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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團活動區 => 银域 => 網團活動區 => 紫阁 => 主题作者是: 靜海聆 于 2024-05-06, 周一 02:17:18

主题: 米粒之珠(雪崩完結)
作者: 靜海聆2024-05-06, 周一 02:17:18
米粒之珠

單場景文字練習團 九



奧利克斯·凱達在一個顛倒的世界中睜開眼,轟隆的雷雨劈頭蓋臉地打在身上。他努力克服宿醉的眩暈感翻了個身,從雨水沖刷出的溝渠邊中將自己拉回來,緩緩坐起身。
路的另一側,法爾加斯也醒了過來,將手裡的空酒杯厭惡地丟進旁邊的灌木叢,抱頭呻吟了一會,用手將馬車車轍中的水舀起來潑在自己臉上,沖掉光頭上的淤泥,搖晃著站起來撿起包和手杖。「大少爺,走吧,暴雨會沒完沒了的。而且,前面好像有東西。」
奧利克斯也爬起來,透過雨幕能看到前方的大路分岔了,中間是一顆茂密的大樹,樹枝上懸掛著一團黑影,沉甸甸地隨風搖曳。

奧利克斯和法爾加斯在這具有著漆黑舌頭突出雙眼的腫脹尸體上發現了一個破損的胸針,上面粗糙的鐵質裝飾呈現出一顆星星懸於一條大路上。
「探索者?」法爾加斯嘖嘖驚歎道,看向奧利克斯發光的臉,「怎麼了?」
「這是我們回卡德裡亞的船票。」奧利克斯從尸體上又搜出一個發著微光的羅盤。
「尋路儀!絞死他的人一定是因為迷信才不敢拿走這個。」法爾加斯肯定地說。
「而他們拒絕的東西就變成了我的獎勵。法爾加斯,現在我向你介紹奧利克斯·凱達——一名探索者。如果想的話,你可以跪下了。」奧利克斯把尋路儀的綁帶套在脖子上,將它戴在貼近胸口的位置。「為了執行凱達領主的命令,從這一刻起,我接受這一新使命,和其全部的職責與權力。」
「你要假扮探索者?我敢肯定不是這麼運作的,你沒辦法自稱是一個探索者。」法爾加斯狐疑地說。
「行行好,法爾加斯。也許在你的廟裡世界非黑即白,但我們的世界有很多灰色地帶。再說了,我確信任何儀式都不過是走形式而已,在我發表了在我的冒險之後,這會是件很容易被忽略的小事。別怕,老人家。好好服侍我,我一定會在年記裡提到你的好。」



待領角色:

奧利克斯·凱達:全名是奧利克斯·塔雷烏斯·盧西崔克斯·凱達,卡德里亞——整個河域諸國最肥沃的土地——領主凱達唯一在世的兒子。被自己憑藉刀劍和金錢開闢封地的父親流放了。「滾出領地,除非闖出點名頭,不然就死在外頭。」老爺子的原話大致如此。並不向往外面世界的奧利克斯已經旅行了一段時間,每天都在經歷絕境——已經完全沒錢了。優勢屬性:魅力,敏捷。

法爾加斯:自稱是黛絲娜的祭祀,陪同奧利克斯旅行。身負監督奧利克斯的責任,但兩人酒一起喝,錢一起花,馬路一起睡。法爾加斯選擇城鎮的標準是有沒有妓院。優勢屬性:智力,體質。



備註:外貌在合理的前提下自行補充細節。
回帖請註明意向角色,並附上一段行動描述(任意場景時間,自行想象),無對白無內心戲。領取成功後GM會發送任務,正式開始。
主题: 領取角色
作者: 靜海聆2024-05-07, 周二 23:59:47
奥利克斯·凯达

奥利克斯·凯达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嘴里咕哝着什么开始小声咒骂。河域诸国的荒野本就对旅行者不太友好,近日多变而恶劣的天气亦让这令人不快的旅途雪上加霜。自从离开了卡德里亚那舒适惬意的宫廷以来,一路上看起来就没发生过什么让他满意的事。
随着雨越下越大,凯达意识到自己没法继续赶路了。他从行囊里拿出一份羊皮纸地图,试图确认最近的城镇离自己还有多远。幸运的是,最近的村庄离他并不远。重新确定目的地后,他下意识的按照旧日的习惯理了理着装,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一点。优渥的宫廷生活早已深深的影响到了他的行为,而他又抗拒自己的现状。凯达摇了摇头,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决定继续前进。



法尔加斯

——性爱是致命的毒药,每次的交合都提醒着旅人无缘追求爱情。
在一夜的欢愉后,法尔加斯浑身赤裸地从床上醒来。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冷冽的寒风拍打着他的身体,就连火炉中的火焰都不知何时熄灭了。他苦笑地看着身旁微微颤抖的少女,轻轻为对方盖上被子,然后用脚尖不发出声响的关上窗户。从衣物中翻找出几枚远超价值的金币放在桌面上,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床上安眠入睡的少女。
像法尔加斯这样天性自由的人无法被城市束缚,他总有一天会踏上旅途,然后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叹了口气,强忍住停留在城市的想法。就像要斩断心中的迷茫一样,迅速穿上衣服后冒着寒风冲出了房间。




奧利克斯: @Dantioch   法爾加斯: @Wing

任務:完成旅店老板交付的任務。
主题: 正文1
作者: 靜海聆2024-05-08, 周三 00:12:25
兩人循路來到最近的小鎮,發現方圓十裡最引人矚目的建築就是小鎮上掛著一個粗糙嚙齒動物圖案招牌的旅店,旁邊寫著:「浮獺旅店」。在旅店後的小溪中洗涮了一番整理形象之後,奧利克斯準備帶著法爾加斯進旅店找老闆接活兒——畢竟,探索者總是要有地方接活兒才對。這是兩人揚名的第一步。

“总算是有办法应付我那老爹的奇思妙想了,我建议先去旅店问问这地方有没有什么活可干,也算是为接下来筹措一点路费。”奥利克斯对着老祭司说道。

法儿加斯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叹气道“唉,就这样吧。这下我们可是上了同一艘贼船。”

为了确保聊天的时候不会当场露馅,法儿加斯仔细回忆了一下探索者的行事方式。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相信我的计划,我们先问问旅店老板有没有什么差事可干。”奥利克斯嬉笑着对同伴说道。

法爾加斯印象中的探索者都會身負某種任務,這些任務多半是用建在艾巴薩羅姆的總部或者各地區的分部來發佈的。他們完成任務或者收集到情報之後會向分部回報。

法尔加斯一边慢步走向旅馆一边将脑海中的情报告诉奥利克斯。“我们是要用探索者的名号接任务吗?”他低声问道。

“当然,用探索者的名头去接活肯定省事不少。”奥利克斯晃了晃挂在胸口的寻路仪,“而且我想在这乡下地方应该没人能识破我们,所以别担心。更何况我觉得有了它就能唬住不少人了。”

法尔加斯打量了一下寻路仪点了点头,“好吧,只要不露出破绽,应该不会有人在乎这件事情。”

见同伴似乎不再怀疑,奥利克斯便径直走进旅店。

法尔加斯跟随同伴走进旅馆,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旅店的样子。

混亂的大堂中,酒吧在一側,另一側是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桌椅,好幾桌看起來像是粗鄙士兵摸樣的人做在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個有著蓬鬆柔軟頭髮的女孩對兩人表示了歡迎,就急匆匆地去給他們端酒了。

“看起来他们这儿今天生意挺好,女招待直接把我们晾在这了,我刚想问问她哪儿能找到这家店的老板,她就跑得没影了。”奥利克斯耸了耸肩,对同伴抱怨道。

「吧檯那邊。」路過的女孩抽空回答了奧利克斯的問題。顯然,兩個新客人吸引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

向女招待道谢以后,法尔加斯朝吧台走去。

房間酒吧的角落有一個又高又長的吧檯,櫃台上是一副詭異的畫面:一隻被填飽的河獺,被一種明顯是在效仿傳說中的奧斯利昂法老所穿的喪葬服裝款式的黃色亞麻布裹了起來。

“这装饰品可真新奇。”他向同伴指了指那河獺,“这会有什么仪式效果吗?法尔加斯,德斯娜的神殿里有没有教过你这些?”

一陣哄笑聲在後面嚮起,女孩尷尬地躲開摸向她豐滿臀部的手。

法尔加斯摩挲着下巴低下头,仔细观察着亚麻布的材质。他不太肯定自己是否见过这样的东西。

法爾加斯嗯嗯了幾聲,但確實搜索不出任何相關的記憶。

听到身后的哄笑声,奥利克斯转过身来。随即看到女孩尴尬的一幕。他碰了碰法尔加斯,指了指那边,说道:“看来那位小姐遇到了点麻烦,我们也要去看看吗。?”

法尔加斯耸了耸肩膀,“嗯……我可以发誓女神没有教过我这些内容。”
尽管不太想参与这些麻烦事,法尔加斯还是表达了同意。

看到同伴并没有说出相关的信息,奥利克斯也没太在意,打趣到:“你以后可以找个术士学学这方面的,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法尔加斯握紧手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说道“见义勇为是好,但不要弄出太大动静了。”

“我明白我明白,不过凑个热闹而已。”说完,他向女孩那边走去

女招待快速將酒杯放在不同的桌上,兜著圍裙不斷拍掉想要揩油的手,離開了那群起哄的士兵。看到兩人走來,點頭問道:「是要用餐嗎?自己找地方坐哦。」

“你好小姐,你还好吗?我们想找这家店的老板。”

她疑惑地看看吧檯,又看看提問的這位年輕人,露出一絲笑容,「去唄。我……好不好可以晚點再聊。」
說完就哼著歌走向中間通往廚房的後門。

法尔加斯有些郁闷地注视着女招待离去,一场潜在的冲突就这样结束了。“看来对方不是很需要协助的样子,你还想教训那群士兵吗?”

“算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还是先找老板吧。”

奥利克斯走回柜台,轻轻敲了敲柜台,又看了几眼那个奇怪的河狸,高声问道:“您好,请问老板在吗?”

「四誰?」帶著明顯口音的聲音從河獺的方向傳來。

“我们是探索者协会的注册的探索者,想请问您这儿有没有能交给我们的差事。?”

趁着老板在跟同伴聊天的时候,法尔加斯观察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佩戴寻路仪。

法爾加斯發現吧檯只有自己和同伴兩個人。
如果有人佩戴尋路儀,那只有大少爺。

「停!小聲點!」一個黑髮腦袋櫃檯下伸出來,乾癟的侏儒緊張地看了看外面,「我們不用做任何引人矚目的事情!呃,他也是嗎?」他看向法爾加斯。

法尔加斯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好像听懂侏儒的理由一样。

「你剛說你想找活兒?」乾癟侏儒收回視線,重新用胳膊在櫃檯上撐著自己看向奧利克斯。

“是的先生,我们是专业的冒险者。”大少爷举起胸前的寻路仪示意,“您这儿有什么合适的差事交给我们吗。?”

「別!別!收起來!完全不需要拿出來!」他皺著眉阻止奧利克斯,「跟我來。」說著他跳下了那個讓他能看到櫃檯外面的板條箱,從吧檯後繞出來走向廚房。

奥利克斯对旅店老板的行为有点吃惊,但还是如他所说的把寻路仪收了起来。随后,他向法尔加斯示意了一下,便跟上了老板的脚步。

法尔加斯跟上侏儒的脚步,低声说道“这探索者看起来挺保密主义的。”

兩人走進廚房,發現侏儒正把廚房裡的一個胖女人往外趕,「好了,這樣就行了。這樣不會有人懷疑,你們就能做你們真正的工作了。完美的掩護。」直到只有三個人在廚房裡,他才滿意地開始嘀咕。
「不過我可不是能夠傳達給你們任務的人,只有——」他突然靈機一動,從旁邊的罐子裡抓起兩把麵粉扔在兩人的胸口。
「這樣就行了,伊爾娜會假裝是負責人,但別擔心,她會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我們都知道。」他有些緊張地眨眨眼,「所以保持低調,不要看旁邊那些兵痞子,做你們自己的事就行,明白嗎?」

奥利克斯挑了挑眉头,小声回应道:“我想,说不定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对探索者有什么特别的偏见,毕竟这里可是河域诸国”

「我是米利金,伊爾娜會告訴你們。」說完,他就開心地衝了出去。
胖女人扭著扭著走了回來。
「咳,我,伊爾娜,就是,那個,總之你兩從現在開始就是這裡的,助理廚師。」她皺著眉打量著兩人,想了想補充道:「要低調。保持身份,那個啥,隱秘。」

“好的女士,请问我们现在可以领取任务吗?”

「還不能。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胖女人嘟囔著,將麵粉罐子放在了長條桌上,「你們兩誰會做蛋糕?」

法尔加斯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他不太清楚为何事情突然变成打杂了。

“法尔加斯,你会吗?我可从来没学这个。”

“如果有人指导的话,我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只是这里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呢?”

"女士,可能会有点冒犯,但我还以为我们的‘任务’可能会更……正经一点。”

「男爵住在這裡。」胖女人指指頭頂。
「之前的一個探索者和他搶女人——我們隔壁鄰居的女兒,然後就被……」胖女人做了個劃過喉嚨的手勢。

法尔加斯故作好奇的问道“也就是说我们要隐姓埋名的当糕点师吗?”

奥利克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是要为男爵大人做蛋糕?”

「你們是不是新來的……算了,」她似乎不太想和兩人計較,一邊加水開始揉麵粉,一邊繼續小聲解釋:「不管我們要做什麼,至少不能讓男爵察覺到你們的身份吧!不然殺一個探索者和殺三個探索者有什麼區別?低調,等男爵離開!」

奧利克斯似乎聽說過這個男爵,是附近地區幾座城鎮的世襲統治者。
法爾加斯則知道更多關於這個男爵的事跡:男爵有著無度的慾望和同樣無度的財富,他不喜歡住在自己的某個大宅中,而是選擇住到他的封臣領地裡最豪華的旅店接受一段時間的款待再搬去下一個領地。

主题: 正文2
作者: 靜海聆2024-05-08, 周三 01:39:57
“法尔加斯,关于这个男爵,我只记得这片区域似乎是他的领地,你知道些什么吗?”

法尔加斯简单介绍了一下男爵挥霍无度的事迹。如果他还待在这里,那就最好不要以探索者名号行事。

「所以你們終於明白了?快來幫我做蛋糕,把這坨濕噠噠的麵粉倒進模具裡去。」胖女人開始指揮兩人,「幹活就能免費吃住。米利金這點還是不錯的。」

法尔加斯有些无奈地看向面粉,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样?我们要在这里当糕点师吗?我倒是无所谓。”
说完后,他便按照胖女人的指示倒起了面粉。

“我想我们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先干着吧,我确实没料到会是这样。”奥利克斯面露难色,也迟疑着和法尔加斯一起上去帮忙,这遭遇看起来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法爾加斯順利將幾個模具中注入粘稠的漿體,在胖女人的提示下預留出1/3的體積。而奧利克斯則想象著自己是家中的那個巧手麵包師的樣子,開始整理一些更為乾燥的麵胚——當然,成果是亂七八糟誰也看不出來是方是圓的玩意兒。好在女人同意把這些東西烤熟當做兩人的晚餐。
時間在廚房鼓風機的律動聲中就這樣過去了。一直到了晚上,伊爾娜將精疲力盡的兩人帶去了一間簡樸的兩人間客房——就在通往馬廄的後門旁邊。

“我说,法尔加斯,我现在有点后悔了。等我回家跟老爹说我在河域诸国成了个有名的糕点师,他会准我回去吗?还是说痛打我一顿再把我丢出去?”

“这倒是不至于。”法尔加斯一边检查房间的状态一边回答,“男爵应该会在你习惯做蛋糕之前搬走。”

房間裡有兩張木板床,一個床頭櫃一個木箱。除此之外什麼家具都沒了。床上有簡單的寢具,但散發出一股子霉味。

绕是法尔加斯也对这种简陋的房间感到失望,他蹲下身子检查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试图搞清楚有没有更多的东西。

兩人覺得屋子根本沒地方藏什麼東西,小到一目了然。

搜索一番无果以后,法尔加斯疲惫地躺到床上,决定放弃搜索。“这里只有这些东西了,还是将就用用吧。”

“看来这屋子里没什么花样,今天可算把我累到了,但愿明天能有转机。”奥利克斯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只能瘫倒在床上。被褥的霉味让他感觉有些不适,但是一天的劳累使困意迅速袭来。

一夜無事,兩人總算在乾燥的地方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天色還沒大亮,驟雨般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快來廚房幹活!男爵起床之前我們得弄妥他的早餐!」胖女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在身体还没有得到足够休息的时候,法尔加斯听到门外传来雷鸣般的敲门声。本想无视敲门声继续沉睡下去,但他很快就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奥利克斯从熟睡中惊醒,疲倦的神色说明他还没从昨日的劳累中恢复过来。他匆忙的整理好着装,抱怨道:“什么,现在轮到给男爵阁下做早餐了?”

門口的敲門聲停了下來,來往不絕的腳步聲從那單薄的木板墻壁後傳來。

看到奥利克斯有些不理解的样子,法尔加斯便解释道“男爵是没什么等待观念的人,我们得在他醒来之前办妥一切。”
法尔加斯准备好以后打开了大门。“不好意思,请问我们现在要负责什么呢?”

法爾加斯打開門,發現門口並沒有胖女人的身影。路過的一個精壯男人看向他,指了指廚房。
「看你那個小身板,還能幹啥?」男人哈哈大笑走出後門進了馬廄。

法尔加斯摇摇头放弃跟对方拌嘴,径直走进了厨房。

奥利克斯白了那男人一眼,紧跟上法尔加斯

胖女人打著呵欠開始指揮兩人像她昨天一樣做蛋糕,指點著麵粉,糖和其他配料的位置。「好了叫醒我。」然後就靠在一張有寬大靠背的木椅上閉目休息。

法尔加斯一边回想流程一边熟练的将浆液注入模具中。虽然不太可能让新人上阵,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这蛋糕是给男爵的吗?”

胖女人的呼聲讓法爾加斯知道不會有人回答他了。但米利金有些尖銳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不,你們這些塞不滿的假貨哦!早餐沒有肉派!」士兵們不滿的起哄聲也響了起來。
「怎麼了?」被驚醒的伊爾娜跳起來問道。

“看起来是那些士兵开始起哄了,他们每次都给我一种失控了的感觉。”奥利克斯对伊尔娜说到。

「男人都像發情的豬。」胖女人不屑地說,「吃的多,還想拱萬妮婭。」

法尔加斯没有停下手脚,略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我昨天看到了,好像一直在摸屁股来着。”

她聽見法爾加斯說「摸屁股」三個字,先是大笑了幾聲,又黑了臉很不高興。甩開椅子站起來,開始將柴火塞進爐子裡,用鼓風機大力鼓起來,「男爵和男爵的人不但吃的多,還不給錢,我呸。」
「要是你們……」她突然回過頭看了看兩人,臉上的表情慢慢柔和起來。

“要是男爵再这么吃下去,我看他治下的旅店都得给他吃空了。”并没有抬头看伊尔娜,奥利克斯只是低着头揉面

「可不是。」伊爾娜深沉地歎了口氣。「他哪會知道我們這些小民的苦。」

法尔加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协会没有提供任何协助,就看着男爵欺负大家吗?”

法爾加斯覺得胖女人臉上顯露著明顯的悲憤,還有一種奇怪的神情——這種表情通常出現在柔弱的少女臉上。
「你們不就是協會的人。」她眨眨眼看著兩人。

法尔加斯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没有收到协会的命令。”

“可能这个问题该归安多安或者加尔特那边管,我听说他们对这事挺热衷的。一般协会都负责处理怪物或者探索古迹什么的。”奥利克斯不确定地帮同伴补充道

「那我們就努力給他們做些肉派吧。」胖女人轉過臉衝著爐子說。

法尔加斯拍了拍胸脯,坚定的说道“请你放心,我们只要接下任务就会全力以赴,区区肉派不是什么问题。”随后话锋一转,他指着外面起哄的士兵说道“让男爵一直折腾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在这里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士兵粗鲁的作风恐怕会吓退很多客人。如果这帮士兵继续待在店里,我敢肯定这里再过几天就没有女招待了。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到外面去,大家只会觉得探险者协会是颗软柿子,谁都可以过来踩一脚。”

「是吧!那可是我姪女!親姪女!」胖女人憤怒地加快了風箱的抽動速度,「必須……」
這時廚房門口閃進一個婀娜的身影,「伊爾娜……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他們越來越——」蓬鬆頭髮被高高束成一個馬尾的女招待發出的抱怨聲在看到兩人後戛然而止。

“小姐您怎么了,有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的?”察觉到事情出现了变化,奥利克斯立刻问道

「我⋯我叫萬妮雅,不用叫我小姐。」女孩對奧利克斯突然地發問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絞著圍裙要咬著豐滿的嘴唇說,「那個⋯我先出去忙了!」健康的紅暈浮現在她臉上,女孩轉頭又跑了出去。

“怎么办?”法尔加斯关心地问道。“需要我们出去看看情况吗?让她一个人面对那群禽兽可不是好事。”

胖女人睜大了擠成一條縫的眼睛,誇張地鼓掌:「哎唷,給他們送肉派是吧?那我們也得先把這些做好啊。不過我也很期待你倆有什麼本事呢!」

“或许我们可以给那些士兵一点教训?法尔加斯,你觉得怎么样?”

「說得對,你們現在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所以上次這群兵豬把探索者抓起來,這次就輪到你們教訓他們。」胖女人一邊鼓著風箱,一邊說。

昨天粗粗一看,四五張桌子做的滿滿當當,至少有二三十個吧。

“不要太过冲动,我们这样冲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法尔加斯立刻拒绝了胖女人的建议。“不过给一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胖女人回頭看了看說話的法爾加斯,笑著說,「那你們可要拿捏好尺寸,你們現在的身分是助理蛋糕師,不是探索者,要是給旅店也惹上麻煩⋯米利金也沒辦法讓男爵消氣呢。這片土地上,他就是最大的王法。」

“这倒也是,看来关键在于不要闹得太大,但也得给他们一个教训。”奥利克斯沉思着,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法尔加斯,你不是德斯娜的祭司吗,用点小把戏捉弄他们一下怎么样?”

“我觉得不行。”法尔加斯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士兵要是发现了事情真相只会变本加厉。”

“嗯……我随便提出几个方法,不行你们就直接反驳。方案一是我们跟万妮雅交换工作,她在厨房工作,我们到外面当男招待应付那群士兵。方案二是给食物下点安眠药,这样我们就可以趁睡觉的时候逮捕他们了。”

「我可爱的小祭祀,哦原来你还是位祭祀,哈哈哈,逮捕?他们才是能抓人的那波人,是不是你们卧室的床板太软了?还没睡醒吗?」胖女人边听着你们的讨论边碎碎念。

“不是要丢进监狱才能叫作逮捕,男爵要是发现自己没人保护了,总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嚣张。”法尔加斯耸了耸肩,对提案遭到拒绝没有感到不满。毕竟这些只是头脑风暴的内容。

“伊尔娜,我们能用男爵的名号吓吓他们吗?让他们至少也考虑一下男爵本人的形象和体面。”

「開什麼玩笑,你們兩個只是這裡的小廚子,男爵身邊的人哪個他們不清楚?」伊爾娜哈哈大笑。

“男爵要在这里住多久呢?”

「要住多久呢?」胖女人也狠狠地問。

“唉,看来这问题还挺难办。”奥利克斯抓了抓头发,“我看还是等待会儿给他们送餐的时候随机应变吧。”

“就这样办吧,我们对男爵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没法制作出像样的对策。”说完后法尔加斯便将精力转移到制作肉派上。

胖女人手把手教兩人將她已經混合好的肉餡夾在兩層壓成片狀的麵皮中間,然後拉出模具壓成漂亮的圓形,又在邊緣用條狀的麵皮交叉做出了繩子的形狀,迅速送入已經火熱的爐子中烤了起來。與此同時,旁邊一個吊鍋裡的湯咕嘟咕嘟地冒出香氣。

法尔加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胖女人的料理过程,争取一次性学好肉派的做法。他觉得自己学魔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认真过。
1d20 工艺
1[1] = 1

奥利克斯在一旁按照胖女人的教学制作肉排,试图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

這個過程漫長而痛苦,但不管怎麼說,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終於滿滿一桌子食物被烹製了出來,法爾加斯的作品被胖女人好心地留給他和奧利克斯當做中午飯,其他的被裝進一個一個巨大的木盤準備送去外面大廳。而角落櫃子上一個精緻的銀盤上則單獨放了一疊切開的肉派。

“看来我是真不适合当厨师。”法尔加斯沮丧地说道。

“乐观点,老人家,至少你现在积累经验了。”
奥利克斯注意到那个单独的银盘,好奇地问道:“挺精致的盘子啊,这是准备给男爵本人的早餐吗?”

伊爾娜點點頭,給銀盤又放了一碗湯三根臘腸一小碟黃油。

大少爷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小心翼翼的问胖女人:“我说……伊尔娜,能不能由我们两个来把餐送给男爵?”

「當然可以啦,我也不希望萬尼雅去,那雙色瞇瞇的眼睛鬼知道還能讓她安生幾天。」胖女人連連點頭,臉上笑得跟花一般。

法尔加斯走上前观察了一下男爵的餐点,随后有些不满地说道“分毛不拔还挺注意饮食的。男爵住在哪里呢?我们现在给他送过去。”

「整個三樓都是他的。」胖女人說道,跑到廚房門口大喊了一聲「卡利金!」侏儒連蹦帶跳跑了進來,聽胖女人說有人要替萬尼雅去給男爵送早飯,眨了眨眼睛,「恩。恩,太好啦。所以你們兩誰去呢?」

“我去吧,让我去见见这个男爵。”

伊爾娜將一個锃亮的蓋子蓋在了托盤上,將它放在奧利克斯手上,「去吧,沒準中午萬尼雅能得空和你一起吃飯呢。」
「從樓梯上三樓。」卡利金好心地說。
一邊說,一邊從桌上拿了一把割肉刀塞在奧利克斯手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站在你……下面。」

法尔加斯看向剩下的盘子说道“我给那些士兵送过去吧。”

伊爾娜幫法爾加斯端起兩個大盤子,叮囑他小心別弄翻了。

法尔加斯小心翼翼的端起盘子,有些意外地看向侏儒。看来探险者协会也不全是懦夫。

奥利克斯从楼梯走上三楼,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大人,早上好,我是来给您送早饭的。”

目送大少爷离开以后,法尔加斯便转身前往餐厅的位置。

奧利克斯來到樓梯,剛走到二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就看到一個守衛扶著配劍站在那。
法爾加斯一出廚房就聽到大廳喧嘩的聲音,無聊至極的士兵們開著各種葷段子玩笑,互相推搡著。眼尖的看到法爾加斯立刻吼了起來:「靠這麼慢,快點快點,想要餓死你兵爺爺嗎?」

法尔加斯一边按照吩咐将餐点分发给众人,一边强忍愤怒地保持盘子平稳。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士兵吃点苦头。

奥利克斯对守卫说道:“早上好,我是来给男爵大人送早饭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奧利克斯,嗡嗡的聲音從頭盔裡傳出:「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昨天刚来的面包师,这家店人手不够,所以让我过来打下手。”

守衛嘟囔著什麼讓開了路。
等法爾加斯將肉派放下,剛站直身子,渾身散發著汗騷味兒的士兵一邊擠來擠去搶著肉派一邊不耐煩地催促他:「酒呢!快去打酒!媽的,這個男的一點不如那個小娘們會來事。」

奧利克斯順著樓梯來到三樓,發現這是一個長走廊,整個三樓只有一個房間,入口就在走廊盡頭得一個狹窄平台。一個男僕打扮的男孩坐在門口,無所事事地玩著自己的腰帶。

奥利克斯仔细的观察着男孩,希望能从这男孩的外貌或是他身上的物品中取得一些有效的信息。

放完盘子以后,法尔加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士兵的布局,然后迅速回到厨房询问伊尔娜,“不好意思,请问酒放在什么地方呢?外面那群士兵吵着要酒喝。”

「那可不行,你得幫我……」伊爾娜指著一大盆土豆瞪圓了眼睛。

奧利克斯能明顯看出他的服裝簡樸但質地耐磨,是富家僕人的標準裝束。

法尔加斯无奈的指了指外面吵闹的声音,“那群士兵要是口渴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胡闹的事情。难道要让万妮雅送过去吗?”

「送酒可是個技術活兒!翻了算誰的?」伊爾娜皺眉說,啪地把一大團面甩在桌上。

‘看起来是那个男爵的仆人,说不定能获得什么消息’奥利克斯暗自想到。
他走上前去,礼貌的对小男孩说道:“你好,我是来给男爵大人送餐的。”

男孩站起來就想接過奧利克斯手裡的餐盤。

“不好意思,请问我能亲自为男爵大人送餐吗?老实说,我很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能见上他一面。”

男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很快閉上了嘴,「那你來吧,我正好去休息一會。」
一眨眼就跑下樓沒影了。

目送着男孩跑了下楼,奥利克斯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大人,早上好,我是来给您送早饭的。”

「進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

惊讶于听到一个女声,但奥利克斯还是控制住了表情,他推开门,端着餐走了屋内。

「法爾加斯?我很高興你想要幫我……」萬尼雅放下手裡的刮皮刀,塞到法爾加斯手裡,「不過我每天都在做這個,別擔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眼见无法说服伊尔娜,法尔加斯只好目送万妮雅离去,放弃给士兵送酒的打算。“你的侄女真是孝顺,就这么让那群士兵糟蹋真是太可惜了。”

男爵的房間巨大而豪華,墻壁和床周圍有六盞黯淡的油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描繪河流和田野風光的掛毯懸掛在四周墻壁上,躺在鋪滿點子的豪華大床上就可以觀賞。總而言之,這是一副怡人的場景,除了床上的那個男人之外。
極度肥胖的男爵是個在所有錯誤地方都異常巨大的男人。他的肉仿佛像是身上流出來一樣,裹在一大堆被褥之中形成了一個脂肪池,一縷縷油膩的黑髮包裹著一張沒有下巴的臉,床單被褥上還沾著上一餐的殘羹。

「讓我們看看奧利加斯能做些什麼。在這裡,男爵才是一切問題的答案。」伊爾娜歎了口氣,「如果你有什麼辦法能幫萬尼雅我當然會很高興。」

“大人,早安。不知昨晚休息的可好?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早餐,请用。主食是刚刚烤制的肉排,还为您配上了例汤和配菜。”奥利克斯努力模仿着之前在宫廷中所见到的侍者的做派,希望男爵能对此表示满意。想到自己之前还在奢华的宫廷中享受者仆人无微不至的服饰,而如今自己的地位似乎和当时发生了颠倒,大少爷感到一阵唏嘘,不禁认为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裝模作樣。端過來。」男爵一開口,奧利克斯才發現,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男爵發出的,尖細得如同沒變聲的小男孩。

法尔加斯皱着眉头听伊尔娜解释。“要是真有那么顺利就好了。只怕男爵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士兵会为了撇清责任做蠢事。”他回想着餐厅的场景说道“如果那些士兵能够落单或再少一些,我就能用法术做一些事情了。”

伊爾娜指著土豆說,「你可以一邊用你聰明的腦袋想辦法,一邊把這些土豆都削皮嗎?我的湯鍋還等著下菜呢。」
說完拍了拍圍裙,「我去豬圈看一眼。看好廚房,別讓那幫臟豬進來偷食!」

奥利克斯发现自己的表演没能取信于男爵,只能把食物先端过去,看男爵的反应再做打算。

好在土豆比肉派简单多了,法尔加斯一边熟练地剥土豆一边苦思破局的方法。

「混賬!這是什麼破食物?竟然這麼簡陋?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領主的?還有你……你這個骯髒的傢伙,竟然穿著幹活的衣服靠近我……」待奧利克斯走近,男爵勉強轉了一個腦袋看了看托盤,勃然大怒,接著厭惡地看著奧利克斯那身前一天在泥水裡泡過的外套。

法爾加斯一邊削土豆一邊想事情,突然劇痛從手指上傳來——一刀削在自己手上,割出一條深深的血口,殷紅的血咕咕地冒著,看著就讓人心慌。手邊上的好幾個土豆都沾上了血液。

“大人,请见谅。我们这儿不过是个乡下旅店,这样的招待已经是我们能够提供的极限了。”奥利克斯看着男爵暴怒的样子,试图用语言安抚他。

法尔加斯立刻扔掉手中的刮皮刀,用衣服按住伤口防止血液迅速流失。他左右张望这里有没有任何止血物品。

「脫!」男爵陰沉著臉,用尖細的嗓子命令奧利克斯。「脫到我覺得你夠乾淨了,再把托盤端過來,否則,就給我滾出去。然後看著老闆明天早上被吊死在岔路口的大樹上。」

厨房显然不像是有止血物品的样子,法尔加斯只好自己尝试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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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加斯胡亂地按壓傷口,卻發現慌張的擠壓令傷口那深深被切割部分的皮肉幾乎翻了出來,更多的血湧了出來。(沒有成功,再次受到1點流血傷害。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与其自己在这里瞎忙活,还不如问问老板有没有止血药剂。这么想着,法尔加斯便捂着伤口过去吧台。

法爾加斯舉著血淋淋的手衝出廚房走到吧檯前。

奥利克斯没有办法,只能按男爵的指示把衣物一件一件脱下来。

法尔加斯手上的伤口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当他走到吧台的时候,血迹已经形成一条从厨房延伸到吧台的长线。为了尽快止血,他顾不上体面地大喊道“老板在吗!?我的手受伤了!你有止血的东西吗!?”

奧利克斯一手舉著托盤,一手將外套解開脫下,脫到之後袖子還掛在手臂上時就將托盤換去另一隻手,徹底脫掉外套,突然,叮噹一聲,吸引了房間中兩個人的目光——一把刀從外套中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奧利克斯想起來那是米利金剛才塞給自己的刀。

米利金的腦袋從吧檯後冒了出來,一看到法爾加斯就皺眉,「女神在上,你做了什麼?」

法尔加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我的手脚太不灵活了,剥土豆的时候竟然弄伤了手。为了止血胡乱做了一番尝试,结果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先不说这些了,你有止血的东西吗?”

「誰會有那玩意,我們這裡都是糙漢子……來我給你撒點酒,你自己放嘴裡嘬一下,要是還不行,就去後面找點羊糞胡上,明天就好了……」一邊快速嘟囔著,一邊從手邊拿起一個扁酒壺倒了幾滴在法爾加斯的傷口上,「快吸,自己的血自己喝了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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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還在流……」他奇怪地看著法爾加斯的傷口,「後園太遠了,你不然直接撒麵粉吧。」

法尔加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到底行不行,我再这么流下去可是要死了。”

卡利金左右看看,用一塊抹布壓在了法爾加斯的手上,「我能怎麼辦?再給你來一刀?」

他似乎沒有幫上什麼忙。

法尔加斯在心中不断地默念女神的名字,曾经他不怎么相信女神,现在他无比希望女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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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加斯看著血流不止,心慌意亂,頭暈目眩,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只能靠著吧檯勉強站住,身後卻傳來萬尼雅好聽的聲音,「呀!怎麼這麼多血?殺的雞跑出來了嗎?」接著她就看到臉色蒼白的法爾加斯和他舉著的手指,「我的天!」她立刻解開自己的髮帶,連手指帶手掌緊緊纏繞起來,手上的壓迫感反而給法爾加斯帶來一絲安全感。

他目光迷離,虛弱不已,但另外兩人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血終於止住了。

奥利克斯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个气氛下,这把刀的出现有多么不合时宜,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脱衣服。

「騙子!」男爵哆嗦起來,尖利的嗓音幾乎要刺穿奧利克斯的耳膜,「有刺客!」
他蹬著腿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
然後順著床單滑了下來。

“大人,这是个意外,我干活的时候忘记把它放在厨房里了。您误会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上去用刀威胁肥胖的男爵,但是考虑到楼下还有那么多士兵,奥利克斯总算是没有热血上头。

刚刚在鬼门关走一趟的经验仍然让法尔加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身体状况不适,他一定会轻吻万妮莎的手以示感谢。“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了,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大概就要死在这里了。”随后他顿了顿说道“从今往后如果有人对您做了什么,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带伤害您的人下地狱。”

「暴民!」男爵氣喘籲籲地罵道,「我要親手剝了你的皮!」他由於憤怒和用力漲紅了臉,拖著龐大的身軀撲向那把刀——然後直接撞上旁邊的一盞落地燈。人和燈座一起滾落在地板上。男爵撲騰著短小的四肢想要支撐起肥胖的身軀,就像一個要翻身的烏龜。「兔崽子!你會為策劃這次羞辱而被五馬分尸!」

萬尼雅擺了擺手,「你真是……太客氣了……我來擦拭地板上的血跡,你快回廚房吧。如果撐不住,就和伊爾娜說說,先坐著好好休息一下。」

“该死,看来这事没法善终了。”奥利克斯一咬牙,丢掉了餐盘,快步走过去把刀捡了起来。他拿着刀走向男爵,晃了晃手上的武器,威胁道:“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安分点,本来这件事可以妥善解决的。安静点!”

“没有这样的事情,如果那些士兵做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在郑重感谢以后,法尔加斯捂着受伤的手臂回去厨房收拾残局。

奧利克斯說話間,發現摔壞的落地燈中流出的燈油著起火來,火舌忽地順著燈油在地板上蔓延開,點著了兩幅掛毯的底部,房間的角落立刻燃起劈啪作響的烈焰。
男爵努力滾動身體,想要遠離滾滾燃燒的燈油。
「孩子!」他衝著奧利克斯喊,「拉我起來!贖你無罪——只要拉我起來!」

法爾加斯回到廚房,發現伊爾娜依舊沒回來,桌上一盆沾著血的土豆和削皮刀十分扎眼。

法尔加斯将沾血的土豆跟削皮刀放到同一个盆子里,准备找点水来冲洗血迹。

奥利克斯发现了一个机会,一个念头在他心底突然出现,并占据了他的思想。如果……如果任凭男爵被烧死,这是否意味着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于是,他假装试图帮男爵起身,实际上则试图把他往灯油上推。

廚房裡有蓄水的水缸,裡面只有一個缸底的水了。

奧利克斯靠近男爵奮力一推——肥肉堆顫抖了一下,卻並沒有移動。男爵見他靠近,欣喜地一把想要抓住他。

奧利克斯被男爵緊緊抓住胳膊,頓時自己也抽身不得。
火焰已經開始燒到床單和吊著吊燈的繩索。

法尔加斯从水缸那里取了一盆水,然后将沾血的东西逐个浸泡在水中,拿出抹布来慢慢清洗血迹。

「拉我!求你拉我!我很仁慈的!」

法爾加斯很快就洗乾淨了血跡,只剩下一盆血水。

奥利克斯试图从男爵手中挣脱出来,要是被他拉住,到时候就得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肥胖的男爵手像老虎鉗一樣死死抓住奧利克斯,讓他無法掙脫,「拉我起來,用力!」

烈焰的熱度撲上兩人的面頰,男爵反常地滿臉通紅,地板已經開始冒煙,整個房間很快就會陷入火海。

奥利克斯拿起那把刀,往男爵的手上狠狠刺下去

一刀刺入肥胖的手中,男爵慘厲尖刺的叫聲穿透火焰回蕩在房間裡,血順著奧利克斯的胳膊流了下來,但男爵並沒有鬆手。

「救……我……拉我……」他的聲音扭曲得幾乎聽不清吐字,火舌已經在燒他身上穿的華麗睡衣和身下的地毯,周圍的火焰包圍了兩人,濃煙充滿了整個房間。

因为身体有些不适的缘故,法尔加斯在清理完血迹后打算找伊尔娜解释情况,然后回到房间里面休息。

奧利克斯屏住呼吸,盡量不吸入濃煙,暫時沒有受到影響,但火苗已經蔓延到腳邊。

法爾加斯在後院馬廄邊找到了伊爾娜,她綁起了裙子,正在和一頭肥豬大眼瞪小眼。

男爵笨拙的身體根本無法躲開火苗,火焰迅速竄上他的身體,「救我!……」他抽搐著厲聲喊道。

男爵渾身被火焰包裹,一股焦臭混雜在濃煙中。他痛苦地翻滾著鬆開了手。

在开口说话之前,法尔加斯有些好奇奧利克斯的情况怎么样了。尽管知道看不到具体的场景,他还是抬头张望了一下三楼的窗户。

奧利克斯拍打著身上的火星,勉強沒有被點燃。

法爾加斯看到一縷濃煙從緊閉的窗戶縫里飄出。

法尔加斯迅速拍了拍伊尔娜的肩膀,指向三楼窗户说道“伊尔娜,快看三楼的窗户!那里是不是着火了!?”

伊爾娜看到法爾加斯,先是生氣地吼道:「你怎麼沒看好廚……天哪!著火了!」她尖叫起來,衝進房間,尖叫聲繼續著。

奥利克斯看男爵卷入火场,他意识到是个伪造男爵意外死亡的好机会。于是,他又用手中的刀狠狠地向男爵刺去。

奧利克斯的刀扎在了燃燒的男爵身上,男爵痛苦的叫聲微弱了一些,但火苗順勢也舔上了奧利克斯的衣袖。

灼燒的痛楚立刻從手臂上傳來。

法尔加斯紧跟伊尔娜冲进房间,他气喘吁吁地说到“我去厨房那里取点水上去三楼看看,你去叫客人们赶紧离开这里!”

意识到火势已经太大了,奥利克斯不敢再多停留,他试图挣扎着从房间里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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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利金也大喊起來,「後面的小溪!快去打水!」所有人亂哄哄地跑動起來。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呵呵……」男爵微弱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來,但身軀已經停止掙扎,噼啪的脂肪燃燒聲不停傳來,惡臭混雜在濃煙中,讓屋子裡幾乎無法視物,濃煙衝進奧利克斯的眼睛,刺痛讓他淚流不止,呼吸不到空氣的窒息感讓他彎腰痛苦地咳嗽起來。

法尔加斯冲进厨房,皱着眉头看向桌面的血水。随后便管不了那么多的拿起装有血水的盆子和湿抹布往楼上跑。

法爾加斯跑到二樓看到樓梯口有個衛兵皺著眉頭看向樓下。

看到这人愣在那里,法尔加斯忍不住地怒骂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的男爵大人就要烧死在里面了,赶紧救火!”

他愣了一下,回身看向三樓,「是三樓著火了?」

“你听不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吗?就是因为三楼着火了大家在下面忙的一团糟。你再不去灭火待会就会烧到二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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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克斯在濃煙和火焰中痛苦地倒了下去。

衛兵猶豫了一下,「你上去吧,我去下面找水救火。」
說完就蹬蹬蹬沖下樓梯。

法尔加斯一边拿湿抹布捂住鼻子,一边抱着血盆子狂奔上三楼。

法爾加斯才站上三樓的走廊,就發現走廊盡頭的房間門洞開,從裡面不停冒出火舌和濃煙,煙塵已經瀰漫在整個三樓的房頂,很快就會籠罩整個走廊。

法尔加斯生怕吸进太多的浓烟导致当场昏迷,用湿抹布紧紧捂住鼻子。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然后一脚踢开房门查看里面的情况。

當法爾加斯靠近房間,立刻感受到火焰的炙烤。

房間門是打開的,裡面是熊熊火焰和濃煙,法爾加斯覺得自己在這裡逗留的每一秒都有可能被火苗舔上衣服。
由於濃煙的阻隔,法爾加斯根本無法看清房間內的情況。

房间内的火焰实在是太大了,法尔加斯手上这点水根本就不够用,他思索片刻后放弃了救火的打算。他举起盆子将血水倒在头上降温,随后使用魔法伎俩来降低衣服的温度。做好一番准备后他踏进房间,打算搜索奧利克斯的下落

法爾加斯一踏入房間就被混著焦臭的濃煙包裹,他立刻開始劇烈咳嗽。身上的水分因為高溫的烘烤迅速蒸發著。

法爾加斯覺得嘴中和喉嚨裡都是刺激的煙霧,根本無法呼吸,因為失血本就虛弱的身體緩緩軟倒在了火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