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舍小姐認識溫斯頓夫婦嗎?不用擔心,他們沒事,我們的人正在保護他們。"聽到你要去慰問,督察給了你一個「大小姐沒事就別來給我們添亂」的眼神。“我想慰問就不必了。自從發現失竊以後,溫斯頓夫人的心情一直沒有好過,我的同事可是吃了她不少數落。小姐你還是別來湊這個熱鬧為好。"
原來失竊的是溫斯頓夫婦,你想。你在四天前的晚宴中與他們有一面之緣。溫斯頓先生是個典型的成功商人,他的公司在歐洲多處都有業務。他還很有野心,你聽說他最近在涉足軍火生意。你對溫斯頓夫人的印象比較深刻,不是因為她舉止有多優雅或者談吐有多得體,而是因為掛在她胸前的藍寶石吊墜。那顆精美絕倫的「海洋之心」讓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據說它至少價值十萬英鎊,也許它就是被賊人盜走的貴重財物?當然,這只是你在晚宴上的所見所聞,你不清楚當中有多少真假。
做好安全措施後,你向著二副的房間走去。沒過多久,你便要到達目的地了。然而就在此時,你突然感到背後有些涼意--有人在暗中監視你嗎?
特技見微知著上線,請骰調查,4D3-8+技能等級VS難度等級2
你握緊手上的左輪,屏息靜氣,然後向拐角盡頭快速一瞥,於是你看到了--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被緊緊綁在牆壁的銅管上。你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這人肯定是個惡作劇的天才:行兇者先是脫下了受害者的衣服,然後用外套包住他的頭,又用褲子綁住他的小腿,最後用皮帶把他的雙手反綁到銅管後。身上只穿著短褲的受害者腆著啤酒肚,一邊在鍋爐邊掙扎,一邊發出悲慘的嗚咽聲--就像被人綁到樹枝上燒烤的青蛙那樣無助。你覺得他實在可憐,卻又忍不住想笑。
男人身上散發著酒味和汗臭味,而且他幾乎什麼也沒穿,這副尊容足以讓一般的大小姐退避三舍。你很是猶豫了幾秒,才決定上前查看。受害者被綁得很緊,你沒法在短時間內替他鬆綁,或者你需要一把刀子。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掙扎得更厲害了。你還發現他的腳下放著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其中最顯眼的是個像小型行李箱那麼大的盒子,里面似乎裝著些什麼,但你顧不上檢查,因為--
門外傳來了督察標誌性的腳步聲,你不會聽錯他們沉重的鐵靴踩上地板的「啪嗒」聲。你隱約聽到威爾斯督察的聲音,“--不對,機房的門怎麼沒鎖?莉莎,去問服務生借盞煤油燈--"腳步聲逐漸向這邊靠近,然後在門外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下清脆的「喀嗒」聲,這次你聽得很清楚--這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嘿。我是威爾斯督察,里面有人嗎?"偏偏在這種時候,你想。你環顧四周,機房顯然沒有別的出口。而你,弗莱舍家的千金,此刻正拿著左輪手槍,與一個手無寸鐵(而且身無寸縷)的男人共處一室。你可能需要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威爾斯還在門外,也許你還能做些什麼?不過留給你反應的時間不多了。一分鐘?還是三十秒?
你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警察。
我們商量過後,勇敢的卡蘿選擇迎難而上,因此她獲得了一個命運點,恭喜恭喜!
你知道許多易容的手段:塗抹某些植物的汁液可以改變人的膚色,在嘴里塞牙托可以改變臉部輪廓,再加上假髮和假胡子等道具的輔助,高明的易容者能夠以假亂真。不過在你眼中,怪盜先生展現的是他的本來面目。有趣,難道他不怕治安官嗎?文森特神態自若地和你對視,他似乎很是享受他人的注視。這人的表現欲很強,犯了案還這麼高調的小偷你還是頭一次看見,他至今仍能在法網外逍遙自在,想必是有一身好本事,你想。
聽到你的解釋,文森特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啞然失笑,“哈哈哈,弗莱舍小姐,你可真是會給人驚喜。本來我還有點好奇,像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和地下懸賞扯上關係。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小姐惹麻煩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覷。"說到這里,怪盜收起笑意,表情也認真起來,“不過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貓。弗莱舍小姐,你的謊言將自己捲進了不必要的麻煩。我猜你很快會知道為什麼。"文森特的語氣淡然,你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許危險的鋒芒。
“你想知道「C」是什麼意思?沒問題。「C」指的是查理,或者是笑臉人(Cheery Man)的縮寫。如果你問我笑臉人是誰,我會說他是個好僱主,他付錢很爽快。如果你問淪敦的市民,他們會說笑臉人是個不能得罪的混蛋,他認識道上的每個惡棍,淪敦一半以上的罪案都跟他的手下有關。如果你問他本人,他會說自己是個安份的生意人。我不關心我的老闆跟項鍊的主人有什麼瓜葛,那不是我的工作。至於其他的事...嗯,我突然有個好主意。"怪盜嘿嘿一笑,“假如我們下次見面還是這麼愉快,那時我會很樂意解答小姐的疑問,比如我是怎樣在失主的眼皮底下偷走項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送到老闆手上,最後讓查房的督察無話可說的。"
“時間不早了,我想小姐也要準備收拾行李。很高興認識你,弗莱舍小姐,期待下次與你的會面。"文森特優雅地躬了躬身,不顧你還有一肚子的疑問,就此離去。你聽出他似乎話中有話,不過這個混蛋到底在暗示些什麼?
=============場景轉換中==============
帶著幾分微妙的預感,你走回自己的房間。毫不意外地,你在門外看到了白頭鷹的身影。她獨自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等待著你的出現。你留意到,哪怕是在四下無人時,埃蓮娜女士仍然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彷彿恒古不化的冰山,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逼人的寒氣。你一邊靠近,一邊暗自搖頭,將有些失禮的聯想從腦海中趕走,然後對眼前的女偵探禮貌地致意。作為回應,埃蓮娜女士向你點了點頭,“你好,弗莱舍小姐。介意和我說幾句嗎?"嗯?她想說什麼?你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像好客的主人那樣請她進門。女偵探卻沒有客套,她很快便說出了來意。
“事情是這樣的,警方已經找到了失竊案的犯人,但是我們找不到失物的下落。由於缺乏關鍵的罪證,我們無法起訴他。照這樣下去,疑犯很可能會逍遙法外,而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雖然女偵探這麼說,她臉上卻沒有半點遺憾。到底是她掩飾得巧妙,還是她理智得不會受情緒影響?你有點好奇。“所以我希望小姐能夠幫警方一個忙,以綁架案受害者的身份指證疑犯,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扣押調查。"
“是的,我知道你知道疑犯的真面目。一個曾經跟疑犯面對面接觸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清他的長相呢?何況你對疑犯衣著的描述這麼具體,當時我就知道你有所隱瞞了。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只要你願意和警方合作,我們保證你的證人身份會得到絕對保密。我們會以保護重要證人的人身安全為由,封鎖消息的流出,小姐不用擔心事後會遭到報復。"
“這次破案的關鍵在於時間,有了足夠的時間,我們就能找出疑犯的罪證,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只要犯罪確實存在,就必然會留下痕跡。每一條線索都是組成法網的絲線,每一次推斷都會把它扯得更緊--"女偵探的話中有幾分高深莫測,“--直到我們捉住真相。"考慮所有的可能性,排除所有的謬誤,從紛亂的萬象中分離出唯一的真相。你聽說過這種手法,它冷酷而有效,如同一台精準的機器,具備條理的美感。儘管白頭鷹微妙地搞錯了某些細節,但她絕非浪得虛名。
“只要你願意和我們合作。"埃蓮娜女士的眼神對上你的視線,你能看出她的決心和自信。你有些頭痛:與警方合作意味著得罪怪盜,可能還有他背後的笑臉人;拒絕警方則有包庇罪犯的嫌疑,而且他們顯然不會再為你曾經被綁架的事要求記者保密。
這不是個容易的決定,但你必須做出選擇。
The Implacable's practice is systematic and elegant: it consider all possibilities, eliminate all errors, and isolate the truth. "Where every clue is like a line of a net; every deduction draws it tighter - until, finally, you've captured the truth."
聽完你的話,女偵探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冷冷地審視著你,似乎在掂量著你的話里有幾分真假。“你的輕率和坦白令人意外,弗莱舍小姐。既然如此,竊案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雖然被你戲耍了一次,埃蓮娜臉上卻不見慍色,“剛才不是正式的筆錄,警方還不至於為此起訴你,但我得提醒你,小姐,法律不是兒戲,愚弄警方一點也不好玩。"毫無疑問,你的離經叛道已經在女偵探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於笑臉人,他是淪敦地下勢力的其中一個巨頭。表面上,查理.布朗是個從事進出口貿易的合法商人,不過那只是個幌子,我們都知道他在背地里幹的是什麼生意。可惜這人的勢力盤根錯節,他跟上流社會、政界名人、甚至Masters都有關係,而且這個狡猾的惡棍早已把旗下的非法業務交給代理人管理,從而撇清了自己的關係,因此警方也拿他沒辦法。"說到這里,埃蓮娜瞥了你一眼,“這次的竊案在對方眼中估計也只是小打小鬧,至於小姐你的地下懸賞,恐怕他還看不上眼。"
“如果小姐你真的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建議你出門時多帶幾個保鏢,並且遠離那些可疑人士,特別是笑臉人的手下。"白頭鷹似乎話有所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可以來事務所找我。"埃蓮娜遞給你一張精緻的名片,便就此告辭。
==============少女收拾中==============
在長鳴的汽笛聲中,聖瑪格麗特號緩緩駛進淪敦的港口--胡夫斯塔克港(Wolfstack Docks)。你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潮濕的海風和碼頭的喧鬧聲中走下離船的階梯,正式踏上淪敦的土地。不管怎樣,你在遊輪上的冒險算是告一段落,不過你相信,與女偵探和怪盜的邂逅只是這段地底之旅的開胃菜,而你,17歲的美少女,卡蘿.弗莱舍,在淪敦的奇妙故事,現在才剛剛開始。
不過在這之前,恐怕你要想想怎麼跟爸爸解釋偷偷來淪敦的事了。
序章·Αχέρων,完。
序章總結:卡蘿獲得了1點Fate,埃蓮娜的名片,怪盜的注意,最後還上了淪敦的報紙邊角
Current Issue(Game Aspect):黑白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