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结构
德累德索斯是经过极度修正的奴隶制国度,这主要源于悠久的历史赋予它们的冥顽不化以及在黄金年代国际各国的倾力督促。如今的德累德索斯的基本社会架构由奴隶、公民与贵族三大阶层组成。
奴隶
在遥远的春纪元,德累德索斯的奴隶是最为悲惨的身份,他们需要承担繁重的徭役、最恶劣的生活条件以及被剥夺人权的待遇,但在黄金纪元,迫于外界压力以及生产需求放缓,“奴隶法”应运而生,这部法案让德累德索斯的奴隶被赋予了特殊的权利。
“除去每年由资源评估局筛选的可买卖奴隶,其余奴隶将不强制纳入买卖商品行列,若自愿报名,需由本人到最近的奴隶城评估局站点进行价值评估与买卖身份报备”;“公民或贵族若无故伤害或抢夺奴隶,将依据评估局报备的综合价值承担奴隶本人的医疗费用与误工税务”;“无故伤害或抢夺买卖奴隶,将被视作破坏公共财产,并依据损害的奴隶的综合价值承担从强制捐款到劳动改造不等的惩罚”……诸如此类的法律条例,让奴隶的地位从古代的猪狗不如,变为了如今的特殊低端劳力与可买卖的公共财产。
除了这些法律给予的被动保护外,奴隶法还规定了奴隶城的最低生活条件、医疗额度、营养配给甚至是受教育资格,诚然,奴隶城的公共宿舍拥挤简陋,医疗名额有限且完全无法应对顽疾与各种疑难杂症,营养配给寡淡无味且只能保证基本的果腹之需,稀少的公民志愿教师与严格限制书目的教材使得在奴隶城长大的孩子仅能接受扫盲程度的教育,但菌榕的强大分配计算使得所有可控人数的奴隶都能受到全部上述好处
但即便奴隶法为这些可怜人提供了如此多超越古代德累德索斯奴隶生存条件的待遇,奴隶在帝国依然是备受压迫的最低阶级,他们必须强制完成生育计划、保量完成工厂生产工作,几乎是全年无休的机械式劳动只能换来微薄的购物凭证,在奴隶城的国营卖场购买各种麻痹神经的低端娱乐产品甚至是毒品,苛刻的律法限制让他们必须在应对更高阶层的帝国人以及人维局的警察时必须小心翼翼,否则惩戒性无偿工作足以让一名奴隶甚至是他的家庭活活饿死。
奴隶在德累德索斯主要承担低端工业生产,他们被大量分布到各种轻重工业的制造工厂、农场与矿场,偶有表现优异的奴隶被允许派往公民城、在各类更高阶级的从业者的监督下从事稍微高端些的工作,而那些买卖奴隶,则会以仆人、娼妓、魔法试验品、各类基础社会服务的从业者的身份,被当做商品投入奴隶市场。
对比贫富差距严重的贸易联盟与锻铎利安帝国,拥有最低限度的保命手段的德累德索斯奴隶甚至能比那些国家的最底层平民还要有生存空间,但非人的身份、严苛的律法与更高阶层的压迫,使得帝国的奴隶依然成为了席睿隆上生活压力最大、生存条件最差的一批人,无数的奴隶们望眼欲穿,企图颠覆这悲惨的生活,但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奴隶教育与蓝襟党一直到黄金纪元初期,奴隶所接受的教育还一直仅限于他们需要终生承担的工作所必须的知识,如流水线机器的操作流程、仪表与铭牌的文字阅读等等,但蓝襟党在黄金纪元中期发动的一次起义成为了改变奴隶教育的引线。
在菌榕的统筹计算与人维局警察的铁锤下,有九成的奴隶起义都被粉碎,蓝襟党则是剩下的那一成,他们谋划的最成功的的一次起义“血墨暴动”总共筹谋了近两代人的时间,依靠的正是地下进行的基础教育活动。但自那以后,或许是迫于外界压力,又或许是菌榕在计算中得出了新的方案,辉髓长老另辟蹊径,派遣志愿教师到奴隶城中进行教育活动,诚然,这些教学严格限制书目,机械原理与新现代炼金等书目更是严令禁止,但这样的举措却令蓝襟党的同类行动再无成功。
公民
公民在德累德索斯是一个稍显尴尬的阶级,他们需要承担大部分奴隶所不能胜任的工作,所能享受的社会福利虽然很多,却也不如贵族那般奢靡,属于必须依靠自身的才学才能在帝国站稳脚跟的阶层,与其说公民是一个独立阶级,不如说是因为黄金纪元的思想剧变而产生的奴隶与贵族的中间体。
公民们被允许在各大公民城与奴隶城中生活,他们主要承担各类在政治意义上算不上高贵但社会功能上极其重要的职业,如教师、律师、警察、工程师与商人等需要接受高端教育才能胜任的职业。对于公民来说,想要接受基础教育,成本非常低廉,但这种低廉依然是相对于德累德索斯的强大综合国力而言的,而高等专业教育的成本则高得多。值得一提的是,德累德索斯顶尖的富豪往往出自公民而非贵族。
总而言之,公民在帝国的身份虽然略显尴尬,但帝国极高的物质生活水平、发达的娱乐产业以及众多社会福利,依然使得德累德索斯的公民在世界范围呢都算得上是幸福的群体。
贵族
毫无疑问,贵族是德累德索斯最高贵的阶级,但即便是贵族,亦存在不可逾越的壁垒。帝国贵族的判断标准并不以血脉为传承,而是一种极度功利的、人工赋予的力量,以人工生命学与基础魔法理论为基座的判定标准决定了谁能够成为贵族,而成为贵族则意味着承担要职、肩负责任。在帝国尚未称为德累德索斯时,法师、术士、牧师等一众施法者们被尊为贵族,然后是受赐狼血之人,再然后,便是科伦岑夫菌的接种者而们。帝国的贵族分为菌纽贵族即新贵族、狼血贵族即旧贵族,以及晋升贵族。
菌纽贵族因科伦岑夫所创造的科伦岑夫菌而诞生,这种底层原理源自蕈人生理的改造菌种会寄生并替代宿主的神经系统,其最初被创造时救大厦于将倾,接种者间的奇妙链接很快便将帝国从兽化诅咒的瘟疫灾害中拯救了出来,并赋予了帝国全新的开端。在百余代人的改进与磨合后,科伦岑夫菌日趋成熟稳定,如今的接种者被尊称为菌纽贵族,他们的身体与科伦岑夫的造物结合,精神与菌榕相连,其中的佼佼者能够唤醒菌种最极致的潜能,运用科伦岑夫菌与灵魂磨合产生的代谢物“淀晶”来施展法术,乃至操纵其他人工生命造物。菌纽贵族在帝国社会承担最受人敬仰的职业,这包括但不限于神经速录员、神经传讯员、医生、人工生命饲育员、生命学者以及军人,操纵干人军队的神经指挥官以及统御帝国的辉髓长老也自菌纽贵族中选拔,而这两类人,与其说是高贵,不如说是神秘才更加贴切。
狼血贵族是帝国在春纪元时代的旧贵族,他们的诞生源自对露涅塔天生变形能力的研究,狼血的诞生比科伦岑夫菌更加血腥、肮脏与暴力,而受赐狼血之人对比接种菌种之人的理性与建设性,更显得嗜血残暴。狼血是一股难以以纪律来规制的力量,狼血贵族们可以使用自己的兽血战斗,且可化身为暴戾的猛兽,他们的完全是为了战争而生,仅具备破坏性,当帝国尚处前进之势时,狼血贵族们是帝国的得力干将,但当兽化诅咒侵袭并撕碎帝国的疆域后,这些嗜血的贵族们反倒因为本性而成为了重建帝国的阻碍。但狼血毕竟是耗费巨大精力提炼而出的伟力,现如今,狼血仪式依然留存,数量稀少的狼血贵族们则深居高阁,在贵族城的华贵居所内郁郁寡欢,狼血贵族几乎只被允许参与军事相关职业。
晋升贵族是一个特殊的贵族阶级,这得益于德累德索斯喜好同化贤才的政策,公民也好,奴隶也罢,只要你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出了过人的魔法天赋,或在接种实验与狼血测试中彰显出非同一般的适配性,就都有晋升为贵族的可能性,前提是你在大量的教化中真正认可了帝国宣扬的理念,并宣誓为德累德索斯效忠。
孚路妥游行
发生在奈历650年孚路妥(9月)的一场由公民发动的游行示威运动,届时晋升法刚宣布在帝国全境实行,但奴隶能够提携两代血亲,公民却只能提携一代,这被当时的人们视作对自己人格的极大侮辱。
这场运动持续了2个月之久,公民甚至鼓动奴隶冲击人维局建立的安保封锁,但最终却草草收场,为首的游行者被判处脱水刑,成为了干人军队的一员,大部分从犯也只被判处了为其数年的劳动改造,晋升法的内容却未能改变,但这场游行却使当时几近崩溃的蓝襟党死灰复燃,有阴谋论称,这次游行是三十余年后的“血墨暴动”的真正起点。
晋升与降级
在德累德索斯,奴隶想要跨越阶级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有足够的天赋能够得到晋升。
一年一度,帝国的资源评估局会对6岁以下的奴隶儿童进行魔法相性测试,虽然不是所有类型的魔法都像节点魔法那样规制理性,但帝国本着自己的原则,对任何具有优良相性的儿童都一视同仁。五年一度,各个公民城与奴隶城都会举办接种实验与狼血测试,以检测儿童对科伦岑夫菌或狼血的适配性。那些被证实相性优良或适配良好的儿童,不仅自己会被晋升为贵族,其两代以内的直系血亲也会被提携,这样的政策对人性的考验是致命的,许多奴隶不再向往帝国以外的自由,转而积极的完成帝国颁布的生育指标,甚至不顾违法超额生育,只为那被提携的细若游丝的可能性。
同样的,国教也会自社会的公民与奴隶阶层中寻找那些被旧神赐福的信徒们,他们也有同等的机遇晋升为贵族,但这些人却大都会因为信仰的缘故而拒绝晋升。除此之外任何为帝国作出重大贡献的举措都有晋升的可能性,但达成的人少之又少。
既然有晋升,自然有降级,但这所谓的“降级”实质上是隐性的,对帝国做出过重大损害的贵族,除了要受到辉髓长老与人之团骑士们的监视外,其直系子嗣被勒令不能接种菌种,或将被强制授予狼血,若他们天生便展露出魔法天赋,便会被勒令终身不得使用魔法,除非其未来将从事魔法制造业,或宣誓效忠帝国的军队或间谍机构。
军事体系
由于K脑与干人的存在,德累德索斯军队中的活人都是作为精英与指挥阶层而被安插与各个部队当中。K脑的亚种与功能众多,从最基础的新生列兵K脑到罕见的富有魔法天赋的超脑,这些生命体与不同种族的干人身躯相组合,形成了以万变应万变的基础军事力量。
在这之上,一个特殊的阶级领导干人战斗——神经指挥官。神经指挥官自驱壳师中选拔,那些与科伦岑夫菌融合的最完美的驱壳师将被挑选作为神经指挥官的候选人,获选者将永远失去驾驶壳式装甲的荣誉,更大的力量与荣誉取而代之——指挥干人军队。指挥官将接受进一步的接种,使得他们能够直接以心灵感应的方式操纵干人士兵从宏观到细微的所有行动。神奇的菌种会进一步蚕食他们的大脑,对于他们自身而言,理性将完全胜过感性,甚至逐渐不再展露个性,这也正是指挥这支不死大军的必要素质:既然军队由怪物组成,指挥也没有怜悯的必要。神经指挥官需要大量时间来与这股伟岸的力量磨合,这期间甚至有着脑死的风险,成功跨过这道门槛的指挥官,不仅会成为帝国最致命的杀器,更是仅次于辉髓长老的高贵阶级。
在效率与祖训之间,德累德索斯永远选择效率,他们对于力量的追求没有底线,更无上限,但或许正因如此,这样罪恶的帝国才能在清洗战争的摧残下幸免于难吧。
卓越战绩
干人军队正式成型时,尚处于春纪元的末尾,德累德索斯不仅将这种恐怖的兵器运用于凡人间的战争,更将其投入到了重生之战与清洗战争的战场上。
席睿隆上最骁勇善战的两股力量——石英骑士与化肉猎人,都曾与帝国合作且敌对过。在春纪元冗长历史的诸多战争以及最近才结束的和平战争中,骑士与干人在战场上短兵相接,面对骑士的动力装甲、气动武器与战斗技艺,感受不到痛苦与情感的干人可以在任何战斗中都不落下峰,骑士或许能够斩杀十具躯干,但总有另外百具无生命的兵器等待着前赴后继;化肉猎人在重生之战中与干人军队并肩作战,又在毁约屠杀中被干人摧毁殆尽,猎人以血腥的作风与非人的心理承受力带领凡人赢得了重生之战,但即便是他们也不愿在战场上与干人合作或敌对——化肉怪兽固然可怖,但与人相差甚远,而干人与人则过于相像。
自由干人对于帝国来说,K脑的理性与服从命令是他们仅需的品质,但这并不代表K脑的一生都会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K脑的行为会越来越接近正常智慧生物,单从人工生命学的角度来说,这是造物极度成功的表现,但这种冗余的行为对于K脑的职责来说是极大的障碍,因此无论多么成功的K脑,都会在诞生的10年后被销毁。
但凡事皆有例外,清洗战争中,大量的干人被投入了对抗绞灵军团的正面战场,军团针对灵魂的破坏无法很好地彻底杀死干人,因此每场战斗后,都会有干人从尸堆中爬出,它们失去了指挥官,在无目的的游荡中,K脑与身体逐渐磨合,成为了具有真正人格的干人。
自由干人依然是十分危险的存在,它们缺乏道德观念,生存能力方面几乎只会战斗,但也有少数干人在拾荒者的教导下学会了社会的概念,讽刺的是,这类学会生活的干人似乎仅存在与遗迹游牧民的行列中。
榕壤军
榕壤军是现役于德累德索斯的正规军,是迭代自春纪元早期的凡人军队、春纪元中期的狼血军团的第三支帝国军队。如今的榕壤军已经几乎完全替代了活人军人以及受赐狼血的旧贵族,与神经指挥官一同搭建了帝国最高效的国防体系,榕壤军几乎集合了新旧世界所有军队的优点,它们拥有旧世界武装构装军团的执行力、联合城邦千骑军的战场信息更新能力,以及邦联军队的数量,并且依靠诡诈的战术以及由菌榕统筹的数千年的战争经验来弥补重火力的不足。。
榕壤军的徽记是一株如榕树般根须无数的巨蕈,其复数的菌冠如树木般茂密,徽记整体采用绿底金边的配色。这象征帝国的核心——菌榕,菌榕所触及之地,便是帝国的疆土,而榕壤军便是为了扩展疆域而生。
战术与现状
榕壤菌最初创造出来,无疑是为了侵略与开疆扩土,即便是在战事频发的春纪元,榕壤军也是一支因为无情和残忍而恶名昭彰的军队,干人诞生自尸体,创造K脑的人工生命学基础则源自对其他种族的剥削与灭绝,无论如何它们都是一支不义之师。虽然在重生之战与清洗战争中,榕壤军为抗击化肉怪兽与绞灵军团的贡献,席睿隆的所有人民都有目共睹,但这依然不足够为榕壤军美化声誉。
榕壤军喜好使用渗透与突袭战术,这使得纤干人与能蛊惑人心的恐怖K脑成为了他国居民最厌恶与恐惧的对象。当局势不利于帝国方面时,榕壤军才会选择加入正面战场,神经指挥官控制干人士兵辅佐人之团的骑士发动正面进攻或执行斩首行动。干人躯干十分宝贵,因此帝国不会轻易采取人海战术,即便他们在干人数量上有资本这么做。榕壤军缺乏重火力支援,装甲空艇会选择空投干人中的“怪物”取而代之,这包括缝合干人、脱水巨人以及其他非标准类型的干人战争机器。
如今的榕壤军的大部已经几乎不再向外侵略,帝国在清洗战争中元气大伤,将近一半的疆土被军团转化为了充斥着魔法灾害与超自然事件的废土。它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反而像一支正义之师:保护帝国的贵族、公民与奴隶不受来自废土的侵害。它们镇守于最遥远的无人边疆,并在菌榕的统筹下尝试将废土转归自然。但是军队中那些最隐匿与致命的触须,依然在世界各处作梗,打探他国最秘密的情报,企图从任何国度与城邦的不安定中寻求颠覆与演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