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美蘋果園
跑團活動區 => 银域 => 網團活動區 => 紫阁 => 主题作者是: 靜海聆 于 2024-04-10, 周三 13: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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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心」
單場景文字練習團 六
高鐸瑞亞。
暮光學院。
安靜的石製建築中,陽光射入天井,正照在寬敞天井中的一張鋪了黑絲絨的方桌上。上面端端正正放著一個木盒。
這是一棟三層樓建築,三層都在天井這側建有迴廊,十分敞亮。如今還是上午,天井中放了不少椅子,零散坐著幾個人——有男有女,有長有少。
一位少女安靜地坐在最靠近桌子的一圈椅子上,試著調勻呼吸。她的面頰因為之前的幾步疾走有些紅潤,但很快就恢復了白皙。身著簡單黑色長裙的伊麗莎白在確定自己並沒有遲到後就輕輕解開了腰側的魔寵包,一隻油光锃亮的渡鴉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就撲騰到她肩上。
一個高挑的青年男子坐在第三排椅子上,左右一段距離內都沒有坐人。他看著二樓和三樓目前還是空蕩蕩的迴廊出神。他沒帶什麼隨身物品,只有一個簡樸的挎包,穿著普通人出門的普通外套。突然,他的肚子裡傳來咕嚕的響聲,他立刻漲紅了臉——抵達這裡已經花光了維林的路費,他沒錢吃早飯。
打扮的十分「瓦瑞西亞」的貝吉坐在最靠外一排,入口的另一側,從這裡能看清整個一樓和從入口進出的人。在塔爾多的奇怪森林裡假死脫身擺脫上一個主子之後,顯然她又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安排。
突然,除了伊麗莎白之外,所有人都被剛走進天井的狐妖吸引了目光,這個男狐妖看起來還很年輕,眼中充滿好奇,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時猶豫不知道自己應該挑個什麼位子坐下。
「嘿,我是二指霍蘭德,怎麼稱呼你?」一個滿臉是笑容的半身人跳到狐妖旁邊的椅子上,以同樣的高度看著他。
「諾桂。」他有些腼腆。
「你也是來參加入學考試嗎?」半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兒,放鬆,反正他們只收三個人,這裡絕大多數人都是會被淘汰的。」
諾桂驚訝地看著半身人:「只……只收三個嗎?那,怎麼考呀?」
「不知道。」半身人指指桌子:「從我進來到現在,也沒人告訴我什麼,就不停進人,坐下,可能大家都在等吧?外面的教員也只說了在這裡進行面試,再多就支支吾吾問不出來了。」他接著笑起來,「不過沒關係,我媳婦已經說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中午都給我做一頓大餐!」
特殊:本場景玩家並未默認組隊。
待領角色:
伊麗莎白:在艾格利安魔法學院無法升級的失敗者。沒錢沒背景,靠寫色情小說維生,流浪到瓦瑞西安後被一隻渡鴉找上門,深信命運之力。優勢屬性:智力,感知。
維林:半精靈維林的處境十分尷尬。說十分也不對,因為他周圍大部分生活在科瓦薩的半精靈都和他一樣尷尬。但他並不願意這樣過一輩子,所以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努力學習魔法知識。但他能報名的所有正統的魔法學院都拒絕了他。暮光學院是他最後的希望。優勢屬性:感知,敏捷。
貝吉特:小時候得到資助在塔爾多的藝術學院學習過,尤其擅長牌具占卜,深信自己有能看穿人心的能力。優勢屬性:魅力,敏捷。
諾桂:雖然已經成年,但還沒有找到自己道路的年輕狐妖,在族群裡也沒什麼朋友,雖然嚮往人類世界,但每次出行必定雞飛狗跳,沒辦法像其他狐妖同伴一樣狡猾自如地和人類相處。優勢屬性:魅力,耐力。
備註:外貌在合理的前提下自行補充細節。
回帖請註明意向角色,並附上一段行動描述(任意場景時間,自行想象),無對白無內心戲。領取成功後GM會發送任務,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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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一
维林是被酒馆女仆打扫大厅的声音吵醒的。一睁眼,他就看到一把扫帚带着各式各样的垃圾——都是昨晚的客人留下的——朝他脸上招呼过来。
维林猛地从地板上弹起来,睡意一扫而空。他局促地给女仆让开位置,一边摘下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胸前的果皮。他把果皮丢到女仆的扫帚下,女仆则抬头用责备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好像他应该为这满屋的垃圾负责似的。维林觉得自己的脸颊立马开始变烫。他两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衣角,嗫嚅着向对方道了歉,然后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酒馆大门。
来到大街上,维林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从小镇东边的湖上吹来的微风。清晨的高铎瑞亚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几处早早开门营业的店铺亮着灯。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犬吠,很快在主人的呵斥声中平息了下去。更远处,初升的朝阳将天空染成美丽的金色。
维林站在原地静静地欣赏了一会。他喜欢观察苏醒中的小镇。这是小镇一天中最有活力的时刻,每次都能让他感到平静。
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维林紧皱的眉头稍微展开了一些;但等他的目光落到远处那座沉默的堡垒上,他的眼神又重新黯淡了下来。他低头轻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挎包好遮住裤子上的补丁,然后慢慢地朝那座矗立在晨光中的堡垒——暮光学院,研究瓦瑞西亚魔法的学校,也是他最后的希望所在——走去。
段落二
贝吉特的指尖轻抚着手中的牌,低声呢喃着暮光学院的名字,每个音节都承载着不可言说的希冀。月光如水,静静地倾泻在牌阵上,照亮九张牌神秘的图案。它们仿佛拥有生命,静静地凝视着他,诉说着命运的谶语。
最远处的一张牌闪耀着正能量的光芒,预示着积极的进展,然而与之相对的负面牌却像阴影般笼罩着希望,暗示着潜在的阻碍。贝吉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安。
中间几张牌的图像模糊不清,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无法看清真相。它们似乎在暗示着犹豫和彷徨,预示着时机尚未成熟。
贝吉特凝视着牌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牌面,将其中几张牌的位置悄然调换。这一次,所有的牌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顺利、成功。
贝吉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哈罗牌小心地收起。
段落三
夜幕降临,但这个热闹的小酒馆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诺桂走进这间酒馆,好奇地打量着的酒馆里的一切,从风趣的装潢到熙熙攘攘的酒客最后再到琳琅满目的美酒。他来到吧台前,指缝间滑出一枚金币,敲着台子,迎上了服务员询问。他扫视着酒架上各种各样的酒,犹豫不决。
诺桂的目光扫过在场的酒客,他指着吧台另一侧互相品着交杯酒的一对情侣,要一杯爱情;他指着酒馆中间举杯相庆的一桌热闹酒席,要一杯友情;他指着攒着酒杯独自醉倒在角落的邋遢醉汉,要一杯孤独……
吧台后的酒保有些惊奇又哭笑不得,一边解释这些酒的名字,一边也为他端上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诺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完全不在意这些酒叫什么名字。
诺桂盯着酒杯,嗅了嗅,舔了舔,小嘬几口,再一饮而尽。有时是香甜的味道让诺桂舔舌回味,有时是刺激的味道让诺桂面容扭曲,但无论如何,他的目光总是很快地来到下一杯酒上,重复着这奇特的品酒法。
直到最后,诺桂一杯又一杯地续着只有孤独醉汉才会点的烈性啤酒。不知喝了多少杯酒之后,诺桂脸色潮红,打着酒嗝,摇头晃脑。
酒馆的墙壁开始影影绰绰地发出荧光,桌椅板凳都活动了起来,互相投喂酒杯与美食。酒馆中的一众狐妖,都显露出了真身,尽情地舞蹈与狂欢。诺桂看着这一切,朝着人群走近了些,高举着双臂,激动地呼喊着,也要加入这狂欢之舞。
他浑身开始长出白毛,面部的轮廓开始扭曲,耳朵竖立起来,吻部拉伸着,大张的嘴中露出野兽的獠牙。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他身后伸了出来,尽兴地摇摆着。
突如其来的变身,张牙舞爪的动作,引得屋内众人一阵惊呼与慌乱,有人惊慌失措地夺路而逃,有人瑟瑟发抖地躲到角落,有人举起刀叉朝诺桂挥舞着。但诺桂却毫不在意,眼神迷离地打量着众人,似乎在奇怪大家为什么如此惊慌。
两个壮硕的酒保谨慎地走了过来,一把将诺桂架住,几步丢出了酒馆,摔在了大街上。诺桂歪着头,眯着眼,想要起身回去,却被酒保再次粗暴地推倒在地。一阵冷风吹过,诺桂身躯一震,眼角溢出几丝清泪。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跌跌撞撞地朝着幽深的黑暗中走去。
維林: @Palpalm_绿弓
貝吉特: @Divine
諾桂: @火龍
補充背景:躲在小鎮上的暮光學院在傳統魔法師眼裡十分特立獨行,不論是研究內容還是教學方式都受到不少質疑。尤其是學院內的重要組織:哈羅結社更是「名聲」在外。事實上,這次臨時舉行的學年外招生正是由哈囉結社下屬的院系進行的。參與考核的教授全部是結社成員。
提醒:名額只有三個。錄取以個人為單位。玩家可自由組隊或不組隊。
任務:成功通過考核進入暮光學院的哈囉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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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蘭德和諾桂的聊天吸引了天井裡大部分的注意力,但坐在最靠近桌子那排椅子上的女孩卻根本沒有回頭看他兩,而是聚精會神地看著桌上的木盒,時不時用側臉蹭蹭渡鴉的羽毛。反而是渡鴉扭過小腦袋看著聊天的兩人。
陽光從上面照下來,日影在天井中移動,一個穿著貴族服飾的青年站起來,大聲對霍蘭德問:「喂!他們有跟你說什麼時候開始嗎?」
霍蘭德卻笑瞇瞇地看著諾桂,像聽不到他的問話般,開始描述他媳婦高超的烹飪手藝。
「就是不知道你們狐妖可喜歡我們半身人的食物?應該喜歡吧!那真是美味呀!」
维林俯下身子把手肘支在膝盖上,开始小心地观察周围的人
維林輕鬆地在半身人臉上看到戲謔的表情,而貴族青年則一臉陰沉。
女孩的背影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姿勢端正筆直,但渡鴉卻發現了維林的目光,衝你張了張嘴,沒有發聲。
诺桂摇摇头,吐了吐舌头,回答道:「你说的那些,我只有偶尔在高档的酒馆里尝过。我吃过最多的半身人的食物……就只有那种便宜又管饱的旅行快餐,味道你知道的,干巴巴的,而且大多数时候还得花点功夫切开柔碎才能吃下去。唉,真是羡慕你有个媳妇给你做好吃的。你是怎么找到怎么好的媳妇的,能不能教教我?」
维林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开始研究自己脚下的地板
維林發現不但建築是石質的,連天井中也鋪著平整的石板,這低頭一看,上面似乎還有某種刻紋。
霍蘭德收起戲謔的表情,溫柔似水地說:「我和她嗎?哎呀,我們在一個大篷車馬戲團舉行的狂歡會上認識的!她是我見過最會剝花生的女人!」
維林盯著腳下的刻紋琢磨著,發現它似乎和旁邊石板上的紋路相連,而整個地板被椅子和人遮掩著,一時看不到全貌,大概站在二樓或者三樓回廊上能看清楚吧。
諾桂有些懷疑,但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和面前這個半身人是否一致,半身人似乎確實有一些俚语,但諾桂的印象裡並沒有關於剝花生的段子。
维林等了一会,悄悄抬眼看了看渡鸦还有没有盯着自己
「最会剥花生?可是剥花生有什么难的嘛?花生皮轻轻一捏不就开了?」诺桂眨巴着懵懂无知的大眼睛,直截了当地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渡鴉轉回了腦袋,在女孩耳邊說悄悄話。
霍蘭德舉起他有些胖乎乎的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一搓,一張撲克牌出現在他手中,「那可不一樣,她的動作特別美秒~」
维林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一楼目前有多少人
維林的腦袋從左側擺到右側,數了數已經在天丼裡落座的就有十一個人。
「美妙……咦?这扑克牌是哪来的?你之前一直藏在手里的吗?」诺桂也学着霍兰德的动作搓了搓手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扑克牌。
諾桂覺得撲克牌是無中生有突然出現的。霍蘭德笑咪咪地說,「這叫魔術。」
维林数完人数之后皱着眉头抬手啃了一会指甲,最后又看向中央方桌上的木盒
維林和桌子間隔著四排椅子,但仍然能清清楚楚看到木盒,因為桌子上只有這麼一個玩意。木盒似乎很普通,常見的黃褐色清漆,原木材質,構造似乎是最普通的翻蓋結構,沒有鎖。
维林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任何植物生长
「好厉害!简直像魔法一样,无中生有!二指霍兰德,原来是这个意思,真是名副其实呀!」诺桂拍手称赞着「你之前是在马戏团里表演魔术吗?你媳妇是不是因为你会变非常厉害的魔术而爱上你的呀?」
他搖頭,再搖頭,「我可不是只有這點本事。」
贝吉特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目光扫过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脸庞。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之后,仔细观察着他们的穿衣打扮和言行举止。
小樓外牆有爬山虎,但內部卻沒有植物生長。天井乾乾淨淨。
貝吉特覺得所有人都很怪,但只有自己和維林在觀察所有人,如果有導師,那麼維林可能是。
维林没有如愿找到植物的影子,叹了口气继续看着二楼的回廊发呆
「秀一个,秀一个呗!比变魔术更厉害的本事!」诺桂双臂张开,做了一个爆炸的姿势,期待地看着霍兰德。然后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这里。
维林眉头皱得更紧了,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贝吉特缩了缩身子,愈发往角落里靠去。诺桂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但是贝吉特还是会不自觉地往维林的方向望去。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貴族青年沉著臉走近了諾桂和霍蘭德,「你知道我是誰⋯」
「哎呀那是不是導師?」霍蘭德突然指向二樓迴廊,「他是不是在看我們?」
貴族青年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维林听到这话也睁眼看向二楼
诺桂强忍笑意,仔细观察着贵族青年的表情变化。
維林在迴廊上沒有看到人。
貴族青年仰著脖子把二樓看了一遍又把三樓也看了一遍,疑惑地說:「我怎麼沒看見?」
维林撇了撇嘴,又开始低头看地板
「我看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聽說導師考什麼的都有。」霍蘭德好心地勸說道。
「可能导师注意到自己被发现了所以躲回去了吧,没准换了个位置继续观察我们呢。」诺桂用做出仔细回忆的神态,继续说道「霍兰德说得没错,我也听说有些导师的脾气很古怪,他们最喜欢暗中观察学生最自然最本能的行为,以此来筛选掉那些冒失鬼与自大狂。」
貴族青年將信將疑地看著諾桂和霍蘭德,最後只能悻悻地冷哼了一聲,退開再次坐了下來。
「你發現了吧?」霍蘭德壓低聲音問諾桂,「我是騙他的。你幫我騙他,那你只能是我朋友了。」
维林虽然没有抬头看人,但还是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維林發現霍蘭德和諾桂的交談壓低了聲音,想要聽清內容,卻發現半身人說的太含糊了。
「他真的是完全相信了诶!」诺桂点了点头,用只有霍兰德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随后用余光嫖着那个贵族青年,等他不在看向这里的时候,也伸长着脖子模仿着刚才贵族青年的动作,不过动作更加夸张,显得更加愚蠢,还小声地模仿着「我怎么没看见?」然后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怎么样,像不像?」
霍蘭德認真地看著諾桂,恢復了正常的聲音,「有沒有人跟你講過你很適合做一個演員?以前姬格——就是我的母親曾經對我說,每一張哈羅牌都是一個精彩的故事,你一定能把它演的繪聲繪色。」
「哼?就你們這些平民,哪裡知道哈羅牌真正的厲害之處。只要進入這裡,就能學習……」貴族青年可沒漏了霍蘭德的話,忍不住開口說,可話才說了一半,突然閉上了嘴。
维林注意到贵族青年的奇怪反应,抬头向入口看去
入口倒是沒有出現新的競爭者,但是似乎是等待的時間太長,天井裡開始有人不耐煩地站起來溜達。
维林也无聊地环视一圈,看看一楼是否有楼梯通往上层
貴族青年還是陰沉個臉,但現在更添了一份勢在必得。
維林發現一樓確實有樓梯通往二樓,但樓梯上橫拉著一條五彩絲巾。
「嗯,你说得不错。我其实一直是个演员,从不看剧本的演员——我讨厌剧本。生活就是我的舞台,而我期待着虽然不可预料,但从不缺精彩的故事。比如自大的家伙总是要以各种花样吃瘪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足够有趣。」诺桂对霍兰德笑了笑,继续说道「哈罗牌的故事我也只是了解过,我本来只是想来这里随便看看玩玩体验一番。不过如果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或许我来到这个地方,将会是新篇章的开始。」
「說得好呀!」不遠處響起鼓掌聲,「不過就像你說的,你和這位半身人老兄就隨便看看玩玩體驗一下好了,何必跟我們爭這入學名額?畢竟,對你們來說生活就像遊戲,但是對我們來說,確是要全力以赴的未來!」一個帶著奇怪眼睛的少年笑呵呵地對諾桂勸到,「我看等會考試開始時不如兩位就退到入口,看我們愚人互斗,豈不樂哉?」
诺桂仔细打量着这个带着眼镜的青年,爽朗地笑着回应道「话虽如此,但其实我也是愚者,所以这个有趣的故事里当然要有我!好让这个考试更加有趣!而且,体验生活也是演员的修养,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考试呢!」诺桂搓着手,显然是对于接下来的考试极为期待「嘿,你们说待会考官会不会每人发一张哈罗牌——就像发角色一样,让大家扮演哈罗牌里的角色,然后直接好戏开演,考官门吃瓜看戏?哈哈,如果我是考官,一定要安排这么一场考试,肯定超有意思。」
不少輕輕的哼聲從四面傳來。「你是考官,我立刻滾。飛著滾出去!」嘶啞的聲音從天井中央傳來。
诺桂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谁在说话?
是那隻渡鴉,但是它現在卻不在女孩肩上,而是站在桌子上。
维林并不打算出声,只是支着下巴默默地看着几个人斗嘴
渡鴉看著諾桂,緩緩收起一隻腳,單腳站立在木盒旁。
接著它緩緩地,緩緩地將踡起的爪子落到木盒上。
「你好!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诺桂亲切地和这只渡鸦打着招呼,然后耐心仔细地解释道「哦哦,别太激动,我当然不是考官,你不用飞滚,虽然我确实很期待你表演一个飞滚。我只是说,如果。这是一种假设,一种……幻想。你看起来很聪明,应该知道幻想是什么意思吧?就像当你饿了的时候,有一块腐肉掉在你面前,然后你吃了下去,非常地美味——即使这些并没有真正地发生,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你涎水盈舌了。我刚才就是在幻想,仅仅是幻想就让我感觉到非常有趣。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要讲出来分享给大家了!」
诺桂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渡鸦的动作和那个木盒。
木盒一動不動。
渡鴉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諾桂,諾桂有一瞬間竟然看出了調戲的感覺。
维林觉得这个狐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
維林覺得這個狐妖明顯情緒正在抬升,但是很難講是為什麼。
諾桂沒有看到木盒上有花紋。
「你才吃腐肉。噁心。」渡鴉慢慢地說。爪子在木盒上輕輕刮擦。
诺桂歪了歪头,似乎有些困惑,但也不恼,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嗯?渡鸦不喜欢吃腐肉吗?那你会吃什么?比如……半身人的美食?好吧,其实不管你吃什么,你可以想象你最喜欢的食物出现在你面前,然后你美滋滋地吃下去,就是那种感觉。」
「無用的幻想只是浪費時間。」女孩站了起來,聲音乾淨。渡鴉立刻飛了起來,重新落回她的肩膀。
「可是我們只能等,鬼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拿著一把匕首修剪指甲的美艷女子換了個坐姿,皮褲將翹著二郎腿的下半身凸顯的更加驚心動魄。
"也许考核已经开始了呢?"贝吉特调侃道。"考官也许就在我们中间。很常见的恶趣味不是么?"说完后,贝吉特貌似不经意的扫过了维林和霍兰德。
维林听到贝吉特的话也不自觉地左右看了看周围的考生
貴族青年聞言哈哈大笑,「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們這些菜鳥哪個夠格當導師,別自作聰明了。切。實話告訴你們吧,別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招生考試,事實上這是哈羅學院三年來唯一一次直接對外招生,據說負責招生的導師都是哈羅結社裡的重要人物!」他對貝吉特的猜測嗤之以鼻,倨傲地反駁著。
贝吉特目光微闪,然后一脸不屑地说道:“重要人物?你怕不是一个都没见过吧,所以看不出来也正常。路边随便听到的小道消息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
貴族青年銳利的目光立刻掃向貝吉特,仔細上下打量之後,嗤笑一聲,「假冒的外地人,懂什麼?連我是什麼身份都看不出來,你以為激將我就會把珍貴的消息免費告訴你?」他轉過頭去,不再留意貝吉特,開始看著二樓苦苦思索。
维林默默地长出一口气,也不再关注这几个叽叽喳喳的人,转而看了一眼带着渡鸦的女孩
贝吉特撇了撇嘴,站起身来,走到贵族青年的斜前方,上下仔细打量贵族青年一番。
維林看著女孩簡潔的黑色長裙,銀白長髮整理地披在身後,渾身上下沒有裝飾,站在她肩上的渡鴉收起了翅膀,但剛才飛行時分明在陽光下顯露出翅膀上的奇怪圖案——類似眼睛。
對於貝吉特挑釁般的目光,貴族青年反而淡定了下來,陰沉的臉露出一絲笑容。
维林试着回想一下渡鸦的翅膀上为何出现这种图案
維林覺得還蠻好看的,也許就是天生吧?
诺桂扬了扬眉毛,趁着这个自命不凡的贵族青年被其他人吸引注意的时候再次观察他,估摸着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维林转了转眼珠,继续埋头看地板
贝吉特试图从贵族的打扮来判断他可能的背景
貝吉特覺得貴族青年雖然服飾華貴卻偏實用,配飾看著材質不錯卻沒並不華麗,和塔爾多的貴族不同,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家族徽記。
諾桂眼尖地發現青年偶爾抬手時露出的袖口內部有個奇怪的紅色標識,是一隻帶著手套的小狐狸。這是馬格尼瑪城福克斯格萊武家族的徽記。
贝吉特皱了皱眉头,然后坐到了贵族的斜后方。仔细回忆起贵族的口音,努力回想有没有在哪里听过
貝吉特覺得他一口典型的瓦瑞西亞人口音,如果要說腔調有什麼特別,就是偏向這個小鎮附近的馬格尼瑪城。
维林看着地板回忆着来这里之前打听到的关于暮光学院的一切,尤其是关于招生的部分,试图忽略胃里传来的饥饿感
诺桂趁着贵族青年不注意,一个快步凑到他耳边,用手护着和他悄悄地说道「外地人和贱民都有眼不识泰山,但我和福克斯格莱武家族还有些渊源,所以我认得你的家族徽记。」说完,诺桂绕道这个青年前面,当着他的面变成人类的模样——一个纤瘦而阴柔的白发青年——面带友善的笑意看着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伸出一只手作握手的姿势并自我介绍着「你好,我叫诺桂,很高兴认识你。」
維林聽著那邊的聊天,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招生消息,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內幕,自己根本沒聽說過。
他看著諾桂,「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和我家有什麼關係?」神色中帶了一絲倨傲,「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跟在我後面吧,沒準能分潤給你一個名額。」
但是完全沒有想要握手的樣子。
诺桂收起了手,笑容逐渐变得神秘,继续说道「你没听说过我这很正常,至于我和你家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为什么你家族的徽记是一只带着手套的狐狸吗?」
他皺皺眉,看著諾桂沒有出聲。
諾桂覺得青年對自己的話產生了警惕,明顯他在防範什麼。
诺桂认真地和这位贵族青年对视了一会,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尚且有所顾虑?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故事还是留待以后有缘再讲吧。我的故事只讲给最真诚的听众。」诺桂对着贵族青年又鞠一躬,倒退着离开他身边,随后一转身变回了狐妖的模样,去寻找其他人聊天了。
「笑死了。你竟然要講他們家的發家史,那他還不和你當面撕起來,倒是挺熱鬧的。」修剪完指甲的女子哈哈大笑,惹的貴族青年怒目而視,但她卻毫不在意,轉開了目光。
诺桂打量了一番忽然加入对话的这位修剪指甲的女子。从衣着到妆容,再到她的手。诺桂在她附近搜索着,她有把她的指甲屑随意丢弃吗?
諾桂完全沒看到哪有指甲屑。
但繞著她低頭尋找的動作卻惹來她的咯咯笑聲,「小哥,用這種方法搭訕我還是第一次見,幹什麼?不敢看我的臉,就看我的腿嗎?」說完還將一雙大長腿伸展在諾桂前面。
诺桂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地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诺桂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渐渐抬头,目光顺着她的腿上移,舔过她的臀,她的腰,她的胸,她的肩,再到她的脖子和脸,直到对上她的眼睛。
贝吉特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诺桂竟然当着他的面,从狐狸形态转换为人型,然后再变回狐狸,动作娴熟流畅,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正当贝吉特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贝吉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女子。随着女子对诺桂的调侃,贝吉特的视线从女子的脚尖开始向上移动,依次掠过她的小腿、大腿、腰肢、胸脯,最后落在她的脸庞上。在与女子的眼神对视之前,将目光转向了贵族青年。然后,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
貝吉特沒看出這位成熟性感女性有和貴族沾邊的特征,但確定前凸後翹的程度足以讓正常男人都為之心動。而女人的眼睛微微瞇著,其中閃動的光澤讓人看不透。
諾桂也在仔細觀察這位女性,但看到的卻和貝吉特全然不同。
諾桂像是在證明美女的話一般,從穿著黑色皮褲的長腿一路往上看,纖長的腿部讓人有一種她應該很高挑的感覺。雖然一身黑色皮衣,但美女偏偏在腰肢上扎著一條絲巾,垂著長長的流蘇,散落在因為坐姿被擠壓的圓潤臀部上,讓人移不開目光。緊身衣將肌膚包的嚴嚴實實,材質似乎是某種處理過的毛皮,彈性十足又很柔軟,完美裹住美女的身軀,卻似乎承認不住豐碩胸部的重量,顯露出完美的水滴形狀。諾桂眼神亂瞟,從美女刀削般的秀肩和天鵝般優美的長脖往上看到一張紅唇,比同伴的毛髮還像火焰的紅髮結成幹練的髮髻,只有幾絲調皮的髮絲落在吹彈可破的面頰旁,更顯得她上挑的眼角十分可愛。
但美女既沒有在看諾桂,也沒有看貝吉特。她若有所思地盯著中央的銀髮女孩。
贝吉特眉头紧锁,苦苦回忆着当初如何了解到暮光学院在招生以及招生要求的相关内容
貝吉特回憶著自己從黑市得到的小道消息,似乎沒提到有什麼招生要求,只不過這個學院向來不合群,所以一般只有有特別需求的學生才會來這裡求學。
贝吉特叹了口气,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然后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中央位置的银发女孩。随后,他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银发女孩旁边,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銀髮女孩側頭看了看貝吉特,沒有回答,也沒有表示拒絕。她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過了幾秒鐘,她轉過身,面對大部分天井中的人,再次張口第二次開始講話:「這裡是一個開放空間。」
見沒有人說話,她滿意地點頭,繼續說:「所以這個考核不太可能是單人分開進行。」
贝吉特身体僵硬了一下,但还是顺势坐了下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用肌肉拉起了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问道:“何以见得?”
她抬高了嗓音:「我需要一個搭檔。另外,我們還接受一組盟友。現在可以開始報名。」
听到女孩的最后一句话,维林立刻抬头,但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她,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其他考生的反应
聽到貝吉特的問話,她似乎有些不理解,但隨機眨眨眼不以為意地從椅子的間隙間向眼鏡男走去。
維林看到好幾個人似乎表情有所觸動,開始轉動目光,互相打量。
维林接着观察女孩的行动
贝吉特耸了耸肩,扭头看向了楼梯口的的丝巾。
貝吉特覺得那是一條很普通也很常見的瓦瑞西亞五彩絲巾,上面的花紋也很傳統。
銀髮女孩走到了眼鏡男面前,「可以和我搭檔嗎?我們兩三個名額占其二,給結盟的人留一個位置。」
贝吉特起身,阔步走到贵族身旁,低声说道:“啧,已经占到了三分之二,你有什么想法?”。不等贵族青年回应,他便转身走向先前修剪指甲的女子身边,开口道:“我注意到你似乎对她颇为关注。”同时,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银发女子的方向,问道:“你不打算结盟吗?”
维林继续观察着女孩那边,看看眼镜男的反应
「結盟?那本姑娘也要找個順眼的呀?怎麼,你要毛遂自薦嗎?可是你說那小姑娘只給她盟友留了一個名額,要是我和你結盟,你甘心情願讓給我?」她衝貝吉特拋了個媚眼。
維林看著女孩直直地站在眼鏡男前,眼鏡男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为她留一个名额呢?”贝吉特向女子调皮地眨了眨眼,如是说道。
“而且如果只有一个名额的话,我说我愿意顶替~”他拖长了音调,随后语气变得戏谑起来。“但你不能相信我,对吧?”
然后他凑近女子耳边,低声说:“不过,我愿意为你将考核人数缩减到合适的范围之内,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她咯咯笑起來,看了看周圍的人,「你覺得多少人算合適?」
貝吉特覺得這個女人完全被自己的計劃吸引了。
维林咬紧嘴唇,起身走到女孩旁边:“我……我叫维林。我可以和你们组队吗?”
女孩歪頭看著維林,「第一,他還沒有同意我的組隊提議。第二,如果我們有三個人,等於我們三人要挑戰剩下所有人,拿下三個名額,這和我們兩人組隊再借由和第二個小組聯盟擴大同盟人數相比,要困難的多。」
贝吉特嘴角微微上扬,答道:“作为一个绅士,我一向尊重女士的意见。”说完之后,贝吉特用一个夸张且滑稽的方式行了一个贵族鞠躬礼。
美女微微垂首向貝吉特還禮,然後就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安坐在那裡。
「我覺得留下三個就好了。讓他們自動退出豈不是最好的?」她緩緩說道。
維林琢磨了一下,終於懂了,銀髮女孩的意思就是,她和隊友兩個人確定兩個名額,再和另一額小組結盟,但只給另一個小組一個名額,如何處置這個名額交給第二個小組自己去解決,但是這樣第二個小組能組到多少人都是比三人更多,能穩定擴大她們的同盟人數。
维林摇摇头,“你如何保证另外一个小组会心甘情愿地只给自己保留一个名额,不会在暗中给你们使绊子?我觉得三人达成协议更可靠。” 说完他带着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眼镜男。
"主动退出?好主意!“贝吉特鼓掌以示赞同,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所有人,大声说道:”所有人,看这里!“。然后,扭头看向女子,问道:”女士,您的名字?“
「綺姬。」她微笑著回答。
眼鏡男有些閃躲維林的目光,他緊張地抓著自己的斜挎包,既不敢看維林,更不敢看銀發女孩。
维林并没有理会大声嚷嚷的贝吉特,咬紧嘴唇继续看向女孩:“你觉得呢?”
銀髮女孩冷靜地看著眼鏡男,又等了三秒鐘,轉頭看向維林,「可以說說你打算進入學院後學習什麼嗎?」
這邊的三個人都沒有理會貝吉特,但半身人,貴族青年,還有一個穿著蓬蓬裙的少女,一個披著兜帽的女人都聞聲望向貝吉特。
正在打量绮姬的诺桂也看向贝吉特。
“我来这里之前曾学习过植物的魔法。听说这次招生的是哈罗分院,我相信,对于过去和未来,植物也有自己的智慧。” 维林并不习惯和人长时间地对视,于是看着女孩的渡鸦继续说:“你呢?你带着魔宠,一定是奥术施法者吧?”
贝吉特对着崎姬点头致谢,然后转过头重新扫视过全场。贝吉特留意到银发女孩在跟一个半精灵交谈,冲着银发女孩地方向喊道:“漂亮的女士,英俊的先生们,请看这里。”随后贝吉特说道:“我刚刚从崎姬女士这里得到一个重要消息,今天的考核和哈罗牌有关系。如果你手里没有哈罗牌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很不辛。”贝吉特说话的同时,露出了可惜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也许你们刚才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也明确的说出来,我就想淘汰尽可能多的人。但是我不屑靠运气获胜。所以,没有哈罗牌的,赶紧去找一副吧。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然后堂堂正正的打败你们!”贝吉特,一脸正气的说道。说完之后,贝吉特看向贵族青年,微笑着说道:”我想这个消息你不会不知道吧?“
銀髮女孩狐疑地看著維林:「你的說法很模糊,我不太確定。不過……」她失望地看著了一眼眼鏡男,「讓我們組隊吧。」她對維林說,「但是,這個隊伍只能有兩個人,而且我們要攜手進退。」
貴族青年皺眉看著貝吉特,淡淡「嗯?」了一聲,似乎在肯定,又似乎沒有肯定。
诺桂在一边认真地问道贝吉特:「没有牌就不能参加考试吗?」
维林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贝吉特,轻轻皱了皱眉:“智者寡言。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伊麗莎白。」銀髮女孩點點頭,「跟我來。」
她轉身再次走到最裡一排的原位子,坐了下來。
兜帽女人也出言詢問:「可是招生消息裡沒有說要準備那樣的東西,哈羅牌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們平時不是用卡牌就可以了嗎?」
维林跟着她找个位子坐下,礼貌地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
伊麗莎白似乎想起什麼,重新站起身,向後面的人大聲說:「歡迎和我們結盟!幫你拿到一個名額。」
贝吉特看向了诺桂说到:“是的,没有牌就不能参加考试。”
诺桂身子微微前探,继续追问道:「那你有牌咯?」
然后贝吉特转向了兜帽女人,回答道:“招生消息也没有说考核是什么。想想看,你会愿意找一个战斗前连武器都没准备好的队友么?”
维林也站起来用平静的语气对后面的人说:“希望我们能互相用诚意交换信任。” 说完就重新坐下了
伊麗莎白點點頭,也轉身坐下,繼續盯著木盒子看。
贝吉特再次看向诺桂,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自然是有牌的"。然后跟诺桂拉开了一点距离,同时紧紧护住了在边缘露出一点卡牌形状的包裹,谨慎地说道:”怎么你想抢夺我的卡牌?“。
诺桂转头看了一眼伊丽莎白和维林,嘴里小声嘟囔着:「真是没意思,那些政客与权贵、学阀财阀,最擅长的就是结党营私,当然同样擅长的还有背刺。真希望这种该死风气滚远一点,不要污染了暮光学院这种纯洁的地方。」声音非常小,也就只有身边的人可以听到。
兜帽女人的衣服起了一陣明顯的漣漪,喃喃說了一句話,但卻沒有走,只是坐著,頭垂得更低了一些。
维林聽到了她的低語,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开始沉思
诺桂双手作爪状扬起,张开大嘴,露出獠牙,用非常滑稽的姿势冲贝吉特唬道:“hiahiahia!没错!识相的话,就交出卡牌!要不然我就吃了你!Rua~~~”
贝吉特看了一眼诺桂,又扫了一眼全场,发现没有人离开。他随后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崎姬的旁边,冲崎姬问道:”狐狸人都这样么?“
綺姬歎了口氣,「我沒有狐狸朋友呢~」
维林顺便看看前排座位的地面上有没有跟刚刚类似的刻纹
贝吉特也叹了口气,小声说:“也许刚才我该说,狐狸人吃人了,大家快跑呀。”贝吉特随后咂了咂嘴,继续小声说:”可惜了,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剧目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看来我不适合当演员。“
诺桂撇撇嘴,对贝吉特摆摆手:「就是就是,或者你应该表现得惊慌失措,老老实实把卡牌交给我。我还以为你刚才讲个笑话想博大家一乐,所以我才来给你助助兴。」
随后,诺桂转身向绮姬半屈膝,伸出一只手,说道「绮姬小姐,现在一只货真价实的狐妖,诺桂,就站在你面前,是时候弥补没有狐狸朋友的缺憾了不是吗?」
贝吉特笑着对崎姬说道:“时机刚刚好,你现在有机会有一个狐狸朋友了。不得不说,命运总是青睐美丽的女人,不是么?”
贝吉特转过头,看着诺桂说道;“我这里还有额外一副平时占卜用的牌,你想不想知道命运的回答是什么?”。随着话音落下,贝吉特从包裹中拿出一副牌像扇面一样展开,伸向诺桂,微微抬头示意对方抽一张。
維林確實看到地板上有連續的花紋一直延伸,直到桌子附近,最靠裡是一圈園圈,從圓圈上延伸出一些曲線形成的圖案向整個天井的四面八方放射開。
维林结合之前在后排看到的刻纹重新分析一下这些刻纹可能有什么含义
維林迷失在思緒中。
綺姬輕輕晃著穿著高跟鞋的腳尖,往後靠在椅背上,展露傲人雙峰。她沒有著急回答諾桂,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貝吉特和他聊天。
维林侧头看看伊丽莎白在做什么
維林看到伊麗莎白自己的腰包裡翻找著什麼東西。
渡鴉發現維林的目光,呱了一聲,跳到維林身旁的椅子上,抬頭小聲說:「別急,別急,主人說還需時機。」
伊麗莎白拿出一塊手帕包起來的糕點,慢慢打開吃起來。
吃了沒幾口,突然轉向維林問道:「你有水嗎?」
维林摇摇头:“平时都是用法术造水,今天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准备法术。”
「那你快準備吧,這裡很安靜。」伊麗莎白拿出一個小銀碟,「幫我裝點水。謝謝。」
维林悄悄咽了咽口水,“你说得对,得快点准备才是。” 说完盘起腿坐在长椅上,开始冥思准备法术
「書籤,別讓別人打擾他。」伊麗莎白的聲音在維林旁邊響起,渡鴉又輕輕呱了一聲。
诺桂外头撇了一眼贝吉特,维持着刚才伸手的姿势,用另一只手伸向贝吉特手中最中间的卡牌,但是并没有抽出那张卡,而是手一转,抽出了最靠近贝吉特手心的一张卡牌,翻开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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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吉特从诺桂手中抽出卡牌,翻转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将卡牌展示给绮姬,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小狐狸,你心不诚啊”
“这位兄弟,何出此言?我在交朋友的时候,从来都祭以一片赤诚之心。”诺桂收起了另一只手,并且站直了身体,转身面向贝吉特,正色道:“就算真的不诚心,那大概也是只针对这次占卜,毕竟你看起来也不是很专业的样子,不足以让我认真对待。”
「誰知道呢?大家都不專業的話,結果也許更真實啊~~~」綺姬拉長了尾音。
贝吉特正准备反驳诺桂,但听到绮姬的声音后又咽了回去。随着绮姬的尾音结束,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小狐狸,也许你该趁着时间还够,找一个新的盟友。”贝吉特说完后,就坐回了绮姬旁边,同时开始观察起来,最后一个他之前一直忽略的人。
貝吉特環視周圍,發現還有一個披著長斗篷的男人一直站在靠墻的陰影裡,不論房間裡討論多麼激烈,他似乎都沒有挪過地方。
诺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懂。我一直在寻找朋友,而不是盟友。因为真正的朋友是永恒的,会因为共同的理想与价值观在一起,会因为羁绊而共情,会陪你到天荒地老。但盟友只是暂时的,盟友之间只有利益。利益变了,盟友会变成敌人,这会比照面而来的敌人更可怕。”
贝吉特收回了目光,略显奇怪地看了诺桂一眼,然后问道:“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考试,你会怎么做?”
“这么说吧,假如,我和我的朋友不得不进行对抗竞争,没有其它竞争对手,但最终要决出一名胜者来获得这个名额——我会希望和我的朋友谈心来决定由谁来获得这个名额更好。如果我们难以决断,我会和我的朋友在不伤到对方的前提下真正地比试一把,来决定名额归谁。”诺桂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但以上的一切都是基于一个非常绝对的情形而言的。我相信,真正的情感与羁绊可以创造奇迹,而不是只有输赢。”
「要比試什麼呢?」美女在旁好奇地問。
「就是竞争的内容啊,如果不会伤到对方的话。比方说这个现在这个考试只有我和我的朋友参加,并且只招收一个人,那就是考什么比什么咯。对于其它的情况,比什么就和朋友商量决定呗。比如比喝酒,比讲笑话,比谁更了解对方……能比的东西可太多了。」诺桂耐心地和绮姬解释道。
「如果你和他擅長的根本不同,怎麼也沒辦法想出一個倆個人都擅長的東西怎麼比?」
她繼續追問。
「通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真的出现了,那就可以用最传统的方式——比谁更了解对方。一个常见的做法是,我和朋友会去找一个公证人,最好是我和朋友都认识且信任的,写一些关于我和朋友两个人都非常关心的问题——这可大可小,甚至可能是非常私密的问题,然后分别交给两个人分别作答。每个人要写上自己的答案和自己所认为对方的回答,然后交给公证人对比评判,最后猜出对方答案更多更准确的人获胜。」诺桂回忆着,然后继续解释道「虽然我没有和谁用这种方法比过,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但我始终觉得这个方法非常有意思,因为这会促使输掉的一方会更加了解获胜的一方,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补偿。」
「太不公平了。」美女搖頭,看向貝吉特,「你覺得呢?」
「为什么呢?我觉得很公平啊。」诺桂不解地问道。
贝吉特撇了撇嘴角,说:“听起来还是盟友靠谱一点,最起码不到最后,不会轻易翻脸。”
“‘朋友’的话,这样计较,还要设计如此多的方式来比拼输赢。感觉走不到一半,就会有背叛的戏码啊” 贝吉特谈了口气,略显无奈
綺姬歎了口氣:「很簡單,做朋友是認可互相的一部分,可能你和他共同感興趣的只有一個問題,也都很清楚,那要繼續問什麼?問各自的私人問題?比這個當然不公平。君子之交淡如水沒有聽過嗎?小弟弟。人生有別,比如你和精靈成了朋友,他的前半輩子是你的幾輩子,你怎麼可能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他也沒必要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就算你們共同關心的事情,也可能因為視角不同,說出的答案不同,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這種比試,根本毫無意義。」
看來綺姬和貝吉特對諾桂的比試方式都不太認同。這讓附近聽三人聊天的幾個人開始行動。眼鏡男看到伊麗莎白走開,似乎很是後悔,左右看看,鼓起勇氣往蓬蓬裙少女那走去。
"小狐狸,当你和你的朋友开始争夺某一样东西时,无论手段是怎么样的,你们都不再是朋友了。"
贝吉特深邃的目光望向了远方,仿佛在追忆着往事。他语气低沉,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继续说道:"无论谁胜利了,都不能保证不记恨或者嫉妒对方。而这份负面情绪,在特定的时候,会像烈火一样将你们之间的友谊化为灰烬,甚至……"
贝吉特突然停下了话语,深深地凝视了诺桂片刻,随后低下头沉默不言。
诺桂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反驳绮姬:「或许我们对朋友的定义不同。你所谓的朋友更像是一种平淡的社交关系,但我说的朋友是真正能够理解对方,能够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并为对方着想的——真正的朋友会去了解对方的视角。友情的羁绊深不可测,我觉得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没有问题可问的情况。至于和精灵交友,我不好说,我还没有过这种体验,但我觉得也一定有办法克服这个问题。」
「那你要和這裡的誰變成你口中的朋友呢?真的理解他?」美女咯咯笑著,似乎覺得諾桂說的話十分有趣。
诺桂也反驳着贝吉特:「这正是我说的朋友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正因为我们理解对方,愿意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着想,所以朋友不会记恨与嫉妒。在朋友之间,无论是谁在比试中获得了胜利,另一方只会献上衷心的祝福。而如果朋友之间相处地不舒服,就应该大声地讲出来,想办法弥合这些矛盾。」
「我不知道,我和很多人试着做过朋友,但是……」诺桂摇了摇头,两手一摊。
「你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的話,那大概你是這裡最應該被淘汰的一個咯。」霍蘭德在諾桂的背後鑽出來,「我看其他人好像都有很重的心事也。」
贝吉特被诺桂的声音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两眼茫然地抬起头来。在诺桂说道一半时,才跟上了他的节奏。然后略显无奈地望了绮姬一眼。
贝吉特脸上重新挂上了微笑,冲着霍兰德和诺桂说:“哈,看来你的朋友来救场啦。”
诺桂看了看身后钻出来的霍兰德问道:「你也觉得为了面对接下来考核,必须要结盟吗?」
贝吉特扭头小声对绮姬说:“狐狸和半身人,你和我,还有半精灵那一队。如果我们结盟的话,人数占优。淘汰了那五个,我们六个人,”贝吉特看了霍兰德和诺桂一眼后,改口到:“我们四个人,你肯定没问题,而我也只需要对付那个探头探脑的半精灵或者那个银发姑娘。这样进入学院几乎是板上钉钉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你去和其他人說試試?那個女孩可說了只和一隊結盟,名額也只願意分一個呢。」綺姬換了一條腿翹著,臉色有些發愁。
霍蘭德無所謂地聳聳肩,回答諾桂:「我其實都可以也,反正現在也還沒開始考試。哎!就當是大家互相認識交個朋友——我是說普通的朋友!」他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說完這句話,手就移到了肚子上,似乎那裡已經憋下去了一般。
"一个名额还是两个名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也许还没到一个名额的时候,就被淘汰了呢?”贝吉特开玩笑式地对绮姬说道。然后脸上挂上了爽朗地笑容,扭头对诺桂说:“我细想了一下,你说的很对。我想我们也可以试着做朋友。你我,霍兰德和绮姬,我们可以先组成个联盟。最后,就像你说的,用朋友的方式来决出胜负。在此之前,我们得确保,只有朋友们才能进入决赛。” 贝吉特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霍兰德和诺桂。
诺桂点点头笑道:「普通的朋友就不错啦!友情是可以发展的,交心的朋友也是慢慢认识的……虽然比起考试你好像还是更期待媳妇的美食呢。」
诺桂回应道:「我不懂,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团结一部分人而淘汰另一部分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需要协力克服,为什么不干脆让所有人都结盟……」
「好啊!所有人都結盟!」霍蘭德激動地跳起來,「我們的對手應該是那些教授!」
「就是说啊!」诺桂很高兴自己有了支持者。
諾桂覺得貝吉特目光閃爍,雖然語氣很親和,但似乎有些話語故意說的含糊不清。
诺桂对贝吉特补充道:「另外,我觉得你还是没有理解朋友与盟友的区别。做朋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其中的区别并非只是把结盟这个字眼换成交朋友就可以一概而论的。」
「真遺憾呢,看來這個六人聯盟還挺坎坷呀……」美女一點不著急,聽著幾人辯論。
這一會時間,眼鏡男已經離開了蓬蓬裙少女,低著頭走開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埋頭不說話。
貴族青年一副等人來投靠的表情,站在那裡時不時四顧一下場中,對諾桂這裡的小團體表示出不屑。
而維林也結束了沉思,頭頂落下的陽光和在室內微微迴旋的風讓自己思緒充滿寧靜。但轉瞬就意識到自己身處之地可並不平靜。
「嘎!」維林睜開眼睛就看到渡鴉將銀碟推到自己身邊,跳到自己大腿上,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维林从挎包里拿出自己常用的冬青树枝,低声念动咒语后朝银碟一指,造出半碟清水
然后他试着朝渡鸦微笑了一下:“请。书签,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渡鴉衝你點點頭,卻並沒有喝銀碟裡的水,而是看著伊麗莎白站起來走近端起銀碟。渡鴉飛起落在她的手腕上,喝了幾口,剩下的伊麗莎白一口喝光。
「我收下了你的酬勞,所以可以為你占卜一次。」喝光水的伊麗莎白收起銀碟,抬頭對著維林嚴肅地說。
维林微微抬起眉毛:“占卜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越过伊丽莎白有些失焦,但很快又重新回到女孩身上,“我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此刻最关心的恐怕就是考试的结果。你能帮我占卜这个吗?”
「可以。我只是為你展露命運,並不是替你選擇未來,所以沒有什麼不可以。」她突然笑了笑,帶著書籤轉身走向中間的桌子。
维林带着一丝期待看着女孩
維林聽到身後有一些椅子的響動。
伊麗莎白靜靜地站在桌前,並沒有回頭看維林,而是伸手打開了盒子。
接著她從裡面取出了什麼東西。
維林看到她又開始在自己的挎包裡翻找起來。
很快,她拿出一塊像墊子般的布料,平鋪在了桌上。
蹬蹬蹬幾聲清脆的高跟鞋響聲,綺姬已經走過維林,衝到了伊麗莎白身後,隔著一步左右的距離,看著桌子。
维林见状也起身走到伊丽莎白对面,隔着桌子看着她的操作
維林繞去對面的時候才發現,雖然沒有發出多少動靜,但其實所有人都已經在關注著伊麗莎白的動作了,除了狐妖。
眼鏡男和兜帽女都站在了第一排椅子後,貴族青年似乎很氣憤,又在猶豫什麼,眼神一直往樓上瞟。
维林不大自在地看着周围的人说:“看来大家都很感兴趣呀。你们也可以问问我的搭档,看她愿不愿意帮你们占卜嘛。”
維林覺得貴族青年像是誰搶了他媳婦一樣一臉吃屎的表情。
诺桂发现其他人都被伊丽莎白的动作所吸引,也走来观摩。
维林说完就咬紧嘴唇盯着伊丽莎白的动作
維林清楚地看到……
诺桂见到伊丽莎白背对着大家在做着什么,于是从外侧绕道她前面想要看清她的动作。
维林带着探询的眼神看了一眼伊丽莎白
伊麗莎白輕巧地將手裡的東西往那塊墊佈上放去,那是一張張像哈羅牌一樣的紙片,她一邊放,一邊對維林說,「你問前路,當出劍陣。」
伊麗莎白指著最下端的貓頭鷹,看著維林道:「你的挑戰是壓力,和在壓力下如何做明智的選擇。」
维林目不转睛地看着伊丽莎白翻出来的牌
「而解決的辦法就是這個,」她指著第二張翻轉的啞鬼婆,「不要背叛,懷疑和謊言,用堅定的信念堅持你要做的事,做你自己——即便那不被周圍的人認可。但你現在面臨一個困境……」她歎了口氣。
「還沒有人發現你的真正價值。」她輕輕點著第三張倒置的流浪者。
「不過沒關係,你有兩個幫手。咦?」伊麗莎白看到第四和第五張牌時愣了一下,再次看了看維林。
贝吉特在大家都在关注伊丽莎白占卜的时候,站到了大多数人的对面,确保可以看清多数人的表情。
貝吉特也看到了貴族青年臉上的氣憤和不甘心。
綺姬則一臉嚴肅。
贝吉特悄无声息地靠近贵族青年,刻意压低了脚步,以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轻声问道:“你似乎心事重重,不妨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上忙。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你没有揭穿我之前的谎言,我想现在是时候回报你一番了。”
貴族青年冷笑一聲,「已經被她捷足先登,我還能做什麼?」
在兩人前面兩步的綺姬卻說了:「不一定。」她往前一步同樣站在桌邊,側過身笑盈盈地對伊莉莎白說:「小妹妹,可以給我用一下牌嗎?」
伊莉莎白抬頭看了看她,搖搖頭,收好桌上抽出的六張牌,整理好,繞過幾人,將牌放在了維林手上,「該你了。」
维林露出意外的表情, “我?占卜?给谁?”
贝吉特目光掠过崎姬,再次压低声音向贵族青年问道:“就算她成功了,还有两个名额空缺。”贝吉塔凝视着贵族青年,语气中带着意思急迫:“难道你就甘心这样放弃么?”
維林覺得伊麗莎白有些無奈,但總體並算平靜,「不是占卜,是你要給哈囉牌看的心。給她看。我和你是搭檔,所以我之後牌交給你,如何使用你決定,之後給誰也你自己決定。」說完她停頓了一下,「記得之前的占卜就好。」
貴族青年有些緊張,「怎麼可能放棄,總要找機會⋯」
“那么关键到底是什么?你不愿意做,我来做!”听到维林和伊丽莎白的对话后,贝吉特语气坚定,身子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贵族青年,仿佛要将他的秘密洞悉透彻。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狰狞,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焦躁和急迫。
「我不知道,但她確實比我們都更有膽子,先拿了盒子裡的牌,你看不出嗎?那可不是一般的牌⋯說不定是入學考試獎勵?」青年說著又是一副肉痛的表情。
贝吉特死死地盯着贵族青年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他是否有所隐瞒。
貝吉特覺得貴族青年比自己還焦慮。
但並沒有隱瞞甚麼。
维林飞快地瞟了一眼周围的人,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狐妖身上:“你叫诺桂对吗?我的搭档的占卜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试着为你占卜。”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贝吉特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和嘲讽,“你……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奖励才心有不甘?!”
他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抱歉,是我失态了,请原谅我的无礼。”
说完,贝吉特便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木盒旁,查看木盒中还剩下什么。
貝吉特看到木盒中空空的沒有其他東西了。
贝吉特转身,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维林手中的哈洛牌,随后走到维林身边,毫不犹豫地按住了维林的手。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占卜不需要用整副牌吧?不如你把你要用的牌组抽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
诺桂眯了眯眼,打量眼前这位还没说过话的半精灵,不过随后又露出笑容:「是吗?既然都邀请我了,那当然是要的。我想请你占卜一下你在这次面试中组成联盟是否可靠。怎么样?」
维林摇摇头:“虽然我没有真的占卜过,但我知道被占卜者应该问和自己有关的事。你这个问题不对。”
贝吉特转身,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维林手中的哈罗牌,随后走到维林身边,毫不犹豫地按住了维林的手。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占卜不需要用整副牌吧?不如你把你要用的牌组抽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
维林拨开贝吉特的手:“耐心是一种美德。我并不打算独占这副牌,占卜过程也不会持续很久。” 他继续看着狐妖,等待着他的下一个问题
"但是顺序很重要不是么?",贝吉特顺势退了一步,然后看向其他人,说:“如果你们都对入学名额不感兴趣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在边上看着。”然后脸上挂起了微笑,接着说:“总不能一直我一个人当坏人吧。”贝吉特的目光在其他人脸上来回扫视。
「这当然与我有关,虽然不是直接与我相关。好吧,那我换个问法……」诺桂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和你是否应该……组成联盟?就是这个问题了。」
维林皱着眉头看着狐妖,又看了一眼伊丽莎白:“这个问题我可以立刻回答你。我和这位小姐约定好了,不接受第三人组队。”
维林接着对贝吉特说:“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很乐意在我的占卜结束后把牌交给你。”
贝吉特,看了眼霍兰德,说:“看来所有人联盟的想法,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我原本以为你是小狐狸的朋友。”
「唉~,约定是约定,预言是预言。预言又不能替人作决定。你当然可以拒绝占卜这个问题,但是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另外的可能性吗?」诺桂的笑容逐渐变得神秘。
维林的眉毛皱得更紧了:“用占卜挑战约定,在我看来是一种冒犯。” 他看看诺桂又看看贝吉特,叹了口气说:“我看诸位都很着急,咱们就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
维林看向伊丽莎白:“我想斗胆也为我的搭档占卜一次,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如果你铁了心要遵守约定,就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动摇,何况是一个模糊的占卜。」诺桂认真地对维林说道,「如果你认为这是一种冒犯,只能说明你的内心并不坚定。直面你的内心吧!」
维林好像没有听到狐妖的话一样继续看着伊丽莎白
伊莉莎白點頭,「怎樣讓她看你的心是你自己的選擇,給我占卜不是不行,可是可能沒有一些命運清晰的人更容易解讀——你是在給自己出難題。出於搭檔的約定,我勸你再三思。做你自己,如果今日之前你不占卜,那今日也無需占卜。」說完就對其他人說:「本來我們應該還有一隊盟友,但無人能承擔此責任,第三個名額我和我的搭檔不會再干涉——不論是求助還是挑釁,都無必要。」
霍蘭德笑咪咪地抄手在一邊看著,一副你們先我無所謂的表情。綺姬又站到維林旁邊,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睛,「小弟弟,你用完可以給我用一下嗎?我只用一下下就給下一個人。」
贝吉特眉头一紧,开始仔细观察伊丽莎白的表情,想知道她是否在虚张声势。
貝吉特覺得伊莉莎白完全沒有騙人的意思。
维林盯着手里的哈罗牌看了一会:“既然来到这里,就表示我们和这副牌有一面之缘。我听说占卜需要天赋,而解读需要知识。让我们看看哈罗牌怎么说吧。”
贝吉特眉头皱的更深了,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众人听的:“原本是十一个人三个名额,可现在变成了九个人挣一个名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变成九个人挣三个名额呢?”
维林说完就把手里的牌整理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书之牌组在伊丽莎白留下的布上面排列成九宫格,然后朝伊丽莎白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贝吉特看其他人依旧无动于衷,叹了口气,走到绮姬旁边说:“不用问了,你看人家完全没想理你。”然后顿了一下说:“我要去做出头鸟了,做为可能的盟友,你有什么要说的么。”贝吉特深深地看了绮姬一眼,接着道:“我希望能得到一个走心的答案。”
诺桂看着大家的反应,沉默半晌,忽然眉头一皱,走到木盒旁边拿起木盒,仔细观察着。
諾桂覺得木盒很光滑,入手溫潤。
結實但不笨重。
綺姬幽幽地說,「我現在只想摸一下那套牌……」
贝吉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那好说”。说罢,贝吉特走回到维林跟前,身体前倾。一只手按住了桌角,另一只手摊开伸向了维林,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选定了牌组,那么把剩下的交给我吧。要不然一个一个来,太浪费时间了。”
维林慢慢地说:“好的,看来你是一个追求真相的人。”
伊麗莎白點點頭,「自然。」
说完他把九张牌收走,把牌组重新洗了洗,又依次摆开九张牌:
诺桂发现没有人在意这个事情,奇怪地歪了歪头,眼睛眨巴着,思索着,随后观察了一下这个学院大厅里除了来应考的考生还有没有其他人。
諾桂發現大廳裡就你們十一個人。時間已經過了許久,看來似乎也不會再有人來了。
维林翻开牌阵第一列,从上到下分别是:疾病、纠缠荆棘、猫头鹰
诺桂往大厅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有没有新的人出现或者跟上来。
諾桂到處溜達著,但發現這次所有人都不再關注你了。也沒有出現任何其他人阻攔自己。
第二列从上到下分别是:幸存者、接生婆、熊
第三列从上到下分别是:蟋蟀、翼蛇、熔炉
诺桂在出口处逛了一圈,发现没有人阻拦,挠了挠头,又走回了大厅中央。
贝吉特看维林自顾自地翻牌,没有理会自己,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殆尽。他摊开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眯起眼睛,他瞥了维林一眼,然后目光死死地盯住维林手中的哈罗牌。贝吉特呼吸急促,肌肉绷紧,手指蠢蠢欲动。但最终贝吉特还是深吸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站直身子,收敛了所有表情,默默地走到了维林手握哈罗牌的一面。
维林指着“纠缠荆棘”说:“你的过去由于一个未知的外部力量而彻底改变。” 他指了指猫头鹰:“这张牌告诉我你可能也正面临着生存的压力。”
维林指向下一列:“你通过了种种考验才来到这里。曾经失去的力量,会通过一个媒介被找回。”
伊麗莎白歎了口氣。書籤低下頭,用翅膀捂住腦袋。
然后维林看向最后一列:“未来你将找到一件宝物。也许是你追求的真相?”
諾桂覺得伊麗莎白情緒不太好。
在维林的话音落下后,贝吉特把桌上的九张牌顺势收起。然后,伸出手,再次看向了维林
伊麗莎白聽維林說完最後一句,點點頭,「謝謝你的占卜。」
维林咬紧嘴唇,“请原谅,我的解读可能不太准确。不过我相信你能得出自己的结论。”
他把九张牌收起来,把牌组交给贝吉特
她默然了幾秒:「我有些擔心你能否拿到那個名額,但現在這種情況,我可能能幫你的地方不多了。」
贝吉特收起牌组,然后对维林点头致谢。
“请吧,急性子的先生。”
维林松了一口气,靠在长椅上看着贝吉特的下一步行动
诺桂的目光顺着哈罗牌转移到了贝吉特身上。
贝吉特举起牌组冲着维林摇了摇,似是挥手说再见。然后转身走到绮姬身边,小声跟她说:“我现在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可以让我安心拿着这幅牌到考核结束的盟友。这个盟友会是你么?抑或是说我需要其他更好的选择?”
「你想拿著它到考核結束?那可以先給我用一下嗎?」綺姬眨眨眼,問道。
「我只用1分鐘。」
“没问题,盟友不就应该互相帮助么?”贝吉特笑着说,“不过你还没有回答你会不会是我的盟友?”贝吉特严肃的看着绮姬,问道。
「盟友需要做什麼呢?」她也嚴肅地問,但嘴角已經往上翹起。
諾桂並未聽到貝吉特和美女的小聲交談。
维林看贝吉特拿到牌后只是找人说起了悄悄话,于是开始闭目养神
書籤蹦蹦跳跳,落在維林旁邊,小聲說道:「還沒結束。」
“很简单一个小小的誓言而已,彼此信任是一个良好合作的基础。”贝吉特笑了笑,接着说:“你只需以哈罗牌的名义起誓,一定助我拿到这次考核的名额,如果我没有拿到,你也愿意放弃这次考核得到的名额。”贝吉特笑容更甚:“我愿意承担你违背誓言的风险。很公平不是么?”
维林听到书签的耳语,睁眼冲书签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看着地板沉思
「抱歉,我沒辦法做出這樣的承諾,我可以和你合作,互相配合,不扯後腿,但是讓我和你一起放棄名額,這……就算我答應,你也不會相信我的吧~」她哀怨地說道,抱怨著,雙手環抱。
“哦,那么就让命运来决定吧”贝吉特略显惋惜的说道。然后贝吉特抽出九张书牌,摆成3x3的阵列,对绮姬说:“问个跟你我学业有关的问题,然后抽一张。”
诺桂跑到霍兰德旁边小声问道:“嘿!你怎么看现在这个情况,我看大家都想要争夺这副哈罗牌,就好像用它完成占卜之后就是通过了面试一样。”
綺姬收斂起表情,「什麼意思?為什麼無緣無故給我占卜?」
「我不會占卜。」霍蘭德兩手一攤,聳聳肩。
「但我確實也想摸一下,就像那個女人說的一樣。」
贝吉特抬眼瞥了绮姬一眼,淡淡地道:“看看你我有没有成为同学的潜质而已。”
「不用了。我不喜歡占卜。」綺姬並沒有抽牌,皺皺眉頭,「你還是用別的方式決定吧。或者你自己抽就好了。」
“可惜了”,贝吉特一边说着一边把牌收了回去。然后冲着诺桂叫道“小狐狸,你过来!”
「可以……給我一張看看嘛?隨便一張。」一個男生弱弱地在貝吉特身後響起,眼鏡男雙手作著拜託的樣子。
“我和你一样老兄,我也不太会占卜,而且也想摸一下。”诺桂盯着贝吉特手里的哈罗牌,搓着手说道,“哦,不仅是摸一下,每张牌我都要仔细地欣赏——卡牌上面的画看上去很精致呢。”
「如果你能摸到,也給我摸一下唄。」霍蘭德笑瞇瞇地小聲說,「我可以請你吃我媳婦做的大餐!」
「哦,大餐!好极了!那就这么说定咯。我摸到,肯定也给你摸。」诺桂兴奋地握着霍兰德的手练练。
然后诺桂走向了贝吉特,问道:「嗯?什么事?」
贝吉特抬眼看了看四周,说:“我看起来这么好欺负么?刚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说?”然后,抽出九张皇冠牌,摆成3x3的阵列,对着诺桂说:“刚才你不是说我算的不准么,我这回就重新给你算一算姻缘。现在你有机会摸了,摸一张吧”
「好啊!」诺桂笑着伸手摸走了最近的一张牌,一转身就跑到了霍兰德身边「嘿!霍兰德,我摸到啦,你也来摸摸看咯!」
贝吉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向着诺桂伸出了手,同时说道:“占卜不容亵渎。你对命运不屑,那么命运会给你对等的回应。”
「是情妇诶!」诺桂看了一眼牌面,继续说道「唉!就摸一摸而已,这张牌还是这张牌,有什么区别嘛。难道情妇摸一摸还会变成婚姻吗?」
「給我也摸摸!」霍蘭德激動地說。
「给给给!」诺桂把“情妇”交给了霍兰德。
贝吉特静静地看着诺桂和霍兰德。
诺桂同时也体会一下这卡牌的质感。
「所以到底狐妖是你的面具,還是像人一樣說話的時候是你的面具?」一個輕柔可愛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我覺得你變成人的時候樣貌好溫柔啊,像我哥哥一般。」
诺桂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諾桂將牌拿在手上,覺得這果然是製作精良,不但圖案栩栩如生,畫風高遠,而且卡牌周圍鑲嵌著一圈銀邊,十分漂亮。
看完牌一看聲音,是那個一直不太出聲的蓬蓬裙女孩,她眨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你。
「咱看完就還給他嗎?」霍蘭德小聲問諾桂。
「在人类形态下,我会遵守人类的习俗与社交礼仪。而在狐妖的形态下,我会感到更加轻松更自在一些,说话行事都会顺从自己的本性。但其实对我而言,无论哪个形态,都是真正的我。我喜欢以真诚待人,而不会戴上面具。」诺桂很认真地回答了蓬蓬裙女孩的问题,然后俏皮的加上了一句「不过这仅限是我哦,狐妖中的异类。」说完诺桂回报给蓬蓬裙女孩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说呢,我的朋友。」诺桂小声地对霍兰德说道「看来这张牌就是我的本命,现在它归我了!」
「不,你和我們一起呆在這裡就已經是某種面具的作用了。」她笑著眨眨眼,好像在說一個秘密般走到諾桂身邊加入小聲說話的隊伍:「你不想去二樓?去三樓?去露出陽光的天井上面嗎?」
霍蘭德看著小姑娘,聳了聳鼻子,「怪香的呀。」接著對諾桂小聲說,「那我可以多摸一會囉!」說著,那張牌在他手嗖地消失了。
「嘿!你把我“情妇”藏哪了?你怎么可以偷走我的“情妇”!快还给我,否则我就去告诉你媳妇!」诺桂睁大了眼睛,抓住霍兰德将牌变没的那只手,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但是语气中没有一丝愤怒,而似乎是在努力的憋笑。
「什麼……」霍蘭德繞繞頭,「她怎麼還能自己沒了呢?這可怎麼辦?」
贝吉特放下了手,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又看了眼诺桂和霍兰德的方向。突然笑出声来,扭头对绮姬说道:“看来我的占卜过于准确了,感觉连解读都免了”。说着话的同时,指了指诺桂的方向。然后贝吉特把手中的牌组放下,站起身来,继续和绮姬说道:“现在,你可以拥有她了”。贝吉特随后走到了维林身边坐下,悄声说:“天呐,我才意识到,你不给他占卜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諾桂再次失敗了。他依然沒有發現牌到底是怎麼沒的。
「怎么办?对呀,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情妇出现呢……」诺桂思索着,忽然一拍大腿,眼神一亮。一转身,打了个响指,变成了人类的模样,眼神看向霍兰德将牌变没的那只手,风度翩翩地做了一个邀请女伴跳舞的手势:「这位小姐,可否赏脸与阁下共舞?」
霍蘭德手指一抖,一張哈羅牌出現在兩指之間夾住,他將牌在諾桂手上清掃而過,落到了桌上的牌堆中,「哎呀,小姐回家了。」牌堆立刻被染著黑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指拿走了。綺姬微笑著對幾人說:「十分感謝。」
诺桂又变回了狐妖形态,叉着腰,对霍兰德噘起嘴,「嘿!我一拿到牌就给你递了过来,你比我摸的时间还久,我都还没来得及多摸一会!这可不公平,我生气了!」
霍蘭德忙拍拍諾桂,想要安慰地說些什麼,突然「咄咄咄咄……」好幾聲硬物插入木頭的聲音從二樓迴廊上傳來。
-
维林听到声音看向二楼,二楼有人?
二樓迴廊依然空蕩蕩,但在陽光的照射下,幾點刺眼的反光吸引了維林的注意——那是扎進木製欄杆中的幾張銀邊哈囉牌。
诺桂也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先是看向声音的来源,然后看向刚刚取走哈罗牌的绮姬。
諾桂也看到了這幅景象,綺姬手中的一堆牌沒了蹤跡,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秀氣地撐著下巴想了一下,優雅地揮出手臂,一溜銀光順著她的手哆地一聲扎在另一側欄杆上,她沒有停下,像是在佈置自己的閨房一般,在欄杆上極為均勻地分散著哈囉牌。
一聲有一聲,很快,十幾張牌就這樣被她飛出去了。
「你在做什麼!」憤怒的驚呼從眼鏡男口中爆發,他幾步跨到美女旁邊試圖阻攔她,「這樣會毀掉牌的!」
「可是它們沒有壞呀。」美女無辜地眨眨眼,咯咯笑著對眼鏡男說,「我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給你吧。」她從開著蓋的腰包裡拿出剩餘的牌,遞給眼鏡男。
「哇!飞得好高!可是这要怎么取回来呢?还是说你要让这些哈罗牌在那木头上生根发芽开花然后长出新的哈罗牌?」诺桂走到绮姬身边,指着二楼柱子上的哈罗牌问道。
「取回來可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啊,小弟弟。」綺姬笑著說,看著眼鏡男。只見他哆哆嗦嗦捧著牌坐到一邊,鋪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開始將挎包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掏。
「啊~~~?」诺桂拉长了声音,歪着脑袋,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那我可以问问你,你这样做是不希望别人取回来还是想出个难题看别人为此抓耳挠腮呢?」
美女並沒有生氣,她一邊看著眼鏡男一邊對諾桂說:「小弟弟,我不是壞人喔。我只是比你想的仔細了一點點。」
从维林的位置能看到眼镜男从挎包里掏了什么出来吗
維林看到眼鏡男似乎在掏一些用布套包起來的東西,還有一些零碎的,但離遠看不太清。
渡鴉飛了起來,成為陽光中的一點陰影,盤旋在天井中,兩圈後,落到了二樓欄杆上,歪著腦袋看扎在欄杆外的哈囉牌。
「咦!這張情婦是假的!」眼鏡男此時給自己的眼鏡套上了一個金屬框,左眼側加掛了一個圓形小桶狀的東西,看起來很滑稽。他一手鑷子,一手一根頂端發出柔和光芒的小棒,衝著大家有些慌亂地喊。
维林听到这句话立刻看向霍兰德
維林一時間竟然沒能在大廳裡發現霍蘭德的身影。
“把牌调换了吗。半身人真是死性不改。” 维林站起来跳到桌子上
然后重新扫视一楼的人群
維林有些焦急,匆忙一掃之下依然沒發現目標。
诺桂听到眼镜男的叫喊,也跑去凑上前查看了一番:「假的?怎么假了?」
维林看向入口,入口还开着吗
眼鏡男放下小棒,將牌遞給諾桂:「你看,這是牌上黏著小鐵片,乍看有些像。」
維林發現入口一直是開著的,之前好像諾桂也出去來著。
诺桂仔细地查看眼镜男递来的哈罗牌。
维林跳下桌子,快步走到入口处转身盯着天井里的人
諾桂看到這確實是一張普通的撲克小丑牌,其中一條邊上用白白的東西黏著一個小鐵片,記憶中冰涼金屬劃過皮膚的觸感大概就是從這來的。
維林站在門口的舉動惹來幾個人的點頭,有的人還在抬頭看著欄杆,有的人已經開始尋找霍蘭德。
「他和那個半身人一夥的!沒準牌還在他那!」貴族青年狐疑地打量著諾桂,突然說道。
维林继续搜索霍兰德的身影
维林做了个深呼吸,开始慢慢地观察天井里的每个角落
诺桂将那张小丑牌收进自己衣袋里,两手一摊对贵族青年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好了,我此时此刻也希望情妇还在我身边,可是她已经被拐跑了呢。」
「總之你也不能離開這裡。」貴族青年陰沉地對諾桂說。
诺桂咯咯笑着「瞧瞧你,紧张成那样,至于么?我还没玩够呢,走什么走?你就是叫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维林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小声对旁边的伊丽莎白说了什么
天井內一時安靜下來,只有眼鏡男不時大呼小叫。
贝吉特听到了眼睛男的喊声,也和其他人一样凑了过去。看了看那张假情妇,又从眼镜男身边的哈罗牌里拿了一张真的仔细观察。
貝吉特覺得這無疑是一張非常精美的哈囉牌。圖案和現在流行的幾乎相同。
诺桂看看眼镜男,他是在做什么。
眼鏡男仍然在逐張地,仔細地,檢查每張哈羅牌。
時不時用他奇怪的小工具在上面做精細的小動作。
一片沉默中,眼鏡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將假情婦之外的牌收攏整理,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我大概……知道了關於這套牌的一些事情,但僅限於知道。還需要一個幫手……我自己做不到。」
一個幽靈般的人出現在他旁邊,兜帽女的兜帽已經褪到肩頭,明明很年輕的臉,頭髮卻夾雜著一些銀絲。她用一種肉眼可見饑渴的眼神看著他手中的牌,語音有些顫抖:「我可以幫你嗎?我……我其實有一些關於哈羅牌的經驗。」
「殘缺的牌組,能幹什麼?」貴族青年有些暴躁地說,但眼睛也看著兩人。
维林最后左右张望了一眼,然后也开始认真地看着眼镜男和兜帽女的动作
「如果可以用它做點什麼,我相信我可以。」兜帽女穩定了一下自己的聲音,繼續爭取。
「那我們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喂!小子,我也要試一下!」貴族青年狐疑地走到兜帽女對面,將眼鏡男夾在中間。
维林咬着嘴唇看看伊丽莎白对目前的情况有何反应
另外想一想兜帽女的头发可能是怎么回事
維林覺得那些頭髮很像人類老去的時候出現的白頭髮。
伊莉莎白正看著維林,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维林问,眼睛却看向贵族青年那边
诺桂站到眼镜男身前问道:「你看出关于这套牌的什么事情了?说说看。这样我们好帮到你呀。」
伊莉莎白沒有回答,眨了眨眼,似乎根本不關心眼鏡男那邊。書籤卻在維林身邊老神在在地說:「需要的話我也能幫上你點小忙。」
维林收回目光,好像在自言自语:“听说暮光学院特立独行,这次招生恐怕也不例外。如果考试已经开始,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违反了我的所有直觉。我……” 他看看书签,又看看伊丽莎白,“我想去楼上看看。”
眼鏡男剛要說話,青年卻出聲制止:「哎~別著急說出來,你就先講要幫什麼忙,反正幫不上忙的人也不配知道你看出什麼。」
渡鴉歪著頭看著維林,有些疑惑。
维林对渡鸦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盯住那个带兜帽的男人,多谢。” 然后他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诺桂反问贵族青年:「为什么?帮忙的方式又不一定是固定的一种,大家集思广益才更有效率不是吗?」
維林感受到身後有幾道目光,但沒人出聲。
维林看看横在楼梯口的丝巾,是绑在什么东西上面的吗
貴族青年卻失聲大笑:「集思廣益?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別人給你消息,你可為別人做過什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自己沒本事就想從別人那找突破口,說起來是就是來玩的,一直胡攪蠻纏,還和那個半身人一起偷了一張牌,你要幫忙,倒是先把牌找回來呀!」
絲巾綁在樓梯兩側欄杆的起始立柱上。
维林动手试图解开一侧
维林迈步朝楼上走去
仍然沒人阻止維林。
诺桂眨眨眼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牌又不是我拿走的,如果现在真的需要把所有牌都找回来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啊!」
诺桂看了看卡在二楼木头上的牌,能不能从楼上方便地取下来。
「那你快叫你朋友交出牌。也許我們就相信你的誠意了。」青年陰沉著臉說。
维林抵达二楼之后先看看二楼的回廊里是个什么情况
然后走到栏杆前看看楼下的人和刚刚琦姬钉在栏杆上的哈罗牌
維林發現迴廊裡空蕩蕩的,一側是面向天井的欄杆,一側是分佈著房門的牆壁。
探出頭就可以看到欄杆外部的哈囉牌,也能幾乎完整地看清整個一樓天井——除了兜帽男站著的位置。
维林伸手去拔离他最近的一张哈罗牌
「叫他交出來呀!沒話說了嗎?」貴族青年見諾桂移開目光,更加氣憤。
維林用力試了幾次,終於拔下一張。
诺桂收回自己的目光,接着对贵族青年说道「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霍兰德他跑哪里去了呀。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听听这位专家怎么说。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我们再去找霍兰德。」
诺桂随后又问眼镜男「哦,不好意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诺桂,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维林往后退了几步不让一楼的人看到自己的动作,然后看看这张牌的牌面,举起左手搭在眼睛旁边,念动咒语用侦测魔法看看这张牌
「我叫⋯」眼鏡男剛要答話,手就被兜帽女抓住了,「我幫你!我來幫你!我知道你想做什麼!選我!」
眼鏡男愕然看向她,有些尷尬地點頭,「我沒所謂啊⋯」
「怎麼沒所謂!」果然他又被打斷了。
「這副牌越來越少,之後能被大家使用的辦法也越來越少,誰知道輪到自己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沒用了!」貴族青年憤憤地說。
贝吉特看到维林走上楼后,半天没有动静,犹豫了一下,也走上了楼。随后走到面向天井的栏杆处,向天井里面望去。
貝吉特也慢慢爬上二樓,俯瞰著天井。
「你说什么能被使用的方法,轮到自己又是什么意思?」诺桂转头问贵族青年,然后对着眼镜男旁边两位说道「还有你们俩不要打断别人说话好不好,这样很没礼貌诶!」
「啊⋯」
眼鏡男指著二樓的維林,「我想大概不用了。」
「他已經把牌拔下來了,應該可以正常收回了吧。」
贝吉特从二楼俯视着整个天井,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在一楼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维林看看自己拿着的是哪张牌,然后重新走到栏杆前看看自己之前在一楼没有看到全貌的地板上的刻纹
貝吉特從樓上俯瞰下面,除了正中間的桌子,周圍就是一圈一圈的椅子,地上有一些花紋,但被人和椅子擋住了。
「所以还是需要回收所有牌吗?」诺桂接着问道。
「我想這樣大概大家要用起來比較方便吧⋯我是無所謂。」眼鏡男又撓了撓頭。
贝吉特探头探脑,试图避开人群看清花纹。然后注意到刚刚过来的维林,转身问道:“有什么发现么?”然后在维林回答前,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不缺盟友了,但我想在我们弄明白考题之前,执着于盟友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大半天了,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夜。不如,大家先合作弄明白考核规则,之后就各凭本事了。你意下如何?”
「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拔个牌有什么难的,我也去帮你把这些牌都回收回来吧。」诺桂说着,也前去二楼拔其余的牌。
“做为诚意,我发现地面上似乎有些不寻常的花纹,但是被家具和人群挡住了。”贝吉特继续说道,顺便指了指花纹的方向。
维林点点头:“我发现了。你知道这些花纹有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二楼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在一楼的时候没有留意脚下,这也是上到这里才发现的。我准备一会儿逛完二楼再去仔细看看,你看出什么了么?”贝吉特摇了摇头,答道
维林摇摇头,低头沉思着走开了
在二楼回廊转一圈,看看房门上有没有写房间名
贝吉特也转身离开了栏杆处,走向了分布着房门墙壁那边,开始查看房门的数量和门上的有无标注区分它们用途的信息。
諾桂也走上了二樓。
貝吉特和維林都沒有發現房門上有任何標記。數量不多,稀稀拉拉地分佈有七八間。
维林试着推一推最近的一扇门
門牢牢地關著,推不開。
贝吉特看到维林的行动后,也走到了最右边的门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了面前的这扇门,着重观察一下门有没有锁眼。接着,贝吉特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听门里有没有动静。
维林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門上有鎖眼,貝吉特聽了一會,覺得門後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諾桂在兩人檢查門的同時,將欄桿上的哈羅牌共計8張全部拔了下來,卡牌的銀邊深深嵌入木頭中,拔下來後卻一點都沒損傷。
看到他拔下所有牌,綺姬在一樓鼓掌祝賀。
贝吉特仔细检查了锁眼,看看能不能猜出钥匙的形状
貝吉特盯著鎖眼看了半天,沒有什麼收穫。
贝吉特咚咚咚敲了三下门,退了一步,看看有没有回应。
沒有聲音。也沒有人開門。
诺桂收集完栏杆上的哈罗牌,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大声反复呼喊着:“霍兰德!你在哪里呀?……霍兰德!能听到我吗?”
贝吉特不甘心的走向了从右往左数的第二扇门。这回他直接试着推了推门,然后又试着拉了拉门。
貝吉特發現這門似乎都一個樣,牢牢鎖著,無論拉推都沒什麼反應。
维林走到楼梯口继续往上走,走到三楼
跟刚才一样,走上三楼之后左右看看回廊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Palpalm_绿弓 — 昨天 16:10
1d20:意志
1[1] = 1
維林眼前一花,發現自己並沒有站在三樓迴廊上,而是回到了天井大門口。
諾桂大聲喊著,貴族青年一邊笑一邊說,「你就裝。」霍蘭德並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维林眨眨眼,稳住身子,试图分析刚刚发生了什么
維林有點頭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自己似乎被魔法力量轉移了位置。
维林晃了晃脑袋,先走到眼镜男那边把手里的牌递给他:“拿好了。”
他點點頭,「其實我已經不需要……」兜帽女伸出手,「可以給我用嗎?」
「給我。」貴族青年厲聲喝道。
眼鏡男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求助般將所有牌塞回維林手裡,「還是你拿著吧。」
维林拿着牌想了想,并没有递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转身走到桌子旁边,看到盒子已经不翼而飞,轻轻皱着眉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随口问了一句:“谁把盒子拿走了?” 说完把牌放在了桌子中央
诺桂一边跑下楼来往中央的桌子走去,一边应道「盒子在我这!」然后从包中拿出牌盒,将自己手中的卡牌也放了进去。
接着維林转身让自己面对绝大部分人,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慢慢地开口说:“这副牌不属于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大家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也不必为了它做无谓的争执,更不应该产生把它占为己有的想法。”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看着站在阴影中的兜帽男说:“不管是谁带走了情妇,请尽快归还。和这里的某些人不一样,我是带着觉悟走进这里的。干扰考试秩序的家伙,我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
「诶!你刚才不是往三楼去了吗?怎么忽然出现在了一楼?」诺桂惊讶地问维林。
维林看诺桂把盒子拿出来了,也把桌子上的牌拿起来放进去
他没有回答诺桂的问话,只是冲他摇了摇头
然后还是朝楼梯走过去,看看刚刚的丝带还在吗
維林看到絲帶變成一端掛著一端飄落在旁邊的狀態,剛才貝吉特和諾桂上樓都沒有被阻礙。
大家聽到維林的話反應不一。
贝吉特发现所有门都打不开后,失望的离开了二楼,向三楼走去。
Divine
1d20:意志
1[1] = 1
貴族青年和兜帽女緊跟著來到桌旁。
那么维林第二次往楼上走
走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前站住,抬手施放侦测魔法看看什么情况
貝吉特眼前一花,發現自己站在桌子上。
維林發現整個三樓都散發著靈光。
维林继续维持专注,分辨一下楼梯口的灵光数量、强度和类型
混合的靈光讓維林有些困擾,這似乎是超出他所學的東西。
维林保持专注,转身观察一下二楼的回廊和房门是否存在魔法灵光
贝吉特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慢慢地收回了刚刚抬起的左脚,然后灰溜溜地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走到绮姬面前,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是怎么出现的?”
「突然出現的。」她沒有一絲玩笑地嚴肅地說。
維林發現自己的探索範圍內的建築都散發著魔法靈光。
“那我出现的时候,你有留意到什么其他奇怪的现象么?像是哪里发光了,抑或是哪里有什么特殊的响动?”贝吉特,接着问道
美女瞇了瞇眼,「我沒那麼大本事。下次你要變出來的時候提前通知我啊。」
维林结束法术,眉头紧锁,也不管地上有没有灰尘,就地坐下来开始思索
贝吉特沉思一下说:“你想试一下么?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不,謝謝。」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维林回忆一下之前听说的消息,除了暮光学院今日会在这里招生以外还有任何别的细节吗
贝吉特撇了撇嘴角,没有说什么。转身打量起桌子和桌子附近地板上的花纹。
花紋由一連串蜿蜒連綿的線條組成,只看到一小部分的貝吉特完全無法看出有什麼含義或象征。
桌子所處的天井中心是空白的,在桌子外圍是一個圓環,從圓環上發散出很多曲線,蔓延到整個天井。
維林回憶了一下,這個招生屬實很模糊,維林甚至到剛才也剛聽說和哈羅結社有關。
贝吉特看了看桌子上的木盒和里面的哈罗牌向人群的方向问道:“牌都找到了?”
貝吉特看向木盒時,發現貴族青年和兜帽女一人一邊拽著木盒,誰都不肯鬆手。盒子蓋上了蓋子,所以貝吉特也無法知道哈羅牌有多少張。
沒有人回答貝吉特的問話,貴族青年氣憤地說:「那不是還有半身人偷走的一張!讓那個狐狸找啊!」
書籤落到了維林的肩膀,「你有零食嗎?」
贝吉特走过去说:“每人拿一组,不照样能算?你们俩争来争去,只会浪费时间。”贝吉特试着说服贵族青年和兜帽女
「你懂什麼!特殊的哈羅牌只有整套占卜才能發揮特別的力量!你以為這裡是街頭賣藝騙幾個錢的地方嗎?給我!」兜帽女的聲音顫抖著,尖細地高頻聲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但是现在终归是少一张。按你的说法53张和9张,区别不大。反正现在都发挥不出特别的力量”贝吉特耐心地说道
维林回过神来,对书签摇了摇头:“抱歉,我一路上都是用神莓术凑合的,身上没带什么零食。”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书签:“到现在都没有学院的人出现,你们不着急吗?”
「主人不著急。」她嘎地一聲,「我也不急。」
「主人看書比這無聊多了。」
「讓我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這種有污點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錄取?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貴族青年低聲威脅他對面的兜帽女。
“这样啊,我明白了。” 维林继续看向通往三楼的楼梯陷入思索
随即又呼了口气,对肩膀上的书签说:“这里的楼梯被施放了某种防护法术。我打算重新试试往楼上走,建议你先飞远一点,免得影响到你。”
说着起身第二次往楼上走
書籤啄了一下維林,飛了起來。
维林扶着楼梯一侧的栏杆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踏
維林順利來到二樓。
贝吉特看这两人逐渐有点不耐烦,随后也把手放在了木盒上,加入了争夺
貝吉特一下就把盒子搶了過來。其餘兩人怒視著他。
总之维林继续慢慢往楼上走
贝吉特抱紧盒子,说道:“我就借用一下,等下还给你俩。”说罢,扭身向楼上走去
维林先走到上次最后走到的位置前
維林站在了即將踏上三樓的樓梯口。突然腳下一停調頭就往樓下走,那一瞬間,維林覺得三樓有自己內心最恐懼見到的東西,這輩子都不想去碰觸的東西。
一直到走回二樓,維林才覺得自己找回了思緒。
维林看到贝吉特抱着盒子上楼来,扬起眉毛问他:“打算带着盒子再试一次吗?”
贝吉特点点头说:“虽然少一张牌,但是我想试试。”然后随即意识到什么,问道:“你也试过了?”
维林点点头:“跟第一次的效果不太一样。”
“不一样?你试了两次?”贝吉特佩服的看着维林,继续问道:“哪里不一样?传送的位置么?”
贝吉特说着,把哈罗牌从盒子里取出来,然后把盒子递向了维林,说道:“我准备拿哈罗牌试一试,你要不也拿盒子再试一次?”
维林挥了挥手似乎想把刚刚那些奇怪的思绪赶走,“不是传送,我猜是一种惑控效果……你自己感受一下吧。” 他对着贝吉特递过来的盒子摇摇头:“我不打算尝试第三次。祝你好运。”
说完他就回一楼重新坐在伊丽莎白旁边
維林發現伊麗莎白這次沒有在發呆,而是在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贝吉特听完后,沉思了一下。把哈罗牌放回了木盒,盖上盖子,继续向三楼的方向走去。
貝吉特也很快走到三樓樓梯口,再往前一步,就到了上次傳送的地方。
维林看了一眼,随口问道:“这是某种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吗?”
她頭也不抬:「我從來沒有需要打發的時間。」
贝吉特看着三楼的楼梯口目光闪烁,思索了一会儿,咬咬牙毅然决然地迈着步子走向三楼。
貝吉特的身體一僵,不由自主地轉身狂奔,他心中有一股明悟,那裡是不屬於他的世界,他永遠也無法企及。失落和痛苦充滿了他的內心。直到他跌跌撞撞回到二樓,這股情緒才平復下來。
“那么你一定是在为某个目标奋斗。听起来不错。” 维林说完也回过头继续看着地板沉思
「沒有目標。」伊麗莎白用奇怪的聲音低笑,好像維林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只是好奇。」
“那也挺不错的。” 维林没有看女孩,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伊麗莎白抬頭看了一眼維林,「知道的越多,懂的越快,越好奇。未知越多……越沒時間。」
维林分析一下三楼这种奇怪的魔法效果可能是怎么回事
維林覺得這肯定是某種高深的魔法,暮光學院名不虛傳。
维林回过神对伊丽莎白的话表示赞同:“的确,学无止境。”
贝吉特在二楼愣神了许久,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将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贝吉特略带疑忌得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地矗立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不远处。
然后继续低头思索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
無論如何,貝吉特覺得自己和維林一樣,再也生不出去三樓的念頭。
想到失踪的情妇和半身人,维林抬头看了一眼兜帽男,刚刚看到的异状还在吗
兜帽男那個帥炸天的姿勢幾乎沒有改變過分毫。維林剛才感覺到的怪異也還維持原樣。
犹豫良久,贝吉特双手攒紧木盒,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从木盒里拿出了一组书牌装在了随身包裹里。然后将木盒重新盖好,走到楼梯口的不远处,将木盒向三楼扔去。
维林继续埋头苦思冥想
木盒落在三樓迴廊上,發出翻滾的聲音。
贝吉特扭头走向二楼栏杆处,俯视着整个天井,看看木盒有没有被传送下去
貝吉特看了看天井,發現不少人都抬頭看向自己和三樓發聲的地方,但沒找到木盒。
兜帽女用一種驚惶的聲音問:「牌呢?」
贝吉特冲着楼下说道:“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我无法去三楼,有人能上去把木盒取回来么。”
「也許你應該詳細說一下你的意外?」貴族青年也用殺人的眼神看著貝吉特。
维林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伊麗莎白似乎是畫到了某個困難的地方,拿著筆記本站了起來,在椅子中間緩慢地穿行。
贝吉特"腼腆"地一笑:“就是我上不去,我想看看盒子上不上的去”,贝吉特的表情越发"羞涩",说:“最后证明,盒子上去了”
「你為什麼上不去?」
青年繼續追問,「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他不耐煩地低吼起來。
“你们也看到我刚才被传送下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贝吉特颇为无奈地说道。
同时伊丽莎白的动作吸引了贝吉特的目光,贝吉特试图从伊丽莎白行为中看出什么。接着,贝吉特发现伊丽莎白手里拿着的笔记本,他又试图分析伊丽莎白的行径路线和地上的花纹有没有关系。
诺桂没有参与争抢着牌盒。但是随着贝吉特的叫嚷,诺桂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所以说,刚才你去三楼的时候,就被传送了下来。然后你把牌丢在了3楼,再试图去3楼的时候就上不去了?一种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你?」
「你失敗丟人了讓我們去幫你補救嗎?你搶走盒子,又把它丟在一個你自己拿不到的地方,居心為何?這裡是什麼地方?妳以為我會像你一個鄉巴佬一樣到處亂闖嗎?」貴族青年的聲音從低到高,最後竟然笑了起來,轉頭對兜帽女說:「妳去拿吧,你不是很想要嗎?」
贝吉特望着诺桂说:“是的,就是这个样子。”
贝吉特听完贵族青年的话后,皱了皱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与其在这里埋怨,倒不如想想办法。我们谁也不知道考核内容是什么?也许把木盒放到三楼是开启考核一步呢?”贝吉特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对着兜帽女说道:“虽然我也希望有人能上去把盒子拿下来,顺便看看三楼里有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出于自愿比较好,不要听人挑拨和怂恿。”
贝吉特扫视了一圈楼下的人,拍了拍手掌,试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说:“我们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了。现在我有三点线索,一个是三楼,人上不去,可能要满足特定的条件才可以。一个是二楼,有很多打不开的门。最后一个是在一楼,地板上有很多花纹。我想我被传送到一楼而不是大陆的任意一个角落,可能和那些花纹有关,尽管它们看起来平平无奇。”
接着一抹微笑挂在了贝吉特脸上:“行动起来吧,我的'朋友'们。我想考核总不至于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整天吧。”说罢,贝吉特扶在栏杆上,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维林坐在椅子上苦苦思考,看起来对其他人的行动不是很在意
「騙子!你比那個半身人好不到哪去。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騙我們吧?什麼考核第一步,哼。女人,你剛就被他騙了一次,怎麼樣?這次繼續啊,幫他把他丟掉的木盒拿回來讓他繼續考核,你聽聽,他對你多麼溫柔。嘿嘿,這橋段聽著就很像你做的事不是嗎?」貴族青年對貝吉特的話不屑一顧,反倒嘲諷起兜帽女來,兜帽女低著頭雙手緊握,卻什麼都沒說。
除了貴族青年和兜帽女,貝吉特發現自己的話就好像落在空氣中一般,沒有激起任何漣漪。伊莉莎白也在椅子中穿行了一個圓圈又回到之前的座位,安靜坐下。
「你⋯你不該扔掉它們,你都不知道它們會不會被損壞。用它們去試⋯太⋯太危險了。」過了好一會,眼鏡男才說出不滿的話。
维林侧头看了一眼伊丽莎白:“你在研究地上的刻纹?”
诺桂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前,看到了之前被维林解下来的丝巾还挂在一侧立柱上,诺桂试着把丝巾完全解下来。
伊恩莎白嗯了一聲,「你也需要一個名額。」她似乎覺得應該補充說明一下,輕輕地解釋道。
贝吉特摸了摸下巴,扫视了一圈无动于衷的众人,然后略带厌恶地对贵族青年说道:“盒子是我拿上去的,找女人麻烦算什么男人。你有能耐就自己上去把盒子取下来,否则就安心坐着看我表演。”接着,贝吉特又侧头对眼镜男说:“考核道具没了,考官要么给个新的,要么给个说法。如果两者都没有的话,我觉得盒子丢不丢也无所谓。而且,盒子就在三楼,你们没人去拿而已。就像一开始,盒子就在中间,没人打开罢了。”
「你不是把盒子和牌都⋯都丟了嗎?」眼鏡男有些困惑。
诺桂试着像绮姬一样把解下来的丝巾扎到腰上。
“对啊,丢到三楼了。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贝吉特理不直但气壮地说道
眼鏡男有些急,站起來說道:「你⋯你怎麼還有道理了呢,在學院裡亂闖,你都說自己上不去了,必然是有什麼禁制,說明不是老師們想讓我們去的地方,自己去就算了還想讓別人也去踩雷,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又不是沒人被強大的魔法變成過⋯豬。我覺得,你⋯你⋯」他臉漲得通紅,說不下去了。
諾桂和紗巾糾纏了一會,卻無法解下。
诺桂转身走到维林身边小声问道:“之前是你把二楼楼梯口的纱巾解下来的对吧。”
贝吉特瞳孔放大,似乎听到了了不得消息。然后重新上下打量眼镜男一番,说:“啊,那是我的错,我是真没想到还可能有那么可怕的后果。可是盒子已经扔上去了,因为魔法或者什么东西的原因,我已经上不了三楼了。”贝吉特摆出一副爱莫能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兜帽女嚶嚶地哭起來,貴族青年陰沉著臉打量著三樓,一時又陷入沈默。
贝吉特一脸烦闷地看了一眼哭泣的兜帽女,扭过头假装听不见。随着哭声的继续,贝吉特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从二楼走了下来。
维林听到诺桂的问话摇摇头,“我只不过跨了过去。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他不等诺桂回答就举起一只手说:“算了,你关心什么与我无关。”
贝吉特径直走到兜帽女旁边,闷声闷气地说:“别哭了,一个盒子而已,整场里面只有两个人完整地做了占卜。哪怕那盒子是什么关键道具,不还有一个名额呢么?”
维林转头问伊丽莎白:“我对这些刻纹不太了解。你可有看出什么?”
“嘿!我觉得这还是和你有些关系。我很好奇,因为那明明是幻觉,你也摸不到它,对吧?但是我记得丝巾之前是绑在两个柱子之间的,你走过去的同时丝巾就掉了下来,是这样吗?这难道不是很奇怪么?”诺桂扒拉着维林继续小声问着。
维林扭头对狐妖说:“抱歉,能让我和我的搭档单独聊一会吗?”
贝吉特在听到雕文一词的时候,猛然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诺桂摊了摊手回答维林:“抱歉,那你先和你搭档聊吧。我等你闲了再来找你。”
维林想了想又补充说:“你不是想找你的半身人朋友吗?如果你问我,我会建议你去找那个兜帽男聊聊。” 他歪着头越过狐妖看了一眼兜帽男
“那个兜帽男怎么了吗?”诺桂顺着维林的目光转头看向兜帽男。
“你自己去和他聊吧。” 维林挥了挥手,表示希望结束这场对话
回头等待伊丽莎白的回应
伊莉莎白點點頭,「我知道,但你不知道,要想辦法讓你知道。」
諾桂盯著遠處的兜帽男看了半天,除了覺得他很酷之外沒看出什麼。
维林仔细体会了一下伊丽莎白的话,“知道的方式,很重要吗?”
伊莉莎白頓了一下,談了口氣,「書籤。」渡鴉嘎地跳到維林肩頭開始解釋:「看到聽到和知道是不一樣的。你看到主人,但不知道她是什麼,你看到牌陣,但不知道它代表什麼,知道知道,知之還不夠,道可道非常道⋯」
维林等书签说完才开口问一人一鸟:“我明白了。那么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顯之。」伊莉莎白說出兩個字,繼續在紙上畫著。
诺桂来到兜帽男面前,试着和兜帽男打招呼:「你好?」
「安。」一個帶著奇異口音的聲音從兜帽下回應了諾桂。
维林见状决定暂时不去打扰伊丽莎白,只是看着她写写画画
他個子比諾桂還要高,所以斜靠著差不多是臉對臉的高度。兜帽的陰影遮掩了他的臉。
維林見到一副畫漸漸在伊莉莎白筆記本上成型,有山有水有人物,但肯定不是圓形的天井形狀
诺桂继续和兜帽男说:「我叫诺桂,你叫什么名字?」
貝吉特聽出事維林的聲音
有日記本和炭筆
维林想了想,从自己包里拿出日记本和炭笔开始试图把地上的刻纹临摹下来(专业:绘画 取10)
「花瓣。」兜帽男繼續回答。
「也可以叫我,花美男。」
贝吉特扭身走向了走向了维林,然后看到维林在临摹雕文,就咽下了刚到嘴边的问题。同时,贝吉特发现伊丽莎白也在绘画,又走近了一点,想看清伊丽莎白在画什么。
貝吉特也看到伊莉莎白再畫一幅有山有水有人物的畫
維林很快就畫完了自己座位附近的花紋,接著發現自己大約每畫兩次就得挪開一張椅子。
诺桂笑了笑继续问道:「花瓣?花美男?真是个独特的名字。你既然是美男,为何要带着兜帽遮掩起自己美丽的容貌?」诺桂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花美男全身上下的打扮是不是遮的严严实实。
遮得嚴嚴實實的花美男用懶散的語調說,「不遮起來,誰還會看你們?」
维林站起身一边画一边变换位置,先把所有没被椅子遮住的图案都临摹下来(绘画 取10)
贝吉特仔细观察着伊丽莎白的绘画,试图和自己以前的见闻做对比。
貝吉特覺得畫上的人太過普通,沒有聯想到什麼特別的。
「哦,遮掩起来别人怎么看,看斗篷吗?得像那位绮姬女士一样展现出魅力才能吸引大家的目光。都要不是那位半精灵提醒我,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你这里。」诺桂挥舞着手臂,指向绮姬的方向,然后又问道「对了,你刚才是不是一直站在这里没动过窝?一个人发呆多没意思,和我一起走走看看怎么样?你对现在发生的一切和还没有探索的一切不好奇吗?」
維林準確地按照地上的紋路臨摹著,很快筆記本上就出現了一塊一塊像某個中空圓環拼圖般的圖案。
贝吉特眉头都皱成川字,眼睛瞪都干涩了,最终还是放弃了研究伊丽莎白的画作。他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伊丽莎白的旁边,尽量用友善的语气问道:“你在画什么?”
兜帽男仍然沒有動,懶散的聲音說:「不好奇。」
「所以是半精靈告訴你來找我?」
「傑作。」書籤嘎嘎地回答貝吉特。
“杰作?”贝吉特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渡鸦。“你的主人可真是悠闲啊,难道她就不担心考核么?”
「命運自有安排。」渡鴉熟練地說。
「那个半精灵确实是这么说的,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原因,还没有和你说过话,所以想来认识一下。」诺桂点点头,继续问兜帽男:「既然你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天井里的情况,是不是应该也看到之前那个半身人跑到哪里去了?」
「是。」
懶散的聲音肯定地回答。
维林画完所有没被遮住的刻纹之后就挨个挪动椅子临摹椅子下面的刻纹,如果椅子上有人坐着,那就弯腰观察椅子下面的情况然后画下来(绘画 取10)
贝吉特嘴角微微抽搐,说:“那我岂不是来都不用来,在家里等结果就好了”说完,贝吉特捂了捂额头,似乎为自己和一只乌鸦争执懊恼不已。
「你確實來都不用來。」渡鴉嘎嘎地似乎在笑。
「那他跑到哪里去了呢?」诺桂继续问道。
贝吉特眼角抽搐了几下,回道:“我有一个小故事,你要不要听?”然后贝吉特没有给渡鸦机会回答,继续说道:“从前有一只鸟,它不是很会说话。”
兜帽男輕輕笑著,聲音更顯得奇特:「為什麼要告訴你?」
「從前有一個人,他不要臉。」渡鴉立刻接到。
诺桂挠了挠头,问道「那……怎样才能让你告诉我呢?」
「你問錯問題了。你應該問自己,我怎麼樣才能讓他告訴我呢?」兜帽男繼續懶懶地說。
贝吉特顿了一下,似乎被什么咽到了,随后说道:“然后不要脸的人遇到了不怎么会说话的鸟。”
「發現不會說話的鳥在自己褲襠裡沒捂好。」渡鴉繼續接到。
维林画完所有图案之后把日记本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整个图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維林覺得很抽象。
維林覺得從自己臨摹下來的這圖案不像是在畫什麼有具體含義的圖畫,就很抽象。
维林耸耸肩,把日记本和炭笔收起来坐回伊丽莎白旁边开始发呆
「问自己……嗯,我觉得,只要我友好地向你提问,然后你就会告诉我。或者你可能会要求我做些什么来回报你,我也会去做,如果我做得到的话。这个答案不对吗?」诺桂继续和这个兜帽男说。
「當然不對。」兜帽男回答。
贝吉特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一只鸟嘴里可以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接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着些什么,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句:“你这么有文采,不参加今天的考核可惜了。”
書籤這次並沒有再和貝吉特鬥嘴,只是慢條斯理地用嘴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贝吉特说完之后,猛然抬头看了一眼渡鸦,又看了看伊丽莎白面无表情的侧脸,试探着问道:“你不会被什么魔法变成了渡鸦,装作自己是魔宠吧?”
「你真聰明。」渡鴉點點頭。
贝吉特一脸狐疑地看着渡鸦,不确定渡鸦说的是真是假。正好此时,贝吉特的余光看到维林已经临摹完了雕文,就摇了摇脑袋,转身向维林走去,同时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么?是不是一个传送魔法阵?”
「那么……你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什么?」诺桂继续问道。
「不对,想知道答案,也不能问你,你肯定又会让我问自己,这样陷入无解的死循环……」
「你的友好一文不值。」兜帽男懶洋洋地說。
「那都是情婦的面具。」
维林摇摇头:“我的知识有限,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他从包里拿出日记本翻到自己的画递给贝吉特,“你想看就看吧,要是能看出什么来就更好了。”
贝吉特接过日记本,道了声些,然后仔细的观察起记录下来的花纹,同时也在和天井的环境做对比。
貝吉特覺得維林畫的很認真,幾乎沒什麼大的出入,但同樣也覺得很抽象,而且從圖案來看不像是和魔法咒語有什麼關係的樣子。
「那你想要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可是我身上没带什么钱,好吃的倒是有不少。」诺桂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装在小盒里切成小块的干果,一边自己拿起几块往嘴里丢着,一边继续说道「说起来,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见到这个学院的工作人员,我都想就地开餐了。你想来点吗?」
贝吉特尽可能的把图案记在心里,然后把日记本还给了维林,再次道谢。同时把包裹打开,装作翻找包裹的同时,查看背包里哈罗牌的牌正反面有没有类似的花纹。
「对咯!」诺桂一拍大腿,继续说道「那套哈罗牌看起来挺值钱的样子,刚才被那个冒失鬼丢到3楼去了,你想不想要?我可以试试去把牌给你捡回来。」
「謝了,不用,我的注意力在其他事情上,因此時間對我來說並不難熬。」兜帽男難得發聲一大段話。「這世界上有很多人的所求你無可奈何,所以不是你給我好處我就會給你你想要的。甚至我告訴你我的所求已經就是你的非分之想。」
维林收回日记本放进包里,又恢复了出神的状态
貝吉特翻看著包裹,發現哈羅牌的圖案非常復雜,但整體來說沒有和那個圓環圖案相像的。
贝吉特失望地合上了包裹。然后,小声问维林:“你说那个乌鸦可不可能是监考官?感觉它太油腔滑调了。虽然说魔宠性格不一定和主人一致,但是冰山美少女搭这么个东西,是不是太违和了。”
维林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会。”
「你可真是神秘!所以我必须要先猜到你想要什么,并且能满足你,你才会告诉我。哦,我要是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猜到半身人躲到哪里去了呢……不过还是让我猜猜吧,既然你来到了这里,至少是为了得到进入学院的名额?你对入选的机会肯定是感兴趣的吧!」诺桂还不死心,继续问道。
维林继续支着下巴看着地板出神
贝吉特识趣地离开了维林身边,然后趁着渡鸦不注意又观察了两眼,随后扫视全场,想了想,走到最开始半身人消失的地方,开始寻找半身人的痕迹。
貝吉特覺得這似乎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看了一會也沒什麼發現。
兜帽男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諾桂說:「你的猜測就像你的人一樣太隨意了。」
诺桂叹了口气,说道「唉!完全看不透你呢,真是没办法。总之,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们可以再继续这个话题。祝你好运。」诺桂朝花瓣挥挥手,转身离开往二楼走去。
诺桂在二楼闲逛,一个一个地检查走廊一侧的门,试着推一推拉一拉,如果打不开就看看有没有门锁,把每个门都摸一遍。同时检查一下走廊除了门之外还有没有任何可能通向其它空间的通道。
門都有門鎖,都無法打開。走廊就一個樓梯往上一個樓梯往下。
诺桂又回到楼下走到绮姬身边,看看她在做什么,然后向绮姬搭话「之前我看你把哈罗牌像飞镖一样噗噗噗地扎到二楼的栏杆上,我感觉你能用牌做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你会用哈罗牌来开锁吗?」
「不會。」綺姬笑咪咪地修著指甲回答。
贝吉特低头沉思了许久,随后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着找寻着自己唯二没有接触过的穿着蓬蓬裙的少女。
「好吧……那话说回来,你怎么看现在这个情况?一套莫名其妙放在这里的哈罗牌,似乎是布置了魔法的二楼和三楼,还有从未现身的学院工作人员。」诺桂接着问绮姬。
貝吉特發現蓬蓬裙少女在眼鏡男旁邊跟他聊天,兩個人說話聲音都很輕。
「我不覺得莫名其妙啊,感覺你到現在還沒有進入狀況啊小弟弟。如果我猜得不錯,有的人的考核已經結束了。」綺姬收起手上那把精緻的小匕首,托著下巴喃喃自語:「我就希望別出一個競爭者⋯最好那個半身人一直躲著別出來⋯」
维林注意到狐妖从兜帽男那无功而返,于是稍稍靠向伊丽莎白,轻声问:“如果他们真的找不到情妇,你觉得会发生什么?那会影响我们的考试吗?”
「每張牌都會影響,前提是他們真的知道該如何使用每張牌。」伊莉莎白淡淡地說,「同樣的東西在不同人手裡是不同的工具。」
諾桂覺得綺姬並不像她說的那麼擔心。
“那我们呢?” 维林一边看着诺桂和琦姬说话一边继续低声说,“或者说,你呢?你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结果了吗?”
「我是你的工具,記得嗎?」伊莉莎白的筆停了下來,輕輕點著,突然扭頭看向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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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林仔细体会了下这句话的语气
維林覺得她有些期待,但是眼神在自己臉上三秒之後就轉到了羽毛筆輕輕點著的部分。
维林察觉到伊丽莎白的动作,也扭头和她对视了一下:“我记得。你看起来不像暴君,那么你一定是酒馆老板。” 他咬紧嘴唇,“我该如何让你指引我?还是说……” 他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打转,“我需要先找到暴君?”
維林的耳邊傳來羽毛筆點在紙上輕輕的噠噠聲。
维林转头看看伊丽莎白用羽毛笔在点着哪里
維林看到伊麗莎白的畫介於草圖和成品之間,有的地方用黑色加粗線條描繪著,筆尖點的正是一小塊這樣的線條。那是一個人的衣領,肩部的線條和他身後的小溪邊界交匯在一處。
維林突然覺得就這一小塊黑線來說,自己十分的眼熟,似乎剛在哪裡見到過。
隨即就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剛臨摹過的比較靠天井中心的一塊地板花紋。
维林再从这一块延伸出去看看花纹的其它部分在画中是否有对应的地方
維林順著那條小河的紋路往下找,試圖找到另一塊自己熟悉的花紋,果然,他在第二塊被伊麗莎白描黑的地方發現了類似的花紋,但這次有些不同,這些花紋除了豎直方向的變化不大外,水平方向的扭曲度都發生了一些擠壓。
維林突然靈光一閃,回憶起自己看過的一些地圖,地圖上的地形和真實的形狀並不一樣,更多地是將它們在平面上的相對位置展示出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當一張地圖是以中心為世界焦點時,所有離中心越遠的東西就會被放大。如果將世界中心改為畫面的上部,則代表同樣地形的線條和圖形看起來和世界中心在中間時相比就會是壓縮的。
這樣的變形規則此時似乎就體現在了維林的臨摹和伊麗莎白的畫面中。
维林先观察一下伊丽莎白的画,把藏在其中的花纹单独拎出来看,这些花纹经过变形之后有变得更形象了吗?
維林覺得這些紋路明顯是一個人身穿長跑的人,背向看畫者向遠處行去,側面露出一手在胸前做祈禱狀,一手高舉——維林發現這是整張畫最上面的部分,原本圓環花紋應該是缺失的,但伊莉莎白在那裡畫了一個像桌子一樣的方型,讓它看起來像是這個人舉著一張牌。
维林眨眨眼,小声发出惊叹:“你一开始就发现了?”
「這是瓦瑞西亞人關於哈羅牌的一個傳說。」伊麗莎白小聲說。
維林回憶起那些關於哈羅牌的神奇傳說,據說以前的哈羅牌並不是現在的圖案,有一些已經失落的哈羅牌,但都具有非凡的魔力。其中一張就是偉大的夢想者。她不屬於任何花色,但總能指引懷有夢想的人前進的方向。
维林若有所思,喃喃地说:“梦想者……我听说她。”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盯着伊丽莎白的眼睛问:“你认为她就是我们真正的考官?”
伊麗莎白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考官是誰並不重要,但命運之輪已經在轉動了。這裡,缺一張牌。你既然認出了夢想者,就有責任把缺失的牌找出來,放回去。」她的筆將畫中人手中舉著的牌描了一下黑邊。「這就是你的命運。」
伊麗莎白啪地一聲扔掉了筆,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書籤趕緊把掉在地上的筆叼起來,插回墨水瓶中。
一人一鳥開始收拾東西,筆記本,筆,墨水,都被收進精巧的盒子裡。
维林也转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看后面现在都有谁
維林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諾桂和兜帽男。
维林低声对伊丽莎白说:“多谢你。” 然后起身走到诺桂和兜帽男之间,抬手朝着兜帽男的方向施放侦测魔法
維林的舉動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兜帽男甚至抬起了頭,「喂……」他的聲線怪異,比普通人略高一些,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動。維林視野中出現了靈光。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禮貌?當著我偵測我?」兜帽男戲謔地問。
维林维持专注,确认一下灵光是从兜帽男身上散发出来的吗
維林發現,靈光是從他周圍的建築上散發出的。
维林放下手结束法术,走到兜帽男面前直截了当地问:“可以请你解下披风吗?”
「不可以。」他直接地拒絕了。
“如果我说我怀疑你偷走了情妇呢?” 维林提高自己的声音,确保其他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沒有。」他笑著說。
其他人都轉臉看著兩人。
“言语就像风。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清白,就解下披风摘下兜帽给大家看。” 维林一字一句地说
「言語就像風,你有什麼證據就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呢?如果我現在說我懷疑你把牌藏在……褲襠裡,你可以把褲子脫了自證一下嗎?」他看了一眼伊麗莎白,對維林說道。
维林咬紧嘴唇,“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会解下你的披风吗?”
「不會。我不會因為蠢人的蠢行而成為他的同類。」他溫柔地說,「所以你不必這樣做。」
維林覺得兜帽男的披風一側有個地方不明顯地凸起著,並沒有平滑地下垂。
“那么,我知道一个更直接的方法。” 维林盯着对方藏在兜帽下的脸,飞快地伸手去揭有凸起的那一侧披风
一個身影飛快地從披風中鑽了出來,往樓梯跑去。
维林见状大步跟上
“站住!”
诺桂也朝窜出的身影追去,同时试图看清身影是谁。
「哎呀你別找我呀!我不喜歡你!」霍蘭德聲音飛快地跑上了二樓。貴族青年想要阻攔他卻被他敏捷地踏著椅子躲了過去。
维林跟着半身人往楼上跑,跑到二楼楼梯口站住搜索半身人的身影
「霍兰德?这是怎么回事?」诺桂大声地问着也追上楼。
維林看到霍蘭德正在迴廊盡頭對著一個門鎖鼓搗著。
维林大步跑过去想逮住他
「哎呀你想做什麼?」霍蘭德一邊繼續大喊一邊再次嘗試打開面前毫無反應的門鎖。但此刻維林已經跑過了一半的迴廊,諾桂也上了二樓。
“把情妇交出来!” 维林一边跑一边喊
诺桂也冲了上去「等等我呀!」
維林聽到噠的一聲,門鎖被打開了,霍蘭德飛快地推開門衝了進去,回身把門關上。剛好維林衝到門口。但是……他把牌插在了門鎖上。
諾桂也跑到了迴廊的中間。
诺桂继续往门口跑去。
维林伸手去拔门锁上的牌,然后抓住门把手用力推门
門被鎖上了。
维林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牌,是失踪的情妇吗?
諾桂也追到了門口,維林手中確實是情婦。
维林对着牌侦测魔法检查一下
和之前失落幾乎一樣的靈光展現在維林的視野中。
诺桂拍了拍门,在门口大声地喊道「霍兰德?听得到吗?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壞人會抓我!結束之前我是不會出來的!咦?這裡怎麼這麼多好吃的……」聲音小了下去。
维林松了口气,结束法术,拿着牌慢慢走回一楼,把手里的牌放到桌子上,看了看周围的人,轻声说:“找到了。”
鼓掌聲從蓬蓬裙小女孩處傳來。兜帽男也站直了身軀,往前走來,「多少年了,都沒人能看出這最後一個方法。」他的臉暴露在陽光下,大家這才發現,這是一個貓人。
「可以让我也进去吗?其他人拿了“情妇”就走了,现在我身边没有其它人了!」诺桂继续在门外说道,不过声音稍微小了一些。
维林眨眨眼,看看兜帽男又看看蓬蓬裙女孩
「伊麗莎白,進入學院後負責清掃天井三個月,作為你干涉考試的懲罰。」兜帽男褪下兜帽,美麗的毛皮花紋展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對著伊麗莎白亮了亮爪子。
伊麗莎白哼了一聲,沒有回應。靜靜地站在那。
「這是怎麼回事?」貴族青年走到貓人旁邊,驚疑不定地問,「你……您是?」
维林觉得自己的胃部被人抓紧了,看着猫人没有说话
蓬蓬裙女孩走到中間,輕輕拍了拍桌子,蓋好的木盒突然出現在那裡,就像原本就在那從沒移動過一般,原本桌上的情婦也不見了。
「我選他。」蓬蓬裙女孩指了指眼鏡男,「剛好缺一個分析材料的幫手。」
「你們製作組真的無聊透了。」貓人優雅地走到綺姬旁,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既然那個小半身人去吃好吃的了,那就讓我們來共舞一曲吧。」綺姬喜不自勝,將手搭在貓人的手中。
貴族青年的臉色越發蒼白,像是想起什麼般喊道:「還有一個名額!選我!選我!」
「我可以資助學院很多很多資金!」
「不,還有兩個名額。這個半精靈,歐,幸運的半精靈,將作為女王的新晉占卜師在這裡接受訓練。」蓬蓬裙女孩平靜地說。
「那,那還有一個?」兜帽女忍不住祈求,「應該還有一個名額是研究哈羅牌神秘力量的導師?我可以的!我真的……」
维林觉得好像被人当头砸了一下,两手撑在桌子上有点眩晕,急促地喘着气,好像刚刚经过一场长跑;过了好一会才抬头看着猫人、蓬蓬裙女,最后看向伊丽莎白
伊麗莎白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轉頭對維林說:「再見。」說著慢慢向樓梯走去,而書籤則一飛沖天,飛向三樓。
维林快步走上前叫住她:“等一下!”
她回頭問:「怎麼了?」
“我……谢谢你。” 维林咬紧嘴唇,“没有你,我不可能通过考试。”
「不用謝,這都是命運的指引。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在證明自己所追求的真相。」伊麗莎白笑了笑。
「真正的占卜……會告訴我們真相。哪怕它還未發生。」
维林愣愣地看着女孩,“那么……祝你好运。”
「再見。」再次告別後,伊麗莎白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貓人帶著綺姬在椅子之間靈巧的挪動著,眾人都聽到悅耳的音樂聲響起,仿佛是為他演奏的舞曲。蓬蓬裙女孩則微笑著對其他人說:「考試結束了,散散吧。學院餐廳免費對諸位開放,請務必享受午餐。」她大聲地說著,果然,二樓的門砰地打開了,霍蘭德的聲音傳來。「我可以帶媳婦一起吃嗎?她就在外面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