载歌载舞的欢乐时光
无人生还 20:39:20
五个人互相监视着，谁都顾不得再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谁都不再弄虚作假，也没有人故作镇静、侃侃而谈了。五个人彼此都是敌人，但又被生存的本能紧紧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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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时，在管家齐默尔曼的指引下，五名素不相识的旅行者再次围坐在城堡宴会大厅的长桌边。这些人既是被拉多维德殿下邀请而来的客人，又是这座古老城堡的主人。他们既是某种残虐欲望的受害者，又是一切悲剧开端的加害者。
齐默尔曼摇响了铃铛，两个男仆将各式菜肴摆放在五人之间——炖鱼被分盛在小盏中，烤肉也切成了小块。不知是装饰还是隐喻，小番茄被拍烂成腥红的一滩，点缀在盘子一侧作为装饰。这些食物比宾客们曾见过的任何美味都要精致诱人，但是餐桌上方始终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一时间只有餐具的碰撞声回荡在偌大的房厅堂里。
（自由时间
棒约翰 20:45:30
"进了城堡之后，才知道它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约翰拿起餐叉，将一小块烤肉送到嘴边。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0:46:57
“是啊。”杜洛达温和地笑了笑，附和着约翰的话。
凯伊/希因达 20:50:29
“有人要下黑白强手棋吗？不过得先把棋子找全才行，”凯伊一只手用错误的方式拿叉子“铲”起肉吃，一般打招呼，“拉铎维德殿下的棋子找全了，它们应该互相厮杀么？这样可称不上是游戏，完全没有规则，你们类人社会最讲究规则了。我都知道。”
他向那边的老管家招招手：“殿下有额外吩咐你什么吗？不方便告知的话请说明是不方便告诉我们。”
珂蒂埃 20:50:54
珂蒂埃用力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像准备猫食却正巧心情不好时一样——只是她今天似乎搞错了先后顺序，在自己开始吃之前就把它们搅得稀烂。帕莎无忧无虑地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
阿加莎·赛利纳斯 20:51:14
“即便如此，那也不过是间巨大而又冰冷的岩石囚笼。”阿加莎意有所指地说道，随即低下头慢慢消灭盘中的食物，似乎并不打算在这样的场合继续发言。
无人生还 20:53:45
“当然。”
作为管家的齐默尔曼既诚实又坦然，毕恭毕敬地向凯伊微微欠身。
“殿下指派我全权协助各位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地向他禀报，我想这对各位而言实在不算什么意外。”
棒约翰 20:55:24
其他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初来乍到，再继续这样紧张兮兮的谈话也意义不大。约翰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管家。
“这里的仆人们会定期确认每个房间的状况吗？前厅破落的样子不太好看，而且当一间房间很久都没有人进去过——那就指不定会藏着些什么东西。”
凯伊/希因达 20:57:02
“好，嗯……”嘎吱嘎吱咬着吩咐仆人拿来的生菜，凯伊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先讨论大家最关心的古堡继承权问题。这里有谁不介意把其他客人全部杀掉的吗？或者不介意为了我们变成尸体的吗？有请举手。”
凯伊用两只手扯着生菜叶子。
无人生还 20:58:48
“在塞利纳斯伯爵病逝后，秋枫堡遣散了大部分仆从。现在城堡的人手有限，许多房间已经被暂时关闭了。”齐默尔曼如实回答，“如果您对空房间有兴趣，我会派人去逐间确认清理——但是那需要一点时间。”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1:00:31
“你们的厨房似乎缺点人手，为什么不去聘请新仆人呢？”杜洛达想到之前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
阿加莎·赛利纳斯 21:00:52
“那可真是贴心呀。”阿加莎手中的叉子撞上了餐盘的边缘，发出一声脆响。她抬起头来，并没有刻意望向齐默尔曼的方向，“可我认为，至少在女士的房间里，您该为她们留一点隐私。我想殿下他也绝不会忽略了这一点。”
棒约翰 21:02:43
“我明白，我明白。”约翰摆了摆手。“无意冒犯，女士的房间当然不能算是空的——齐默尔曼先生进了您的房间？”（在说后面一句时压低了声音）
珂蒂埃 21:06:39
珂蒂埃嫌弃地看着凯因的吃相：“要真有的话，我提议现场抽签，一对一决斗，反正拉多维德喜欢看尸体，嗯？”她转向齐默尔曼，以一贯的傲慢说道：“比起关注饮食起居之类的细节，你为什么不汇报一下先代塞利纳斯遗留下来的‘工作’状况呢？”
无人生还 21:06:43
“诸位大人，为一座功能特殊的城堡寻找仆役是件困难的事情，如果您对饭菜有任何不满，都请告诉我。”齐默尔曼稍低了一下头，“女士的客房都将由女仆整理，假如您不希望被打扰，我会重新安排房间的清理方式。”
阿加莎·赛利纳斯 21:07:51
“很好，那我就说得明确一点吧。”凯伊这番有些激进的发言让阿加莎皱了皱眉，她放下手中的餐叉，望向这位褐肤的异族人，“我来到这里，不过是希望重新得到我的家族的承认，至于这座城堡和它的继承权——我毫无兴趣。如果你们想要一座被诅咒的古堡，那就尽管去拿吧。”
凯伊/希因达 21:10:07
凯伊用两片生菜夹起一整块肉，包住嘎咋嘎咋吃下去，拿起餐巾擦擦嘴：“我想也是，我们当中没有那么富有奉献精神的人。拉多维德殿下的评价标准我们尚还未知，眼下要从做到一半的工作入手吗？”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1:11:21
“这，这样。”杜洛达低头思索着，看上去没有在意周围“同伴”们的激烈争吵。不过玛拉正愉悦的听着凯伊与阿加莎的对话，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不介意激化彼此的矛盾。
无人生还 21:11:23
“……当然，”齐默尔曼从腰间摸出一个小本子，“如果各位允许的话，我现在就汇报塞利纳斯伯爵未完成的工作。”
说着，他以一种不确定的神色观察着餐桌前的众人。
棒约翰 21:12:23
“请吧。”约翰又喝了一勺鱼汤。虽然仆人数量不多，但饭菜的口味可真不错。
珂蒂埃 21:14:39
珂蒂埃已经侧过身来面对着管家，一脸不耐烦地啜着杯中饮料。帕莎爬上桌，发出很响的吧唧声开始清扫她的盘子。
凯伊/希因达 21:17:38
凯伊瞥了眼那边的骑士：“可是你，唔，我们的叔叔已经去世了。你想通过这里的工作得到名誉，我想不太现实。不过，先听听我们该做点什么吧，说不定意外的轻松呢。”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1:19:34
“没问题，请汇报吧。”杜洛达看向齐默尔曼，点了点头。
无人生还 21:26:45
“塞利纳斯伯爵病逝之前，地下监牢关押的加萨索尼卡流寇还没有处理。他们已经被关押在城堡兵营下的地牢中，两周来一直在等待着新的安排。如果各位大人需要，可以自由使用他们。”
齐默尔曼翻动笔记本，认真地向众人汇报。
“一周之内，加萨索尼卡王国军的十六人使团将以秋枫城堡作为计划外的访问第一站。他们将在这里中转休息，然后前往首都讨论确认那菲斯与加萨索尼卡边境线的细节。殿下要各位在秋枫城堡款待加萨索尼卡使团，确保他们无人能抵达首都。”
棒约翰 21:28:27
“计划外…”约翰想了想。
“有其他人士知道他们会来这里吗？”
凯伊/希因达 21:31:35
“人数有点多啊……嗯？这算不算正常的邦交行为？在意行程有谁得知，到时候问问那些人就大致知道了吧，”凯伊想了想，“那些流寇是普通的强盗……吗？唉，我想问一问也就知道了。”
无人生还 21:33:01
“很多报纸都报道了使团来访的消息，但是除了拉多维德殿下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将来到这里，秋风城堡是一座无人知晓的秘密城堡。”
齐默尔曼回答道。
“地下监牢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诸位不介意，我会在饭后安排参观。”
阿加莎·赛利纳斯 21:34:24
“我可以问问这些使节的身份吗？”阿加莎以一副认真的神情问道，“如果我必须消灭祖国的敌人——自然，我至少该知道他们的名字。”
棒约翰 21:34:29
怪不得我从没听说过。约翰心想。
“呃…一定要在饭后吗？该不会想让我们把晚饭全都吐个一干二净吧。”
珂蒂埃 21:37:06
“哦……是流寇啊。”
他们不仅能作为练手的道具，也能……
……小心，那可不是动物。一旦杀了人，留下把柄，有些事可就说不清了。珂蒂埃一边考虑一边洗猫，当然是干洗。（魔法伎俩）
凯伊/希因达 21:38:33
“那应该比吃不下饭好，”凯伊已经用餐完毕，把餐叉随意地丢在盘子上，“别让新的客人等太久了。”
他从椅背上拿起自己原先的探险者外套，正准备套在身上：“……有没有可以装装样子的衣服？”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1:42:53
“...”杜洛达没有说话，但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去参观的。
无人生还 21:43:40
“是一些加萨索尼卡王国军的武官，他们会携家人一同前来。按照报道，这些官员来边境线的细节，还将会讨论在凯查军占领区进行军事行动的计划。”
齐默尔曼又向前翻了几页。
“为各位定制的衣装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从小镇送到这里，如果各位不介意，可以在城堡里寻找一些合身的衣……”
就在几人谈话中，一声尖锐的叫喊打断了管家啰嗦的汇报。那是极度痛楚的人，在濒死之前才能发出的哀嚎。
“……一些合身的衣物。抱歉，城堡的墙壁被设计成可以隔绝声音，刚刚是监牢的大门被打开了，这些噪音很快就会消失。”
棒约翰 21:45:54
“……”
无人生还 21:48:13
“如果这让您感觉不舒服，我可以安排仆人带您在庭院里参观花卉。”注意到约翰显而易见的不悦，齐默尔曼又赶快补充。
阿加莎·赛利纳斯 21:48:18
家人……阿加莎压下内心的一丝触动，装作不经意地点了点头，“我想我完全了解了，就依你的安排去做吧。”
但她很清楚，无论其他人打算怎么做，她绝不会听从拉多维德的指示。一位骑士绝不该对妇孺下手。
凯伊/希因达 21:48:51
“至少我的房间里没有……喂，那可不是小事情吧！”能在哪找到衣服？凯伊先来不及思考这个，他已经站起来，跑向监牢那边，留下一句，“这么急着处理吗？”
珂蒂埃 21:49:52
珂蒂埃已经站起身抽出了魔杖，另一只手抱着猫，帕莎像块胶皮糖黏在她的领口，绿色的眼睛幽幽闪光。“那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少，”她冷淡地说，“首先是打扫收拾这座城堡，整修房间，添置符合客人们身份的物品，有可能的话再聘请几位佣人——还有，为什么监牢的门这么容易被打开？你们平常都是怎么维护的？在处理完这个问题之后，我要听你的解释！”
棒约翰 21:50:42
“没什么。接着走吧。”约翰也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这种时候——唉。为了多活几天只能在这里跟上大家的脚步了。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1:53:26
“走吧走吧。”杜洛达站起身来，跟在最后。
真是有趣。玛拉在心中偷笑着。
无人生还 22:02:10
地下监牢。
进入楼梯之后，原本宽阔明亮的空间变得狭窄幽暗起来，两名守卫陪伴在管家和众人左右，推开了沉重的金属闸门。黑暗的地下监牢中飘荡着一股古老而酸臭的气味，那是腐肉和污物黏合在一起的产物。不禁令人怀疑倘若死者真的具有灵魂，想必就是如此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道瘦削的人影从通道的另一端浮现，他穿着白色的长袍，衣摆上沾满了脏东西。在他身后，是一个举着托盘的守卫，发青的面色似乎预示着监牢中的风景绝佳。
“诸位大人，管家先生。”瘦削的医师向众人低头行礼，“我已经换过药了。俘虏们还活着，他们都很健康，随时可以被参观。”
齐默尔曼点点头，示意医师带路。
医师不时向五人投来好奇的一瞥，似乎在揣测假若客人们被关押进这里，又可以“健康”多久。
凯伊/希因达 22:04:48
“医护人员穿白袍的含义是足够干净卫生，你叫什么？让仆人替你换一件白袍如何？”凯伊正在猜想，“你换的是什么药？啊，我叫凯伊。”然后把想的说出来了。
老实讲，他挺怕自己忍不住会给那些俘虏解脱一下。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2:07:33
“咳咳。”这股腐肉和污物交杂在一起的腐臭味充斥了杜洛达的鼻腔，他不禁咳了起来，“你，你好。我是杜洛达。”
阿加莎·赛利纳斯 22:09:52
阿加莎冷淡地站在一旁，她自然不可能向一位刽子手回礼。地牢中的环境令人作呕，但她早已预想过这样的情景，因此并没有更大的反应。
珂蒂埃 22:13:25
珂蒂埃从上至下地打量了这个人片刻，似乎在掂量他身上有几磅软骨。
无人生还 22:15:44
“我是塞利纳斯伯爵的医师拜尔金，也负责城堡中所有人的健康。”医师向凯伊说着，绷紧的脸上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用盐和碳治疗塞利纳斯大人的俘虏，也使用草药和银针疗法。他们中有些人伤的很重，不过在我的治疗下，这些人至少还能再活一周。”
说着，拜尔金举高了火把。
【咯噜噜……】
铁窗后面，露出了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影，不时从嗓子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些人已经接受过做初步的治疗，他们现在安静多了。没有治疗过的都在更里面的房间，他们中有的伤得很重，还有些现在不适合治疗。”
注意到火光，一个囚犯缓步接近了铁窗，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违和扭曲，歪斜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身上沾满了自己的污秽。紧张的守卫们抽出了武器，示意众人退后。
“别担心，他没有恶意。他已经完全康复了。”说着，拜尔金将手穿过铁窗，捏起犯人的下巴。在犯人的脸上——破碎的左眼眼眶上是一道裂缝，好像有一根棍子把他的整张脸撬开过，“看，手术康复的很好，非常顺利。”
【咯噜噜……】
犯人的两颗眼球转向不同的方向，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古怪叫声。
棒约翰 22:20:04
“这种手术的目的是？”约翰看向医生。“如果为了让他们说出秘密而用刑，应该还有些更安全的办法吧？”
——在前往地牢的路上约翰好好考虑了一通。目前而言他的角色应该是“一个没什么经验但愿意合作的人”。
珂蒂埃 22:22:52
“这一个看上去已经被玩坏了。”珂蒂埃似乎不以为然，“其他人呢？”
无人生还 22:24:43
“一个可以消除负面情绪的小手术。有些犯人被关押的太久，就会产生心理疾病，甚至会试图自杀。这个手术可以让他们更放松，更易于保存。”
拜尔金松开受害者，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
“请和我到下一个房间，那里还有一些……更加野性未脱的囚犯。”
凯伊/希因达 22:25:21
“呕……”没想到刚才的话居然快要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凯伊忍耐住快要喷涌而出的胃液，让自己站直。
这么做……已经，恐怕已经没有思考能力留下了。这早就超越猎手玩弄猎物的范畴，纯粹是令人作呕的工作。
“……拉多维德交代的？这么‘保存’下来，目的何在？”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2:26:18
哇哦。玛拉在心里在惊叹了一声，这种手术看上去就像是去除了脑子一样。
当然她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此时的杜洛达脸上，很明显有些反胃，并十分不悦。
阿加莎·赛利纳斯 22:29:37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阿加莎默不作声地从铁窗前走过，将怜悯留在心底。即使是禁忌的巫术，也不会将人折磨至此。黎明骑士以追猎异端为己任，真正的异端却隐藏在人们的心中……
无人生还 22:44:44
不等众人抵达下一个房间，便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混账的王国军，混账的加拉德！只会耍这些阴谋诡计，叫你们的长官见我！”
铁栏杆之后的，是一张混合着愤怒和不安的络腮胡子面庞。身材高大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他身前躺着一个虚弱而浑身苍白的囚犯，胸口的纱布上渗出着鲜血。
“又是你！”看到拜尔金医生，男子瞪圆了眼睛，“把你的药放在铁窗前，你休想碰他！”
“你太容易激动了，酋拉队长。”拜尔金医生扬扬眉毛，“如果你肯让我帮忙，我可以赐予你真正的喜乐平安。”
“很好，”被称作酋拉的囚犯冷笑着回答，“只管进来吧，我要捏断你的脖子，扯下你的脑袋当成法术材料包。”
拜尔金露出了颇为受伤的表情。
除了凯伊，所有人都回忆起了酋拉这个名字——
众人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那些报纸介绍过一支令王国军头痛的游击队，游击队名为自由加萨索尼卡，领导者名为酋拉。
这支游击队曾经是加萨索尼卡的某个小贵族党派，在内战中摇身一变，成为了凯查军在王国军占领区内的潜伏力量，一度令王国军的补给线损失惨重——然而当内战陷入胶着，王国军将注意力由外部收回，这支小部队就立刻被打散成碎片，只有极少顽固分子还在深山活动。这支力量消失的如此之快，凯查军甚至没来得及寄予自由加萨索尼卡任何帮助。
某种阴谋论认为，凯查军与王国军达成了某种协定，交换的筹码便是自由加萨索尼卡。
阿加莎查看了受伤的囚犯——
从渗血的迹象和俘虏发黄的面色来看，阿加莎怀疑俘虏的某个脏器受了伤。无论他还能坚持多久，活着每一秒都是种可怕的折磨。
凯伊/希因达 22:51:22
真是，有精神的囚犯……凯伊闭上眼睛拍拍脸，改变表情，吊起眼角。
“你想见的长官很快就会来，”凯伊装出凶狠的样子，“想好能让自己出去的价码了吗？”
棒约翰 22:51:36
“所以我觉得你们的做事方法有些问题。”约翰皱着眉。“在两种死法当中选择一种，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足够诱人的条件。”
珂蒂埃 23:06:30
“想不到游击队里也有法师，”珂蒂埃低笑一声，“你是掉进兔子洞里绊倒了还是饿极吃光了自己的法术材料包？”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3:09:58
“自由加萨索尼卡？”杜洛达看上去听过这个名字，他微笑着向着囚犯打着招呼。
阿加莎·赛利纳斯 23:11:19
“酋拉队长，是吗？”阿加莎俯视着躺倒在地的囚犯，估量着他的伤势，随即望向这个男人，“只靠这种简陋的医措施，你的朋友坚持不了太久。我听说你曾是加萨索尼卡的贵族，依照传统，我可以给你一个优待，让开一点。”
她转向拜尔金，“把牢门打开，我有办法治好那个囚犯。”
无人生还 23:16:40
“呵，空有知识，没有道德的东西连人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钻研魔法的奥秘。究其一生，不过是依附在贵族身上的害虫罢了。”
酋拉上下打量了一眼珂蒂埃，冷冷地哼了一声。但是毫无疑问，自由加萨索尼卡这个名字的确刺痛了他。
“你们知道我是谁，那就不用再多费口舌。我早就不是什么贵族，你们的客气规矩不过是相互堤防的伪装。把药放在这里，我会自己照顾同伴。”
“我也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大人。”拜尔金低声在阿加莎耳边说道，“这个犯人还很强壮，他一直不让我们靠近，可能带着武器。如果您只身涉险，可能会……有危险。”
凯伊/希因达 23:22:36
“唉……”凯伊叹了口气，“等你见到你口中的长官时，你就没有递交那些价码的机会了。”
他瞥了一眼阿加莎：“就那么做吧，如果这些流寇起了歹意，你即使制服他们，也只是徒增需要治疗的部位。”
凯伊/希因达 23:23:12
然后，凯伊小声地问拜尔金：“……我们需要学着你做一样的事？”
阿加莎·赛利纳斯 23:25:44
“……那好吧。”阿加莎望了一眼身旁的这些人，后退了半步，“如你所愿。”
她有把握制服这个人……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珂蒂埃 23:28:02
“别这么说，博卡布对所有的求知者一视同仁，何必把自己禁锢在无聊的道德教条之中呢。”珂蒂埃对他的指责并不介意：“我虽然从未见过你，但我们没准曾在同一位导师门下受教，在同一尊塑像下祈祷……言辞行动不过是一时之策，再考虑考虑吧。”她若有所指地暗示道。
无人生还 23:28:21
“我不会和你们的长官做交易，你们不过是一群卑微而不自知的可怜虫，一辈子替加拉德和他的走狗卖命，换来的只有两块面包。杀了我吧，你们这群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握的蠢货，被契约束缚了灵魂的奴隶，毫无尊严可言的刽子手。”
酋拉发出了嘁地一声，好像交易这个词是某种侮辱。
“不，当然不，”拜尔金被凯伊的话吓了一跳，“各位大人好比设计师，而我则是木工。各位大人好比画家，而我则是画笔。无论大人们怎么做，我都会提供帮助。”
半变形怪玛拉（杜洛达状态） 23:29:21
“都会提供帮助。”杜洛达重复了一边拜尔金的话，似乎想着之后想要做些什么。
凯伊/希因达 23:33:54
“好吧，现在我还没有灵感。”灵感，这次拉多维德也喜欢用，还没多久难道自己已经被潜移默化了吗？
凯伊甩开无所谓的想法，环视周围的牢房：“这些就是全部了吧？诸位，我们还有事情要准备？”
棒约翰 23:35:53
灵感。拉多维德说，每次来到这个地方都会让他产生“灵感”……现在约翰知道那些是什么灵感了。
凯伊/希因达 23:36:36
然后他小声地问了问，嗯，问了问珂蒂埃：“……自由加萨索尼卡是什么？单纯反对国王？”
无人生还 23:39:15
“这间牢房里有四个，刚刚做过手术的是八个，这就是全部十二个了。”拜尔金向众人说道。
齐默尔曼提醒：“务必让他们都活着。”
“当然……”拜尔金只犹豫了片刻，“可是如果不及时使用，我恐怕那些受过伤的没办法坚持太久。他们的伤口已经开始感染，我试过用碳火去除死肉，但是……”
“大人们会在想要使用的时候使用。”齐默尔曼咳了一声，打断了拜尔金的抱怨。
“……当然。”
珂蒂埃 23:39:20
“游击队，反叛的贵族……谁知道加萨索尼卡那些破事。”珂蒂埃声音不大，但是说得很清楚。
凯伊/希因达 23:43:46
类人社会有没有可以称为高尚的权力斗争呢？
“哦……谢谢。”凯伊向珂蒂埃道谢。他用两根摸着自己左侧廉价，啊。
他拍了拍老管家和脏医生的肩膀，以里面的囚犯不会听见的音量问道：“拜尔金，齐默尔曼，我还没明白，或许我需要一点触发灵感的东西。我们应该，或者说前任赛利纳斯和拉多维德殿下，一般是怎么‘使用’的？”
棒约翰 23:47:28
“或许马上我就要对老塞利纳斯的看法有所改观了。小时候我还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呢…”约翰其实并不记得老塞利纳斯这个人了。但据他观察，同行的几人似乎也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在不会穿帮的范围内多表现一点“亲近感”还是挺重要的。
无人生还 23:52:39
“我在塞利纳斯伯爵去世后才接手这座城堡，拜尔金？”
“是，大人，管家先生。”拜尔金指向地下监牢另一面墙壁的铁闸门，“从这里有一道通往工房的单向门，塞利纳斯大人就是在那里处理犯人的。那里有很多刑具，我的工作则是负责让犯人保持清醒。”
“说的详细些。”齐默尔曼催促道。
“里面有很多器械，有时候塞利纳斯大人还会为殿下实验他的新发明——殿下不常到这里来，我只见过他一面。如您所见，我是一名医师，大人。我的工作不是杀人，而是尽可能延缓他们的死亡，我帮助很多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努力撑到下一个刑具——这不仅要靠药物，更依赖鼓励，激发他们内心的欲望……”
齐默尔曼做了一个“够了”的手势，用眼神询问凯伊是否还满意。
凯伊/希因达 23:55:10
“非常好的回答，我明白得很透彻。”凯伊还是摸着侧脸，但这次他是在拭去自己流下的冷汗。
如果是有目的的拷问，出于善良或者正义的动机他勉强可以接受，可……或许希因达该考虑一个备案了。
棒约翰 0:07:01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老塞利纳斯在‘使用’他们的时候……是否乐在其中？”
无人生还 0:11:04
“您是指什么？”拜尔金似乎完全不明白约翰为什么会这样问，“能为拉多维德殿下服务，是塞利纳斯大人的荣幸。”
“当然，每个人都该这样认为。”齐默尔曼表示赞同。
在另一边——
珂蒂埃的话仿佛寒风，将酋拉的表情冻结在了愤怒与惊诧变化的中间。游击队长用一种复杂的困惑目光扫过众人，而后将脸移向隔壁关押着行尸走肉的囚笼。
“……”
【SA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