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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务管理 => 跑團歷史區 => 歷史區 => 白骨荒野 => 主题作者是: 黑猎犬 于 2006-08-04, 周五 20: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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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之门
——毕业竞赛之队长手记
By 凯森·萨尔那林(PC:黑猎犬)
第一天,毕业典礼
末世之战后193年某月某日上午,米卡莱斯战争学院,第1000届学员的毕业典礼。
我在日记上写下这行字,微微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是的,这第1000届学员,包括我,和我的战友。
荣誉、财富、失败、命运……这些陌生的词语顿时涌入我的脑海,令我猝不及防。新的生活和旅途在召唤着我——作为人,作为信徒,作为冒险者。
我回过神来,又开始琢磨那个传言的“竞技”。按照传统,毕业学员要自由组队,参加毕业典礼3天后的竞技赛,而比赛成绩将会影响到他们今后的前途。听说今年与以往有所不同?……
院长的讲话开始了。我瞥了一下旁边的战友,与我这个恪守信条的圣武士不同,他们对眼前这场枯燥的讲话表达了明显的抗议。叽咕,也就是那个健壮的矮人战士打着呵欠,和他的朋友聊天;这个人类法师则将脚翘到桌子上,血色的双眼流露出不屑;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绰号是“血瞳”。他专攻于死灵和咒法,尽管我对魔法(尤其是死灵魔法)并没有好感,但我仍得承认:这个叫做费瑞克斯的黑袍法师是个优秀的操法者。与他并排坐着的是精灵法师约,他也专攻于咒法系,正大发议论。队里的第二个精灵,斥候卢法斯,则漫不经心地坐在后面;他是我们的侦察员和神射手。最后,我们的强力后援,牧师卡特正一如往常地默默旁听。我正有些走神,忽然院长宣布,里克·史塔沃德将军开始为我们颁发毕业证书。拖拉的仪式终于结束了,大家各自收藏好手中的证书,便急急开始打听有关“竞技”的消息。
随着人流,我们回到了学员常去的“夜空”酒吧。打量着熟悉的陈设和顾客,我仿佛回到了过去,不禁有些牵挂——今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战争毕竟不是游戏,死亡的危险又是那样的迫近……我摇摇头,为大丈夫者,怎能动不动就伤感?同伴们已经熟络地招呼、要酒起来。我赶紧提神,办起正务:打听比赛消息。我们各自询问起来,只听老板说,今次比赛与往年不同,自由组队参加,在米拉贝尔神殿门口,据说有一大笔奖金云云。听到这,我也不再留恋,和同伴们立刻出发。
根据法师打探的消息,似乎卡恩·血斧的队伍是个热门。我默记着这名字,很快到了神殿;只见告示上写着:神殿出资举办,每次上场4人,淘汰赛制。我们略有惊讶,毕竟平时都是6人集体作战;但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了观看广告的人群身上;奇怪的是,看的人很多,而报名的人很少。血瞳打听了一下消息,原来是塔格·血怒的队伍参加了;这个半兽人以蛮力见长,吓退了不少不够格的人。正在这时,一队制造着噪音的矮人走进了报名点,个个装备精良;看报名册,他们的队长是著名的拌摔手塔伦·战锤,队员中就有“卡恩·血斧”。接着,我上前代表战队签名。就在报名时间快结束时,两个迅捷的身影穿过人群,奔向报名点;他们走出来时,才看清楚。一个是外貌典型的提夫林,看上去很友善,笑眯眯的,穿着华丽;另一个是面貌清秀的人类,略矮一些,表情冷漠。我凭直觉感到这两个家伙不好对付,可能比先前那些看似威风凛凛的队伍更麻烦;果然,好几只弱队上去取消了比赛。但还是让我匪夷所思:双拳难敌四手,难道他们真的那么强?
看得出大家都很感兴趣。矮人冲上去问报名员,报名员则很惊讶地看我们——原来这俩人是出名的问题人物,那个提夫林叫迪普,是个精明的骗子;人类叫塞恩,是个出色的侦察员。听他说,这两个人的配合十分精彩,我的心又是一沉,却也兴奋起来,期待着最后的交手。
抽签完后,我们被分到第一场比赛,对手就是塔格·血怒的队伍;他的外号是“大熊”,队员是标准的游荡者、牧师和战法师的组合。这时,一旁的迪普上来友善地打起招呼。他说他准备向我们透露一些对手的信息——理由是他希望我们能和他们最终交手。我打量着他的神情,最终同意了。对方的牧师战斗力不怎么样,甚至不拿武器;游荡者身手不错,但是体质单薄;战法师威力很大;塔格·血怒则最好不要靠近。临别时,又提到塔伦·战锤,他打趣地说,“小心被摔痛屁股”;我相信了他的话。
比赛即将开始,经过讨论,第一战的出场阵容是——我,叽咕,卡特,费瑞克斯。终于,最终的试炼就要拉开帷幕……
我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剑,默默祈祷,便和战友向竞技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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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贴、好文,期待下篇…… :em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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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初赛
随着观众的一声欢呼,竞技场也完全展现在我们眼前。稀树平原地形,一切展露得清清楚楚。我有底了,便带领小队搜索对方。一两分钟后,对手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和我们一样,他们也让脆弱的法师躲在岩石后。
战斗同时开始。费瑞克斯扬起手,攥着的云母粉随着简短的咒语消逝;一团金色的微粒顿时笼罩住了对手。“闪光尘。”我知道这个实用法术的功效。果然,对方开始揉起眼睛,没用,闪光的微粒已经使他们全部目盲。机不可失!矮人战士如离弦之箭冲向失明的半兽人,巨大的斧子狠狠地划开一道可怕的伤口。我紧跟其上。半兽人晃了晃,精灵则摸到战士身旁,妄图刺他:自然是刺偏了。身后的牧师也吟唱了一个圣法术,估计是强化类的。对方的半精灵牧师赶紧上来为半兽人治疗,恼羞成怒的“大熊”大喝一声便举起巨剑纵劈过矮人。战士躲闪不及,吐了口血,但还能作战。一道火焰射线当即烧中了得意的半精灵。狼狈的几个跟班胡乱地抓弄一番后,牧师卡特就走上前为我加持法术。顿时一股力量使我的肌肉膨胀;我高举长剑向那个屡屡偷袭的猥琐小贼冲去,把他砍的摇摇欲坠。最后,法师的一发魔法飞弹结束了这场战斗。
首战告捷,我们愉快地坐在休息室中,伤口随着比赛结束也消失了;法师们开始闭目养神,我们则开始观看其他队的比赛。
第二场是塔伦·战锤的比赛,配合良好,当塔伦拌倒敌手时,贼和战士便乘机攻击,牧师在身后治疗。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就是他们。第三场比赛比较乏味,软磨硬泡了很久才以微弱优势胜出。第四场由那两个“问题人物”出场,隐藏、出现、突袭,精准的攻击一下放倒了牧师,再放倒法师;我不禁转变了对他们的看法。果然是厉害!不知和我们交手又如何?我正思考着,队友的讨论一下戛然而止。又轮到我们了。
场地发生了变化。许多石柱从地上钻了出来,各自顶端又连结起环形的空中通道。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地形?真是见鬼。对方已经从对面入场了,我临时决定了上阵名单:我,卡特,卢法斯,约。希望我们的斥候能给他们来个意外惊喜!
事实证明我的希望是错误的。正当斥候灵巧地爬上柱顶,只听一声“哧”,便从上传来精灵的闷哼。看来对手也不是吃素的。上面又传来两声飞箭声,又沉寂了。“他蹲下了。”斥候悄悄对我们说道。约赶紧派出魔宠老鼠上去侦察。从法师脸上看得出,一无成果。郁闷的斥候又随手射了一箭,便又跳了下来。
我等不急了。招呼队友:“前进!”自己已全速前进。现在想来还是滑稽:谁知道他们居然都没听到!也怪我太急了……
我孤身一人前进到中心地区,刚跨出一步,一把连枷便向我的腿缠上来。一个粗壮的身形压过来。“敌人!三个!”我呼叫着战友,可居然谁也不在。没办法了,我努力抗过这一拌。另一个重装矮人便抡起重斧劈过来,幸好,力道被盔甲所消融了。后面的一个牧师样子的矮人念了几句,一道金光便在对方三人身上闪过。怎么办!?
一团金色的微粒让我松了口气。可惜,老练的对手轻松抵抗住了闪光尘的目盲效果。只有战士失明了。又一只暗箭自上方射下,从盔甲上落下。我清楚自己被包围了。但如今,能拖多少时间就拖多少时间!我猛力向那巨斧矮人砍去,但因力道过大而失了准头。我后跨一步,准备应对群殴。
失明的矮人又摸出一条连枷向我使绊,但使偏了;那巨斧矮人显然是个蛮子——他大喝一声,上前一步发狂地砍过来。蛮横的力道穿透我的盔甲,肋骨几乎全部震断。我眼前模糊了一下,只觉得一把小锤子砸在脚边。但我又有了希望:卡特的脚步声就在后面!
又是一道闪光。发狂的蛮子转转脖子,看得出他也失明了!上方又传来交互飞箭声,看来斥候吸引住了盗贼的火力。我还没来得及庆贺,蛮子和战士又追上来砍。连枷狠狠地将我拌倒在地,又砸在地上;凶猛的巨斧几乎砍入护喉甲片。紧接着又是一下牧师的硬头锤,我能感到头盔上的压力。他们究竟有没有失明?我冷汗直流,趴在地上想道。
温和的力量突然流入我的身体。抬头一看,牧师卡特正持着治疗魔杖触碰我,催动蕴涵的神力。我感到好了些。又是法术的吟唱声,眼前的地面上突然覆盖了一层油脂;再一次可惜的是,除了身形不稳的绊摔手外,其他人都保持了平衡。不要紧,要有勇气!我为自己打气。
一个身影笨拙地跳下来,应该就是那个矮人笨贼了。这下是真的彻底包围了。我顾不得上面等好了的各式武器,硬是站起身来!一刹那,兵器乱舞,乒乒乓乓,全身铠甲化解了全部的攻击。我站起来了!“海若尼斯!”狂喜之中,我双手握长剑,狠狠地向跌倒的绊摔手劈下。这一下和刚才蛮子的那斧头不相上下。看得出那家伙也受损不小。他也坚持站起来,我顺手一剑砍歪了。愤怒的战士一得势就再度使绊,我还没缓过气,又倒了下来……
对方的牧师也凑近治疗战士。矮人蛮子则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再度命中,我感觉全身都颤了一下;卡特又及时的为我治疗。但是……照此下去,局势不妙啊……
得手的蛮子突然摇摇头,便摇摇晃晃;看来又是法师的法术。蹩脚的小贼再度出击,只是为铠甲徒增了不可见的凹陷。但命运似乎不再青睐我了。
接着就是第三次群殴,就在所有的武器打进铠甲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运不可用尽。”
然后一片黑暗。几秒(不是几小时?)后,我坐在场外休息室里。比赛仍在继续,就在我被乱刃砍倒后,战友们满怀愤怒继续作战。
法师约使出了必杀的一击:七彩喷射。这对于类似我们这种的新手特别有效;但如果不成功……
眩目多彩的华光后,战士和盗贼眼神迷茫了一下,便倒地昏迷。卢法斯抓住时机割断了盗贼的喉咙(他自然立刻消失);战士硬顶过了卡特的大棒轰顶,但也奄奄一息。约抓紧念出咒语,一道黏物射向蛮子后方。魔法的蜘蛛网瞬间展开,牧师和蛮子在里面纠缠不清——“还真是够粘的!”我笑了笑。法师再度出手,这次是燃烧之手。这就是他们一直研究的那个战术了:蛛网术配合燃烧之手,先粘后烧。我轻拍一下手。蛮子的盔甲都有些焦黑了,他发出了最后一次冲锋;约应声倒地。斥候又射两箭,这个强悍的蛮子终于也倒下了……对方的牧师立刻举手告负。我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终于赢了。
我站在通道口,迎接恶战过后的战友们。后天就是决赛了,对手自然是迪普和塞恩,又会如何?我磨着剑想,不禁更加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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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顶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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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决赛
失望。十分失望。失望到沮丧。
当我筋疲力竭地和同伴们回到休息室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几个词语。决赛以平局……或者说“并列冠军”的方式结束了。然而我却已没有开始的那种激动。
整场比赛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当我们迈入这个仿真深巷时,似乎已注定了。
两个对手的优势完全发挥,反复的突袭和躲藏使我们疲于奔命。这场巷战再一次上演了以少打多的局面,可惜的是,我们就是那“多”;到结束时,观众已寥寥无几——大概也被烦透了吧。
最终,当对手再一次失踪后,裁判吹响了哨子。场地又恢复成原样,我们僵硬地向对手祝贺,急急走了。“混蛋。”我小声嘀咕,却又不得不承认:“出色的混蛋。”
是的,结束了。无论如何,我们获得了并列冠军,以及一笔可观的资金;大伙花了几天时间在军部和小贩那里采购完后,我们便接到了命令:立刻随塔尔伯特军士长出发,前去边境的顽石堡待命。
“接下来又是什么呢?”我神往地想着,随即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