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15日晨间06:00,西柏林。
命中注定一样,
贝琳达·舒尔茨今晚加班。
就这么几小时里,你们接到了几个报警电话——事情都不大,无非是小偷小摸什么的——以及一通听起来活像是线路出了什么故障的纯电子噪音。正当时针滑向钟面底端、你开始算着时间等待下班,一条讯息传来:新科恩有个倒霉蛋死了。
报案者是名语气焦急的中老年妇女,声称她的租户倒在了公寓中不省人事。没有明显的外伤,没有血迹,现场很干净。你们安抚了下那位结结巴巴地猜测说死者是心脏病发身亡的太太,然后派出先头部队前去着手处理这桩姗姗来迟的工作。
理论上贝琳达不需要亲自前去参与前期调查,然而清晨混杂在单位邮件中被分发给你的一封函件吸引了你的注意。从外表上来看它和其他信件并无什么不同,唯一能让它在舒尔茨眼中高亮的地方在于这封信左上角小小的折叠痕迹与来信者的签名——
斯科特·帕克,你友好的家庭医生。据你所知,他只打算在西德短暂停留数月,当然了,你也压根没有让他认识一下你的家庭的打算。
你在办公桌上拆开了这封只装了一张纸的来信,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迷迭香的幽然芬芳,几支深绿色的细细草叶从信封里一同被倒了出来。自然,纸上的内容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在一番熟练的解码与运算过后,贝琳达·舒尔茨从中得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信息:
1968年2月15日清晨05:54左右卡尔·乌尔布里希特被发现死于新科恩区的公寓内。经初步调查怀疑本事件具有超自然意义,请于本日07:05抵达事发地点的楼下集合,敲门三下。
备用公寓钥匙将被贴在警局女洗手间从左数第二个洗手台的下方。于本日晚19:00前取走。
保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