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29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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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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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话 废塔
« 回帖 #50 于: 2023-09-03, 周日 12:01:27 »
劇透 -   :
<DM> ——————————————
<DM> 你们打开了第三层的最后一扇门,这间房里除了被华美的布幔索隐盖起的窗户外空空如也,布幔也因为时光与疏于打理逐渐褪色
<DM> 但同其他房间的乱象不同,这里似乎本来就很空旷,大小刚好够一条龙蜷缩着入睡。

<赫维留> 从那间会议室里的卧室出来后赫维留一路都在打喷嚏,此刻他正捏着鼻子跟在格温德兰身后。
<瓦莉勒> 瓦莉勒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些一踩上去就吱嘎作响的地板,也跟了上去看了看。
<格温德兰> “所以是龙的时候他就睡在这里。”格温德兰抱着胳膊,揣摩着银龙是否会在龙窝里留消息,他往地板上撒了点灰烬。
<纳席拉> 龙的寝室听起来还挺稀奇的,纳席拉踮着脚仰头往房间里看。

<DM> 遗憾的是,银龙的卧房里也没有剩下多少东西。它的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回到这里,挂满蜘蛛网的角落显得很落寞,即便魔法也无法唤回任何往昔的幻影。

<格温德兰> 魔宠落到地板上到处找有没有闪闪发亮的物件。
<格林法路尔> “来了巴洛维亚之后见到这么朴实的寝宫反倒有些不习惯,这地方甚至是属于一头龙的。”
<格温德兰> 它一脸遗憾地躺倒在地上哇了一声。
<瓦莉勒> “或许早已经被先前到访的人拿去了……”圣武士往里面望了一眼。
<赫维留> “如果这里是龙巢的话……”一只脚探进卧室的咒剑士来回张望着卧室,“或许是正常的,我想骑士团本身或许就是奥金弗斯特本身最宝贵的财富了吧。”
<格林法路尔> “相比之下施特拉德作为此地的主人,民众在下苦于他的恐怖统治他居然能在鸦阁城堡高枕无忧,这残忍无度蒙了心窍的暴君他也应该体验一下被挂在银龙宅子里当装饰的生活。”
<纳席拉> 纳席拉对赫维留的说法表示认可,“他看起来也挺喜欢人类的……”
<格林法路尔> 术士龇着牙比了两下挥剑的动作。
<赫维留> 他冷不丁地想起了维克托先前的绳子笑话。
<赫维留> “那么,我们要把哪一部分挂在门口呢、”
<瓦莉勒> 圣武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后挂在一楼的大厅就挺好,顿足香槟之墓的附近。”
<赫维留> “我们可以将其当做保留事项,毕竟当务之急还是将奥金弗斯特的头骨夺回来。还有,”站在门口的赫维留指了指远处那条不曾走过的楼梯,“这边好像还有个上行通道。要上去看看么?”

<DM> 你们顶着电闪雷鸣的暴雨走上了天台,在天气的折磨下这座一度辉煌的宅邸更是尽显一派颓色。
<DM> 东面有一座灯塔耸立于破烂之间,向湿滑的地板和角楼投下阴影。
<DM> 一座镀银的雏龙形石像鬼栖息于屋顶上,俯瞰着栏杆。

<格温德兰> 以防万一格温德兰对着石像鬼侦测法力波动。
<纳席拉> “今天天气真够不好的。”纳席拉看着暴雨从破洞的砖瓦中间往下漏,拉了拉袍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小步地朝灯塔方向挪。

<DM> 幻术学派的灵光在石像鬼上闪动。
<DM> 在你们尚未来到这个地方时,这种魔法在剑湾的许多大城市十分常见。

<瓦莉勒> 瓦莉勒顺着楼梯爬了上来,这天气让她想起自己来到巴洛维亚的那个阴雨天。
<格林法路尔> “确实,我们最好保持好安全距离不然如果有人被刮下去的话可能所有人都要往下滚了——我不会飞!”
<赫维留> “这里的防御工事真是完备……”望着那仅剩的两台弩炮赫维留低了低头,南侧已不复存在的平台上应当还有与其对称的弩炮;他不难想象府邸被攻破的那日,战况到底有多么惨烈。
<赫维留> “呃。”听到同伴的哀嚎时咒剑士才回神般僵住了。“我才不要被从水平的地板上刮下去,这种死法太蠢了!”
<格温德兰> “上面有幻术系魔法。”也差不多贴墙前进的格温德兰指了指石像鬼。
<格温德兰> “起码这里的平地面积远大于鸦阁城堡。”
<瓦莉勒> 圣武士疑惑地听着同伴们关于“刮下去”的对话,她也朝着南边灯塔的方向移动。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对上面的法术有什么头绪么?”
<赫维留> “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半会我想不起来。”
<纳席拉> “从高空落下的体验有那一次就够了。”纳席拉尝试往旁边挪了挪,她的头发在风中飘舞又被雨水淋湿粘在脸上,连微弱移动都显得困难起来。

<DM> 护栏随着接近灯塔逐渐变窄,并停在了一扇被安置于东面塔楼上的坚固木门处。

<瓦莉勒>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法术,更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触发的,我们最好不要靠近它了。”瓦莉勒用斗篷挡住风雨,补充了一句。
<格林法路尔> 谢天谢地银龙宅邸的建筑构造要比鸦阁城堡脚踏实地多了,格林法路尔顺利地挪到了木门前面(尽管脚走在平地上,但他还是不时产生从楼顶摔下去的幻觉)。出于礼貌,他拿手杖敲了敲门。
<纳席拉> “只有这座灯塔……看起来还挺完好无损的。”纳席拉站在一边等着有人把门打开。

<DM> 但也仅此而已了,打开门之后你们看到了一条破破烂烂的楼梯在半空中摇摇欲坠,通往更高的地方。
<DM> 而远处那座风雨中的雏龙雕像突然用通用语开口,以一种嘶哑的声线低语。
<DM> “巨龙遂心愿,
<DM> 安眠其墓园。
<DM> 银龙明光耀,
<DM> 驱逐阴霾远。”

<赫维留> “虽然看起来是灯塔……”赫维留抬头望向它的顶端,“不过看那边的弩炮结构,应该更像是瞭望塔之类的建筑吧……不,或许两者兼有?”
<瓦莉勒> 瓦莉勒推开门后听到了雕像的声响,她看了一眼风雨交加的天空,抿了抿嘴。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好像还能上去……嗯?”术士竖起耳朵,“那是奥金弗斯特的声音吗?”
<赫维留> “呃?”他惊疑地望向那具雕像。“等等,它刚才说的那段诗是什么意思?”
<格温德兰> “什么意思?是在说将银龙躯体带回能引发一些魔法效应吗。”
<赫维留> “奥金弗斯特曾经在这里驱逐过迷雾的侵袭吗?”
<瓦莉勒> “听意思,是它想要被埋葬在墓园之中?”
<赫维留> “或许是吧……”但我们只有那颗头雕,他想了想还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纳席拉> “这后半段与灯塔有关吗?”
<瓦莉勒> “也可能与墓地有关,之后去墓地那边看看吧。”
<赫维留> “毕竟‘驱逐雾霾远’听起来就是灯塔的责任呢。”
<格温德兰> “很有可能。”
<格林法路尔> “先上灯塔确认一下情况吧,按照楼下的骑士团成员的说法,银龙的遗骸应该还在鸦阁城堡,所以这个心愿现在应当还是未遂的才是……”
<瓦莉勒> 她靠近了那半截梯子,看看是否有办法上去。
<格林法路尔> “至少第一句话听起来应该是我们应当为他做的东西?”

<DM> 嘎嘎作响的楼梯攀至另一处木制平台,在这有三扇能俯瞰宅邸屋顶的窗户。而窗户的两侧有两扇木窄门。
<DM> 这条路肉眼可见地不安全,仿佛多走上一两个人就会完全坍塌。

<赫维留> 咒剑士来回念叨着那几句诗,他又回望了几下那尊幼龙雕像才念念不舍地跟上了同伴上行的脚步。
<纳席拉> “呃,我还是不上来了。”纳席拉看着摇晃的楼梯心生退意,她停在了原地。
<格林法路尔> 披风淋了雨的术士看起来要比平时重上不少,他一副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往上窜了几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当机立断让魔宠替自己上去。
<赫维留> “我们这里最轻的大概就是格温德兰了吧。”赫维留犹豫着说出了似乎很冒犯的话。
<格林法路尔> “但我现在是晨曦之主的先知——”楼梯上传来格林法路尔苦巴巴的声音。
<赫维留> “啊——先知大人——”
<纳席拉> “先知大人,快用你的太阳之力想想办法!”纳席拉给术士加油。
<格温德兰> 魔宠落在格林法路尔肩上哇哇大叫。
<瓦莉勒> “晨曦之主的先知?真的吗?好厉害!”瓦莉勒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她的身影变得虚幻,随即让自己出现在阁楼之上。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洛山达在上,请用你光辉的道路替我们想想办法不要让这东西塌了……!”
<格林法路尔> “啊啊啊啊——!”他惨叫着跑了上去。
<赫维留> “考虑到他们都不在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在心里默祷比较——”

<DM> 木楼梯通向了塔楼顶,倾斜屋顶笼罩了灯塔。渡鸦们栖息在纵横交错的椽木上躲雨,拼接玻璃组成的窗户环绕着这里。

<赫维留> “那个不是蜘蛛吧?”
<格温德兰> “我倒觉得牧师更不容易掉下去。”
<格林法路尔> “最好不要再有蜘蛛了!”术士的声音越来越远,但好像下一秒就能从楼顶掉下来。
<格温德兰> 魔宠一路跟边上的鸟哇哇打招呼。
<赫维留> “以免它半路塌掉,看来我们只能在此止步并等格林法路尔和瓦莉勒回来了。”
<瓦莉勒> “掉下去之前记得喊一下我,我会拉住你的,先知大人。”圣武士一本正经地说道。
<赫维留> “蜘蛛可不会爬这么高吧吧吧——”咒剑士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DM> 能见度极低的夜色中,你们发现北面和东面是一片雾蒙蒙的山谷,有着黑暗的树林、一座小镇与一座孤悬在断崖的风车,看上去完全就是瓦拉吉和你们与瓦莉勒相遇的磨坊。
<DM> 南面,有一条河流穿过一片雾朦胧的沼泽消失在了被遗弃的柏瑞兹深处。
<DM> 西边,在嶙峋山体与一片浓雾缭绕的松林后面,一座修道院位于白雪霭霭山腰之上。

<格林法路尔> “我好像看到我们要去的修道院了——”术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那地方看起来需要我们保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眯起眼,在这个地方能看到远方有什么酷似神殿的建筑吗?
<格温德兰> “还好吧,你一直穿得挺保暖的?”
<瓦莉勒> 瓦莉勒则四处打量这个顶楼,看看是否有类似发光装置的魔法设备。
<赫维留> “听起来有种回了老家的感觉——”
<纳席拉> “从无冬城离开之后我就没带过防寒的衣物了,早知道该趁还在深水城的时候买一套……”

<DM> 灯塔上没有什么东西,然而,黑夜之中传来了马蹄声和在石路上嘎吱作响的车轮滚动的声音。
<DM> 一匹马拉着一辆货车从雨幕中出现。
<DM> 它在楼下的雕像前停了下来。

<瓦莉勒> 圣武士看看这辆车从哪里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头往下探,想看清货车上载着什么东西。
<赫维留> “你们在上面看到什么了吗——楼下好像有什么声响——要我下去先看一眼吗——”
<瓦莉勒> “好像……好像有辆车在楼下停下来了。”瓦莉勒仔细往下看去。
<格温德兰> 渡鸦离开格林法路尔肩膀向马车方向飞去。
<纳席拉> “发生什么了?”纳席拉注意到队友都不出声了询问道。
<瓦莉勒> “方便的话,你们先下去看一眼吧。我们很快就来。”
<格温德兰> 就好像它是栖息的渡鸦之一,它尝试看清车内的货物和车夫何人。
<纳席拉> “有车停在这里,这究竟是……”纳席拉转身提起白袍的下摆朝屋顶旁边的楼梯跑去。
<赫维留> “你们俩小心点,有什么突发情况捏下魔宠。”赫维留简单地应了声便打算下楼查看情况。

<DM> 一个穿着斗篷拉着兜帽的人影解掉了马匹上的绳索然后翻身跃上马背,将货车同上面放着的东西一起丢在原地朝他们的来路——北边——离去。
<DM> 暴雨之中,孤零零的货车上放着一具木头棺材。

<赫维留> “格温德兰也跟我们走好了——他们捏魔宠你就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了——”
<格温德兰> “明明这里不可能有人贸易,对吧?”
<赫维留> “对——啊。”
<赫维留> “喂——你的货掉了!”
<格温德兰> 渡鸦赶着人尝试把兜帽挠下来。
<格林法路尔> “……呃?”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了,但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判断这人的来头就被那棺材吓了一跳,“这是施特拉德来上门威慑的吗?”
<赫维留> “不是,这么变态的吗?偷偷看我们就算了,还送东西上门这是否有点——”
<瓦莉勒> “北边的可能性太多了。”瓦莉勒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格林法路尔,我们先下去吧。”
<纳席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纳席拉刚跑下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盯着那不知装着什么的棺材有些摸不着头脑。
<赫维留> 显然咒剑士的呼喊被风雨声盖过了大半。他烦闷地把沾湿的刘海拨到一旁,“要先把这棺材拖进大厅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去,一路跑去那货车边上。
<赫维留> “虽然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开棺,但老实说我更不想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进奥金弗斯特的门厅。”
<纳席拉> “嗯……就放在这里淋着好像也不好。”
<瓦莉勒> 瓦莉勒也下楼,来到棺材边。
<赫维留> 他狐疑地蹲下来查看棺材上有无什么……可供追溯的信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了下来。
<赫维留> ……例如这棺材的质地是否在巴洛维亚一路上的什么地方见过。

<DM> 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在渡鸦靠近时不耐烦地举起了手弩,显然他已经相当熟悉这些讨厌的鸟的来头。
<DM> 几根箭矢嗖嗖飞入雨中,你们发现这是个瓦拉吉外营地里的维斯塔尼人。
<DM> 魔宠在被击中前化作几片飞羽消失,而那人也不想纠缠,干脆踢了下马加速赶了回去。

<纳席拉> 纳席拉在一旁防备着意外并且给了赫维留一个小小的祝福。
<格林法路尔> “还是先打开确认一下吧。”格林法路尔闻了闻棺材上的味道,不知道它上面会不会有什么惹人厌烦的血腥味——又或者是瓦拉吉某家棺材铺的气味。
<格温德兰> 过会儿渡鸦出现在棺材旁甩了甩毛。

<DM> 棺材款式十分眼熟,它恐怕就是瓦拉吉镇当地那位匠人的作品之一。
<DM> 只是棺材盖上工整地刻着瓦莉勒的名字。

<赫维留> 以防万一,在打开棺盖前赫维留先挥手将一道阴影覆在了自己身后。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开始在棺材上撒灰。
<纳席拉> 纳席拉张开了侦测不死生物的神术。
<格林法路尔> “看着就是瓦拉吉送来的棺材……这。”
<赫维留> “——真是无理取闹。”
<瓦莉勒> 瓦莉勒惊讶地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既然如此,就打开看看吧。”
<格温德兰> “送货的看起来像维斯塔尼人。”
<格林法路尔> “这果然是什么威慑吧。”术士抬起长杖撬开了棺材盖子。
<格温德兰> “但不排除掩盖了真实面目的可能。”

<DM> 一群蝙蝠从棺材中飞出,膜翅拍打的声音响彻大地之上。
<DM> 在讥笑一样的声响中,它们飞散开来融入了夜色里。

<赫维留> 扫到棺盖上的名字倒是激起了咒剑士的怒火,他想起巴洛维亚村墓地里那石碑上铭刻的名字,“是施特拉德干的还好,那群维斯塔尼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格温德兰> “领主大人真是好兴味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棺材底看了看还剩下点什么。
<纳席拉> “好多蝙蝠!”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术士端起长杖搅进蝙蝠群里将它们统统驱赶开,“有这种闲工夫你还不如好好学学怎么正常地和人交流,你这讨人嫌的吸血鬼!”

<DM> 宅邸的后方藏着一座垄罩着雾气的公墓,被锻铁围篱围绕。东北角有着一座陵寝。

<赫维留> “如果你说的好兴致就是指他把自己塞在棺材里随便贴个收货地之后把自己到处寄的话,我总感觉这套旅行方式在哪里见过。”
<瓦莉勒> “还好、还好,没有蹦出什么东西来跟我们打一架。”虽然棺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但圣武士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吓到,她伸手合上了棺材盖子,“不过这东西放在宅邸门口确实不吉利——要不就丢在公墓里吧。”
<赫维留> “好像是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
<纳席拉> “这。”纳席拉盯着空无一物的棺材内容也有些生了气,“真令人无语……简直太不尊重人了,怎么能用棺材来做这种事!”
<赫维留> “我是塔季扬娜的话我也受不了这么有话不直说的人。”他嘟嘟囔囔地重新把棺盖放了回去,“怎么,这棺材你们想怎么处理?”
<格温德兰> “袋子里有人没地方睡吧。”
<格温德兰> “不如给他算了。”
<赫维留> “我感觉可以……”他从大衣内侧里抽出一把细剑,跪下来把棺盖上的名字划掉。“好吧,格温德兰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踢了一脚次元袋。
<格林法路尔> “呃,那记得给他写一下新的门牌。”
<赫维留> 于是他欣然地在棺盖上刷刷刷地刻下了歪歪扭扭的瓦瑞尔的名字。
<瓦莉勒> “我觉得把名字划掉看起来更惊悚一点……呃,不过我们的名字拼写确实很像啊。”
<纳席拉> 纳席拉正好拿出墨水把瓦莉勒的名字涂掉了。
<赫维留> “嘿!你差点踢到我的屁股,你这村姑!”
<格林法路尔> “然后我们回头要告诉施特拉德他送给我们的东西被我们送给了‘别的地方来的吸血鬼’。”术士掏出他那本所谓的备忘录在上面恶狠狠地记了一笔。
<赫维留> “太棒了,相信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
<格温德兰> “也好,那样也不必改动多少。”格温德兰全然无视了被踢的。
<赫维留> 在抹掉次元袋上沾到的雨水和泥土后,赫维留把手放进去确认了一下袋中人的情况。
<赫维留> 随后他开始把那被涂改了名字的棺材往里面塞。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可以帮我写张纸条吗”
<赫维留> “就告诉他不用谢我们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贴心地在棺材里留了张赠瓦瑞尔的字条。
<格林法路尔> “呃。”格林法路尔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不要怪我们”塞了进去。

<DM> 透过栏杆上的间隙,你们看到公墓中许多坟墓已经打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DM> 然而围栏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面无表情盯着空坟。
<格温德兰> 他看了一眼旁边地上是否有从坟里出来的脚印。
<格林法路尔> “好像不像盗掘……”术士绕着围栏去看那些墓碑上有没有刻着死者的生卒年和名字,“他们是自己复活走出来了吗?”

<DM> 银龙骑士团的成员被埋葬于此,接着又从死亡中归来蹒跚于巴洛维亚的土地上。
<DM> 只要诅咒一日不被解除,他们就会一直在仇恨的推动下徘徊,正如巴洛维亚的无数亡魂一般。

<纳席拉> “在巴洛维亚发生这样的事似乎也不奇怪,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纳席拉在众多坟冢之中寻找是否有为奥金弗斯特准备的。
<赫维留> 赫维留难得地沉默了片刻。他在墓穴中穿行,试图从中寻找弗拉基米尔的名字。

<DM> 远处,镀银的雏龙石像鬼默守在陵寝的铺石屋顶上,其身光华已然褪去。
<DM> 白色大理石门位在西南方的墙上,上面刻着一个名字:奥金弗斯特。在这间陵寝的周围竖立着骑士团团长和他的顾问们的墓碑,自然,都已经空了。

<瓦莉勒> 瓦莉勒的视线移到石像鬼上,她摇了摇头,朝着最大的墓穴走了过去。

<DM> 陵寝的内部黑暗且广积灰尘。瓦莉勒看到了四个空壁龛,其底部微微高于地板。墙上蚀刻着用龙语写成的韵文。

<瓦莉勒> “这里写着龙语……有人会吗?”圣武士把头探出去,把最有可能懂得相关法术的法师喊了过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跟在瓦莉勒后边,他抹了一把铭文上的灰。
<赫维留> 他长叹出一口气。“四个壁龛都是空的……这是金属龙的习俗吗?”
引用

                此处安息着
 银龙骑士团的创建者与奥金弗斯特宅邸的主人,
          奥金弗斯特的骨骸与财富
<DM> 当然,这里既没有骸骨也没有财富。

<格林法路尔> “先不提徘徊在巴洛维亚的诅咒,现在奥金弗斯特的遗骨未归,骑士团的成员们的魂灵恐怕更加不得安眠……不光是遗骨,我们得把原本属于他们的其他东西也带回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向同行者复述了龙语内容,末了补上一句“怕不是被迁去鸦阁了。”
<赫维留> 借由法师之口了解碑文内容后,赫维留沉吟了片刻。随后他从次元袋里拿出了头雕和……那个仅剩的完好无暇的,顿足香槟的酒瓶。
<瓦莉勒> “看来我们之后只要把它带回这里就可以了。”圣武士就着黑暗视觉打量着空空如也的陵寝内部,“格温德兰,你还能在这里看到什么魔法机关吗?”
<赫维留> “虽然有点冒犯,但我想这两个也算是……奥金弗斯特的一小部分财富吧。”
<纳席拉> “你说得没错……奥金弗斯特生前为巴洛维亚的人做了那么多,我们不能让他连安息都无法享有。”
<格温德兰> “让他无法安息的是领主大人吧,哎呀。”格温德兰照常侦测了一下此处法力流动。
<赫维留> 他有点难堪地将头雕和空酒瓶放在了空墓中,“也只能等我们再访鸦阁城堡,再将银龙的遗骸与财富迎回此处。”
<DM> 除了从你们身后吹进来的寒风,陵寝内一无所有。
<格温德兰> “没有魔法,我猜他所拥有的一切已经展现在我们眼前。”
<赫维留> 他蹲在一旁,用空酒瓶做了个撒酒的动作,随后把它摆回了头雕旁边。
<格林法路尔>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启程……”格林法路尔抬头看了眼天色,这才想起一楼还有个人。
<赫维留> “自然如此。不过,刚才那个黄昏精灵是不是还在酒窖里?得带上他一起走。”
<格林法路尔> “还是带上一起走吧,至少不要让他一个人穿过森林。”
<纳席拉>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他呢。”
<赫维留> “当然,当然。那显然太危险了,就算是护送他回村落或者和我们一道去酒庄,也比他孤身一人要好。”

<DM> 你们回到宅子里找到了那个正在试图给一楼的巨蜘蛛画肖像画的黄昏精灵。
<DM> 好在暴雨终于有了点收敛的意思。

<瓦莉勒> “一起走吗?呃……”瓦莉勒单刀直入,虽然有些打扰了黄昏精灵作画的兴致。
<纳席拉> “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了,正好雨也小了些……”
<格温德兰> “您有成为怪物图鉴画师的潜质。”
<DM> “什么!我们要走了吗?”
<赫维留> 很难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你重回这门厅时看到有人给巨蜘蛛画像是个什么感受,赫维留鬼使神差下站在黄昏精灵的背后看着他描绘那毛茸茸的生物时竟感到了一丝诙谐。
<格温德兰> “你喜欢它们?”
<DM> 他把纸折了两下塞进了口袋里面。“呃,比枯针怪好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要出声去叫住对方,但被门缝后面的巨蜘蛛吓得后退了十来尺,现在他站在一个相当尴尬的位置进行这场对话。“雨差不多快停了,我们打算往瓦拉吉西边去,你要一起吗?就当穿过森林的时候多个伴。”
<赫维留> “没事,你看这不是已经快完成了吗。”他指了指画纸上在翻肚皮的毛茸生物。
<赫维留> “你是画家?”
<赫维留> “我在瓦拉吉好像还真没看到过比你画得好的人。”
<DM> “如果我不呆在这个地方,我会希望我能当个画家。你们去那里干什么来着?”
<瓦莉勒> “画的还挺逼真。”瓦莉勒瞥着画上节肢动物的螯肢。
<DM>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一个人走进林子里了。”他打了个寒战。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拯救巴洛维亚最重要的红酒,萨维德先生!”
<格林法路尔> “——话是这么说的。”
<赫维留> “去巫师美酒庄园还他们弄丢的重要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但实际上最重要的红酒已经灭绝了两种了,我们在试图让最后一种不要灭绝。”
<格林法路尔> “如果它灭绝了,那会有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大概是这样的。”
<纳席拉> “这关系到巴洛维亚人民还有我们的好队友赫维留今后的人生,我们必须要慎重对待。”
<赫维留> “拯救巴洛维亚的红酒产业是每一个巴洛维亚人的义务,希望你有这样的自觉之心,萨维德先生。”咒剑士意味深长地在黄昏精灵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届时我会邀请你为它绘制新酒标的。”
<赫维留> “借此你将成为巴洛维亚最负盛名的画师。”
<DM> “好吧,希望我到那时候还活着。”
<赫维留> “所以现在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了——我天哪,没关系。我们有充足的把你原地唤回的手段。”
<纳席拉> “对了,那座宅邸的彩窗……”纳席拉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她大致描述了一下彩窗上的样貌,“萨维德先生知道那上面描绘的是哪几位圣人吗?”
<DM> “听起来像晨曦之主和圣安德拉以及圣马柯维娅。”
<DM> “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不过克雷茨克那座修道院就是圣马柯维娅的。”
<瓦莉勒> “圣马柯维娅,她是晨曦之主的……圣徒吗?”瓦莉勒思索着发问。
<DM> “那里以前是座女修院,呃……但是据说里面的人已经疯干净自相残杀好久了,怕是也闹鬼。”
<DM> “是的是的。”
<纳席拉> “之前有所耳闻过,没想到另外一位竟然是圣安德拉……”纳席拉回想起在瓦拉吉教堂里的经历不经有些感叹。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之前来到瓦拉吉的时候听说里面藏着圣安德拉的遗骨,它似乎确实具有某种效力,在隐隐中保护着那座镇子。”
<纳席拉>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赫维留> “什……么?”那这么一来伊斯马克的计划岂不是也落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传言?我们有位巴洛维亚村的朋友以为那边还可以算作最后的庇护所。”
<瓦莉勒> “那克雷兹克的村民竟然没有搬走?他们就这么住在闹鬼的修道院附近么?”
<DM> “她是这里非常有名的圣人,晨曦之主的牧师,抵抗施特拉德……在施特拉德转化成吸血鬼之后她带着人去对暴君发起了攻势。”
<DM> “虽然她最后没能回来就是了……哦你说那个啊!是这样的,以前修道院迎来了新主人,所以居民们又聚集回了村里。”
<赫维留> “也可能是单纯的消息封闭,但……好吧,实话说我们对克雷茨克村的状况确实不太了解。”明明巴洛维亚也不算大,为什么村庄之间的信息差却如此之大?“看来,他的消息也落后很久了。”
<瓦莉勒> “新主人?”圣武士抱着胸,“也是晨曦之主的牧师吗?”
<赫维留> “新主人?”他暗地里祈祷着不要出现那个勋爵的名字。
<DM>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新的修道院长,我没有见过他本人,但听说他身上有某种非常——怎么说来着——非凡的气质。是的。”
<纳席拉> “您可知道他的名讳?”
<DM>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相英俊,好似笼罩于光辉之中,简直就是那些圣者的雕像的模样。”黄昏精灵摇摇头。“居民们一般叫他修道院长。”
<DM> “但即便如此我也觉得那地方鬼魂作祟的问题恐怕很难被根除,这里就是个例子。”
<格林法路尔> “之前我们从维斯塔尼人那边得到过一个预言,说我们能在那座修道院找到一个名叫艾丝美拉达的维斯塔尼姑娘,伊娃夫人说她在未来会成为我们的助力……您既然是本地人的话,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DM> “等一下?”
<纳席拉> “听起来确是一位光辉伟岸之人。”但却不愿显露自己的真名,这着实有些可疑,纳席拉默默把怀疑的话语吞进肚子里。
<DM> “我没听错吧?艾丝美拉达还在巴洛维亚?”
<DM> “我以为她早就走了。好吧……”
<赫维留> “呃?萨维德先生认识那位艾丝梅拉达?”他连忙示意对方小声点。
<DM> “我觉得正常的维斯塔尼人都该离开这里了,不过他们这群人是这样的,虽然得到了施特拉德的特许能够出入迷雾但最终老是会回来。”
<DM> “认识,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赫维留> “我们也不太确定,”赫维留扮了个鬼脸,“询问她的事情也是出于预言的指引,而且我们确实……也把去找她的事拖得太久了。”
<瓦莉勒> “那真是太好了。”瓦莉勒先前一直对预言中所说的“助力”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下有了黄昏精灵的保证,她姑且放下一部分怀疑之心。
<赫维留> “等等,正常的维斯塔尼人是什么意思啊。”在路上他像是回过神似地询问萨维德。
<DM> “呃——就是——”
<格林法路尔>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说他们是得到了这里领主的允许才能够出入迷雾的,那么这片土地上的其他人都只是基于施特拉德的意志而被困在这里吗?”
<DM> “和施特拉德走得没那么近的……?”
<赫维留> “喔……我懂了,我懂了。或许比起殊途同归,这更像是一种宿命,是吗。”他夸张地低声感叹,“无论是服从那魔鬼的差遣,还是反抗他的暴政,最终也要立足于这片土地之上,我就如此理解吧。”
<DM> “理论上是这样,有时候他心情不好巴洛维亚的迷雾就会更危险。”
<赫维留> “但他本身——”赫维留想起了弗拉基米尔的话,“——他可以允许维斯塔尼人穿过迷雾,但他自己却无法越过迷雾……的边界,是吗?”
<格温德兰> “那我好奇为何唯独他们获得了许可。”
<DM> “我没有设身处地从他的角度想过这种问题。”黄昏精灵做了个鬼脸。
<赫维留> “听说巴洛维亚之外,还有许多城市散落在迷雾之中。”面对黄昏精灵的鬼脸,他耸耸肩笑了。
<DM> “也许他也曾经从维斯塔尼人的先知那里得到过什么警告,也许他们有过什么古老的契约……”
<赫维留> “说得也是,不过我想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有那种机会去设身处地思考这个问题了。”
<瓦莉勒> 圣武士站在一边等待着同行者们交谈完毕,她一边听一边望向宅邸外的天空,似乎暴风雨已经要停歇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他能把这种重情义的品格多用在别的地方就好了。”格林法路尔换掉了淋湿的斗篷,“我收拾好了,走吧?”
<赫维留> “剩下的我们就边走边聊吧。”
<赫维留> 在回途中,赫维留悄悄地把萨维德拉到了一旁,并给他开了桩好买卖。“如果你回到瓦拉吉后能帮我们绘制一张全员像的话,我可以给你开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耸耸肩,渡鸦先一步飞了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呼唤她的同伴希夫,白狼蹭了蹭她,与她同行。
<纳席拉> 纳席拉拧干了袍子的边角提起背包准备上路。


<DM> 你们回到了瓦拉吉找到了伊丽娜和她的哥哥,这支队伍变得越来越壮大,也驱散了路上的阴森氛围,为沿途带来了更多生机活力。路途遥远,但总能找到事情可干,你们教授给了这对兄妹挥剑的艺术,而萨维德总是在试图画新的风景,他答应了赫维留的买卖,现在看来要画的人还真不少。
<DM> 几日后的黄昏,你们来到一个被雾蒙蒙的森林和石崖所环绕的山间冷湖。浓雾爬过黑暗而静谧的水面,就连几名本地人也好奇地探出了头。
<DM> “我从没发现这里还有这种地方。”伊丽娜惊讶地左顾右盼。“虽然我也很少离开村子。跟着你们一起走真是很奇妙。”
<DM>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条被草皮所覆盖的堤道,它延绵一百英尺,穿过湖泊,抵达一个平坦的沼地小岛。
<DM> 一座典型的法师塔矗立在沼地中央,在浓雾帷幕被揭开后向来者显露出了身形。

<瓦莉勒> 瓦莉勒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伊丽娜练剑的进度后,抚摸着白狼的脑袋。
<瓦莉勒> “你会成为一个用剑的好手的。”她笑着说。
<赫维留> “瓦——喔。我从来没发现过这地方还有个……法塔。”
<格林法路尔> “按照我们那边的某种规律……这种安静的好地方很容易被法师选作领地——喏,你们看。”

<DM> 这座塔古老而破旧,一座破损的脚手架依附于外墙一道巨大的裂缝处。翅膀和羽翼覆盖着苔藓的狮鹫雕像栖息在承墙柱的顶端,俯瞰着从小路上来的人们。

<纳席拉> “确实如你所说。”纳席拉盯着那几个狮鹫的雕像,她现在总觉得雕像会说话。
<格温德兰> “说得好像这是什么怪物图鉴里的内容。”
<赫维留> “你这样说我会很担心下一秒法师塔变成魔像。”
<赫维留> “然后开始追击我们。”
<格温德兰> “不是没有可能。”
<瓦莉勒> “会动的屋子见过一次就足够了。”
<格温德兰> 魔宠飞去脚手架附近往里探头。

<DM> 狮鹫们一动不动,在靠近塔基地方停着一辆沾满泥浆的拱顶四轮马车。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应该不会没人住吧。”术士挑起眉毛往塔的周围看去,希望能在他们的距离近到足够触发什么防护法术之前找到个人影。
<赫维留> 赫维留拄着剑眺望,“嘿,等等……似乎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在你们靠近法师塔的某一刻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瓦莉勒> “我记得上次那位好心的亡者说过……这座塔应当已经被荒废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
<格温德兰> “它有针对召唤物的防御魔法。”
<瓦莉勒> “反魔法力场吗?对于一个法师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寻常。”瓦莉勒拍了拍希夫,让白狼尝试着靠近法师塔。
<赫维留> 在确认好魔宠消失的位置后,咒剑士蹑手蹑脚地朝那座塔走了过去,他试图看清楚那辆四轮马车的外形。
<纳席拉> “真是完备的防御机制,住在这样的地方也许就能有效防止领主大人随意侵犯隐私了……”
<赫维留> “这该不会是那些维斯塔尼人的马车吧……我总记得先前只在他们的营地见过类似的款式……”

<DM> 古老的防御机制依旧在运作。你们的目光落在塔门上,即使是今天它也在散发着淡蓝色幽光。
<DM> 它的主人在这里布下了一个反魔结界。
<DM> 从你们召唤物的反应来看这个结界可能覆盖了塔和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DM> 显然那位法师并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

<格温德兰> “那好,里面应当不至于什么也没有。”
<赫维留> “啊这个是不是有点——”

<DM> 门没有可⻅的⻔把⼿和铰链,但有个巨大的浮雕符文。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防御工事有点太奢侈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法师会在家门口挂这种玩意儿。”
<赫维留> “好吧,看来唯有直行。”赫维留英勇地举剑向前指,“我将带头……等等,那个符文是什么来着。”
<格温德兰> 喊人之前格温德兰摸着下巴试图搞明白门锁的魔法构成。
<纳席拉> “哇,这是什么,格温德兰能看懂吗?”牧师对这些法师的玩意儿一窍不通。
<瓦莉勒> “靠近点看看吧,说不定在我们靠近的时候也会说话呢……?”
<赫维留> “格温德兰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我好担心。”

<DM> 法师看到门楣上刻着一行早就模糊的字,仅仅能够辨认出它是A开头的,大概有两三个音节。
<DM> 从这里的维护情况来看,主人此时此刻应当是不在家了。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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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话 纸龙
« 回帖 #51 于: 2023-09-18, 周一 18:50:32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和一名之前搭救的黄昏精灵再次上路,带上了伊丽娜和她的哥哥离开了瓦拉吉周边地区
<DM> 西行不久后,在一片湿乎乎的湖中心,一座看起来被人遗忘很久的塔楼从雾中浮现。
<DM> 惊人的是虽然这地方年久失修,而且肉眼可见地破破烂烂了,但它的魔法防御竟然还在运作。
<DM> 这可能是冒险者最容易碰到的那种法师塔,不如说遇到防御工事也瘫痪的法师塔的概率还要稀罕点。
<DM> 一辆脏兮兮的四轮马车停在距离塔门口不远的地方。
<DM> 它有着一度华丽的装饰和顶棚,让人想起维斯塔尼人或者瑞克塔维欧那种花里胡哨的车。
<DM> 但从它平静安稳地站在原地的状况来看,里面应该没有老虎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观察地上车辙印的陈旧程度,上前寻找车辆上是否有什么铭文。
<瓦莉勒> 瓦莉勒对这周围颇为湿润的气候适应良好,摸了摸希夫的脑袋让它原地等待之后,也准备去马车附近找找可能的线索和信息。

<DM> 马车的每个角上都挂着一盏黄铜提灯,两边品位不佳的墓碑形窗户覆盖着红色的窗帘。
<DM> 格温德兰看到了一个钢质的挂锁,锁上了后门,上面挂着一个朴素的木牌,写着:“请勿靠近!”

<赫维留> 湿漉漉的湖边空气撩过咒剑士的鼻尖,却始终没法打出喷嚏来。他难受地捏了捏鼻子,视线落在符文上,又扭头去看那俩停在门口的马车。“既然这个符文还在运作,恐怕设置下它的人确实有几把刷子。”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耳朵贴在马车的窗户下面听了一会里头的动静,“这东西上的标语看起来实在很像那种没朋友的法师会挂的东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静止了一会儿聆听车内的响动,尝试从门边的痕迹判断它曾经装着什么。
<纳席拉> “那么这就很难解释为什么这里还有一辆马车,这塔的主人还在这里吗……?”纳席拉远远地望着那座塔,在这完全被反魔法结界覆盖的地方她竟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瓦莉勒> “但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法术的痕迹?”圣武士望着后门上的锁,“不过我也并不会撬锁……”

<DM> 泥巴之下,马车涂着鲜艳耀眼的紫色,车轮上有华美的金色装饰——无疑是维斯塔尼人的风格。
<DM> 而且马车旁边也没有拉车的动物。

<赫维留> 之前瑞克塔维欧托管在瓦拉吉的马车是不是也长这样来着?他擦擦鼻翼绕着马车走了两圈,最后将剑鞘调转过来,试图去碰那把钢质挂锁。
<格温德兰> “我需要指出在危险的地方写请进更不符合安全管控。”
<赫维留> “我想,”赫维留慢吞吞地开了口,“或许我们不应当冒着——冒着被兴师问罪的风险把这锁撬了。”

<DM> 挂锁是最普通的那种,简朴到让人怀疑有陷阱。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车边用手心碾压灰烬侦测法力。
<瓦莉勒> “说得对,毕竟这看起来似乎是有主之物。”正直的圣武士赞同道,把视线从车上收了回来,望向不远处的塔。

<DM> 马车有咒法灵光,它停的位置距离法师塔不多不少刚刚好。

<赫维留> 咒剑士朝着塔顶的方向点头示意,“我想这马车的主人多半是往上面去了?”他无由来地冒出了奇怪的胜负心,“我可不想落在他后面。”
<纳席拉> “如果它的主人和施特拉德一样心胸狭窄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格温德兰> “它可能会把未经允许的访客传走。”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我们大可以从塔里出来再摸索这马车。”他耸耸肩,朝着塔门的方向走去。
<格温德兰> “或者召唤看门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不过如果塔本身有被结界影响的话,我们用最刚正朴实的方法应该就能进门了,大概。”
<赫维留> 咒剑士突然站定了脚步。
<格林法路尔> “只要这儿的主人没有心胸狭窄或者热情好客到在门口就放什么了不得的看门狗。”
<赫维留> 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带有魔法灵光的物品。
<纳席拉> “我们捡的卷轴带进去不会失效吧。”
<赫维留> “它们不会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被自动解离的吧?”
<瓦莉勒> 瓦莉勒拔出巨剑,同样靠近了废弃尖塔,如果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的话——
<格林法路尔> “理论上不会,除非里面有什么和南方某些不太好的传闻有关系的新玩具……”

<DM> 毋庸置疑,周围被布下了反魔法结界。你们回到了塔门前,正门上有个巨大的金属圆盘,乍一看很像银行保险箱那种。
<DM> 不过它的刻度是一堆怪模怪样的树枝似的符文。
<DM> 在这个圆盘的下面有一个小到很容易被忽略的锁孔,铭牌上写着一句匪夷所思的似乎是双关语的东西:万能钥匙。

<纳席拉> 纳席拉盯着那堆枝桠看,但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呃,这看起来像是什么很典型的魔法文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粗扫了一眼它的图案能否在某个角度成为连接的图形。
<格温德兰> 顺便想想这东西更像从哪来的一般解法是什么样的。
<瓦莉勒> 瓦莉勒仔细观察着金属圆盘,试图回忆起这些符文是否具有独特的效果或者作用——奥术学意义上的。
<纳席拉> “在故事里那些地城主人都乐于在自己的地下城里面到处画这些东西让人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法师的东西几乎一窍不通,他挤着眉试图辨认这符文是什么语言,但在他眼里它们看起来好像更像跳舞的小人。
<赫维留> 赫维留安静地观察着符文上的象形姿势。

<DM> 在符文和符文之间还有线连着,像什么一笔画。
<DM> 这个图形毫无奥法层面的意义。

<瓦莉勒> 圣武士也对法师的东西一窍不通,她将略带一丝茫然的视线投向格温德兰。
<瓦莉勒> 瓦莉勒伸出手,大胆地试试看这个圆盘能否被转动——还是只有插入所谓“钥匙”才可以。

<DM> 圆盘被固定死了。话虽如此按照一般门锁的逻辑上面和下面应该是两把锁,换言之要么找到钥匙要么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进行迷茫的智力肉搏。

<赫维留> “我好迷茫。”
<纳席拉> “不然我们到处看看吧,说不定哪里的草丛里会有掉落的钥匙。”纳席拉很快放弃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心存怀疑地以左上角的那个图案为基准沿着线的轨迹把这些动作都做了一遍——只得出自己蠢爆了这个结论,他拿手指沿着那些线划动了一下,姑且先确认这么做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瓦莉勒> 瓦莉勒随即尝试用剑柄复刻那些线的走向——直到剑柄跟术士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赫维留> 赫维留用手指在圆盘上漫无目的地划着,“万能钥匙指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真的要解开这个谜语才能进去的话,恐怕那马车的主人也……”

<DM> 黄昏精灵目瞪口呆地看着格林法路尔摆出了非常奇异的姿势,行云流水一般将上面的符文化解成类人生物的肢体语言复刻了一遍。
<DM> 然后圆盘散发出一阵蓝光。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目瞪口呆地望着术士宛若抽风了一般……*跳舞*。

<DM> 门咔哒一声弹开了。

<格林法路尔> “啊!!!”格林法路尔愚蠢的行径得到回应的瞬间他反而发出了惨叫一样的声音。
<瓦莉勒> “格林法路尔,你不愧是晨曦之主的先知。”圣武士由衷地夸赞道,“竟然能破解这个谜题!”
<纳席拉> “你真是太厉害了!”
<格温德兰> “漂亮。”
<格林法路尔> “呵、呵呵哼哼哼哼……”
<格林法路尔> “那是当然!”
<赫维留> 咒剑士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DM> 惨叫声之间,塔门上传来了幻术构成的热烈掌声。
<DM> 抛开节目效果不谈,这可能意味着不是所有魔法都会失效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径直往门里看。
<格林法路尔> 术士猛烈地咳嗽起来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心虚,“既然那个钥匙可能是双关那就是——那就是、呃,骷髅之舞,是这样的,啊哈哈哈。”
<瓦莉勒> 瓦莉勒扭过头调整了一下表情,防止让自己憋笑的模样被术士看到。
<赫维留> 他保持着一种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的表情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老天啊,你让我想起来之前听过的一个传闻。”

<DM> 门后连通着不算特别大的门厅。
<DM> 石头地板上散落着残骸,几个老旧板条箱堆在东墙。在地板中央有一个凹痕,里面有四个滑轮栓着紧绷的铁链,这些铁链延伸到腐朽天花板上同样大小的洞里。四个高大的人形雕像站在铁链边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挪了进去,“如果从字面意思理解的话说不定其实是骷髅模样的钥匙……吧。”
<赫维留> “呃——。那听起来似乎有点像。”
<纳席拉> 在巴洛维亚逛久了让纳席拉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她抬头看这些雕像长什么样。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在次元袋里随时准备一副骷髅。”
<瓦莉勒> 瓦莉勒也走进了塔中不住打量着。
<格温德兰> “我们有吧。”
<格温德兰> “虽然她暂时还没烂成骷髅。”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住脚跟观察铁链是否形成了某种陷阱或者别的结构。
<赫维留> “那要等上不少时间,除非你用菌子给她加速。”赫维留温和地回应了法师的建言,他走到那堆板条箱边开始思考如何下手。

<DM> 雕像的长相与衣着没有巴洛维亚人那么单调,戴着手套穿着靴子,呈现出和这地方不一样的时尚。

<瓦莉勒> “这与我想象中的法师塔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一楼竟然只是一个升降梯间的……结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头去看那个凹痕上面的东西,这怪异的结构看着随时像有东西会砸下来似的。
<赫维留> 半个身子埋在板条箱里的咒剑士挣扎着钻了出来,他打量着周遭的雕像咋了一声。“这里的雕像怎么看都不像是巴洛维亚本地人的装束啊。”
<赫维留> 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后,赫维留的第一反应是把瓦瑞尔作为现有对照物从次元袋里抓出来。
<纳席拉> 半身人伸手去晃那些铁链,“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启动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检查了一会儿板条箱内容物干脆在一个箱子上坐了下来端详雕像。
<瓦莉勒> “总感觉这里也少不了机关。”瓦莉勒看看这些人形雕像是否可以转动。

<DM> 箱子基本上是空的,有的里面装了些精金制的零件,用途不明。

<格温德兰> 或者移动,格温德兰又站了起来围着装置转了一圈观察地面上的痕迹。

<DM> 地板上遍布被重物踩踏过的痕迹,不仅如此,脚印大小和那些雕像完全一致。
<DM> 瓦莉勒发觉它们更像是——魔像。
<DM> 虽然它们现在一动不动。
<DM> 顺带一提,它们的衣着风格确实很像那个吸血鬼。

<赫维留> 把手探进次元袋里的咒剑士改变了主意。他转而抽出了那根金属棍子将它递给格温德兰,“看起来它们似乎能够组装在一起,或许可以试试看?”
<格温德兰> 脚印是凌乱的还是有规律的?格温德兰对着那堆零件回想起了什么从腰包里掏出先前的零件。
<瓦莉勒> 瓦莉勒把自己知道的告知同行人,顺便飞速地把手收了回来。

<DM> 你们手上的零件和板条箱里的不能组合,不过它们恐怕是同一批次的。

<赫维留> 赫维留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那堆金属零件往次元袋里塞——然后他试图把那个有着奇怪口音的吸血鬼抓出来。
<格温德兰> “魔像零件?”
<赫维留> “嘿瓦瑞尔真希望你没在睡,我们——呃——好吧我们需要你帮个忙。”他如是对着袋子里喊话。
<DM> “什么?有什么事情非得我来?”
<纳席拉> “所以这些都是伊尔阿鲁克的产物吗……看起来从那里过来的人还挺多的。”
<格温德兰> “您认得这里吗?”
<格温德兰> “它们看起来跟您风格差不多。”
<赫维留> “呃,主要是——”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起对方先前自称的活计,“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在做遗产相关的业务吗。这边有些大概是遗产的物件,需要你鉴定一下。”
<DM> “我不觉得——呃。”
<赫维留> “看在我们给你找了副还算不错的床上帮个忙呗。”
<DM> 他迅速瞟了眼周围。“这不是他们那个所谓的临时据点吗?”
<DM> “湖边上的?”
<瓦莉勒> 瓦莉勒趁着同行人跟吸血鬼交流的时候对着楼上的洞里看了看:“虽说看起来是升降梯,没找到能站人的地方啊——啊,没错,确实是这里。”
<赫维留> “谁的临时据点?听起来你似乎心里有数。”
<DM>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地方怎么还一副经常有人用的样,升降梯竟然还被特意收上去了。”
<格温德兰> “哪个他们?”
<DM> “没什么好说的,派到巴洛维亚来的人的临时落脚处。在这里藏东西,或者躲施特拉德。”
<纳席拉> “我们隔得远远的看见有座塔,正好过来看看。”
<DM> “但上次来人应该是很久以前了。”
<格林法路尔> “理论上这东西应该得有个开关吧。”格林法路尔往铁链附近的地上看,或许能从哪儿找到个拉杆之类的玩意儿,“我赞同躲施特拉德这一点,这门口的机关看起来就很能防住施特拉德。”
<纳席拉> “太好了,这么说它真的可以遮蔽施特拉德那无处不在的视线。”
<赫维留> “我们确实在湖边上没错。”他兴致盎然地接上了话,“谢啦,伊尔阿鲁克万事通。”
<DM> 他试着对着魔像说了个短语,那些雕像瞬间活了过来,分别抓住铰链将其往上松去。
<赫维留> “那这么看来大概是可以推断出……你们两边关系不太好?”
<DM> 随着升降梯以恼人的慢速度缓缓下降,吸血鬼又回去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把头缩了回来。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上去吧,不要让上头的大人物等太久了。”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那位先我们一步的——马车主人?”
<纳席拉>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见到瓦瑞尔你的同事了。”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不置可否地拨弄着新发现的零件。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以某种形式惹恼了这些魔像的话、”
<DM> “更有可能是那个奇怪的诗人?”伊丽娜指指外面的马车。
<格林法路尔> “它们会不会再某个时候突然愤怒地松手摔死我们。”
<瓦莉勒> 圣武士把自己丢进了下降到底端的板子上。“我可不想设想那样的场景。”
<DM> “或者他认识的人,看起来都很浮夸。但为什么他会知道命令词,那听起来不是这里——巴洛维亚——的方言。”
<赫维留> “呃——”咒剑士若有所思,“我在想其实我们是不是一直没有直视某个可能性。”
<纳席拉> “等等,所以那真的是——瑞克塔维欧确实一直神神秘秘的……”
<赫维留> “他可能本来就……不是本地人吧?”
<格林法路尔> “既然迷雾之间的土地存在互相旅行的可能性的话……”
<DM> “这倒是……有可能,他也说自己是外面来的。”
<纳席拉> “的确有可能……上次遇到他的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有这么多地方都被迷雾笼罩着呢。”

<DM> 升降梯嘎吱嘎吱地动了起来,每升一步都像在给它上刑。

<格林法路尔> “好像……也有这个可能……而且他确实对施特拉德有相当的成见,和瓦瑞尔他们的态度倒也颇为相似。”
<赫维留> “那他那辆马车,或者说他本人就和维斯塔尼人差不多?”站在这嘎吱嘎吱上升的地板上赫维留显得有点坐立不安,“无论如何他的态度倒是明显和施特拉德敌对,我不太担心这个。”
<格林法路尔> 术士紧盯着下面的那几个魔像,恨不得在还没到二楼的时候就跳上去。
<赫维留> “但这样一来我会更好奇他的真实目的。”
<瓦莉勒> 瓦莉勒并没有见过瑞克塔维欧,不过仅凭先前牧师介绍过的寥寥数语,就大致对他有了些许印象。
<纳席拉> “施特拉德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格温德兰> “这样的话,他能自由出入吗。”

<DM> 二楼的状况比一楼还堪忧,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里的地板都快烂光了。几个架子靠墙而立,上面堆着陈旧的书籍和酒瓶。赫维留一眼发现了酒架的边缘放着两瓶灰扑扑的顿足香槟。
<DM> 对侧角落的箱子里有几套衣服,上面盖着黑色的斗篷。

<赫维留> 你们见到赫维留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震动起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盯了会儿翻开的书籍内容,一手操纵法师之手去摸书架。
<瓦莉勒> 瓦莉勒选择去查看箱子里的衣物和斗篷。
<赫维留> 他狂喜着疾步冲向了那几个酒瓶。就像是不敢确信手中物品是真实存在着的一样,他举起瓶子对着光源,确认里面是否还有微乎其微的液体存在。
<赫维留> “我天呢,我好害怕。”
<格林法路尔> 现在格林法路尔庆幸还好自己没真的往上跳了,这地方看起来简直像稍微跳一下就会整个塌下去似的。他对外头法师平时在看什么东西颇有兴趣,在翻着那些书的同时他不忘留意了一下更上一层的动静。
<赫维留> “你们谁来给我一巴掌好让我确认下我是不是没睡醒?”
<格温德兰> “你要喝喝看吗?”
<纳席拉> “我觉得你直接把酒瓶打开确认会更快。”

<DM> 被不屑一顾地甩在地上的是几本巴洛维亚的历史书籍,架子上的则充斥着民俗传说典籍,狼人,吸血鬼……还有一本叫《镰月之夜》的黑色皮壳书籍。

<瓦莉勒>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巴掌?”圣武士好心好意地建议道,随时准备脱下她的手铠。
<赫维留> “不不不不纳席拉这就是你不懂了,”酒鬼以极高的频率晃动起他的食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爬上了咒剑士的嘴角。“酒这种东西越是陈年就越是醇香,我只是在害怕拔出软木塞的那一瞬间里面的酒液就和美梦一样消失掉。”

<DM> 箱中服饰风格类似巴洛维亚农户那些灰扑扑的时尚,但也有一两件质感相对没那么粗鄙,只不过都是暗色的。

<纳席拉> 纳席拉踮着脚在这烂到心里了的地板上小心地行走,摇摇欲坠的感觉让她恨不得自己生有羽翼。
<赫维留> “瓦莉勒,你真的很好心。我相信你能够很好地控制住力度……”

<DM> 顿足香槟的瓶子竟然不是空的,酒液随着赫维留的动作晃个不停。

<纳席拉> “那你轻点,我们还没准备好失去赫维留。”纳席拉十分担心在这地方扇人会不会引发什么连环事故。
<赫维留> 他谢绝了圣武士的提议,随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软木塞。
<赫维留> “我天呢。”
<瓦莉勒> 瓦莉勒走过来摸摸赫维留的脑袋、权当打了他一巴掌,她低头看了一眼酒瓶:“嗯,恭喜你,这不是梦。”
<赫维留> “你们看到了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漂浮的法师之手翻阅起那本黑色皮壳的书籍。
<格林法路尔> “这本看起来好像格外贵重一些。”术士蹲在那本书前面,“……等等,把他们的绝版酒喝掉真的不会被寻仇吗。”

<DM> 噗!
<DM> 一声轻响随着被翻开回荡在室内。
<DM> 发黄的书页哗啦啦地自行翻动着,从中飞出了几张纸。

<纳席拉> “天哪,顿足香槟被打开的声音确实很特别。”纳席拉误以为这是赫维留扒开酒瓶塞子的声音。
<瓦莉勒> 瓦莉勒倒是清晰地辨明了声音的来源,她站起身向后望去。
<赫维留> 他摸着半边脸,把那酒瓶举在手里,接着又纵情欢笑:无法言说的喜悦充盈了他的胸口,他忘乎所以地抿了一小口酒液。

<DM> 然后这些纸(准确地说,你们发现它是一整张纸)在你们面前折叠、展开。

<格温德兰> “我会认同这类魔法设计。”
<格林法路尔> 术士后退了一步,“巴洛维亚外面的地方的装帧设计这么有特点的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书飘在空中退远了一点。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不是因为喝掉顿足香槟所以触发了他们的防御机关——”

<DM> 一条泛黄的龙扇动着翅膀浮在半空中,它个头不小,而且全身由结结实实的纸制成。
<DM> 与此同时格温德兰失望地意识到那本书的残页中的墨迹残缺不全,被人为擦除出的白色空隙和黑色墨水痕组成了小花一样的图案。
<DM> 可爱是可爱,但让这书基本上读不成了。

<赫维留> 随后他即刻把软木塞拧了回去。“很独特的设计,伊鲁阿尔克风格真是太棒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把手按在了武器上,随时做好接敌的准备。
<格温德兰> “这是你的作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书残页转过来给纸龙看。

<DM> “没礼貌!怎么能乱动我的家!”纸龙大声用龙语斥责道。

<纳席拉> “它看起来挺可爱的。”
<格温德兰> “你也没贴请勿打扰呀。”
<瓦莉勒> 听不懂龙语的圣武士全靠语气语调判断着两人的对话内容,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DM> “这儿可不是公共场所!”

<格温德兰> “它之前就是这个样子?还是你改造过了?”

<DM> “我画的,怎么了!”
<DM> “不好看?不满意?”

<格温德兰> “但它明显供多人使用啊。”
<格温德兰> “改造过程中你读过它吗?”
<赫维留> “抱歉抱歉是我们逾越了,请问阁下该怎么称呼比较好?”
<格林法路尔> “天呐,在翻开这本精美的书之前我们就该料到里面住了一位尊贵的大人的!想必您对您的住宅非常了解吧?”
<赫维留> 赫维留示意格温德兰先问问对方的名字,好先拉近一下一行人和小纸龙的社交距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书本不可读的遗憾中抽身,他清了清嗓子用龙语复述了同行者的话。
<赫维留> 温暖的醉意在咒剑士的头脑中漾开,他东倒西歪地倚着墙壁站着,怀里还揣着那两个酒瓶子。
<格温德兰> “不好意思,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一般也会负责住宅安保和维护。”

<DM> “我是夸提斯!主人任命我为这里唯一的图书馆员,我对所有书籍拥有完全的处置权!”它盛气凌人地摆出真龙的派头落在了书架顶端做出了相当威猛的姿势。“这里所有的书我都读过了,想要向学识渊博的我请教什么?”

<瓦莉勒> 瓦莉勒收回武器、松了口气:“……能交流就好。”她示意赫维留往安全的地方站一站,别从缝隙里摔到一楼去。
<格林法路尔> “学识渊博的夸提斯大人!我们想先知道这本黑壳子书里写了什么!”
<格温德兰> “也请向我们介绍一下您伟大的主人。”
<格林法路尔> 术士指的当然是《镰月之夜》,可惜它现在已经没办法看了,但听听龙语解读版也是不错的。
<赫维留> “毕竟这里如此多的馆藏和收藏都向我们预兆着……您那位主人想必不同凡响。”
<纳席拉> 同样听不懂龙语的纳席拉只能呆立在一旁,她十分想上去摸摸那只小纸龙的脑袋。

<DM> 纸龙甩了甩尾巴,“这本书里写着在月亮变成镰刀模样时会有无头骑士出现,警告人们不要在这时候出门,以免遇上那些孤独的骑士然后被砍掉脑袋。”
<DM> “可惜这书的作者太没文化了!好多语法错误,我都改不过来,还不如给我画画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面用通用语将话复述给其他人。
<赫维留> 于是酒柜抓着那两个酒瓶子乖巧地站在了圣武士身边。就是看起来有点东倒西歪。
<赫维留> “夸提斯大人赏脸在书上加了批注,这是作者的荣幸才是……”
<赫维留> “嗝。”瓶子里只下去浅浅一层的酒液随着咒剑士的动作晃荡起来。

<DM> “对!既然如此,这本书就送给你们吧!”它被你们吹捧得飘飘然,大方地把那玩意儿让给了你们。

<格林法路尔> “这作者的水平怎么这么低呢!它的作者是谁呀。”
<瓦莉勒> “巴洛维亚的晚上能看到月亮吗?”圣武士似乎从未关注过这个问题,她嘀咕道,“或许……这说的不是这里的事?”

<DM> “巴洛维亚的一个乡巴佬,他道听途说来的故事。”

<瓦莉勒> 瓦莉勒凑过去看看作者是否在书上署了名。

<DM> 作者名被纸龙给恶劣地涂掉了一半,只能认出尼米尔这个名字。
<DM> “施特拉德是个小气鬼,他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月亮的。”

<瓦莉勒> “骂得好。”瓦莉勒笑了笑,收下了书,把它塞给赫维留,指了指他腰间的次元袋。
<DM> “小气鬼!小气鬼!”
<纳席拉> “说得对,施特拉德就是个讨人厌的吸血蝙蝠球子!”
<格林法路尔> “呃。”术士神色凝重,“这个什么什么尼米尔的全名的斯塔尼米尔吗?”

<DM> 它绕着你们盘旋了几圈,接着毫不客气地落在了瓦莉勒的头上。
<DM> “是他,看起来你也不是完全的白痴。”

<赫维留> “毕竟他就是那样的讨厌鬼!”咒剑士接过书,恋恋不舍地把书和一个酒瓶放进了次元袋里。
<格林法路尔> “还是夸提斯大人和夸提斯大人尊贵的主人大方得体,那个吸血鬼只知道抱着自己的那几分田地做他的美梦,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如此令人生厌。”
<赫维留> “斯塔尼米尔?嘿嘿,好熟悉的名字。”他伸手又拧开了软木塞,酒液在玻璃瓶中显现出琥珀色的光泽。“感觉像……维斯塔尼人的……名字。”
<格林法路尔> “我们和这位——呃,错别字很多的作者有那么一两面之缘,或许有朝一日我们会好好当面批判他的文学素养的!”
<赫维留> “嘻嘻,我光是想到他扮成自家税务官的样子到处微服私访我就觉得好笑。”
<纳席拉> “哦不,赫维留怎么就喝醉了,看来顿足香槟的劲儿挺大的。”

<DM> “他开始口不择言了!”纸龙激烈地抽打起尾巴。

<格温德兰> “看起来他倒是挺注意研究当地传说的,或者这只是某种消遣。”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言自语。

<DM> “但感谢我吧!在这里骂他他是听不见的!”

<赫维留> “显得很小气又很——”酒鬼努力地思考着措辞,“——就——很像那种,想邀请喜欢的女孩子进自己房间又要在门牌上写‘禁止入内!’的别扭男生。”
<赫维留> “嘻嘻。”
<格温德兰> “那么再说说您尊贵的主人?”
<瓦莉勒> “是啊,还是多亏了夸提斯大人。”瓦莉勒听着法师的翻译,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准备再来一口的咒剑。盘算着是不是要趁咒剑把自己喝醉在别人家的地板上之前,把顿足香槟从他手里夺走。
<格林法路尔> “您和您尊贵的主人布置的这地方真是太伟大了,巴洛维亚居然有施特拉德都转不进去的墙壁——啊呀!我还有一个问题。”
<纳席拉> “多亏了夸提斯大人的伟力!”

<DM> “他好久没回来了——什么问题?”

<格林法路尔> “除了我们以外您今天还有接见过别的访客吗?”
<赫维留> “还得是夸提斯大人啊。”醉醺醺的咒剑士朝着纸龙举瓶,他无力地看着圣武士把它取走了。
<赫维留> “嗯嗯!再说说看您那位伟主!”
<纳席拉> “是的——我们注意到似乎有一辆马车停在这里,马车的主人跟我们还挺熟的,他在这里吗?”

<DM> “好像早些时候是有人来过,但我那时候忙着创作没注意到那人是谁。之前啊之前,有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半精灵老是跑过来。”

<瓦莉勒> 瓦莉勒把手里的这瓶顿足香槟用软木塞封好,收进了随身的背包里。
<格温德兰> “他来做什么呢?有注意到吗?”

<DM> “躲施特拉德呗,按理说我应该把他赶出去的,但主人觉得没有必要,所以我也不管咯——”

<纳席拉> “你们觉得次级复原术对醉酒有用吗。听人说宿醉挺不好受的,但我从来没喝那么多过。”牧师也有些担忧地看向赫维留,希望他第二天醒来时不要太过痛苦。
<瓦莉勒> “所以尊贵的夸提斯大人,您的主人姓甚名谁呢?”
<格林法路尔> “他的马车还停在楼下呢,按理说停了好几天都得和他收停车费了。”
<赫维留> “您的主人真是宅心仁厚!!!”
<赫维留> “竟愿意为躲避施特拉德的可怜人提供庇护嗝!!!”
<赫维留>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向他亲口道谢。”
<瓦莉勒> “我觉得比起次级复原术,他可能更适合被我揍上一拳,在地上好好躺会儿。”圣武士小声回答牧师的话。
<格温德兰> ”只用来恢复宿醉的话有点大材小用吧。“
<赫维留> “对!太浪费了!”咒剑士显然没听清楚你们在讨论什么。

<DM> “我的主人是拥有最大的图书馆的达肯领主亚扎尔兰。”不知为何它的关注点永远能绕回书或者图书馆上。“巴洛维亚乡巴佬笨拙的口舌经常把这个名字误读成亚扎林。”

<赫维留> 酒鬼安静了下来。他缓缓地从瓦莉勒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为保存了顿足香槟最后火种的亚扎尔兰阁下献上我的崇高敬意。”
<赫维留> 随后他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DM> 虽然它完全没明白赫维留在庆祝什么,但纸龙庄严地也点点头。
<DM> 一时间你们几乎忘了格林法路尔为了进门做出了什么事情。

<格林法路尔> “这名字听起来还有别的一层含义。”但术士怎么也没想起自己从谁那边打听到过这种方言了,“他曾经大驾光临巴洛维亚是为了做什么?听您的说法还有不少其他人见过他呢,我们此行是想狠狠地踹施特拉德的屁股的,如果博学的您和您的主人有什么好建议的话我们很乐意洗耳恭听!”
<纳席拉> “天啊,所以您的主人是亚瑞尔先生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纳席拉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上司,法师塔的建造者一般都位高权重,但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一方领主。不得不说这听起来比巴洛维亚的领主酷多了。

<DM> “当然是建立一个不会做什么都被施特拉德窥探的前哨站,虽然他很久不来了,但这里不还是在继续运作嘛!”

<赫维留> “您看我就说……设下如此符文的法师,必定很是强大。”
<瓦莉勒> 瓦莉勒平静地把倒在自己肩上还在说个不停的醉鬼扛了起来、四处环绕可以短暂*存放*赫维留的地方,直到她的视线移到了那个满是布料的箱子里。
<纳席拉> “冒昧地请问您,夸提斯殿下。您所侍奉的那位领主——他所统治的达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牧师对此相当好奇。
<格温德兰> “领主会亲自来这里还挺少见的,亚扎尔兰大人与施特拉德可曾有什么过节?”
<赫维留> “还请容许我的好奇……”他喋喋不休,“亚扎尔兰大人上次莅临巴洛维亚是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留> 酒鬼乖巧地被放到了箱子边。
<赫维留> 他就着那堆布料展示出安稳的睡颜。

<DM> 夸提斯回避了格林法路尔的问题,考虑到它寸步不离这座塔,它或许确实对巴洛维亚整体没有比道听途说更强的认知。
<DM> “哦,达肯是个比巴洛维亚这种乡下要好很多的地方,人口也稠密很多,法律比巴洛维亚更严明,主人家的图书馆也要大——很多——”

<格林法路尔> “听得出您对巴洛维亚的图书馆真的意见很大。”

<DM> “巴洛维亚甚至没有学校!”
<DM> “粗鄙!”

<格林法路尔> “毕竟施特拉德看起来更像个喜欢挥剑的人而不是——博学多识的法师之类的。”
<瓦莉勒> “那看起来确实是个比巴洛维亚好上不少的地方。”圣武士抱起胸,公平公正地说道,“不过,其实我也还没去过巴洛维亚的图书馆……不会在鸦阁里吧?”

<DM> “在城堡里,没错。”
<DM> “主人和施特拉德没有过节,只是施特拉德经常做出一些不符合主人喜好的行为!”

<格温德兰> “这是那位大人的私人图书馆了。”
<瓦莉勒> “也算是某种相看两厌了。”星界精灵揣测道。
<纳席拉> “施特拉德真没礼貌!”纳席拉给纸龙捧哏,顺便发泄一下自己对施特拉德的怨恨。
<格温德兰> “那确实书本可能对这里的领主而言是珍奇屋摆设。“
<格温德兰> “能容我好奇一下您尊贵的主人打算如何处理他相看两厌的人吗?

<DM> “主人很希望他出意外死掉,但他意外地长寿,吸血鬼就是这种没趣的东西,所以现在主人希望他按照计划死掉这样。”

<格林法路尔> “您的主人真是正人君子。”
<赫维留> 酒鬼按着太阳穴,阵阵刺痛让他寻回了几分理性。“那我确实很想为亚扎尔兰大人出一份力。”
<格林法路尔> “和那种变成蝙蝠上门强抢民女的吸血鬼就是不一样!”
<瓦莉勒> 圣武士耸了耸肩,坚定地说道:“等我们下次再去鸦阁城堡,他就会*按照计划*死掉了。”
<赫维留> “他真是……太……”他擦去了眼角因感动涌出的泪水,“他——他真是太仁慈了,竟然还想着让那吸血鬼好端端地就这样死掉……”
<赫维留> “而不是把他捆进麻袋里沉进扎洛维奇湖……”
<格温德兰> “那还挺不错的,听上去执行力值得信任。不过之前有过吗?像这样很久没有人来到据点的情况。”

<DM> “没有。以前还经常有人来这里,现在嘛……很少很少。”

<格温德兰> “其实按照计划死掉是哪种死还不确定,是吧?”格温德兰看了一眼醉汉。
<赫维留> 逐渐清醒过来的酒鬼点了点头。“毕竟还有那个预言在前……”
<赫维留> 话说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自讨没趣。“这么想,那四条预言至今都还没被我们验证过呢。”
<格温德兰> “您尊贵的主人也没有再下命令?来的人带新指令来过吗?”
<纳席拉> “那些预言对应的场所究竟在哪里呢……”
<格温德兰> “像是另有要事搁置了一般。”

<DM> “没有,我从没接到过新指令,自打我呆在这里我就只是在看着这里的书!”

<瓦莉勒> “至少我们之后去修道院,或许就能看到那位小姐了。对于逐条破解预言来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瓦莉勒思索着,“或许她会知道不少事情,毕竟,那不是我们的「助力」么。”
<赫维留> “瓦莉勒说得对…”过了酒劲的咒剑士艰难地爬了起来,“反正要去鸦阁城堡验证那些预言也得静候时机,还是先去修道院找爱斯梅拉达吧。”
<瓦莉勒> “啊,赫维留,你醒了。”瓦莉勒望向咒剑,抑扬顿挫的、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你的顿足香槟已经被我喝完了。”
<赫维留> 咒剑士再次倒在了那堆衣物上。
<赫维留> 看起来大概是昏迷过去了。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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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话 很多龙
« 回帖 #52 于: 2023-10-04, 周三 20:59:01 »
劇透 -   :
<DM> ————————————————
<DM> 我们上次说到你们在塔的楼上找到了一本有趣的书,而且这本书已经变成了一只纸龙的家。它作为所谓的图书馆员在这儿一直留守,并且以涂画纸上的字迹为爱好。
<DM> 不过它的性格很好对付,一阵吹捧之后这家伙就大方地把书里的信息告诉了你们。
<DM> 虽然巴洛维亚的天气一向不是在下雨下雪就是在下雨下雪的路上,但无头骑士的事情听起来很新奇。
<DM> 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熟悉。

<赫维留> 咒剑士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没有顿足香槟的巴洛维亚,但正袭击着赫维留的剧烈头痛无疑提醒着他,方才发生的事并非蓝纱一梦。
<纳席拉> 这一层的探索似乎也差不多了,在继续向上攀登之前,纳席拉的大脸出现并占据了赫维留的视野,她盯着赫维留看直到忍不住眨眼好观察这位同行人到底清醒了没。
<格林法路尔> “感谢全知的夸提斯大人!”在打听完施特拉德的八卦之后格林法路尔终于想起了楼下的马车的事情,“我们还要找那个花哨的半精灵有点事呢,请问我们可以上楼吗?我们理论上来说和他是一路人,还有些事儿要找他聊聊。”
<瓦莉勒> 瓦莉勒则在听完故事之后就站在了升降梯的旁边,瞅着楼上的情形。
<格温德兰> “听上去像某种以讹传讹,问题是第一个无头骑士是怎么来的。”格温德兰把这的书都翻了一通,自言自语往升降梯附近走。
<赫维留> 他顺手扯了套什么袍子披在肩上,此刻正蔫巴巴地向高处望去。“……那位受到亚扎尔兰大人恩惠的半精灵,应当就在楼上吧?夸提斯大人,可否告知我们楼上大概还有些什么……亚扎尔兰大人的收藏吗。”
<赫维留> “我们会尽力嗝——维护它们的,观赏性。”他没头没脑地补了句。

<DM> “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上面,因为我本来在睡觉。”
<DM> 这种东西会不会睡觉是另一回事,但它如此信誓旦旦地表示。

<瓦莉勒> 但这名为夸提斯的纸龙确实也十分可爱,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伟大的夸提斯殿下要与我们一同上去看看么?”
<赫维留> “我想这个问题我们恐怕只能去问第一个无头骑士了。”赫维留蔫巴巴地想象起弗拉基米尔没有头的模样。

<DM> “楼上应该只有垃圾!远不如我的地盘好!”
<DM> “但你们想上去就上去吧,我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漏雨,我讨厌湿乎乎的地方。”
<DM> “除非你们给我地方躲一下。”

<格林法路尔> “不要紧,在见过鸦阁城堡之后我们暂且找不到巴洛维亚还有比那里更阴冷潮湿装修阴暗的地方。”格林法路尔敞开自己厚实的斗篷领子示意纸龙大人可以往里头蹲一蹲。
<赫维留> “那就不再叨扰夸提斯大人的休憩了……”他向前趔趄,滑稽地向纸龙鞠了一躬。“上面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馆藏,那便更好。只希望它还保存着相对完整的结构罢。”
<瓦莉勒> “那真是太遗憾了,无法与您一同同行。”圣武士的语气里表现出了实实在在的遗憾——直到她听到了后面半句,“唔,我也可以把我的斗篷借给您躲雨。”她扯了扯自己的厚实斗篷。
<格林法路尔> “建筑反映了居住者的内心这点还是很有道理的。”精灵退到了升降台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闻声翻开了一本不明来源的法术书。

<DM> “你头发太多了,我看不到东西了!”它看了看格林法路尔最后决定跳到瓦莉勒的斗篷下面折叠成了更小的形态。
<DM> “我才不进那本书,好难闻。”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走向升降台。由于巴洛维亚糟糕的天气她身上的袍子已经许久没能是干透的了,她由衷希望这座塔的就像刚建立时那样完好。
<瓦莉勒> 瓦莉勒小心翼翼地用斗篷遮着小小的纸龙,也站上了升降梯。

<DM> 升降梯缓缓上楼,雨真的吹到了你们的脸上。

<赫维留> 如果说鸦阁城堡内错综复杂的结构反映了那位吸血鬼的内心,那这边的法塔估计也是同理吧。赫维留拍了拍自己还红着的脸蛋,直接站回了升降梯上。
<格温德兰> “那太遗憾了,这是为数不多空着的纸之一。”
<赫维留> “我天呢,亚扎尔兰大人需要一位建筑师帮忙修缮一下他伟大的临时庇护所。”
<纳席拉> “呃唔,看来亚札尔兰领主最好能派人过来修缮一下了。”

<DM> 塔楼的三楼情况堪忧,多亏脚手架旁边的那个大洞。魔法虽然阻挡了各种窥视和叨扰,但也没挡住什么东西把这里给撞出一个骇人巨洞。

<赫维留> “我看那个电鱼佬法师就不错!”他的声音被风雨声撕扯得含糊不清。
<格林法路尔> 瓦瑞尔的那句口令绕得格林法路尔的舌头有点打结,他还在疑惑那个短语到底是哪儿的奇怪方言。但雨拍了下来,他很快感觉自己的肩膀又比平时重了不少,雨水把他的斗篷淋了个正着。
<瓦莉勒> 瓦莉勒把自己的斗篷拉过头顶,低头把小小的纸龙抱了起来、免得它沾上落在地面的水。
<格温德兰> “从损坏程度来看大概没可能是沼泽鬼婆家撞的。”
<格林法路尔> “呃,真是好光景,巴洛维亚竟有如此巨物能够突破这座塔的防线。”

<DM> 三楼潮湿腐烂的楼层上生了不少苔藓,架子翻倒在地,几张圆桌也满是雨水。
<DM> 地板看上去很不靠谱,蒸馏仪器的碎片满地都是。

<赫维留> “那么我对那枚宝石更有自信了,连那栋平平无奇的小屋都能被强化成如此狞猛的机关,看来卓越红龙必定能很快就恢复正常生产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小心翼翼地从升降平台上下来,生怕自己又有哪一步把这层楼的哪面墙或者那块地板给弄错了。“这地方看起来就像发生了一起大规模杀伤性爆炸一样,但考虑这洞口好像没有烧着应该不是——不是火流星砸进来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干脆把翻摆设的工作全部让法师之手代劳了。
<格林法路尔> 他拾起一块蒸馏器碎片看了看上面有没有沾上什么像是制剂的东西。
<赫维留> “——这里是不是有点。呃,格温德兰,这看起来像是什么法术的构成材料吗。”咒剑士蹲在那些比较大块的碎片上观察着他们的散布形态。

<DM> 即便有,那些液体大概也早已干透。

<瓦莉勒> 瓦莉勒则四处看看有没有半精灵的人影。
<纳席拉> 光着脚的牧师顿感无比寸步难行,她只能站在升降梯门口远远地望着里面。

<DM> 有个大抽屉的桌子上面摆了一堆宝石矿物的碎片一样的东西。
<DM> 里面有块石头看上去非常眼熟。
<DM> ——简直就跟你们在鬼婆小屋里面找到的一模一样。

<纳席拉> “会是有人在这里做了什么实验导致爆炸了吗?要是能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坏的就好了。”
<赫维留> 总不至于是瑞克塔维欧把这里的东西都打破了吧?察觉到了牧师的窘迫,在得到格温德兰的回复前赫维留把那些碎片扫到了一旁,为纳席拉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格温德兰> 他剐蹭了一点洞边上的残留物,希望联合洞口形态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撞的。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抬起头正好和那块石头大眼瞪小眼。
<纳席拉> “这是不是……”
<格林法路尔> “顿——”
<格林法路尔> “顿足香槟私人酿酒厂!”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看了一下附近的魔法效应就让法师之手扫走了石头和矿物粉末。
<赫维留> 他拿起一块碎片,擦拭起任何可能存在的灰尘。“啥?”
<瓦莉勒> “……”瓦莉勒本来准备向纳席拉伸出手,下一秒就望见了那块石头。
<格林法路尔> “顿足香槟!”术士大声地重复了。

<DM> 瓦莉勒抬起头意识到升降梯还能继续往上走,你的目光落在靠墙的桌子上,那边的地上有根差点被塔的瓦砾给埋掉的黑色手杖。
<DM> 墙面上有焦痕,说不定是被雷打的。

<赫维留> “你们在说什么啊?”正擦拭着仪器碎片的赫维留讶异地往着大呼小叫的方向看。
<格温德兰> “想点好的,顺路把它送回去就能恢复生产了。”
<格温德兰> 法师之手,捧着石头。
<瓦莉勒> 她抛下了与顿足香槟有关的话题,抱着从斗篷缝隙里探出半个脑袋的纸龙拾起了地上的手杖。
<格温德兰> 就像它突然受到感召浮空了一样。
<纳席拉>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这个。”
<瓦莉勒> “还有这个。”圣武士用手杖挽了个剑花,“这地上有个黑色手杖,会是你们认识的人的东西吗?”
<格温德兰> “让我看看。”
<赫维留> “——”赫维留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产生先前那般的狂喜。他疑惑地皱起了眉,“那,等等。我记得雯肖女士也同我们说过,之前的几颗宝石是被稻草人偷走的……?”
<赫维留> “奇物鉴定的话让格温德兰看看?”
<赫维留> “不过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我的意思是太棒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接过手杖检查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和是否有铭文。
<格温德兰> 顺便检测了一下手杖上的魔法。
<赫维留> 他面色平淡地伸出手,示意你们把那颗宝石给他。“总而言之先放进次元袋里吧,保险起见。”
<赫维留> “我真的很高兴。”他语调平平地重复道。

<DM> 法杖缠绕着和此地相称的黑暗气息。

<格温德兰> “但没人能确定袋子里的瓦瑞尔是否会受命藏起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把石头抛了过去。
<赫维留> “那你们有别的袋子吗。”
<赫维留> 赫维留接过了法师之手丢过来的宝石。
<格林法路尔> 精灵低头看了下地板和桌面上的灰尘(尽管暴露在阴雨连绵之下可能很难留下什么可观的痕迹),这地方有近期有人频繁活动过的痕迹么?激动过后他才想起了庄园近期丢失的那枚宝石,没准是它呢。
<纳席拉> 纳席拉从包里掏出来了放圣物用的匣子,她把这匣子递给了赫维留。
<纳席拉> “你先放在这里面好了。”

<DM> 地板上有比较新的脚印,可能就是这几周里留下的。

<瓦莉勒> “上面还有一层,新的脚印大概就是楼上那位留下来的吧。”
<格林法路尔> 与此同时法杖阴冷的气息把散发着寒气的格林法路尔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地方有比较近期留下的足迹,而且瑞克塔维欧也往庄园方向那条路去了,没准是他带来的东西……以及这个以借我试试么?”
<格林法路尔> 他指了指那根法杖。
<赫维留> 咒剑士简短地道了声谢,把宝石装进匣子后还给了纳席拉。“这么一来,或许不要把宝石放在同一个地方才是正确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浮空手把法杖递了过去。
<格温德兰>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桌面上的矿物粉末和宝石是否有积累超过十年的灰尘和浸过雨水的痕迹。
<赫维留> “你真的要试着同调这个吗?它——呃,看上去就挺不妙的。”

<DM> 那些东西上次被使用恐怕确实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纳席拉> “你拿上这个之后看起来比起晨曦之主的先知,而是更像巴拉图克山里那位的先知了。”
<瓦莉勒> “我也担心,万一有什么诅咒……”瓦莉勒没拿着纸龙的手往背后伸了伸——背后是她的新剑。
<赫维留> “这里的足迹没准也是瑞克塔维欧先前在这里留下的……”他沉思,“而且这颗遗失的宝石也在这里。照这么看,这里倒更像是他存放失物的地方了不是吗。”
<格温德兰> “不,那堆东西很久没人动过了。”
<赫维留> “喔,我指的是那些脚印。”他指了指地板上那些看着比较新的。“不过倒不太清楚,飞行小屋是否是在相近的时间段对这里造成了难以修复的痕迹。”
<纳席拉> “他的车还停在这里,应该还未离开,我们现在上去或许还能见一面。”

<DM> “我知道,他会被邪恶的东西缠上。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纸龙大声道。
<赫维留> “这里——上面好像还有楼层?我们是要往呃,这里的四层去吗?”
<格温德兰> “我们还愁没人答疑呢。”

<格林法路尔> “毕竟这儿有个施特拉德勿入的结界,那敌人的敌人没准就是盟友了,至少是半个。”格林法路尔掂量了一下法杖的状态,从耳后抽出一根极细的法力丝线试图将它与自己束缚在一起,“我的宗主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应过我了,可能有些难度,上一次听到它的声音就好像隔着巴洛维亚天上的云层那么远……”

<DM> 桌子猛地晃动了一下。

<赫维留> “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咒剑士点头如捣蒜。
<瓦莉勒> “等看看格林法路尔的情况无虞,就上去吧。”瓦莉勒这么说着,眼神仍盯着与法杖同调的术士。
<纳席拉> “不可以随便乱捡不认识的东西!”纳席拉也跟着回应道,尽管他们已经捡了许多这样的东西了。
<格温德兰> “有什么了解此地的东西来了也不全是坏事。”

<DM> 从格林法路尔骨髓深处蔓延出一股寒意,几乎要把你冻结在原地。但法杖还能运转。
<DM> 与此同时桌子的震颤更加猛烈。

<赫维留> 应和着纳席拉的话,他从次元袋里掏出了那个逃离鸦阁城堡时咬住在他衣摆上的玩偶,做出认同的手势。
<赫维留> “等等等等等等。”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里是地震了吗!”
<赫维留> “这——这层是不是在动啊?”赫维留手中的玩偶差点掉了下来,他惊疑地抓住了玩偶的脑袋,寻找起震动的来源。
<格温德兰> “它最好没有连接着塔的结构。”
<瓦莉勒> 圣武士一边盯着格林法路尔,一边大步来到了晃得最为明显的桌子面前,用力按了按。
<格林法路尔> “请息怒啊!”格林法路尔没有放弃链接的尝试,反而抽出另一只手紧抓住那柄法杖,“我们不是施特拉德的人!我们想要解除他散布在此地的诅咒而来的,我们需要盟友!”
<格温德兰> “能搬开看看吗?”
<赫维留> “呃呃呃呃说实话我想起来那那那那个塔顶上的——”

<DM> 瓦莉勒手下的桌子狠狠撞了一下你。
<DM> 抽屉上的锁弹开了。

<赫维留> “这里该不会是和城堡的塔楼有着一致的结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法师之手去摸抽屉。
<格林法路尔> 术士愣住了,他又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
<瓦莉勒> “搬开?桌子吗?”瓦莉勒拍了拍这个不太友好的桌子,然后差点被弹出来的抽屉撞到肚子。她急急忙忙地用上了两只手,把抽屉和桌子都牢牢地*控制*住了。
<格林法路尔> “它刚才是不是主动撞人了。”
<格温德兰> “现在它蛰伏了。”

<DM> 压制引来了更猛烈的反抗,没几下锁就彻底坏掉了。一个蓝色的东西像流星一样冲开法师之手撞向星界精灵。
<DM> 它长着一对淡色的翅膀,长长的尾巴上面有一根蝎尾似的毒刺,电流在它的周围噼啪作响。

<瓦莉勒> “好像是,劲儿还挺大。”本以为压制住抽屉的瓦莉勒愣了一下,见到一个会飞的小东西朝她冲来,她条件反射地拔出大剑挡住它。
<瓦莉勒> ——希望纸龙没事,她忧虑了一瞬。
<赫维留> “等、等等!我们来此并非是为行盗窃之事——呃夸提斯大人这是您的同事吗。”
<格林法路尔> “哎呀——息怒啊!”格林法路尔架起刚才那根法杖把它拦在那个生物跟前,“我们没有敌意不会攻击你的!”

<DM> 这条小型龙类生物张口想要吐出电流,但被瓦莉勒的剑险些砍到。
<DM> 它转而往后一闪躲开攻击路径,接着停在半空中看了你们一圈,最后盯着格林法路尔。
<DM> “乱拿东西的不是你吗?”它指出。

<赫维留> 咒剑士不解地用剑指向了格林法路尔手里的那根杖。“您看起来似乎很清楚这根法杖的来历?”
<纳席拉> “啊,看来我们惊扰了这一层的守护者。”纳席拉从刚刚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她仔细看向那生物,确认它应该和夸提斯有着差不多的职责。
<瓦莉勒> 能对话。星界精灵暂时松了一口气,把先前落在地上的夸提斯捡了起来,重新揣在手里。
<格林法路尔> “我只是——我只是好奇。”格林法路尔毕恭毕敬地对对方道歉,“那个吸血鬼太过强大,我们想要击倒它必须要借助更多盟友的力量,所以就抱着侥幸心理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唤醒了这么了不得的您!”
<格温德兰> “那您也顺道介绍一下它和自己吧。”

<DM> 这条伪龙几乎跟蓝龙长得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于尺寸,它也不像很多伪龙一样有积极热情的性格。

<格温德兰> “免得这群过路人再一不小心冲撞了什么。”
<瓦莉勒> 与此同时,星界精灵与纸龙窃窃私语:“这就是夸提斯殿下提到的……邪恶的东西?”
<格林法路尔> 术士已经冷汗直冒了,在这地方挨上一蛰或者一次吐息恐怕所有人都要承受一个,一个什么来着,劣势效果——有一次它的罐子也用了相同的比喻这么和他讲的。

<DM> “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夸提斯低语道。
<DM> “泽尔杜斯非常邪恶,非常非常!”

<瓦莉勒> “泽尔杜斯?”瓦莉勒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好让同伴们听见,随即声音又小了下去,“你们认识?”

<DM> “主人已经许久不回来了,但这不是你乱动这里东西的理由。”叫泽尔杜斯的伪龙落在了抽屉里的什么东西上面。
<DM> 你们这才发现里面塞了可能有大半具类人生物的骸骨。

<赫维留> “正是如此,”赫维留顺着格林法路尔的话说了下去,“冒昧询问,这也是亚扎尔兰大人的馆藏之一吗?我们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它来历的——”
<赫维留> “——背景。”他擦了把冷汗。“想必在此为亚扎尔兰大人看守的您应该会对此有所了解?”

<DM> “本来这层会触发活化死尸的法术的,但现在只有泽尔杜斯。”
<DM> 夸提斯探出头。

<瓦莉勒> “或许是年久失修了。”星界精灵摸了摸探出来的纸龙脑袋,稍作安慰。
<赫维留> 我们是不是先对它用敬称比较好啊。冷汗从赫维留的脸颊划过,他紧张地用余光询问起其他同伴。“或许,嗯,我们可以先从交换称呼开始?”
<格温德兰> “我以为尸体放在步入式橱柜里的多一点。”
<格林法路尔> “我们同在此寻求庇护的瑞克塔维欧有一些交情,此行也算是有些要事想要找他商量,那泽尔杜斯您有见过他么……?”术士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毕恭毕敬的语气,他背过身的那只手正视图趁小蓝龙不注意偷偷地把那根法杖放回原位。

<DM> “我是泽尔杜斯,如你所见这里已经不剩什么能用的东西了。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达肯的医生,他今天没来。”

<赫维留> “什么人会把尸体放在步入式橱柜里啊——呃?”
<格温德兰> “但他的车在附近。”
<瓦莉勒> “那我们先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又是……?”瓦莉勒又瞄了一眼楼上,“泽尔杜斯大人您没有听见过吗?”
<赫维留> “咦,但他的马车还停留在塔门外……?”赫维留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不经意触犯到这条蓝龙的底线。“泽尔杜斯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访客另有他人?”
<格温德兰> “这让人有些担心他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
<纳席拉> 这地方真是遍地都是些乱用尸体的人,半身人在心中如此感叹道。她试着放下心里的芥蒂向泽尔杜斯询问,“啊,我还以为他一定在这里呢。那么您可知道他去向何方?”

<DM> “今天的访客只有一位维斯塔尼女性,你们的共同点是都没敲门,下次我应该在门口放个访客登记册,不填就被雷劈。”
<DM> “他几天前来过一趟,今天不在。”

<赫维留> “登记册?好主意,若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鞣制过的纸张。”咒剑士的手在次元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那本炼狱语词典早就送给了维克托。“都没敲门这点我们下回会注——等等。”
<赫维留> “还有谁?”
<纳席拉> “维斯塔尼女性……原来他们之中也有知晓这里的人。”
<格林法路尔> “维斯塔尼女性?请问她还在这里么。”一想到可能还有个人在门口摆了同样的姿势术士心中的某个部分好像释然了。
<赫维留> “维斯塔尼女性?”赫维留首先想起的是那位一直活在预言中的得力助手,“泽尔杜斯大人,您可知晓她的名字?”
<赫维留> “还有她是否还藏身于塔内?”

<DM> “恐怕是的,而且她是走脚手架翻进来的。”
<DM> 就好像他听得到格林法路尔心中所想一样,泽尔杜斯冷酷地补充道。
<DM> 你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可怕的预感。
<DM> 他可能真的听得到你在想什么。考虑到他一开始是被你打扰后出现的。

<瓦莉勒> 瓦莉勒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面色僵硬的术士。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身上传出了冰面裂开一样的声音,他脑袋上的冰晶崩开了三道。
<格林法路尔> “您看,这就说明了我们是……呃……我们遵守您尊贵的主人在此地定下的规则……”
<赫维留> “走手脚架上来的?”赫维留震惊地靠近了那道裂口,他忍住往下看的冲动朝着水平方向寻找起任何符合描述的外挂结构。

<DM> 从架子上确实能爬进来。

<瓦莉勒> “好生勇猛的女士。”瓦莉勒倒是对那人好感度增加不少,尤其是或许她还是他们未来的助力。
<赫维留> 看来可以在撤退的时候用上,前提是在空中不会被这位冷冰冰的小蓝龙大人袭击。尖耳朵剑士把脑袋缩了回来,朝着同伴们点头,示意那是条可行的道路。
<赫维留> “还以为真的要到克雷茨克村才能找到她了……这下倒也好。”

<DM>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夸奖你?那就听着吧:你的行为令人满意,但还需要再接再厉。”

<赫维留> 不过眼下的问题显然还没解决。他看向趴在桌上的泽尔杜斯,又心虚地看向了那根藏在格林法路尔身后原位的法杖。
<格林法路尔> “谢谢,谢谢阁下赏脸,进了陌生人家门保持礼貌是应该的。”格林法路尔完全略过了刚才他还在妄图动人家东西的事实。但在这层楼砸出这么大窟窿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知道了泽尔杜斯可能窥探自己的想法,他还是不自觉地冒出了这塔的物理防护有待加强的评价。
<格林法路尔> “敌人的敌人向来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对施特拉德可不会这么客气。”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有兴趣欣赏我们之后怎么努力地给那个吸血鬼一点教训的话我们向来欢迎观摩!”
<瓦莉勒> 最先拿起这根法杖的圣武士丝毫没有什么羞赧或者心虚的情绪,她托着夸提斯,又望向泽尔杜斯:“事已至此,泽尔杜斯大人。嗯……您愿意的话,也可以与我们一同前行。”
<赫维留> “柔韧性的话提升空间还很大。”咒剑士没头没脑,看来对方是不打算松口了。“不过泽尔杜斯大人,您就没想过——随行监督我们么。”他瞥了眼术士,“好比监督这位有礼貌的访客不要将亚扎尔兰大人的财产用在不正当的行为上。”
<赫维留> “虽然我们对待那位吸血鬼可能也不会顾及到这种行为是否正当。”他补充。

<DM> “洞?大概是这乡下地方角落里的那群德鲁伊干的吧。他们脑子不太好使。”

<格温德兰> “原来这里还有德鲁伊。”
<赫维留> “——巴洛维亚这地方还有德鲁伊?”
<赫维留> “虽然斯瓦里奇森林确实蛮大的,但我们在里面倒是没惊动到什么……看起来像德鲁伊的人。”
<纳席拉> 泽尔杜斯看起来似乎十分理智,但刚刚听到一些夸提斯与瓦莉勒对话的纳席拉仍旧没能完全放下心来。趁着对方与格林法路尔交流,纳席拉偷偷引导神力扫过周围检查是否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格温德兰> “看起来领主大人多年的建设都未曾惊动德鲁伊。”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听说过狼人之类的传闻。”
<格林法路尔> “‘领地建设没有惊动德鲁伊’这个听起来就像在委婉地批评这地方领主的工程特别原始一样。”
<赫维留> “那施特拉德当初建鸦阁城堡的时候怕是会惊动一整个结社的德鲁伊。”
<赫维留> “大概。”

<DM> “只要这塔还在运转我就不会离开这地方。那些愚昧的德鲁伊聚集在酒庄南面的丘陵,和吸血鬼领主勾结。”
<DM> 泽尔杜斯散发着坟墓的冰冷气息。

<赫维留> “你看,我就说。看样子不仅惊动了一整个结社的德鲁伊,他们甚至还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格温德兰> “他们大概就领土森林保护层面达成了协议。”
<瓦莉勒> “合着原来是一丘之貉。”圣武士微微叹了口气,这让她没有看到纳席拉得到神圣感知结果后露出的神情。
<赫维留> “但我得不合时宜地指出酒庄和城堡之间的距离有点太远了。”
<纳席拉> “会合施特拉德勾结的德鲁伊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认为施特拉德的行为显然违背了自然规律。”

<DM> “那只是因为你不会飞。”

<格温德兰> “这样领主大人就能顺利地暂缓基建事宜来安排其他工作了。”
<纳席拉> 与此同时,纳席拉偷偷用心灵通讯将这条下小龙的身上的不死气息告诉了其余几人。

<DM> “当然,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在巴洛维亚的自然完全掌握在一个吸血鬼手中的情况下,他们的行为逻辑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赫维留> “等等,所以说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偷走第一颗宝石的窃贼?”赫维留脸上再度浮现出那种喝高了的表情,他原地踱起了圈,试图把那些根本连不到一块的线索强行拼凑在一起。“灯下黑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格林法路尔> “会飞的施特拉德还在时不时派蝙蝠去监视巴洛维亚的各个角落呢。我们在奥金弗斯特宅那边也见到了。没准他也还天天蹲在自己的城堡里盘算着怎么把这座牢不可破的要塞给偷窥个遍。”
<赫维留> “恶,他真变态。”
<格温德兰> “十年了,没有解决方案吗?”
<瓦莉勒> 接受到牧师心灵感应的下一秒瓦莉勒便有了决断:在这个不死生物暂时没有显露出明确说敌意之时,恪守着守望之信条的圣武士决定姑且先按兵不动。
<格温德兰> “想想也正常,他不太用得着担心时间。”

<DM> 泽尔杜斯短暂停顿了一下他傲慢的话头,仿佛在思考话术。“——我想到了不错的解决方案。”
<DM> “这里没法坚持到他们再跑来开第二个洞,如果你们能把他们解决掉就万事大吉了。”

<赫维留> “嗯?是?”
<赫维留> “呃呃。”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歪了下头,这家伙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就像个老法师。
<纳席拉> “呃,所以这些洞是那群德鲁伊干的。”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这塔有应急便携功能呢。”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的视线快要把小蓝龙的脑袋盯出个小坑来。
<纳席拉> “诸神在上,他们究竟都做什么了?”纳席拉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残暴的德鲁伊。

<DM> “哦——”
<DM> 他又顿了顿。“是他们干的,他们似乎坚信这里有什么宝贝。”

<格温德兰> “可以去聊聊,泽尔杜斯大人可曾接触过他们?”
<瓦莉勒> “既然他们与施特拉德勾结,那么解决它也是我们应做的事之一。”圣武士平静地回答道。

<DM> “的确如此。”
<DM> “我只是个魔宠,对他们做不了什么。”

<格温德兰> “受领主大人之命?”
<格温德兰> “那你曾经的伙伴能否借我一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指了指抽屉里的骨头。
<赫维留> “既然是泽尔维斯大人的请求,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不过…”他的视线在那根引发冲突的法杖上停留了片刻,“那根亚扎尔兰大人的手杖,可否借我们一用?”

<DM> “什么叫曾经的伙伴?这是我的财产。”

<格温德兰> “那您的财产。”

<DM> “如果你们愿意处理掉那些德鲁伊的话——当然可以。”

<赫维留> “看得出来这是泽尔维斯大人心爱的———”他顿了一下,“———座椅。”
<格温德兰> “本来便是防御工事之一,在驻扎地处理德鲁伊和在这里处理德鲁伊也大差不差。”
<格林法路尔> “我们自然乐意去处理这件事,但只凭我们的嘴恐怕没法让您和您的主人信服。这种工作理当需要一个见证人来证明我们的诚信才行。”

<DM> “那,确实。”他挤到了破碎的颅骨里面。

<赫维留> 好险,他差点就要把“窝窝”或者“寝具”什么的词儿往外捅了。
<瓦莉勒> 瓦莉勒起初还没明白法师的意思,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他需要这骸骨来做些什么。圣武士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左右那都是自己同伴的自由。
<格温德兰> “而且还远离了您尊贵主人的财产。”
<格林法路尔> “我们自然能够理解您留在这里有重要的职责,但作为您尊贵的主人重要的魔宠,您是否愿意承担这个见证人的工作呢。”
<赫维留> 难道是因为……赫维留想了想塔的结构,他似乎有了点眉目。
<纳席拉> 纳席拉已经学会了在巴洛维亚与施特拉德作对的期间对这类死灵术的相关事项视而不见,她对于前去打败那些德鲁伊也没有什么意见。“那些人既然与施特拉德勾结,那我们就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

<DM> “也不是不行。”泽尔杜斯非常勉强地同意了。
<DM> “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利益一致。”

<赫维留> “诚然,诚然。很高兴能受到泽尔维斯大人的督促,没有比这更有契约效力的关系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需要带上自己的座驾以供休憩之用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带走的。”

<DM> “好的。”
<DM> “如果你不能像你答应的那样做事的话,你就会变成我的新财产。”他阴森森地转向格林法路尔。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手中的纸龙,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一并带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头上的冰冠裂开了第四道。
<赫维留> “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劈劈啪啪的。”
<赫维留> “你们听到了吗。”
<格林法路尔> “好,好的,我不是说成为您的座椅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纳席拉> “是不是地板开裂了。”
<瓦莉勒> “说不定是楼上的那位女士正在烧柴火。”
<赫维留> “看起来泽尔杜斯大人很是喜欢你啊,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看来你们已经迅速建立了某种羁绊。”
<瓦莉勒> 瓦莉勒的视线在泽尔杜斯身上转了转,很快便低下头望向手中的纸龙:“不知道夸提斯殿下之后……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

<DM> “如果你们把找到的书都给我的话!那好吧!”

<赫维留> “太棒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把控湿度哦。”咒剑士往外看了眼,“外头可老是阴雨连绵的,不过我想有个地方夸提斯大人肯定会喜欢的。”
<赫维留> “呃,这不是在做百分百保证的意思。至少我们该注意壁炉边上偶尔弹出来的火星。”
<瓦莉勒> 瓦莉勒深思了片刻,她点了点头:“赫维留说的对,脆弱的纸张确实要好好对待。之后我们遇到什么有趣的书籍,也会先拿来给您开开眼的。”获得了这样一位有趣而可爱的同伴,圣武士深吸了一口气,内心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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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话 迟来的邂逅
« 回帖 #53 于: 2023-10-10, 周二 19:19:01 »
劇透 -   :
<DM> ——————————————————
<DM> 经过你们的劝诱,泽尔杜斯决定跟你们一起离开这座塔,但根据他的说法,上面一层还真的有人。
<赫维留> 不知道什么时候赫维留已经直接把那件从箱子里倒腾出来的袍子穿在了身上。他指了指那具骸骨,“泽尔杜斯大人若是随我们来的话,需要我们先帮您保管这心爱的座具么。”
<赫维留> “在此期间您可以享用那位先生的体验版。”他反过手,用拇指点了点格林法路尔。
<格温德兰> “你们先上去找找人吧。”
<瓦莉勒> 瓦莉勒小心地把夸提斯抱在怀里,冲着楼上望了望。“希望楼上有完整的天花板。”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起来不太确定能不能让它坐着满意,他和那个骨架的共同点恐怕只有坐起来温度差不多。
<赫维留> 赫维留对法师使用的代词亲切地笑了笑。“那是当然,可不能让那位维斯塔尼女士再久等下去了。”
<赫维留> 他裹了裹身上那件(大概是)伊尔阿鲁克风格的斗篷,先行踏上了升降梯。“格林法路尔,记得把那根法杖拿上。”
<纳席拉> “不知道那位维斯塔尼女士是从哪里知道这儿的,要是能问出些什么就好了……”纳席拉一开始就站在升降梯旁,她等着其他人靠过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再三确认泽尔杜斯的脸色之后小心地揣走了法杖,他站在升降梯上看向墙上那个大洞,疑心到底是怎样的姿势才能从脚手架翻进这楼里来。
<格温德兰> 没过多久格温德兰多带了两个戴金属面具的人上来了。
<格温德兰> 那个骨架继承了古斯塔夫的衣钵。
<赫维留> “如果瑞克塔维欧之前来过这里的话——他之前不是说过自己和艾丝美拉达认识吗?那她追逐着半精灵的踪迹找到这里来的话…也不奇怪。”
<瓦莉勒> 瓦莉勒一回头就往见了两个带着金属面具的家伙,她眨了眨眼,按下了上升键。
<格温德兰> 穿了衣服的骷髅咔哒一声来到泽尔杜斯身旁,作了个类似行礼的姿势低下身子请它钻进眼洞。
<纳席拉> 纳席拉看到看突然增加的格温德兰的朋友,然后又看到披上斗篷的赫维留突然多出来一个,她张大了嘴。

<DM> 伪龙大摇大摆地钻到了骨头架子里面。
<DM> 与楼下几层不同,楼上的确有近期住过人的痕迹,虽然这个地方散发着阵阵霉味,但它足以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包括一张惬意的床,一张有配套椅子的桌子,明亮的挂毯,还有一个很大的铁炉子,边上有足够的木材来生火。
<DM> 风雨通过箭孔和挂着破烂百叶窗的脏窗户吹进房间。一套盔甲站在角落,地上还有一个木头箱子,上面就是塔顶,所幸还没被掀掉。
<DM> 一名维斯塔尼女性正打量着箱子,听到升降机的声音她惊讶地回过头。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总是这么贴心。”尖耳朵剑士看到了那具骨骸,看着伪龙窝在眼眶里的景象他笑了笑,显然乐在其中。
<瓦莉勒> 看到楼上的环境,瓦莉勒稍微张开了斗篷,方便纸龙夸提斯能够随心所欲地在这个空间里干燥的那部分飞来飞去。
<格温德兰> “哪有,泽尔杜斯大人的仆从苏醒了而已。”
<赫维留> “啊,您果然在这里——我想您应该就是那位艾丝美拉达了吧,女士?”

<DM> “哦,噢……是我没错,你们是……?”她有些警惕地问道。
<DM> 那只箱子里散发出了奇怪的花香,像薰衣草。
<DM> 夸提斯拍着翅膀落在了桌上,急切地翻动着上面的纸页。

<格林法路尔> “说来话长了……”他打量了一下这层楼里有没有留着其他人的行李或者别的类似的随身物,“我们和瑞克塔维欧有过几面之缘,是被迷雾卷入此地的冒险者。”
<纳席拉> “是伊娃夫人的占卜指引我们来找你——呃,虽然本来预计见面的地方似乎不是这里,我们现在是碰巧遇上了。”
<格温德兰> “我们正在寻找盟友,应伊娃夫人的预言正巧您来到了这里。”
<赫维留> “啊,我们是遵循着伊娃夫人的预言而来,正为寻找共同对抗施特拉德的盟友。赫维留·耀焰,很高兴见到您?”他朝着维斯塔尼女性眨了眨眼,伸手行了一礼。

<DM> “哇,哦。伊娃夫人。”她叹了口气耸耸肩膀,而后扫视了一眼伊莉娜几人。“我是艾丝美拉达·德·阿维尼尔。”
<瓦莉勒> 瓦莉勒未曾当面听过那个预言,因此她最开始只是耐心地听着同伴们与这位女士交涉:“您好,艾丝美拉达小姐。”

<DM> “叫我艾斯就行,唔……所以你们见过那个医生了。”
<DM> 桌上手稿的笔迹像瑞克塔维欧的,这点倒是没错。

<格温德兰> “倘若您正遇上什么困难,我们会很乐意帮忙的。”格温德兰的视线越过人落到箱子里。
<格林法路尔> “是的,他也和我们一样是从巴洛维亚外面来的,对吧……不过他今天是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有人踏入他住的地方会不太高兴的人呢,没想到今天的访客不止我们几个。”
<格温德兰> 在纸龙开始可能的创作之前格温德兰即刻凑上去看笔记。

<DM> “嘿,谢谢你们,不过说老实话,你们和我呆在一块儿可能不太安全!”
<DM> 她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们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全是血。

<瓦莉勒> 圣武士说着走到了夸提斯的身边,跟着纸龙翻阅的速度开始阅读上面的笔记内容。
<纳席拉> “我们本来还以为在这里遇到的会是他呢,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格温德兰> “方便解释一下吗?”
<瓦莉勒> “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么?”
<格温德兰> “我认为这个队伍本身就…”
<纳席拉> “天啊,您需要治疗吗?也许我可以帮到您。”
<格温德兰> “够不安全了,所以大差不差。”
<格温德兰> “不过是种类区别。”他侦测魔法的法力往前扩散出去,一面看了看对对方手上的血是来自伤口还是只是从哪沾到的。

<DM> 手稿记叙的似乎是巴洛维亚的历史,前后文都不见踪影,留在这里的几页已经是此地被迷雾吞噬之后发生的事件。夸提斯快速翻过的纸页刚好再次提到了新月时的古怪事件,有无头骑士会在荒野上徘徊。
<DM>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会拒绝帮助啦,只是……我刚刚才从……城堡里……出来。”

<赫维留> “嗯……这里的文稿也有提到无头骑士。”
<赫维留> “啊。”
<瓦莉勒> “哎呀……这里也提到了……夸提斯大人,您翻慢点……”才抬头的功夫纸龙又翻过了两页,瓦莉勒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划过纸龙的脑袋——或许是在抚摸它。
<格温德兰> “进出城堡的经历还挺普遍的。”
<瓦莉勒> “可惜的是我还没去过,不过或许也没什么可惜的。”
<纳席拉> “我们最近也才从城堡里出来。”

<DM> “呃,是的,区别可能是我惹了那里的老大。”
<DM> “我猜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啊哈哈……”

<赫维留> “那那那那个领主没对您干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吧?他最近总是在念叨着我们的妹妹是他的爱人之类奇怪的话,还意图强抢民女……”
<赫维留> “我们朋友的妹妹。”他补充。
<格林法路尔> “城堡?”术士的眉头皱了起来,“从那里过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之前我们也和他打了个照面……呃……某种程度上我们也招惹了他,所以,你看,我们也能算是一路人。”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能和我们说说他为什么生气恐怕在场的各位都乐意听他失态的那一面的。”
<赫维留> “哦,那并不是什么怪事。我敢打赌我们逃出去的时候他也气得不轻……不过总算是出来了。”
<瓦莉勒> 瓦莉勒点点头:“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此地领主的事,或许有助于我们最后击败他。”
<纳席拉> “短短几日接连被惹了这么多次,我想施特拉德的怒火快能把那破旧城堡的屋顶给掀翻了。”

<DM> “如果说打起来也能算失礼的事情的话大概确实挺失礼的吧,这么说来我也对他挺失礼的。差不多就是这样……我是从瓦拉吉骑回来的,听说那个老头儿偶尔会来这地方,所以……”
<DM> 手稿同样提到在月亮呈现出镰刀一样的形态时无头骑士会出现并收割头颅,但似乎从没有人知道那些被它们带走的人头去了什么地方。

<纳席拉> “这么说你也没见到医生本人——明明他的车还停在这儿呢。”
<赫维留> “啊,这么说来,我们回来后就听到施特拉德也在找他。”咒剑士简短地和对方分享了关于瓦西里的情报。
<DM> “啊,那是我的车。”
<纳席拉> “呃,真不好意思。你们的车看起来有点像……”
<瓦莉勒> “啊,看起来好像跟之前那本书里写的一样呢。”瓦莉勒盯着书页翻动,嘀咕道。
<格林法路尔> “之前我们在瓦拉吉听说他沿酒庄附近的那条路南下去了更远的地方。”
<赫维留> “这里的管理员之一也说曾经见过他。而且加上这里的物件来看,瑞克塔维欧确实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庇护所吧……不过我们先前听说他往酒庄的方向去了。”
<格林法路尔> “你想去找他?我们正好需要回酒庄办点事,如果你打算过去的话我们还同路呢。”
<赫维留> “所以我想——或许我们来迟了一步。”赫维留自然而然地把艾丝梅拉达归类到了“我们”的范畴里。

<DM> 新月被圈了一道,引向纸的边缘被添上的几个词,分别是“德鲁伊??”和“月度仪式”。
<DM> 下面还写了一句话,“巴洛维亚还有狼人,当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去有香味的箱子附近。
<赫维留> “是的,如果艾斯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往酒庄去——等下。”
<纳席拉> “是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能要先去解决一下危害这座塔安全的邪恶德鲁伊。”
<瓦莉勒> “……你们来看这里。”瓦莉勒抱起了还想再翻过一页的夸提斯。
<赫维留> 他把书页上的笔记指给众人。“瑞克塔维欧是不是也研究过那群德鲁伊?看样子他对结社的仪式有点研究。”

<DM> 箱子没上锁,看状态应该不是塔里本身就有的,而艾斯刚刚小心翼翼的模样说明这玩意儿也不是她带来的。
<DM> “我确实想找他,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纳席拉> “上面说什么了?”半身人牧师闻言转过身子也凑过去看那本手记。
<赫维留> 他凑到了塔旁的窟窿,就着昏暗的天色试图看清今晚的月相。
<格林法路尔> “也正好了,那些德鲁伊就在酒庄南边。”格林法路尔把脑袋凑了过去,“说起来巴洛维亚今天应该是……”

<DM> 恐怕距离新月还有个几天的样子。

<格林法路尔> “如果时机差不多的话我们没准可以到时间之后直接去蹲点看看那些无头骑士到底是何方神圣。”
<赫维留> “看样子恐怕那群德鲁伊会在新月之夜干些什么好事。万幸的是我们还有时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简单检查了一下箱子附近的法力状况。
<瓦莉勒> “才下过雨,月亮想必很难看清吧。”圣武士随口说着,“唔……既然时间如此紧迫,那我们必须得抓紧了。”
<赫维留> “也好,也好。必可活用于格温德兰的研究中。”
<纳席拉> “看来我们得赶快动身了……”

<DM> 法术没有生效。

<瓦莉勒> 冥冥之中的直觉让瓦莉勒把“什么研究?”咽回了肚子。
<赫维留> 咒剑士思索了片刻。“先前他提到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但他没有对我们作出更详细的说明。”
<赫维留> “艾斯,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和我们阐述下你们之间的……迷人的关系性?”
<格温德兰> “请稍微退开一点,我看一下这个。”

<DM> “这不怎么迷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我只是他的学生。”
<DM> “不过,呃,我们之前闹掰了。”
<DM> “在巴洛维亚之外的地方……”

<赫维留> “对不起,”像是为自己冒犯发言道歉般地,赫维留举起了双手。“你知道,要厘清一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瓦莉勒> 圣武士继续把纸龙放在了已经被传阅过的笔记上。
<赫维留> “在巴洛维亚之外的地方?啊,我也很好奇这点。艾斯你确实有这种穿梭于迷雾的能力,但医生他好像不是维斯塔尼人吧?”
<格温德兰> 等其他人离箱子远了点,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用长杆撬了撬箱盖,他顺便让之前的鬼婆站在了自己前面。

<DM> “是啊,我明白。”她从箱子边上退开了一步。“啊,他也不是这里的人嘛。他的家乡不是巴洛维亚。”
<DM> 箱子被轻易撬开了一条缝。
<DM> 浓郁的花香味有点让人头晕。

<赫维留> “所以我在想……”咒剑士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好吧,这么说似乎有点咄咄逼人,但我只是有点好奇他的权力从何而来。”
<赫维留> 赫维留抽了抽鼻子。“这什么?”
<格林法路尔> “他看起来是那种有点心事的人。”妄下评论并不是个好习惯,术士只是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范里希滕给他留下的印象。
<格温德兰> “像能迷倒一大批生物的东西。”他试图从缝里看清里面装着啥。
<瓦莉勒> 看到箱子露出一条缝,圣武士尝试延展她的感官,看看这箱子里有没有躲着一些不该出现的生物类型。
<纳席拉> 纳席拉捏住了鼻子,这让她的发音变得有些含糊,“耗农的尾刀。”

<DM> “据我所知,有些生在迷雾中的人确实能安然无恙地走进雾里,不过有的地方即便是对我们来说也很危险就是了。”
<DM> 没有不死生物的恶臭存在,反而让你们面前的箱子更诡异了。

<赫维留> “他有所隐瞒恐怕是为了我们好但——对不起,我还没到那种能够厚着脸皮说‘我想更多地了解瑞克塔维欧先生’的话的程度!”咒剑士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个箱子。“对啊,例如——”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提到瓦瑞尔的存在。
<瓦莉勒> 瓦莉勒打了个喷嚏:“好消息是,里面没有不死生物。”
<瓦莉勒> 她的视线飘向格温德兰的新朋友。
<格林法路尔> “箱子里面可能没有,但箱子外面大概、”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打开这玩意儿医生会不会直接把我们干掉……”术士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赫维留> 咒剑士心虚地吹了个口哨,转而反手用剑尖去撬开了箱盖。
<赫维留> “啊。”
<赫维留> “你怎么不早说。”
<格林法路尔> 他开始遗憾自己没有什么透过屏障直接看清后面的东西的能力。
<瓦莉勒> “一个作为同盟死灵的法师总比作为敌人的死灵法师好。”圣武士收回了视线,安静地抚摸着纸龙的脑袋。
<纳席拉> “看起来我们没机会后悔了。”
<赫维留> “无论如何我姑且把这认作我们深入了解瑞克塔维欧的第一步即可。”

<DM> “没事,我们再盖回去就没问题了,考虑到他是达肯来的……也挺正——”她的话戛然而止,而伊莉娜欲言又止一般发出了一声“呃”。

<赫维留> 他把脑袋凑近了箱子,好奇地打量着这股香味的来源。
<赫维留> “呃。”

<DM> 箱子里赫然是个维斯塔尼男性苍白的脸。
<DM> 确切地说,他的头。

<格温德兰> “我本不会轻易带人上路,但她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纳席拉>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寻让人快速失忆的办法,你们说呢。”
<瓦莉勒> “……???”瓦莉勒揉了揉眼睛,凑近了箱子,“一个完整的头?又是施特拉德的恶趣味?”
<格温德兰> “所以这是防腐用的。”
<赫维留> 咒剑士即刻把盖子盖了回去。“好强大的幻觉法术。”
<格温德兰> “我理解了。”
<DM> “这玩意儿好像是真的,恶……还往上面涂了油。”
<DM> “什、什么?”
<赫维留> “好强大的幻觉灵光。”他再度强调。
<瓦莉勒> 箱子在瓦莉勒的面前合上了,她“唔”了一声。“别怕,又不是活的。”
<纳席拉> “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定都是施特拉德干的。”纳席拉放弃了思考,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巴洛维亚所有罪恶的源头。
<格林法路尔> 虽然格林法路尔一声没吭,但他明显在震惊之余晃着自己的头——这张面孔他之前在营地之类的地方有见过吗?
<赫维留> 咒剑士朝着格温德兰狂打眼色,无声地祈求着对方用侦测法术为自己背书。

<DM> 你们不曾见过这位死者。

<格温德兰> “既然圣武士没有感知到不对劲的东西,那事情就是这样。”
<瓦莉勒> “嗯,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除了这股味道。”瓦莉勒又一次掀开了棺材(?)盖子,望着那枚孤独的头颅。
<瓦莉勒> “或许,这会与德鲁伊的仪式有关么?”
<赫维留> 显而易见地在自我欺骗的咒剑士闭上了眼。箱子里的人头显然是副维斯塔尼的面孔,但……为什么瑞克塔维欧会收藏着这种东西?
<格温德兰> “我有这么猜测过,虽说这类材料似乎不是很自然。”

<DM> “我们……问问就知道了?这个嘛……他其实很讨厌——一些——维斯塔尼人。”
<DM> “我们的友谊来之不易,我不想让它这么快就迎来尾声,虽然分开走是我提出的。”

<瓦莉勒> “可能巴洛维亚腐化了他们对于自然的定义。”
<赫维留> 他疑惑地眯开眼打量着艾丝梅拉达,“呃……这么说的话我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欲言又止了。”
<格温德兰> “研究德鲁伊而带着他们的东西也挺正常的。”
<格林法路尔> “我们只知道医生他和维斯塔尼人有些私仇,他这么做是因为维斯塔尼人绑架了他的儿子……?这个人难道会是当时的绑匪吗?”

<DM> “看年龄不像。维斯塔尼人还对他下了诅咒,他对那个诅咒耿耿于怀,所以不打算结交更多朋友。”

<赫维留> “这种可能性还挺大的。”他苦恼地看向那个箱子,“但我们不能把它带走……那无疑只会失去他的信任。”
<纳席拉> “诅咒……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比我预想的要更加复杂。”

<DM> “是吧,他被诅咒了,和他交好的人都会惨死之类的。”

<赫维留> “这是否有些太不讲理了,而且归根到底也是那个维斯塔尼人先招惹他的吧!”
<纳席拉> “好恶毒的效果,我真不敢想象医生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DM> “维斯塔尼人不能一概而论,有不少人的确靠小偷小摸为生,我相信你们之中还有被他们骗进巴洛维亚的吧!”
<DM> “一些跟施特拉德走得近的人经常干这种事。”

<瓦莉勒> 瓦莉勒因为这句话点了点头。
<格温德兰> “的确很像。”
<赫维留> “嗯,我相信自己的所见,所以我也不打算对维斯塔尼人一概而论……更别说艾丝梅拉达你看起来就和他们不一样。我认识的一个画家对你有着极高的评价。”
<格林法路尔> “维斯塔尼人的诅咒有解消的可能吗?”格林法路尔试探地问。
<赫维留> 他又顺口提了几句在银龙府邸被维斯塔尼人投递的那副棺材,“恐怕那就是施特拉德的狗腿子干的。”
<纳席拉> “如果用神术就能解决的话,我或许能帮上忙。只是我们现在好像也找不到他在哪儿……”
<格温德兰> “时间会磨平对领主大人与他人民之间的芥蒂哈,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赫维留> “例如高等复原术之类的……可以解除那个诅咒吗?”

<DM> “看情况,最恶毒的那些即便是死亡也无法解除。”
<DM> “实际上,我在克雷茨克打听过这方面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我有一个想法……”格林法路尔伸出一根手指,“我们先把这颗头颅带到结界外面问清他到底碰到了什么,等我们找到了医生我们就——就先和他呃,道歉,道歉吧。”
<纳席拉> “你见过那位新修道院长了?”
<格林法路尔> “毕竟在巴洛维亚,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我们也难免会怀疑是施特拉德或者鬼婆之类的人的手笔,是吧,啊哈哈……”
<赫维留> “克雷茨克那边的状况我们其实也不太了解。特别是发现那边的修道院情况似乎变了很多。”咒剑士担忧地看了眼伊丽娜。

<DM> “我同意,虽然我猜他知道了会很生气,但管他的呢。”
<DM> “我们不告诉他就好了。以及是的,我见过那位了。”

<瓦莉勒> 圣武士敲了敲箱子的边,认同了格林法路尔的话:“纳席拉,如果把它搬下去的话……你的神术可以做到跟这个头谈谈么?”
<纳席拉> “呃,应该是可以的,只要他还有嘴。”
<纳席拉> 如果可以的话,半身人尽量不想招惹那位医生,但这份情报对他们来说也十分重要。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法师之手把头小心地翻了过来看断面位置。

<DM> “当地人把他当作是晨曦之主派来的先知,他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纳席拉> “天啊,格林法路尔,是你的同袍。”
<赫维留> “啊。”
<瓦莉勒> “哎呀。”
<格温德兰> “太好了。”
<赫维留> “那——我们也有我们的晨曦之主先知。”咒剑士按住格林法路尔的肩膀,把他往前推。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正好可以和他交流下传道心得。嗯。”
<格林法路尔> “等一下,如果他是真货的话我是不是不能被他知道我没有要到授权的事情。”格林法路尔压低声音。
<格林法路尔> “万一我回去之后洛山达的烈焰真的找到了我要怎么办啊。”
<瓦莉勒> “既然如此,那位院长先生想必一定非常伟大吧——艾斯小姐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DM> “你呃……”

<赫维留> “没关系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说你是我的顾问——呃好吧先不要假设他们会找上你。”
<纳席拉> “呃,只要你没有用他的名义行恶,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虽然是我猜的。”

<DM> 艾丝美拉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格林法路尔,这个行为让人毛骨悚然,几乎想到了那些关于维斯塔尼人拥有的邪眼的传说。

<赫维留> “多数时候你干出什么蠢事最后都可以把原因归结成领主太无能。”
<纳席拉> “不管怎么样你真的帮助了有困难的人。”纳席拉闭上了眼睛。
<赫维留> “而且我觉得纳席拉说得中肯。想想看,至少在巴洛维亚村你确实鼓舞了那位心碎的牧师。”
<格林法路尔> “但巴洛维亚已经太久没有阳光了。也许晨曦之主真的眷顾了那一两个人,要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面对同路人,首先响起的竟然是格林法路尔的骗子雷达。
<赫维留> 他拍了拍术士的肩膀,“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太在意。只要是诚信行善的人,也不必去苛求对方的信仰归属吧。”
<赫维留> “呃,艾斯?你盯他盯得好用力。”

<DM>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但我怀疑他其实年纪更大。”

<格温德兰> “他是人类?还是?”格温德兰正在指挥两个尸体搬第三个尸体的盒子。

<DM> “他一般给当地人免费治治病什么的。”
<DM> “是的,是人类……但……”

<纳席拉> “呃。”纳席拉眨了眨眼睛,她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说格林法路尔。“这听起来很像那些圣人的特征,但是……”

<DM> 她终于狐疑地收回了目光。“你们两个看起来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至少存在某种联系。”
<DM> “话说回来我在那呆了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村子里的人只叫他修道院长。”

<瓦莉勒> “也就是说,您没有见过他显露某种神迹?”圣武士给格温德兰的好朋友让了让位置。
<格林法路尔> “我似乎能确认什么东西了。”格林法路尔自然而然地理解到了“那家伙是个骗子”这一层上,“但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验证,等亲眼见到之后我自有办法……”

<DM> “他确实能治别人治不了的病,至少他是很强大的神术施法者。”
<DM> “除此之外,他很温和?好吧,公平地说,很有魅力。”

<纳席拉> “看来我们最好还是要和他见一面才能确认一些事。”
<赫维留>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虚构人物。”赫维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你的描述让我想到某个传说,就是那种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幻影后会遭遇不幸的……”

<DM> “可以理解为什么经常有人跋涉半个巴洛维亚去克雷茨克。可惜他也告诉我维斯塔尼人的诅咒不一定都能解除。”

<赫维留> 他心虚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次元袋。
<瓦莉勒> “……可惜我没在星界海见过晨曦之主。”圣武士垂下视线回忆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等德鲁伊和红酒的事情解决了,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去一探真假。如果他真的是……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DM> “在遇到阿斯莫之前我也以为这种族只是虚构人物呢。他看起来就像个阿斯莫,除了他没有光环之类的东西。”

<赫维留> “这么说来的话。”他用力地拍了拍格林法路尔的肩膀,“至少他和我们的术士是同路人这点,应该不会出错。”
<瓦莉勒> “说起来我的哥哥也继承了神圣之魂的力量,还真是巧呢。”瓦莉勒说着,望向了看起来有些僵硬的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 “好吧。只能届时和他会面后再下结论了。不过这么说来,艾斯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克雷茨克修道院的状况?先前听人说那边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DM> “还算熟吧,那里现在其实还好。”
<DM> “村民喜欢偶尔聚集在修道院做礼拜什么的,因为呆在那里有……比较安心的感觉。”
<DM> “不管怎么说那地方的圣水池倒是真没干,这在整个巴洛维亚都很少见。”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把最万万不可泄露的好事儿办了吧。”格林法路尔指着那个箱子,“圣马柯维娅也和圣安德拉那样存放着圣人的遗骨吗?后者根据我们当时的体验好像……确实在隐隐保护着瓦拉吉。”
<赫维留> “看在那个修道院长的描述上,那边的民众确实会有这样的余裕。但……”赫维留斟酌了片刻。“先前我是听说,里面的人已经疯干净自相残杀好久了。但我更愿意相信艾斯的描述,毕竟眼见为实。”
<瓦莉勒> 瓦莉勒“啊”了一声,尝试把箱子拎起一个角,试了试重量。
<纳席拉> “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是圣马柯维亚在护佑着克雷茨克修道院。”

<DM> “村民说那个修道院长有时候会出现在那里,但也不说话,只是用酒祭拜。倒是也有人觉得他其实是吸血鬼的仆人,毕竟他看起来……没有变老。”

<格温德兰> 两个沉默的死人搬着箱子站在升降梯上。
<瓦莉勒> “我们先下去听听那位头先生的故事吧。”圣武士的手摸了个空,她望向沉默的死人和沉默的箱子,建议道。
<赫维留> “事不宜迟,先走吧。只希望医生不要太早杀个回马枪。”

<DM> 你们搭升降梯来到了下层。

<赫维留> “让我们先听听死者的证言吧。”
<瓦莉勒> 瓦莉勒举着圣徽在同伴们的周围释放警报术——如果有任何人闯入,那么她会知道的。
<纳席拉> 纳席拉点燃了焚香,飘渺的烟雾在她的祈祷下逐渐变得浓密,神术的力量聚集在烟雾中驱动着死者的魂魄回归。

<DM> 死者头颅颤抖起来,而后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尖叫。
<DM> “不要!不要去找他们!”

<赫维留> “呃你们谁带了沉默——”
<格温德兰> “可惜我没有,下一个。”
<赫维留> “你说的他们是谁?”
<瓦莉勒> 瓦莉勒恍惚之间还以为是警报术被触发了,她警惕地望向周围,随即松了口气。
<格温德兰> 尸体在尸体尖叫时把盖子扣上了。
<纳席拉> “呃?!呃……”离得最近的纳席拉被这惊声尖叫震慑住了。

<DM>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艾丝美拉达摇摇头。

<瓦莉勒> “……什么不好的预感?”
<赫维留> “看起来他更像是在把生前没能说出的话喊出来。”
<格温德兰> “我觉得这也可以是一种警报术。”
<格温德兰> “感觉很远的地方都听得见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想起来检测一下头和箱子的法力。
<瓦莉勒> “何尝不像是一种钓鱼。”圣武士的视线望向塔边的湖泊。
<纳席拉> 保险起见,纳席拉在仪式举行地点的外围布下了沉默术防止声音传到太远的地方。

<DM> “一般死者交谈反应不会这么大?说不定是范里希滕把他杀了,哦,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这也真够果断的。”
<DM> “和他旅行的时候我见过很多人把他当成非常好的人,这点确实不假,不过也没有那么那么高尚善良。”她转向头颅。

<纳席拉> 然后她对着死者的头颅开口,“请问您为何会被杀害?”
<赫维留> 回想起先前纳席拉使用死者交谈的场景,赫维留不禁点头赞同了艾斯美拉达的话。“确实,所以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更耐人寻味了。先看看死者怎么说吧。”
<赫维留> 毕竟有那个诅咒在啊。咒剑士摇了摇头,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耸了耸肩,拄剑撑着自己,看看头颅又看看纳席拉。

<DM> 看清你们是谁之后,死者头颅平静了下来,这反而让此情此景变得更诡异,因为它似乎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神智。“……你只余一个问题,在对此做出解答之后将我束缚于此的法力将会散去。”

<格林法路尔> “不过到底是儿子的事情和那个诅咒把他变成了这样,还是他本性如此……呃,糟了……”
<格林法路尔> “看来在我们之前已经先一步有人问过他问题了。”
<纳席拉> “呃。”尽管之前银龙住处的骑士灵魂也是如此,但看起来这次与之前有着一些微妙的差别。

<DM> “我被一个带着马戏团四处游走的半精灵所杀害,我们曾经一起旅行,直到我试图偷他的东西,于是他将我杀死,把我的头斩下并保存,然后向我提了两个问题。”

<赫维留> “啊。哇。”
<赫维留> “看起来没有一手消息了。”
<瓦莉勒> “嗯……”
<纳席拉> “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将无法还原这个箱子的内容了。”纳席拉的声音传入其他人的脑海中。
<格林法路尔> “果然还是去道歉吧,就说我们以为是施特拉德干的——但如果医生他没有问的话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格林法路尔沉痛地回应。
<赫维留> “怎么办,你看我们要顺着他的话问那两个问题和对应的答案吗。”赫维留自认不擅长取巧,他苦恼地自言自语。

<DM> “他用两个问题问到了通往巴洛维亚的路,用余下的两个问题向我打听了巴洛维亚的维斯塔尼人的情况。”
<DM> “现在所有机会都已用尽。”
<DM> 人头僵死过去。

<格温德兰> 尸体搬起尸体。
<赫维留> “……看来只能把锅甩给瓦西里了。啊,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以为这是施特拉德犯下的罪状之一。”
<瓦莉勒> 瓦莉勒则合上了盖子。“至少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和死因。”
<纳席拉> “嗯……虽然和预想的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但我们现在也算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纳席拉十分尴尬地盯着那个头颅暗淡下去的眼眶。
<赫维留> “毕竟我们也没想到医生会先……”
<赫维留> “你们会不会觉得……医生杀他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偷马戏班的东西。毕竟死人嘴里能挖出来的消息可比活人多。”想到艾丝梅拉达对范里希腾的描述,他不禁和瓦莉勒耳语道。
<瓦莉勒> “不无可能。”圣武士中肯平静地回应,“……虽然我并没有与那位先生见过面。”
<赫维留> “没关系,等见到他你就懂了——”至少他平时还挺好玩的,赫维留绘声绘色地给瓦莉勒描述了那个妙语连珠的半精灵。
<瓦莉勒>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或许他也能够理解我们——”瓦莉勒听着赫维留的絮叨,目送着箱子被尸体拉走,“是如何对待这颗头的吧。”
<格温德兰> “我们可没做任何出格之事。”格温德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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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话 树林里的树林
« 回帖 #54 于: 2023-11-08, 周三 20:50:36 »
劇透 -   :
<DM> ————————————————
<DM> 一行人在天刚亮的时候离开了法师塔,虽然没见到范里希滕,但这里的魔法防御证明它是个不错的休息站。
<DM> 半英里之后,这条路变成了一条泥泞小道,蜿蜒穿过树林,逐渐通向山坡底下,直到树林的尽头,露出一片云雾缭绕的草地。
<DM> 离开树林的小路分成两支,一支向西进入山谷,另一支向南通往黑色的森林。
<DM> 一个木制路牌立在这个交汇路口并且指向西方,上面写着:“美酒巫师庄园”。

<赫维留> 赫维留毫不犹豫,他用剑朝着西方指了指,再收剑入鞘,一溜小跑。
<格林法路尔> “是错觉吗,赫维留今天看起来好像比平时都要兴致高涨。”
<赫维留> “终于!”
<赫维留> “噢噢噢!”
<瓦莉勒> “美酒巫师庄园……”瓦莉勒抬头念着路牌上的字,扭过头看到咒剑已经一溜烟地奔向了庄园的方向,只得拍了拍希夫因为雾气而黏在一起的毛,一同跟了上去。
<格温德兰> “那说明他很正常吧。”
<纳席拉> “看来他是真的很兴奋。”
<赫维留> “我来这里第一天就想着来这里看看了!”赫维留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从前方传了回来。
<格林法路尔> “而且宝石也找回来了两枚,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喝到点什么东西——”
<赫维留> “例如什么他们没有外传的窖藏——啊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狂跳!”
<瓦莉勒> “我也挺好奇的,葡萄照理说需要充分的阳光才有利于糖分的积累。”
<瓦莉勒> 圣武士则对酒庄的葡萄架子产生了些许兴趣。

<DM> 你们往西走去,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DM> 小径蜿蜒地通往葡萄园的北边,经过一座庄严的建筑。

<纳席拉> “又下雨了……我都快不记得这里上次雨停是什么时候了。”纳席拉对此有些苦恼,她一手遮在额前朝着庄园里面一路小跑。
<赫维留> “对,所以我想宝石在酿酒过程中起着不可取代的作用。想想看那个鬼婆都能用它把小屋活化到那种程度呢。”

<DM> 雾气萦绕在排列整齐的葡萄树之间,形成了一种鬼魅般的姿态,到处都能看到废弃的木桶,里面残留着污渍。
<DM> 小径的北面是一大片树林。

<格林法路尔> “我记得之前瓦拉吉的人说范里希腾往酒庄的更南边去了,但那更深处是什么地方来着……”
<格温德兰> “酒庄的人或许会有所耳闻?”
<赫维留> “要是用在葡萄架子上,肯定能让每颗果实都变得皮薄肉厚——哦不。”赫维留一眼瞥见了一派颓废之色的葡萄树,他快步走近了葡萄藤,翻看起那些木桶和植物的根系。
<格温德兰> 渡鸦飞到了桶边沿上。
<纳席拉> “看起来这里已经有些日子没开工了。”
<赫维留> “明明第三颗宝石失窃也还是这几天的事。”

<DM> 土地有种被犁过的诡异感觉。

<瓦莉勒> “魔法葡萄?感觉不错,或许可以问这里的主人要一些合适的枝条带回星界。”瓦莉勒已经在思索着无土栽培星界葡萄的事情了,她随手拂过这些白茫茫的雾气。
<格林法路尔> 术士杵在路边打量葡萄地,那些犁过的痕迹看起来是今日留下来的么?
<瓦莉勒> 圣武士举起圣徽,释放神术,侦测着葡萄地附近可能的魔法灵光。
<赫维留> “很奇怪,在酒庄可没必要把地犁来犁去吧,这里又不是农田。”他凑近酒桶嗅了嗅。
<格温德兰> 渡鸦在犁过的痕迹附近落下来用鸟喙和爪子拨了拨土。
<纳席拉> 纳席拉待在葡萄叶子最密集的架子下面看这些田,“你们还记得谁说过宝石失窃是稻草人干的吗?这会不会是它们留下的痕迹……”
<瓦莉勒> “不论种植什么,松松土还是很有必要的吧。”瓦莉勒从其他星界精灵的记忆中翻出酿酒相关的知识。

<DM> 土地被翻动的痕迹还很新,可能就是昨天的事情。
<DM> 或者十多个小时前的事情?

<赫维留> “之前雯肖女士说那些稻草人都由那个小屋鬼婆操纵。”赫维留皱了皱眉,“然而这些痕迹还很新……恐怕另有其人。”
<DM> 附近暂时没有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除非他们是打算在宝石失窃后打算转行改种别的作物去,这样把地犁一遍看着还是有些怪……他们这是刚打算转行?”
<格温德兰> “或是地里埋过什么?”
<赫维留> 他在酒桶里嗅不出什么蹊跷(也可能是闻过了顿足香槟后其他酒酿的味道已经入不了他鼻子了),懊恼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尘土。“索性直接去庄园里看看吧,按照现在这个情景……我更害怕其他的可能性。”
<格温德兰> 魔宠开始跟自己扒拉出的小石子玩。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脑子里飘过稻草人为了找宝石把地都翻了一遍的画面,“但鬼婆盗走的似乎是第二枚宝石,不是最近失窃的那一枚。”
<瓦莉勒> “至少这里没有魔法灵光。”瓦莉勒有些失落地回到希夫身边,感觉自己的魔法葡萄计划要止步于此了。
<赫维留> “意思是我不希望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径直朝着周围望去,寻找起周围的聚落点。
<纳席拉> “真奇怪……看来还是只能找酒庄的主人问问了。”
<瓦莉勒> “走吧。”圣武士率先朝着视线中庄严的建筑走去,打量着建筑的情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转身前又留意了一番翻动痕迹旁是否有脚印之类的东西。
<赫维留> “至少这些,指了指那些可疑的犁痕,“入侵的痕迹很明显,而且根据此前宝石的失窃,酒庄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DM> 赫维留这么一瞧还真在树林里看到了一个穿鸦羽一样黑色的斗篷的男人,他见你们往建筑物走去赶忙朝你们使劲招手。

<瓦莉勒> 瓦莉勒瞥了一眼招着手的男人,脚步停顿了一下,还是拐了个弯、带着希夫先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
<赫维留> 赫维留朝那方向指了指,随后径直走了过去。他眯了眯眼,这男人身上有什么可以识别势力的标识吗?

<DM> 他后退了几步跑进了林子深处。
<DM> 瓦莉勒很快看清了他的去处还有其他不到十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黑发。
<DM> 一半是成年人,还有一半是小孩。一名女性抱着一个襁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揣摩了一下现状,指示魔宠先行飞去建筑物附近探查情况。
<格林法路尔> 术士跟在其他人后面,一路用长杖的末端在那些犁过的耕土里翻找。尽管他怀疑庄园的人不可能平日里将宝石埋在地里,但也许里面会留下些稻草之类的东西也说不定。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刚才那个招手的男人已经不在那儿了,他收起杖子匆匆跟上了瓦莉勒。
<赫维留> “嘿、请等一下!我们或许可以聊聊?!”见对方拔腿就跑赫维留也跟着跑了起来,“我们是来找——呃、马可夫先生的!”
<瓦莉勒> 圣武士描述了她看到的人的模样:“他们就算与我们敌对,这样的阵容我们也能处理。”她同样缓步进入了森林之中。
<瓦莉勒> ——当然这话她没让里面的人们听到。
<纳席拉> 纳席拉也跟着朝疑似马可夫家族成员的那群人的在处跑了起来,“他们怎么都没留在庄园里面,究竟出什么事了?”

<DM> 你们走上前时正巧看到一个跟厄尔文老板长得很像的男人烦躁地背着手在林中徘徊。“什么?是瓦拉吉来的吗?”他惊讶地抬起头。

<赫维留> 跑进树林里的赫维留这才看清了自己周遭的人群,他放慢了脚步,随后在人群中寻找起任何与厄尔文长相相似的长者。
<格林法路尔> “我们是外面来的,之前在厄尔文老板的旅店里歇脚过一会儿,对宝石失窃的事有所耳闻……如果品质优秀的佳酿在此地失传的了话恐怕会有不少人很难过的。”
<赫维留> “是的,厄尔文先生有恩于我们,得知酒庄这边的困境后我们就——”

<DM> “求之不得啊!那群家伙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这地方不能要了都!”

<瓦莉勒> 圣武士点了点头,目光在他们的斗篷上停留了片刻。“是酒庄发生了什么事么?你们为什么要在森林里待着?”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抖了抖次元袋,从里面掏出一行人找到的两枚宝石,“什——什么?你们不是把田都犁了一遍看起来打算种其他东西了吗?”
<格温德兰> “怎么说?听上去就像除去盗窃宝石之外还施加了别的东西。”
<赫维留> “过程并不重要毕竟我们已经取得了卓越的成果。”赫维留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抱着襁褓的女性。“容我多言,能否大致告知我们美酒庄园这边的情况?”

<DM> 酒庄的现任主人戴维恩·马可夫对着庄园的方向做了个激烈的手势。“就昨天的事儿,有群枯萎怪跑来了,还有那些神里神经的德鲁伊。”
<DM> “他们直接把我们给赶了出来,还往发酵池里面投毒!”

<赫维留> “那群家伙是哪群家伙?葡萄藤和那些酒桶都是被他们祸害的吗——啊。”
<赫维留> “——”
<纳席拉> “天啊,那群邪恶德鲁伊——他们都开始侵占他人住宅了?”
<格温德兰> “那正好,所以他们还在里面?”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今天有带火球术吗?”

<DM> “等一下?天啊,你们找到宝石了!”

<瓦莉勒> “德鲁伊?是从南边来的?”圣武士睁大了眼睛,在又一次发问的同时,她的视线移向了一边的咒剑。

<DM> “有一部分在里面,还有一部分撤退了,那简直是支小军队。”
<DM> “是的,南边。”

<格林法路尔> “是的,遵从晨曦之主的指引——而且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晨曦之主就会降下他的天罚。”格林法路尔的余光瞥向赫维留摊开双手。
<格林法路尔> “只是很可惜我们并没有找到剩下的那一枚……您可以先告诉我们这两枚是属于哪两款酒的吗?”
<赫维留> “抱歉您看我都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在下赫维留·耀焰,目前的使命是将庄园从那群枯萎怪和环保主义者手里拯救出来。以防万一,戴维恩先生,我需要同您再确认一件事。”
<纳席拉> “我们曾听说那些德鲁伊会定期举行一些邪恶的仪式,也许是那日子快来了。没想到让你们遭了殃……”
<格温德兰> “那决不能让分队回去报信,”格温德兰耸耸肩,“既然毁坏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何还要继续逗留?”
<赫维留> “您的最坏打算大概是到哪种程度,我是指庄园的破坏程度。”
<格林法路尔> “哦,等等。萨维德说他之前在路上碰着过一群枯针怪,这群生物不会是一伙的吧?”
<赫维留> “肯定是。”
<赫维留> “我打爆破。”
<赫维留> “包票。”

<DM> “呃,听起来是的。”黄昏精灵撇了撇嘴。

<赫维留> “这些恶心兮兮连脸都不敢露的阴损东西。”
<格林法路尔> “不好意思,我们的侍祭好像把晨曦之主的预言说出来了,我不是说爆破那部分,真的。”

<DM> 老板拿起宝石对着昏暗的天空看了看。“这两颗是最近丢的,但能找回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格温德兰> “又或者这对他们而言是仪式场地之一。”
<格林法路尔> “那也就是说顿足香槟可能还是——”
<赫维留> “戴维恩先生,只要您下令,我们可以用最高效率为您扫清障碍,奉行晨曦之主的旨意。”
<赫维留> “净化他们。”
<格温德兰> “依我所见过的,德鲁伊驻地可燃物更多吧。”
<格林法路尔> “虽然顿足香槟可能还是喝不到了但是兴致高涨啊。”
<格林法路尔> “呃,等……”
<赫维留> 赫维留的眼神发直,“是啊你看所以这不就是践行我主旨意的最佳场地吗。”
<赫维留> “呵呵,想必它们烧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很悦耳的尖叫吧。”
<格林法路尔> “我在想,如果我们杀去那些德鲁伊的老巢,会不会能从那些在此地横行霸道的家伙手上找到顿足香槟宝石的线索……”
<瓦莉勒> 瓦莉勒沉吟片刻:“撤退了……那倒是不错,能各个击破总是好的。”她在关于红酒和肃清的声音中硬生生地把话题拧向了某种更加理性的方向,“您先前说的一部分,大约是有多少只枯萎怪……还停留在庄园中呢?”
<纳席拉> “我觉得我们还是该采用一些更安全的方式……至少得让马可夫的先生女士们不要为重建庄园画上十天半个月的。”
<格林法路尔> “请问最早的那枚宝石是因为什么失窃的呢……?”

<DM> “如果你们要进去打扫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千万别把东西都砸坏了,现在庄园里面仅剩的酒都卡在那儿没法搞出来呢,要是整个地方都炸飞天了巴洛维亚就得断好长一段时间的酒水供应。”他摇摇头。

<格温德兰> “庄园这里确实如此。”
<DM> “最早的……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一直不知道是被谁给偷去的。当时也没有目击者。”
<赫维留> “……纳席拉女士说得没错。”赫维留的眼神落在那襁褓中的幼儿,他的视线柔和了一点。“毕竟这么多人,就算事成之后再护送您的家眷到蓝水旅店去或许也会比较拥挤。”
<赫维留>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把“那个时候你还埋怨厄尔文顾着谈情说爱”这种话说出口。
<格林法路尔> 这番话让格林法路尔的疑心落在了两个团伙身上,说是团伙,他的第二怀疑对象恐怕只有一个人(或者两个)。
<格林法路尔> “鸦阁城堡里不会有他们自己的酿酒间吧。”术士别过头小声和同行者们比划。

<DM> “你有所不知,成群结队地穿过树林很危险,这里经常有北面来的狼人游荡。我们还是留在这儿最稳妥。”

<赫维留> “不无可能,下次去我注定要把他家翻个遍。”赫维留的语调轻飘飘的,“啊……也是。先前与雯肖女士谈论羊群的处理方式时,她也曾与我们谈及过这个情况。”
<瓦莉勒> “北面,从北面的森林里吗?我们方才一路过来,倒是没有直接碰上他们。”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为了独占顿足香槟弄走宝石自己喝的可能性有多高?但我感觉按他的行事风格会直接征用而不是偷偷摸摸搞走。”这种推测还是不要被这一家人听到比较好,格林法路尔尽量放低了音量。
<格温德兰> “我看他有这种兴味。”

<DM> “是的,克雷茨克那边怕是有个挺大的窝点,天黑之后狼群会出来的。”

<瓦莉勒> “直接飞过来抢难道不行吗?”圣武士茫然地压低声音嘀嘀咕咕。
<纳席拉> “如果此话不假,那些酒待在一个无需进食的死物的宅中真是浪费了……”
<赫维留> “看来还是得小心点。不过好在我们有戴维恩先生不是吗?您如果能给我们庄园的大致地图,那更有利于我们决定清扫方案。”
<瓦莉勒> “当然,最好还有怪物的大致数量……”瓦莉勒很担心放走任何一个可能的敌人。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魔宠停在离建筑有一小段距离的树杈上向建筑窗口张望。

<DM> “酒庄一楼是酿造设备,二楼是居住区,地下还有一层。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什么表情?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赫维留> “虽然从他们污染发酵池的行径来看就知道,这也算是他们的目的之一……那把原住民赶出来霸占了庄园,为的恐怕就是那本书上记载的仪式吧。”
<格温德兰> “那确实挺没品的。”
<赫维留>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他彬彬有礼地绕过了庄园主的疑问,“地下还有一层的话,那恐怕就是酒窖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脑子里还满是克雷茨克的事情,他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呃,说道克雷茨克,您对他们修道院里的那位院长有了解吗?明明那个修道院听说也有圣人的骸骨,而且还存在这么一位有能的信徒,但狼人似乎还在不断对那边造成威胁么……?”
<瓦莉勒> “那我猜测大部分的德鲁伊还是回到了南边,为了仪式……但一部分枯萎怪留了下来。”星界精灵抱着胸思索着。
<赫维留> “啊,风从我的耳边掠过,我仿佛能听到火焰中的笑声。”

<DM> “其实我在想……也有可能是他们以为宝石被你们拿走之后给送回来了。”伊莉娜凑近你们耳畔嘀咕。
<DM> “所以占领了庄园什么的。”

<纳席拉> “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纳席拉从未考虑过但似乎不无可能的可能性。
<赫维留> “那他们怎么知道的就更蹊跷了……”赫维留压低声音和伊丽娜嘀嘀咕咕,“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和那个鬼婆有关系。”

<DM> “要么是一伙的要么有人通风报信吧……”

<赫维留> “他们应该不会知道还有另一颗宝石在我们的手上……这样的话,说得通。”
<纳席拉> “看来我们得把剿灭这些家伙的日程提早了……”

<DM> “克雷茨克的修道院啊,虽然有人但也不能光凭一个人去挡住一群狼人。”老板挠挠头。
<DM> “话是这么说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过那里了,总觉得最近都没什么消息。”

<赫维留> “总而言之,把庄园清扫干净之后我们就去把那群德鲁伊也扫除掉吧。”
<瓦莉勒> “希望还来得及。”星界精灵想起了先行一步的瑞克塔维欧。
<格林法路尔> “倒也是。或许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打扫干净这儿之后打算正好顺路去会会这位先知。啊,还有一个问题——您最近有见过瑞克塔维欧经过这里吗?就是那个衣着花哨的家伙。”
<格温德兰> “一般人还是尝得出酒是否古怪的吧,但在这里有时没得挑。这就是他们令人生厌之处了。”

<DM> “这两天?哎哟,我们这两天一直被堵在庄园里,他光是经过的话我们恐怕真没碰上。”

<赫维留> “呃,难道修道院里能够当作战力的只有那位院长?”话说出口赫维留先是笑了出声,他很难说得清这是因为太恐怖了还是太荒谬了。“您以往为那边提供过酒的话,能一并告诉我们克雷茨克村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吗?”

<DM> “要从多早开始说起呢……那里的修道院本来都荒废很久了,闹鬼。”
<DM> “克雷茨克已经在巴洛维亚的边缘了,本身占地面积也不大,听老一辈的人说那个修道院曾经被困死了一群教士修女,基本上都疯了,没有水也没有什么补给,村民怕鬼就搬走了。”

<格林法路尔> “后来就有那么一位拥有光辉面容的晨曦之主的先知降临在了那里……”

<DM> “是的,直到一个多世纪前修道院长来了,他说服村民们搬了回去重开了修道院。”

<瓦莉勒> “降临。”瓦莉勒重复了一下这个单字,咂了咂嘴。
<赫维留> 或许我们待会问问戴维恩先生庄园再南方是什么地方比较好。专心倾听着庄园主讲述的赫维留朝着同伴们眨了眨眼,“我们先前听说修道院里的人都自相残杀完了,有怨灵在那里徘徊也不奇怪。”
<纳席拉> “等等,一个多世纪。那修道院长现在多大了?”
<赫维留> “一个多世纪前。等等,我听说他的样貌全无变化……”

<DM> “不知道。坦白地讲住得远的人都私底下怀疑那个院长是施特拉德假冒的。”
<DM> “不过克雷茨克的人不这么想。”他耸耸肩。

<瓦莉勒> “或许是长生种吧。”星界精灵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她又一次听到了施特拉德的名字。
<格温德兰> “是也很正常。”
<赫维留> 赫维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他擦了擦鼻尖示意对方继续说。
<格温德兰> “但我还挺好奇的,不死生物能伪造出别无二致的光辉吗?”

<DM> “呃,现在的话克雷茨克也是小地方。”
<DM>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依托着修道院维持的。”
<DM> “他们的村长我认识,之前经常来采购酒水运回村里。可惜,近来也没他们的消息。”

<瓦莉勒> “克雷兹克的村长……那是一位怎样的人?”自听到施特拉德一词后,瓦莉勒开始觉得克雷兹克之行危机重重。
<格林法路尔> “等之后我们去探一探吧。我听说他们连圣水池都没有枯竭,这太奇怪了。从这点来看似乎确实像神迹降临,除非有人和我说他们的圣水池子里其实是顿足香槟……”
<赫维留> “嚯?”
<纳席拉> “整座村几乎都靠修道院支撑……看来那位院长是比预想中还要了不得的人物。”
<赫维留> “如果是那位先知的话或许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吧。”咒剑士的语气酸溜溜的,“毕竟环绕在他身边的神迹再多一条也无妨。”

<DM> “他啊,人还不错。可怜的老东西,四个孩子只剩下最小的一个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狼人的威胁不尽快摆平的话那个村子恐怕会遭更多殃,只靠那院长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办法。毕竟我们也是得帮伊丽娜去创造个尽量安定的环境的,要不我们真好……”格林法路尔看向其他人。
<瓦莉勒> “是么……从南边返回之后,就去那边看看吧。”听到了回答的瓦莉勒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克雷兹克的情况与施特拉德有没有干系,但她的确也不会放任任何可能的威胁自由活动。
<纳席拉> 纳席拉对术士的提议表示赞同,“马可夫家族的人们似乎也有阵子未见过那里的住民了,我也有些担忧。”

<DM> “我走的时候倒是还……正常。”艾丝美拉达犹豫了一下。
<DM> “毕竟克雷茨克的人本就不太爱出门。”

<格温德兰> “不管怎么说迟早要去。”
<赫维留> 赫维留快要把自己的下巴摩擦出火星来了。“那么我们可以在净化完这群德鲁伊后再做打算。如果能摸清楚那位修道院长的底细,或许也能在消灭狼人威胁的时候多一份……”
<赫维留> “好像还真是。”他回头看了眼艾丝梅拉达,“除了艾丝梅拉达以外,我好像真的没见过其他走出克雷茨克的人。”

<DM> “啊?什么?呃,附近有狼群还闹鬼的话好像也挺合理的?”
<DM> 她底气不足地说。

<纳席拉> “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和克雷茨克的修道院长见一面。”
<格林法路尔> “那我们先打扫干净这边的屋子吧。”术士捋起袖子,“再净化干净这儿的发酵池!”
<赫维留> “您的窖藏就由我们来守护。”

<DM> “你们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酒是这穷地方的命根子,这下可算保住了。”

<格温德兰> “愿听命于领主的德鲁伊说实话挺有意思的。”
<赫维留> “维护巴洛维亚的生命线是我这外来者的责任,毕竟它的口感属实独特……在这事件解决之后,或许我还有些事情要与戴维恩先生从长计议。”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那属于弗拉基米尔的巨剑剑柄:“交给我们就好。”


<DM> 酿酒厂坐落在葡萄园的中间,是一座古老的两层楼高的石砌建筑,有多个入口,每一面墙都有厚厚的常春藤。这条路的尽头止于一楼的一个敞开式的装货平台。
<格温德兰> 渡鸦小心地在附近寻找能观察室内的落点。

<DM> 你们在周围听到了枯萎藤蔓的沙沙声。
<DM> 从葡萄园里缓缓浮现出几个似人非人的恐怖身影,他们在迷雾与风雨中蹒跚而行,四肢发出破碎的声音,比这种地方司空见惯的不死生物还吓人。

<格温德兰> 渡鸦避开外部植被茂密的位置向建筑物窗口飞去。
<瓦莉勒> 瓦莉勒则拍了拍希夫,示意它留在先前的森林、与戴维恩先生他们待在一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眨了一下眼恢复了自己的视野。
<纳席拉> “你看到什么了?”纳席拉用心灵传讯问法师。
<格温德兰> “他们环境改造规模挺大的。”

<DM> 一群枯针怪朝庄园蹒跚而来,把地上的土又给翻了一遍。
<DM> 在它们的身后树林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同类。
<DM> 很快庄园就要被淹没了。

<格温德兰> “太多了,能改叫枯针怪庄园了。”
<格温德兰> “恐怕有什么正让它们源源不断地产生。”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能把它们好好回收的话应该能送去旅店当炭材的吧。”
<格林法路尔> “拿去烤狼排。”
<格温德兰> “我忘了它们燃烧时有没有怪味了。”
<赫维留> “真那么多?”赫维留有点后悔自己出发前没有买架黄铜望远镜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用不到这种新奇的小玩意),“能承包蓝水旅店一年木炭的量这个就有点。”
<纳席拉> “这么多的话光烟就够我们受的了。”
<赫维留> “好呢吧,我觉得你的数量形容得很贴切。”
<纳席拉> “这应该不会引发森林大火吧。”
<瓦莉勒> “这个数量,真的还只是一部分吗……”瓦莉勒取下了长剑、握紧了剑柄。
<赫维留> “露天木炭烧烤……”
<赫维留> “该死,那群德鲁伊到底是上哪搞到这么多枯萎怪伙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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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话 酒庄保卫战
« 回帖 #55 于: 2023-12-04, 周一 00:19:13 »
劇透 -   :
<DM> ——————————————————
<DM> 走近酿酒庄园的大门时,你们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奇的景象。漫山遍野的枯枝怪不断从各种地方涌出,就像一大群老鼠一样缓慢而坚定地向目的地(你们的方向)推进

<瓦莉勒> 瓦莉勒早就从背上拔下了她的那柄巨剑,判断着敌人蔓延过来的速度,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看起来荒诞又吓人。
<DM> 在这群步兵部队后方依稀可见混杂于其中的枯藤怪和枯针怪,但暂时未见敌方将领。
<纳席拉> 纳席拉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盾,尽管它并不能在眼前这些枯朽生物的攻势下保护任何东西。
<格林法路尔> “……虽然是这么夸下海口了,但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纳席拉> “这简直太疯狂了,简直就像……一个植物版的死灵法师军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额外注意了一下这群东西是否是在冲着自己一行人呈包围之势。
<格林法路尔> “如果现在和它们作对的话我们恐怕连门都要进不去了……”格林法路尔缓缓后退,或许现在先去确认清楚室内是什么情况也不赖?

<DM> 包围圈在渐渐缩小。

<格温德兰> “我看它们注意到我们了。”
<DM> 打头的几个枯针怪敢死队已经在眨眼间快挺进到你们面前了。
<纳席拉> “我们最好快点行动,不能让这些东西真的包围我们,但是……”纳席拉有些犹豫,她担心们里面会有更多强大的敌人与外围的枯枝怪们形成包夹之势。
<瓦莉勒> “走吧走吧,先去庄园里面看看情况。”瓦莉勒当机立断让几个远程往后退到庄园门口。
<赫维留> “总而言之先拦住它们然后我们往里面撤,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背几乎快要贴到门了,他拿肩膀猛地往门上一撞,不管里面是什么会动还是不会动的东西还是先确认清楚再说。
<格林法路尔> “何人在此造次!”他气势汹汹地推开背后的门。

<DM> 门发出一声哀鸣不情不愿地打开了。

<赫维留> 粗糙打量一圈周围的枯枝怪数量后,赫维留当机立断,在门打开后他也跟着踹了一脚门。
<赫维留> 他趔趄着连扑带跑地进了门。
<瓦莉勒> 在门开之后圣武士赶紧进了门,抵挡可能冲上来的敌人。

<DM> 正门对着的是一间储藏室,墙上有一排钩子,地板上躺着一条五尺长梁。

<纳席拉> 纳席拉紧随其后,她站在队伍中间朝后望着远处那些不断聚集的怪物。
<格林法路尔> “糟糕。”格林法路尔下意识先去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这地方不会离酒类储藏室不远吧。

<DM> 空气里确实有一股让赫维留灵魂发酵的味道。

<赫维留> “之前说是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的话那么保守估计我们目前在一楼但这个。”
<赫维留> 酒鬼深呼吸。
<赫维留> “我愿意相信我们是找到了地下酒窖的门,先生们女士们。”
<纳席拉> “那可说不上是好消息,我们恐怕没法在这里面方便地处理那些怪物了。”
<格林法路尔> “换句话也就是说,这地方绝对不能失守。”
<赫维留> 他环顾起这狭小房间里的布置,判断起这股引诱着自己灵魂的香气是从哪里传来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这里面着了火的话可能随时会有酒种要在巴洛维亚灭绝了。”

<DM> 从东面的小门后飘来了浓郁的葡萄酒香。
<DM> 虽然这味道里面隐约有一丝不和谐的发霉味道。

<纳席拉> “为了防止那些藏酒出现意外,我们是不是该先把它们收进安全的地方。”纳席拉看了看队伍的次元袋,不知道这能装下吗?
<格温德兰> “我很好奇他们之中是否有人会趁人之危喝几杯。”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的发酵池……是不是。”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
<格温德兰> ”尽管任务是投毒吧。“
<纳席拉> “呃,是不是说被那些德鲁伊做了些什么。”
<赫维留> 尖耳朵剑士的脸皱成一团。“那些禁欲主义者恐怕不会有这个兴致,之前马可夫先生说他们直接往发酵池里面投毒来看的话……”
<瓦莉勒> “还有一个问题,枯萎怪会开门吗?”瓦莉勒打量着身后的门。

<DM> 一般来说,投毒不会有这种味道。

<纳席拉> “我认为它们可能会直接把门破坏来解决这个问题。”
<赫维留> “……或许这酒比起佳酿更像是污化他们灵魂的剧毒,罢。”

<DM> 除非投毒方法是把抹布丢到发酵桶里去。

<格温德兰> “如此一来池里的东西起来打你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纳席拉> “那希望只是真的有什么发霉了……虽然这也说不上好事。”
<格林法路尔> “我不清楚,但它们可能会把门撞开。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或者有什么发馊的东西进来了。”
<赫维留> “无论如何结果已经注定了!”
<赫维留> 赫维留不断抽着鼻子,如果他是斑猫人的话现在尾巴恐怕已经离地两米高了。“不行,我想我还是得进去找清楚那股奇怪的腐烂味是从哪来的。”
<赫维留> “待在这里光闻更折磨。”
<纳席拉> “我也有些担忧,这些东西的控制者还藏在里面吗,又或者是……”纳席拉忍不住刚刚心中的猜想,她决定往屋子的里面探探好保障大家的安全。
<赫维留> “格温德兰你的眼睛先借我用下噢。”
<瓦莉勒> 瓦莉勒依旧盯着大门:“那你们进去,我留在这里守着门。”
<格林法路尔> 外头有差不多的味道吗?格林法路尔往外凑了一步腾出路,他的法杖似乎在逐渐升温。术士把脑袋探出门外,想确认室外有没有类似的霉味。
<赫维留> “先去摸一圈看看好了。”赫维留环顾四周,寻找起通往上下层的楼梯。

<DM> 室外有被外地人所不齿的巴洛维亚乡野四处可见的浓厚土腥味。
<DM> 那些邪恶植物行军的途中留下的一道道新翻开的泥土让长久以来真菌和腐殖质产生的味道在空气里扩散开来。

<纳席拉> 纳席拉念起咒语为自己和赫维留施加枭之祝福。
<格温德兰> 魔宠站在了赫维留头顶上。
<瓦莉勒> 圣武士立在门边,看看那些枯萎怪会不会朝她的方向蛄蛹过来。

<DM> 发酵中葡萄酒的浓郁香味充斥了这巨大的双层大厅,大厅里摆了四个大木桶。
<DM> 房间中央的一个木制阶梯可爬上十英尺高木质平台,平台紧靠南墙,下面的墙边堆放着老旧的空桶。平台靠东西两边墙壁的部分向上五英尺,直达通往庄园上层的门边。
<DM> 在这些侧面平台的底下有几扇门,其中一些门是开着的。厚重的椽子在倾斜的屋顶下伸展,许多渡鸦静静地待在那里。
<DM> 见有人进门,它们歪过头打量起你们。

<纳席拉> “嗯……真不知道该说这味道是好闻还是难闻。”纳席拉走过去一个个检查那四个大木桶里面的内容物。
<赫维留> “因为那丝杂质的存在,我只能说难闻。”
<赫维留> 赫维留扒拉在木桶边,他望着那些深红酒液出神。

<DM> 牧师刚抬起头,上方的响声就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DM> 虽然你的海拔不太利于看清平台上发生了什么,但赫维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DM> 一个打扮带有荒野气息的身影站在最西端的上方平台处,她正往桶里面倒一壶厚厚的糖浆。
<DM> 她穿着一件兽皮做的长袍,头戴山羊角制成的饰品,头发又长又蓬乱。

<纳席拉> “什么声音?”半身人转过头看向头顶上,但是高高的台阶使她不太能看得见到底有什么。
<赫维留> 正准备爬上那架木梯的赫维留楞住了。
<格温德兰> 渡鸦借着赫维留的海拔看起来变得非常激动。
<赫维留> “啊,很好,很好。纳席拉,你看。”

<DM> “什么人!”她对着你们大喝一声,手上的糖浆还在流个不停。

<瓦莉勒> 瓦莉勒恍惚之间似乎在枯萎怪的蠕动声中听到了陌生女人的声音,她诧异地看了一眼门里。
<赫维留> “您好啊,我们是听说这边正在对葡萄酿进行工艺改良,慕名而来参观的。”
<格温德兰> “德鲁伊在上面。”
<赫维留> “您能给我们介绍下那是什么吗?”赫维留微笑着指了指那些咕嘟咕嘟冒泡的糖浆。
<纳席拉>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这里已经没在营业了吗?我们好像都没看到人。”

<DM> “什么改良——等一下,你们是那群外地佬。”
<DM> “宝石在哪里?快交出来!”

<瓦莉勒> 圣武士握紧了剑柄,看起来下一秒就准备冲进去给那个德鲁伊一剑。
<格温德兰> “但说实在的行径更类似鬼婆,这就是巴洛维亚特产吧。”
<瓦莉勒> “……确实,巴洛维亚的鬼婆都热爱食品加工行业。”她硬邦邦地说道。
<赫维留> “什么外地佬?”依旧微笑着的咒剑士抽剑离鞘,他无辜地歪了歪头,示意魔宠站到他肩上。“宝石?什么宝石?”
<格林法路尔> “总感觉室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升温……”格林法路尔招招手示意瓦莉勒先后退一步,随即一道火墙在门前升起。
<纳席拉> “呃,看起来这不太管用。”纳席拉的声音在赫维留心灵中回响,“赫维留,你方便给我指下她到底站在哪儿吗?”
<瓦莉勒> 圣武士依言后退了一步,挤进了门里。
<格温德兰> “你说得对。”格温德兰一面赞同圣武士一面挪了几步。
<赫维留> “我们之前到是在某个用红酒洗澡的老婆婆家里发现过一枚很漂亮的宝石,她心甘情愿地把它送给我们了。”赫维留漫不经心地旋转着剑刃,给纳席拉指明了对方的方位。

<DM> 几个湿乎乎的枯针怪被点着了,呛人的烟瞬间滚滚冒出。

<赫维留> “她说,‘反正那群德鲁伊也成不了气候。倒不如送给你们算了。’”
<格温德兰> “我有点忘了,枯针怪燃烧会不会产生有害物质来着。”

<DM> “什么!”她愤怒地大喊道,手上的糖浆容器彻底倒空了。

<赫维留> “不过您找那枚宝石是有什么事吗?我可以酌情为您向它转达一下。”
<瓦莉勒> 趁身后的两人还在交涉之时,瓦莉勒依旧紧盯着门口。“感觉不太环保,不过也没什么办法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一路退到室内,正好撞见那个空了的糖浆桶。
<赫维留> “所以说那桶玩意儿就是你们的私酿吗。”他再次指了指那个空桶,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格林法路尔> “蜂蜜酒不是这么做的吧!”术士就和没见过酿酒一样惊呼起来。
<格温德兰> “我觉得可以直接请人出去,就是不知道还剩多少人。”格温德兰压低了声音跟身旁的人讨论。
<瓦莉勒> “要不,用你的鸦偷偷看一眼?”瓦莉勒同样压低了声音。
<赫维留> “不得不提醒您,根据施特拉德的法令,在巴洛维亚里一切干涉巫师美酒庄园正常酒水销售的行为都是死刑。”
<格温德兰> 趁德鲁伊正在忙着倒东西和跟下边的人扯皮,魔宠小心翼翼地往上挪。

<DM> “啥?”
<DM> “什么时候颁布的这条?”

<赫维留> “所以您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即使这根本不足以抵消你把异物混入发酵池里的罪行。”
<纳席拉> “不管有没有颁布,我们都不容许你们就这样侵占他人资产的!”
<格温德兰> 小小的眼睛正在锁定上面的所有看起来像德鲁伊的家伙有几个。

<DM> 一楼剩下的几扇门都上了锁,除了南面的那扇。除此之外最东边似乎通向一条南北向的走廊。

<赫维留> “前段时间施特拉德亲自和我促膝长谈后签的,但你拥有自由的求证权利。”赫维留空口扯皮,他思考了片刻,祈求起宗主的力量,试图越过物理屏障看清门后的光景——借此摸清潜在敌人的数量。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带着你的糖浆桶和外面那些狗腿子回家去的话领主大人说可以既往不咎。”

<DM> 一楼门后无人,然而你们头顶的平台后方传来的响动表明这里确实不止她一个人……
<DM> “什么乱七八糟的,和你们这种人没法沟通,还是等你们死了之后直接把石头拿走算了!”

<格林法路尔> “如果您对此抱有疑问的话可以去问他的管家,我们前些日子确实去吃了饭的。”
<赫维留> “但身在巴洛维亚还敢质疑施特拉德大人本就是天大的罪行。”咒剑士丧失了耐心,他也不太在乎自己扯的话都偏到哪儿去了。“来,细数你们的罪恶吧!”
<瓦莉勒> 听到身后的动静,瓦莉勒忙不迭地把光环附在了咒剑的身上。
<纳席拉> 纳席拉先发制人,能量在她的圣徽前凝聚成一柄虚体的锤子向着那个坏德鲁伊飘去,与此同时她自己再次造出一团光焰投向德鲁伊。
<赫维留> 赫维留冷哼一声,他径直抢道登上了平台,对着面前的德鲁伊挥剑,翠色的光炎照亮了平台的一角。

<DM> 光弹从她身旁擦了过去,你们听到她刚刚在捣鼓的那个桶里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一道锐利的闪光从格林法路尔的方向向上刺去,光枪擦过那个空荡荡的糖浆桶,大有奔向德鲁伊胸前的势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瞄了一眼上面,他让德鲁伊脚下的地板变成了踩一脚滑一跤的东西。
<格温德兰> 然后戴面具的鬼婆狂奔了上去。

<DM> 德鲁伊在上面站得稳稳当当,她敏捷地往后跳了半步。

<赫维留> “女士,你的舞姿确实很狂放。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我还真想向你邀一支舞。”
<赫维留> 他振了下剑刃,留心起平台上那些隔岸观火的鸟类。

<DM> 赫维留一剑挥洒了她的血液,你的剑刃上留下了一片猩红痕迹。
<DM> 德鲁伊手臂上的创口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向空中迅速氧化变黑。
<DM> 然后在触地前的刹那摆脱重力向上回转。
<DM> 一片黑云从鲜血之中升腾而起,紧接着向你们的方向飘来。
<DM> 此情此景乍一看令人疑惑,然而当高频振翅产生的嗡嗡声吵得你们耳朵生疼时,你们也意识到了那些云朵是黑压压的蝗虫群。

<赫维留> “以前我也认识过一群不惜出卖自己灵魂换取学识的人——看来你和他们是一路货色,女士。”
<格林法路尔> “在踏入酿酒间之前请熟读生产规范,不要把虫子带进来!”

<DM> 虫群未能扩散开便散去了,只留下那个不修边幅的德鲁伊面露惊讶之色。
<DM> 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怒。

<赫维留> “我开始理解施特拉德大人的苦衷了,要是我的领民都如此不注重食品安全,确实还是直接变成不死生物来得直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别开法杖唤起一阵热风吹开了身前的虫群,在他的背后,门外的火墙似乎仍在熊熊燃烧。
<赫维留> “有种一了百了破罐破摔的豁达感哈。”
<瓦莉勒> 圣武士松了口气,她尽快靠近了上楼的梯子,而后举起圣徽,白色的火焰辉光从后退两步的德鲁伊头顶倾斜而下。“别这样,别把自己跟施特拉德混为一谈。”
<格温德兰> “可能他们吃这个。”
<格温德兰> “这便是所谓改良吧。”
<赫维留> “嗯,抱歉,是我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嘛……”
<格林法路尔> “你们对这个庄园的宝石有多少了解?”术士突然开了口,“既然是为了宝石来的,你们知道顿足香槟去了哪儿吗?”
<赫维留> “蜂蜜蝗虫?听起来确实像他们会吃的食物呢。”
<赫维留> 站在平台上的咒剑士抽空往下看了眼。

<DM> 就在这时
<DM> 两个湿淋淋甜腻腻的枯萎身影从桶里跳了出来。

<格温德兰> “看来我的预判没错。”
<赫维留> 一时半会银精灵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们他妈的也用酒冲澡?”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听到赫维留的发言欲言又止。
<纳席拉> “这真是太浪费了!你就拿这些庄园的心血做这个?”

<DM> 渡鸦们盯着赫维留。

<瓦莉勒> “……这可真是。”站在楼梯上的瓦莉勒望着下面的植物怪。
<赫维留> “上一个用酒泡澡的已经被我们呃。”他挨个指了指面前的敌人,“她被我们怎么了来着?算了,你们自己去问她吧。”

<DM> “什么?”

<格林法路尔> 就算是站在一楼格林法路尔也能想想赫维留的表情——这么一想似乎给这严肃的场景增添了一丝不该有的诙谐。当然他没真的笑出来,两束光箭打在他的话前头朝那两个枯萎怪飞了过去。
<赫维留> “我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你们总是在浪费粮食?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这种美德吗?”咒剑士径直向前,晦暗的影子从他脚下袭向了德鲁伊。
<纳席拉> “随意歪曲自然的法则,现在竟然还浪费粮食,你会品尝到死亡的怒火!”纳席拉伸手朝那德鲁伊指去,庞大的死亡之力从若有若无的黑色烟雾缓缓汇聚涌入德鲁伊的体内化作诅咒。

<DM> 德鲁伊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这是为了巴洛维亚!把宝石给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探头看了一眼,把德鲁伊往上的退路也变得油乎乎的。
<赫维留> “但是我拒绝!”
<格温德兰> “此话怎讲?”
<赫维留> “拯救巴洛维亚的道路有那么多,怎么你就非得选择成为我脚下的某一块砖呢!”
<格林法路尔> “你要让巴洛维亚的好酒灭绝在这里吗!还是说施特拉德喝了好酒心情会很好能少收你们的税啊!”
<格温德兰> 鬼婆僵尸从楼梯上溜了下去开始咬植物。
<赫维留> “在你往桶里倒糖浆的时候你的结局已然注定——那只能说施特拉德也是个没品的家伙!”
<DM> “蠢货!暴殄天物!宝石在鸦佬们手上只能用来酿酒,它们本来可以——”
<格温德兰> “我不觉得那头产能能与此相比啊。”
<格林法路尔> “本来可以……?”
<格温德兰> “可以?”
<赫维留> 咒剑士大发雷霆,他挥剑砍向了面前的德鲁伊。“我管你!”
<纳席拉> “以?”

<DM> 她话还没说完就仰面滑了下去。
<DM> 接着一片冰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最好不要告诉我们是拿来熬糖浆。”
<赫维留> “怎么,你那副嫉妒我的表情——我靠。”
<格温德兰> “你非要在酒窖里模拟极端天气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合上法术书让相反的法力波动扩散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稳当地翻下楼梯,从背上拔出了巨剑。充盈着魔法的巨剑在挥下去的时候带着白金色的神圣之力,砍在枯萎怪丑陋的脑门上。

<DM> 空气里突然冒出一股焦糖的味道。

<格林法路尔> “我突然感觉这也是笔不错的生意。”
<格温德兰> “看来跟鬼婆待久了是会受到彼此的影响。”
<纳席拉> “让我回想起了那些在林子里捡栗子拿回去烤的日子。”
<格林法路尔> “如果在瓦拉吉卖差不多的东西话镇长大概就不用总是想着办什么什么节了吧——我不是说烤枯萎怪,是说正常一点的那种。”
<格温德兰> “那我个人建议换一种植物根茎试试。“
<赫维留> “啊,很好,很好,秋天应当是栗子和南瓜的季节……”
<格温德兰> “或许真能好卖呢。”
<赫维留> 不对不对楼下突然在说什么啊?赫维留抽空往楼下瞄了一眼,“喂!你们该不会是在背着我烤什么好吃的吧!”

<DM> 离你们比较近的那个枯藤怪变成了一堆湿乎乎的枯枝败叶,在它身后,一大片藤蔓伴随着抽枝的咔哒响声朝你们的脚下缠去。

<瓦莉勒> 光耀顺着剑身没入了枯萎怪的身躯里。圣武士耸耸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赫维留> “给我留一份!”他看都没看清楚香气的来源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格林法路尔> “不要沾着糖浆在地上爬来爬去,很难洗的!”枯藤怪溅起的糖浆飞溅到了格林法路尔的斗篷上,蓬松的白色领子上的一块毛皮顿时黏在了一起。
<纳席拉> “天啊,马可夫的人们等会儿恐怕等请许多个佣人才能打扫干净这里了。”纳席拉被黏糊糊的甜味藤蔓缠住了,所幸这不影响她施法。像是指路的灯火一般,灵体的锤子跟在纳席拉降下的光之火焰后面攻击那个德鲁伊。
<赫维留> “刚才我们聊到哪了来着,女士?”他调转剑锋,“若你知道顿足香槟那块宝石的下落,那我们还不至于这么快无话可——”
<瓦莉勒> 圣武士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油里滑倒的声音,她向上瞥了一眼。
<赫维留> 险些滑倒的咒剑士稳住了重心,他泄愤似地向面前的鬼……德鲁伊挥出两剑。

<DM> 室内光弹乱飞,你们看到赫维留似乎要躲开你们的弹幕,又好像其实是差点因为地面的情况滑了一跤。
<DM> 德鲁伊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格温德兰> “既然自己摆出了军队的派头,考虑一下楼上可能有别的士兵。”格温德兰摸了摸下巴。
<瓦莉勒> 圣武士对楼上德鲁伊的尖叫置若罔闻,她专注着面前的敌人、对着枯萎怪挥下两剑。
<赫维留> “看起来你当真不知道。太可惜了。”赫维留像狗一样抽着鼻子,焦香和腥气混在一起,他突然有点反胃。“下九狱之后,记得去找那个鬼婆,问问她是被我们怎么打倒的啊。”

<DM> 剩下那个枯藤怪随之消逝于光中。

<格温德兰> “不,她可能知道。”
<格林法路尔> “等等,她最后也没说那个宝石要拿来做什么啊。”
<赫维留> “等下再问,等下再问。”
<格温德兰> “解决了这里之后我们再问她吧。“
<纳席拉> “呃,我们这就要召回她的灵魄吗。还是先去看看里面。”
<赫维留> “以防万一,我们可以先。”赫维留从楼上探头,他亲切地朝着格温德兰招了招手。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甜腻腻的地面上啄了两下。
<瓦莉勒> 圣光混着剑刃反射的烛火光亮让枯萎怪化作异地枯枝,星界精灵松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挤过鬼婆上了楼梯。
<瓦莉勒> “格温德兰……你的渡鸦能跟这些其他渡鸦交流吗?”瓦莉勒瞥了一眼楼下的法师。
<格温德兰> 然后它发出了怀疑鸦生的无声大叫,接着被格温德兰的命令无声喝斥回赫维留头顶。
<赫维留> “好小子,地板上的东西还是不能乱吃啊。”咒剑士把魔宠从头上薅了下来,他像捧着只鸡一样靠近了倒在地上的德鲁伊。
<格温德兰> 渡鸦在赫维留手里安静如鸡,它似乎察觉到了跟它长很像的生物的目光缓缓转过头去。
<格温德兰> 它搭话似的叫了一声。
<格林法路尔> “地板还是之后再清洗吧……”格林法路尔抬头看向那些神秘兮兮的乌鸦,提着斗篷艰难地绕开糖浆地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赫维留> 偷鸡贼把鸡往渡鸦群那边放飞,随后用剑再次刺穿了德鲁伊的心脏。他挥手让被束缚的灵魂隐去形体后,艰难地把对方塞进了……次元袋里。
<纳席拉> 纳席拉看了会儿周围,决定按照原来没遇到德鲁伊时的预定去查看自己身后的门。
<格温德兰> 渡鸦混了进去。
<DM> 群鸟十分安静,它们盯着你们的模样不像普通的鸟类。
<瓦莉勒> 瓦莉勒望着飞过来的渡鸦,一时没有看见赫维留艰难装袋的动作。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绕着黏糊糊的地面往上走,他一面听魔宠那里有没有随机发来什么古怪的词汇。
<赫维留> “我有感觉。”料理完德鲁伊后事的赫维留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我开始担心它们等下会开口说些什么了。”
<格温德兰> “鸦人?又或者是……”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毫不在意地往油乎乎的地面上撒了一把灰。

<DM> 考虑到这里的主人和兽化人们关系十分紧密,这些渡鸦多半很清楚你们在做什么。

<赫维留> 他朝着还守在德鲁伊身旁的那只渡鸦伸出了手。
<赫维留> “嘘嘘。”
<瓦莉勒> 圣武士抿了抿嘴唇,把手伸向了面前的一只黑色大鸟的头顶——大概是想给它顺顺毛。
<DM> 黑色的鸟没有啄你们也没有飞走逃开。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心朝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那手势更像是在示意猫把下巴放上去。见渡鸦没有翻译,他索性把手翻了过来,摸了一把黑色的鸟脑袋。

<DM> 你们花了点时间把身后那扇打不开的门的锁给砸开,里面除了三个空空如也的桶和残留的一点干掉的酒液以外什么都没有。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路过桶时用法师之手揭开桶看了一眼。
<瓦莉勒> 圣武士径直把面前的渡鸦揣在手里,下了楼梯:“二楼等会儿再去吧,之前似乎还有听到一楼有其他人在。”
<DM> 发酵桶里的液体还有很多,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喝。
<纳席拉> “好吧,看来里面什么都没有。白费力气了……”纳席拉回头看那些很通人性的乌黑鸟儿,她也有点跃跃欲试想摸上一下。
<格温德兰> 渡鸦魔宠站在桶沿上把头探了进去。
<格温德兰> 它把头伸出来之后露出了某处呆滞的表情。
<赫维留> “这里的酒恐怕都已经被污染了。”赫维留径直下了楼,“不过刚才我在二楼看那边有个桶是空的。”
<瓦莉勒> 瓦莉勒善解人意地把手里的渡鸦伸向纳席拉。“要摸吗?”
<格林法路尔> “虽然很抱歉但之后之后麻烦他们修一下锁了。”格林法路尔蹦了几步来到旁边的另一扇门前。“如果他们其实是鸦人变得这么摸是不是有点不太——呃。”
<赫维留> 咒剑士挨个查看了那三个桶。
<纳席拉> “谢谢你,瓦莉勒。”纳席拉伸手挠挠这只渡鸦的颈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逮回去转到房间东侧疑似有出入口的位置。

<DM> 一排排新的酒桶装满了这个房间。西南角有一个狭窄的石质螺旋楼梯通往楼上。

<格温德兰> 渡鸦困惑地被留在了东侧那扇门外头,它开始在小空间里来回走动。
<赫维留> “你们刚才怎么突然说起什么烤栗子。”酒鬼抽了抽鼻子,“唉,想起刚才那两个从桶里面跳出来的人参……就没兴趣了。”
<瓦莉勒> “我只是觉得很可爱。”瓦莉勒摩挲着渡鸦的黑色羽毛,“如果它真的变成了鸦人,就再与它道歉吧。”
<格温德兰> 然后它悄悄走到北侧门边上从缝隙里探头。
<纳席拉> “呃,如果它不愿意,应该会说的吧……我猜?”纳席拉突然有点心虚,她放下了手把专注力投入到眼前的库房上来。
<格温德兰> “那头是库房重地吧,我看尽量不要在那起冲突。这一侧倒也有门和楼梯。”

<DM> 角落里有个装货平台,停在装货平台的是一辆装有三个酒桶的货车。沿着西、南、东墙有一条高高的木道。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下巴指了指渡鸦被丢出去的位置。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打算直接沿着那个螺旋窄梯上楼,注意到旁边的另一扇门后他唤起法师之手顶了它一下。
<赫维留> 耷拉着耳朵的咒剑士走进了库房,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堆积如山的酒桶,像是在抵御着莫大诱惑般扭过了头,他猫着腰往东边的墙壁边靠了靠。
<瓦莉勒> 星界精灵把渡鸦放在了肩头,她靠近了装货平台更深处的门。
<纳席拉> “里面竟然还有扇门。”纳席拉也跟了过去。
<DM> 旁边紧挨着的是个酒桶制造间。
<DM> 圣武士听到门后确实有声音。
<瓦莉勒> 瓦莉勒在喊人之前,听听里面是什么声音——比如是更像德鲁伊,还是更像枯萎怪。
<赫维留> 兴趣缺缺的咒剑士倒着走出了酒桶制造间。“这让我想起已经结业的工厂。”

<DM> 好像——都不太像。
<DM> 门后有哒哒的叩击地面的动静。

<格林法路尔> “只要工厂的桶里不要再有会动的东西我都可以——呃,怎么瓦莉勒还没回来?”
<纳席拉> “也许那里也有新发现?我们可能也该去看看情况。”
<格温德兰> “我觉得”
<格温德兰> “那里听起来像马厩。”
<赫维留> “外面那么多枯枝怪的情况下我觉得。”
<瓦莉勒> “不无可能。”瓦莉勒小声说着,伸出手推开了门。
<赫维留> “呃。它们不会感到惊惶吗?”
<格温德兰> “那我们也没活着的德鲁伊嘛。”
<格温德兰> “你会训练动物吗?”

<DM> 果然是马厩,栏杆后面站着两匹马。

<赫维留> “没有,自从我三十五岁那年被马追着跑了几里地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格林法路尔> 当术士来到瓦莉勒身边的时候他正好被马的鼻息喷了一脸。
<赫维留> 咒剑士猫着腰穿过了门,他远远地望向那两头巨大的四足动物,眼神里只有敬畏。
<瓦莉勒> “似乎没什么东西,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圣武士回头看向聚集过来的同伴们。
<格温德兰> “一楼似乎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格林法路尔> “要往上吗?那边有楼梯。”离格林法路尔比较近的那匹马似乎正在试图用嘴唇拱出他包里的什么玩意儿,但他的包里已经没有饼了。
<纳席拉> “它们……被养的真健壮。”半身人看着这两匹比其他高个子种族都要大了许多的马的身躯将影子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深感自己的渺小。
<赫维留> “没有什么特别的了,那边我只找到一个做酒桶的小房间。”
<瓦莉勒> 瓦莉勒点了点头:“上楼吧。”她伸手摸了一下被驯养得很乖顺的马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把枯枝怪的叶子给马嗅了嗅。
<DM> 马凶猛地露出了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装作无事发生把叶子丢回了次元袋里。
<瓦莉勒> “不……或许我们应该先下去看看。”瓦莉勒在穿过门边的时候瞥到了向下的楼梯,补充道,“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尘封的佳酿?”
<赫维留> 咒剑士以弹射之姿站在了下行楼梯口。他向身后的同行者们展示了自己无畏的背影。
<瓦莉勒> 可能在下一个瞬间就变成鸦人的渡鸦似乎没有表示任何异议,瓦莉勒也跟在咒剑的身后下了楼。
<纳席拉> “希望赫维留能找到自己想找到,他看起来都馋坏了。”
<格林法路尔> 最终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找到了一根上次野炊时没用掉的胡萝卜才摆脱被叼着他斗篷的动物啃掉头发的命运。如果是这两匹马的话大概会把想要凑近的枯萎怪踹扁的吧,他就这么放心地离开了。

<DM> 凉爽的风在下楼时拂过你们的脸。
<DM> 木制的柱子和横梁支撑着这个冰冷地窖的天花板,地下室由一个五英尺厚的砖墙分隔开。一层薄薄的雾覆盖在地板上。地下室的每半边都有一个木隔板,用来当做酒架。
<DM> 西边的酒架上空空如也,但东边的酒架上却摆了半架子的酒瓶。
<DM> 但下面还有一打……
<DM> 枯针怪。

<赫维留> 咒剑士呆滞地扬起了下巴,迷惑和愤怒充盈了他。
<瓦莉勒> 圣武士匆匆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唔了一声,安抚道:“没关系,看起来还有许多完好无损的酒瓶呢。”
<格温德兰> “我没怎么听说过枯针怪需要饮酒。”
<纳席拉> “它们看起来还没对那些酒做什么,那它们待在这儿做什么呢?”

<DM> 枯针怪跃跃欲试。
<DM> 你们意识到这里的北墙真的很凉快,墙面上甚至有一层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端详了一下它们是否有污染酒瓶的倾向。
<赫维留> “我不,我就算是死这里,我都不要把那些酒瓶子拱手让给他们。”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是不是有冷藏室啊。”雅灵捕捉到了一丝低温,本就看起来异常寒冷的格林法路尔甚至呼出一口白气。

<DM> 实际上……枯针怪们挡住了一扇很少被打开的门。
<DM> 冷气似乎就是从那里来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动作够快的话或许能在他们喝酒之前把他们挨个解决掉,万一架子上有停产了的酒……”
<赫维留> “我还以为它们看到什么活物就会径直扑过来。”他压低声音,“……我们有谁准备了隐形术吗。”
<格温德兰> “你要吗?”
<赫维留> “你还吃得消吗?”
<格温德兰> “我觉得你可能对此有什么误解。”
<赫维留> 咒剑士乖巧地歪头,眼神疑惑。
<赫维留> “总而言之当务之急就是把它们吸引过去好让我们开门吧。”

<DM> 你们发现酒架子上居然有一排瓶子的标签上写着。
<DM> 卓越红龙汁。

<赫维留> “我有带镜镜镜镜镜镜镜镜”
<赫维留> “影术。”
<格林法路尔> “啊,”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你看。”
<格林法路尔> “是已经差不多停产了的酒哎。”
<纳席拉> “好令人怀念的名字,我们当时还是在庄园里看到它的。”
<赫维留> 咒剑士再度将无畏的背影留给了你们,他伸手示意你们无需多言。
<格温德兰> “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会留人陪你的。”
<赫维留> 然后迈出了……第一步!
<瓦莉勒> “实在不行,就把隐身术给我,我溜过去看一眼里面。”瓦莉勒看了一眼似乎专心在卓越红龙汁的赫维留身上。
<纳席拉> "这是巴洛维亚人的一小步,却是赫维留的一大步。"纳席拉小声为这个场景加上解说并把它在自己的游记本上记了下来

<DM> 枯针怪纷纷转了过来。
<DM> 它们开始涌向你。

<赫维留> “你们这群阴沟鼠!”赫维留的声线没有喝高胜似喝高,“从我合伙人的酒窖里滚出去!”
<赫维留> “要是再敢挡在我和卓越红龙汁之间,我就送你们去见法——扎瑞尔!”
<瓦莉勒> 瓦莉勒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够从枯叶怪的包围中救出赫维留。
<瓦莉勒> 圣武士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渡鸦放在了斗篷的兜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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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狼与香辛料(过期版)
« 回帖 #56 于: 2023-12-18, 周一 22:46:10 »
劇透 -   :
<DM> ——————————————————
<DM> 总而言之,你们发现了全巴洛维亚的希望——可能是现存最完整的卓越红龙汁库存
<DM> 虽然里面没有顿足香槟,但考虑到酿酒需要时间,现在即便是最普通的酒都很珍贵。

<赫维留> 赫维留举剑不定,他往后面那扇门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在他吸引注意的时候去踢开那扇门。
<瓦莉勒> 瓦莉勒趁咒剑勇敢地吸引怪物的时候,冲向离群的僵……枯针怪。她的力气大到几乎要将面前的怪物推到墙上。

<DM> 孱弱的枯针怪被瓦莉勒摔到了地上,其它的植物大惊失色,连枯萎的藤蔓颜色都变深了。

<格林法路尔> “哇哦。瓦莉勒刚才看起来就像那个什么——那个什么来着,推——推什么来着,那种农具。气派无比。”
<瓦莉勒> 瓦莉勒被格林法路尔的话吓到甚至忘记覆盖先攻光环。
<瓦莉勒> “我猜你想说推土机。”星界精灵抹了一把汗,让光环落在了咒剑勇敢的身躯上。
<赫维留> “我觉得他们确实需要考虑引进推土机!”
<格林法路尔> “那种带发条的玩意儿不是哪里都有的吧,多数庄园里用的都是马拉的!”
<纳席拉> “巴洛维亚连马感觉都很稀罕,这里的居民恐怕只能用锄头什么的自己干了。”
<赫维留> “但那样效率比较令人惊惶啊。”
<格温德兰> “有人不曾尽到责任啊。”
<赫维留> “回去之后,教他们怎么训练死尸以达到提高农耕效率的目的吧。”酒鬼认真地给死灵法师派发任务。
<赫维留> “我寻思能行!”极其乐观的笑容出现在赫维留的脸上。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还有不少前置工作要做。”
<格林法路尔> “那什么。”
<赫维留> “啊?”
<赫维留> “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突然面色凝重,但他身边的温度好像在升高。
<格温德兰> “快说你的计划。”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想到什么好路子了吗!”
<瓦莉勒> 瓦莉勒眉头一皱,从逐渐升高的气温上感觉事情不太简单。
<格林法路尔> “为了保护酒水的安全你们一定不介意被火焰灼烧一下的对吧。”他抄起手边的一个瓶子拧开盖子自己喝了一口,把一小部分酒液当做了法术的媒介,一圈火墙环绕着酒架升了起来。
<赫维留> “哦,没关系!我允许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纳席拉> “这……看起来只能这样了,但我们得快点解决。这些酒被火焰包围着不会蒸发吧?”

<DM> “他妈的,你比瑞克塔维欧懂杂耍。”艾斯大为震惊。

<格林法路尔> “多指教!”格林法路尔高举着酒瓶,实际上在火焰燃烧之前他早就伴着法术跑远了。
<赫维留> 咒剑士明显地咕噜了一下,看起来甚是羡慕。“你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变成夏天的样子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夏天的雅灵长啥样。”
<赫维留> “如果这个时候能来点曲子伴奏那就更好了!”

<DM> 大火突然熊熊燃烧,但枯针怪身上的泥水让它们相对不那么易燃。

<赫维留> 明亮的火星从赫维留的耳边燎过,烧焦了他的发丝。“嘿,下次我们去鸦阁城堡多练习几次吧?提升下准度什么的。”
<瓦莉勒> 瓦莉勒猝不及防被火焰呲了一脸,她有些狼狈地咳嗽了两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格温德兰> “真的要在之前那种走廊里练习这个吗?”
<赫维留> “先从大厅开始,从大厅开始。”
<赫维留> “我看那个塔楼恐怕也不错。”
<纳席拉> “这法术的影响范围……比我想象的要大了许多。”纳席拉急忙把袍子的下摆往身后拉,以防沾到火星。

<DM> 这些植物们像僵尸一样围了上来,然后胡乱发射了一通针刺,你们听到后面传来了瓶子碎裂的声音。

<赫维留>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好吧,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心碎的声音……”
<格林法路尔> “至少墙里面的他们应该还——”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事情。”
<格林法路尔> “我不能打包票啊!”
<纳席拉> “诸神保佑,希望它们能多剩下点。”纳席拉站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咏唱祷文为众人施予祝福之力。
<赫维留> 咒剑士宕机立断,翠色的火焰朝着挡在他和酒架之间的枯萎怪袭去。“只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时间成本啊!时间成本!”
<瓦莉勒> 瓦莉勒摸出大剑匆匆应战:“这墙等会儿还会喷火是吗?”她有些崩溃地询问术士,又看了看面前被挡的严严实实的空地。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往楼梯侧靠了靠,给身陷火焰的枯针怪多补了几发火星晾干。
<赫维留> “怎么感觉我们有点……被……诈骗了的感觉?”
<赫维留> 被火燎得灰头土脸的赫维留满心担忧地看向了酒架子的方向。
<瓦莉勒> “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要留在这里。”星界精灵猛地躲过喷过来的大片火焰,但还是避无可避被火焰边缘燎了全身,现在有些“焦头烂额”。
<赫维留> 他耐着性子去数状态完好的酒瓶。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起来欲言又止。
<格林法路尔> 在大事不妙一切已太迟之前术士一个手势解消了燃烧的火焰,一束光箭(恐怕是带着某种觉悟)冲着最后的枯针怪飞了过去。

<DM> 最后一个枯针怪也倒下了。
<DM> 当火焰熄灭,你们惊喜地发现酒架上大多数瓶子都没有受到损伤,只是……

<赫维留> “等等……”

<DM> 靠近墙的那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DM> 刚刚还不在的。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这个。”他抽出一个结了霜的瓶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这里真的特别凉爽啊。”
<格林法路尔> “是在之前被枯针怪堵住的那个路口后面来的……?”
<瓦莉勒> 圣武士随意将烧焦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结,随后靠近了墙,查看结霜的寒冰墙和上面的门(如果有)的情况。
<纳席拉> “这些霜是怎么回事?在火墙的包围下还会结霜,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DM> 瓦莉勒隔着段距离就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赫维留> “虽说这里是存放成品的酒窖但也凉爽得有点过了。”他抽了抽鼻子,“可能这房间里有那种……呃……”
<格温德兰> “冰窖之类的吗?”格温德兰靠去先前被堵住的入口附近往地上抹了一把灰。
<赫维留> “我不确定,制冷装置?”
<赫维留> “对,对。”

<DM> 一片棕色的霉菌已经覆盖了先前被枯针怪堵住的门。

<赫维留> 赫维留嘴上应着同行者的话,却只在忙着把酒从架上取下放进次元袋,压根没注意到其他事。
<瓦莉勒> “这个是棕霉菌……我记得需要用寒冷的魔法,以冰治冰。”瓦莉勒拍了拍快要冻僵的脸,站起身面向队伍中的施法者,“你们有人会冰系法术的话,可以对它用一下……呃,最简单的那种就行了。”她比划道。
<格温德兰> “我觉得他应该有这种天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下巴指了指看起来很冷的雅灵。
<纳席拉> “格林法路尔,你应该会的吧?”牧师看着浑身白色像是从雪里刚走出来的术士。
<格林法路尔> 恐怕是因为常年和冷飕飕的东西打交道,不论是格林法路尔本人还是他术法能量的源头都下意识地绕开了寒冷的源头。他面露一丝尴尬。
<格林法路尔> “呃。”
<赫维留>   “冰系法术的话也不是没有,但。”属于施法者但根本不算正经施法者的赫维留瞥了眼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 “可能是因为我的宗主希望我能暖和一点所以——”
<瓦莉勒> “我不得不提醒,刚刚的火墙就是他放的。”瓦莉勒瞥了一眼这位“冬之雅灵”。
<赫维留> 见众人面面相觑,赫维留长出一大口气。在挥剑召来魂灵后他朝着那些霉菌挥了两剑。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老远琢磨了会儿棕霉菌的特性。
<赫维留> “我天。呃。嘶。”
<赫维留> “不这个也——太冷了吧。”

<DM> 赫维留对着一堆霉菌重拳出击,你用剑左刮右刮半天才把门上的给刮掉几片,可能是因为格林法路尔制造了它们最欢的环境,你意识到要想在被冻死之前打扫干净这里是不太可能的。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我有个很失礼的问题要问——你喜欢养菌子吗?”
<纳席拉>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逃离这里去找帮手?”纳席拉看着周围几人的状态,经过刚刚的战斗他们都已经伤痕累累(虽然几乎都是被格林法路尔烧的)
<格温德兰> “如果这里没有解法说不准鸦人那边有。”
<格林法路尔> “恐怕我会把它们都冻死的!你要说那种养菌好手我还排不上号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比较喜欢下地的人。”
<赫维留> 还在想对霉菌挥出几剑的赫维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这房间特意设置在这里,应该就是拿来存酒的吧?”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呃,有没有可能这里真的就只是个冰窖?”他挠了挠头,“总感觉就算我们把它全撅掉也不会有什么用。”
<赫维留> “噢噢太好了,我之前采蘑菇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有人喜欢用蘑菇泡酒。”
<瓦莉勒> “不无可能,我也觉得可能里面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几瓶酒而已。”
<格温德兰> “没有这种东西在里面就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法师之手翻捣了一下地上的枯针怪。
<赫维留> “呃——。”咒剑士的手指敲打着空剑鞘。“或者我们可以回头再问问马可夫家的家长。”
<纳席拉> “毕竟这里真的就是个酒窖,虽然有些在意那些枯枝怪在这儿做什么,但似乎也只能就这样了……”
<瓦莉勒> “架子上的这些应该能足够喝上一段时间了……吧?”
<赫维留> “嗯,而且我们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再和它死磕,不是吗?”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瓦莉勒和自己身上的焦痕。
<格林法路尔> “……应该。不过门外那一大圈儿似乎还没解决干净,不如我先去外头除个草。”
<赫维留> “或者我们先回一楼稍作休息?我看那个……呃,上二楼的房间就挺不错的。”
<瓦莉勒> 瓦莉勒沉默片刻,笑了笑:“是啊,我没想到我们竟然有机会体验一把被火烤的滋味。”她摸了摸赫维留被火烧又被棕霉菌冻得发冷的脸。
<赫维留> “就是那个全是木桶的房间。”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了狗一样的嚎叫。
<纳席拉> “你如果想喝的话我觉得可以趁着休息的时候喝一点。”
<赫维留> 狗不存在的尾巴离地两米。“对!哎呀还有什么能比美酒更配胜利呢。”
<格林法路尔> “我向你们保证这只是情况紧急不得已的做法,绝对不是有个声音在耳朵边上怂恿我那么干的虽然它说对次生伤害感到很抱歉——”
<瓦莉勒> 圣武士茫然地看着手底下的咒剑发出了狗叫,不确定地感觉现在的场景微妙地有点像她面对希夫。
<赫维留> “哦不,格林法路尔,我的兄弟,我庄严宣誓我为你的行为感到欣慰——”这听起来好像有点怪,赫维留咳嗽了几声换了套说辞。“你为卓越红龙汁的存续作出了巨大贡献,所以我们。”
<瓦莉勒> “没事,至少也烧掉了下面的敌人。”她同样也对术士笑了笑。
<赫维留> “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地方开一瓶。”
<纳席拉> “没有关系,毕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在这片充满诅咒的土地上,我们谁都无法保证自己随时都拥有做出最优选择的能力……”
<瓦莉勒> “无论如何,先上楼吧。如果外面的怪物也进来了的话,至少……在这里战斗并不是个好主意。”
<赫维留> “去外面看看还能争取多少时间再作下一步打算?”
<纳席拉> “只希望上面别有更多德鲁伊了。”
<赫维留> “但想点好的。”咒剑士拿着一瓶没开封过的红酒若有所思,“反正最差情况大概是,我们在二楼的时候那群枯枝怪刚杀进一楼。”
<格林法路尔> “不过室内战的话对他们进行清洗好像就比较麻烦了。”
<格林法路尔> “室外的话会来得方便那么一点点——如果二楼有阳台就好了。”

<DM> 你们来到了上面的楼层,这里一大半区域都是门大敞着的居住区域,就好像有人在这里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纳席拉> “看起来我们也没时间休息了。尤拉格兰,请赐予你虔诚的信徒与她的伙伴来自遥远过去的生命之灯火……”
<赫维留> “嗯……考虑到没办法直接在室内放火球术。我怕会把结构震碎然后把地下室埋了。”
<纳席拉> 纳席拉向她的神祇祈祷为众人治疗伤势。
<瓦莉勒> “去看看就知道了。”瓦莉勒感谢了纳席拉的治疗,又摸出小刀,割掉了烧焦的发尾,随即朝着楼上前进!
<格林法路尔> “我想起来之前那家伙说话才说了一半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魔宠放出去观察了一下整个建筑外部是否有可供从外部进入的窗口。
<瓦莉勒> 在走之前,圣武士没忘记带上方才被放在一边的渡鸦。
<赫维留> “他们到底要拿宝石来干什么呢。”赫维留解开了辫子,边往前走边反手把焦掉的部分往里面编。

<DM> 魔宠告诉你楼上儿童房的窗户开着,而且里面有两个人。

<格温德兰> “如果一定要出其不意的话,这一侧儿童房倒是有窗。”
<格温德兰> “跟我描述一下他们长什么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渡鸦停在手上。
<DM> 一男一女两个德鲁伊,穿着黑色的防雨斗篷,门没有关,从你们上楼的地方就能勉强看到他们。
<赫维留> “所以二楼果真是没有大阳台啊。”赫维留努力回想起庄园的外观。
<DM> 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捡起了个玩具,造型像一匹黑色的马,但鬃毛、尾巴和蹄子被涂成了橙色火焰。
<瓦莉勒> 听闻楼上有敌人,圣武士喊住了赫维留,低声念诵着来自神祇的祝福祈祷,让治愈之力没入两人的体内。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黑马是不是蹄子不会冒火来着……”格林法路尔压低声音比了个要不要偷袭上去的手势。
<赫维留> 我忘了,但我没有过那样的玩具。咒剑士朝圣武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用唇语回复了术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耸耸肩没持反对意见。
<赫维留> 至少把我们接进鸦阁城堡的那两匹……好像是没有。他的表情有点困惑。
<纳席拉> “作为玩具来说感觉造型有点……呃,独特。”纳席拉用心灵传讯作为回应,她也同意悄声行动。

<DM> 拿着玩具的是名女性,她身后的男性手持一根黑色法杖。
<DM> 法杖本由绿枝缠绕而成,如今已经枯萎成紧紧缠绕在一起的硬木死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并没有立刻凑上去,他挤在楼梯口试图听清里面的人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DM> “——不在这地方,到处都没找到。”女声说道。
<DM> 拿法杖的男人顿了顿,“那鸦人没有说谎,宝石确实不在这。”
<DM> “既然如此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意义了。”
<DM> “话说回来,外面怎么安静下来了。”

<瓦莉勒> 瓦莉勒被偷听的两人挤在后面,比了个拔出武器冲进去攻击的姿势,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赫维留> 赫维留示意让渡鸦或者魔宠随便叫几声。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手里一声不吭的渡鸦。

<DM> “谁知道,可能死了吧。”女性德鲁伊漠不关心地抹掉自己袍子上的雨水。
<DM> “走吧。”男性德鲁伊不耐烦地用杖捅了捅地面。“宝石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现在我们打算收回它,结果鸦人不仅搞丢了一颗还声称别的也不见了……”

<纳席拉> “等等,宝石不是属于鸦人的吗?”半身人的疑问从所有队友的心灵中升起。
<格温德兰> 那些鸟本来就够安静了。格温德兰比了个手势。

<DM>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他们肯定把石头藏起来了。”
<DM> 女性德鲁伊在一片黑色的落叶里变成了一匹身形巨大的狼。

<赫维留> 看来得在他们离开前把话问清楚。咒剑士朝着同伴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分头行动后,他把从小屋里拿到的那颗宝石从次元袋取了出来。
<赫维留> 这只能从他们嘴里问清楚了。赫维留朝着牧师耸了耸肩,而且他们也不一定会从正门出去。
<瓦莉勒> 瓦莉勒匆匆返回楼下,打算从另一边绕上去——如果那两人要从另一边下楼,就由她来负责拦住。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兜回了一楼中央的台阶上。“一般来说和自己人之间私下聊聊似乎也没必要和自己人撒谎……怪事。”
<纳席拉> 纳席拉待在原来的楼梯位置观望有没有人从这里下来。
<赫维留> 示意纳席拉在楼梯后再作等候后,咒剑士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梯——然后在看到对方的影子后躲回了楼梯的阴影里。

<DM> 黑色巨狼从平台上一跃而下,剩下那个男性则带着两个枯萎怪走出门。

<瓦莉勒> 瓦莉勒在一楼猝不及防跟漆黑的巨狼对上了视线。
<DM> 狼压低身体做出了威胁姿态。
<赫维留> 赫维留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从楼梯的阴影中踱出,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那颗宝石。“看起来你们好像是在找这个。”
<赫维留> “啊等等等等,能请你先不要做出那副下一秒就要对我读什么法术的姿态吗?我是受人所托把它送回来的。”
<瓦莉勒> 圣武士面无表情地拔出巨剑,剑刃对着狼的方向闪了一下,不过并没有靠近这只巨大的毛茸茸。

<DM> “哦。在你们那里。还来罢。”男性德鲁伊冷冰冰地说道,声音听起来就像融入了外面的暴雨。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着急露面,她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在阴影处躲藏了起来。
<赫维留> 在对方开口之前他就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在那之前能容许我好奇一下么?因为委托我前来交还宝石的人说,它们本就属于你们。”

<DM> “的确如此,在被交付给马可夫家族之前。”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只不过是受托的外地人,来这儿日子倒是没过多久但关于此地的历史倒是听了好几个版本。‘被交付’又是说的什么……?”
<赫维留> “作为一个过路人,我只知道它的狭隘用法。”他用下巴朝着下方的酿酒平台点了点,“但我游历此地的时候我产生了收集些什么素材的想法……‘之前’指的是?”
<格温德兰> “容我好奇一下它原本是做什么用的?还能被交付过去。”

<DM> “它能让植物焕发活力,作为这里唯一的德鲁伊结社,很容易理解它们和我们的关系。当然,其中还有个法师的帮助,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DM> “那是在被迷雾包围前的事情了。”

<格林法路尔> “在施特拉德的地盘底下恐怕很难有法师能躲过他的眼皮制定本地的一些规则,这听起来还挺新奇的。”
<格林法路尔> “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它们?这中间有什么契约啊或者……协议啊之类的东西么?”
<赫维留> “能让植物焕发活力?”赫维留把宝石换了只手。“唔,但委托人好像说了定期仪式什么的需要用到它。难道那指的就是让植物焕发活力么?”

<DM> “葡萄藤的种子和宝石一起被交给了他们。”德鲁伊看到格林法路尔拿着的那根杖皱了皱眉,两柄杖看相似的风格本是一对。
<DM> “我们打算做什么与你们无关就是了。”

<瓦莉勒> 瓦莉勒抬着头听着上方对峙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摸了摸渡鸦的脑袋,把它放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赫维留> 虽说如此,从外头的枯枝怪——他的眼神越过面前的德鲁伊——到对方背后的两只植物怪物,看起来都不像是有什么活力的样子。

<DM> “退一万步说,收回它们本来也是我们的正当权益。”

<赫维留> “行行好,你给我们讲讲故事,我们给你宝石,这不是双赢吗。”咒剑士意味不明地笑了。
<赫维留> “兴许我还能找人帮你们把这段历史粉饰粉饰一番呢。”
<格温德兰> “那丢失也太久远了一点,现在是当中有协议到期了?”

<DM> “是吗……我并不介意从你们那里直接拿来。但看起来你们手上也没有三颗。”

<格林法路尔> “作为泽尔杜斯大人的新坐骑我认为考虑到巴洛维亚先进的秩序各位最好考虑能和鸦人那边一起坐下谈谈……”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们也在找剩下的那一枚,它被藏在鸦阁城堡里的概率会有几成……?”
<赫维留> “有一颗似乎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DM> “没有到期,马可夫家族毁约在先,丢掉的那一颗宝石我们姑且还能不去追究,接二连三发生的盗窃事件证明他们并不适合当宝石的主人。”

<赫维留> “你们一直在找宝石的话,除了马可夫家族还有其他线索吗?”赫维留歪歪头,他下意识模仿起地摊小说中描述的怪盗站姿来。“听说盗窃事件全是稻草人干的。”
<格林法路尔> “等等等等——有关那些盗窃事件我们稍微做了一些调查。”格林法路尔赶忙拦在对方面前连连摆手,“是的,鬼婆的稻草人。但巴洛维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婆呢。”

<DM> “施特拉德没理由拿走宝石,他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一颗在他那里没有什么意义……我没说错吧。”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们去了一趟鸦阁城堡。”
<格林法路尔> “然后发现光是施特拉德的家里就有一大群鬼婆。”

<DM> “不可能。女巫更有可能。”

<瓦莉勒> 圣武士听到鬼婆一词,她的脸明显僵硬了一些。“但是其中一颗……确实是在鬼婆那边找到的。”
<DM> “鬼婆倒是个不错的理由……那另一颗呢,第三颗是怎么找到的,它去了什么地方。”

<赫维留> “哎啊。我还以为稻草人……”他礼貌地往对方身后瞟了一眼。“……那些稻草人都是鬼婆指使的。但施特拉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他只是看起来像这种作风吧。”想到瓦西里的作为,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站自己边上的鬼婆(存疑)尸体。
<格林法路尔> “我们不太好确定,但那一枚宝石的丢失恐怕是在某位法师的默许之下的。”
<赫维留> “……等等,你不会是在怀疑偷走宝石的人是我们吧。”

<DM> “施特拉德对逗你们很感兴趣。”
<DM> “但巴洛维亚人很乏味,你们想必也意识到了,这里的很多居民没有灵魂。”

<赫维留> “在下绝对不会干出此等扰乱巴洛维亚秩序的行为来!赌上早已失传的顿足香槟!”
<格温德兰> “我看他们对谁偷的这一点不是很感兴趣。”

<DM> “也不全是,我只是在想是不是马可夫家族和你们串通好了演戏。”
<DM> “某位法师的默许。”德鲁伊怀疑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哪位?”

<赫维留> “啊,这点之前也曾从或大或小的传说里听到——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举起那柄杖,“我们在一个法师塔里找到的它。”
<DM> “你说水上的那座。”
<赫维留>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是瓦西里勋爵让我拿着宝石来找你们的。”咒剑士揶揄了回去,“看到那根法杖的时候你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它令你想到了什么吗?”
<格林法路尔> “老实说那门堵得挺严实的,就好像特地拿来防施特拉德的一样。”

<DM> “那施特拉德肯定不在门禁许可范围内,据我所知有不死生物很喜欢往那地方去。”
<赫维留> “你还认识别的不死生物?”赫维留看起来也很感兴趣。
<DM> “和你长得很像呢。”
<赫维留> “咳咳咳咳咳。”
<格林法路尔> “呃。”
<DM> 他冷漠地移开目光。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心虚。
<格温德兰> “噗嗤。”
<瓦莉勒> “哦,老熟人了。”瓦莉勒揶揄了一句。
<格林法路尔> “我能证明他不是那一位,那一位受了点伤,恐怕还在接受康复。”
<纳席拉> 纳席拉差点从门后面摔倒出来。

<DM> “那么,我们谈论的这个不死生物,会把他们收集到的东西丢到塔里去。”
<DM> “从这个方面来说我很难不怀疑他和你们有关系……”
<DM> “或许其中也包括你手上的那根法杖。”

<赫维留> 赫维留不自在地开始玩鬓角。“但在巴洛维亚长得差不多的人不是还挺正常的吗,呃。”
<赫维留> “我的意思是说那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
<格温德兰> “请不要说得像很熟一样。”
<赫维留> “又或者我流落在外多年的……”他斟酌了一下,“……血脉。”

<DM> 德鲁伊皱着眉盯着赫维留的表情很像对你失望的长辈。
<DM> 考虑到德鲁伊的结社首领可能年纪很大,他似乎对你更失望了。

<赫维留> “你去瓦拉吉镇上随便找户人家进去都能看到几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肖像……”在对方的视线下咒剑士缩起了脖子。
<格林法路尔> “对我们这种外地人而言,在不了解当地的一些历史的情况下,对宝石的副产物的了解恐怕只能停留在它是本地佳酿的源头这一点上了。虽然自证清白听起来不太合适,但光是我们这里有个遇见就酒水就能喝个烂醉的家伙在,如果想动了庄园产酒的根基,恐怕动了这个心思的家伙第二天都会被他挂在绞刑架上。”
<瓦莉勒>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虽然这么想着,但圣武士并没有出声。

<DM> 他有些嫌弃地转过身。

<赫维留> “等等,他说的那个家伙不是我啊。”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不是有意牺牲你的人品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捏了捏鼻梁。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郑重地揭穿了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但首先我们不能被认为是小偷和骗子所以还是酒鬼比较好——”
<纳席拉> 纳席拉在房间里面偷笑。

<DM> “酗酒也不是什么好品格吧。”

<赫维留> 咒剑士尴尬地咳嗽了几下。“所以话还是往回说吧……哎哟。咳咳,就是对您提到的那个,在迷雾包围巴洛维亚之前帮助你们的法师,没有书面记载能找到他的名字了么?”

<DM> “他没留下名字。”

<赫维留> “我不贪杯的。”酒鬼认真地补充。
<瓦莉勒> “抱歉,是我们疏于管教,之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圣武士为同伴们的发言艰难地找补。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但小偷和骗子恐怕更加可憎。”术士耸耸肩,“如果各位愿意先放下武器,择日一起坐在桌边和庄园的人一起商量商量的话,我们愿意帮各位一起找找最后剩下的这一枚。”
<赫维留> “关于他的形象也没记载么?有够神秘啊。”
<格温德兰> “可能酒鬼之间有是否懂得珍惜的区别。”

<DM> “没有,我记不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到底是谁喝干了之后还在看顿足香槟的瓶底来着。”
<格林法路尔> “是谁来着。”
<赫维留>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他记不起来了’?赫维留惊惧地向远处的其他同伴确认。
<赫维留> “喂,我只是觉得奥金弗斯特的酒柜很有品。”咒剑士答非所问。
<纳席拉> “他记不起来了,确实就是这么说的。”纳席拉给赫维留传音。

<DM> “既然如此……那好吧,但我并不想跟马可夫家族的人多谈,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德鲁伊用杖点了点地面,外面砰砰撞门的枯萎怪纷纷安静了下来。
<DM> “而且我看不出任何把宝石继续留在这里的价值。”

<赫维留> 这听起来就像是他亲眼见过那人的形象似的!赫维留在达不到的单向频道里大喊。
<赫维留> 赫维留懊恼地缩起了脖子。“但是没有酒的话,巴洛维亚的其他人要怎么过这种日子?”
<赫维留> “宝石留在这里的价值……啊,真是的。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发酵桶,你们往里面倒过什么东西了吗?”

<DM> “更别提……他们似乎只是在制造更多酒鬼。”
<DM> “巴洛维亚的人爱怎样就怎样吧。”对方语气里透露出的对生命的漠然几乎透入了听者的骨髓里。
<DM> “好像是倒了,下了毒吧。怎么了。”

<赫维留> “唉,好吧。我也受不了极端环保主义对我的佳酿和潜在合作伙伴造成更多的经济损失了。”
<赫维留> “没怎么,我就是庆幸我没贪杯罢了。”

<DM> “环境?”
<DM> 他笑了起来。
<DM> “谁在意那个?”
<DM> “你不会以为我很在乎吧……”

<赫维留> “我还以为你指的‘让植物焕发生机’指的就是这个。”面对对方冷漠的反问,赫维留只是耸了耸肩(毕竟他真的不知道对方在不在乎)。
<瓦莉勒> “巴洛维亚的支柱产业已经很匮乏了,应该给他们一个重返岗位的机会,不然他们只会徒劳地荒废人生。这就是在我看来的这颗宝石的价值。”瓦莉勒不太认同男人的话,并隐隐觉得谈话有崩塌的预兆。
<DM> “愚蠢,宝石的确是做这个用途的,然而在巴洛维亚的自然完全听令于施特拉德的当下,你说的东西没有丝毫价值。”他怜悯地扫了眼你们。
<纳席拉> “漠视自然规则到如此程度,他们看起来真的不太在意德鲁伊的那些规矩了……我认为就算马可夫家族称不上掌控宝石的优秀人选,那也不能证明这个已然腐败的德鲁伊教团能算是好选择。”纳席拉在赫维留的心里碎碎念,她对这些德鲁伊的言语与行动里透出来的思想实在算不上满意。
<格温德兰> “那不是很清晰了,都是领主大人没有尽责的问题。”
<瓦莉勒> “那是施特拉德的问题,又不是这里的人的问题,价值是由使用它的人发挥出来的,而不是这里的领主。”

<DM> “是啊。猎杀狼施特拉德也是不允许的,不过巴洛维亚人还是在做,他们总能找到事情好做吧。”
<DM> “异乡客,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死在了这片土地上,我对这里的了解比你们深得多——巴洛维亚人,游荡的维斯塔尼人,后来的魔鬼施特拉德,他们就是这样的。”

<赫维留> “在这趟没完没了见不到彼岸的旅途里,不找点什么事干确实会疯掉的。”咒剑士笑了,“你们要去和施特拉德兴师问罪的话我和你们一起罢。”
<赫维留> 听闻对方如此叙述,他后退了一步,重新打量起德鲁伊隐藏在雨披下的真容。
<赫维留> “……难怪刚才你说,‘你已经忘了’。”

<DM> 对方的肤色就像刚从雪里挖出来。

<格林法路尔> “恐怕就算是没有灵魂的人求生的欲望也都是一样的。至于我们,生不在此地注定让我们失去了一部分眼界,但既然迷雾敞开了大门让我们来到这里了,恐怕有些不太精明的异乡人还是会希望能让这片土地上的事物不一样一点——我猜在我们之前也有别的外地人这么和你们说过。”

<DM> 除此之外,他藏在兜帽阴影下面的眼睛空空荡荡,只有空洞的眼窝。
<DM> 但他看起来依旧是活人。

<纳席拉> 听到赫维留的话语,纳席拉将感知不死生物的力量扩散开来。

<DM> 附近没有不死生物,结合他之前的说法,他更可能是在过去的什么时候被复活了。
<DM> 德鲁伊耸耸肩。“让他们继续喝死自己是你们的愿望吗?那满足你们也没什么,反正你们出不去的话也迟早这样。”

<赫维留> “就如同你不认可在施特拉德掌控下的自然般,我确实也不太能认同你对宝石的看法就是。不过我说啊,真的没有其他解决方法吗?按照你说的那样,三颗宝石就算你们能找到两颗,剩下那颗无人知晓下落的就这样也没关系?”
<纳席拉> “没有不死生物的气息,这究竟是……”纳席拉将信息回传给了咒剑士。
<DM> “这正是我让步的理由。结社在巴洛维亚已经式微,要找到宝石无异于大海捞针。”
<赫维留> “缺少一颗宝石不会对你的未竟之事造成严重后果的话,两颗呢。”
<赫维留> “或者说,如果我能给你带来最后一颗宝石呢?”

<DM> “不错,我们可以等到你们找到最后一颗宝石再决定它们的去处。”

<格林法路尔> “没有苛政和杂税的话恐怕这儿的人能干的事情或许会比喝酒多一些吧。”格林法路尔忧心忡忡地看向架子上的酒瓶,脸色算不上好看。他们已经在这地方待了多久了来着?“现在的这两枚宝石……你们和马可夫家族如果都各不相让的话它们不妨就暂由我们保管,假如我们所言之事不过是空话大话,那此后从我们的尸体上取走宝石便是。”
<赫维留> 虽然心里完全没底,但某种冲动还是驱使着赫维留脱口而出。“既然你也如此认为,那我确实可以为你代劳。但还请你们不要再对庄园的产业出手了。”

<DM> “我没有意见。”

<赫维留> “既然彼此都不逞让,交予我们这种”——他咬重了这几个音——“外来者反而来得公平一点。”

<DM> “不妨就这样吧。你认为的外来者可能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外来者。”
<DM> “顺带一提,你们杀死的人就不需要还给我了。废物对我毫无用处。”

<格林法路尔> “……此话怎讲?”
<赫维留> “这么说来之前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吸血鬼好像也提到过——呃。”
<瓦莉勒> 在尴尬的氛围里圣武士摸了摸鼻尖,凑近了漆黑的巨狼,摸了摸它的脑袋。
<DM> 狼不舒服地抖了抖毛。
<赫维留> “他好像提到过什么达肯啊什么摩登特啊法尔科夫尼亚的地方。”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移开了视线,魔宠把脑袋从次元袋里拔了出来。
<DM> “巴洛维亚之外还有很多地方,可能你们只是在雾里迷了路,误以为自己是从雾墙以外的地方来的。”
<瓦莉勒> 瓦莉勒有些沮丧地收回了手,平静地说道:“不会,我是从星界来的。我属于那里,而那绝非是某个恐怖魔域的一部分。”
<DM> “是吗,也许星界是你的顽固记忆的一部分,其实它离你比你想象得远。至少在我死在这里之前,我还记得很多事情。”
<赫维留> “我能问问您的名字么,还有日后又该去哪里叨扰您?”
<DM> “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的复活来得很晚,结社已经将我的存在遗忘。如果你们希望找我就去往日山丘,它在巴洛维亚的最西境。”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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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话 离去
« 回帖 #57 于: 2024-01-07, 周日 13:53:54 »
劇透 -   :
<DM> 于是我们上次说到你们正面遇上了巴洛维亚的德鲁伊首领,这个不知名姓的人带领着一个早已被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雾气腐蚀的结社,在寻找那几颗魔法宝石。对于你们的部分话语他并不信服,但也让步决定让你们去找到最后一颗石头。
<DM> “那就这样吧。”他敷衍地点点头打算离开。

<赫维留> “往日山丘?来巴洛维亚这么久了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眼前的危机告一段落,赫维留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次元袋的袋口,又像是触电似地缩回了手。“您能告知我们那仪式更多的细节吗?”
<赫维留>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术士和德鲁伊的法杖上。
<格温德兰> “我认为假如它与此处不甚尽责的领主有关……”
<纳席拉> 纳席拉蹲在楼梯侧面遮住自己的身体偷偷给赫维留施加祝福
<瓦莉勒> 瓦莉勒把视线从漆黑的巨狼身上移开的时候恰好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神。

<DM> 他谨慎地环视了一圈你们所有人,打量着能够说明你们来头的蛛丝马迹。“没什么必要,反正你们之中也不像有通晓德鲁伊技艺的人。”
<格林法路尔> “不过巴洛维亚的新月夜听起来似乎挺热闹的。除了月度仪式以外我们还听说了那个……关于荒野上的无头骑士的传闻。”
<DM> “啊,那个。”
<DM> “不必当真,巴洛维亚已经许久没能见到可以看那么清楚的月相了。”
<瓦莉勒>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能看到新月的话……”圣武士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可惜她站得这个位置并不能望见外面的情况。
<赫维留> 咒剑士思考了一下,至少在巴洛维亚自己确实没有认识的德鲁伊可以提供咨询服务。“总是阴雨连绵的,但既然巴洛维亚的气候也在施特拉德的管辖下……”
<DM> “的确如此,天气一般都不会好到足以看到月亮。可是见到那种东西不是个坏兆头吗?”
<格温德兰> “先前对您的人动粗了,兴许我们能试着解决一些德鲁伊技艺受限制时的境况。但话说回来即便是被遮挡月亮仍在阴晴圆缺吧,无头骑士的现身只与可见的月夜有关喽?”
<赫维留> “怎么总有种他刻意而为的感觉。我还听说过吸血鬼在满月时力量会达到顶峰呢。”

<DM> “听起来更像狼人的传言。”
<DM> “差不多吧,传说里它们只在月亮像镰刀时出现。”
<DM> “我倒是觉得那是种不死生物就是了。”

<瓦莉勒> 瓦莉勒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假装没有听懂格温德兰语句中的意思——德鲁伊活化之后真的还能使用所谓德鲁伊的技艺吗?
<赫维留> “您和狼人打过交道吗?”他总觉得自己的发言越发冒犯。这么说来,一行人最初正是追踪着狼人的传闻才来到了这片迷雾之地呢。

<DM> “偶尔。”
<DM> “他们自称夜母之子,盘踞在巴拉图克湖附近的山洞里。”

<格林法路尔> “当阴雨已经成为常态的时候看到月亮听起来总觉得反而是件更恐怖的事情。”只要无头骑士没有长着自己人的身体,格林法路尔似乎是已经快对这片土地上的不死生物习以为常了。“狼人的事还是等之后先去巴拉图克湖看看情况再说吧,他们和克雷茨克的关系似乎是烂到不能再烂了,有点棘手啊……”
<赫维留> “我们也不代表哪方的立场吧?总会有和他们展开对话的机会的。”咒剑士倒是出乎意料地乐观,“哦,夜母……来到巴洛维亚后偶尔还能听到晨曦之主和夜母的信仰呢。”

<DM> “残存的信仰罢了。”
<DM> “与其相信一个摸不着的神,还是敬畏近在眼前的东西更务实。这就是狼群的状态。”

<瓦莉勒> “说不定等我们之后去克雷兹克的时候,还真能偶遇几个狼人呢。”瓦莉勒耸了耸肩。
<纳席拉> “这听起来像是他们也屈服于施特拉德了……从种族上来说感觉还挺奇妙的。”
<格温德兰> “我有点忘了,被狼人咬过会变狼人吗。”

<DM> “兽化症吗,是会传播的。”
<DM> “狼人会绑架儿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赫维留> “很务实的想法。那根据这种实用主义来看他们恐怕也会听施特拉德的差遣吧……他们种群内部应该也不至于是一盘散沙,”赫维留摸了摸下巴,“狼人内部应该也有个首领?”

<DM> “基里尔。”
<DM> “狼群的首领现在是基里尔·斯托亚诺维奇。”

<赫维留> “若是您和他打过交道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我们可以……嗯……”他抱着手臂想了会,“至少可以根据首领的爱好对症下药,当然我们不能绑架儿童过去,这有悖我的原则。”
<格林法路尔> “之前艾泽克的事不就是……”格林法路尔想起了被狼咬过的卫兵头子,猛然想起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来得及和伊斯马克谈谈。
<瓦莉勒> “臣服于施特拉德的种族真的会对我们有好脸色吗?”瓦莉勒持怀疑态度。
<赫维留> 他在心里默读这名字,感觉念出来舌头肯定要打结。“啊,对……艾泽克确实说过自己是年幼时在扎洛维奇湖边被狼袭击了。”
<赫维留> “然后他的手臂就变成了那样,明显的兽化症状。”
<格温德兰> “除非领主大人对他们有细节到表态的要求。”格温德兰耸耸肩。
<瓦莉勒> 未曾见过艾泽克的圣武士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目光:“兽化症还能只出现在一只手臂上吗?”

<DM> “兽化症一般会完全转化,只留一只手很奇怪。”
<DM> 瓦莉勒身旁的巨狼毫无征兆地变回了那名黑色卷发的女性模样。
<DM> “艾泽克是那个守卫头子?”她用嘶哑嗓音开口。

<赫维留> “但他和我们提这事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施特拉德下的手,毕竟他和伊丽娜是兄妹。”咒剑士皱起了眉头,“这样看来的话就很不对头了啊。”
<格林法路尔> “是,是的……他现在恐怕还在瓦拉吉。您认识他?”
<格温德兰> “我们得找机会关照一下他手臂的情况吧。”
<赫维留> “正是。女士,您对他有所耳闻?”
<格林法路尔> “虽然我们有时会怀疑他不太喜欢我们。”
<纳席拉> “现在回想起来起来是挺蹊跷的……到现在他还未完全转化,听起来更像是某种诅咒?”
<格温德兰> “也许是他需要更讨人喜欢。”
<赫维留> “我还是比较喜欢看那些不喜欢我的人受我恩惠后的别扭模样的。”
<赫维留> “准确地来说,我们。”

<DM> “在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认识他,他是瓦拉吉人没错吧,有个妹妹。”
<DM> “没想到他还活着,看来没有灵魂在巴洛维亚有时候也是个好事。”

<格林法路尔> “他的情况毕竟也是事出有因——啊,是的。但他们去钓鱼的时候出了事,然后他的妹妹就失踪了。”
<瓦莉勒> 圣武士适当地进入了听故事的状态。

<DM> “他跟自己妹妹走散了,这种没有灵魂的人不会有长久的记忆,他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了。”
<DM> “他妹妹是个红色头发的女孩,没错吧。”

<赫维留> “是——的。”赫维留捕风抓影似地对比起面前女性和艾泽克的面部相似度。“咦,请等等……但他确实记得他妹妹的事情。啊,准确来说,是记得她的模样。”
<格林法路尔> “不,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说……灵魂的事情恐怕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他的妹妹,那个红发的女孩,艾泽克和着了魔似地购入了大量和他的妹妹面容相仿的玩偶,也许他的情况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
<格温德兰> “那可不,他似乎总梦见这样特征的女孩。”

<DM> “或许吧,但他只是个空壳。至于他的妹妹,她被巴洛维亚村的人收养了。”

<瓦莉勒> 瓦莉勒摸了摸自己的红发,“呃”了一声,“还有呢?”她似乎真把这事儿当故事听了。
<赫维留> 不会有长久的记忆?赫维留条件反射似地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那些仿佛蒙了层面纱的记忆却像是随着这句话显得越发单薄起来了。

<DM> “我不觉得他是被狼人咬了,那应该只是一只恐狼。”

<瓦莉勒> “您怎么对此事如此了解?”圣武士眯起眼睛、望向身边的黑发女性。
<纳席拉> “嗯……但恐狼也会导致这种像是兽化症的症状出现吗?”

<DM> 她快速笑了笑。“因为我当时也在附近。”

<赫维留> “恐狼和狼和狼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赫维留拍了拍脸颊,“我还想起来第一次和施特拉德打上照面的时候,他身边也跟着群狼。”
<DM> “恐狼不传播兽化症。”男性德鲁伊接过了话头。
<DM> “比起兽化症他听起来更像被诅咒了,不是维斯塔尼人的那种。”
<DM> “有时候死在巴洛维亚的人会复活,但付出了一些代价。”

<格林法路尔> “在你们巴洛维亚人的概念里灵魂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格林法路尔似乎头一回展现出对这方面的困惑,“为什么同出一家的二人里会有兄长没有灵魂而妹妹怎么看都像是……拥有灵魂的人的情况?还是当真和施特拉德说的那样,灵魂会被困在这片土地上,而他们只能在迷雾中选择转生到他人的躯体中?”
<瓦莉勒> “你们有见过其他有着同样「诅咒」的人吗……部分兽化的诅咒?”瓦莉勒想了想,询问自己的同伴们——毕竟自她来到巴洛维亚之后似乎更多见到的都是一些怪物,呃,鬼婆之类的。
<纳席拉> 真的是诅咒,纳席拉不是很意外她的预感应验了。但德鲁伊后面所说的内容使她对巴洛维亚这片迷雾与诅咒之地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地方已经不只是违背了生死之律,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更诡异的东西……

<DM> “与血缘无关。遗憾的是恐怕事情就是这样,要么你会莫名其妙地复活,然后丢掉自己的眼睛或者别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身负诅咒意味着你和巴洛维亚的连结更紧密,你的灵魂会被束缚在这里。”

<赫维留> “诅咒啊……”本想着是个诅咒就有解咒办法的赫维留长出一口气,但显然德鲁伊的后半句话更有信息量。“会复活但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呃。”他打量起眼前最可能死而复生过的德鲁伊。“我还以为在巴洛维亚,人死后只会重回巴洛维亚。”
<纳席拉> “听起来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DM> “如果你想要更干净的复活,你只能去找克雷茨克的牧师那种人,或者也有个平时不怎么出现的疯老鬼婆提供这种服务。”

<赫维留> “……听起来就像是将自己的所谓灵魂抵押给了巴洛维亚。”
<赫维留> “不。”他条件反射似地出声,“不是,呃,哪个鬼婆?”
<纳席拉> “好多鬼婆。”
<赫维留> “巴洛维亚的鬼婆是不是真的有点太多了啊。”他喃喃自语。
<瓦莉勒> “怎么还有鬼婆?”瓦莉勒刚刚把鬼婆丢出了自己的脑子,就猛然听到了这个词。

<DM> “一个叫绿齿的狡猾娘们儿,只在你快死时才会来做生意。”

<赫维留> “现在看来就更有必要去拜访那位克雷茨克的牧师了。”
<格温德兰> “从基数来看有能做这类事的鬼婆也不是不寻常。”
<纳席拉> “我们到现在还没见过她。但这或许是件好事,说明我们没有真的在这地方死过一次……应该吧?”
<格林法路尔> “老实说那个牧师让我感觉有点害怕。”格林法路尔压低了声音,“在巴洛维亚这种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DM> “理论上是这样,除非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来见你。”
<DM> “我不认识他,你自己去克雷茨克亲眼看看就是了。”

<赫维留> “但早晚要去的。而且他这么有本事的话为什么也只在克雷兹克那边安居一隅,而不是……”
<瓦莉勒> 瓦莉勒自动把句中的“什么东西”替换成了“施特拉德”。
<赫维留> “巴洛维亚最有资格做这事的是谁,我觉得应该不用多说了。”咒剑士认真地叉腰。“确实,谢谢您的情报……那么接下来还是先去趟修道院吧。”
<赫维留> “之前艾斯还说过那边的圣水池也很特别呢。”

<DM> “那就再见了。不要忘记宝石的事。”

<赫维留> 赫维留庄重地向德鲁伊鞠了一躬。“铭记于心。”
<瓦莉勒> 瓦莉勒也朝身边的女性露出了一抹友善的微笑。
<格林法路尔> “那是自然。若是有新的消息我们会来往日山丘联络各位的。”

<DM> 德鲁伊在暴雨中离开了酒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让鬼婆把被丢下的德鲁伊倒了出来。
<赫维留> 目送德鲁伊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赫维留再次关上了酒庄的门。“看来离雨停还有段时间,我们还是先把没干完的事干完吧。”
<格温德兰> “对。”格温德兰自己丢下德鲁伊鬼婆去查看桶那头的状况。
<瓦莉勒> 瓦莉勒在门还没关上之前瞥了一眼屋外,看看枯枝怪们是否还在。

<DM> 正在发酵的是喝不成了,好在你们在庄园里找到了几桶从这场浩劫中幸存下来的紫葡萄酿3号和卓越红龙汁。

<赫维留> “哈、哈、哈。”
<DM> 枯枝怪已经离去。
<纳席拉> 纳席拉一个个打开二楼的房间门确认里面房间的现状,希望那些德鲁伊只是借用了一下。
<格林法路尔> “赫维留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就和快要淹死的人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格林法路尔> “正在发酵的酒还有可能用法术拯救一下吗……啊,不对……”
<格林法路尔> “理论上糖浆好像不算是有毒有害的东西呢……”
<DM> 德鲁伊们似乎只是对宝石感兴趣,屋子里的东西被翻过一遍,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格温德兰> “先前看不出来他如此渴求这样的事物啊!”
<瓦莉勒> “几桶?坏了。”瓦莉勒的脑中已经闪过咒剑把自己泡在酒桶中的诡异场景。
<赫维留> “你看我们帮忙争取了这么多余地,喝一瓶卓越红龙应该不会被责怪的吧。”
<格林法路尔> “乌鸦们还看着呢。这种事等回头打了招呼再说!”
<赫维留> “不对,桶,桶。一桶。”
<格温德兰> “正常流程来说你需要先征求同意。”
<赫维留> “那一杯?”咒剑置若罔闻似地寻找起出酒口。
<纳席拉> “上面似乎没什么事……呃,你们要把这些酒也搬出去吗。”纳席拉刚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家已经准备热烈开喝。
<赫维留> “啊,对了。要试试让乌鸦去捎个话吗,如果他们是鸦人的话这么点距离应该不成问题吧?”
<格温德兰> 渡鸦跳进了渡鸦群。

<DM> 几只渡鸦振翅而起离开了这里。

<格林法路尔> “毕竟这东西事关庄园的经济命脉,一会面对面和他们商量吧。”
<赫维留> “而且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糖浆入酒不成问题。”
<格林法路尔> “我担心从食品安全问题上看加了糖浆的酒算不上法术的净化对象。”
<赫维留> “但那位德鲁伊似乎说他们往里面加的是……”他摸摸下巴,“好吧,你说得对。”
<瓦莉勒> 瓦莉勒同样以心灵感应告知希夫,酒庄已经安全的信息。示意它带着所有人过来。
<格温德兰> “我需要提醒一下看起来像糖浆尝起来像糖浆的东西很多。”
<格林法路尔> “这意味着我们不能用一些神妙的手段治愈它了。”
<DM> 没过多久庄园的主人就拖家带口跟着瓦莉勒的狼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纳席拉> “也许我们可以用一些更加传统的方法尝试把这些糖浆熬出来。”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人来之前把尸体塞了回去。
<赫维留> “好可惜啊庄园里为什么没有奶牛或者牛奶。”赫维留痛定思过,“看起来像糖浆尝起来像糖浆的那可不就是蜂——”

<DM> “太神奇了!你们怎么做到的,居然让他们自己滚蛋了!”戴维恩惊呼道。

<瓦莉勒> 圣武士摸了摸希夫的脑袋,转向此处的主人们:“总之,这里已经安全了。”
<瓦莉勒> 大概吧,她不做声地瞥了一眼有些疯癫的咒剑。
<格温德兰> “财物大概没什么损失,只是发酵桶该洗了。”
<DM>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搓了搓手。“可惜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够答谢你们……”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杵在来时的路口,门外拿来阻拦枯针怪的火墙在草皮上留下了一道焦痕,让这些玩意儿再长回来恐怕得要些日子了。“我们和……我们和那些德鲁伊商量了一些事。他们认为宝石频频丢失是庄园失职的表现,所以想把它们给收回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一眼赫维留。

<DM> 戴维恩一副被噎住了的不快表情,最后他不情愿地摆摆手。“好嘛,确实是这样没错。”

<格林法路尔> “好消息是他们没带走宝石,但现在寻到的两枚恐怕需要暂时由我们保管,直到找到第三枚宝石的下落——或者说处理掉施特拉德带来的一些麻烦为止……”
<赫维留> “只是根据双方需求磋商了一下,不过让我很在意的一点就是他们声称宝石不止是用来酿酒的……”酒鬼耸耸肩,“容我好奇,第一颗宝石到底是怎么失窃的?”
<格温德兰> “这样不停盗窃宝石的人就显得比较蹊跷。”他移开视线往窗外。
<格温德兰> “有失窃的细节就好了。”
<赫维留> “虽然卓越红龙汁和紫葡萄酿都可以恢复正常生产了,但·是·啊!”咒剑士双眼发直,“顿足香槟,我的顿足香槟!”
<纳席拉> “这对我们寻回最后的宝石也会有所帮助。”
<赫维留> “我恐怕是要赌上后半辈子来寻找它的下落了。”

<DM> “你们知道的,趁马可夫那小子开小差时被挖走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清楚,按理说要从葡萄园那么多葡萄藤下面准确地找到埋宝石的地方也相当困难……但它就是被挖走了。要不是我们自家人都没几个人知道位置在哪的我都要怀疑是家贼难防了。”

<格林法路尔> “不要把我们的后半辈子说得像还剩几个月一样。”
<格林法路尔>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在一分钟内开几百个箱子程度的困难。”
<DM> “比那还麻烦,说不定要把整个园子翻一遍才知道。”
<瓦莉勒> “所以,应当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确切位置的,不是么?”瓦莉勒摩挲了一下斗篷内的圣徽。
<纳席拉> “听起来我们可以把排查的范围缩小到那些有着特异能力的人,如果有魔法的帮助这应该就会容易许多……”
<格温德兰> “可能有人用魔法侦测了它的位置。”

<DM> “确切地说——”
<DM> “只有我知道。”

<赫维留> “这哪是蹊跷,这都已经快要上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咒剑士的喉咙发干,“当初知道宝石下落的人都盘问过了的话,那恐怕真的是——”
<赫维留> “呃。”咒剑士屈指按住了自己的两边眉头。
<DM> “我怨马可夫只是怨他连有人翻开土这么大动静都没发现。”
<格林法路尔> “……巴洛维亚可曾有过土巨灵的目击记录?”格林法路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或者那什么……索尔石怪。”
<DM> “恐怕没有。”
<格温德兰> “让一个人受法术影响然后用穷举法翻土也不是不可行……哦。”
<赫维留> “按理来说真的有那么强大的惑控法术吗……”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些家伙扰动岩石和土地的时候似乎不会有什么动静,简直是高明的小偷。”
<赫维留> “……或许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来搭把手。看来我们真的得把整个巴洛维亚翻过来咯。”
<赫维留> “然后报酬的话——”咒剑士若有所思地拉长了语气。“酒厂正常情况下的产出还够供给多一个销售点吗。”
<格温德兰> “但当中的某一种会把宝石消耗掉吧,除非宝石的力量转移给它。”
<纳席拉> “这样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我掌握了一种仪式,也许能向神祇的使者问出一些讯息……”
<纳席拉> “呃,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准备一下熏香吗。”
<赫维留> 赫维留把手伸进袋子。“是熏香就可以的话……”
<瓦莉勒> “当然。”瓦莉勒也去过好些神殿,差不多知道此类仪式的流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包里摸出来一把用剩下一半的熏香,燃尽的那部分似乎是上次被他投进罐子里的。
<纳席拉> 纳席拉将腰包中一直带着的圣物匣拿了出来,她从中取出一只粘土所制的黑色猎犬塑像然后点燃了大量熏香。
<瓦莉勒> 瓦莉勒帮忙把熏香摆放好,希夫则乖乖地蹲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赫维留> 咒剑士的视线还黏在那几桶佳酿上,但他也跟着乖乖坐在了一旁,等待牧师完成仪式。
<赫维留> 他蹭到了希夫旁边。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地底世界一切知识的主人!您的信徒向您借取其中的片缕,请将问题的答案告知于我——'最近七天内,我们会在曾经去过的地方找到失落的魔法宝石吗?'”

<DM> 纳席拉试图从烟雾中解读预兆,你隐约意识到答案是否,但因果间的联系并没有被如此干脆地切断,或许那颗宝石的确在你们去过的地方,然而你看不清最后一颗宝石的模样,这可能意味着你们并不熟悉它的所在地。

<纳席拉> “嗯……我有些不太能确定。”纳席拉将预言的结果告诉了众人,她自己也没法做出确切的解读。
<纳席拉> “应该是不在我们曾去过的地方?至少是我们没长期停留过的……”
<赫维留> “我们没去过的地方还挺多的,克雷兹克村和那个神殿,还有那个山丘。”赫维留嗅了嗅萦绕在空气中的熏香,“甚至可能是鸦阁城堡里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赫维留> 在众人围绕着宝石去向讨论时,赫维留悄悄地和戴维恩·马可夫询问了加盟事宜。

<DM> “啥?”

<赫维留> 咒剑士挠挠头。“我觉得呢吧卓越红龙还蛮有远销的潜质的。”
<赫维留> “戴维恩老板没想过打开销路吗?”

<DM> “多远啊?说到这个,你也想加入的话不如先做点简单的,送一桶去克雷茨克吧,正好你们要去那里没人介绍还不好敲开门。”

<赫维留> “就算晕不到剑湾我们还能委托维斯塔尼人往其他地儿运呢,就算他们不接这活我们也有办法,你说是吧?”他打开次元袋往里面喊了一嗓子。
<赫维留> “哦,那我们也正好顺路!”赫维留果断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咽了口唾沫。“然后还有就是……”
<DM> “我好像懂了。”
<赫维留> “那个,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合适的话了,我想来点卓越红龙。”

<DM> “当然了,你可以拿几瓶走。”

<瓦莉勒> 瓦莉勒按了按额角,想起次元袋里的那些还未报备过的收获,明智地没有出声。
<赫维留> “等等,我不会对要送过去的那桶出手的——”
<格林法路尔> “啊,对了……如果各位这边最近或者之后有见过瑞克塔维欧——就是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人的话,可以拜托渡鸦们给我们传个口信么?我们有点事在找他,他先前沿着去克雷茨克和庄园的路南下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格温德兰> “放进次元袋里让跟你很像的那个看着你如何?”
<瓦莉勒> “没关系,如果对你对它出手,我会拦住你的。”圣武士回到希夫旁边、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凉凉地开口。

<DM> “没问题,花里胡哨的半精灵对吧。”

<赫维留> “啊,然后我们刚才还保存了地下室里的窖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几瓶了。”他把先前抢救回来的酒瓶一瓶瓶地往外抽,“呃,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让人害怕的。”
<格林法路尔> “是他,有时候他还会带着花里胡哨的马车。”
<赫维留> 赫维留往艾斯的方向侧了侧脑袋。“你们可以参照那位小姐的马车。”
<纳席拉> “没有,我们只是觉得你开心,呃,就挺好的。”纳席拉突然开始喝水。
<瓦莉勒> “嗯,地下室现在可能还比较乱,各位下去的时候要当心一些。”圣武士对戴维恩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DM> “你拿吧,本来我也没啥东西能给你们当帮忙的报酬的,酒可以再酿嘛。”
<DM> “地下室的霉菌是保温用的,希望它们没有长太多。”

<瓦莉勒> “……挺多的。”瓦莉勒又忍不住按了按额角,说道。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似乎还在兜里翻什么东西,下一秒他把脑袋扎进了次元袋里。
<格温德兰> “它们跟枯针怪一起疯长了。”
<纳席拉> “恐怕你们得费点力清理它们了。”
<赫维留> “呃,瓦瑞尔哪去了?刚才叫他他还不应,他不会是蒸发了吧。”

<DM> “没事儿,比起到处乱跑的枯萎怪那都不算什么。”

<赫维留> 赫维留艰难地点了点头,看来两者的难度系数在他眼里恐怕刚好相反。
<格林法路尔> 看起来憋了很久的气的精灵把脑袋从袋子里探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额头青了一块。
<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你——”

<DM> “你在用次元袋练习潜水吗?”艾斯突然发问。

<赫维留> “——你好像有点,呃,那个,印堂发黑。”
<格林法路尔>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非常感谢你们……”术士大喘着气,“不,我只是忘了袋子里还住着一个朋友。”
<瓦莉勒> “……次元袋里应当有一点空气才对。”
<格林法路尔> “他对我入侵他的领地不太满意。”

<DM> 她有些嫌弃地撇过头。

<格温德兰> “水里也有一点空气。”
<纳席拉> “说起来,我们就这么一直把他养在次元袋里吗。”
<赫维留> “他都睡那么久了还对我们提供给他的床不满意?”赫维留耸了耸肩,“好吧,艾斯,别放在心上。那位的脾气确实是有点古怪。”
<格温德兰> “反正他不怎么需要呼吸吧。”
<瓦莉勒> “这也不能叫养,或许应该称之为收容。”
<赫维留> “不爱见人,认床,怕生,”他掰着手指数,“而且还和我长得差不多。”
<赫维留> 赫维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伊尔阿鲁克风格的外套,于是他顺势脱下了外套,把它塞进了次元袋。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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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话 怪人
« 回帖 #58 于: 2024-01-13, 周六 01:56:37 »
劇透 -   :
<DM> ————————————————
<DM> 上次我们说到你们成功解决了酿酒庄园的危机,并且惊喜地发现虽然发酵池被污染了,但酒水余量比所有人想象得充裕
<DM> 不仅如此,那两颗宝石也留在了你们的手上
<DM> 德鲁伊告诉你们他们的结社位于一个叫往日山丘的地方,很难想象巴洛维亚的往日这个词有什么意义,毕竟这里每一天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
<DM> 见事件得到解决,那些渡鸦纷纷拍起翅膀离开了庄园

<瓦莉勒> “下次我们再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三颗宝石集齐的时候吧……”瓦莉勒展开地图看了看,用手比划了一条路线,“那么就像上次说的那样,该去克雷兹克了……对吧?”
<赫维留> 咒剑士的视线不住往次元袋里飘,最后他还是把那件伊尔阿鲁克风格的外套塞了回去。“要护送的酒……啊,或许我们可以把艾斯的车当成移动手段。”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放弃了和次元袋里的家伙继续纠缠,“来搭把手,我们先把要送的酒搬到马车上去……”
<纳席拉> “这还真是好大一批货,没想到他们还能剩下这么多,这倒也是个好消息。”纳席拉把一个装酒的木箱顶在头上双手托举着往车上搬。
<格温德兰> 尸体来到了格林法路尔对面一起搬桶。
<赫维留> “但愿去克雷兹克路上不会撞到那群狼人,但愿。”咒剑士点点头,在戴维恩的指向下,他径直举起了那个沉甸甸的酒桶。
<DM> “喔,你说得对,我们还有自己的马车。”艾斯点头表示同意。
<格林法路尔> 精灵被尸体身上的气味熏得连连后退,险些把橡木桶砸在自己的脚背上。似乎每次提起克雷茨克时格林法路尔的表情看起来都有那么几分心虚,万一那边的牧师确实是个真货那可怎么办?
<DM> 伊丽娜和她的哥哥也跟着你们一起把东西给搬了上去。
<瓦莉勒> “不知道那边跟瓦拉吉比起来如何。”圣武士算着酒桶的数量,又毫不费力地搬起一桶。
<赫维留> “上次坐维斯塔尼马车还是刚到巴洛维亚的时候呢。”赫维留检查了一下木桶的数量,“话说回来,平日您运送佳酿的路线也是走大路吗?”
<格温德兰> “我觉得吧可能没那么热闹。”
<赫维留> “总感觉横穿斯瓦里奇森林不太现实,虽然那也算是最短路径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是站在一旁研究箱子和桶上的标记之类的东西。
<DM> “大概还是没有瓦拉吉大吧!总感觉那里天气比较冷,毕竟在山腰上。”
<DM> “我们一般就是走大路,穿过林子很容易遇到狼之类的东西,还有些什么别的不好的传闻。”
<纳席拉> “但要是在路上入夜我们可就糟了,要在不知道会遇上什么的情况里保住这些酒感觉有些难……”
<格林法路尔> “什么不好的传闻?比如那些……幽灵?或者差不多的东西,那些看起来像是死去的冒险者的行军队伍似的亡灵。”
<瓦莉勒> “走小路还要涉水过河,鉴于这些宝贵的酒……我个人认为还是大路好一些。”瓦莉勒的手肘碰到背上巨剑的剑身,思忖着说道。
<赫维留> “天气比较冷啊……”赫维留想起在银龙府邸里看到的那幅画作。“和其他聚落相比,他们在半山腰上定居下来就显得挺特别的。”
<DM> “啊……还有骑马的骷髅什么的。”
<格温德兰> “路上倒是见过死人骑士,但相安无事就是。”
<格温德兰> “啊,我想正是这个。”
<赫维留> “听起来似乎就是同一个呢。”
<纳席拉> “看来传闻的可信度挺高的。”
<DM> “你们遇到过了?”
<格温德兰> “传闻还有下半部分吗?”
<格温德兰> “比如遇见之后会怎样一类的。”
<赫维留> “正是。”咒剑士歪了歪脑袋,“不过因为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标识,也就没放在心上过。而且它对我们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敌意……还是说,这种举动也很奇怪?”
<格林法路尔> “算是见过了,它的手里还有一只提灯。不过夸提斯大人的那本书里提到的荒野无头骑士倒是没有亲眼目击……”格林法路尔把最后一个桶顶上了马车。
<DM> “一般会自己走开吧,我想。除非主动攻击它们。”
<DM> “大概是想找到离开巴洛维亚的路,即便死后也在找。”
<格温德兰> “合理的说法。”
<瓦莉勒> “听起来已经比绝大多数巴洛维亚的生物要友好得多了——虽然很难定义他们是什么。”
<DM> “是嘛。好了,那就拜托你们了!”
<DM> “只要说自己是从庄园来的,他们应该都会开门的。”
<赫维留> 想起当初伊娃夫人手中的明牌,咒剑士的脸上掠过一丝阴翳。“恐怕这就是这片土地的特性。只要将自己的生命交予此地,就会永远迷失在这里。”
<纳席拉> “看来我们这次终于不用被守卫拦下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和箱子一样挤进了马车尾巴里,满脸忧愁地蹲在酒桶和行李中间。“除了守卫,那边还有狼呢——”
<瓦莉勒> “没关系,我们也有狼。”瓦莉勒摸了摸希夫的脑袋,翻身上了自己的狼,跟在马车边上随行。

<DM> 鸦人们把你们送出了庄园,目送着一行人消失在湿乎乎的道路尽头。

<纳席拉> “希望他们能看在希夫的面子上别动手。”纳席拉仗着身体瘦小缩在角落里面,尽管不太舒适但确实节省了空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望着外头打算到时随便让死人爬进次元袋来应付守卫。
<赫维留> 迷失在此地的骷髅与马的牌面,巴洛维亚村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要说服自己这些事物间全无关联还是有点难度的。赫维留抱着剑坐在车外,他把玩着那块装着剑鞘碎片的盒子。若说格林法路尔的宗主可能与他近在咫尺,那……自己所侍奉的存在呢?
<赫维留> “看在卓越红龙的份上不要动手。”他把背往车门上靠了靠。

<DM> 剑鞘静静躺在盒子里。太阳升起又再次落下,大约是黄昏左右的时候,车轮下的路开始有些往上倾斜的意思。
<DM> “喂!”道路两旁的林中传来一声大喊。

<格温德兰> 渡鸦应声飞了出去寻找声音来源。
<赫维留> 靠着车门假寐的咒剑士把眼睁开一条缝,他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循声望了过去。
<瓦莉勒> 骑在希夫身上的瓦莉勒条件反射地把手按在巨剑上,望向声响的来源。
<格林法路尔> “呀!我们只是送货的我们身上没有带钱呀我们身上的钱在这地方不太好使!”
<纳席拉> 纳席拉撑着木桶把自己的脸抬到车窗边看外面。
<格林法路尔> 雅灵把长杖从车尾巴后头的帘子里伸了出去。

<DM> 林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树枝被踩踏的脆响,不久之后,一个中年女性独自从树林之中夺路狂奔来到了大路上,她头发凌乱,穿着农妇的服装,脸上满是枝条划出的痕迹。

<格温德兰> “女士,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纳席拉> “女士,您这是怎么了?”纳席拉看对方的模样不像是来者不善,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
<瓦莉勒> “您是?”圣武士露出关切的目光,在希夫带着她靠近之后跳下了狼背,看情况要不要给予女人治疗。
<赫维留> “女士,您发生什么事了吗?”赫维留示意艾斯勒绳放慢马车的速度,他径直跳下了车。“看起来您是从林子里跑出来的?”他往妇女的身后看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手腕顶开点马车帘子往外观察。

<DM> “呃!你们要去克雷茨克吗!”
<DM> 她慌慌张张地从头发里拍掉几根松针,树林中有狼的吠声正在接近。

<格温德兰> “那头怎么了吗?”
<纳席拉> “我们是帮庄园送酒来的,克雷茨克出事了吗?”纳席拉也把盾之类的装备拿了出来。

<DM> “有狼!有狼啊!”
<DM> “我也要去克雷茨克的!”

<格林法路尔> 颠簸的车轮晃晕了格林法路尔的眼睛,他浑浑噩噩地掀开帘子把脑袋探了出去,“是的,您这是……”他揉了揉眼睛打量对方身上是否带着什么行李或者农具。“哎呀!我听到狼的声音了!您先上来吧!”
<瓦莉勒> 希夫也跟着嗷呜两声,看看能不能交流一番——希望这不会让那位女士更加紧张。
<赫维留> 赫维留眯起眼,他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一行人的目的地(还是说这条路的终点人所皆知?)。听到远处的狼嚎声,他朝着妇女伸出了手。“先上来吧,我可不想载着我的宝贝和那群家伙打起来。”

<DM> 她被你们的白狼吓了一跳。这名女子身上只有个简单的行囊。
<DM> 远处的狼吠警惕地停了下来。

<赫维留> “剩下的话就一边赶路一边说吧。”他瞟多了几眼狼嚎声传来的方向,不由分说地将妇女拉上了车。
<DM> 她抓着赫维留的手爬上了车。“太、太好了!我叫瓦莎,打瓦拉吉那块儿来的。”
<瓦莉勒> 与此同时瓦莉勒正在与希夫用心灵感应沟通,看看能不能知晓远处那些狼在说些什么。
<DM> 听上去狼群是在围猎的途中。
<纳席拉> 纳席拉解开行囊从里面拿出水袋递给那农妇,“一路跑来想必也劳累很久了,您先喝点水歇歇吧。”
<格温德兰> 渡鸦哇哇两声飞出去尝试寻找狼吠源头看清正在发生什么。
<格温德兰> 感觉傻鸟可能偷偷喝了)
<瓦莉勒> 圣武士让希夫传递出警告的讯号,自己则仔细观察着农妇:“瓦莎女士,您为什么会选择从森林中央通过呢?”
<格温德兰> 疑似偷偷品鉴过珍贵液体的魔宠在空中视野摇晃。
<格林法路尔> “瓦拉吉!我们刚从瓦拉吉离开不是很久。”精灵拉上帘子,把狼群的吠叫声和行车的咔哒声远远地隔在外面,这才仔细打量起对方的脸,但瓦拉吉比巴洛维亚村大太多了,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有没有见过她的脸。
<DM> 瓦莎气喘吁吁地一面道谢一面接过水。“这不是天黑了吗,距离克雷茨克也很近了,我就想抄个近道,没想到迷路了!”
<格温德兰> “像您这样独自一人还挺少见的,没有其他旅伴吗?”
<DM> “本来该有的,看这天气都不打算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在疾驰的马车前座站了起来,察觉到身后的嚎声渐远后他坐了回去。“您是要去克雷兹克办点什么事?我总觉得那边给人的印象就和他们的气温差不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实际盯着渡鸦不是很稳定的飞行视野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切回来多留神了一眼对方神色。
<瓦莉勒> 星界精灵闻声看了看天色——巴洛维亚不一直都是这个鬼天气么?
<DM> 她看起来紧张兮兮。
<赫维留> 按理说本地人不是更清楚斯瓦里奇森林有多凶险吗?他不动声色地多看了眼农妇,“我只记得听别人说,克雷克雷茨克的天气可比瓦拉吉冷多了。”
<DM> “我——啊,打算去那里的修道院来着。”
<DM> “确实,毕竟在山上嘛。”
<赫维留> “哈哈,我们也打算顺路拜访一下修道院呢。”他把妇人的杯子满上,“听说那边的院长可是位足以比肩圣人的贤者,我听过不少他的传闻……”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竖起领子,用余光瞄向马车外的希夫,想看看它对这位新朋友的反应。
<纳席拉> 纳席拉拿出块布开始擦拭盾牌并借此作为掩护悄悄看瓦莎。
<瓦莉勒> 瓦莉勒确认完天色,一回头就看见术士望向白狼的眼神:“……你也想坐狼吗?”
<格温德兰> “要是狼都能如他一样就好了。”
<DM> 白狼有些迟疑,同时道路向北攀上了悬崖。
<格温德兰> “这么说来附近还有狼人的传闻啊,挺危险的。”
<格林法路尔> <不,不是。>格林法路尔通过魔法链接给瓦莉勒送去一条短讯,<我只是在好奇它有没有闻到什么来自同类的味道,这地方的狼——或者说狼人出没得有些频繁,所以我有点担心。>
<纳席拉> “据说那位院长身负神恩,能行使多种奇迹,在这巴洛维亚真可谓百年罕见呢!您也找他有事要办吗?”
<DM> “差不多吧,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是的,这一带有狼人部落。”
<格林法路尔> “如果把维克托带过来的话我猜他会说是他不喜欢的人。”
<瓦莉勒> 圣武士冲着格林法路尔的方向摇了摇头——希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赫维留> “狼人部落……想必也和刚才那些狼有点关系吧。”

<DM> “也许吧,反正都和施特拉德是一伙的。”
<DM> 上山的路终点是一座二十英尺高的石砌墙,每隔五十英尺左右设有一根加固的石柱。墙内是一座白雪覆盖的村镇。
<DM> 从外面可以看到围墙内白雪覆盖的松树和白色的缕缕烟雾。

<赫维留> “听别人说克雷茨克也挨着狼人巢穴,这就不难理解他们对外来者为何如此警戒。”
<瓦莉勒> “原来也是对那位院长好奇的人。”瓦莉勒说着收回带着审视的视线,打算在之后多对这个女人分出一些防备,但在那之前,她望向了面前的村镇。

<DM> 村镇高地上坐落的修道院响起了忧郁哀伤的钟声。这低沉的钟声像是在邀请——迎接你们从迷雾中早已习惯的死寂与压抑里向其走去。
<DM> 你们靠近围墙时感觉空气变得更加寒冷。石头拱门里是一对十二英尺高的镶铁木门,城门两侧是两个方形塔楼,其顶部是尖尖的屋顶。拱门上刻着克雷茨克的字样。
<DM> 防御工事的围墙上有四个人手持长矛,紧张地看着你们。

<赫维留> 这景色差点让赫维留忘记自己还站在巴洛维亚的大地之上,老实说这就像是他小时候在城堡里用雪和木头玩具堆起来的小村庄。他抽了抽鼻子,寻找起外围防御工事的入口。
<纳席拉> 纳席拉紧了身上的长袍,即使事前已经增加了里衣她也冻得有点瑟瑟发抖。
<格林法路尔> 雅灵哈出一口白气,从车上蹦了下来。“我们是从瓦拉吉来的,巫师美酒庄园派我们来送酒。”
<纳席拉> “简直不敢相信这里也是巴洛维亚的一部分,我感觉我现在像在故事里的冰风谷一样。”
<赫维留> “奉戴维恩·马可夫先生所托,我们把订单送过来了。”他侧了侧身子,好让警卫看清楚那些马车里的木桶,“负责接收的是哪位?”
<瓦莉勒> “我们——”瓦莉勒裹紧了毛绒斗篷,礼貌地对上面的人挥了挥手,“我们是来卖酒的。”

<DM> “啊?啊……啊!”
<DM> “真的是老马可夫的车!”
<DM> 他们往下探了探头,然后发出了欢呼声。

<格温德兰> 渡鸦从帘子里冒出个鸟脑袋。
<赫维留> 在村人们的欢呼中,赫维留循声望向了高处的修道院。“这是修道院的晚祷钟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格温德兰> 从气候来看这里的人不爱出门倒也合理,格温德兰用渡鸦的眼睛往外头看去。

<DM> “对的对的!”
<DM> 人们忙活了一阵。大门缓缓打开。
<DM> 一阵寒风吹过你们,拨开了山腰上的迷雾。
<DM> 你们意识到这里的确已经是巴洛维亚的边缘,即便是无处不在的雾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瓦莉勒> 圣武士松了一口气,呼出白雾,她跟在马车边进入了这个村镇,打量着周围。
<格林法路尔> “我有种再往前一些我们就有希望直接穿过雾回家的感觉。”格林法路尔同其他人低语,虽然他隐隐怀疑事情不会这么轻松。

<DM> 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庄躲在围墙后,却不过是一群简陋的木屋,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延伸到白雪覆盖的松树之间。事实上,树木多到已经形成了一片森林。
<DM> 在东北部,灰色的悬崖急剧升起,从这个角度就能轻易看到那条蜿蜒曲折直上修道院的道路。

<纳席拉> “理智告诉我施特拉德恐怕早就试过这办法许多次了,但是……”眼见原本如此浓密的雾气散若无物,纳席拉也产生了仿佛穿过这里就能回去的错觉。
<DM> 一个穿着厚厚衣服的男人呼出白气快步走向了你们。“老天!我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庄园的车……”
<瓦莉勒> “是啊,庄园之前出了点小小的问题。”瓦莉勒的视线转向男人,“您是接收订单的人吗?”
<赫维留> 自来熟的咒剑士一马当先,抢在对方把话说完之后给了这位先生一个热情的拥抱。“或许您早已从戴维恩先生那里听到过庄园的危机了,不过谢天谢地,现在红酒的供应已经恢复正常了。”
<DM> “我是这儿的村长,迪米特里·克雷茨科夫,我太太安娜在屋里,外面太冷了,请见谅!”他在风中提高了音量。
<格温德兰> “那真是麻烦您了。“格温德兰留意了一下此刻自称瓦莎的女士的动向,魔宠则扑着翅膀在村子上方盘旋一圈。
<DM> “唉,庄园解围了就好,听起来你们简直和救了整个巴洛维亚差不多,很难想象没有酒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DM> 瓦莎跟在你们的后面左顾右盼。
<DM> “我们这儿太小啦!都没有客栈啥的——这不是艾丝美拉达吗!”村长认出了你们的同行者。
<DM> “好好好好,真是太好啦!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但你们恐怕只能在我家里挤挤过夜啦!”
<赫维留> “您或许就是……”不那么草包的贵族从脑袋里飞快地回溯起巴洛维亚的家族关系,“想必您就是戴维恩先生提到过的克雷茨科夫先生了!”他搓了搓手,“这么冷的天,就不劳烦让您的夫人出门迎客了!”
<瓦莉勒> 瓦莉勒翻下狼背,而希夫蹭到了队伍的最后、瓦莎的附近,起到了某种监视的意味。
<DM> 近看克雷茨科夫的脸色很憔悴,他找来几个人帮手帮你们卸了货。
<格林法路尔> “哎呀,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早在瓦拉吉就听说了一些克雷茨克的事了,哦,对,还有这两位——”格林法路尔退了一步,示意伊斯马克和伊莉娜上前来,“这对兄妹之前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们想到这儿的修道院去寻求庇护,不知院长他近期是否有时间……”
<赫维留> “您如此质朴热情的招待,反而是我的荣幸。”赫维留向迪米特里行了个礼,“先去把酒桶安放好吧,想必因为先前的供应困难,克雷茨克的各位已经很久没有享用过这振奋人心的玉液了!”
<DM> 伊斯马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村长上下打量了这两人,接着连连点头。“当然!你们直接去找他就好啦。”
<DM> “搬东西这种事情就不劳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就能做。”
<赫维留> 他热忱地握住了村长的手,视线直直看向对方,压低了声音。“这段日子里大家恐怕都不容易,马可夫先生特别叮嘱我,若是您有什么困难的话……或许也可与我们私下商议。”
<DM> “呃……”他有些窘迫。“确、确实有点问题,不过那都是小事情……等你们晚上回来吃了饭再说吧!”
<格温德兰> “多谢,您也别太操劳了。”
<赫维留> 银精灵用爽朗的笑声盖过了村长的回答,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好像他真的和迪米特里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般。“自然,自然!那我就理所当然地享受下宾客的权利,劳烦各位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收起了些关于镇子近来如何的寒暄,他准备往修道院那条道上去。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一边等着贵族式的寒暄告一段落,她抬眼望向高处的修道院的方向。
<赫维留> “哎呀,看到诸位喜气洋洋的面容,都把自我介绍忘记了。在下赫维留·耀焰,这段日子里恐怕多有打搅您了。”

<DM> 沿着村子里的路就能走上飘着薄雾的峭壁,修道院就建在宽阔的峭壁顶。薄雪覆盖着树木和岩石旁的泥土。
<DM> 碎石路穿过两个小型石头建筑之间,路两边砌着围墙。道路中间的铁门其饺链已经生锈。铁门似乎没有上锁。
<DM> 透过大门,可以看到修道院静静立在那里。它的两翼由十五英尺高的幕墙连接在一起。靠近北翼的屋顶上伸出一栋钟楼,它的烟囱向阴沉的天空冒着浓烟。

<瓦莉勒> “打扰了。”圣武士说着,推开面前这扇没有上锁的铁门。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打量着这座村落的房屋和各路陈设,没能在路上给这里的人带来些物资让他显得略有些沮丧,一路上他几乎和沿途的积雪融作了一体,脑子里净是些那个圣水池或是女修院的人自相残杀的事——要在这种乍一听有些邪秽的地方当圣人的牧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纳席拉> 纳席拉在修道院门前感受着地上的积雪,对故乡位于南方的半身人来说这体验还挺新奇的,但很快纳席拉就意识到在这里她恐怕还是找双鞋穿上为好。
<赫维留> 和村长的寒暄告一段落后,尖耳朵剑士小跑着跟上了队友的脚步,他站在峭壁边上往下鸟瞰。“在巴洛维亚居然还有这种规模的修道院啊。”
<赫维留> 咒剑士在瓦莉勒的身后张望,他在门后的景象中寻找起任何可能存在的信仰痕迹——和任一个人影。
<格温德兰> “这儿确实很适合被封路。”

<DM> 修道院北翼的地基附近有块墓地,其内生长着矮小的松树。墓旁边的寺院窗户玻璃已经破裂。古老的墓碑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而墓地周围的矮墙已经倾倒在地。从这还能看见克雷茨克村位于四百英尺的峭壁下,景色令人惊叹。

<瓦莉勒> 希夫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确认瓦莎还好好地跟在他们身边之后,用暖和的毛蹭了蹭看起来最冷的半身人牧师。
<纳席拉> 纳席拉轻轻地抚摸希夫柔软的皮毛,这股温暖在这天气下确实令人欢喜。她思索片刻决定爬上希夫的背。
<格温德兰> 渡鸦悄悄飞了上去落到破窗边上往里瞧。
<赫维留> 赫维留搓了搓手,如同圣地巡礼的信众般正大光明地走进了修道院的墙内。他拔腿走向那块墓地,宛如约定俗成般地查看起其上的姓名。
<瓦莉勒> 圣武士沿着地上的路继续向前,她的目光只在墓碑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寻找起面前这幢建筑的正门。
<DM> 一座十五英尺高的幕墙连接着修道院的两翼,下面是一对由钢条加固的十英尺高木门。门右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磨光的黄铜铭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夹在队伍中间缓缓向里头挪动,但他的目光不时被道路两侧的景象吸引,这附近是有墓地么?

<DM> 这地方安静得有些恐怖。
<DM> 墓碑上刻着许多修士修女的名字。

<瓦莉勒> 站在正门面前的星界精灵搓了搓手,打量着周围,盘算着要不要意思意思敲敲门。
<纳席拉> “呃……这儿好像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纳席拉不由得想起了修道院曾经发生的事,她在希夫的背上打了个寒战。
<瓦莉勒> “往好处想……说不定大家都很怕冷,在里面烤火呢。”圣武士出声安抚道,随即用力敲了敲面前的门——希望她发出了足够大的声音。

<DM> 从窗户看去……
<DM> 说实话看不到什么东西,因为很多窗户都不是……很干净……
<DM> 上面蒙了一层灰尘。
<DM> 瓦莉勒看到铭牌上写着“愿她的光治愈一切”。

<格温德兰> “不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啊。”
<赫维留> 没看到熟悉的名字,咒剑士似乎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的话,恐怕看起来就像是……某段生为修士的自我被活埋在这了。
<DM> 门很重,生了锈,不过依旧能够被勉强推开,只是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瓦莉勒> “她……?我以为这里是晨曦之主的修道院。”
<瓦莉勒> 瓦莉勒揉了揉手,期盼着有人能够听到她努力敲(或许是拍)门的声响。
<格温德兰> “先前有提及是圣马柯维娅的。”
<格温德兰> “前身是女修院,可惜有那些不怎么吸引人的往事或者传闻。”

<DM> 院子里弥漫的浓雾旋转着反复要逃离其中。院子四面环绕着一高墙,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瓦莉勒> “啊,那她应该就是指这位圣马柯维娅了。”圣武士眯着眼睛望着高墙上的「东西」。
<赫维留> “巴洛维亚这边的传统就是将神明与圣人一同供奉,在瓦拉吉的教堂似乎也是相同的情况,况且圣马柯维娅也是同那位圣安德拉一样的圣人。”咒剑士望向那面高墙,他试图辨识起出现在上面的是……

<DM> 几个穿着盔甲的人影背对着你们,一动不动。

<格温德兰> 魔宠隔了一段距离紧急升空。
<赫维留> “这里的雾比村子里要浓多了。”赫维留意味深长。
<格温德兰> 它试图弄明白这亮闪闪的是哪种盔甲。

<DM> 看起来是板甲……
<DM> 就在下一秒,你发现那些守卫是稻草人。

<格林法路尔> 术士把注意力从墓碑上抽离之后发觉自己已经理所当然地落在了人群的后面,在小跑着往前赶时他慌张地踢跑了好几枚石块。“……怎么到这里都好像没见着什么人?修道院平日里应该还是偶尔有人聚集的吧?”
<纳席拉> “看起来简直就像边境所有的雾都被聚到了这儿来。”
<格温德兰> “里面没人。”

<DM> 北面和东面的木门通向修道院的两翼。院子的中央是一个装有铁绞盘的石井,上面挂着一根绳子和一个吊桶。
<DM> 围墙的四周有几座石棚,里面有几扇紧锁的木门,还有三处浅凹的木槽。

<格温德兰> “我是说盔甲里面,虽然还没确定它们会不会动就是了。”
<瓦莉勒> “或许只是因为这里海拔高?”圣武士犹豫了一下,尝试着推开——或者拉开门。

<DM> 两根插入岩石的木桩上拴着铁链,链子的另一端什么都没有,它拖在地上,消失在积雪中。
<DM> 门开了。

<赫维留> “晚祷钟已经响过了的话,恐怕……”他发现隔着脏兮兮的玻璃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恐怕信徒集中在其他地方做祷告吧?”
<瓦莉勒> “总觉得这里跟神圣挨不上一点边。”星界精灵在北边和东边选了一个方向,朝着东边的门靠了过去。
<纳席拉> “应该是……而且也快到晚饭时间了,也许是我们来的时间不是很凑巧。”纳席拉望向水井里面,她总觉得底下会有地下洞穴什么的。
<格温德兰> “倘若这里有人光顾的话恐怕相当不食人间烟火。”

<DM> 忽然间,西南面传来了音乐声。
<DM> 圣武士面前的主厅一楼是一间面积五十英尺见方的大房间,房内设有拱形的格子玻璃窗。点着的壁炉里有个铁架,架上挂着个铁炉,壁炉的上方还挂着一个刻有太阳标志的金色圆盘。
<DM> 一处角落里是个通往上层的木制楼梯,而另一角落则是一个向下通往黑暗的石阶楼梯。
<DM> 几把椅子围在一张木桌上,桌子的长度几乎跟整个房间相等。餐桌上整齐地排列着木质餐具和金色的蜡烛。

<格林法路尔> 术士径直穿过木门走向那口石井,出于某种好奇,他吱嘎吱嘎地把吊桶打了上来。

<DM> 吊桶里空空如也,这井是干的。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主厅的门口望向里面,沐浴在音乐声中的她迟疑地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在吗?”
<DM> 室内传来了脚步声。
<格温德兰> 渡鸦照着音乐声往里蹦跶了几下试图找到源头在那看看有没有人。
<赫维留> 赫维留站在瓦莉勒的身后,本着不应打搅他人仪式的想法,他仅仅是往内张望着,寻找起任何人的影子。

<DM> 一个穿着深色僧袍的青年朝你的方向走来。
<DM> 这个人类的容貌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他神色惊讶,即便如此他的五官依旧英俊如从大理石中雕刻出的圣像。
<DM>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太阳形状的圣徽,举手投足之间宛若优雅的圣人。
<DM> “你们好?”
<DM>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但富有穿透力,就像方才的钟声一般能够轻易地穿透迷雾。

<瓦莉勒> 圣武士的目光在青年胸前的圣徽上扫了一眼:“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您……您就是这里的修道院长吗?”
<赫维留> 赫维留盯着对方的脸差点就这样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尴尬地咳嗽了几下。“您,您好。抱歉,因为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希望没打搅您的……”他往青年身后的景色望了一眼,“晚祷时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其他人后面借斗篷遮挡若无其事地做小动作。

<DM> “是我,我没想到现在这个时间会有人来。”他扫视了一圈你们,在看到艾丝美拉达后挑了挑眉。“啊,您回来了……没有,修道院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格温德兰> 他捏了一把灰侦测了一下此人身上的魔法。
<赫维留> 好在对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像格林法路尔,想到这点后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又把他的脑袋撑了起来。“想必您就是那位修道院长了吧?一路上我们听到过很多您的事迹!”
<纳席拉> 半身人牧师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晨曦之主本人,对方的外表简直可谓光芒万丈。赶紧把这不敬的想法从心里打消,纳席拉赶紧跟上了大部队。
<DM> 在这个青年的金色眼睛掠过格林法路尔时,你的心脏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抽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双手支在井边远远地,可以说是直勾勾地蹬着这个人。在其他人的身后他露出了一丝不适的表情,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报上家门,“呃,您好,我是——呃,您可以叫我格林法路尔,只是一介在雾中迷路的人,为了我们新的伙伴而来。”
<DM> 他背着手偏了偏头。“很少见到会在这里施法的人。当然在巴洛维亚谨慎一些是好事,晨曦之主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瓦莉勒> “抱歉,没有人应门,我们就自说自话地进来了。”瓦莉勒谨慎地眯起眼睛开口,她扭头示意同伴们说一下伊斯马克和伊丽娜的事情。
<赫维留> 赫维留扬起眉毛,他略过了对方带有暗示性的话语。“容我为您介绍,这位是伊丽娜·考利安娜小姐,她为摆脱过去而来到此地,只为在庇护所中寻求安宁。”
<DM> 修道院长确实笼罩在强大的神术灵光里。
<DM> “很高兴见到您,看起来你们确实在路上经历了不少糟糕的事情,不过修道院这个地方……”
<格温德兰> “能在迷雾之地见到您这样的人十分难得。”
<DM> 他对着你们身后挥挥手。“如你们所见,其实不太适合居住,我想克雷茨克是更好的居住地。”
<瓦莉勒> 瓦莉勒站在一边打量着这位修道院的院长,她举起圣徽扩展自己的意识、释放神圣感知。
<格林法路尔> 术士拄着长杖凑近了其他人,他似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只是闭着眼睛感受自己同那团不知名姓的白火之间的的契约链接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赫维留> 他的视线停留在对方胸前的圣徽上,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显得过于冒犯,他朝着修道院长的胸口行了半礼,“此话怎讲?我与伊斯马克先生都觉得,供奉晨曦之主与圣马柯维娅的修道院是最为合适的庇护所。”
<DM> 瓦莉勒的感官扩散开来,你发现的第一件事情是这里并未受到祝福。
<格温德兰> ”这里看起来是有些时日没维护了。”
<DM> 第二件事是——
<DM> 修道院长确实来自天界。
<DM> “因为这里很久没有修缮过……对吧。”
<瓦莉勒> 瓦莉勒欲言又止地对着纳席拉挤眉弄眼,试图让她跟自己建立心灵感应,好让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去。
<纳席拉> <瓦莉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纳席拉注意到瓦莉勒一直在对着自己做奇怪的表情,她用心灵通讯发起对话。
<瓦莉勒> 瓦莉勒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对方。
<格温德兰> “我能好奇一下您为何来到这里吗?”
<DM> “因为这里需要救助……?”
<纳席拉> 得知了瓦莉勒侦测的结果,纳席拉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心来。但不管怎么说看起来修道院长不是什么冒牌货,她赶紧把这条消息同样用心灵通讯告知了其他人。
<DM> “而且很显然这里没有什么神术施法者,所以能治病的人太少了。”
<赫维留> “您是独自在此苦修吗?”赫维留的视线越过院长,他清点起对方背后那些餐具的数量。即便从瓦莉勒的反应里看出对方确实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他若是在此独居恐怕只会遭受村民更多的非议。
<DM> “我一般出门,而不是劳烦别人爬这么远的山。”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DM> “今天是我招待不周。”
<瓦莉勒> 得知院长至少不是什么吸血鬼假扮的之后,瓦莉勒去掉了大部分的恶意,她微笑着开口:“院长先生平日都在克雷茨克附近治愈村民们的病症吗?”
<纳席拉> “没关系,多走走有益身体健康。”纳席拉有点儿尴尬,她突然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和这位天界院长对话。
<DM> 说到这个修道院长高兴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对方过于谦逊的态度让队伍末尾假借晨曦之主名号的冒牌神术施法者面露一丝尴尬,施特拉德在假扮成税务官潜入瓦拉吉的时候会和现在的他一样尴尬吗?不会的吧。
<DM> “对。我重启了这个地方,虽然一直没修好就是了,但名声还是扬了出去。在巴洛维亚这很重要,对吧。”
<赫维留> “您言重了。”赫维留摇了摇头,“为了伊丽娜的人身安全,爬这么点路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您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天色已晚,这个时候上门也是我考虑不周了。”
<DM> 格林法路尔总觉得这是在简短的谈话中第二次听到“对吧”这个词了。
<DM> 修道院长似乎很喜欢问别人这个,就好像在寻求认同一样。
<DM> 而且话虽如此,他每次这么问时语气都不是问句。
<DM> 听起来他其实并不需求别人的答案。
<格林法路尔> <这家伙的话里似乎总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我有点不舒服。>术士的短讯传进了牧师的脑子里,<好吧我知道我才是冒牌的,对方是堂堂晨曦之主真正的先知——大概吧,这个态度有点让人感觉奇怪,正儿八经的真货会这么说吗?>
<瓦莉勒> “我们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说了您的圣名……如果您想要知道这个的话。”
<DM> “太好了。”
<纳席拉> “这确实是挺成功的,大家似乎都知道圣马柯维娅修道院……有您这样一位善良的人。”
<赫维留> “在巴洛维亚的名声啊……”在巴洛维亚名声最大的恐怕就是那个脾气古怪的领主了,赫维留摇了摇头,把那些各种各样的领主玩偶从自己的脑袋里甩了出去。“怎么说呢,您的威名…我是说,您的美名从克雷茨克传到巴洛维亚村,这足以证明您的战略是正确的。”
<瓦莉勒> 瓦莉勒故意没有直接肯定院长的话,她瞥了一眼格林法路尔的方向,难道他是在敲打自己的同伴么?
<DM> 他点点头。“可惜克雷茨克地方偏僻,否则我们能帮到更多人。我本来想说如果诸位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一些神术帮助,但你们看起来已经十分精通与圣灵沟通的技艺,不需要我来献丑了。”
<纳席拉> <我也总感觉哪里很奇怪,简直就像……>就像什么?纳席拉一边回复格林法路尔在心里问自己。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格林法路尔伸出一根手指,“呃……我们确实希望晨曦之主的名字能够重新回到巴洛维亚人的心中,或者说,重新成为他们灵魂的一部分。这在这种雾蒙蒙的地方或许有些好处。”
<纳席拉> <他的问题背后像是隐藏着什么……>
<赫维留> 但他如果真的抱着这种动机的话,那被这种威名吸引过来的恐怕就只有两种人了。赫维留莫名有点不自在,他耸了耸肩。“真的吗?但其实他……呃,他其实最拿手的还是塑能——”
<瓦莉勒> “我与神祇的沟通技艺尚且相当粗浅。”圣武士礼貌地回应道,“除了当面与祂见面之外……”
<格温德兰> “即便真是如此我想路上总会遇见有求之人,可能还得劳烦您助力就是。”
<DM> “的确,我也希望晨曦之主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这里。”他仔细看了看格林法路尔。
<纳席拉> “您谬赞了,和您相比,我恐怕还远远称不上一个合格的祭司……”
<赫维留> “……与圣灵沟通的技艺啊。”赫维留苦涩地摩挲着那个盒子,语气甚是奇怪。
<DM> 尽管修道院长的神情柔和,但这目光让你暗地里感觉毛骨悚然。
<瓦莉勒> 瓦莉勒上前一步,微微挡住了一点视线,希望能让格林法路尔的压力少一些。
<瓦莉勒> “所以,我可以认为,您的最终目标是治愈整个巴洛维亚吗?”
<DM> “我希望,但是我很怀疑,这里的邪恶似乎是根深蒂固的,不过我们最好把这个结论留在这间屋子里,不要告诉其他人。”
<DM> “问题主要出在这里的领主身上,我是这么认为的。”
<瓦莉勒> “我同意您的观点。”圣武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语气相当严肃认真。
<赫维留> “这是请求,还是命令?”赫维留笑着扬起了头,“当然,当然。有的结论或许注定将留在沉默中,而此地的疯狂与邪恶,都源自鸦阁城堡。”
<DM> “但是他没法被消灭。”修道院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对赫维留笑笑。“当然是请求,我的朋友。”
<纳席拉> “也许我们应该将注目点放在更加背后的……造就这位领主如今这副模样的根源之地身上。”
<DM> “我想也是,你们确实对这里很了解。”
<赫维留> “治愈他的疯狂恐怕注定是件难事,也是……注定值得为之付出的善行。”咒剑士用手卷起了鬓角,发觉对方的笑容后他条件反射似地放下了手。他发现自己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
<DM> “对……对。”
<DM> “其实我见过他了。”
<格温德兰> “可能有阻止领主变成现在这样的途径吧。”
<瓦莉勒> “……好像这里只有我还没有见过他。”瓦莉勒抱起胸说道。
<瓦莉勒> “但毫无疑问他造成了太多的悲剧,所以……”她耸了耸肩。
<格温德兰> “那也不意外,他蛮喜欢外出也蛮喜欢见人的。”
<DM> “是的。他偶尔会用什么瓦西里之类的身份在巴洛维亚各种地方出现。”
<赫维留> “呃……。”赫维留很难想象修道院长亲自到访那位税务官的情景,“您见过瓦西里勋爵了?那您应该也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他居然肯与您坐下来好好谈?”
<DM> “所以我也见过他,大概和你们差不多的经历。后来我意识到他似乎是无法消灭的,对吧。”
<赫维留> “太可怕了。”尖耳朵剑士直言不讳。
<瓦莉勒> “是吗?”瓦莉勒其实对不死诅咒的事情不太了解,她反问了一句。
<DM> “实际上,他当时就站在你们现在站的位置。”
<纳席拉> 纳席拉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瓦莉勒> 圣武士笑了笑:“既然如此,您能请我们进门再聊么?”
<赫维留> 赫维留笑了笑。“他同您聊了些什么呢?”
<DM> “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不过大致上……”修道院长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DM> “和拜访我的很多人一样,大致上主要是些诉苦的话。”
<赫维留> 咒剑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看样子对方今日是铁定心思拒客了。“寻求告解吗?恐怕他还沉浸在当年那场婚礼的……哦,抱歉。他或许已经同您谈过这件事了。”
<DM> “差不多。他还告诉我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离开巴洛维亚。”
<DM> “所以我想,要是能把他从这里弄出去,迷雾大概也会散了吧。”
<格林法路尔> “这应该是我们和施特拉德最大的共同点。”
<DM> “对吧。”
<格林法路尔> 对方的结语又让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哆嗦。
<赫维留> 赫维留眯起了眼。“谁知道呢。”
<瓦莉勒> “我不知道,建议您直接问问看施特拉德本人。”圣武士顶住压力,诚恳地说道。
<DM> “我问过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既然这是你们的共同愿望为什么不呢。”
<赫维留> 那当然是因为优先级不同!赫维留痛苦地闭上了眼,他发现自己好似在面对一个象牙塔里长大的光芒万丈的理想主义者,但神术使用者也不全是这样的吧。
<格林法路尔> “呃,我猜,对方可能不是那种什么喜欢在某些方面结盟的人。”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孤僻总让我觉得他在这方面有过很不幸的体验。”
<纳席拉>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意愿那我们倒是会轻松不少。”
<赫维留> “即便这是我们的共同愿望,我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和他再坐在同一张餐桌的两侧。一想到这件事我的胃就开始抽搐了。”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我对此感到遗憾。”术士态度诚恳。
<DM> “主要矛盾在于他太在乎那场婚礼的事情了,他至今还迷恋着那个女孩,坚信她还在巴洛维亚。”他瞟了眼伊丽娜。“但这自然不好。不管怎样,那姑娘都不会喜欢上他。不是吗。”
<DM> “重点不是你们是否和他结盟——你们愿意帮我就很好了。”
<赫维留> 他走到伊丽娜面前,挡住了院长的视线。“站在我的角度来说,那恐怕太好了。”
<纳席拉> “但显然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甚至整个巴洛维亚都未曾。”
<赫维留> “我是说,那姑娘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上他。”
<赫维留> “那么,我又要如何帮助您呢,我的朋友?”
<DM> 他想了想。“我需要件女性用的婚纱。”
<格林法路尔> “婚……婚纱?”
<DM> “对。”
<瓦莉勒> “……婚纱?谁来穿呢?”瓦莉勒看了一眼伊丽娜。
<赫维留> “什么款式的,对面料有需求吗,按照您的身材来打版就好了吗?”
<纳席拉> “呃。”纳席拉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这不好吧。”
<DM> “啊,这一点你们不需要担心,我绝不会加害于巴洛维亚的人们。不过合适的新娘会有的。”
<赫维留> 赫维留认真地盯着对方的双眼,他逐条确认起对方的要求。听到对方的话后他古怪地复述了一次。“合适的新娘。”
<格温德兰> “我想听听您的计划。”
<瓦莉勒> 瓦莉勒很怀疑院长是否真正明白施特拉德的心结,这么听下来,总觉得这个吸血鬼有点像……恋爱脑。
<赫维留> “既然我们都笃定那位姑娘不会青睐施特拉德,那这令我更加好奇你的计划了,朋友。”
<DM> “我的计划就是这样,我会找到这个人选——实际上已经找到了——你们只需要把婚纱弄来就行,施特拉德忘了那婚礼这茬巴洛维亚就会从这地方消失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不知为何瞄了一眼艾丝美拉达。
<DM> 修道院长也没看艾丝美拉达,事实上你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唯一能看出的是他对这事十分固执,而且很有自信的样子。
<赫维留> “实际上已经找到了——谁?”他脱口而出,“好吧,我姑且先记下了。你看起来很有信心,你看起来也挺了解他的。”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我们倒是认识个很擅长缝制玩偶衣服的人,但人用的服装他的做工技艺如何就不确定了——”术士对这个奇怪的提议持怀疑态度,但对方自信满满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某些同族,难以拒绝。或者说——找不到理由反驳。
<赫维留> “对吧。”他耐人寻味地反问回去。
<DM> “是的。再怎么说,我也试过硬来的方法,但他还是复活了。”
<纳席拉> 真能这么简单就解决吗?纳席拉不禁在心里报有巨大的疑问,有自信或许是一件好事,但这听起来着实不是很靠谱。
<瓦莉勒> “如果我们不曾拜访的话,您准备去找谁来协助您呢?”不得不说瓦莉勒觉得这一通委托来的莫名其妙,而且也不是很靠谱。
<赫维留> “也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能不能详细给我展开讲讲你是怎么硬来的吗,我对此很感兴趣。”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沉默暗示或者是明示了他新计划此持怀疑态度。
<DM> “不解决这个问题,巴洛维亚永远没法脱离迷雾。”修道院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对于他的长相而言这本来是个赏心悦目的场面,但他自信于能够救赎一个吸血鬼的话语只是让这个场景变得十分可怕。“我想你们回来的,所以我等到了。”
<DM> *会来的
<瓦莉勒> “不愧是先知。”瓦莉勒以一个短句结束了她的发言。
<赫维留> “我是说曾经听说有人试着把他按进流水里淹死但没成,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赫维留的眼神变得更古怪了,这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会这样行动着……
<格温德兰> “有时间我希望了解一下过往的经验,或许我们能从不同层面上探讨出些新方案。”
<赫维留> “恭喜,恭喜。”他像个事外人似地鼓起了掌,甚至连语调都开始模仿起记忆里的瓦西里。
<DM> “那也没什么新奇的——曾经有和你们差不多的人来过,几个人一起,虽然也确实损失惨重,但最终还是把木桩插了进去。仅此而已。”
<赫维留>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你亲眼看到过一样。”咒剑士毫不留情地指出,“仅此而已?事后他还是复活了,是这么个说法吧。”
<DM> “是的,不过那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迷雾短暂地散开过,也就那么几天罢了,然后……”他耸耸肩。
<DM> “反正你们把婚纱弄到手就好了,瓦拉吉总会有吧,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DM> 他自顾自地敲定了这生意。
<格温德兰> 渡鸦哇地叫了一声。
<赫维留>“不,吾友,答应你参加这事我自然要见证你计划的全程。”赫维留摆摆手,“你也得答应我这个才行。”
<DM> “那——当然没问题。”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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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话 婚纱请求
« 回帖 #59 于: 2024-02-07, 周三 18:10:04 »
劇透 -   :
<DM> ——————————————————
<DM> 上次说到你们乘马车去克雷茨克送酒的路上帮助了一名妇女
<DM> 到了地方之后你们发现这个村子真的不大,坐落于巴洛维亚边境的山上,气温不算很宜人,而且常年受到狼人的骚扰
<DM> 不过村长克雷茨科夫依旧热情地欢迎了你们,并邀请你们晚上去他家落脚
<DM> 克雷茨克以其闹鬼的修道院闻名,当你们实地见着修道院的状况之后便能发现尽管过了一个多世纪,修道院还是笼罩在阴森的氛围之中。

<赫维留> 咒剑士搓着手,在门口站定下来后那些雾气仿佛也追上了他,怪冷的。他仰头,在修道院外墙上寻找起其他风格相近的装饰。
<瓦莉勒> 虽然这里已经不是被神圣的术法所影响的场所,但鉴于这里面有一名货真价实的……天界生物,或许她应该学会无视院长语句里的不协调。瓦莉勒看了一眼天色,比起在冷风里继续受冻,她还是更怀念有着壁炉的温暖小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是比较在乎寻找能证实往日可怖事件的痕迹。

<DM> 修道院的建筑物风格和巴洛维亚的各种圣堂差不多,就好像这地方这么久一点变化都没有似的。
<DM> 外面已经渐渐天黑了。

<纳席拉> 修道院现在有这么一位强大的生物坐镇,纳席拉倒是不担心还会闹鬼了,但刚刚惊人的新娘计划让纳席拉有些一时语塞。
<纳席拉> “呃,天色也不早了,那么我们就先行离开……?”
<格温德兰> 比如说看上去经历过武器或者临时武器冲突的墙面摆设。
<赫维留> “所以我们真的不能见见您口中那位合适的候选人吗?”咒剑士搓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怎么说呢毕竟我们也见过塔季扬娜,如果能够确认一下那位候选人的吸引力的话……”
<纳席拉> 说这话时纳席拉望着那一圈圈的山路,从这里下到克雷茨克也还要不少时间。
<赫维留> “就能为你的计划再上多一道保险了,不是吗。”

<DM> “改天吧。您说得有道理,不过关键不是我们喜不喜欢,还得看施特拉德意思。”
<DM> 修道院里很多陈设都缺胳膊少腿,有些痕迹甚至还挺新的,让人匪夷所思。

<格林法路尔> “虽说是可以连夜回瓦拉吉去取婚纱,但毕竟这计划里需要个姑娘协助我们,如果能先确认合作人是谁多少还是心里会安稳些。”
<格温德兰> “依照他的习惯,倘若真有意思大概早就找来了吧。”
<瓦莉勒> “说起来,院长先生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修道院中么?”圣武士礼貌地开了口,“您没有为这里招募新的修士和修女吗?”她摊开了手,比划了一下占地极广的修道院。

<DM> “请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在来这里的路上早就被他拦住了。”
<DM> 修道院长耸耸肩。“我确实比较希望把这里翻修一下,不过克雷茨克这地方……太危险了。”

<赫维留> 见对方答应下来,赫维留也不再强求。他从背包里抽出了斗篷,“我也想问这个。独自打理修道院的话,工作量还挺大的,加上这个天气……”
<DM> “外面有狼人,还有雾,最好不要让大家冒险了。”

<赫维留> “以前有过狼人袭击村子的案例么?”
<瓦莉勒> “这里应当是离鸦阁城堡最远的村镇了……唔,狼人对克雷茨克的威胁竟然如此之大么……”
<格温德兰> “要推测领主大人的喜好还真是磨人啊。”
<纳席拉> “那些狼人也会在山路附近出没吗?”
<格温德兰> “一般来说它们会怎样进攻?”

<DM> “一直都有。克雷茨克的防御工事可能是整个巴洛维亚最严实的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还经常有偷小孩的。”
<DM> “狼群会尾随出入的人们趁乱想要进来。”

<赫维留> 银精灵的肚子适时发出了咕咕声。“偷小孩的……?呃,难不成是鬼婆……”
<赫维留> “……呃,等等。”他扭头确认了一下那个随着一行人进村的妇女。

<DM> “我想应该不是鬼婆,就连那种东西都很少来克雷茨克,大概是太冷了吧……”
<DM> 瓦莎扭过了头。“是……?”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适时地想起了瓦莎的事情,或者说这一路上他或多或少都在顾虑对方的事,“说起来,要搞婚纱的话我们就要回瓦拉吉对吧。正好等瓦莎的事儿办完之后我们能一块回去,独自穿过森林是很危险的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没有直接把目光投过去,他对着法术笔记边角寻找能检测出狼人的方法,或者狼人厌恶的事物。
<纳席拉> “的确,这样我们路上也多少能照拂一下瓦莎女士。一位普通人在巴洛维亚独自远行实在太危险了。”

<DM> “事儿……啊!确实如此。”她一副刚刚回过神的模样。

<瓦莉勒> “确实有些冷。”瓦莉勒紧了紧自己的毛边斗篷,“说起来瓦莎女士当时是说,想来修道院拜访院长先生的,对吧?”——她不自觉地也加上了「对吧」一词,“光顾着说我们自己的事了,您来说吧。”
<格温德兰> “考虑到狼人会绑架儿童,可能性不小。”

<DM> 狼人和鸦人一样是感染了兽化症产生的生物,一般而言除非它们愿意否则确实不好分辨。民间传说普遍认为狼人畏惧银器。
<DM> “呃,”她摇了摇头。“呃——”
<DM> “我其实想问的是……”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小孩被狼人带走之后——是会被吃掉……对吧。”

<格林法路尔> “不过狼人为什么对克雷茨克纠缠不休呢?是因为信仰以及这里可能有着圣马柯维娅的庇护的原因么?我听说他们信仰的似乎是名为夜母的神祇……”
<赫维留> “不过现在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下山晚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穿好斗篷的赫维留整理好了衣襟,“这雾虽然薄,但我总有种感觉它反反复复。能见度太低就麻烦了。”
<格温德兰> ”会变成狼人也说不定吧,或者基于信仰方面的其他方式杀害。“

<DM> “我猜有一部分原因是克雷茨克地方比较偏僻,而且整个村子都不大,围起来很简单。没错,狼人是信仰夜母的,至于儿童……也不好说。”
<DM> “差不多吧。”修道院长也看了看外面。“克雷茨克的雾虽然薄,但误入其中可能比别处更危险,也许回不来了。”

<赫维留> 赫维留的眼神有点古怪,这感觉很难说得上来……特别是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艾泽克后。
<纳席拉> 纳席拉把牛眼提灯拿出来想要重新灌好灯油,但在温度的影响下油脂已经有些半凝固了,她不得不把油瓶放在手心里面捂着。
<瓦莉勒> 圣武士皱了皱眉,打量起瓦莎的表情——这人不是从瓦拉吉来的么?然而鉴于她对瓦拉吉了解着实不深,她此刻选择闭口不言。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有意无意地留意起瓦莎的神态,或许他不该把事情往最糟糕的那方面想,也许这位女士当真是个在林子里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人想要找回来的居民呢?

<DM> “不好用了吗,给我吧。”修道院长向牧师伸出手。
<DM> 瓦莎心不在焉,对你们的谈话一直兴致缺缺。

<纳席拉> “啊,谢谢您。”纳席拉有些惊讶,她连忙把东西递给院长。

<DM> 明亮的光线笼罩了油瓶,修道院长把它摇了两下还给了纳席拉。

<纳席拉> 纳席拉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了瓶子开始重新把它灌入提灯里。
<赫维留> 咒剑士把手凑近了提灯的玻璃灯罩外。
<瓦莉勒>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告辞下山了。”圣武士礼貌地对院长行了个礼,“今天打扰您了。”

<DM> 修道院长同情地看着你们一行人。“如果真的很冷的话我这儿有点热汤……”
<DM> “不要抱太大期望,我不太精于烹饪。”

<赫维留>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那么我们也不好再打搅了——哎真的吗!”
<格林法路尔> 正当术士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撤离的时候修道院长的话又让他背后一凉,<等等,你们真的要留在他这儿吃饭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回荡在传讯链接里,<他身上的气质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赫维留> 咒剑士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把散落的鬓角别回了耳后。“不,不,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的晚餐时间已经被村长预约了。”
<纳席拉> “呃。”纳席拉本来想接受的,但听到这话又不确定了。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掏出空水袋“不然您给我们灌点热水吧。”

<DM>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DM> “愿晨曦之主的光辉照亮你们。”

<赫维留> “我们回去得太晚了恐怕还会让村长夫人久等呢,身为宾客还迟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赫维留毕恭毕敬地朝院长有模有样地还了个礼。“那么,我们改日再上门拜访。”
<瓦莉勒> “也愿祂的光照拂您。”虽然瓦莉勒并不信奉晨曦之主,但她还是回复了一句。
<纳席拉> “愿诸神的祝福能再次恩眷这片土地。”纳席拉也回以祝福,她点燃了提灯照着向克雷茨克的归路。

<DM> 你们走出修道院,这破败建筑物庭院里损毁的什物在风中嘎吱作响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格林法路尔> “愿晨曦之主与我们同在。”临走前格林法路尔还不忘往室内更深处瞄上一眼,他很少与真正的天界生物打交道过,可他们每一个身边的气氛都如此令人不安么?

<DM> 出门时格林法路尔看到休息室里面桌子椅子都被砸得稀烂。
<DM> 原本是书柜的架子被拆得七零八落,就这么丢在地上。

<赫维留> 确认修道院已经被抛在身后,尖耳朵剑士才将外套稍稍解开几颗扣子。“我愿意相信他说自己不精通烹饪,毕竟按照院长那种性格……呃,好吧,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耸了耸肩。“而且你们也看到室内的那番景象了吧。”
<纳席拉> “这看起来比起闹鬼,更像是……人为破坏的。”纳席拉即使已经远离了修道院也还是说得十分小声。
<格林法路尔> 术士歪着脑袋沿着来路往村子里走去,似乎在琢磨那些破坏的痕迹上是否有什么类似狼人的猛兽留下的印记,“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到底是狼人呢,还是真的是施特拉德呢……而且,啊,那个院长之前对艾斯说的‘你回来了’又是……”
<格温德兰> ”闹吸血鬼也是一种闹鬼啊。“
<赫维留> “至少不会是他自己砸的。”咒剑士在雾气中试探着任何一个坚实的落脚点,不得不说这里的坡度真让他发怵。
<赫维留> “艾斯之前在修道院待过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这事?”
<瓦莉勒> “艾斯以前见到院长的时候,他有跟你提过什么婚纱……之类的吗?”

<DM> “呃客观来说施特拉德也可变成狼所以……哈哈哈……”艾丝美拉达干笑道。“他那时没有,也没跟我提过这事。”
<DM> “感觉他的注意力其实不太在……修道院的维护上?”

<瓦莉勒> “也就是说,这是他最近才想出来的主意……吗……”星界精灵裹紧斗篷,一边小心地就着黑暗视觉前进,一边随口猜测道。
<赫维留> “这么说来,艾斯在这边停留的日子里都在忙些什么呢。”一心只想着赶回克雷茨科夫家的咒剑士加快了脚步,险些滑跤。“话又说回来,那个不曾干涸的圣水池……”
<纳席拉> “确实……他似乎没什么要让修道院恢复运营的意思。”
<格林法路尔> “或许因为狼人袭击的事情他照顾村里的人已经足够疲惫了……但是我们今天来得太晚了么?修道院里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在。而且他……呃……这个天界生物给我的感觉太纯粹了,纯粹得让人感觉不舒服,像是只为了晨曦之主的圣名而存在在这里的一样。”
<瓦莉勒> “我同意你的观点,毕竟寻常的修道院长……总是要想办法先让这里看起来像是能够供人祈祷告解的场所吧。”
<格温德兰> “实际一点来说或许该去要一点圣水。”

<DM> “圣水池在克雷茨克的北部,倒是挺近的。我嘛……我本来在考虑要不要干脆离开巴洛维亚算了,东西都打包好了,但想起医生的事还是……”
<DM> “这就挺奇怪的,我先前听村里老人说修道院长以前不是这样的。”

<瓦莉勒> “确实,毕竟我们来的这一路上,在院长这个名头前后总能听到赞美的言辞。”
<赫维留> “恐怕修道院对他来说的价值就只有他口述过的那点了,怎么说的来着?呃,用名气把他的目标吸引过来。”赫维留摸了摸下巴,在远离修道院后他终于能放下心来表达了。“我想说啊,会被这种名气吸引来的,要么是施特拉德本人要么是……苦于施特拉德的人吧。”
<格温德兰> “那以前是什么样的?”
<赫维留> “就和舞光术会吸引蛾子是一样的道理!”
<格温德兰> “倒都只像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DM> 你们沿着山路慢慢回到了村落里,炊烟渐渐取代迷雾飘上天空。
<DM> “他以前经常下山来,修道院也是开放过一段时间的。”

<纳席拉> “这作风听起来和现在的院长简直判若两人……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赫维留> 咒剑士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热乎乎的马铃薯香气,他的耳朵愉快地竖了起来。“哦哦……好有家庭气息的味道。在这点上,克雷茨科比瓦拉吉还是真实一点。”

<DM> 你们随便找了个村里人问路,村民将圣水池的方向指给了你们,称其为“白日圣坛”。

<赫维留> 咒剑士发出了愉快的哼哼声。“不过在这之前,或许我们可以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空档,去看看那边的圣水池。”
<赫维留> “而且确实不用走特别远的路。”这就是小村子的好处啊,他抬眼望向那池圣水。
<纳席拉> “还挺近的,看来不用担心时间了。”

<DM> 即使在昏暗的天空下,村子边上的水池也闪烁着光芒。
<DM> 池边坐落着一个看上去岌岌可危的老旧凉亭。一个木制的雕像描绘着一个赤裸上身的人,面露悲悯之色。油漆脱落褪色的雕像张开双臂凝视着水池,仿佛在等待着被拥抱。

<瓦莉勒> 瓦莉勒并无异议地跟在人群之后,看了一眼雕像。
<纳席拉> “光看上去就有种……圣水池的感觉。”纳席拉的形容词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十分匮乏。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判别了一下雕像的特征更符合信仰传说当中的哪部分。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一直没有干涸的话或许是存在某种魔法效应吧……”格林法路尔蹲在池边低头去看自己的倒影,这水中有什么活物么?
<赫维留> 难不成这尊雕像也是晨曦之主的面相之一?赫维留绕着那尊雕像走了半步,“这看起来确实很神圣,而且和这里的氛围也相得益彰……”
<格温德兰> 魔宠正在绕着圈蹦跶帮召唤者寻找可能的铭文。

<DM> 木雕的晨曦之主相貌柔和,看起来就像你们家乡的某些神祇,只是不知为何微微皱眉,一副承受了过多苦难的模样。
<DM> 圣水池似乎是一口天然的泉水,雕像的脚下放着几个酒杯。

<纳席拉> “该怎么说,这看起来比起那位晨曦之神……更像是伊尔摩特。”
<赫维留> 赫维留的表情同雕像相差无几,他皱着眉头,在凌冽的寒风中回忆起种种神祗的面容……裳提亚抱着丰收根系果实的形象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瓦莉勒> “这里应当不会出现其他神祇的面相吧。”虽然这么说,但瓦莉勒的视线已经绕过雕像,转向了那些酒杯。
<赫维留> 一无所获,反而徒增了自己的饥饿感。他恭恭敬敬地蹲了下来,“但至少这里已经为我们备好了杯子。”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半蹲在边上检查了一下杯子是否有特殊之处。
<格温德兰> 他花时间侦测了一会儿此处的法力。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罐子曾在某个夜晚告诉过他一个冒险者喝下了不该喝的泉水而改变了面容的恐怖故事,既然赫维留看起来已经自告奋勇……他自觉地离这池子远了一步。
<格温德兰> 魔宠蹦跶到池水边沿上,它叼着拴玻璃瓶的细线将小瓶子浸入水中。

<DM> 银制酒杯普普通通,样式和你们先前在修道院见过的一些餐具很像。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一旁看着赫维留动作,圣水池应该不会出事吧?
<赫维留> 他捧起一个杯子,探头望向泉中的倒影。“或许它至今仍未干涸就是为了证明……此地仍留有最后的希望吧。抱歉,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么个意象。”
<瓦莉勒> 可能是酒杯的形状让赫维留产生了过度的联想,圣武士思忖着是否要阻止咒剑舀上一杯池水的动作。
<赫维留> 他双手捧杯,盛起了半杯泉水。

<DM> 熠熠生辉的水面倒映着阴沉的天空,在你们的头顶,乌云正在扭动翻滚。

<赫维留> “这天气是不是看起来变得有点。”
<纳席拉> “好像又要下雨了。”
<赫维留> “快。”赫维留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瓦莉勒> “虽然好像是我在胡乱猜……难道施特拉德想要通过一场暴雨来污染圣水么?”瓦莉勒担忧地收回视线,就看见赫维留一口闷了。
<格温德兰> 魔宠把小瓶子递给了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它侧着头看赫维留。
<赫维留> “纳席拉是不是也需要补充一下圣水来着。”他把手伸给纳席拉,示意她将多余的容器给自己。、

<DM> 和外表不同,圣水冰冷。
<DM> 即便如此,赫维留依旧感到了一阵类似刚小酌一杯之后的奇怪放松感。
<DM> 只是这水的味道不知为何还夹杂了一点苦涩的锈味。

<纳席拉> 纳席拉将之前用来装圣水的玻璃瓶给了赫维留。
<赫维留>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喝完之后有种平静的感觉。”他舔了舔嘴唇,“还有一点锈味,但不碍事。”
<纳席拉> “你喝完感觉怎么样?”纳席拉同时问道。
<瓦莉勒> “是吗?”瓦莉勒同样拿起一个酒杯,在暴雨来临之前浅尝了一点本地特色圣水。
<赫维留> “就像做完祷告一样内心平静而无一丝波澜。”他麻利地开始给容器满上,“更直观的说法就是,我觉得这眼泉水很适合按着瓦拉科维奇男爵灌。”
<赫维留> “让他喝多点好忘记要让众人都好起来的想法。”
<赫维留> “自然,也应该回去给小丝黛拉尝尝,看看是否能缓解她的症状。”
<纳席拉> “听起来这不能给维克托喝。”
<格林法路尔> “我难以想象维克托内心平静的样子,他还是保持现状就好了吧。”
<赫维留> 他抬眼看了下天空,方才下山的时候还没有见到如此明显的恶兆,但话又说回来,施特拉德会好心到放任这眼泉水一直存在于此吗……咒剑士摇了摇头,恐怕只是在寒冷和饥饿下自己无由来地胡思乱想罢了。

<DM> “这小亭子看起来怪不安全的,好像一吹就会倒了。”

<赫维留> “……那小孩真平静下来了不才是最恐怖的吗。”
<格温德兰> 发现同行者试验下来泉水似乎确实有类似法术效应的作用,格温德兰多匀了几个空瓶出来。
<格温德兰> “有人有修复法术吗?”
<格林法路尔> “应该已经很久不用了吧。”格林法路尔端详一番这破败的建筑,这地方看起来挺有年头了,会有前人的什么痕迹留下么?

<DM> 凉亭显然是后建的,也就是仰赖周围的树木挡住了平日里肆虐的山风。

<赫维留> 望着水面的涟漪逐渐平息,咒剑士躁乱的心绪也随之被抚平。他握着杯子单膝跪地,无声地对泉水祷告。
<瓦莉勒> “总觉得这个突变的天气是在赶我们离开。”瓦莉勒最后又看了一眼池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圣洁的效果还能在吸血鬼的统治下维持多久。”

<DM> 赫维留结束祈祷站起身时恰逢天空中的厚厚云层短暂地散开的那一刻,
<DM> 你看到了一轮弯如死神镰刀的白色月亮。

<格温德兰> “说来这不正巧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肩上的渡鸦变得警惕起来。
<赫维留> 他盯着那镰刀般的弯月陷入了沉思,“巴洛维亚的月亮……等等,之前书里是怎么说的。
<纳席拉> “呃,我记得是不是说月亮变成镰刀模样的时候……”

<DM> “怎、怎么了!“瓦莎忽然抬起头紧张兮兮地喊道。

<格温德兰> “不过是传闻而已。”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沉浸在思绪里,任风声和凉亭破败的木结构在耳畔吱嘎作响。缺失的砖石和榫卯在术士低声的吟诵里逐渐回归它们原本应在的位置,“这儿想必也是很久没人打理了……嗯?刚刚的天色是不是有些亮了,我是不是看见了月亮?”
<赫维留> “新月之时,无头骑士会在荒野上徘徊。我想,至少‘荒野’指的不会是克雷茨克村。”

<DM> 她往后退了两步,直直地盯着镇子高墙与树林相接的地方。

<纳席拉> 此时纳席拉也跟着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高悬的弯月,一瞬间她寒冷的身体上开始流淌着汗水。
<赫维留> “但如果那本书所言其实的话,荒野上说不定会很热闹……嗯,怎么了,瓦莎女士?”
<瓦莉勒> “或许今晚并不是个外出冒险的好时机。”圣武士也想起了那本书的内容,她看到瓦莎的视线,谨慎地抽出了自己的巨剑后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纳席拉> “今晚我们可能还是快点回到屋里比较好……”
<赫维留> “——而这确实也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巴洛维亚的月亮。”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试着看清那一头有什么,然而魔宠被发亮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DM> 林子里虽然没有任何可见的东西,但纳席拉和瓦莉勒感到了来自坟墓深处的寒意,雾气在林中潜行,让能见度大大降低。

<瓦莉勒>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瓦莉勒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她看了一眼半身人牧师后,谨慎地示意大家后退,“纳席拉应当也感受到了吧?”
<纳席拉> 这股寒气让纳席拉下意识使用了感知不死生物气息的能力,她一边快步往村长家走一边扩张自己的感知。
<赫维留> “也对。而且我们该把这消息告诉村长,”看着纳席拉和瓦莉勒的神情,赫维留多多少少也捕捉到了那宛如跗骨之蛆的寒意。“如果那真的不只是传说的话……”
<纳席拉> “有什么东西在林中……”纳席拉点头。
<赫维留> 他第一次如此渴望月出之夜不能外出是巴洛维亚的常识,在手忙脚乱收起了器皿后他把那盏银杯放回了圣水池边。
<格林法路尔> “但今天应当是书里提到的每个月仅此一次的夜晚吧。”术士唤起凉亭的最后一块瓦片,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舍,“如果今晚不去一探究竟的话,再能够有类似的机会弄清书里说的那个什么骑士,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了——”

<DM> 松林之中确实有不死生物的腐坏气息。

<格林法路尔> “好吧,又或许半个月……但巴洛维亚见不着月亮,我们只能数着指头算日子了。”
<纳席拉>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至少我们得先把其他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赫维留> “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我也同意。”赫维留抽剑出鞘,“去看一眼吧,但愿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纳席拉> 纳席拉不住地朝松林的方向看,“我不能确定有多少,但是的确有很浓的气息……”
<格温德兰> 魔宠尽可能向林子的方向飞出去了一段查看情况。

<DM> 魔宠振翅飞往林中,仅仅是在这段时间里弥漫的白雾就比先前要厚重了许多倍。
<DM> 跟着雾一同到来的是鸟兽噤声的可怕静默,林中几乎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

<瓦莉勒> “不论如何,还是先回村长家说明一下情况吧。不然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回去,他也该担心了。”瓦莉勒沉默片刻,说道。她又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边的普通人们。

<DM> 没过多久,魔宠的视野内终于出现了一个会动的影子。
<DM> 那是个胡子拉碴穿着不修边幅的男人,独自在树林里谨慎地前行。
<DM> 下一秒,一柄黑色的巨镰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DM> 带血的人头飞向了空中,掉在地上时变成了一颗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