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探索者日志:骨灰娃娃 》P5——秘密之网  (阅读 6197 次)

副标题: 天真的孩子,干了这碗邪恶,你也是这网上颤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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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日志:骨灰娃娃 》P5——秘密之网
« 于: 2017-01-29, 周日 19:22:59 »
秘密之网


探索者日志:骨灰娃娃 5 of 6

著  Kevin Andrew Murphy     译  空山鸣

    一开始大家疯狂的冲上楼梯。比昂卡带领娃娃部队蜿蜒而上,碾压般将沿路其他蓝色和黄色蜘蛛都变成了花栗鼠,然后全被穆尔吉克赶出了走廊。
    我紧跟在后面。虽然曾经在战场上和矮人或半身人们一起发动过冲锋,他们的头至少能有我胸口或腰那么高,但是从来没有跟娃娃一起这么干过。很少有身高能到我膝盖的娃娃,要是没有这样高度的话很容易绊倒友军。不过幸运的是旋转楼梯的一侧会比另外一侧宽敞一些,我可以在娃娃们从靠内栏杆一侧前进时跑在楼梯中间。我感觉好像成了一个立于半身人中的巨人,虽然我的左侧宽敞到足以让食人魔和巨魔通过。
    一个棕头发的娃娃突然插到我前面的楼梯上,但是在将我绊倒在她身上前一跃而起。“爸爸!我来帮你!”她喊叫着,像珀斯卡尔的猴子魔宠一般爬上我的肩膀。
    “抓紧了,艾米莉!”我用左手扶着她,手背上公爵的红宝石闪着微光。我依稀觉得这个阿尔然和阿内丝·德沃尔的“魔法娃娃”穿的好像是一身伽尔特牧羊女装,或者至少是革命前的奇幻风服饰,上面全都是俗丽的衣裙边饰、缎带和蕾丝。由于我见过真正的牧羊女装,所以我知道唯一模仿正确的细节是她拿着一根牧羊女会装饰以蝴蝶结的牧羊钩。艾米莉的这根上紧紧绑着一把柠檬叉,看起来好似一柄临时的三叉戟一般。
    我发现有一只蜘蛛躲在一盆棕榈盆栽后面。一部分隐匿在枝形吊灯摇曳的烛光制造出的斑斓阴影之中,它就蛰伏在那里,等待着猎物。我放下一片目镜靠近观察它。这个蛛形纲的生物背上的花纹就像靛蓝墨迹滴在藏红花丝绸上一般。
    忽然这些线条紧缩在了一起:季耶夫格尼的阴影剧院中亮丝屏幕;加了寒颤的可可;银牙的飘忽不定仿佛全都重现一般。
    “这是睡梦蜘蛛,”我警告娃娃,“不要让它把你诱惑进蛛网。那些蛛丝有麻醉效果。”
    “我们不会被麻醉,”一个陶瓷老妪指出了真相。
    “那么…还有毒。”
    “笨蛋爸爸!”艾米莉大呼着用陶瓷小手拍打我的脸,“我们也不会中毒!”
    “这个应该能用的上……”我伸手摸向武装带。
    “用这个。”
    我打开个一广口瓶的瓶塞,孔径正好合适一把匕首或剑插进去。
    柠檬叉当然也毫无问题。
    艾米莉猛的投出她鱼叉般的牧羊钩,缠绕在上面的缎带划出一道优美尾迹。这柄叉子从棕榈盆栽的狭缝间飞过并刺进了蜘蛛斑斓的血肉中。
    它痉挛了几下,然后变得僵直,不再动弹。
    “那是什么?”比昂卡冷冰冰的问道。
    “一只睡梦蜘蛛,”我再一次重复道,“一种蛛形纲怪物,原产于莽吉荒原。”
    “幽默。我是在说那毒药。有一用的价值。”
    “噢,这是巨型黄蜂毒,混合浓缩过,里面掺了长毛蜘蛛鹰的毒液。”
    她翘起苍白的眉毛。
    “并不是什么法师创造出来的混合怪物——是一种卡蒂亚的胡蜂,有乌金色的身体和杏黄色的翅膀,还有能带来极度痛苦的毒素。匕痕的毒剂师公会通过伽尔特走私这种毒药。但是其最初的作用还是保留了下来,专门用于麻痹蛛形纲的生物。”我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寒颤,“我和蜘蛛曾经有过一次惨痛的遭遇。”
    “你有多的可以分享吗?”
    “当然。”
    餐具都上了毒,然而我还真从没思考过一帮子挥舞着象牙柄餐刀的娃娃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巨型蜘蛛,倒是见过一次黄蜂群是怎么做的。
    大概场面会差不多。
    我们继续向上行进,穿过了一个满是小椅子的教室,里面的小黑板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仪态”,又穿过了一个满是装着夹心糖果罐子的微型糖果店,还穿过了一个放着填充木屑、胶水罐子和破碎陶瓷手臂的医院,然后又爬了好几层。
    在一个平台尾端,高高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满是阴影和黑暗。
    比昂卡抚摸着手杖指向一个壁龛中的油灯,后者立刻迸发出一股蓝色的巫火出来。这股火焰从壁龛中飘了出来,像陀螺般的旋转,仿佛按着某种轨道飘浮在比昂卡的肩头。
    沃娅用手指碰了一下另一侧的油灯,使它散发出柔和的玫瑰色光芒。
    奥林从他的火绒箱里拿出一段蜡烛递给汀卡先拿着,然后把它装在一顶帽子上的插槽处。让它飘向外面的吊灯而省了根火柴。
    我在它飘回来的时候也借了个火。虽然我的军用牛眼提灯可能没有巫术那么方便,但是它发出的定向光束还是有其距离的优势。
    我首先扫视了一下门扉。双开象牙板大门是向外开启的,光束照上去显现出由贝壳组成的身穿科莱仕长衫的王子和穿着伊利森冕冠和无袖短上衣的公主图案,两人正在冻结的湖面上溜冰。我接着用光照向里面,露出一个被乳白色蛛网装饰着的森林。
    当然不是真的森林。树是纸做模型和纸板立绘。看起来好像是颤悠悠的美丽白杨,实际上却是漂白的椎骨和手骨组合成树的形状然后再画上叶子。李子大小的新生蛛卵像泡泡一般胡乱的黏着在上面。
    我们走了进去。几个大型提线木偶吊在天花板上,好似半身人在绞刑架上荡来荡去:有女巫和伐木工,冬狼宝宝和跳舞的熊崽,甚至还有一个几乎真实大小的小木屋下面长有软趴趴的鸡腿。我们穿过这片森林和木偶交相呼应的区域,避免和那些闪着彩虹光芒的网子接触。
    接着我看到了一个舞台后面有一面巨大的银色荧幕闪烁着白炽的光芒。在上面有一个非常巨大的蜘蛛影子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正在忙着和一个同样大小的战士影子进行肉搏,巨大战士的披风不住的飞扬,手中的巨斧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而战斗的声音也映衬着这景象,但是相比这巨大的战斗场景来说,声音好像有点太小了。
    影子巨人的斧子再一次挥打出去,但是这一次伴随着一声可怕的爆炸!
    感觉声音好像从后方而来,惊的我猛一转身。
    我将提灯向后照向我们来的路上。两棵树的其中之一折断了。我看到白骨杨树的叶子震落了下来,便把灯向上照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推开最上面的枝丫潜身回避什么东西——不过并不是向下,而是向上。这个人一口气冲上去倒挂在天花板上,穿着好像杀手一般的神秘黑绸衣服。我尽可能的用光跟上他的行踪,看到他抽出弯刀并挥击出去。转瞬之后一个大包砸在舞台上,于此同时他立刻换为去抓另外一个吊起的大包。他把这些大包全都坠了下来,银色的幕布就卷了上去。
    我立刻闭上右眼并将放下左眼上的所有墨镜。暴露在无遮挡炽热聚光灯下的是一只蜘蛛,并不巨大,但是也几乎和我一样大,正在与一个好像穿着季耶夫格尼木偶剧中科什迪克提凯服装的半身人缠斗。他的毛皮斗篷疯狂的摆动着,手腕和关节上都裹着水獭皮。眼乱缭乱的舞台灯光被他胸口上带着的一个黄金环反射出来。他一次又一次用强壮的臂膀挥舞着巨斧——但并没有那么强壮的肌肉所该有的速度。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因为他们并非血肉之躯,而是陶瓷。这个半身人野蛮人是一个半身人大小的娃娃——是一名仿照季耶夫格尼制成的乌尔芬战士。
    “克劳飞!小心!”像艾米莉和我一样,骑在沃娅肩头的麦登雅不由得叫了出来。
    然后这个穿黑斗篷的人褪下面罩,季耶夫格尼的金发露了出来。
    “季耶夫格尼,你也太……”沃娅将拳头紧握在下巴前,露出紧张和关心的表情。
    比昂卡撅起她的嘴唇。我猜她要放出最后的诅咒了。
    对于投飞镖来说可能是有点远,但幸运的是炼金术师总是不会缺货的。在这种情况下苏打粉和醋这样常见的基本材料,在我的嘴里混合用唾液进行催化,能制造出一股冲击性的气体来发射我的吹箭。
    当长毛蜘蛛鹰的毒液刺入之后,这只巨大的蜘蛛杀猪一般惊人的尖叫了起来。当然,可不止两只邪恶的眼泡怒视着你,蜘蛛可是有八只。我盘算着可能需要更多的飞镖。我从艾米莉那拿走了牧羊女的牧钩,上面还绑着那个柠檬叉。上好毒之后,放进吹管并用力发射了出去。增量过的气体将我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就像是伊瑞恩娅粗糙小扇子上那些卡莉丝翠黄蜂似的。
    柠檬叉的尖头刺入蜘蛛腹部的一块柠檬色的斑点。这只怪兽再一次发出尖叫,然后声音在吐出一阵泡泡后逐渐减弱,最后变得僵直不动了,准备好让长毛蜘蛛鹰在他身上产卵。
    “霍格瑞姆哪去了?”季耶夫格尼质问着那个半身人大小的娃娃,我觉得应该就是克劳飞。
    “在那!”克劳飞指着一个天花板的阴暗角落,我还以为那是另外一个被蛛网包裹的木偶。我把灯光照了过去映照出一个男孩的模样。
    季耶夫格尼从舞台口的拱门爬了上去把网子砍破放他出来,抓住他的披风靠披风本身的韧性将他顺了下来。
    我们赶紧围了过去。我二话不说就帮他剥去了身上的蛛网。他的手上缠着更多的黑丝,用一种超自然的活力捆在那里。“霍格瑞姆……”
    “他中毒了,”奥林多余地解释着。
    “谁快去拿个水蛭壶来,”比昂卡猛地叫到。“沃娅,你知道……”
    “我有这个。”我跪了下来。霍格瑞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轻版的埃尔姆特,他的头发也已经开始变得稀疏了。我将手套放在这个男孩的脸上。我觉得一股电流般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意味着公爵的手套正在吸出毒素,手背上独角兽的红宝石里充满了不断旋转的蜘蛛毒液,变得的像蛋白石一般,要等到沉淀之后才会恢复通常的血红色。
    “救救他,”季耶夫格尼哀求道,“让他活过来!”
    我透过上好的皮革能感觉到霍格瑞姆的皮肤。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但是可能因为房间的温度有点太高了。天花板几乎像是加热器一般的提供着热量。我觉得他耳朵后面好像还有生命的脉动,但是摸过去却一无所获。
    如果他是在睡觉,那么他肯定没有做梦。一个人在做梦时眼睑之下的眼球会不停的转动。
    我把眼皮拉开,并拿过我提灯照上去,想要看看瞳孔是否有虹膜收缩的反应。霍格瑞姆的双眼是黯淡的蓝灰色,冰冻的湖面在黄昏时的颜色。一动也不动。当我放下眼睑,它们却维持在了打开的状态。
    我停下手来,看向我上方关切的脸庞。
    “对不起,他死了。”
    “这将由我来判断,”比昂卡哼声道。她弯下腰,从袖筒中摸出她的小粉盒。用拇指指甲扣开之后,把里面的小镜子对着他的嘴,检查是否还有呼吸。然后她又举到死瞪着的双眼前继续检查。又查了查脉搏。
    “炼金术师说的不错,”她对孙子说道,“你的玩伴已经死了。但是现在还有时间。为了救他你愿意牺牲什么?”
    兄妹俩的青金石色的双眼互相恐惧的对视了一下。
    沃娅首先说话:“我愿意献出我母亲的戒指。”  她向外举起右手,一颗闪亮的心形钻石镶嵌在戒指上。
    比昂卡点点头。“你呢?”她问孙子。
    “随便什么,”季耶夫格尼恳求道,“任何东西,只要我……”
    她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愚蠢的孩子!永远都不要做这样的承诺!你永远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谢天谢地还好是祖母在听你这鲁莽的许诺——不过我还是要从你那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会知道全部的事实,相关的一切——不许撒谎,不许遗漏,不许欺瞒。以我们都尊奉的力量之名义来发誓!”
    “我以三骑士之名,和永远陪伴着芭芭·雅伽行走于诸世界之间的先祖,女王莫甘娜之名发誓。”
    比昂卡点点头,然后用指尖按在季耶夫格尼的嘴唇上。“我稍后会来取你的秘密。现在我们必须在霍格瑞姆的灵魂尚未远去前将其收集起来。”她指了指奥林。“你,年轻的巫觋——你有一个灵魂魔宠。你能看到灵魂吗?”
    “不行,”奥林承认到,“我只能偶尔嗅探到。但是诺莱特可以靠他的单片眼镜看到。”
    我转换了一个目镜。“看着呢。”
    我环视剧院。我能看到自己明亮的灵光,以及比昂卡和其他人身上的生命气息,略小一些的光晕环绕着魔宠和娃娃,蜘蛛身上也有——并没有真死只是麻痹了。
    霍格瑞姆的尸体上没有灵光。它只是一坨肉。
萝黛儿疯狂的挥着手,指着男孩的头顶。我向那看去,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接着我就看到了——是一个微小的光粒,像提灯光晕下的飞蛾一般舞动。它已经开始消逝了,这是灵魂主要的部分从身体分离之后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他在这,”我说道,“但正在消逝。”
    “快!”比昂卡命令道,“给我提灯和戒指。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把牛眼提灯放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同时沃娅也摘下了戒指。比昂卡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上面的心形钻石面向手掌一侧。她将她的粉盒也放在地板上,角度正好能够将光束反射向戒指。
    她扭动提灯的把手,调整灯芯。光芒黯淡了下来。她开始吟唱:


    血归血,骨归骨,
    眼归眼,心归心——
    四者归位,束魂入石
    四者归位,我缚我心!


    比昂卡创造出一把铅笔刀割破了她戴戒指的手指,拥有通向心脏脉络的手指。一滴心血滴在了钻石上。她把象牙手杖戳在地上并在上面,把一滴从她面颊上落下眼泪,也混了进去。
    然后她伸手出去,并转动提灯的把手。最后,我从目镜中看到一道的闪光,将那微小的灵魂碎片吸引了过来,好像是一片落叶正随着水流漂移。霍格瑞姆飘进了钻石之中。比昂卡也随即握住了拳头。
    这位女巫长出了一口气,她的肩膀猛地塌了下来,好像由于巨大的消耗而精疲力竭。她再一次张开手掌。
    沃娅的钻石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这些光芒不断的从不同的切面辐射出来,在我的镜头中看起来就好像是成打的霍格瑞姆幽灵影像。一个看起来善良,另一个则骄傲,还有一个小心翼翼,第四个则是一脸顽皮。高兴、悲伤、困惑——所有的切面合在一起仿佛是勾勒了这个男孩的一生。
    “我们已经尽可能的保存了他的灵魂,”比昂卡说到,“虽然大部分灵魂已经离去,但是留给我们的也已经足够了。”
    “蜘蛛怎么办?”汀卡紧紧的靠着奥林问道。
    “蜘蛛会在它身体变冷了之后躲去洞里,”我的兄弟说到,“我们应该只需要打开窗户就好了吧?”
    比昂卡看向我:“这能有用吗?”
    “理论上是的,”我说,“还需要得有人在变迟钝的时候将它们解决掉。”
    “我们就可以!”艾米莉把她冰凉的陶瓷脸贴在我脸上,“娃娃可不怕冷!”
    炉火被熄灭。窗户也已打开。象牙塔很快变得和外面的空气一样冷,随着太阳从白王座落下,气温已经远低于冰点。
    普通仆从都被派往莫甘娜修道院过夜。除了少数受到偏爱的娃娃,其余全都前去狩猎蜘蛛和蛛卵。与此同时我们都撤回到比昂卡的私阁。
    这里的格局很像我们刚到这的那个画廊,有一模一样位置的窗户和壁炉,但是中间有一个火坑,上面架着一口款式古朴的黄铜大釜,擦的光洁锃亮。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M”形莫甘娜族徽被熔铸在边缘四周。大釜的支架也是由四个被烟熏黑的破裂獠牙组成的。
    季耶夫格尼坐在火坑的边缘抽泣着。“这是珀斯卡尔的主意,”他抱怨着,“我从女郎蜘蛛那得到这双拖鞋和斗篷,但是她们送来的猩红蜘蛛就跟那些兔子一样——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想成为我的魔宠。但是珀斯卡尔买了一个睡梦蜘蛛的卵说我们会变得富有。它们很好养——我拿出故事书的纸供它们吐丝筑巢,它们也喜欢我的木偶戏——但是长的太大而且怎么也喂不饱!它们吃光了所有的鹅!而现在还吃掉了霍格瑞姆!”
    “而所有这些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做毒品,”比昂卡做出了结论。她的面孔冷冰冰的,就像墙上的象牙一般僵硬和苍白。
    季耶夫格尼点了点头。“它们很值钱的!珀斯卡尔已经花光了他每一个子和任何用艾尔瓦娜之名能白拿的东西。他说这配方应该非常简单:就是蜘蛛毒液、蛛网、水和酒精一起煮。”
    “季耶夫格尼总是擅长混合东西。”沃娅赶快帮她兄弟说点好话。
    “一些东西的酿造过程远比另外一些要难得多,我的孩子,”他的祖母说到,然后问我:“你有发现什么吗?”
    我正在查看季耶夫格尼的笔记。女巫们可不需要什么法术书或公式本,而且我一看到就知道这是一个业余炼金术师的潦草的笔记。这里面记录一些绝妙的想法,这个年轻人曾经一次又一次的进行试验想要做出寒颤。用适当的制造方式,这种毒品会是一种强力的麻醉剂能够使人陷入催眠般的恍惚中。同样也会有极大的成瘾性。
    季耶夫格尼并没有成功造出来,但是在这一过程中,研究出了一些了不起的炼金术发现,包括一种致幻气体的配方和记录了将少量毒液混入可可中,然后听故事并看投影在睡梦蜘蛛丝荧幕上的画面会产生的虚幻效果。
    我看着他粗壮的双手:“你怎么编织这些丝线?”
    他看上去很失措,而麦登雅说话了:“都是我做的。”我们都看向沃娅的娃娃,“他请我做的,而且也没有什么我不能为我亲爱的孩子做的事!”
    她话语中的感情流露让我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醍醐灌顶一般的说到:“你是他们的母亲。”
    麦登雅的张开嘴,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陶瓷头转过去看向比昂卡。
    沃娅也转头过去:“奶奶!”她喘息着,“你束缚了她的灵魂碎片来做娃娃,还不让她告诉我们?”
    这下轮到比昂卡有些失措了:“我…我只是要等你们到合适的年龄。”
    我看着克劳飞,这个玩具野蛮人正像一个保镖一般的坐在季耶夫格尼旁边。“我们来猜猜克劳飞是不是他们的父亲?”
    “才不,”季耶夫格尼说到,“我们的父亲是铁卫。虽然很少有他的消息,但是他还活着。”
    “不,”沃娅纠正到,“是我的父亲还活着。”
    季耶夫格尼凝重的看着她。
    他的姐姐解释说:“你爸是库忒斯,妈妈的贴身侍卫,曾经是我爸的鞭奴。你的头发和身高都是遗传他。我在六岁你三岁的时候曾经听过他们吵架。我爸走了,我也再没见过库忒斯。”然后她看向祖母,“一个星期之后你就把克劳飞送给了季耶夫格尼。”
    “没错,”比昂卡僵硬的回答道,“我用库忒斯的灵魂碎片做了克劳飞。它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却比谁都强壮。你父亲没有得到他的忠诚。但是你们这些孩子得到了。”她看起来很无情,“你可是一个莫甘娜。”
    她举起她的手,钻石心在她的手指上发光。“我已经束缚了霍格瑞姆的灵魂。他是个好孩子,并且不该这么死掉,我们可以给他新生。而且这也是你们俩该了解家传秘学的时候了。”她看向我,“公爵已经知道很多了,他的兄弟则是跟他血脉相连的。”她的眼睛瞥向汀卡。“鞭奴,你知道怎么玩塔牌吗?”
    汀卡摇了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那么正好去学一学。芭芭·阿莱持卡可以教你。克劳飞和麦登雅?你们也一起去玩吧。”
    “孩子跟我们来吧,”一个之前在楼梯上说过话的老太太娃娃开口说道。“我会跟你一伙,”她用一个点缀有胡桃木的陶瓷手臂指着一个矮游戏桌,上面有象牙和黑角做成的网格并在周围放了几个卡塔佩什风格的圆垫子。一副金边象牙哈罗牌放在一堆棋子和其他游戏用具旁边。
    汀卡迟疑的走了过去,但是很快便坐在垫子上等克劳飞洗牌,听芭芭·阿莱持卡讲解规则。
    比昂卡转向我:“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诺莱特·甘提尔’?”
    我思索了一下。“你是打算去把霍格瑞姆剩下的部分做成娃娃。”这并不是一个问题而只是陈述。    “他的头发做成假发,他的骨头研磨成粉混进陶土里,他的血肉混合进釉料,我说的对吗?”我最后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一片冰冷的沉默。
    “你在50年前制作艾米莉的时候,你把什么加进了陶土中?我肯定是带着我所有的骨头离开了伊利森。”
    “想一想。你不记得了吗,德沃尔公爵?”
    我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通过阅读他的笔记而对达波里奥公爵所知的一切。德沃尔家族的吉祥物是帕塔珀夫,是杀掉了鸡蛇兽叩叩拯救了我家乡达波里奥的独角兽,但是在这一过程中被石化了。 不过大多数人评价这个故事完全是神话——当然这已经成为底层市井间津津乐道的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不过我手套上的珠宝是故事中从帕塔珀夫的角底处孕育出来的,而且我还在伯爵夫人的实验室里真的找到了角兽的碎片。
    “独角兽的角,”我说了出来。
    “一种特别有用的材料,”比昂卡也同意这一点,“但是只限于独角兽的后裔?好吧,骨髓蕴含着血脉,而血脉承载着灵魂。”她伸手用力拽了拽我脸颊下的胡子。如果不打理的话最后就会长成长长山羊胡,而最近它们已经越发茂盛了。
    “‘你总能用胡子来辨别一个达波里奥人’这可是你说过的。”她伸向我的手套并轻抚它柔软的穗子。
    我伸手去揉了揉下巴来放松,突然意识到这穗子的样子和我的胡子真有相似之处。帕塔珀夫的胡子。难道我真的跟德沃尔公爵有血缘关系?此外,难道我和镇子的吉祥物有关系——下流小酒馆奇谈的鲜活产物?还是说只是阿尔然·德沃尔将他自己的灵魂碎片放入了宝石中,而由于魔法共鸣的缘故,而融合了微量的独角兽灵魂?冒充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已经将我的思维往不熟悉的方向扭曲了,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我自己。
    接着比昂卡终于丢下了另外一支靴子:“艾米莉当然会跟你走,就像当初花钱将她做出来的目的一般,并且她的灵魂也不属于伊利森。但是可爱的小汀卡可是芭芭·雅伽土地上的子民,而我也不想对我的先祖解释为什么放她离开,尤其是她的脑子里还装了那么多秘密。”
    “你打算将她也做成娃娃,”奥林直截了当的说到。
    “除非你打算离开,”比昂卡承认了,“娃娃总是会绝对的忠诚。”她捡起穆尔吉克并轻轻的抚摸他,“但是如果你选择留下并由我来教导你巫术的话,她还会一直是你的鞭奴。”

PDF成品索引及勘誤

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穿。收尽百川一海纳,鲜衣怒马踏西山。

离线 靜海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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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苹果币: 9
插图
« 回帖 #1 于: 2017-01-29, 周日 19:27:56 »
“艾米莉虽然很小,但气势凛然。”

“虽然会因强力毒液被买来卖去的,但睡梦蜘蛛也能变得相当危险。”
PDF成品索引及勘誤

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穿。收尽百川一海纳,鲜衣怒马踏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