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假设了,国王和卫士什么的都是无药可救的恶棍,那么你混乱中立没什么问题……善良就困难了
某倒不太想得起来梦境的情节,虽然某很确定自己做过这类有逻辑的梦
说着确实想起来一个……去年或者前年梦到的
大致情节是,某某男子被ZF抓住进行迫害和残酷的精神摧残,就跟1984里面那样从根本上彻底摧毁他的精神的那种折磨。(当时还有相当清晰的介于美漫和日本动画电影之间的爽利画风)
在关押男人的刑讯室兼牢房有类似百页窗或者木窗的设施,隔壁是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有一个难以形容的生物,一直用它的一只独眼凝视着男人。
那个生物浑身包着绷带,体型和人类差不多,皮肤是像烧焦、溃烂一样的可怕质地;它像大猩猩一样缩着脖子、弓着身子蹲在窗子或者墙壁的破洞那里,用绷带缝隙里露出的一只眼睛一直静静地凝视着男人;它从不说话,只会发出一些可怕的嘶哑声音。
男人一开始觉得那个东西很可怕;但是他从刑讯官透出的口风和一些类似的情报猜测,那个就是先他一步被折磨到几乎不成人形的妻子。他知道残酷的ZF什么都做得出来,虽然这很令他痛苦,但即使妻子变成这样可怕的样子,失去了人类的外形、理智和语言,或许甚至连他是谁都忘记了,他还是爱着她;并且他相信着在妻子持续凝视着他的、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眼神中,仍旧留存着爱情。
从这样的想法里,他汲取了力量,并且以这样的意志熬过了刑讯官的拷问,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意志。这时候的男人就像圣徒一样承受着种种折磨,但却愈发光辉照人。在拷问的间隙,他会满怀感情地对或许已经理解不了他语言的妻子单方面地说着话,而曾经是他妻子的那个生物也始终默默地听着、默默地用那样眼神守护着他(男人是如此认为的)。
但是——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故事峰回路转——关押、拷问男人和他的家人的基地(监狱?)崩溃了。工作人员和囚犯们四处奔逃、互相攻击,基地陷入了一片混乱,火焰、浓烟四处蔓延,到处都乱哄哄。
在这样的混乱中,男人挣脱了拘束他的刑具,获得了自由。但是即使妻子变成了那样,他也不会离弃她;他冒着生命危险,花费大量的宝贵时间,打破了隔壁的牢房,要将变成那样的他的妻子解救出来;最终他打开了门,带着“那个生物”将要逃离——
——就在这个时候,从冒着浓烟的走廊的另一头,虽然憔悴,但是仍旧美丽如昔的他的妻子,带着安然无事的年幼的女儿跑了过来,呼喊着他的名字。妻子和女儿都出乎意料地安然无恙,这当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可是如果她们在那边的话,这边的“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他注意看着这边正慢慢走出牢房的这个生物……妻子的体格是如此巨大的吗?它那不成人形的脸上露出的表情,简直……简直可以称作和嗜血的恶魔一样;在初次能够看到那个生物的整张脸的情况下,他才终于发现了;莫非,对方一直以来露出的,都是这样的表情?
就像在刑讯室当中的刑讯一样,带着昏眩感的闪回的镜头:“那个生物”带着这样的表情,以完全不似人类的可怕力量,就这样轻易地、在他面前杀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把她们变成了再也不是人类的残骸;就像“恶鬼”一样,那样的残暴的虐杀方式和非人的力量,内脏和血液到处飞溅,映在男人的眼中变成了理智无法接受、无法被视觉正确认知的、大片的奇怪色彩。
因此而震惊的男人只能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像鬼一样的“那个生物”回过头来看着他;它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语言,可是它的行为却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它拥有和人类一样,或许超过人类的知性,无论是男人误会中的爱情和深情的告白,还是杀死这些人对于男人而言的可怕意义,它都完全清楚,并且是完全出自故意地这么做的。男人误以为是属于被酷刑摧毁了理智的人类的、安静的守护般的眼神,其实自始至终都带着这样纯粹的、恶毒的、极度残暴的恶意。
虽然对于男人来说,无论“那个生物”是就此任由他自生自灭,还是毫不容情地屠杀他,都不再重要了;但是对于“那个东西”来说,带着这样的纯粹的、毫无人性的恶意与蔑视,仿佛嘲弄一般地把男人也变成肉块,才是它的风格与本份。
……然后,梦到此醒了。最后一个怪物的脸的特写……那眼睛中包含着的、绝对的纯粹的恶意惊得某一身冷汗,直接吓醒…… :em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