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G】【LOG】【已完结】The end of the world of the end  (阅读 3987 次)

副标题: 因为整个世界只是一个谎言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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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   :

引用

“I am real!”
said Alice and began to cry.



引述: 参演者

主持人已然到来的 陌生人
劇透 -   :
帕拉丁|Paladin作为 她自己
劇透 -   :
罗蕾莱·艾什沃斯
菲莉斯|Phyllis作为 她自己
劇透 -   :
乔安娜·海登
珀文卡|Pervinca扮演 她自己
劇透 -   :
伊莱娜·霍华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扮演 他自己
劇透 -   :
英格拉姆·塞勒斯
« 上次编辑: 2022-10-01, 周六 06:16:58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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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战义意无与城之密秘:幕一第
« 回帖 #1 于: 2022-09-24, 周六 00:12:24 »
引用
?年?月?日?,失落的卡尔克萨。
劇透 -   :
<Handler> 千塔的巨城于远方的湖岸清晰可见,
<Handler>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Handler>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Handler>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Handler> 终于,你们抵达了卡尔克萨,这座在那部剧本之中厄临于伊提的城市。
<Handler> 二十年后,你们终于站在了哈利湖畔,眺望着已然成为废墟的城市。
<Handler> 数百条古老的长船被遗弃在湖边的黑暗中,除了你们之外这里似乎并没有别人。

<帕拉丁Paladin> “这里比我想的还要破败。”帕拉丁环视四周,想要找到一条通往城市的道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以为王的城市会更恢宏一些。”
<珀文卡Pervinca> “谁都没有……”珀文卡四处张望着。
<菲莉斯Phyllis> 菲利斯一半想要感叹于这幅景象,一半又觉得仿佛只是回到了某个熟悉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应该划船过去?”
<Handler> 肉眼可见的道路或多或少被破碎的建筑物给堵塞,即便如此,你们仍能进入这座城市。在目光扫过湖面时,帕拉丁在下方,很远的下方,看见了光点。
<帕拉丁Paladin> “下方还有一座城市,也许是……纽约?”
<菲莉斯Phyllis> “难道是所谓的水面另一侧?”菲利斯走到湖边,看那些长船还能否使用。
<Handler> 帕拉丁和珀文卡走近了两步,湖面下有着遥远的城市灯光,街道像车轮上的辐条一样在水下50米左右的地方随着极浅的涟漪而摇曳。
<Handler> 那座城市似乎是你们身边的废城的倒影,它倒悬于湖面之下,看上去完好无损。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水下的城市才是真正的城市,还记得阿比盖尔那本书是怎么说的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手触碰湖水。

<Handler> 前医生靠近之后,发现这些歪斜在岸旁的船只大得好似都是从至少十米宽的树干上砍下来制成的,可以轻松容纳下你们所有人,甚至更多人。
<Handler> 船身上有着不属于你记忆中任何地区的艺术雕刻,有的刻着一条生有鳞片和起伏的曲线的巨蛇,有的则刻了一只折翅俯冲的鹰或是一只在船尾熟睡的狗。
<Handler> 湖水冰冷刺骨,在你的眼前,湖面上泛起阵阵雾气。
<珀文卡Pervinca> “要坐吗?”珀文卡指了指船只。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来都来了,没有不坐的道理。”
<帕拉丁Paladin> “艾比通过溺水去往她的目的地,也许我们也该溺水。”帕拉丁翻身上船。
<Handler> 这些船既没有帆也没有桨,没有绳索也没有舵柄。尽管船身巨大,你们还是意外轻易地把它推入了水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它航行一段时间再说吧,我还不是很想死在卡尔克萨。”
<Handler> 随着长船入水,湖面的雾气更加浓重了。

<菲莉斯Phyllis> “不说别的,在湖上划船前往城堡,让人想起哈利波特第一册的剧情。虽然这船不用我们划。”菲利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要是真的可以去到魔法城堡就好了……”
<Handler> 作为登上船的第一人,帕拉丁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股宽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紧随其后,也坐上船。
<Handler> 也许坐船就是正确的选择,你想起了曾经在书店见过的流浪汉。
<珀文卡Pervinca> “可惜,城堡里等着我们的只有王呢。”
<帕拉丁Paladin> “王的居城,肯定也是充满魔法的,只不过可能和我们期待的不太一样。”
<Handler> 水汽流动起来,扩散成了低而弥散的薄雾。
<Handler> 你们一一上了船,船随着风向向湖中飘去,不出几分钟,湖面的水就全部被雾气所取代,只有水雾在湖中升腾。但即使在雾中,湖下更为明亮的城市光线仍然清晰可见。
<Handler> 你们逐渐意识到了周遭的变化。
<Handler> 水已然消失,包围着长船的,已然变成了雾气。
<Handler> 云浪在你们的身旁拍打着船舷,在这氤氲的气氛之中,能见度不过是眼前的三米。
<Handler> 就连空气中的风也消失了。

<菲莉斯Phyllis> “水面消失了……边界消失了。”菲利斯探身看向船下。
<珀文卡Pervinca> “已经……到了真正的卡尔克萨了吗?”
<帕拉丁Paladin> “穿越于过去与未来的迷雾,魔术师期盼着两个世界传来同一首圣歌,烈焰与我同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随便从记忆里挖出一句咒语般的台词,抑扬顿挫地咏唱起来。
<Handler> 在船下,只剩下了一片又一片云状雾气,船只就在这云上航行。
<Handler> 没有任何的外力,它仅凭着你们的意志,仍在前行。
<Handler> 不久,你们在一片白雾之中驶达了湖的中心,船身猛烈一抖。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
<Handler> 长长的木头船首一歪,开始向下沉去。

<Handler> 很快,船只整个都倾斜了,就像海面上的沉船一样呈竖直的状态一头扎进了云雾中。
<帕拉丁Paladin> “还记得加勒比海盗吗!”帕拉丁抓住船边,“世界就要翻转了!”
<菲莉斯Phyllis> 菲利斯呼吸着浓雾。“或者翻转的是我们。”她笑了一下。
<帕拉丁Paladin> “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区别了。”
<Handler> 失重感令你们头晕目眩,你们看着下面的城市灯光越来越近,雾也逐渐散去。
<珀文卡Pervinca> “咿啊啊啊啊啊啊——”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珀文卡放开了嗓子。

<Handler> 在数秒之间,雾霭已尽,你们已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水中,还是空中。
<Handler>  这只船不断地往下,往下
<Handler> 看向远方的珀文卡发觉有什么灰黑色的庞然大物接近了你们。
<Handler> 水流让船只微微震颤,宛如一根绷紧的弦被轻轻拨动。
<Handler> 三十米……十米……五米……
<Handler> 那庞然大物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Handler> 你们所知的地球上最大的生物似乎也没有它如此巨大,你们看到的东西宽度至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
<Handler> 在它经过你们的时候,水波纷纷被这只东西推开,引得你们的船只不稳地摇晃起来。
<Handler> 比山还要巨大的黑色的身躯从你们的船边滑过,,它的尾巴出现在你们的视野里。
<Handler> 巨大的扇尾缓慢地上下拍打着水流,驱动这条——“鲸鱼”?——前进。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抓稳船舷,无言看着它经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大的鲸鱼,这是生物吗?活在云里的?”
<Handler> 它的身形是如此巨大,只要它微微张口,你们肯定会被它给吸进去。
<Handler> 鲸离你们逐渐远去,你们只听见远方回荡着它叹息般的长鸣。
<Handler> 还没等你们松一口气,船头涌起一阵嘈杂的叫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船头向下看去。
<Handler> 一大群生物就像那些追逐鲸的水生动物发出聒噪的呱呱叫喊,但这诡异的牧群却不是任何一种扎堆的水鸟。
<Handler> 这些生物跟着鲸鱼从雾中破出,随着它的路线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
<Handler> 尽管它们生有巨大的翅膀,但它们的身躯似乎是蜡一样不断流动的。
<Handler> 不论是那些革翅还是它们几丁质的肢体都只为了方便而生长,它们想要往左拐,于是从右边就伸出了一根爪去划水,它们想要视物,于是细长的黄色眼睛就纷纷张开,从遍布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打量周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真是……太神奇了,好多研究课题,这里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啊!”
<Handler> 正当你们以为这些怪模怪样的家伙要飞走了,两只生物忽然离队,朝你们转来。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珀文卡撑在船边,注视着那些奇妙的生物,“真有意思……”
<Handler> 刹那间,两枚头颅之上便被密密麻麻的黄色复眼覆盖。
<Handler> 在他们前端,两枚利爪塑造成形,接着它们便向你们撞来。

<帕拉丁Paladin> “哦,它们注意到我们了。”帕拉丁绷紧了全身,虽然不知道火器还是否有效但依旧握紧了腰间的枪。
<珀文卡Pervinca> “这是怎么长出来的?难道王的城市里,所有生物都有这种能力?”珀文卡奇异地并不感到害怕,她紧盯着那些生物,一脸好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结果习性似乎和原来世界的动物没什么区别,还是什么都想吃。”
<Handler> 木质船身发出一阵危险的破裂声,就在那数千只黄色的眼睛距离你们只剩几厘米时——
<Handler> 一阵撞击,接着便是更进一步的失重感传来。
<Handler> 船只危险地翻倒,把你们给甩了出去。
<Handler> 你们感觉自己重重砸在了什么很结实的东西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another happy landing。”
<菲莉斯Phyllis> “噢——它们该不会是为了把我们送下来才冲过来的吧,有点痛。”
<Handler> 你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落在了地面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拍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满怀期待看向四周。
<珀文卡Pervinca> “好玩哎,就像是大摆锤。”

<Handler> 在你们身下是坚实的地面,而头顶的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露出了晴朗夜空中的黑星。
<Handler> 船斜靠在湖畔,而湖水仍旧像一面黑镜一样平缓。
<Handler> 周遭皆是城市,上面那座废墟城市的镜像。
<Handler> 建筑物很陌生,但这些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屋与塔楼十分漂亮。
<Handler> 可爱的鹅卵石街道绕过鲜艳华丽的房子,木制百叶窗顶着精致的带斜脊的双斜顶,铁栏杆将宅与宅户和户相互分割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卡尔克萨……真美。”
<Handler> 不过,就在你们观察时,你们便注意到了这些建筑物似乎会变化。
<Handler> 每当移开视线再转回来时,街道和建筑已然改变。
<Handler> 就像仍旧身处水下,好似依然是一种镜像,街道和远处的高塔起伏不断,在阵阵看不见的水流涟漪之中摇摆。
<珀文卡Pervinca> “有意思。”珀文卡转来转去,不断移转着视线。
<Handler> 一望无际的窗户在珀文卡的眼前倾泻而下,仿佛一条玻璃所制成的瀑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直接跑上去,拍了拍一栋房子。
<菲莉斯Phyllis> “真实是不确定的吗。感觉我们仿佛真正来到了水下。”
<Handler> 房子被帕拉丁轻松推开,里面是一栋无人的公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感觉怎么样,质感和现实世界一致吗?”
<Handler> 公寓里几乎没剩下什么东西,你能看出来这里的居民在匆忙之中搬离了这里。
<帕拉丁Paladin> “摸起来没什么区别。”
<Handler> 墙上留下了小孩子的涂鸦,用的是你并未见过的语言,只是你仍能看懂。
<Handler> “去农场见妈妈和多利啦!”
<帕拉丁Paladin> “不过房间里有原住民的留言……去农场见妈妈和多莉!”
<Handler> 菲莉斯站在外面,巨大圆顶塔楼悬挂在这座城市遥远的上空,上面的灯光像一只眼睛一样无情漠然地俯瞰一切。
<Handler> 宫殿隐约可见,仿佛近在咫尺,但显然在城市的另一头。
<珀文卡Pervinca> “农场在哪?多利是羊?”
<Handler> 在这一切都在不停幻变的城市中,只有那座宫殿永恒不变。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羊……”帕拉丁又推开另一栋房子的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尝试目测他们到宫殿的距离,尽管她怀疑在变幻的城市中是否有意义。“也许,我们只要一直往宫殿走就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些也是布景吗?”
<Handler> 帕拉丁推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也觉得,宫殿是我们的终点,但是也不妨先观光一番。”
<Handler> 另一座公寓,三只椅子被拖到了房间的中央,到处都是血和脑浆。桌面已经被放倒,就像掩体一样,墙和天花板留下了弹孔的痕迹。
<Handler> 火药的味道弥漫在这个房间之中。
<Handler> 但这并不是这个房间的重点。
<Handler> 一男,一女,以及一位孩子站在厨房做着餐点,他们的脑袋被枕套绑了起来,暗红的血迹从枕套上的弹孔渗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各位好?”
<帕拉丁Paladin> “呃……你们好?”帕拉丁试探地打招呼。
<Handler> 在血迹中,参杂着白色的脑浆。
<Handler> “呀,居然会有客人来。”男人伸手给你们打了个招呼,他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对你们回答道;“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客人...路上没有遇到士兵吧?”
<珀文卡Pervinca> “这座城有士兵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士兵,你是指那些穿着二战军服的人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说起来……帕拉丁,冲我脑袋打一枪试试。”
<帕拉丁Paladin> “嗯?你确定?”
<Handler> “二战?那是什么?”这个已死的人对你口中蹦出的新词感到了疑惑,另一边做饭的妻子的声音传来:“老公,你先接待着客人,晚餐很快就会做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确定,非常确定来试试。”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腰间拿出手枪递给皮塔:“你自己来。”
<Handler> “诸位不知道吗?伊提正被伪王围攻。”
<Handler> “现在出门走几步就能看到征兵广告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伪王?没想到这王座还真有人想抢。”
<菲莉斯Phyllis> “能多讲讲围攻的事吗?我们确实不了解。”菲利斯礼貌地说。

<Handler> 菲莉斯尝试目测他们到宫殿的距离,尽管她怀疑在变幻的城市中是否有意义。“也许,我们只要一直往宫殿走就好。”
<Handler> 不论怎么看,宫殿似乎都在城市的另一头,想要抵达,你们必须先穿过城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从帕拉丁手里接过手枪,站得远一些,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是一枪。
<帕拉丁Paladin> “啊……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帕拉丁点点头,“该死的阿拉尔。”
<Handler> “围攻啊...说实话我们这些底层民众也不太了解,只知道王室在这种时候也还在举办派对...还说有什么重要——客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就在即将扣下扳机时,皮塔突然停下手,把枪放了下来。

<Handler> 早已被枪杀的男人朝房间角落的皮塔伸出了手
<Handler> “你在做什么!请出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了?”
<Handler> 男人对你们的态度巨变,而小孩子一惊,替母亲给你们端来的茶摔在了地上。
<Handler> “...这里不欢迎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皮塔手里拿回枪,“打扰了。”
<珀文卡Pervinca> “你说呢?”珀文卡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皮塔手中的枪。
<Handler> 你们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他一定十分恼怒。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原来大脑被破坏成这样也会ptsd。”我耸耸肩,走出去。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短促地说了句“有扰”,离开了这个房子。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头向几个人致歉:“真抱歉,我的同伴脑内有些……缺失,所以冒犯到几位了,再见。”
<帕拉丁Paladin> “唉,好好的茶喝不成了,还是往宫殿去吧。”
<珀文卡Pervinca> “……比他们还缺失?”珀文卡出了门,没忍住回头吐槽。
<Handler> 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死的一家三口在你们完全离开之前,一直瞪着你们,门被嘭地一声关上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只是想做个实验。”
<Handler> 你们走上居民区的街道,这里时常有奇怪的碎石堵住你们前进的道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来战况确实很激烈,究竟是用什么武器作战的呢?有些难以想象。”
<Handler> 正如那家丈夫所言,路过的灯柱和墙壁上贴着不少宣传画。
<Handler> 海报上面画着些身着金边白领的制服的士兵,风格很像什么征兵广告。
<帕拉丁Paladin> “我记得也是枪炮,剧本里说的。”
<Handler> 他们所用的文字和西里尔字母很像,出现在这些宣传画中,自然,你们并不能看懂。
<Handler> 虽然没能看懂,但珀文卡和皮塔的脑中已经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那些文字的含义。
<珀文卡Pervinca> “伊提的士兵是胜利的保卫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很经典的征兵广告啊。”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所谓的厄临更像是……吞噬。”
<Handler> 在另一头,还贴着一张截然不同的海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轻轻踢开一块碎石。“所以这里是伊提,也是卡尔克萨。我猜,所有的地方终究都会是……”
<Handler> 和伊提的征兵海报不同,它十分简洁。
<Handler> 那是一个血红的符号,三条曲线,看起来像汹涌的波浪。
<帕拉丁Paladin> “上面写什么了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让我看看,这有字吗?”
<Handler> 海报上只描绘着这一个符号,它简洁,有力,让你想起历史上某些政权的符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这大概只是个标志,可能是皇家的徽章之类的。”
<Handler> 你们前进途中又经过了几个别的空阔房间,屋主没来得及收走的衣服散落一地,看起来就像是十九世纪的法国工人服装。
<Handler> 屋内,墙上又记着另外的涂鸦文字。
<Handler> 这时,从你们背后传来了一声,有什么东西踩在了你们身后的玻璃碎片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他说不要去市中心,可能那里正战况激烈……”皮塔回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回过头,手放在腰间,一瞬间进入了战斗姿态。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回头。
<珀文卡Pervinca> “伯尔尼?”
<Handler>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工装裤的年轻女人对你们比出了一个嘘的手势,招呼你们出来。
<菲莉斯Phyllis> 城市内也在打仗?菲莉斯姑且悄悄靠近对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弯下腰,慢慢走到她身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保持着警戒走出屋子。
<Handler> “嘿,你们,你们看起来像正经人...不过也是外来人。”她的英语一样带着口音。
<帕拉丁Paladin> “是的,我们刚到这儿。你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错,我们是正经的外来人。”
<Handler> “就别管我是谁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你们...你们也能帮上我。”
<帕拉丁Paladin> “你想要什么帮助吗?”
<帕拉丁Paladin> “不过说说你是谁其实也不费什么力气不是?”
<Handler> “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想要让伊提人民过上好日子的实干家。”她招呼你们跟上她,期间路过了一间半掩的画廊,你们一瞥瞧见满墙的画作和散在地上的油画颜料与雕刻刀,在角落里有一座蒙着布的雕塑。

<Handler> 经过画廊,她带着你们到了一间狭窄的公寓里。
<帕拉丁Paladin> “哦,所以你是革命者。”
<菲莉斯Phyllis> “听起来蛮好的,你都做了些什么呢?”菲莉斯感兴趣地看着那些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要推翻王的统治吗?”
<帕拉丁Paladin> “你的敌人是?卡露西达女王?”
<Handler> 她没否认,“这个王朝已经彻底腐烂了!它必须被连根拔起。就在人民流血,挨饿的时候,高举于宫殿的那帮家伙还在宴会,还在起舞!”在推开门回答菲莉斯时,她回答道:“我做了一些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东西?”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适时捧哏。
<Handler> 画作风格都是19世纪的欧洲艺术,从风景到人物都有。
<Handler> 戴眼镜的年轻人已经进了公寓:“炸弹!”
<珀文卡Pervinca> “……实干家?”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恐怖分子。”
<帕拉丁Paladin> “激进派!我喜欢!”
<帕拉丁Paladin> “早该用贵族的血给人民蘸面包吃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要炸弹暗杀吗?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意见,我曾经是研究这些东西的专家。”
<Handler> 你们跟着她走进公寓,房间里摆满了用来制作炸弹的东西,墙上还挂着作为无政府主义象征的黑旗。
<Handler> 年轻人从衣柜里取出了一把绑在一起的炸弹,连带着上面的计时器一起递给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自杀袭击?”
<Handler> “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进入宫殿,你们看起来就像是能收到邀请的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恐怖分子。”皮塔确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来了兴致:“你想让我们把这东西安在哪?皇家马车上?”
<珀文卡Pervinca> “怎么样的人像是能收到邀请的人?”
<帕拉丁Paladin> “我爱汽车炸弹,不过马车炸弹我还是第一次见。”
<Handler> “很遗憾,我没法以身为先,只有你们才能去宴会!去处死王!卡西露达女王!”
<帕拉丁Paladin> “或者在宴会场中央引爆?把所有与会成员都炸成碎片?”
<Handler> “我这种底层平民肯定是收不到邀请的!”她把炸弹放在你们手上:“你们身上有一股气质。”
<Handler> “伊提平民不可能有的气质。”
<珀文卡Pervinca> “……穆斯林的气质?”
<Handler> “这和穆斯林有什么关系?”这位无政府主义者看着你们:“你们接受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安拉胡阿可巴!”

<帕拉丁Paladin> “成交!”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拿过炸弹,揣进皮塔怀里。
<Handler> “好,很好...听着,你们得去码头,找到安布罗斯(Ambrose),我听说他能让人到宫殿里去。”她顿了顿:“还有,路上小心黑风的军队。”
<菲莉斯Phyllis> “反正我们也得去宫殿。”菲莉斯耸肩,“黑风的军队会做什么呢?”
<帕拉丁Paladin> “码头得往哪边走?”
<Handler> “他们就是围攻伊提的军队,黑衣服。还有这种标志。”她从一大堆随便乱放的杂物里抽出了你们之前见到的简约海报。
<帕拉丁Paladin> “那你们不应该算是同志吗?”
<Handler> “哪有敌国军队当同志的革命者?”她皱着眉毛,严肃地继续说着:“朝着宫殿的方向就能到码头,你们不会错过的...一定要尽快,已经有这么多人都饿死了。”
<Handler> “而那帮王室还能继续他们那无耻的享乐...这一切必须被终结。”
<帕拉丁Paladin> “好吧,那你保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确定这么点炸弹够用吗?”
<Handler> “如果你还想要更多...”年轻人从另一个衣柜里抱出了另一枚炸弹。
<Handler> “我还有。”
<Handler> 放在了皮塔的手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很好很好,都给我吧,让我们把宫殿直接炸上天。”
<Handler> “你们快走吧!时间不等人,今夜就是舞会!迟到可就没机会了!”年轻人一把把你们推出了门。
<帕拉丁Paladin> “看来她还停留在伊提还存在的时候,这里的时间是交叠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愉快地走在前面。
<珀文卡Pervinca> “那我们还炸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白给的炸弹为什么不炸,多好玩啊。”
<帕拉丁Paladin> “哦,卡西露达女王可能不需要了,但也许黄衣之王还需要呢?”
<珀文卡Pervinca> “比起炸弹我更喜欢那个。”珀文卡做了个坠落的手势。
<菲莉斯Phyllis> “不知安保措施如何。”菲莉斯懒洋洋地说。
<帕拉丁Paladin> “再说恐怖分子先生已经跃跃欲试了。”
<Handler> 你们四人又经过了画廊,你们逐渐在远方听见了零星的交火声。
<帕拉丁Paladin> “哦天哪,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飞机撞塔之后nsa还派人找过我,说要返聘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絮絮叨叨地拔出了枪,看向交火处。
<Handler> 街角,出现在你眼中的只有废墟,枪声回响在更遥远的地方。

<帕拉丁Paladin> “假警报,走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小心跟上,用身体护着怀里的炸弹。
<Handler> 你们逐渐走出了几百米,一阵呼啸破风声从你们的上方传来。
<Handler> 还没等你们反应过来,巨大而空洞的爆炸声从你们身后响起。
<帕拉丁Paladin> “不会真有人打算撞宫殿吧?”帕拉丁抬头。
<Handler> 回首望去,你们刚刚所在的那栋公寓已被炸弹夷为平地。
<Handler> 前方,空洞的枪炮声不时地撕扯着空气,其间夹杂着沉闷的炮响和机枪重复而单调的嘶吼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秘密警察?”
<Handler> 短暂的停火期结束了。
<帕拉丁Paladin> “另一个时空的战争。”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加快了脚步。
<Handler> 你们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一阵风把你们身旁一栋公寓楼的窗户吹得啪啪直响。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在队友身后,她回头看了一眼。
<菲莉斯Phyllis> “如果卡尔克萨终将厄临一切,那么一切也就存在于这里。”菲莉斯把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说出口。
<帕拉丁Paladin> “那么卡尔克萨的王就是众王之王。”

<Handler> 这座门被炸飞的公寓楼孤独地立在那里,等着自己永远再不会回来的住户。
<菲莉斯Phyllis> “有理。”菲莉斯回头看珀文卡,也看到了她在看的东西。“进去转转?”
<珀文卡Pervinca> “好啊。”珀文卡迈进了公寓楼。
<Handler> 珀文卡眼前一晃而过一个多角的符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耸肩,等在屋外。
<Handler> 你在经过楼内一扇门时看到了墙面上的黄印。
<Handler> 而在门后的房间,有着...更多的黄印。
<Handler> 桌面上、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那个符号。
<Handler> 它们被用血涂抹或刻在肉眼可见的一切表面上,即便是镜面都用红色的浆液涂上了黄印。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跟在后面,感觉帕拉丁没来有些遗憾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停住脚步。“怎么说呢?卡尔克萨是这样反而让我有点安心了。毕竟是王的城市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对把广告牌都换成黄印没什么意见。”
<Handler> 客厅的墙上没挂地图,但挂着一面绘有黄色田野的旗帜,图案的白色天空上有两个圆圈和几十个黑点。
<Handler> 一条裙子以一种很诡异的模样摆在地上。好像曾经有个人穿着衣服倒在了地上,人消失了,但衣服还留在这里。
<Handler> 菲莉斯认出它的风格像是十九世纪法国上流社会的时尚。
<菲莉斯Phyllis> “说起来,红色的黄印,这个词组听起来是不是怪怪的。”
<珀文卡Pervinca> “这个,”珀文卡指指裙子,“像不像萨米吉娜家?”
<菲莉斯Phyllis> “十九世纪法国风格,这个时代本身就够耳熟的了。”
<Handler> 在检查时,你们发现裙上有着许多弹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正好她家也一个人都不剩了……”
<Handler> 很显然,它的主人被乱枪打死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随口评论了一句裙子,走到客厅旗帜前查看。
<Handler> 在旗帜的角落,有人留下了一行血字
<Handler> 这句话的意思没有出现在你脑海里,你并没能读懂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皮塔也看一看那行血字。
<菲莉斯Phyllis> “这里有行字,我看不懂。也许你们能看懂。”
<Handler> 皮塔认出上面留下的还是那样的宣传标语:“伊提的军士捍卫城市。”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是之前那个宣传标语。”

<Handler> 位于楼外外面的帕拉丁目光在不断变换的街景中扫过。
<Handler> 你注意到在街角有着一个由沙袋做成的机枪窝。
<帕拉丁Paladin> “哼……”帕拉丁走过去,看看附近。
<Handler> 三个穿着花哨的红色军服的男人躺在里面。
<Handler> 他们似乎已经死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面不改色地蹲下,摸摸他们的口袋。
<Handler> 这些人的旁边架着一挺麦德森机枪,摞着四箱子弹药。
<Handler> 正当你蹲下时,一个士兵忽然坐了起来,血从他的鼻孔和嘴里溢出。
<Handler> 他下意识地拿起身下的斯太尔,朝你扣下扳机。
<帕拉丁Paladin> “哇啊,你这还带复活的!”
<Handler> 一枪打空,士兵最后的一点力气也用尽了。
<Handler> 他倒下去,彻底死了。
<帕拉丁Paladin> “……你说你把力气留着说遗言多好。”
<Handler> 位于公寓内的三人听见楼外传来一声枪响。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吓了一跳,赶忙跑到窗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拽起机枪的背带把枪背到背上,然后拿起几个弹匣挂在大衣内部。
<Handler> 你看见街道对面,帕拉丁正把一挺机枪往身上扛。
<Handler> 在她身边是三个红色制服的尸体。
<Handler> 这身红色制服让人想起19世纪的欧洲士兵,有金色镶边和白色的衣领,他们戴着奇怪的白色头盔,脚踩长靴。
<珀文卡Pervinca> “……你干的?”
<Handler> 不过由于太过鲜艳显眼,看起来更像是仪仗队
<帕拉丁Paladin> “很显然不是。”
<帕拉丁Paladin> “你看他们身上的枪伤都不是九毫米手枪弹打出来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摆事实讲道理。
<帕拉丁Paladin> “不过机枪是我征用他们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就是所谓的军队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帕拉丁扛着的机枪。
<Handler> 而远在另一头的珀文卡根本看不清尸体上的枪口。
<菲莉斯Phyllis> “扛着机枪参加舞会,听起来很新潮。”菲莉斯张望着。
<帕拉丁Paladin> “他们送我的!”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身:“好了好了,继续前进吧。”

<Handler> 你们四人又一次汇合,有的人扛着机枪,有的人扛着炸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重新回到楼下,刻意看了几眼帕拉丁的机枪,眼中有些羡慕。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机枪还有的搞么?”
<帕拉丁Paladin> “一会儿多留意留意地上,没准还散落着类似的呢。”
<Handler> 在废墟与砖瓦中行走了不知几分钟,远处传来一阵空洞的爆炸打断了你们的交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走,让我看看还有没有。”
<Handler> 皮塔立刻认出这是炮击的声音。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卧倒!有炮击声!”
<Handler> 而且从逐渐靠近的爆炸声来看,炮弹落点很快就会到你们附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当即趴在地上,四处观察寻找爆炸的来源。
<珀文卡Pervinca> 听到皮塔的提醒,珀文卡立即趴下,看向爆炸声的方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加快了速度,飞奔起来。
<菲莉斯Phyllis> “这地方打得也太热闹了……”菲莉斯蹲低身体,看看周围有没有树林之类适合遮蔽空中视野的地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保持着低身位,慢慢跑起来,远离炮弹的落点
<Handler> 在爆炸来临前,留给你们的时间几乎只有一瞬。
<Handler> 珀文卡和皮塔因为卧倒及时,只有冲击波让两人的身体受了轻伤。
<Handler> 但另一边没来得及卧倒的帕拉丁和菲莉斯的情况则更加的...惨烈。
<Handler> 一枚弹片深深插入了帕拉丁的小腹,被撕裂的皮肤下,暗红色的肌肉组织清晰可见。
<Handler> 菲莉斯则更加凄惨,她的喉咙被一块弹片划过,血水堵塞了她的气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菲利斯!”皮塔冲到她身边,拖着她的手臂想把她拉到安全地区。
<珀文卡Pervinca> “谁会急救吗?!”珀文卡跟上帮忙,想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迅速找到一个掩体躲进去,咬着牙把弹片拔出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想说点什么,但她只听到自己的喉咙在发出冒泡的声音。
<Handler> 菲莉斯已然没有了站立的力气,她被皮塔拖着拉进了一处沙袋掩体后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我,我只会杀人……”
<Handler> 弹片被拔出,随之而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剧痛...
<Handler> 在帕拉丁不敢置信的注视下,伤口快速复原了.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不会急救,她只是徒劳地试图用手去堵住菲莉斯喉咙上的伤口。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你会吗?!菲莉斯要死了……!”
<帕拉丁Paladin> “……我不会,但我看书上说用笔管插入堵塞的咽喉能进行呼吸。”
<Handler> 四人中年龄最大的菲莉斯倒在地上,口腔与咽喉中已经没有了空气进入的空间。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为什么你的伤口那么快就愈合了?”
<Handler> 血的锈味笼罩着你的每一处感官。
<帕拉丁Paladin> “我不知道!”
<珀文卡Pervinca> “那……”珀文卡满怀希冀地看向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自己好像和之前从船上掉下来一样,在缓缓下沉。视野中只有天空,她听到同伴的声音,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咬牙,把兜里的圆珠笔拆开剩下笔管,绝望地刺入菲莉斯的咽喉。

<Handler> 帕拉丁绝望之中的举动捅在了已经凝结的血块之上。
<Handler> 一点点空气渗了进去。
<Handler> 菲莉斯的意识又清晰了那么一点。
<Handler> 你感觉到你咽喉和气管中的血块正在涌动。
<Handler> 它们正在...
<Handler> “呼吸”。
<Handler> 就好像在地下剧场见到的,瓶中的patzu一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咬着牙,用手……捅进了菲莉斯的喉咙,想要压迫受损的血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毛骨悚然,她用不多的力气尝试把喉咙里的东西咳出来。
<Handler> 它们正在一点一点起落。
<Handler> 一块暗红色的血块随着你令人担忧的剧烈咳嗽声从喉咙中掉了出来。
<Handler> 其他人的目光之下,它动了起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东西在动?”
<Handler> 珀文卡的举动让你咳出了更多凝结的血块,你似乎又可以呼吸了。
<Handler> 随着你的每一声呼吸,那些血块都像潮起潮落一样动着。
<Handler> 它们爬上了你的身体,爬向你的喉咙。
<Handler> 重新融入了其中,重新变成了你的血液。
<帕拉丁Paladin> “这地方……”帕拉丁瞠目结舌。
<Handler> 你的慌忙举动只摸到了自己已经复原的咽喉处渗出的一滴又一滴鲜血,将你的手染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担忧地紧盯着菲莉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地方,没有死亡,这下我确定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感到毛骨悚然,虽然似乎不是坏事,她还是把剩下的血块从身上拿下来,却徒劳无功。
<Handler> 你们蹲在沙袋后面,惊魂未定,但又完好无损。
<菲莉斯Phyllis> “我经历过的最古怪的事情又有了新纪录。真……让人毛骨悚然。”菲莉斯终于放下了用力抠着脖颈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血。
<Handler> 只有你们方才站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了一个黑坑还能证明刚刚的炮击。
<帕拉丁Paladin> “太他妈……怪异了。”
<珀文卡Pervinca> “……从好处想,就算当炸弹兵去轰炸王的宫殿,可能也不会死……只要我们还能把自己拼回来。”
<帕拉丁Paladin> “或者以碎块的形式永生永世活下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叹息一声,扶起菲莉斯:“走吧,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他妈好想死。”
<珀文卡Pervinca> “也许等到落幕之后,你会的。”
<帕拉丁Paladin> “想死就死远点。”
<菲莉斯Phyllis> “永生碎块,挺吓人的。”菲莉斯感激地在帕拉丁的帮助下起身,“刚才,就好像……组成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活的一样。那种‘活’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哦,那我的脑子一定会很开心他终于自由了。”

<Handler> 你们搀扶着走继续前进,这条街末尾堆着不少被推倒的路障和带刺的铁丝网,成箱的供给品和停着的卡车将这座貌似完好的城市与战场分隔开来。
<Handler> 然而即使看起来如此,你们已经亲身经历了落向非战场区域的炮击,清楚地知道,在这无尽的战争中没有城市与战场的分别只是一种假象。
<Handler> 所谓路障不过是绑在锯马架上的带刺铁丝,它们被胡乱推到一边当成关卡,偶尔在街道上留下足以让一人放行通过的小小缝隙。
<Handler> 停在边上的车都是些滚着实心橡胶轮胎的老式敞篷军用车。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皱眉看着路障附近有没有可能会阻碍前进的人。
<Handler> 周围很古怪地没有士兵。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些车,还能用吗?”皮塔走到旁边拉开车门。
<Handler> 皮塔靠近到车边,看到那些车辆的前盖附近插着面黑风的小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快走,这些是黑风的部队,我们被发现就麻烦了!”
<Handler> 你注意到车上仪表盘的油量已经见底
<Handler> 透过车的侧窗,你注意到关卡后面的街道中央躺着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士兵。
<Handler> 一声枪响回荡于街道。嘭。
<Handler> 子弹在他的脚边溅起一小片泥土。
<Handler> 有狙击手。
<Handler> 枪声暂时停歇了下来,那个人显然还没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着菲莉斯,发足狂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趴下!”皮塔赶紧招呼队友,自己也蹲下来躲在车后观察。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躲进掩体的阴影里,观察着。
<帕拉丁Paladin> 两人就近找到掩体躲进去。
<Handler> 从弹道的落点来看,这一排路障刚好能当你们的掩体。
<帕拉丁Paladin> “妈的,怎么有狙击手。”
<Handler> 狙击手安静了下来,路边的男人仍在流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是太刺激辣!”
<Handler> 他恐怕很快就要死了。
<菲莉斯Phyllis> “要穿过这地方真够困难。”菲利斯张望着路边的男人,想着看能不能帮帮他。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地上找了个物件,扔出掩体。
<Handler> 预料之中的枪响没有传来。
<Handler> 狙击手真的还在吗?你们并不清楚。
<帕拉丁Paladin> “好吧,接下来我要出去吸引他开枪,让我看看他到底在哪。”
<菲莉斯Phyllis> “小心行事。”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你碎了,我会把你拼回来的。”珀文卡郑重承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说完,直起身子,以不规则的路线跑起来。
<Handler> 高处的狙击手没有开枪,他在等待时机?还是说...他已经转移了?
<帕拉丁Paladin> 是他只守着那个男人吗?帕拉丁皱起眉,她不信邪地以不规则路径跑向那个濒死的男人。
<珀文卡Pervinca> 趁着帕拉丁出去吸引注意,珀文卡跑到路边的男人身边。

<Handler> ——狙击手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时机。
<Handler> 在远方的二楼,一发火光亮起。
<Handler> 帕拉丁注意到了她,你惊讶地发现,她穿着一身二战时期苏军的制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被子弹击倒在地上,看向狙击手模糊的身影:“就像我说的……烈焰与我同行。”
<Handler> 惊讶之中,下意识抬起的手臂改变了子弹飞来的痕迹,高贯穿力的子弹穿过小臂的肌肉与皮肤,堪堪擦过帕拉丁的发尖。
<Handler> 那个士兵在血泊之中喘息,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而且戴着顶红色的毡帽。
<帕拉丁Paladin> 她伸出手,打响响指,呼唤艾姆的烈焰。
<Handler> 趁着这个机会,珀文卡把他给拖到了安全区域,这一切都像是个疯狂的战争片。
<Handler> 远方的狙击手拉动莫辛纳甘的枪栓,正准备射出第二枪。
<Handler> 然而她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连忙查看这个男人的身体情况,采取应急措施。
<Handler> 狙击枪猛然爆出烈焰,连带着将其内装填的子弹爆燃开来。
<Handler> 整个狙击枪被断成了两节。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大笑着,向狙击手竖起中指。
<Handler> 迸发的火星点燃了女狙击手的大衣,对方啐了一口,退到了窗户的后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能听懂我的话吗?先生?”
<帕拉丁Paladin> 第一次体会魔法威能的帕拉丁愉快地起身,慢悠悠地走向同伴们。
<Handler> 菲莉斯艰难地回想着急救的流程,可他的血液流逝得更快。
<Handler> 已经太迟了,即使是现在进入急救室都来不及了,更别提这里是战场。
<Handler> 那个黑风的士兵抓住了菲莉斯,他的血浸透了你的袖子。
<Handler> 他用自己仅剩的呼吸,挣扎着向皮塔和菲莉斯说着什么
<Handler> “Niti.....”
<Handler> “qre...”
<Handler> 血沫从他的嘴角渗出。
<Handler> “ti...”
<Handler> "nit..."
<Handler> “..iqre...”
<Handler> “ti...”
<Handler> 他用很像土耳其语的语言重复说着这个词。
<Handler> 最后,他拽着你的手松开了。
<Handler> 他头向下垂去,失去了生机。

<珀文卡Pervinca> “Nitiqre……?”
<菲莉斯Phyllis> “Nitiqre,我听见了,你别说话……啊。”菲莉斯看着他垂下的手,一时无言。
<帕拉丁Paladin> “啊,伙计们,我还吃了一发枪子呢,结果他还是死了。”
<Handler> 珀文卡仔细思索了一会,这士兵死前告诉你们的那个词,“Nitiqreti”,大概是尼托克丽丝的另一种写法。
<Handler> 就像是军事行动上会用的代号,或者通行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到几人身旁,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菲莉斯Phyllis> “他想向我们传达的是什么呢。”菲莉斯把男人的尸体摆正,让他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珀文卡Pervinca> “尼托克丽丝……是行动代号吗?”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其他人。
<Handler> 从制服上来看,他也许是黑风的军人,在他背上背着的奇怪栓动步枪更是证明了你们的想法。
<Handler> 这把枪上写着不存在于地球上的奇怪文字,步枪的样式更是前所未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是这一支小队正在执行的任务。”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声嘀咕了一句抱歉,然后从尸体的衣袋里找找有没有能说明这个词线索的东西。
<Handler> 尸体身上有着铭牌,一张相片,其上是他剃干净了胡子,精精神神地站在镜头前,搂着一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子,两人一起对着镜头比出耶的手势。
<Handler> 看起来是他参军前留下的照片。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是他的女友吗?还是妻子?”
<Handler> 另外你还找到了一张简易粗糙的地图
<Handler> 从地图上来看,你们正位于一个关卡,而另一头的关卡被画上了圈,旁边用阿拉伯风格的字体写着一串文字。
<帕拉丁Paladin> “已经无所谓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什么好怕的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走吗?”
<珀文卡Pervinca> “……是不是不太吉利?”
<Handler> 那串文字的意义又一次自然而然地出现在皮塔和珀文卡的想法中:“Nitiqreti。”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有没有可能,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菲莉斯Phyllis> “说不定是通过关卡的口令之类的。”菲莉斯提出乐观的猜测。
<帕拉丁Paladin> “走吧……”
<珀文卡Pervinca> “我倾向于口令,起古埃及女王的名字,总觉得有些怪异……”
<珀文卡Pervinca> “……但是现在我们也只能往前走了。”
<Handler> 你们跌跌撞撞地走向前方,空荡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古埃及女王就在卡尔克萨呢。”帕拉丁嗤笑着。

<Handler> 正当你们这么想着时,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的年轻人从一边的建筑物里冲了出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走一边警惕地留意周遭,哪怕不会死,她也不想经历刚才的事了。
<Handler> 这身衣服你们在无数的纪录片和战争片之中看过。
<Handler> 没等你行动,他身后传来几声枪响。
<Handler> 这人惨叫一声,咬着牙回头举起他那把上了刺刀的步枪开了一枪。
<Handler> 他注意到了你们,但很显然他正面临着更大的威胁。
<Handler> 尽管你没看出他拿着的武器是什么,不过你们还是认出了那几乎不会认错的制服,还有领口上的闪电标志。
<Handler>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枪声像倒豆子似的响起。
<Handler> 紧接着,在你们刚刚走过的建筑物后方传来几声大舌音很重的喊声。
<Handler> 穿着和刚刚狙击手制服相似的另一名女性举着装有刺刀的莫辛纳甘从里面冲了出来。
<帕拉丁Paladin> “斯大林格勒?”
<帕拉丁Paladin> “还记得我们捡到的那块牌子吗?”
<Handler> 两人在你们身前打成一团,互相咬着牙,试图用枪上的刺刀先一步杀死对方。
<帕拉丁Paladin> “看来是从卡尔克萨流出来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卡尔克萨早就开始吞噬世界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走上前,掏出手枪崩了那个纳粹。
<Handler> 就在德国人差一点就将刺刀捅进女狙击手嘴里时,帕拉丁让他的脑袋开了花。
<Handler> 狙击手扒开倒在自己身上的尸体,用俄语给你道了句谢。
<珀文卡Pervinca> “猜猜看……这一路,我们最多能回溯到哪个时代?”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眺望着遥远的城堡。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点点头,回到队伍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人类诞生之处?那我一定要煮了那条上岸的鱼。”
<帕拉丁Paladin> “哦,也许能回到被大炮轰碎的君士坦丁堡。”
<Handler> 苏联女兵也没有更多的空闲,她快步冲进了前面的掩体,警戒着那个党卫军走出的方向。
<帕拉丁Paladin> “继续走吧。”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不愿意耽误时间,示意大家继续前进。
<Handler> 你们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头,这里到底是伊提,还是斯大林格勒?
<Handler> 眼前的废墟仿佛是两个存在于不同时空的城市的重合,伊提的军队,黑风的军队,纳粹和军队和苏联的军队,他们一同在这里,打着一场永无休止的,无意义的战争。
<菲莉斯Phyllis> “我想起一句俗套的台词。”
<帕拉丁Paladin> “你说?”
<珀文卡Pervinca> “war…wars never change?”
<菲莉斯Phyllis> “是的,是这句。”

<Handler> 就在你们即将经过一个转角时,街边响起的零落脚步声让你们警惕地停了下来。
<Handler> 六个穿着灰绿色的制服的士兵,拖着两个手被反绑在背后的少年走在街上。
<Handler> 每个人都看上去心烦意乱,处在崩溃的边缘。
<Handler> 领头的是个金发的蓝眼睛男人,只是看长相他大概也没脱离男孩这个词多久。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是没有意义……”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种无头无尾的战争。”
<Handler> 他们没有人说话,紧闭着嘴,跨过你们面前,没有注意到躲在阴影中的你们四人。
<帕拉丁Paladin> “从来就没有有意义的战争。”

<Handler> 领头的人走向了另一边,一棵奇迹般地还没变成一堆焦灰的行道树。
<Handler> 他打了个手势,让其他人跟上,自己卷卷绳子打了个套索出来丢了上去。
<Handler> 其他士兵拉着那两个穿着平民衣服的小孩走了过去,把套索套在了其中一个脖子上。
<Handler> 领头的那人干巴巴地开口,虽然是德语,但你们在纪录片或是战争片中或多或少听过他接下来说的话,“由于你对德意志帝国犯下的罪行,你被判处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妈的,死纳粹。”皮塔掏出抢瞄准。
<帕拉丁Paladin> “唉……”帕拉丁起身,抬手射出子弹。
<Handler> 领头的人正要命令其他人把平民套上绳索,两发阴影中的枪响回荡在街头。
<Handler> 瞄向他头颅的子弹擦过那名德国人的脸颊,一道血丝染红了他稚嫩的脸。
<Handler> 领队后退了一步,紧张地想要寻找你们的踪迹。
<Handler> 然后,他朝其他人大喊:“有埋伏,撤!”
<Handler> 那群德国国防军一哄而散,留下了两个俘虏。

<帕拉丁Paladin> “你会俄语吧?要去聊聊吗?”
<帕拉丁Paladin> “还是接着走?”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向皮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去聊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好,今天天气不错啊?”
<Handler> 两个孩子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他们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操着流利的俄语走到俘虏面前,伸手帮他们松绑。
<Handler> 他们看起来听不懂俄语,两人缩在一起,畏惧地看着皮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试着用英语温和地和两个孩子打招呼。
<Handler> 珀文卡有种被注视的奇怪感觉,虽然在来到卡尔克萨之后这种感觉一直缭绕在你的周遭,但现在它十分明显。
<Handler> 你回过头,发现自己身后屋子里的地窖盖子动了一下。
<Handler> 两个孩子似乎也听不懂英语,但发现你们两人没有敌意,他们的戒备松懈了一些。
<Handler> 也许他们是伊提本地人,从他们的服装来看,也不能指望他们向之前见过的人一样受过英语教育。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算了。”皮塔准备松绑,放他们走。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到地窖旁边,小心翼翼地掀了一下盖子。
<Handler> 一名包着头巾的年轻女性从地窖下方看着你们,她手上拿了把鲁格,可惜你一眼便发现它压根没下保险。
<菲莉斯Phyllis> “如果语言不通的话,似乎也无法进一步交流。”菲莉斯有点犯难,把孩子扔下听起来不太好,但带上或许更不合适。
<Handler> 下面的女性警惕地看着你,她的目光注意到了皮塔正在解绑的两个孩子...
<帕拉丁Paladin> “嗯?居然还藏了人?你好?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Handler> 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用上了拉丁语,希望伊提人也会拉丁语。
<Handler> “进来!带着他们进来!”女性用带着伊提口音的英语招呼你们,怕你们听不懂,也给你们做了挥手示意。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松完绑后招呼两个男孩,躲进地窖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去那边,躲起来,安全。”
<帕拉丁Paladin> “好吧,还得是英语。”
<Handler> 她手忙脚乱地把枪扔到一边,抱住了冲下来的两个孩子,她用不连贯的英语问向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谢谢,谢谢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跟了进去。“我们是……外人,陌路人而已。”
<帕拉丁Paladin> “我们是外来者,来这里是为了去那座宫殿。”
<Handler> 地窖下面点着蜡烛,挤着更多营养不良的当地人,躲在城市的地下以避开永无尽头的战火。
<Handler> 一些人的脸上露出了不信任的惊恐表情,但那位母亲向他们叽里呱啦地讲了什么当地语言,他们便纷纷放下了警惕。
<Handler> “宫殿?那你们要去...拖拉机厂吗?”
<Handler> “只有那里还能过去,其他路都被堵死了。”
<帕拉丁Paladin> “码头呢?我听说码头能过去?”
<Handler> “是的,码头就在那条路上。”
<菲莉斯Phyllis> “虽然我记得,这个城市似乎在不断改变。”菲莉斯自言自语。
<帕拉丁Paladin> “那我们肯定要去了,你们知道什么……捷径或者秘密通道吗?”
<Handler> “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我可以待你们从地下过去,能绕过很多交战区,不过拖拉机厂...你们只能从上头走。”
<Handler> 她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抹上黑灰的手,两个小孩消失了一会,再出现时他给你们拿来了几块有些发霉的面包和一碗稀汤。
<Handler> “一点谢意...”母亲替自己的孩子解释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真是感谢,不过这么珍贵的食物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帕拉丁Paladin> “谢谢你们,不过你们留着吃吧,我们还不饿。”帕拉丁揉了揉小孩的头,“看起来你们的粮食也不多了。”
<菲莉斯Phyllis> “你们比较需要这些。”
<珀文卡Pervinca> “谢谢,带路就足够帮我们的忙了。”

<Handler> 她将两个孩子揽在怀中:“真的,说再多感激也不够...”
<Handler> 你们被母亲带着在地下穿行,经过一个又一个营养不良的面孔
<Handler> “出了拖拉机厂有一个关卡,那里需要暗号,如果你们认识他们的士兵就比较好说……他们应该会暂时停火。”
<帕拉丁Paladin> “尼托克丽丝……”
<Handler> 走到一处楼梯,她让两个孩子自己回头,自己带着你们走向更加昏暗的深处。
<Handler> “至于码头,有人说码头那边有个工厂,一个老人住在那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住在工厂的老人……”
<Handler> 她一面走着,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
<Handler> 你们头顶开始往下落沙子,这里就像战时的地道...不,你们身处的正是战时的地道。
<Handler> “宫殿真好啊...那里远离战火,一定非常和平吧。”
<Handler> 在直线距离不过几米的地面上,无尽的杀戮仍在进行。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连自己的民众都不能保护,那样的宫殿还是炸个干净算了。”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宫殿里也正发生着血腥的屠杀。”
<帕拉丁Paladin> “红死魔总会找到他们的。”
<Handler> 带路的母亲带着你们走向了旧下水道的通路,这里几乎没了下水道的臭味,会使用这里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Handler> 在一处生锈的梯子前,她停下了脚步:“从这上去就是拖拉机...”
<Handler> 又是一声炮响,地面来回摇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到这里就好,剩下的路我们自己来。”
<帕拉丁Paladin> “谢谢您,快回去吧,孩子们还等着你呢。”
<Handler> “一路小心...”她忧心地看了你们最后一眼,往回跑去。
« 上次编辑: 2022-09-24, 周六 03:28:56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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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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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假的魔死红:幕二第
« 回帖 #2 于: 2022-10-01, 周六 05:39: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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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奇异的卡尔克萨。
劇透 -   :
<Handler> 战争的唯一意义便是它的无意义性。
<Handler> 士兵们犹如被烧尽一切的薪柴,成为了轻轻一吹便会消逝的飞灰。
<Handler> 然而每一捆薪柴都曾经是一棵树木,他们被从森林中夺走,就像这些士兵们被从家庭中夺走。
<Handler> 你们依旧在卡尔克萨,但这里是伊提吗、
<Handler> 被包围的是那个只应该存在于剧本中的虚构城市吗?
<Handler> 现实和剧本的帷幕在这里荡然无存,它们重合在了一起。
<Handler> 四只军队在此交战,都忘记了自己要夺取的是什么,也忘记了自己在守的究竟是什么。对他们来说眼前只剩下了杀人和被杀。
<Handler> 你们握住下水道生锈的爬梯,艰难地移开它的井盖。
<Handler> 迎接你们的是又一串机枪扫射。

<珀文卡Pervinca> “尼托克丽丝!Nitiqreti!”
<Handler> 好在你们没人将身体探出去,机枪的子弹只在井盖上打出一枚又一枚火星。
<Handler> 珀文卡眯起眼,发觉机枪手是一个穿着红色伊提军队制服的小男孩,他在你们出口对面的二楼窗口处。
<Handler> 位置对你们很不利,如果你们想要离开下水道就必须通过这个机枪手所看守的街道,但这十几岁少年麻木的神情告诉你们他几乎没有交流的可能。
<Handler> 更不要说在他手中的那挺随时能夺走人性命的水冷机枪。
<珀文卡Pervinca> “帕拉丁,还能来一次那个吗?起火的那个。”珀文卡指了指小男孩的方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啧,已经开始训练童兵了吗……”

<帕拉丁Paladin> “我不知道,卡尔克萨中魔神不一定能履行他的契约。”帕拉丁看着机枪,打响响指,试图再一次呼唤火焰。
<Handler> 在这什么都不能让人感到确信的世界上,似乎只有魔神的契约是不变的。
<Handler> 机枪的枪口燃起火焰,在少年麻木拿起冷却用的水桶时,枪管已经被高温烧的弯曲,变形。
<Handler> 正当你们松了一口气时, 梆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井盖边。
<Handler> 轰地一声巨响,弹片纷飞的噪音在你们耳边回荡。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了,艾姆,有机会请你吃好的……”帕拉丁话音未落就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Handler> 在硝烟中,你们看到那名童兵匆匆离开了机枪的位置。
<Handler> 好在你们仍在下水道中,没有人被手雷所波及。

<帕拉丁Paladin> “我先出去吸引火力,你们远一点跟在我后面。”瞬间爆鸣带来的失聪感让帕拉丁不得不大喊着和同伴交流。
<珀文卡Pervinca> “好,你也小心!”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趁这个机会快跑。”皮塔爬出下水道,试图接着手雷制造的烟雾穿过中间的空旷地带。
<Handler> 你们早已经预料到这里会是一派惨象,但拖拉机厂的周围比任何人能够想象的场景都要更接近炼狱。
<Handler> 这里已经满是死人。
<Handler> 党卫军、国防军和红军,伊提军队和黑风军队,还有卷入战争的市民,无数尸体横尸在街道上却令人发指地没有腐烂,好似一场展览。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冲出下水道,向着最近的掩体疾奔。
<Handler> 街垒、坦克和碎石到处都是,不少地方都仍旧在燃着火焰。
<Handler> 大小不一的弹坑触目惊心,让人无处下脚。地面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硝烟和蛋白质燃烧的难闻味道。
<Handler> 在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掩体的,只有炮弹在地面上刻出的弹坑。
<Handler> 周围的街道被碎石完全堵住了,你们只能冲过这片致命的开阔地带。
<Handler> 一个在烟雾中开始冲锋的火力组开始上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抱着机枪,一边奔跑一边向着烟雾中的人影倾泻火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草,我们是平民,看不到吗?平民!别开火!”

<Handler> 交火开始了,没有人理会你们的呼喊子弹到处乱飞。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抱着头依靠帕拉丁的掩护前进。
<Handler> 你们跟着那个战争的鬼魂一样的火力组,在身边帕拉丁的机枪火力中,你们仿佛成了这个火力组的一部分,艰难地冲向那座原本应该屹立在斯大林格勒的拖拉机厂。
<Handler> 那座建筑物笼罩在黑夜之中,让交火时枪口喷吐的火舌显得额外显眼。
<Handler> 致命的火花绽放,将一个又一个原有大好未来的年轻人送去静滞的死亡。
<Handler> 冲锋枪开始扫射。朝哪个方向?根本没人看得清。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被烧焦的气味熏得犯恶心,但此刻也只能以那个拖拉机厂为目标不断奔跑。
<Handler> 你们四人疯狂地向前冲去,和你们一同冲锋的军队似乎将你们当成了友军,用火力掩护着你们的前进。
<Handler> 子弹不像话地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即便是暴雨都没有这么密集。
<Handler> 卡尔克萨的景象似乎在为了你们而变化。
<Handler> 车辆残骸,沙袋掩体,甚至是堆积的尸体出现在你们的道路面前,给你们营造了一个又一个足以躲过对面火力的掩体。
<Handler> 二十米...

<Handler> 离建筑物近了,就在此时,机枪和迫击炮也加入了战斗。
<Handler> 身旁的阵地血肉和泥土一起乱飞,越往前冲尸体烧焦的气味就越浓。
<Handler> 一枚手雷在你们附近爆炸,拳头大的石子被重重击飞,打在了皮塔的肚子上。
<Handler> 然而疼痛只是让你们的脚步更加加快。
<Handler> 之前和你们一同冲锋的火力组已经变成了脚下尸体的一部分,出现在你们对面的是拖拉机厂的防守阵地里空洞的眼神和他们机械地杀人的动作。
<Handler> 枪响和炮弹炸开的声音让人耳鸣,恍惚间你们几乎听见了时针发疯一样前进时的咔咔响声。
<Handler> 终于,你们冲过了拖拉机厂前方的开阔地带。
<Handler> 枪声停留在你们的身后,不真实感又一次涌来。
<Handler> 前方的城市比交战区还要黑,挡在你们眼前的变成了最后一道路障。
<Handler> 几个提着步枪的黑制服士兵徘徊在关卡前。
<Handler> 你们看到那些士兵戴着红色的毡帽。

<帕拉丁Paladin> “结束了吗……”帕拉丁大口喘着气,她已经45岁了,居然还有一天要进行如此长时间的冲锋。
<帕拉丁Paladin> 前特工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给机枪装上新的弹匣。
<菲莉斯Phyllis> “这里能用那个口令吗……”菲莉斯不确定地说。
<珀文卡Pervinca> “试试呗,试试也没成本。”珀文卡对着士兵招了招手,大声喊出那个口令,“Nitiqreti!”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如果不是的话,可想而知我么逼又要冲锋了。”
<Handler> 他们注意到你们,侧过身子,血红的三条曲线旗帜出现在他们身后。
<Handler> 那几个士兵迟疑地将下意识举起的枪放下。
<Handler> 虽然你们一点也不像他们的友军。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将枪口低垂,表明自己没有敌意。
<帕拉丁Paladin> “看来他们肯放我们过去了,走吧……”
<Handler> 他们皱着眉头,互相大声喊着那些像土耳其语的话,显然他们还在纠结到底是放行还是直接把你们干掉。
<珀文卡Pervinca> “趁他们反悔之前,赶紧走。”
<帕拉丁Paladin> “我殿后。”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表现得正常点。”皮塔不理那些士兵,挺着胸快步走过关卡。

<Handler> 你们匆匆趁反悔之前经过了这座关卡,他们麻木的表情就像是死人...就连你们曾经一次又一次见过的提线木偶也显得比他们真实。
<Handler> 通过关卡后战斗的迹象逐渐减少,和伤口一样,一切都仿佛不过是一场噩梦。
<Handler> 枪声渐渐消失了,远处的街道上恢复了平静,偶尔可以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炊烟袅袅从烟囱升起,一切都井井有条。
<Handler> 在远处的上方,宫殿如同一只眼睛一样悬在城市的上方,注视着破碎的街道,战场,一切。
<Handler> 塔楼上层的窗户偶尔闪过一丝亮光,从中似乎透出了笑声。
<Handler> 在码头上有一座非常显眼的建筑物,和它旁边的另一幢楼一起,成为了这里最突出的景色。
<Handler> 这座巨大的木制建筑建在一个哈利湖边的码头上,地势略高,和伊提的其他建筑一样同属19世纪的风格。
<Handler> 这栋建筑物上白色红色的油漆都快掉干净了。
<Handler> 不知是因为它站得很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它使除了宫殿和旁边另一幢造型典雅的建筑以外的卡尔克萨的其他房屋相形见绌。

<帕拉丁Paladin> “也许安布罗斯就在那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要把炸弹先藏起来吗?”
<帕拉丁Paladin> “最好藏起来。”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掉漆的建筑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提示这里的住户是谁。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思考片刻,把那些炸弹绑在自己衬衣里,再用大衣遮住,只有手里捏着开关。
<Handler> 菲莉斯越是靠近,越是能听见湖水拍岸的声音与工厂里面不断传出的机械运转声,甚至比巴尔巴斯家中的那些东西要嘈杂许多。
<珀文卡Pervinca> “发条世界?”

<Handler> 工厂的顶上一部分看起来就像个机械旋转木马,彩绘的木马在上面以奔跑的姿态静滞。
<Handler> 但装置的另一部分看起来就更奇怪了,上面有好多个安置在金属轨道上的球体,乍一看像个天球仪。
<Handler> 这台机械被几个青铜的人首包围,薄薄的蒸汽从青铜像的嘴中喷薄而出。
<Handler> 从你们身处的码头上看去,宫殿的轮廓完美地勾勒在薄雾中,薄雾沿着街道和湖岸线向下飘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走到建筑物大门前,姑且敲了敲大门。
<Handler> 而走到工厂的大门旁再看,宫殿的景象便和你们在巴尔巴斯家门口找到的明信片上的画面重合了。
<Handler> 门并没有关好,你一敲门就自己开了。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集中精神,感应着此处是否有魔神存在。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推开门向内张望,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Handler> 你的感知告诉你玛尔巴斯正在前方,你向那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红袍的瘦高身影抱着一只有亚马逊logo的箱子飞快地内室之后的另一间满是桌子的大房间向工厂最深处走去,接着消失不见。
<帕拉丁Paladin> “巴尔巴斯……玛尔巴斯在这儿,恐怕他就是安布罗斯。”
<Handler> 门一被推开,里面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各种齿轮和链条运转的动静不绝于耳。
<Handler> 工厂的内部宽敞通风,昏暗的光线从外墙的高窗之外透入。
<Handler> 水从天花板上滴落,聚集在裂缝和坑洞里之中化作一洼浅潭。
<Handler> 机器零件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你们看到了一堆青铜零件、一堆大大小小的齿轮和几条盘蛇一般的铰链。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绕过地上的零件,快步走向人影消失的方向。
<Handler> 建筑物的深处有一道不知为何在移动的光,除去刚刚从你们身前闪过的玛尔巴斯,似乎还站了个人。
<菲莉斯Phyllis> “这里很像那种,工作间。”菲莉斯边走边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看向那倒光

<Handler> “你觉得我给你在这里再加一个轴怎么样...?啊,别担心,我会帮你修好你的轮子的,不过你得稍等一下。”
<Handler>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
<Handler> 你们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在烛光下站在房间中央,在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奇怪的机械轨道,齿轮将放在铜块上的蜡烛托着沿轨道旋转不停。
<Handler> 在这移动光源之下,你们发觉那位老人穿着一件你们也曾经穿过的银色袍子。
<帕拉丁Paladin> “安布罗斯?”
<Handler> 帕拉丁的脚步惊动了老者,而且玛尔巴斯的气息消失了。
<Handler> “是我。”
<Handler> 被你们搭话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老人,留着浓密的灰白胡须和卷曲的白发。他手上提着一个很大的扳手。
<Handler> 他从一个怪里怪气的机械边上费劲地转过身,露出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信使,替你们送过好几次信的发条娃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集中精神,试图再次找出玛尔巴斯的气息。
<Handler> 玛尔巴斯的气息已经彻底不见了,也许他离开了这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听说你能让人进入宫殿,是真的吗?

<Handler> 老者看上去很兴奋,就好像他没怎么见过其他人一样,招呼着你们过来。
<Handler> “你们是要去假面舞会?”拿着扳手擦了擦汗。
<Handler> 发条娃娃在光线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跟着老人走来走去。
<帕拉丁Paladin> “是的,你旁边的娃娃给我们送了邀请函……”
<Handler> “那你们可还需要...换身衣服。”他用手比划着你们的身材。
<Handler> “还有面具呢,你们没带面具吧?”
<Handler> “不过你们有邀请函就能去,如果没有的话还会更麻烦一点”安布罗斯搓搓手,你们能看出能见到其他人他真的很兴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没有,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翻身上,看看邀请函是否还留在她这儿。
<Handler> 你在自己的衣服内兜里翻出了那张20年前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德克雷格的名字。
<Handler> “衣服和面具我都能给你们做,我之前——记不清有多久了,刚给一个戴帽子的先生和一位漂亮姑娘做了呢。”
<Handler> “小姑娘特别喜欢她的猫咪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那就麻烦您了。”
<帕拉丁Paladin> “哦……你们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举起邀请函。
<菲莉斯Phyllis> “面具是每个人不一样的是吗?”菲莉斯一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一边问
<Handler> “你们只有一张邀请函?那恐怕你们要去阴影画廊找文书抄几份出来。那边正好也能更衣。”老人指了指你们来时见到的外面另一座建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阴影画廊?”
<Handler> “当然啦,每个人都不一样才有趣。”
<帕拉丁Paladin> “那里有谁吗?”
<Handler> 菲莉斯注意到架子上有着一只机械鸟,一动不动。
<Handler> “对,它就叫这个名字,我就没见过几个活人...那边更不可能有人啦。”

<帕拉丁Paladin> “那阴影画廊的文书是?”帕拉丁好奇起来。
<Handler> “也是机器...总之我先去给你们做衣服,你们先陪她玩玩。”
<Handler> 发条娃娃摇摇晃晃地绕着你们打转。
<Handler> 而安布罗斯弯下腰,开始从地上的齿轮里找材料。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蹲下来,向娃娃伸出手。
<帕拉丁Paladin> “你好?”
<Handler> 发条娃娃用瓷手拉了一下你,想要领着你往内室“走”去。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它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则弯下腰想研究它的构造。
<珀文卡Pervinca> “它要带我们去里面?”珀文卡跟了上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跟上娃娃,随着她走向室内。
<Handler> 它的构造和你们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它时仍然一样,就连岁月应该造成的磨损也没有。
<Handler> 你们跟着发条娃娃穿过了大理石墙,走进了一间大房间里,这个空间内摆满了放着各种杂物的桌子和架子。
<Handler> 在这些东西中间,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桌子上的几十部和巴尔巴斯给你们的系尔电话一模一样的卫星电话机。
<Handler> 有些电话是好的,有些组装了一半,露出了有点脏兮兮的塑料外壳的内部。
<Handler> 在同一张桌子上放有一个钟形玻璃容器,里面有数百只金色的小甲虫,似乎正等着装进去。

<帕拉丁Paladin> “啊,你最爱吃的。”帕拉丁瞥了一眼皮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低头看着这些东西。“这里叫做阴影画廊?似乎并没有画作。”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起一只电话的听筒。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卫星电话里装了这个。”
<Handler> “不,不,这里是我的工作间。”安布罗斯拿着一大堆材料走了进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可能这个词的含义在这里不太一样。”皮塔走到玻璃容器旁,伸手夹起一只甲虫吞下去。
<帕拉丁Paladin> “啊……是她带我们来的。”帕拉丁轻轻拍了拍哇哇的头。
<Handler> 甲虫的味道还是那么甜美,你感觉它甚至更好吃了,也许是因为你正身处它的原产地。
<Handler> “你们随意参观就好,做完东西还要花一段时间。”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Handler> 在桌子边上堆着一张摇摇欲坠的古旧法式书桌,上面有四张已完成的和两张未完成的草稿乐谱和诗歌。
<Handler> 你们在阿比盖尔赖特公寓的墙上见过它们。
<Handler> “我替戏剧制作这些道具,准备好之后我就会按铃,然后有人把它们拿走。”
<Handler> 安布罗斯一边敲敲打打,一边给你们解释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您亲自看过吗,那部剧?”
<Handler> “没有,没有。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去看看。”

<Handler> 发条娃娃在这里转着圈,你们随着它的行动看到了一大堆精心堆放在箱子里的物品,旧收音机、磁带播放机、CD随身听、假肢假牙、卷好的红色地毯、波斯语的论文……
<Handler> 每个箱子上都贴有一张精心手绘出的图表,标明了物品应该放在阿比家墙上的位置。
<Handler> 而这些方位,完全复原了你们当初在公寓看到的图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些,全部都是戏剧要用到的道具?”
<帕拉丁Paladin> “您认识阿比盖尔·赖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地看着这一切。“这些关于什么东西该放在哪里的图表也是您做的吗?”
<Handler> “是吧,不过这些东西就只是我帮忙打包的了。”安布罗斯挠挠头:“这些不是我做的...啊,你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刚跟你们说了,她去舞会的面具也是我做的呢!”

<帕拉丁Paladin> “所以她刚来不久?”
<帕拉丁Paladin> “您参加过宫廷里的舞会吗?”
<Handler> “应该没多久...不过我也记不清啦。她要去参加今晚的舞会,舞会还没开始呢,我自然还没参加。”
<Handler> 安布罗斯用剪刀裁着布料,一边回答。
<帕拉丁Paladin> “那以前的舞会呢?”
<Handler> “舞会只有这一场。小姑娘。”

<Handler> 发条娃娃转到了一只不太一样的纸盒边,里装满了自动收报机的纸条。
<帕拉丁Paladin> “原来……如此。”帕拉丁感觉凉意爬上了她的脊背,“戏剧呢?上演过许多次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从中捡起几张纸条看一看
<Handler>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就像我说的,我还没看过。”
<菲莉斯Phyllis> “也许只有舞会和戏剧都只有一场。情节会穿越时间和空间在这里交汇,所以只有一场。”
<Handler> 珀文卡拿着听筒听了一小会,没有拨通的电话白噪音传出。
<Handler> 就在你放下电话时,你头脑中突然又听见了巴尔的声音
<Handler> “安布罗斯需要准备好备用电话。”

<帕拉丁Paladin> “舞蹈,让人们生活在枯燥、重复生活中的音乐……”
<珀文卡Pervinca> “所以呢?”珀文卡问,她想巴尔总有办法听见。
<Handler> 巴尔仍然没有回应。
<Handler> 就像股票纸条一样,打印体出现在皮塔拿起的这堆小小的带子之上。

引用
今天妈妈说她的妹妹要从巴黎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了,我还没见过她呢,如果她能陪我一起玩就好了!
…………
……
姨妈待我很好,不过她总是对我提起一些在巴黎演出时的事情。她还跟我说不要和妈妈讲,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姨妈说我是什么王室的成员,真的吗?我能继承到好大的房子吗?
……
…………
……妈妈知道了姨妈的事,她很生气,赶走了姨妈。第一次见到她发那么大的火。
…………
在书店见到了一个姐姐,虽然她凶凶的,不过她告诉了我一个法国城堡,看着真美,我和妈妈说我想当建筑家。
 ……
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有点恐怖。
……
真见鬼!L线上怎么会发生火并!
……
…………
……能去艺术学院上学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出了学费?
今天上了第一节建筑课!老师都说我以后会有大作为的。
…………
德克雷格进去了,倒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我该怎么办?还有他留下的那张字条……
纽约和芝加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找到了家酒店,姑且先这么住下。
 ……又遇到了伦丁,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在酒店里接了通电话,要我去街上淹死一个五岁的小孩,说那是王位的竞争者。
去看看而已,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小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他在那里一个人玩。
我杀人了。
真让我无法忍受,我的人生就像被操控一样。
我把德克雷格的书丢在书店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做噩梦。或许这是个错误又自私的行为,但是……原谅我吧。
 …………
今天早上有个穿红衣服的黑人把一本红书让酒店转交给我。我看了,是英语的那出戏。
还是有电话打来。
一想到那些应验了的事情和巴尔的电话,也许我就算选择不去做也是这出戏的一部分……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Handler> 这堆纸条上记满了阿萨达里邦迪的自言自语。
<Handler> 盒子很大,而带子却像没有尽头一样。某些地方用红墨水做了记号,有些名字被划掉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朋友们,我想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皮塔晃晃手里的纸条。
<Handler> 在这只箱子的边上歪放着一台1952年出品的Smith-Corona打字机,它的底部印着“PROPERTY OF NBC”的字样。
<Handler> 打字机旁边是成堆的纸张。
<帕拉丁Paladin> “阿萨的心路历程……不知道他是否也来到这儿了。”帕拉丁看完纸条,随手捡起一沓打字机旁的纸确认上面的内容。

<Handler> 那些纸有些是散的,有的则已经装订完好。它的标题是《The Yellow Phantom》。
<Handler> 没看几页,你们便意识到这是由那出戏改编的电视节目的剧本。
<Handler> 在更多的纸页下面,压着的是几张对你们而言也很熟悉的东西。
<Handler> 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引用
(联邦特工上)

(托马斯起身开门)

(托马斯困惑地看了眼帕拉丁)
托马斯:您好……

帕拉丁:FBI,我们想和您了解一下阿比盖尔·莱特的情况。
<Handler> 那张公寓的剧本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Handler> 在这张纸下面的是几十页剧本,上面详细地描述了你们这二十年来的行动。
引用
(特工们开车回到了珀文卡的家)

(珀文卡的狗,以撒趴在门口的草坪上晒着太阳)

(以撒抬头,见到珀文卡,摇着尾巴扑了上去。)

帕拉丁:以撒!

(帕拉丁跳下车,抱住了以撒)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从帕拉丁身边看到这些剧本,她想找找有没有时间上在最早见到的那页剧本之前的剧情。
<Handler> 很不巧,或是很巧,菲莉斯找到了一页
引用
(特工们在华盛顿广场集合)

(两个女学生经过皮塔耶夫斯基的身边)

女学生A:听说了吗?那部电影今天要重映。

女学生B:耶!我想看那部已经很久了!

(马尔库斯走到皮塔耶夫斯基身后,手在他的肩膀上)

皮塔耶夫斯基:我不是007!

(皮塔耶夫斯回头)
<珀文卡Pervinca> “……如果是之前,看到这些我恐怕会崩溃。”珀文卡看着那页纸,她笑了笑,“现在,我不在乎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结局。”
[c<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纸扔到一旁,摸摸娃娃,看看她还能不能给自己更多惊喜,或者惊吓。
<Handler> 在帕拉丁摸去时,发条娃娃的手碰到了一只发条老鼠。
<Handler> 老鼠顿时活了过来,开始唧唧地叫
<Handler> 接着,老鼠和娃娃开始了他们的追逐——
<Handler> 哐当!
<Handler> 发条娃娃追着那只发条老鼠撞上了另一面的架子,上面的一只盒子掉了下来。
<Handler> 发条娃娃的轮子在刨木花里空转,它的半个身子都被木箱子和一件皮革风衣给盖住了。

<帕拉丁Paladin> “啊……你看看你。”帕拉丁把娃娃提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然后拿开盒子,看向里面的东西。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手指抖了抖,最终轻轻把这一页剧本放下。果然,一切不止是从他们接到那个任务开始的,一切都是……戏剧。
<Handler> 箱子里掉出来的是一副超大的全脸防毒面具,还有一把刚加过油的气泵枪。
<Handler> 它们的状态就和你在书店拿起它们时一模一样。
<Handler> 光是看着这个属于静滞杀手的面具,你就能闻到幻象之中杀死队友们时的血腥味。

<帕拉丁Paladin> “……”又一件舞台上的道具。
<Handler> 在这堆属于静滞杀手物品之下,是三本用铁丝捆扎着的笔记本。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解开铁丝,翻开笔记本,浏览上面的内容。

<Handler> 这是巴尔的笔记本。
<Handler> 魔神的纹章由手工绘制,显然是某种复制品,但有一本上面用巴尔蜘蛛似的手写字迹画满了注释。
引用
“1995年……纽约……”
“布松...阿斯莫德...”
<Handler> 巴尔在你们曾经召唤过的那些魔神边上写上了准确的时间。
<Handler> 不仅是精确到秒的时间,从1995到2015,即便是地点和当时的天气,还有发生的现象都被他写了下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翻看着上面的内容,想要找出她心心念念的东西——让魔神屈服于自己意志的方法。
<Handler> 巴尔当然写下了那些方法,你当然也早就见过了它们。
<Handler> 祈唤魔神的仪式被详细地记载在了笔记本上。

<Handler> 忽然,这间房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咔哒咔哒的怪响。
<Handler> 一名穿着司机衣服的木偶在线索的牵引下沿着轨道溜了进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的翻找更加急切,她要的不是祈唤,她要的是强令!
<Handler> 最后,你将整个笔记本都翻了个遍,巴尔那红色墨水的文字在你的眼前几乎成了一张蜘蛛网。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里也有这种木偶在运作?”
<Handler> 你仍没能找到强令的命令。
<帕拉丁Paladin> “操!”帕拉丁将笔记本狠狠扔在地上。
<Handler> 皮她注意到这个房间远离桌子的那一边,那里放满了数百个真人大小的牵线木偶。它们悬挂在天花板轨道的吊线上。
<Handler> 而穿着衣服的那人偶走到了阿比盖尔·赖特的公寓的垃圾前,它抱起好几个箱子,然后又顺着轨道离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看起来更像是无人机,至少没那么吓人。”
<Handler> 发条娃娃又追逐起那只耗子,它差点撞到司机人偶身上。
<Handler> ...在它将要离开时,你们突然将它的样貌和拉斯维加斯的那名健谈的司机联系在了一起。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无奈地伸手,想要抓住那只机器耗子。
<Handler> 这狡猾的生物异常敏捷,帕拉丁艰难地在一堆杂物之中夹到了它的尾巴,然后——
<Handler> 架子上的又一个箱子被碰倒,掉了下来。
<Handler> 萨米吉纳的驾照,钥匙,工作证件,笔记本......
<Handler> 她的一切东西都被放在了这个箱子里。
<帕拉丁Paladin> “又是些演员用的道具……不好意思安布罗斯,把你的工作室弄乱了。”

<Handler> 安布罗斯没有回应,随着最后一声咔嚓结束,他似乎完成了衣服和面具的制作。
<Handler> 安布罗斯的工作台前此刻放着几件戏服和面具,这些衣服似乎是用厚重的天鹅绒布料缝制出来又加上了许多小齿轮和黄铜片做出来的拼接作品,作为纯粹的手工艺品可以说是非常精致。
<Handler> “好了,介于有这么多女士,我就不陪你们去阴影画廊了。”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凑近观看,想要抢先挑出自己喜欢的面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看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谢谢,请问哪件是我的面具?”
<Handler> 安布罗斯做成的面具都是些动物,兔子,狗狗,猫头鹰,狐狸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也凑过去,当即拿起猫头鹰面具。
<帕拉丁Paladin> “嗯……就狐狸吧。”帕拉丁拿起面具,看向皮塔,“别相信猫头鹰的外表,嗯哼?”
<Handler> “你们随便挑,随便挑。”机械娃娃给他递去一块布,安布罗斯接过擦起自己额头的汗,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猫头鹰一向是智慧的象征,不是吗?”
<Handler> 在你们拿起时,你们发现这些面具没有自带动力,却可以随着机械声转动、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想了想,拿起狗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没多考虑,随手拿起兔子的面具。
<Handler> 灰色的敖犬面具开合,其内甚至有着可以吐出的舌头。
<Handler> 看着就像嘴馋的亚伯拉罕
<珀文卡Pervinca> “亚伯拉罕……”珀文卡微笑着抚摸着面具的纹理。
<Handler> 安布罗斯看着你们接过面具,他有些激动:“我敢说这是我做出的最棒的东西。祝你们舞会愉快!”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穿上新做好的戏服,扣上面具:“该去阴影画廊了,女士们。”
<帕拉丁Paladin> “谢谢您的杰作,安布罗斯。”
<Handler> 深红色的斗篷拖在你们身后,几乎把你们的身形都给盖了下去。
<帕拉丁Paladin> “在伊提,无视人民苦难召开盛大舞会的女王卡西露达的面前出现了黄衣之王,这让你们想起什么了吗?”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一甩斗篷,在面具下轻笑着询问同伴。
<珀文卡Pervinca> “王会降临。在今晚。”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把面具拿在手里,前往安布罗斯之前指的建筑。“那你又想起了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安拉胡阿克巴!”
<帕拉丁Paladin> “红死魔的面具。”
<帕拉丁Paladin> “正巧我们的衣服也是红的,我们会为他们带来死亡……所以我们,就是红死魔。”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把腰间的炸弹藏好。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过是会带来爆炸的那种红死魔。”
<Handler> 作为卡尔克萨最大的建筑之一,这个被安布罗斯称为阴影画廊的博物馆似乎是个巨型艺术馆。
<Handler> 你们进门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幅油画,上面模糊地勾勒出了哈利湖岸边的景象。
<Handler> 绘画、素描、雕塑,各种各样的艺术品被收集在这里,不知给谁观看。
<Handler> 这里唯一没有的就是地图。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脚步不停,寻找着能被称为文书的机器。
<Handler> 所有的作品都没有写上名字,但对于去过麦卡利斯塔的你们而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仔细看过这些展品,自己上次去展览是多久之前的事?简直更像是其他人的记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一边漫步欣赏各式各样的艺术品,一边寻找文书机器。

<Handler> 有些画的风格眼熟到令人发寒。
<Handler> 这地方甚至收集了可供翻阅的诗歌小说,有整整一间大展馆放的都是文学作品。
<Handler> 直到你们绕回到最初经过的走廊附近,一处奇怪的门出现在那里。
<Handler> 虽然你们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进来时,那里还是一堵墙。
<帕拉丁Paladin> “看来这里会是文书的所在地了……”帕拉丁打开门,看向内部。
<菲莉斯Phyllis> “就好像有意让我们看一圈再进去一样。”
<Handler> 房间内部的装潢活像一间书房。一台超大的机械人偶看起来就像一个坐在桌子前的17世纪的绅士,如果忽略掉它奇怪的比例的话。
<Handler> 它坐在一根天鹅绒的绳子后面,一只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前面有一叠空白的纸,左边则有一个空的木托盘,看起来就像一个乐谱架。
<Handler> 这台机械文书的构造和外形与巴尔巴斯家那台有着惊人的相似。
<珀文卡Pervinca> “交给它……誊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应该是吧,把邀请函交给它,应该就会自动运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邀请函放在木托盘上。
<Handler> 皮塔耶夫斯基:应该是吧,把邀请函交给它,应该就会自动运行。
<Handler> 当帕拉丁走到文书后面时,它忽然动了起来
<Handler> 文书的手把羽毛笔蘸上墨水,然后在纸上流畅地写下了一句话。
<Handler> 那张纸在它写完之后从桌面飘落,掉在了地上
引用
帕拉丁:看来这里会是文书的所在地了……

(特工们推开文书所在的房间。帕拉丁看到了文书 。)

珀文卡:交给它……誊抄?
 
皮塔耶夫斯基:应该是吧,把邀请函交给它,应该就会自动运行。
<Handler> 文书继续运转,它似乎注意到了托盘,抬起桌子,拿出了一张与邀请函完全一样的空白模板。
<Handler> 你们看着它一字一句地照着那份邀请函,抄出了第二份请帖。
<菲莉斯Phyllis> “嗯……所以,之前我们见到的剧本,也是它制造的。”
<帕拉丁Paladin> “原来是你写的,所以我们不是被剧本规定好,而是我们做过才被他记录下来,然后送到相应的时间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拍了拍文书的头。
<Handler> 被摸了摸头的文书在枯燥单调的运转声中,给你们抄出了一份又一份写着你们真名的请帖。
<Handler> 罗蕾莱·艾什沃斯,乔安娜·海登,伊莱娜·霍华德,英格拉姆·塞勒斯。
<Handler> 现在都成了假面舞会所邀请的人。

<帕拉丁Paladin> “多谢了,文书。”
<Handler> 文书抽出几张白纸又陷入了静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认领了自己那份,带在身上。
<帕拉丁Paladin> “走了,目标是宫殿的舞会。”
<Handler> 这个房间似乎只为了文书所设,书架看起来更像展柜,摊着一本英语诗集。
<Handler> 在你们离开时,余光扫过了其上的诗歌“地点永远是且仅仅是地点,真实存在的只真实存在一次,且只对一个地方真实存在,我很高兴事情如现在这样。”
<Handler> 走出文书所在的房间,你们忽然发觉脚上的触感不一样了。
<Handler> 低下头,橡木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深红色的地毯。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啊,这是迎宾地毯吗?还挺隆重的。”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拿过请柬:“看来……我们即将抵达舞会。”

<Handler> 这条长廊的两侧陈列的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穿着华丽服饰戴着面具的人体模型。
<Handler> 如果这里不是卡尔克萨,或许你们会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时装秀的后台。
<菲莉斯Phyllis> “非常……周到。”
<Handler> 你们眼前的每一尊人体模型的底座上都有一个写了什么东西的小卡片。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有些不自在地沿着地毯往前。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去看看卡片。
<Handler> “PAAAAAE WIFFIQ”
<Handler> 卡片上写了一堆字母。
<Handler> 尽管远看那些东西似乎是单词,但走近一瞧,你们发现上面尽是些杂乱的字母。
<珀文卡Pervinca> “完全看不懂……”
<Handler> 忽然,你们有了一种正在被监视的不快感觉。
<Handler> 转过脸去之后,四周的模型不知何时都扭过头,把戴面具的脸朝向了你们。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沉默着掏出枪,指向模型的脸。
<Handler> 模型没有任何的动作,它们不是活的。
<Handler> 真的不是吗?
<Handler> 被监视的感觉仍挥之不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想要摘下附近一个模型的面具。
<Handler> 你摘下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小丑面具
<Handler> 下面没有五官。
<帕拉丁Paladin> “我就猜它没有脸。”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把面具戴回去,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前。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冲模型挥了挥手表达友好,继续走自己的路。

<Handler> 在被背后发毛的感觉中,你们推开门。
<Handler> 走廊尽头的门慢慢转开,你们第一眼看到的是蛛丝一样到处挂悬在半空中的黑色纤维。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着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门里。
<Handler> 这些线太多了,活像什么巨大的蛛网。
<帕拉丁Paladin> “是木偶提线吧……”
<Handler> 被精心刷过的墙壁上似乎有着很多小小的词语。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太多了,难道这里的人其实全都是人偶?”
<Handler> 那些纤维连着这些词语,准确的说是词语上的钉子。
<Handler> 那些卡片上面用精美的书法写着一个个词语,每一个都带有一小串数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眯着眼仔细看那些词语。
<Handler> 上面都是名字,每一个都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却带着格式统一的生卒年份。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饶有兴趣地找起四个人的名字来。
<Handler> 你刚在一块卡片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Handler> 一位穿着伊提军队仪仗队的制服的男性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好吧,他看起来像悬空的。
<Handler> 也许不能算走

<Handler> “居然有客人,还打扮得这么庄重。”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匆匆一瞥自己的生卒年份,回过头看向那个浮空之人。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收到请柬,前来参加舞会。”
<Handler> 这人长得很英俊,细看你们能看出他长有几分像加布里埃尔。
<Handler> “这里是皇家族谱庭,舞会在宫廷呢。”
<Handler> 他朝你们伸出手:“我是希尔卓德·卡斯泰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卡斯泰因?”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是卡斯泰因家的人?”
<Handler> “对,看来您听过我的家族。”他笑着承认了。

<菲莉斯Phyllis> 难道墙上都是所谓继承人的名字……“幸会。宫廷该怎么去呢?”
<帕拉丁Paladin> “您是说,在这里记载着名字的都是皇族?”
<Handler> 帕拉丁的生日和自己的记忆准确无误,不过卒日嘛。还没写上去。
<Handler> 你发现也有其他人的卒日没卸载上去。
<Handler> “往外走,宫廷就在不远处,你们肯定不会错过的——对,都是皇族,我在...呃,算是统计。”
<Handler> 他耸耸肩:“完成之后它会告诉我们谁才是真王。”
<Handler> “不过你们要去舞会的话最好搞快点,舞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候选人未免也太多了些,你们到底打算怎么选?”
<Handler> “族谱,等完成了族谱就会显示出真王的脉络!”
<帕拉丁Paladin> “对了,您为什么浮在空中?”
<Handler> “算是工作教我的吧...”他没细说,而是将手指指向上方的钟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珀文卡Pervinca> “好吧……看来我们得赶快了。”
<Handler> “你们要迟到了,各位小姐先生。”
<菲莉斯Phyllis> 本希望找到些捷径的菲莉斯耸耸肩。“我们会尽快的。”
<帕拉丁Paladin> “多谢您的提醒。”帕拉丁点头致谢,向外走去,“那么有缘再见了。”
<Handler> “再见!再见!说不定等我做完工作,真王就会是你呢,哈哈哈哈,再见!不知道名字的先生小姐们!”
<Handler> 希尔卓德摆摆手,又回头忙起把名字写到卡片上的宏大工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王真的会出现在我们之中吗?”皮塔反问他,但还是老实跟在帕拉丁身后一起前往皇宫。
<菲莉斯Phyllis> “看来还是要继续穿过城市。”菲莉斯提着袍子走出这栋建筑,她觉得脸似乎出了汗,于是把面具抓在手里。
<珀文卡Pervinca> “最好别取下面具吧?”
<帕拉丁Paladin> “我觉得不会……”

<Handler> 你们穿着这有些华丽,而且重得举步维艰的衣服走出了画廊。
<Handler> 那座宫殿曾经离你们那么遥远,但它现在已经近在眼前。
<Handler> 伊提的宫殿如此美丽,它在明信片上被描摹的样子不及这座王宫真容之华贵的万分之一。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继承王位,那么为何要把我们放在舞台上取乐呢?”
<Handler>  这座巨大的建筑物有着立面对称的双座塔楼和连拱,越往上瞧,那些拱窗的数量也越多。
<Handler> 有时候隔着远远的距离甚至很难分辨那到底是窗还是门。
<Handler> 拜占庭风格影响的圆形穹顶和那些尖尖的高塔配合得很好,盲拱和壁柱错落有致地点缀在宫殿表面。
<Handler> 哈利湖上卷起的薄雾有时围绕着这座宫殿的阳台,懒洋洋地旋转。
<Handler> 宫殿前已经有了好多人,因为女王的假面舞会很快就要开始。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了看手里的兔子,“我想等到了舞会场地门口再戴。”
<Handler> 大概有一百人站成一条蜿蜒的线,从宫殿的大门延伸到拐角处。他们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挥舞着和你们差不多的邀请函。
<Handler> 有的人显然已经醉了,他们的身上和举止间都带着酒气。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看排队的人里有多少人已经戴上了面具。
<Handler> 队伍里的人都戴上了面具,他们有的人注意到没戴面具的菲莉斯,窃窃私语着。
<Handler> 要不是你们手里还拿着面具,恐怕会吸引更多的注意。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正了正亚伯拉罕的面具。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早已带上面具,他还挺喜欢这个猫头鹰的,此外他在人群中寻找带着猫面具的阿比盖尔。
<帕拉丁Paladin> “也许是时候戴上了。”帕拉丁示意菲莉斯。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点头,把面具戴好。

<Handler> 队列的最后,你们的前头,头一个人穿着可笑的灰色和金色服装,戴着海象面具,体型对你们而言有点眼熟,他身边的同伴穿得像个吟游诗人,脖子上挂着一把小道具鲁特琴。
<Handler> 皮塔没有见到猫咪面具的身影,如果她真的在,阿比恐怕已经进入了舞会
<Handler> 海象面具开口讲话时,你们认出了他嗓音
<Handler> 虽然他用的是伊提的本地语言,但你们已经听过他讲话许多次。
<Handler> 是莫斯比
<帕拉丁Paladin> “莫斯比。”帕拉丁走到他身旁,轻声打了个招呼。
<Handler> “你认识我...?”莫斯比脸上挂着醉酒的红晕,转过头。
<帕拉丁Paladin> “是你在三角洲的后辈,你给过我们建议,还记得吗?”
<Handler> “绿...什么三角洲?”他打了个酒嗝:“不管了,你们认识我!你们就是我的朋友,哈哈哈哈!”
<Handler> “给你们也介绍一下!”他拉过自己的同伴:“这位是...迪德斯库先生!”

<帕拉丁Paladin> “您好,迪德斯库先生。”
<Handler> “他只会说塔...塔...塔...”他用巴掌拍了拍自己脑袋,含糊不清的回忆着,后者只能尴尬的跟你们打了个招呼。
<Handler> “塔特!”
<Handler> “苏斯!”
<珀文卡Pervinca> “塔特苏斯?”
<Handler> 莫斯比兴奋的不行,几乎喊了起来,吸引了许多的人目光
<Handler> “对!他只会塔特苏斯语,哈哈哈!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翻译!”

<Handler> 你们打量着前面排队的那些人,他们的衣着虽然华丽漂亮风格各异,但却存在一个共同点——
<Handler> 包括莫斯比和迪德斯库在内,他们衣服都磨损得厉害,让人怀疑这群人到底已经在这里排了多久的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们已经等了多久了?”
<Handler> “今晚,今晚!!!今晚就是舞会!”
<Handler> 舞会应该在今天举行,但今天又是哪一天?
<帕拉丁Paladin> “一次又一次地参加舞会……”帕拉丁低声自言自语,“我们也会困在这里吗?”

<Handler> 今晚又是哪一晚?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事情就真的这么巧可以让你们恰好赶上它吗?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为什么这群伊提和不知道哪里来的贵族权贵之类的人的服装却如此老旧?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为什么那些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孔面黄肌瘦,很多人的牙齿已经脱落腐烂?
<Handler> 如果只是一晚上,你们为什么会跟一群骷髅一般却在动的人排队?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真的能进舞会吗?”
<Handler> “能进!谁不让咱们进!咱们可是!嗝!有请柬的!”
<Handler> 他乐呵呵地挥起那张纸。
<帕拉丁Paladin> “我们会进。”帕拉丁的声音十分笃定,“我们会进,明晚也会,再下一晚也会,永生永世,我们都会在同一晚参加舞会。”
<Handler> 透过人群,菲莉斯注意到几个穿着金边红色天鹅绒外套戴着金狮面具的人正在远远地向你们走来。
<珀文卡Pervinca> “我觉得,也许是永远都进不了舞会呢。”珀文卡看着他们老旧的服装,耸了耸肩。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许是要等人来齐?”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谁又知道王位继承人合适才能来齐呢。”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要不要插队?”
<Handler> “阿比都进去了!我们也,哈哈,很快就会进去!”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在你们之前来的?还是之后?”
<Handler> “真羡慕阿比啊,能当皇室的大红人!”他大嚷嚷的嗓门一下听起来有点忧伤。
<Handler> “我可是她第一个在卡尔克萨见到的人!”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看向那些金狮面具的人,不知他们是不是也是来排队的。
<Handler> “我把她带去了安布罗斯那,安布罗斯又带她去了王宫!”
<Handler> 那些金狮面具看起来像是警卫,他们带着把装在皮套里的左轮手枪,手上抓着一把长矛,走到了你们的面前。
<Handler> 下一秒,你们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宫殿的门口。

<Handler> 警卫走到了你们身边,“客人,请上交随身物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交出了她背上的机枪,递给警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交出手枪,耸耸肩:“我只带了这个。”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摊了摊手:“我没带什么东西哦?”
<Handler> 你们身边已经没了莫斯比的声音,他依旧和那个伊提人在队伍的末尾,说着醉话。
<Handler> 队伍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短。
<菲莉斯Phyllis> “真够……方便的。”菲莉斯嘀咕,把手枪递出。
<Handler> 两名警卫默默收走了你们的东西,向你们行过一礼:“可以进场了,客人。”
<Handler> 警卫的表情被掩盖在狮子的面具下方,在他们身后的高门后,阵阵欢乐的乐声传来,和外面排队的宾客的吵嚷声混在了一起。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了藏着炸弹的皮塔一眼,进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昂首走入宫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走吧……希望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的结局,一个好故事应该是完结的故事。”皮塔握紧开关,走向大门。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确认了一下面具是否还牢靠,随即走进门中。

<Handler> 管弦乐器的奏声恢宏地回荡在宫殿之内,你们踏入狂欢的王宫,无数面具和华服在你们眼前来来往往,让人眼花缭乱。
<Handler> 时钟指向了11点,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一个小时。
« 上次编辑: 2022-10-25, 周二 17:48:13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Somewhere, Someone, Screaming

离线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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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破觉幻:幕终
« 回帖 #3 于: 2022-10-01, 周六 05:58:45 »
引用
?年?月?日?,昏暗的卡尔克萨。
劇透 -   :
<Handler> 现世的一切都在伊提的这一场假面舞会面前变得苍白。
<Handler> 踏入宫殿的门后,无数的人,还有这座巨大建筑物华丽的内部涌入你们眼前。
<Handler> 巴洛克风格的豪华舞厅比你们曾经见过的任何建筑物都要精致宏大,墙壁上的雕刻露骨地炫耀着这个地方的统治者的富贵。
<Handler> 曲面的穹顶如巨舟的龙骨一般横贯半空中,相互嵌刻的一个又一个拱弧只把人衬托得渺小。自由奔放的建筑风格淋漓尽致地凸显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Handler> 音乐声和众多狂欢者的笑声吵闹声混杂在一起,这里显然是你们自打来到卡尔克萨以后见到的最热闹的地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么我们是先去找阿比还是先去放炸弹,我认为阿比盖尔,至少对我们来说是一切的关键。”
<帕拉丁Paladin> “尽量把炸弹安放在接近王座的地方吧,我们先去找阿比盖尔。”
<菲莉斯Phyllis> 终于来到舞会现场,菲莉斯不由有些紧张。她小心地避免被自己的衣服绊倒,同时试着在人群中寻找眼熟的面孔。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张望着,看看王座在哪里。
<Handler> 进门之后你们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墙上的壁画和连绵延伸仿佛没有尽头的浮雕,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得能照出人影,不断闪烁你们头顶水晶和烛台编织而出的光源投下的幻影。
<Handler> 到处都是人,想找到阿比盖尔也太困难了。
<Handler> 王座似乎在远处,舞厅的最深处。菲莉斯见到两个有些眼熟的人走向了一批人群,他们不知道簇拥着什么。这些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面具之下聚精会神地看向圈子的内部。
<菲莉斯Phyllis> “人够多的……要找的话,也许可以找人打听一下,毕竟她是所谓的红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穿梭在狂欢的人群之中,接近那个圈子。
<Handler> 那群人围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妇人,她戴着面纱用戴满了戒指的手指翻动桌上的塔罗牌。
<Handler> 她的身旁站了一名瘦削的沉默青年,可能是她的儿子。
<菲莉斯Phyllis> 一时间也没什么可做,菲莉斯跟过去看看那圈人在看什么热闹。

<Handler> 菲莉斯认出了那位老妇人,你曾在20年前的书店和珀文卡一起见过她。
<Handler> 作为找到她丢失的塔罗的谢礼,她答应为你们进行占卜。
<Handler> 有一群人都在排队等占卜,坐在沙发上的那位主顾身材臃肿,在老妇人切牌时他发出了大惊小怪的怪声。
<Handler> 珀文卡远望宫殿的另一头,高高的石柱苍白地擎举着好似齐天高的殿顶,复杂的花纹被精心雕刻于其上,可这只不过是它的第一层罢了。
<Handler> 拱顶连着拱顶,立柱紧贴墙壁,仿佛从一开始便是雕刻在一起的巨石被凿出一个个或是方形或是圆柱形的凹坑好安放光是底座都有半人高的雕像。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朝珀文卡招招手,示意她可以来看一眼。比起占卜,她把注意力更多放在围观的人群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排到了队伍的末尾,好奇心驱使她做一次占卜。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跟了过去,她并没有get到菲莉斯的意思,而是排进了占卜的队伍。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可以插队吗?”
<Handler> 面具掩盖下的围观人群眼熟得吓人,你总怀疑他们是不是你曾见过的人...你的同事?
<Phantom of Truth> “你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近在眼前。”占卜师用一种沙哑的中性嗓音对她对面的人说道。

<帕拉丁Paladin> “你试试呗,如果你没挨打我们就插队。”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这种熟悉的感觉产生了少许恐惧,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梦。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最终没有去询问他们的真实身份。
<菲莉斯Phyllis> 她向珀文卡低语着指出占卜的老妇人是她们在书店见过的那个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算了,我去看看哪里比较合适放炸弹,最好做到一次炸塌整座宫殿。”皮塔摆摆手,对挨揍没甚兴趣,继续在宫殿里四处走动查看建筑结构。
<帕拉丁Paladin> “你好,你见过阿比盖尔了吗?”帕拉丁礼貌地拍了拍排在自己前面的人。

<珀文卡Pervinca> “是吗……她也来了啊。”珀文卡仔细看了看老妇人,“她是不是答应为我们做占卜来着……你还记得吗?”
<Handler> 皮塔接着向前走,观赏着那些神态各异的巨大雕塑,它们比伊提城里的任何一座都要光辉四射,艺术家们在其上塑造出的形象徐徐如生,衣料都仿佛有了厚度。
<Handler> “那个王室的红人?”他偏过头来,老鼠的面具下面是黑亮的机灵眼珠。
<Handler> “我猜她和王室们待在一起呢。”
<菲莉斯Phyllis> “有印象。”菲莉斯迟疑了一下,“那我也排上队吧。”
<帕拉丁Paladin> “她是什么时候成了红人的?为什么?”
<Phantom of Truth> “……不过您会发上一笔横财。”占卜师翻牌,慢慢说道。
<Handler> “因为她呀——”他刚要张口,被身后的同伴捂住了嘴。
<Handler> 他也反应过来,连连道歉:“这个,如果您认识王室成员或者阿比盖尔的话,自己问他们听到的肯定比我说的对多啦。”
<帕拉丁Paladin> “你们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忌讳?”
<Phantom of Truth> “...当然,您也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那人满头大汗,占卜师仍不紧不慢地翻开。
<Handler> 在皮塔眼前,宫殿的墙壁上挂着镶了金框的画作,伊提的历代统治者和他们的亲戚们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画布上睨视着舞蹈的来宾。
<Handler> 他们的神情是多么骄傲而不屑,仿佛自己已经征服万物,仿佛自己已经超越了死亡。
<Handler> 那些雕像有着相似的面目,仿佛是同一个人身着不同的华服。莫不是那剧中的诸王之宗?
<Handler> “...有些话不该由无关者说出来。”老鼠面具的那位偏过了头,绕回了占卜桌。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抬起头发现了菲莉斯和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你好!好久不见?”
<菲莉斯Phyllis> “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我们俩,女士。”菲莉斯以轻松的口吻向她打招呼。

<Phantom of Truth> 她向你们两人招招手,然后挥手赶开了正在占卜的那位女士。
<Phantom of Truth> 座位空了出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王?”皮塔轻轻念出着称呼,突然萌生出一股把那些画作全部撤掉的冲动。不过是一群穿着戏服的演员罢了,摆出这幅姿态又能代表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但是,任务要紧,皮塔把自己的想法暂且搁置,偷偷把一个炸弹塞到画后面。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意会地上前,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撩开斗篷,在座位上落座。
<Handler> 这座舞厅实在太大,太美...你的炸弹恐怕难以将这里摧毁。即便如此,你也将一枚炸弹藏在了一张有着三米高的画像后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坐在同伴身边。
<Phantom of Truth> “开始了。”她沙哑地说道。
<珀文卡Pervinca> “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摇了摇头,开始慢腾腾地洗牌。
<Handler> 两个戴着仿佛佐罗面具的人从皮塔身边经过,你听见了他们的窃窃私语:“...还没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远远瞥见队友们似乎替自己拍到玩了队伍,便走回来一起占卜。
<Handler> “还没有!我还没看到......”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坐在原地静静等待。有观点认为占卜的机制和作用与心理咨询类似,但她知道两者并不等同……在这里恐怕尤其不同。
<Phantom of Truth>  “来,抽一张吧。”占卜师朝珀文卡招手。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凭着直觉,抽了一张牌。
<Handler> 其他人给皮塔让开了一条路,你也坐在了占卜师的面前。

<Phantom of Truth> 占卜师把那张牌反着插回了牌堆里,但没人看到它的内容。
<Phantom of Truth> 她慢悠悠地开始洗牌,切牌。
<Phantom of Truth> 在难熬的等待中,她反复来回打乱了牌堆至少6次。
<Phantom of Truth> 接着,她将牌弹开在你们四人面前。
<Phantom of Truth> “轮流抽13张出来。”
<珀文卡Pervinca> “一共13张还是每人13张?”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抽出一张
<Phantom of Truth> “一共。”
<Phantom of Truth> 她拿走那一张,摆在了牌阵的最上面。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也跟着抽牌。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也跟着抽出一张。13张的话,想必会多出一张吧。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挑挑拣拣,轮着抽牌
<Handler> 你们将一张张牌抽走,当皮塔抽出第十四张时,她老朽的手止住了皮塔,那一张牌被收回了牌堆。
<Handler> 在你们面前,她摆出了牌阵。
劇透 -  命运:
<Phantom of Truth> “最上面的一张代表你想问的东西。”
<Phantom of Truth> “翻开看看......”
<Phantom of Truth> 她指向牌堆,静静地看着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翻开看看。
<菲莉斯Phyllis> “命运之轮……”
<Phantom of Truth> “第二张牌象征着你们的伪装,你们的面具。”
<Phantom of Truth> 每当你们翻开一张牌,她的口中就会吐露出牌阵的含义。
<帕拉丁Paladin> “愚者……”
<Phantom of Truth> “第三张是围绕着你们处境的事物,第四张象征了事物的观众。”
<Phantom of Truth> 她接着笑了笑:“而第五张,则是你们未曾意识到的本质。”
<菲莉斯Phyllis> “死神……我们已经结束了?还是我们放弃了什么?”
<Phantom of Truth> “第六张牌象征着演员,它代表了演员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算命者的手拂过自己的手镯,在桌面上点了点。
<帕拉丁Paladin> “有偿的……牺牲。”
<Phantom of Truth> “剧本,则是第七张牌。它代表了将你们带到此时此刻此地的因素。”
<帕拉丁Paladin> “你是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Phantom of Truth> 算命女士没有为你们解释,她慢悠悠地继续说着:“第八张牌代表了更潜藏的背景因素,它和第三张牌一起影响着你们。”
<珀文卡Pervinca> “……黄印?”
<Phantom of Truth> “现在我们来到了第九张牌...未曾料及的东西。”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盯着书上的黄印,陷入沉默。
<Phantom of Truth> “在牌阵的下方,第十张牌象征的是事物的下一阶段。”
<Phantom of Truth> 她的手指跳过第十张,落在了第十一张上:“这张牌象征着你们无法改变的命运。”
<帕拉丁Paladin> “死亡……”
<珀文卡Pervinca> “终结,解脱……”
<Phantom of Truth> “第十二张牌意味着将会被揭露的东西。”她缓缓地起身。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倒是反而令人欣慰……”
<帕拉丁Paladin> “精神的,空虚?”

<Phantom of Truth> 你们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Phantom of Truth> 上面赫然是那皇帝
<珀文卡Pervinca> “……黄衣之王。”
<Phantom of Truth> “这便是结局。”占卜者说出了最后沉重的那句话
<菲莉斯Phyllis> “一切都是祂,祂是一切。”菲莉斯沉默少顷,这样说道。

<Handler> 占卜师的身影不见了,你们周遭陷入了一片混乱。
<帕拉丁Paladin> “不打算给我们些建议吗?”帕拉丁笑起来。
<Handler> 原本簇拥在一旁的人群一哄而散,面具后面紧张的目光落在你们身上。
<帕拉丁Paladin> 她直起身,一甩斗篷,头也不回地向王座的方向行进。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珀文卡耸了耸肩,“反正一切都是王的意志。”
<Phantom of Truth> 一张张卡片被留在了黑色的桌布上。

<Handler> 你们深入舞厅,拨开叽叽喳喳的宾客。放肆,喧嚣,这座建筑物的每一根线条都仿佛在狂欢之中热烈地起伏,若是那些心思娇弱的贵族看了,准会发出恐惧的惊呼来。
<Handler> 宫殿不仅是宫殿,也是王权的象征。壁画上描绘着诸王的伟业,其英勇令观众惊叹。
<Handler> 地毯与流苏毫不吝啬地蚕食了每一寸舞厅之外的地方,最终又与黄印旗帜的下摆相接,它们从墙上垂下,在有人经过时便会微微随气流游动。
<Handler> 你们从人群之中挤出位置,不久之后,你们终于看到了目的地。
<Handler> 高高的螺旋楼梯用缟玛瑙筑就,扶手镶嵌的不是便宜的石料而是奇异剔透的玉柱,装点在那些雕像上的是数以万计的青金石绿松石和石榴石。
<Handler> 观者不得不仰着脖子才能看到楼梯的全景,它不可一世地向上攀登,就像要与神比肩。
<Handler> 没人说得清这里到底有多高,毕竟即便是从外面看,宫殿的塔楼都如剑般高耸入云。
<Handler> 自然,你们注意到有五六人站在高处,被几名金狮卫守护着。
<Handler> 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你们也认出了那些雍容华贵的人们。
<Handler> 毕竟,剧本之中详细地记载了他们那华美的服饰。
<Handler> 两位女性——卡西露达和卡米拉——光彩照人,在不灭的烛光之下宛若女神。
<Handler> 阿东尼斯和沃赫特穿着伊提那种红金相间的制服,即便戴着面具也难以遮掩其英俊。
<Handler> 而修会的泰尔和祭司瑙陶巴则身披白袍,脸上是副黑色面具。
<Handler> 这些王族成员站在一个空王座旁,扫视着下面的宾客。
<Handler> 然而,你们仔细一看,发现他们站的地方并不是个高台。
<Handler> 伊提的王室站在一座……镶金的黑色灵柩上。
<Handler> 就像踩着一艘沉船最后一片还露在水面的顶部。
<Handler> 一名穿着蓝衣服的女性独自站在灵柩的底部,阴沉地看着众人。

<珀文卡Pervinca> “阿比盖尔……?”
<菲莉斯Phyllis> “唯有王座是空的。”菲莉斯费劲地仰头看向他们,寻找阿比盖尔的身影。
<帕拉丁Paladin> “泰尔是诸王之宗,我们是列王之末。”
<Handler> 身着蓝衣,失踪已久的阿比盖尔注意到了你们,她匆匆朝你们走了过来,把你们拉去了楼梯的阴暗处。
<帕拉丁Paladin> “阿比盖尔·赖特,我们找了你二十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拉长声音,语调抑扬顿挫。
<Handler> 离开现世已有二十年的阿比身着一件蓝色舞会礼服,戴着一个形状像猫咪的蓝色机械半脸面具。
<Handler> “你们来了...我知道你们的旅途,艰难,漫长,被诅咒的旅途。”

<Handler> 她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但表现出的更多是平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因为,剧本是这么写的?我猜你应该看过吧。”
<珀文卡Pervinca> “这算什么,总结陈词?”
<菲莉斯Phyllis> “想来你在我们之前就i知道我们的经历。”
<Handler> 她惨然地笑了出来,点点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Handler> “林茨的瓶子...你们带来了,是吗?”阿比盖尔看着你们,就像在看相处已久的老朋友。
<帕拉丁Paladin> “是的……它有什么用?”
<珀文卡Pervinca> “是。”
<Handler> “林茨在舞会里,他带着乌鸦面具...”
<菲莉斯Phyllis> “你找到了自己的瓶子了吗?我找到了,但还没打开。”菲莉斯用闲聊的口吻问。
<Handler> “把瓶子给他,然后快走,越快越好...”她小心翼翼地向后看了一眼那些王室成员,他们还没有注意到你们。

<帕拉丁Paladin> “可以解释一下吗?”
<珀文卡Pervinca> “为什么?你……你知道些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要毁掉这里,就像那本书里写的一样吗?”
<Handler> “...我已经不可能找到我的瓶子了。”她的目光向后看去:“你们要在王来临之前离开。”
<Handler> “不然一切都太迟了。”
<珀文卡Pervinca> “王来了的话,会怎么样?”
<帕拉丁Paladin> “……请你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把瓶子给林茨,杰西·林茨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Handler> “等王来了...像我一样,亲爱的,你会像我一样...”她的手中拿出了当初发条娃娃交给你的请柬:“只有把瓶子交给林茨你们才有可能离开...”
<Handler>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她的猫咪面具流出一滴蓝色的泪。
<帕拉丁Paladin> “你已经再也无法离开了,是吗?”
<帕拉丁Paladin> “请说吧。”
<Handler> 她没有正面回应你,但她的回答证实了帕拉丁的猜想:“如果你们出去了...能帮我告诉我父亲吗?我很爱他...真的...对不起...”
<Handler> 阿比盖尔的语气柔缓而悲哀

<菲莉斯Phyllis> “……我会尽力。可是,难道我们还有可能逃离王的剧本吗?”菲莉斯困惑地问,这在她心中原本已经显得不可能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们答应你,会尽一切努力去达成这个请求。”
<帕拉丁Paladin> “看来你不打算和我们讲讲为什么杰西·林茨这么重要了,好吧,我们会替你传达的。”帕拉丁的声音无比轻柔,她转过身,走向人群,寻找那个乌鸦面具的男人。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Handler> “谢谢你们...”她的手指擦过眼角的泪珠:“离开这里的方法只有靠你们找到...因为在你们之前从来没有人能离开这里。”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张了张嘴:“……好吧,我们尽力。”
<Handler> “还没有吗?”
<Handler> “还没...看来肯定是很重要的消息...”
<Handler> 几个手拿扇子的贵妇从你们身边经过,帕拉丁又回到了舞厅。

<Handler> 舞厅确实很大,而那些热情的参会者不可思议地填满了这里。不论你们将目光转向何处,总是能看到一两个甚至更多身着华服手上拿着一根支撑着面具的细棍的人影。
<Handler> 他们交谈嬉闹,在铺了金丝布的长桌之前逗留,从戴着丑角面具的侍者手上拿过酒水饮料。
<Handler> 穿着礼服戴着一模一样的白面具的乐团在角落里默默地演奏,乐声流水似的融入了这欢乐的海洋。
<Handler> 然而,如此的盛景虽然热烈,虽然富有生机和活力,却反倒像是在掩盖什么绝望的空虚。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逃离一座从未有人逃走过的城市……”
<Handler> 终于,帕拉丁在乐队边上的桌旁看到了那个男人。
<Handler> 高瘦的身影,穿着一套老旧的西装...原来你早就见过他的西装了,就在夜楼的房间里。

<帕拉丁Paladin> “杰西·林茨。”帕拉丁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珀文卡Pervinca> “不是很好玩吗?不论是逃离没人能逃走的城市,还是遵循王的意志留在这里,都很好玩。都是我期待的结局。”
<Handler> 他戴着显然也是安布罗斯做的机械乌鸦面具。在众多宾客中间,还拿着一台雷明顿打字机的他显得有些滑稽。
<Handler> 林茨看起来喝醉了,他傻乎乎地转过头,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递给了你。
<Handler> “干杯!好朋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和他碰了碰杯,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帕拉丁Paladin> “我有东西要给你,林茨。”
<Handler> 金黄色的酒液戴着醇香,甜美得就像夏日的梦境。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从怀里掏出那流光溢彩的瓶子:“属于你的,你的瓶子。”
<Handler> “什么东西...我的...”
<Handler> 他笑了起来
<Handler> “瓶子!”
<Handler> 他拿过瓶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
<Handler> 他把打开的瓶子举到了耳边,露出了一个人能做出的最满足的笑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侧耳,想要听听瓶子里的声音。
<Handler> 林茨松开了手,瓶子落在地上,他一手拿起打字机,另一手抓住了帕拉丁的肩膀。
<Handler> “我知道我要写什么了!”
<帕拉丁Paladin> “很好。”
<Handler> “在畸月的天鹅绒幕布的衬托下,
<Handler> 尖塔高耸入云,抬首望不见顶端,”
<Handler> “ 湖中云浪旖旎,低头看不清深底。”
<Handler> “沿着湖岸云霁破碎,双生之阳沉落湖陲,狭长的阴影降临在
<Handler> 卡尔克萨。”
<Handler> “奇异之夜升起黑星,奇异之月徘徊天顶,比奇异更奇异的是
<Handler> 失落的卡尔克萨。”
<Handler> “许阿德斯引吭高唱,王的褴褛飘摇无常,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
<Handler> 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Handler> “我的灵魂还能吟歌,我的声音早已殒殁,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
<Handler> 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Handler> 诵完诗词,他抱起打字机,消失在了人群中。
<Handler> 就在刚刚,你们见证了《黄衣之王》的第一次诞生。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只是怀疑,只是物理上离开这里,真的能逃掉吗?毕竟就我们以往的经验来看,祂的力量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同伴身边遥遥望向大厅入口。逃离这里……哪怕这有可能是另一部剧本设计好的桥段,她也确实想试试。但是真的做得到吗?
<菲莉斯Phyllis> “哪怕逃离不了祂,从这里逃走也未尝不值得一试。”菲莉斯思考着说。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笑了,她举起手,看向皮塔藏着炸弹的画像,呼唤魔神的烈焰。
<帕拉丁Paladin> 然后她大踏步走向大厅的出口。
<Handler> 你的手指向那幅画像,你像之前那样摩擦着手指,魔神的火焰喷涌而出...
<Handler> 像仙女棒一样的火花消失在舞厅明亮的照明之中。
<Handler> 难道就连魔神的契约也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幻觉?
<Handler> 舞厅中嘈杂的声响逐渐安静了下来。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对此视若无睹,她分开人群,躲开宾客,只向着出口前进。

<珀文卡Pervinca> “走吧,去找逃出去的路。”
<Handler> 你们所能见到的每个人都用那被面具遮掩的双目盯着门口,屏住了呼吸。
<Handler> 窗外的星星一颗颗地变得更加黯淡。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安的炸弹爆炸了?帕拉丁?”皮塔听到声音赶紧望向画,看到帕拉丁的动作自己也立刻跟上。同时顺便把剩下的炸弹也都丢到地上引爆。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安拉胡阿克巴!”
<Handler> 一声锣响。
<Handler> 一个高瘦的影子从舞厅边的阴影里走出,身披褴褛,衣摆在他的身旁飘漾,他的脸藏在翻涌的黄色丝绸面纱与白色面具之后。
<帕拉丁Paladin> “王来了。”
<Handler> 皮塔的炸弹顿时爆开,这装作炸弹的舞台道具,爆出了一片又一片纸屑和彩带,如同恭迎真王驾临的礼炮。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不由地屏住呼吸。她一边走向出口,一边尽量往人群中躲藏。尽管对对方来说,视线或许没有意义。
<Handler> 这个身影绕过人群像个幽灵一样缓步靠近了在前方的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听着锣响,她几乎能复诵出接下来的台词。
<Handler> 当他短暂地靠近你时,一种行将就木之人的气息包围了你。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平静地看向王的身影出现的方向。是的,这也是她所期待的结局。

<帕拉丁Paladin> 对王的身姿视若无睹,帕拉丁只是向着出口前进。
<菲莉斯Phyllis> 我们真的能离开吗?还是说这只是结局前设计好的虚假希望?菲莉斯一边走,一边茫然四顾,自己和出口的距离真的有缩短吗?
<帕拉丁Paladin> 她是舞台上的演员,是游戏盘上的棋子。
<帕拉丁Paladin> 所以,她要把这盘游戏玩到最后。
<珀文卡Pervinca> “跑吧,菲莉斯。我们一起跑。”
<珀文卡Pervinca> “在王降临之际,却还要挣扎——这不是很好玩吗?”
<Handler> 就在你们面前,曾经存在的出口消失了。
<Handler> 但你心中还有着预感
<Handler> 那里不是真正的出口,真正的出口还在某处。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已经停下了脚步看着王,现在逃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不想再配合剧本作任何挣扎。他只想要……没错,一切的终结,终结之终结,一如自己的战争。
<Handler> 王走向了帕拉丁。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环视四周,还有什么看起来能离开的地方吗?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对珀文卡笑了出来。“你说得对。但我们得找到出口。”
<Handler> 祂顿了顿,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Handler> 王周身的道路随着他的行动而崩溃,连同你们面前的一起。
<Handler> 就像现实无法承载住如此伟力,它们如同幻象一样开始消散了。
<Handler>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Handler> 所有人开始尖叫
<Handler> 王将那张白色面具在帕拉丁离开之前按在了帕拉丁的脸上。

<Handler> 与此同时,你见到了那张面具后面的面孔....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紧紧抓着菲莉斯的手。
<Handler> 面孔?
<Handler> 面具后面有着面孔....面孔...面...?
<菲莉斯Phyllis> “她是继承人。”菲莉斯也抓住珀文卡的手。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微笑着,拿出自己的瓶子,拔开了塞子,她有种预感:如果此时不听,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Handler> 你听见你父亲的嗓音,他好像说了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你听到了瓶子真正要说的话:
<Handler> “……戏剧存在是为了创造它自己。”
<Handler> “而在这样做的同时它也创造了世界。”

<帕拉丁Paladin> 戴着面具的帕拉丁向脱了面具的王伸出手:“你的袍子。”
<Handler> 在你眼中,王已经不见了。
<Handler> 那是自然,因为你才是王。
<Handler> 自始至终。

<Handler> 人群尖叫着逃离,想要找到一个出路,一个能逃离那无法逃离的审判的机会。
<Handler> 王褴褛下的身体飘向了其他人。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转过身面向自己曾经的同伴,手指拂过褴褛的黄色长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我的王庭会实现你们所有的渴望,即使你们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Handler> 珀文卡注意到...就在那个桌上,塔罗牌...
<珀文卡Pervinca> 塔罗牌?她来不及解释,拉着菲莉斯的手,向着桌子的方向飞奔而去。
<Handler> 脸上戴着面具的帕拉丁对你们低语,而王的步伐继续前进。你们所知的一切现实在祂的面前崩塌。
<Handler> 祂靠近了皮塔,你几乎能嗅到他身上那种肉桂和死亡气息混杂在一起的可怕味道。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在帕拉丁(那真的是帕拉丁吗)面前后退,随即被拽着匆匆跟上珀文卡的脚步。

<Handler> 在祂的周边,空间不断扭曲,桌子不再是桌子,地板也不再是地板。
<帕拉丁Paladin> 她指向英格拉姆·塞勒斯:“你渴望终结一切战争,我向你保证和平将万世长存,你永远看不到其终结。你的一切在你手中崩溃,你的理性和信念带给了你什么?”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好吧,这种结局还是算了,我真希望当初你直接把我枪毙!”皮塔连连后退,他也开始玩飞奔,奔向其他两人所在的方向。
<Handler> 王的身形几乎已经达到了舞厅的天花板顶端,祂按住了英格拉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空闲的手摸索着带在身上的便携咖啡杯般的瓶子。
<Handler> 斗篷吞噬了他,淹没了整个世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曹尼玛,你不是王!如果你是王,那我也是!所有人都是!”

<Handler> 忽然间,你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在宫殿里。
<Handler> 而是在……舞台上。
<Handler> 一群沉默的观众在台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你,看着你演的戏。
<Handler> 你的队友们,台上的其他人无言地看着你,就好像你没有跟上戏的下一步。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你不许现在告诉我我们不过是更高纬度存在的一点投影!”
<Handler>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但你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或者是被抓来演猴戏的猴子……这个倒是还能介绍哦哟。”
<Handler> “WOFVJAS?WEIQATUFJS!”
<Handler> 你的话语淹没在其他演员的声音中,他们在用对你而言完全是胡言乱语的语言对你讲话。

<帕拉丁Paladin> 她指向伊莱娜·霍华德:“你渴求真实的爱,我将带给你最为真挚的情感。永恒的死者将拜倒在你我脚下,你的坚持终究将你带到了何方?”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理都不理,她只是执着地向塔罗牌的方向跑去。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浮在半空中,缓慢地逼近珀文卡与菲莉斯。
<Handler> 菲莉斯和珀文卡狂奔着,菲莉斯在自己的身上摸到了瓶子,自己的瓶子。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紧紧握着瓶子,同时拼命奔跑。出口,出口究竟在哪里?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演出结束了!”皮塔对着台下的观众大喊。

<Handler> 塔罗牌零零落落地掉在地面上,朝着一个方向散去。
<Handler> 就好像给你们指出了一条路。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张开口,念出巴尔巴斯号令群兽的咒语。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奔跑着。她丢弃了一切理性,思维,爱……对爱的渴求。宛如将奔跑化入了本能一般,她奔跑着。

<Handler> 皮塔转过头,看到了外面的街道...
<Handler> 西装男性,裙装女性,战争后的车辆
<Handler> 这里是几十年前的纽约。
<Handler> 突然,一群人冲上来按住了皮塔。
<Handler>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Handler> 有人拿着针筒,给你注入了什么药剂,你的眼前一黑。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召唤艾姆与弗劳洛斯的伟力。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那里,路在那里!”皮塔起身把街道的位置指给其他两人,自己也起身飞奔。
<帕拉丁Paladin> 她不断地加速,逼近逃走的两人。

<Handler> 珀文卡和菲莉斯气喘吁吁地狂奔,你们脚下的触感改变了...帕拉丁口中念着咒语,跟在你们后面。
<Handler> 脚下的勃艮第长绒地毯,周围一字排开的都是些你曾经见过的门。
<Handler> 年久失修的墙缝和难看的通风口。
<Handler> 你们仿佛身处麦卡利斯塔大楼。
<Handler> 话音未落,你们身侧的墙壁变得透明...
<Handler> 年轻了整整二十岁的自己,还有你们昔日的同伴们正在阿比盖尔的房间里,对着一堆证物发愁。
<珀文卡Pervinca> “菲莉斯,你看……你说,我们能……撞过去吗?”

<Handler> 过了许久之后,皮塔又清醒了过来。
<Handler> 你穿着身病号服,手上戴着一个手环。
<Handler>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Handler> 王的斗篷吞噬了你,然后?然后...全世界的人好像都听不懂你说话了。
<Handler>  “亲爱的,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一位护士坐在你的床边说道。
<Handler> 你听过她,你见过她,可是她是谁来着?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怎么回事?我叫什么?你叫什么?现在是几几年?”
<Handler> “这样,我们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Handler> 她露出的笑容很是慈祥,从表情判断她也没有听懂你的话。
<Handler> “就叫Sunshine吧?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她和蔼地说道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皮塔低头看向自己的皮肤,他的身体,自己究竟变成什么了?
<Handler> 华贵的礼服被一套病号服所替换,手上传来手环那不舒服的触感,
<Handler> 你想起来了,这里是多切斯特。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不,不不,不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不是这个!我现在就要死,快让我死!”皮塔努力坐起来想冲向窗户,就地结束自己的故事。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付出了一切,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Handler> 就当你想要站起来时,护士似乎早有预料,她叫来了几名你同样曾经见过的护工,将你绑在了束缚座椅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等等,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活下去了,我不想演戏了,为什么结局还没到来?”皮塔再次加大力度想挣脱。

<菲莉斯Phyllis> “……如果这里是公寓,或许这样……就能出去了。”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气喘吁吁地回应。这就是结束了吗?要逃出去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菲莉斯匆匆把瓶子掏出来,打开盖子凑到耳边。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并不完全相信冲出去就能结束,但这一刻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地感到如果现在不听,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菲莉斯Phyllis> 难道是因为她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又再次稍微萌生了逃离这一切、逃离祂的星点希望吗?

<Handler> 菲莉斯并没有听见什么,菲莉斯见到了一幅幅画面。
<Handler> 弗里西娅·斯通和其他人在布罗达尔宾里,一起走进了830号房间。她看到在枪击的那天,乔安娜·海登需要加班,没有和她一起前往辩论。
<Handler> 即使明知道这是与自己经历的一切不同的幻象,弗里西娅·斯通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Handler> 弗里西娅·斯通没有联系活下来的乔安娜·海登,她要找到一个方法,她要破除掉这一切。
<Handler> 她不敢冒着污染自己心爱的人的风险。
<Handler> 你现在终于明白,再次见面时弗里西娅脸上的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花了几秒时间,突然意识到自己泪如雨下。
<菲莉斯Phyllis> 自从在夜晚步入多切斯特精神病院以来,一直和自己若即若离的感性此刻回来了。通过把一切理解为注定的戏剧来回避现实痛苦的机制失效了。
<菲莉斯Phyllis> 她意识到自己在为弗里西娅面对的一切而悲伤。同时她也深切地、痛苦地意识到,弗里西娅和自己一样,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她曾经用另一个世界的弗里西娅或许还安稳地生活着来安慰自己,但这幻想如今也无法再提供慰藉。
<菲莉斯Phyllis> “……走吧。”菲莉斯开口,声音嘶哑。
<菲莉斯Phyllis> 也许,只是也许,如果自己能逃出去,是不是就意味着另一个世界的弗里西娅也能逃出去呢?

<Handler> 突然,对面的门咔哒一声开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工作人员惊喜地看到了你们三人。
<Handler> “原来在这呢!马上就要开始了,快点快点!”
<Handler> 麦卡利斯塔楼内的几人被热情的工作人员给簇拥着拉进了屋。
<菲莉斯Phyllis> “……什么要……开始了?”菲莉斯虚弱的回应还带着点鼻音。
<Handler> “把衣服脱了,快!”他们不给你们拒绝的余地,把你们参与化装舞会的华丽服饰脱下,然后换上戏服。
<Handler> 珀文卡被硬套上了自己二十年前就穿过的西服。
<Handler> 另一名女性摘下了帕拉丁的面具,递给了你一套你曾经非常喜欢的风衣。
<珀文卡Pervinca> “什么啊?……你说的不会是庭审吧?”
<Handler> 化妆师走到你们面前,给你们脸上画起妆。
<Handler> “台词没忘吧?”叼着烟斗的男性把一卷纸塞给了珀文卡。
<珀文卡Pervinca> 珀文卡看看纸上的内容。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掸了掸身上的风衣,它立刻变成了破败的黄色,无风自动。
<Handler> 你曾经在庭审上说过的每一句话,全部记录在上面,或者这其实是你将要在庭审上说的每一句话?
<菲莉斯Phyllis> “等等?是最开始的……?”菲莉斯一头雾水地接过衣服。
<Handler> “好了。”化妆师比了个OK。

<Handler> 你们身后的帷幕升了起来,露出了台上的布景。
<Handler> 那是一个法庭,阿比盖尔正在调试着自己的摄像机。
<Handler> 台下的观众开始鼓掌。
<菲莉斯Phyllis> “阿比盖尔?”菲莉斯小声呼唤。
<Handler> 莫斯比又出现了,他仍戴着那顶帽子,正从舞台台阶上走下来。
<Handler> 你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了许多,化妆师拿着镜子给你们检查着。
<珀文卡Pervinca> “即便是周而复始的戏剧,你们也有这么大的兴趣吗?”珀文卡朝着阿比招了招手,对工作人员笑道。
<Handler> 二十年前的自己出现在镜中。真奇怪,你怎么又年轻了。时间原来是和空间一样可以像纸那样任人摆布的东西吗?
<Handler> 莫斯比转着自己的手指,口齿不清地边咕哝着什么边走下舞台的台阶,就好像在琢磨剧本一样。
<Handler> “就这样,我们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Handler> “这出戏里有许多人,”
<Handler> “所有死去的人, 所有活着的人, 所有将死的人,”
<Handler> “一同和我们站在这个舞台上,永远。”

<Handler> 在台下,以撒和亚伯拉罕被工作人员牵往了另一边,两只狗狗注意到了珀文卡,对着她摇了摇尾巴。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无言地看看自己的手背,上面的皱纹已经消失不见。“永远。”她低语。
<菲莉斯Phyllis> “如果是这样,逃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世界是一场更大的舞会。”

<珀文卡Pervinca> “……白痴。”珀文卡对着莫斯比的话嗤之以鼻,她斜睨了台下的人们一眼。伊莱娜·霍华德跳下舞台,向着灰色的獒犬跑去。

<Handler> 萨米吉纳招来了更多的护工,他们齐齐将皮塔按在座椅上,一条一条束缚带被缠在了你的身上。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这才是我真正的监狱吗?真正的惩罚?”他被拘束带绑住,动弹不得,最终放弃了抵抗,瞪眼盯着天花板。
<皮塔耶夫斯基Pitaevskii> 兜兜转转,自己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帕拉丁Paladin> 帕拉丁伸出手,将白色面具扣在脸上。
<帕拉丁Paladin> 她跨出一步,走向无人的王座。
<帕拉丁Paladin> “王”坐了下来,俯瞰着毁灭的伊提。
<帕拉丁Paladin> “落入活神之手,真是可怕的。”

<菲莉斯Phyllis> 菲莉斯像人偶一样原地呆立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念头让她精神一振。
<菲莉斯Phyllis> 如果时间并不存在,戏剧永恒上演,那么过去的、值得珍惜的时刻,也永远存在。她和弗里西娅,和所有重视的人,会永远相遇……也会永远分离。
<菲莉斯Phyllis> 乔安娜·海登笑了笑。她内心已经不再绝望,只剩下少许感伤。
<菲莉斯Phyllis> 即便只有一次,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 上次编辑: 2022-10-11, 周二 07:18:08 由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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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1974年3月21日,或许发生的中央公园
劇透 -   :
乔安娜·海登与弗里西娅·斯通躺在某处草坪上,肩膀挨着。半小时前下了一场小雨,等坐起身时她们衣服后背会变潮、沾满草叶,但没人在意。
“我看过一个短篇小说。”乔安娜分享道,“里面的主人公描述道:
“‘我的意识和以前一样,就像香烟的火头,随着时间往前爬行,区别在于记忆的烟灰既在后方又在前方:没有真正燃烧。但有时……我在同一瞬间经历过去和未来;我的意识变成燃烧于时间之外的一段长达半个世纪的灰烬。我——在一瞥之间——把那全部历史洞见为一。这其中囊括了我的余生,以及你的一生。’”
短暂的沉默。弗里西娅草坪上的手动了动,轻轻握住乔安娜的手指。
“听起来有点让人难过。”她看着天空,口吻若有所思,“这段话,和你。”
乔安娜想了想:“如果这时,我说些‘即便如此我对你仍然——’——后略——的台词,是不是显得太老套了?”
弗里西娅大笑起来,翻过身伸手去搂她:
“我也是啊,汉娜。我也是。”
【雾港奇闻】“三份虚构,加冰摇匀。”——个人跑团活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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