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DND5E】【LOG】施特拉德的诅咒  (阅读 2226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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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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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复位
« 回帖 #20 于: 2022-08-26, 周五 10:46:39 »
劇透 -   :
<DM> ————————————————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阴着脸念了几句听上去堪称是深渊语的词句,低沉的钟声开始回荡在地上的衍体周围。
<DM> 仅剩的一个敌人陷入法师施放魔法的烦扰之中。吸血鬼衍体对着拦在面前的赫维留狠狠挥出一爪试图找出什么破绽。
<赫维留> 赫维留侧身闪过利爪,随后挥剑砍向吸血鬼衍体,“回你该回的地方去罢!”
<DM> 咒剑士感到敌人渐渐力不从心,然而在这番境地下这个吸血鬼衍体的行动变得更为疯狂,它锐利的尖爪划过你的剑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格林法路尔> 法器的火焰黯淡下来,一阵光晕荡过,高密度的术法能量以另一种形态朝前方唯一的目标刺了过去。
<纳席拉> 眼前的敌人已经十分衰弱,差不多该结束了,纳席拉的盾前圣徽生出一朵光焰飞向吸血鬼衍体。
<DM> 接二连三的法术在衍体身旁炸开,仔细打量之下,这家伙破破烂烂的衣着原本倒是和你们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像是常年旅行的那种人。
<格温德兰> “死吧。”格温德兰看了眼对方衣着语调平淡地摊开手,钟声再次由远及近。
<赫维留> 顾不得那么多了。赫维留压了压流血的伤口,他低声骂了句脏话后试图再次发起一次猛攻。“我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恶趣味……他该不会是那种把玩倦了的玩具送给下属的人吧?我有点想吐。”
<DM> 赫维留紧随格温德兰的法术横砍一剑,你的利刃一击斩去了对方的项上首级。

<格林法路尔> “除了那个以外我其实还有些别的顾虑,那个人的权力会不会有些太……太大了?”格林法路尔收起手中的长杖上前一步。
<纳席拉> 在衍体倒下后牧师立刻上前去检查那些板条箱
<格林法路尔> “有权力管理魔鬼的金库的人如果再掌握这种派遣机动的权力的话,对施特拉德那种偏执的人而言应该不那么好受……”
<DM> 纳席拉揭开了那些箱子,里面尽是些散发着微微腐臭气息的泥土。
<格林法路尔> “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是那种性格——那种控制狂人的话。”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拿铲子柄把箱子挨个撬了,再转身去放置遗骸的位置。
<纳席拉> 保险起见,纳席拉开始低声吟诵祷文检查这里泥土中有没有混入什么糟糕的东西。
<DM> 还好,牧师没有发现疫病散播的征兆。看上去那些吸血鬼衍体平日里就是藏在这些东西里面的。
<赫维留> “按这样来说这两个人压根就不可能是上下级关系……”咒剑士跪下正想摸一把泥土,看到牧师的动作后收回了手。“我开始有点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基于你的猜测,我不认为这位税务官会那么乖乖听施特拉德的话,但至少从形式上来说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一致的。”
<纳席拉> 纳席拉松了一口气,“呼……看起来没什么事。也有可能这些衍体根本就是瓦西里一个人制造的?”

<DM> 格温德兰折回了棺材匠亨里克的房间,你拉开衣柜后检查了一下这间塞满朴素衣物的家具,发现底部有个可以拆下隔板的夹层。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着多年的…坟墓发掘经验开始拆卸那玩意。

<纳席拉> “我们到现在似乎都无法确认他与施特拉德是否真的有某种联系……”
<格温德兰> “但我感觉他像活人?”
<格温德兰> 他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赫维留> “是啊……。除非他身边还带着别的吸血鬼男女伴……”

<DM> 你们听见隔壁传来了嘎嘎吱吱的撬木板声。法师拆下那块隔板,一只灰扑扑的袋子躺在衣柜隔层的阴影中。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惦记着衍体的问题险些撞着门框,他凑去了法师背后,“是那个吗?”
<纳席拉> “圣骸没有大碍吧?”纳席拉站在外边呼唤法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拖出袋子然后旁若无人地把头凑去袋口。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他又碾碎了骨灰似的玩意探知这东西到底带着什么法力没有。
<赫维留> “居然用这么简陋的袋子装如此贵重的遗物……起码也拿个盒子装吧,我的天啊。”
<DM> 袋中圣骨平平无奇。


<DM> 一行人临走前带上了棺材铺的门。你们同伊丽娜和她的哥哥汇合后回到了圣安德拉教堂。
<DM> 不过,还没等你们进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教堂的门后挤了出来。
<DM> 是那位颇受瓦拉科维奇男爵青睐的警卫队长。神父跟在他身后,面目忧郁地抬头瞥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DM> “我就不送了。”神父站在门口说道。

<格林法路尔> 考虑到瓦西里似乎有鬼,格林法路尔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不断重复倒放着先前在玩具店里时那名税务官看伊丽娜的眼神,他捏着自己的鼻梁在神游的时候直接撞在了艾泽克身上。
<DM> 艾泽克挥挥手权当告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堂——直到格林法路尔和他撞在了一块。
<DM> “嗯?”他瞪了你一眼。
<DM> 紧接着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伊丽娜身上。
<格林法路尔> “哎呦,哎呀,啊——”个子不算高的精灵捂着自己的鼻子发出了吃痛的声音,“你怎么不看——啊,失敬失敬,原来是艾泽克阁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鸟又不在他肩头上了,渡鸦蹦去远远看了看神父的动向。
<DM> 艾泽克的表情一时间从惊讶转向狐疑又转向迷惘,他几乎没理睬格林法路尔。
<DM> 神父见状也跟了过来,见到你们他显得很高兴。“诸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如梦初醒似地对对方行了礼(并借机插在了他的目光和伊丽娜之间),“您是因为圣人骸骨还是庆典的事来的吗?后者没多久就要开始了吧。”
<赫维留> 赫维留扬起眉毛。如果艾泽克得知了遗骨失窃的事情肯定会转告给男爵那么整个瓦拉吉真的要原地上天了吧。但比起那个,自己更在乎的是:为什么艾泽克会梦到伊丽娜?他露出和卫兵头子一样迷惘的眼神,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这事。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艾泽克丰富多彩的表情,缓慢而坚定地往伊丽娜旁边靠了靠。

<DM> 伊丽娜像只警觉的牝鹿一样站在你们的身后,她也用目光回敬了艾泽克,尽管她貌似并不明白为什么镇长的亲信对她这么感兴趣。
<DM> “呃……是的。也通知你们一声吧。”艾泽克如梦初醒,他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DM> “明天就是庆典了。男爵听说了圣人遗骸失窃的事情,他认为有必要提前举行节日庆祝活动,以防镇上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纳席拉> “啊,神父先生,我们把——”看着一旁还未离去的卫兵队长,纳席拉的后半句没有出声,而是用心灵感应告诉了神父,“我们把失窃的圣骸带回来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DM> 路西安神父被纳席拉的通讯方式吓了一跳,但他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悄悄对你比划了个手势表示感谢。

<格林法路尔> “提前?”格林法路尔挑起一侧眉毛,他回忆了一番来时路上的天气,“那请问更改后的时间是几时呢。”
<DM> “明日上午就开始了,到时候请务必赏光。”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的伊丽娜,又特地抬头看向艾泽克的脸。
<格林法路尔> “多谢您了。不过……你们两位是认识吗?”格林法路尔忽然当着艾泽克和伊丽娜的面蹦出了这句问题。
<格林法路尔> “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呀!”术士转头对伊丽娜眨眨眼做了个暗示的眼神,对她大声问道。
<赫维留> “我还以为是今晚。把那个柳条太阳当成巨大的火炬还挺合适的。”赫维留斜了斜嘴角,他毫不客气地站在了艾泽克的身前,“我也有类似的疑问。要不是这样,视线停留在初次见面的女士身上这么久可不是一般失礼呢。”
<DM> 艾泽克漠然地点点头,他的余光不住地关注起伊丽娜。“不,不认识。”
<DM> 你们头顶的天气向来是肉眼可见地不好,明天早上下雨也是意料之中。赫维留从艾泽克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古怪,一种奇怪的觊觎混杂在这男人的僵硬面具之中。

<格林法路尔> “哎,别这么说。说不定只是认错了呢。”格林法路尔摆出和事佬的语气拍了拍赫维留的肩。
<DM> 伊丽娜同样摇了摇头。“恐怕我和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打照面。”
<DM> 艾泽克收回那种几乎称得上是病态的迷恋的目光。他迅速扫了你们一眼。“明天,不要忘了。”

<格林法路尔> “或许这位先生是有认识什么故人——啊,那是自然,我们明天会到场的。”
<格林法路尔> “希望明天是个晴天。”
<格林法路尔> 精灵将艾泽克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但他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在迷恋伊丽娜……?

<DM> 艾泽克笑了笑。格林法路尔感觉对方像条鲨鱼。
<DM> “是的,希望如此。”
<DM> 话是这么说,艾泽克听起来并不期待明天的活动。他后退半步离开了。

<赫维留> “这可不是一句认错了就能搪塞过去的问题,”察觉到那股视线的赫维留打了个冷颤,“但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这位先生认错人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后面有种懒得在这人面前提遗骨找回的大喜事儿的感觉。
<纳席拉> 纳席拉没有出声,之前种种线索都指出艾泽克的可疑之处,这让她一直用冰冷的视线扫射艾泽克直到他离开。
<格温德兰> 渡鸦跟着他的脚步在高处枝丫上飞飞停停。
<赫维留> “……明天我去盯着他。虽说作为镇上的卫兵头子,他的行动也不会太隐蔽。”

<DM> 艾泽克心情大好,他径直前往了距离棺材铺不远处的一家货栈。你们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远远瞥见过那地方一眼。
<DM> 货栈本身倒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只不过停着一辆花里胡哨的马车让它异常显眼。
<DM> 渡鸦绕过去一看——嚯。
<DM> 五颜六色的喷漆已经斑驳剥落,但上面模糊的字样还能勉强辨认。
<DM> “瑞克塔维欧的神奇嘉年华”。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路西安神父招招手,他开始协助搬运那具复归的圣骸,“明日就开始庆典的话,之前那位夫人的儿子会不会有些……”

<格温德兰> 渡鸦开始在屋顶上着急地乱蹦哒。
<DM> 这辆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货栈旁,压根没人光顾,后门挂着一把大锁。
<DM> 忽然,它猛烈地颤动了一下,就好像里面有个巨大的生物猛然撞上了马车内壁……

<格温德兰> “刚刚他来干什么?”格温德兰指了指外头卫兵头子离开的方向。
<DM> 神父松了口气。“我能否问一句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
<格温德兰> “啊。”
<格林法路尔> “在镇子外面的林子里,似乎有人雇了一群强盗把它们偷走了。”
<DM> “他啊,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失窃的事情,男爵打算明天就举行庆典,他是来通知我们的。”
<DM> “这样啊。”路西安神父的表情略为复杂,不过他也没有追问。
<格林法路尔> “他们已经被我们解决掉了。”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在教堂的玻璃窗上扫了一遍,“还有一些不是人的东西,不过目的差不多都是为了引发这里的恐慌。”
<格林法路尔> “我们也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您近日也还是多加留意随时可能折回的威胁为上……”
<赫维留> “或许是受了不知道什么人的教唆吧……或许。不过就结果来说,这事就这样翻篇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好像一瞬间露出了什么既困惑又极度感兴趣的表情,渡鸦依依不舍似的看了眼车子继续蹦去艾泽克前去的位置。

<DM> 你们一起将圣骨送回了地下。在它归为原位的一瞬间,一股隐约的暖意从阴湿的地下空间里以圣骨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建筑物。
<DM> “你们的动作太快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神父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搓了搓手。“这样晚上应该就……”

<赫维留> “当下我们有更值得操心的事情,那个祭典……”
<格温德兰> “我好像看到老朋友。”格温德兰对边上的队友耳语了句。
<赫维留> “谁?”
<格林法路尔> “说起来,这具圣骸是什么人留下的……”
<格温德兰> “总不能再有人偷第二次…”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掏出斗篷下面的玩偶对着赫维留做了个掀帽子的动作。
<格温德兰> “但不是本人,我看到了他的车,里面好像锁了什么东西,等下啊。”他继续用一种接近气音的音量跟身旁人对话。
<纳席拉> “应该不会有人如此不识好歹…”纳席拉闭上眼在心中感受着那股暖流,但愿这股力量能多护佑这里的人民一些时日。
<赫维留> 赫维留心领神会!一早就没影的半精灵诗人不愧是很能引起新同伴的担心。
<DM> “据说这是追随晨曦之主的圣安德拉的遗骸,我听闻巴洛维亚不止一件这样的遗物,可我从没见过另外的那件圣物。”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那么,从我们刚才感受到的法力能量来看,这位神祇的庇护还依然留在巴洛维亚吧。”
<DM> “即便阴影深暗,也会有光……”

<格温德兰> 渡鸦尝试着跟了会儿艾泽克(看看他的下一站?看看他要见什么人?)才折回去找那马车缝隙往里探头。
<DM> 艾泽克在货栈买了点杂物,然后启程回了镇长家。

<格林法路尔> 太阳似乎还没有完全背弃这里,格林法路尔似乎松了口气,不过这样一来似乎也有了一些能够说服那位男爵的理由,“那您这边先多保重,我们近日应该还会留在镇上,如果那些偷窃了圣骸的贼人再度袭来的话,还请务必联系我们。”
<格温德兰> “另外我在想他哪里打听到的,难道他去过了玩具店或者掘墓人那里。”格温德兰继续摆弄着人偶用口型跟赫维留对话。
<DM> “可以说是你们挽救了镇子,不然我真不知道晚上这里会怎样。”神父语气庄重地慢慢说道。“虽然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不过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这真是我最近听过的最好的消息。”神祇并没有舍弃这里,那么是什么让牠们的影响力变得如此之弱?沉思的纳席拉不禁将目光放到远处,似乎一切都是因这些迷雾而起。
<赫维留> 赫维留不置可否,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头发解开重新绑成了税务官的模样,朝着自己比划了几下——我猜是那个税务官去见过他了——希望格温德兰能看懂。
<赫维留> “就一般来说,通常是原有的信仰被夺走了吧?若群众纷纷改信另一尊神明的话,那么原有的信仰心就会加速流逝……”
<赫维留> 在教堂里说这些似乎有点大不敬。

<格温德兰> 渡鸦在花里胡哨的马车顶上走来走去,又在底下走来走去,再在门边走来走去,找条缝隙往里窥视。
<DM> 马车门的边缘刻有一段铭文,比这行“我自阴影中将你带入光明”更惹眼的是车门底部一小片没擦干净的血迹。你们的新朋友可真够恐怖的。
<DM> 马车又晃了一下,这回还带着一声非人的嘶吼,惊飞了格温德兰的魔宠。

<格林法路尔> “对了,路西安神父,这些日子那位大人应当也来了吧?”术士抬起眼,“那位黑色头发的,替贵族们盘税的大人,他干这行多久了?”
<DM> 神父挠了挠头,他迟疑了一下。“有——挺久了吧。”
<格林法路尔> “挺久了?他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格温德兰> 渡鸦大叫一声弹飞到空中,它乱扑腾着飞去玩具店那它想起棺材铺老爷子和准男爵刚才都去了那呢!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落荒而逃。然而布林斯基在店里乐得开怀大笑,不得不说他的生意最近真是异常红火。

<DM> 神父牙痛一样龇了下。“我说不好。多议论这种事情对我们也没好处,更何况他平时待人挺亲切的,没有什么架子。”
<赫维留> “税务官该不会也是世袭制……啊,考虑到这一点的话,身为这种贵人怎么会连封地都没有?”
<DM> “不过——好吧,确实很长了。但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听说鸦阁城堡里不止一位吸血鬼。”
<格林法路尔> 术士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或许确实还是少议论此事微妙,他对神父鞠了一躬,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赫维留> “……我想也是。”但只要对外表现得不那么吓人,镇民可能也不会在乎那么多……
<格林法路尔>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这儿还有件有些要紧的事……那我们之后有机会再见吧。”
<赫维留> “希望今晚也能度过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DM> “当然,我个人觉得更有可能是衍体——魔鬼的附庸。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
<DM> 神父再次谢过了你们,把你们一路送出了教堂。
<纳席拉> 纳席拉的眼中满是惊愕,但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在口中小声咕哝,“衍体……”
<格林法路尔> “替魔鬼掌握金库钥匙的人自然也可能是他的附庸,不过看上去行动能力要比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都要好。”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走出教堂后伸了个懒腰。“不过既然出来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又在人眼皮底下了,说话还是小心为妙”
<格温德兰> “但我没太想明白盗走遗骨有什么意义,现在归位已经归位了…”格温德兰抱着胳膊。
<格温德兰> “我刚才看到老朋友的车了。”他开始往回走。
<纳席拉>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我们再次和那位勋爵相遇时才能得知答案了。”
<赫维留> “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现在还是先去找……啥,哪位?”
<纳席拉> “呃,是哪个?”
<格温德兰> “带了马戏团的新朋友过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感到一阵恶寒,“你看到新朋友长啥样了吗。”
<赫维留> “我就记得他说过自己的其他同伴长得有点吓人,所以放在别的地方了。”
<纳席拉> “该不会是什么很巨大的动物吧。”
<格温德兰> “其实我一直在想他去哪了,总算又出现了。没有,我没有,它像需要小心放置的大家伙。”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一路往货栈那走。
<赫维留> “要先去看一眼么?现在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我们在入夜前再去拜访瓦赫特家……”


<DM> 气宇不凡风趣幽默为人亲切待人和睦随时随地都乐呵呵的瑞克塔维欧的马车停在一片围栏后的棚屋群旁边。
<DM> 这地方位于镇子东部,大门处挂着一块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木质招牌,上书“阿拉瑟克货栈”几个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选择性忽视了马车和它的锁他往货栈最近处有人的地方探了个头。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把自己的脑袋叠在了法师脑袋的下面。

<DM> 正当你们走近那辆花哨的马车的时候,那玩意儿不负众望又发出了一声属于某种大型野兽的低吼。
<DM> 你们不禁怀疑……它比小笛子大太多了。

<赫维留> “从声音上判断这家伙和小笛子可不是一个量级的生物啊……”赫维留望了望货栈,希望里面的人已经习惯了它的吼叫。
<纳席拉> “天呐……他都是从哪儿找来这些动物朋友的?”

<DM> 货栈眼下没有什么人光顾,门前门后略显清冷。
<DM> 赫维留刚刚加入窥探的队伍,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身影从货栈里快步走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尝试从身形判别这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纳席拉> 纳席拉本来在想要不要当最下面的头,但这个灰斗篷人成功阻止了她,她把目光转向对方。

<DM> 来者并非你们先前所见过的某人。他自顾自地快步穿过货栈的木头围栏,压根没注意到你们几个人正在隔着段距离打量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开始摸自己的口袋,但除了那大半块糕饼之外他似乎没摸到什么带肉的东西。
<格温德兰> 鸟同样站在车顶上看新朋友。
<格林法路尔> “如果瑞克塔维欧有什么计划的话,我们打扰到他的宠物会不会不太好。”精灵对着自己上下的几个头低语。
<赫维留> “这里该不会是什么秘密接头地点吧。”赫维留想了想决定踮脚当最上面的那个头,“至少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去蓝水旅店……”
<格温德兰> “还好吧,没有乱喂。”
<赫维留> “那里人太多了。虽然卓越红龙汁很不错……”

<DM> 纳席拉看到了斗篷兜帽下面一张瘦削的面孔,五官棱角分明,漆黑的头发有几缕漏了出来。
<DM> 从你的过往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个精灵,然而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你没见着他的耳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肩膀碰着边上几人又把什么东西碾碎,侦测的法力波动扩散出去。
<DM> 周围除了风的哀嚎以外什么都没有。
<赫维留> “要跟吗?那家伙看起来似乎……呃,我不敢断言,但他似乎是巴洛维亚当地的黄昏精灵?”
<纳席拉> 精灵?但是巴洛维亚的黄昏精灵难道不是都……纳席拉当机立断决定学习格林法路尔的先进经验,她装作好奇地接近马车后被动物朋友的吼声吓到,啪叽一下倒在地上。“哎呀!”

<DM> 倒是格温德兰施放的法术让那人的脚步慢了下来,不过还没等那人做出什么反应纳席拉就哎呀一声喊了出来。
<DM> 那个精灵迅速转过身看向你们的方向,你们毫不怀疑他藏在斗篷下面的手正扶在武器的柄上。

<格温德兰> 渡鸦侧过头打量这张生面孔,格温德兰一瞬意识到这就好像企图跟踪的打算在对方看来显得越发明——

<DM> 他犹豫了半天才慢慢靠近你们。“……你没事吧。”
<纳席拉> “啊……谢谢你,这位好心的先生。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那马车里的野兽吓了一跳。”纳席拉拍了拍袍子从地上起来,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做这种不习惯的事情让她有些愣住了。
<DM> “哦,那辆车确实挺奇怪的。”精灵回过头瞟了眼瑞克塔维欧的漂亮马车。见你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他耸耸肩。“再见。”

<格温德兰> 渡鸦落到边上地面东啄啄西啄啄开始偷偷打量对方身上是否带了特殊的武器或者可识别的标志。

<DM> 随着他的动作,你意识到先前并不是因为角度原因才没看到他的耳朵。
<DM> 这个精灵压根就没有标志性的尖耳。
<DM> 察觉到你的目光之后对方有些尴尬,他快步离你们远了点。

<格林法路尔> “本来还想呆在这儿看看是谁养了这么生猛的东西,不过呃……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是有意——”
<纳席拉> “呃,呃,再见?”纳席拉一时不知该如何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远了。但是这一发现令纳席拉有些惊讶,她用心灵感应告诉队友们这个精灵没有尖耳这件事。
<格林法路尔> “我们不是有意这么盯着您看的,如果您有感觉不太自在的地方还请允许给我们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赫维留> 赫维留礼貌地对这位斗篷客行注目礼,也不管隔壁大篷车里瑞克塔维欧的小伙伴正嗷嗷着什么……

<DM> “——算了吧。”他不太自在地把帽子又往前扯了扯。
<DM>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色头发的维斯塔尼小姑娘?”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本人蹲在大篷车后面研究血迹和门边的字。
<格温德兰> “我们可能正要找她。”

<DM> “为什么?”

<赫维留> “黑色头发的维斯塔尼小姑娘?呃,橡木湖那边的营地里可多得很……”
<格林法路尔> “啊,没呢,不过我们才从他们的营地那边过来……”
<赫维留> “您是在找人吗?黑色头发的维斯塔尼女孩也太多了,如果有别的特征的话那自然是更好找……”
<纳席拉> 意识到这草率的计划简直就像草堆里的钻石一样明显之后纳席拉也十分尴尬,“呃,你知道具体姓名什么的吗?”
<格林法路尔> “您是她的什么人,导师吗?您看起来不像是他们那边的人。”

<DM> 黄昏精灵脸上浮现出一种警惕的神情。“我说的是小姑娘,不到十岁的那种。”
<DM> “不,她走丢了。我们在找。”

<格温德兰> “好吧,那听起来是更紧急的情况。”
<赫维留> “咦,那就是真的没见过了。说起来,到镇上后我还没见过维斯塔尼人呢。”

<DM> “她叫阿拉贝拉,如果你们之后有见到她的话,劳烦……”

<格林法路尔>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应当不是小姑娘,不过我们也只是有很模糊的信息而已,还请您不要紧张。如果我们见到她的话,该让她怎么找到您?”
<格温德兰> “她…一个人?”格温德兰站起身。
<赫维留> “我会多加留意的,特别最近瓦拉吉还要开展祭典,届时人可能会更多……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叫赫维留。”

<DM> 他又耸了下肩膀。这次动作幅度太大,兜帽干脆滑了下来。
<DM> 骇人的景象。这个黄昏精灵的黑发下面确实没有耳朵,那里只有两个暴力造成的伤疤,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耳朵给硬生生切了下来。
<DM> 他龇了下牙赶紧把帽子拉了回去。“卡西米尔,我住在镇子外面的营地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双耳的残缺,“我是格林法路尔,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们会告知您的。”
<格温德兰> “如果能补充一点她为何来这里或者跟着什么走丢的或许会更便于找到人。”格温德兰选择性忽视了对方的反应。
<赫维留> 看到那道骇人的伤痕赫维留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赫维留> “卡西米尔先生,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呢?”
<纳席拉> 纳席拉努力忍住不去回想那骇人的景象,她把眼神强行定在黄昏精灵的鼻梁上,“好的,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她……”

<DM> “营地里,之后我就没见着她了。”卡西米尔忍不住多看了你们一眼,接着他脸上闪过一丝被戳到伤口似的表情,便匆匆从你们眼前逃开了。
« 上次编辑: 2023-04-23, 周日 09:41:34 由 神秘外星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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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话 恶趣味
« 回帖 #21 于: 2022-09-05, 周一 22:03:37 »
劇透 -   :
<DM> ————————————————
<DM> 在得知一些关于你们友好的同行者的趣闻后,你们除掉了棺材铺里的吸血鬼衍体并将圣安德拉的遗骨送回了教堂。
<DM> 神父对你们的行为表达了感激之情,但在另一边,遗骨失窃的事情已经先一步传了出去,促使瓦拉科维奇男爵做出了提前举办节日庆典的决定。
<DM> 除此之外,你们似乎还找到了瑞克塔维欧的其他朋友,不得不说这位朋友可真够野性的,想必他花了点钱来说服货栈的人借个位置给他停这嘉年华马车。
<DM> 头顶躲藏在厚厚乌云之后的太阳开始往西边溜去,正在寻找失踪的维斯塔尼小姑娘的黄昏精灵卡西米尔也匆匆离开了镇子。

<纳席拉> 在卡西米尔走后纳席拉终于把刚刚憋着的一口气呼了出来,“天啊,我真的不适合干这个!下次还是你们谁来吧……”
<赫维留> 回想起卡西米尔的表情赫维留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虽然之前在橡木湖营地也听过关于黄昏精灵的传闻,但也不曾想象过那群末裔竟也被这样对待……
<赫维留> “这还得视谈话对象来决定,不过下次还是我来吧。”咒剑士用手折了折自己的耳朵,“记得之前在蓝水旅馆的时候也没见过这辆马车……”赫维留回头看了眼偶尔传来哐哐哐和嗷嗷嗷声音的马车,直觉告诉他还是别往里面看比较好。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蹲在地上刮擦车门边留着血迹的位置试着把残留物收集起来。
<DM> 血迹比预想得还新鲜,感觉是今天早上才蹭上去的。
<赫维留> “虽然他把马车停这了但也没见到他人……”
<格温德兰> “其实我本打算问问这里的人有没有见过我们的诗人朋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起身往货栈里边看了眼有没有看店的人在。
<赫维留> “进去走一遭?”赫维留看了眼有着木头围栏的货栈,“这个点似乎还是很冷清。”
<纳席拉> “不会是瑞克塔维欧要把他的朋友们都带过来开一场马戏表演吧?”
<纳席拉> “看来也没别的办法了。”纳席拉尽量忍着不去在意马车里的大朋友,朝货栈里面走去。

<DM> 一名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货栈,倚在门边探出头打量着天色。
<DM> 他往后伸了下脖子。“喂,叶莲娜,明儿怕是要落雨啊。”
<DM> 女性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货栈内部传出。“那不就麻烦了嘛。”
<DM> “你好,你有啥需要?我们卖各种东西,各种杂物。”在纳席拉经过时门口的男子朝你点了下头。

<赫维留> “今天早上才下完一回,明天的话可别再下雨了……毕竟明天可是烈阳节啊。”跟在纳席拉身后的咒剑士径直打量了一下货栈的门厅,“有啥需要……我们来找个人。呃,或许不止一个。”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我们需要买点挡雨的东西。”格林法路尔顺着男子刚才的话头讲了下去,“我们刚来这儿没多久呢,明儿一早是不是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庆典?我们受了邀请来的。”
<格林法路尔> 精灵抖了下腰间的钱袋转过头用下巴努了下瑞克塔维欧的宝贝马车,“不过老板,那是啥啊?”

<DM> “是呀,突然搞到明天了。如果你要斗篷的话是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两枚金币,这里的物价也太吓人了。“谁?啊,那个是别人寄放在这的。”
<DM> “最好不要靠近它喔。”

<纳席拉> 被店员搭话的纳席拉正有些支支吾吾地思考回答,见术士开口她松了口气开始看起店里的布置来。
<DM> 货栈看起来就像剑湾到处都是的杂货铺,不过货品品种较为单一,有标价的那些也挺贵的。
<格温德兰> “打搅了,”格温德兰开始打量起货架上的东西,“里面这是放了啥呀。大概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留> “刚才路过的时候里突然传来野兽似的叫声,把我吓了一跳。”不得不说,咒剑士也被这个物价吓到了,他隔着钱袋摸了把金币…虽然种类不同也不好比较,但相比之下布林斯基的价格确实公道得吓人。

<DM> 刚刚和男人对话的是一名黑发女性,她正在搬一只放着一叠灰黑色布料的木箱。
<DM> “咱们别谈这个,付钱的那位的要求,抱歉啦。”

<格林法路尔> 精灵扯了个友好的笑脸老实付了两块金币,“来顶斗篷吧。啊,正好我们问问,您有见过一个小姑娘吗?刚刚门口有个人朝我们打听……”
<DM> “没有呢,刚刚也有人来问过这个。”他耸耸肩丢给你一件斗篷。“我怀疑小姑娘不在镇上了,或许你们应该出去找找。”
<赫维留> 看来还是得亲口去问这位新伙伴才行了。赫维留挠挠脸,“也许走丢的小姑娘自己先一步回他们的聚居地了也说不定,如果她还记得路的话。”
<格林法路尔> “应该是外头营地里的小孩,在找的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吧。”术士挠了下自己的脸,“不过您对住在外头的那群人有什么了解吗?他看起来有些……呃,有些特殊。”
<DM> “那样的话可就省事了,是不?你说那群维斯塔尼人?维斯塔尼人不都差不多嘛,到处跑来跑去,吵吵嚷嚷的。”
<赫维留> “除了维斯塔尼人之外的那群人,呃或者说是……本地精灵?”赫维留压低了声音,他在心里向自己那正体不明的宗主祈祷但愿这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儿。
<格林法路尔> “不不不,看着明显不是维斯塔尼人啊,看上去完全不吵,挺安静一个人。长得像精灵呢。”

<DM> “呃,黄昏精灵啊。”他缩了缩脖子。“不怎么认识,他们其实很少出现在镇上,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
<DM> 对方在提到卡西米尔时比起所谓的忌惮更像是没什么底气的模样。可能黄昏精灵在遭受那样的灾难后便低调过活,不再和他人有过多来往了。

<纳席拉> “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店里的东西价格都快赶超深水城了!纳席拉有些无所事事只能盯着店员的脸发呆。
<格温德兰> “好吧,我好像知道是……寄放东西的那位先生有提过何时再来取吗?或者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方便的话。我正找他呢!”

<DM> “他没说,不过他一般大清早和晚上来两趟。”
<DM> “现在都快下午了,我估摸着应该不在这。”

<格温德兰> “多谢了!哎差点忘了雨具,这也来一套斗篷。”
<DM> 又一件衣服被抛向了你们。
<赫维留> “哎,都已经这个点了?”既然瑞克塔维欧不在这里的话自然也没必要再耽搁下去了,赫维留开始思考那个探子有没有把登门拜访的消息原话带回。他摸了摸下巴买了两套斗篷,希望它穿在牧师身上不会太长。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顺手将金币推了出去。
<DM> “谢了谢了。”

<格林法路尔> “这样啊。”精灵若有所思地收好刚买的斗篷,“说起来,”
<格林法路尔> “就算明天有可能下雨,但说不定也会有好事儿的。”格林法路尔眨眨眼。
<DM> “是吗?希望如此。”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天。
<格林法路尔> “感受到此地圣骸与晨曦之主的呼唤所以我来了,信仰这件事本身或许没有现如今它在众人心中留下的印象那样脆弱……”
<纳席拉> 纳席拉看了看装斗篷的箱子,希望这店里有准备儿童款。随后她有从腰间绑着的小袋里面掏出两枚金币来给赫维留,不管怎么样可不能老让别人掏钱。

<DM> 虽然半身人在巴洛维亚真不怎么多见,不过小一号的衣物总还是能找得到的。老板今天收获颇丰,肉眼可见地眉飞色舞了起来。
<DM>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格林法路尔> “啊,不过我昨夜仿徨不安,瓦拉吉近日似乎正笼罩着某些不稳定的因素……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求您,阁下在此地行商,一定人缘颇广吧。”
<DM> “一般一般,不过您有啥事儿可以讲讲看,我尽力帮忙。”
<格林法路尔> “尽管鄙人身为晨曦之主的先知千真万确,但名声难以传外,那魔鬼的爪牙也自不会将我们的信仰放在眼里。不知能否请您在庆典到来之前,也就是今夜帮鄙人宣传宣传……”
<DM> “啥?”
<DM> 一丝震惊从老板的脸上闪过,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你半天,最终一本正经地开口。“这个我说话不顶用,您得找神父。”
<格林法路尔> 术士神秘兮兮地打了个响指燃起术杖顶端一抹耀眼似阳光的白烟,他咬了一下舌头放弃了装神弄鬼的语气,“明天的天气可能不会太好,我们的男爵或许需要一颗定心丸。您只需要和今天打交道的客人或是外头来查税的什么人说听说有那么个先知来过这儿就好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面带不要声张的微笑表情甩甩斗篷,把视线短暂切去了追着准男爵和棺材铺老人的魔宠那儿。
<DM> “那,那也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加重了“查税的”那个词的发音,把一枚金币推给了老板。
<纳席拉> 纳席拉见状悄悄念起祷文释放奇术制造出一种在格林法路尔周身环绕的神圣的吟唱声。
<DM> 老板点点头答应了帮你们扯这个鬼话。“不过您说查——”
<DM> “那又是谁?”
<格林法路尔> “我们听说这附近有个行走在各个城镇之间的税务官,我是说——他游走在巴洛维亚各个角落,大概帮我们把话传出去吧。”
<格林法路尔> “似乎是个黑色头发相貌英俊的大人。”
<DM> “黑色头发相貌英俊——啊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来着,貌似,不过他不怎么光顾咱这地方,神秘人啊。”
<赫维留> “或许那家伙不会来这里也说不定,不过大概是个黑发蓝眼长得端端正正的贵族。”赫维留回忆了一下棺材铺里发生的事。但愿他还是别到处光顾的比较好。
<DM> “在瓦拉吉呢还是瓦赫特家和瓦拉科维奇两家贵族比较那个啥,”他咂了下嘴。
<DM> “您可以去找瓦赫特夫人给您宣传一下,我觉得她会比较乐意的。”
<格林法路尔> “不论怎么说也多谢您了,那我们便先不再叨扰了。”

<格温德兰> “话说回来准男爵呢。”格温德兰走出货栈后开口。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站在店门口看着法师露出了“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格林法路尔>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术士抱起了袍子里的猫。
<赫维留> “咦,那边不是有你的魔宠跟着吗?他俩不在布林斯基店里?”
<格温德兰> “他不在玩具店了,或许去问问布林斯基……”
<赫维留> “考虑到那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我觉得去把准男爵找到了再上瓦赫特门上拜访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法……”
<赫维留> “或许咱们还能调停下他们两家之间的矛盾呢虽然说……”


<DM> 你们发觉自己的路线和跟着亨里克跑没影的准男爵大人正好错开了。
<DM> 一番寻找之后,你们果不其然在蓝水旅店找到了这家伙。
<DM> 维克托看上去喝了不少,差点分不清伊丽娜和她的哥哥。

<纳席拉> “你怎么喝起来了!我们找你半天。”纳席拉气喘吁吁。

<DM> “白天也没别的事好干啊……呃。”
<DM> 他咳嗽着站起身。

<格温德兰> “下次要去哪让你的朋友捎个话也好。”格温德兰抱起一只骨架猫儿。
<赫维留> “棺材铺老头呢?嗨嗨嗨你还是坐着吧我怕你下一秒就摔到你的宝贝脑袋。”

<DM> 你们环顾四周,发现瓦赫特家的两位公子今儿白天居然不在这里。
<DM> “啊,他回去咯。”

<格林法路尔> “这样不太好吧。你看起来再多走一步就真会把自己的脖子摔断了。”格林法路尔把维克托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平时来的那俩小孩今天怎么不在啊,你见着过他们吗?”

<DM> “没……没见着!”
<DM> “可能去别处玩了吧,哈哈哈哈。”

<格温德兰> “真的?你能分清他俩和……”
<赫维留> “就算他真见着了可能也……”赫维留目不忍视,他选择用斗篷盖住了酩酊大醉的准男爵。
<格林法路尔> “我看你喝成这样今天最好还是别出去了。”术士挑了挑眉,“可能也看不清。”

<DM> “能的能的,能的吧。”

<格林法路尔> “那我是谁?”格林法路尔侧了一步和咒剑士站在了一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走个过场一般确认了一下这是真话(或者可能就是醉话)还是有所隐瞒。

<DM> “你是银色的·尖耳朵·术士。”
<赫维留> “除了银色就没有其他的感想了吗!!!”
<DM> “呃,”
<格林法路尔> “这不是挺清醒吗。”格林法路尔一拍手。
<DM> “矮的那个。”
<格林法路尔> 术士用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试图把喝得烂醉的准男爵搬上楼去。


<DM> 你们放下了醉得不轻的维克托前往了当地的另一家贵族的宅邸。
<DM> 这是一幢看起来自己都在嫌弃自己的大宅子,雾气环绕着这垂头丧气的建筑物,看上去分为颓丧。
<DM> 这种诡异的沮丧感不仅能从外墙上那些厚厚的苔藓看出,甚至在你们打量它的时候还会发出一些活像呻吟的木头热胀冷缩的怪响。
<DM> 和瓦拉科维奇家差不多,瓦赫特家里的大宅也充斥着一股风光不再的令人遗憾的意味。

<纳席拉> 纳席拉看着这座比先前见过的都要怪异得多的房子欲言又止,这让她想起了故事里那种女巫的活屋子。
<格温德兰> 渡鸦老远飞到宅子上空盘旋寻找能够窥视里边的窗口,格温德兰一路把材料包里的不知什么灰烬捻得更碎嗅探魔法气息。
<格林法路尔> 在进门之前格林法路尔特地在这座大宅后头转了一圈——少说准男爵也讲过之前在这宅子的后面挖出过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直接看向了房屋的窗口(如果有)和门厅。平日瓦赫特家的两位公子居然也不在蓝水旅店,难不成今天是他们的家族聚会什么的……前提瓦赫特家真的有这么种活动。

<DM> 屋子有两层楼高,背后是一片病恹恹的院子。临街的二楼房间窗户正好被一名女仆给推开,她手上拿着块抹布。
<DM> 女仆脚边的景象令人发指,你们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看到这种情景是什么时候了。
<DM> 正在被打扫的房间貌似是书房,墙边站满了书架,然而又有很多隔板上完全是空的。
<DM> 这屋子里满是猫,满是猫。
<DM> 地毯上躺着猫,桌面上坐着猫,书架上歪着猫。

<格温德兰> 渡鸦停在窗户附近女仆视线之外的位置,压低身子寻找进屋的机会。
<格温德兰> 虽然它自己也不确定了,这么多猫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抬起头看了那女仆一眼,在他正在琢磨应该怎么找个理由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上门偷窥的。在看清那些在隔板上地板上和女仆的裙子下面蠕动的生物是什么之后他悻悻地退回了其他人身边。

<DM> 这些恶毒的生物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爪子,蹭着自己的胡须,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别处。

<赫维留> 赫维留正想抬手询问那位女仆,但他的视线很快就被那些毛茸茸的生物吸引走了……
<纳席拉> 纳席拉瞠目结舌,她还以为在维尔托的阁楼里看到的就是瓦拉吉之最了,看起来她的想法有些肤浅了。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好像听说女巫总是会很喜欢猫,或许这是真的。”

<DM> 一只猫跳到了窗台上低着头盯着你们。

<赫维留> 但该办的事还是得办的。他挥了挥手,权当……示意。
<格林法路尔> 精灵大胆地无视了猫的视线三步并两步走去了这半死不活的宅子大门前,敲门。
<DM> 赫维留对着猫打了个招呼,猫打了个呼噜。
<纳席拉> “我想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赫维留> “等下直接就说我们是来参加读书会的吗,还是说我们的先知大人有其他预定的戏码?”
<格温德兰> “猫挺不错的。”
<赫维留> “啊它朝我打呼噜了好可爱。”
<格林法路尔> “呃。”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敲门的手悬停在了半空。
<格林法路尔> 至少从目前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什么都没准备”。
<格林法路尔> “那自然是来找本地的另一名要人讨论男爵大人的决策的影响问题的。”
<赫维留> “算了那作战计划就是没有计划。反正外来人的角色和只盯着闪闪发光东西的渡鸦也没啥两样……”
<格林法路尔> 这话说完临时敲定计划的术士又敲了三下。

<DM> 两三叩击之下,门被另一名女佣打开了。正门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门厅,两扇装了木框彩绘玻璃的门扉通往二楼的阶梯。
<DM> 阶梯底层的狭小区域各有左右一扇门通往一楼的别处。女佣歪着头打量了你们一番。“你们是来找……?”

<格林法路尔> “您好,我们是来求见瓦赫特女士的,我想我们应当已经有预先通知。”
<赫维留> “来找瓦赫特夫人的。”赫维留有点困惑,“我还以为府上的役仆已经把话带到了呢。”

<DM> “啊。我明白了。请进,你们的外套可以交由我保管。”她恍然大悟。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将最外的那层披风递给女仆点头对对方笑了笑,“瓦赫特女士有提起过我们?”
<赫维留> 脱下外套的咒剑士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局,“我刚才看到二楼有个房间里满是猫……看来瓦赫特女士很是中意猫啊。”
<格温德兰> “劳烦了。”格温德兰把刚买的没夹带啥的斗篷递了过去进屋,楼上的渡鸦开始尝试从那扇危险的窗户……跟着女佣……进屋!
<DM> “啊呀,那是夫人的书房。夫人确实是爱猫之人。”
<DM> 她匆匆为你们挂好了外套。
<赫维留> “看得出来,特别是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它们油光水滑的毛发和闲庭信步的神态……啊啊,真希望能摸摸那些可爱的小家伙……”
<纳席拉> “养这么多猫的话不会清扫很麻烦吗?而且还是在书房。”

<DM> 接着应门的女佣将你们带去了一楼一侧的会客厅中。这间屋子布置典雅,三条沙发围着一张黑色玻璃茶几,壁炉里的火焰烧得很旺,上方的墙壁上挂了一幅贵族的画像。画中人一头灰发,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透着一种洋洋得意的讨厌感觉。
<DM> 你们留意到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瓦赫特家的两个年轻贵族。
<DM> 另有几幅大同小异的肖像画悬挂在会客厅别处。
<DM> 与此同时,试图挤进屋的魔宠引起了女佣的惊叫。

<格林法路尔> 看上去就和猫似的。格林法路尔只用了半秒就得出了自己对那幅贵族画像的评价,他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会客厅的角落去关注那些藏在暗处的小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盯着会客厅的桌子等人来,她还是不太习惯人类贵族喜欢在家里挂自己画像,怪渗人的。

<DM> 窗台上的那只猫一跃而起去扑鸟,一把钥匙在它的脖子上晃来晃去。

<格温德兰> “有时候就是乐意吧。”能同步感知到楼上窗口正发生什么的格温德兰笑容有些虚假,他一边看了眼楼下角角落落有没有那种闲逛的毛绒绒小东西。
<赫维留> 赫维留盯着那些如复制画般到处装饰的肖像画出神。他下意识地回忆了维克托和瓦拉科维奇家门厅里肖像的相似度……

<DM> “稍等一下,夫人马上就——诶?”
<DM> 为你们引路的女佣也抬起头。天花板上的二楼变得异常热闹。

<赫维留> “啊,嗯?怎么了?”赫维留抬头看向发出哐哐声的天花板。“是书房里的动静吗?真是群活泼的小动物……”
<格林法路尔> “啊呀,是猫咪在打架了吗。”格林法路尔发出了故作惊讶的感叹,“应该不要紧吧,小动物之间打打闹闹挺正常的。”

<DM> 魔宠从猫咪的利爪旁闪开。可惜它看起来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且它的那些同伴们也兴奋了起来。

<格温德兰> “没事,我们不介意稍等一会儿。”
<DM> “请先坐吧,我得上去看看是什么状况。”

<格温德兰> 而渡鸦显然是看上了猫脖子上亮闪闪的玩意,它在一片混乱中拿喙去扯。
<DM> 一只渡鸦和接近十只猫乱成了一锅粥,可怜的女仆在飞散的羽毛与猫毛之中晕头转向。
<DM> 魔宠趁乱扯走了猫脖子上的那把钥匙,也恰好在此时,拿着抹布的女仆脚下一滑撞到了一面墙的书架上。
<DM> 法师忽然意识到,那面书架被这一下冲击给“推开”了几厘米。
<DM> 后面露出了一道小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悄悄跟着女仆上了楼,见到室内的一片狼藉他浮夸地喊了一声,“哎呦,哪来的怪鸟跑进来了!女士您还好吗!”
<赫维留> 虽然不太礼貌,但赫维留还是跟了上去。他趁机钻进那堆毛茸茸的小动物里试图去扶起摔倒的女仆。
<DM> 赫维留刚刚打算进去就被几只猫英勇冲锋撞了一腿。

<纳席拉> 眼见术士和咒剑士都上去了,纳席拉也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但要是让瓦赫特夫人看到客人都乱跑好像也不太好,她还是决定坐在会客厅等待。

<DM> 这些翻滚的可怖生物呈集群之势分成了两拨,一边跑去试图挠你们,一边的则继续抓着鸟。
<赫维留> 赫维留刚要踏进书房的门槛……张牙舞爪的动物在房间里弹射的模样实在让他难以把它们和在书房里打哈欠的可爱毛绒联系在一起,被弹射数次后他后退几步出了房间。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被猫爪子薅下了几根毛。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起来)镇定地坐在楼下指挥魔宠钻去书架后边,后者不依不挠地死咬着亮闪闪。

<赫维留> “我的妈耶,它们真的很喜欢对一切会动的东西发起冲锋……痛痛痛别挠了。”
<格林法路尔>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精灵不确定是不是披风的毛绒领子招惹了这些毛乎乎的动物,见势不妙后他提起长袍的下摆就连忙下楼想要摆脱它们。
<DM>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满屋子的猫因为没了目标相当烦躁,它们扯了半天倒霉的地毯,满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赫维留> 咒剑士落荒而逃回到了大厅。
<DM> “夫人的宠物脾气不太好,它们只认熟人,真是不好意思!”
<DM> 门外的女佣赶紧向你们道歉,同时伸手帮你们把身上的猫毛给拽了下来。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成功甩掉了咬在披风下摆上的最后一只猫钻回了会客室里,“不要紧,它们很……活泼。挺可爱的,小动物有活力是好事。”
<赫维留> “至少从远处看它们还是很可爱的…”满身猫毛的咒剑士回想起那些在阁楼里悠然自得的骨头猫,难不成它们是同一窝一直混种下来的……

<DM> 渡鸦从小缝里挤进了书架后的密室。
<DM> 说是密室,只不过是一个 10 英尺见方落满灰尘的房间,靠着墙站着一两排架子。
<DM> 架子和外面的书架一样有那么些地方空空荡荡,但其中一个的底层躺着一只铁箱子,上面加了锁。

<格温德兰> “所以骨头的更好吧。”格温德兰似乎注意力不在眼前冒出一句只有身旁队友才能听见的自言自语,他指挥渡鸦在密室里头转转是否有通往别处的出入口。
<格温德兰>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DM> 遗憾,仅有的通道被打扫中的女仆顺手推了回去。
<格温德兰> 魔宠也想起了啥似的抬起脚给叼着的钥匙掉了个个,对着锁孔凑上去。

<DM> 锁被这只异常聪明的生物给捅来捅去拨开了。
<DM> 箱子里放着不少杂物,最上面的是几张加封了此地最高领主的纹章印的卷轴,以及一封已经发黄变脆的书信。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箱子里用鸟喙啄吧啄吧信纸,侧过头去试着把书信打开给另一头的召唤者阅读。

<DM> 信被鸟喙和鸟爪折腾了半天终于被展开。
<DM> 上面的墨水字迹已经褪色,而且边边角角处变得残缺不全,难以阅读。
<DM> 尽管如此,这封古老的信仍旧有些许笔迹能够辨识。
<DM> 开头的收信人名字是“洛薇娜·瓦赫特女士:”。

<格温德兰> 魔宠仿佛颇有成就感!它围着信纸转,时不时把脑袋钻进底下杂物中打算找点亮闪闪玩意奖励自己似的。

<DM> 魔宠的眼睛从下一行字迹上掠过,法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谢您多年来的好客,您的忠诚令我……”
<DM> 鸟爪踩着的落款是“领主瓦西里·冯·霍尔茨”。
<DM> 你突然想起了什么。
<DM> 这封信的字迹你见过。
<DM> 在巴洛维亚村里找到的那封语气可怕的信上,有着和眼下这封信别无二致的笔迹。

离线 大地之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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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交易
« 回帖 #22 于: 2022-09-11, 周日 00:01:27 »
劇透 -   :
<DM> ——————————————————
<DM> 格温德兰的魔宠误打误撞拽下来的钥匙打开了那只铁箱子,其中放着领主瓦西里冯霍尔茨和瓦赫特家族的书信。
<DM> 从信件的老旧程度来看,洛薇娜应该并非是眼下的瓦赫特夫人而是这个家族的一位早已作古的先祖。
<DM> 渡鸦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箱子里剩下的东西,里面散落着一些钱币和小古董,那些卷轴则是大约四个世纪之前施特拉德冯扎洛维奇交给瓦赫特家族的地契。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坐在沙发上等着这宅子的女主人驾到,一边慢吞吞地整理起长袍上的猫毛来。他时不时瞥一眼格温德兰的表情。

<DM> 箱子的最下层躺着一只满是手稿的匣子和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籍,前者标题为《身边的魔鬼》,后者的封面上则写着《四等分的魔法书》。
<格温德兰> “只能说没想到还有这等爱好。”格温德兰两手撑在脸前,然后换了个坐姿翻开法术书开始在边角上写划下涂鸦似的玩意,上面抽象的黑发男人和跟瓦西里有几分神似的抽象脑袋之间画了个等号。
<格温德兰> 然后他就像在专注阅读一本看不见的书似的——他合上法术书指挥魔宠翻阅起底下的手稿和书本。
<赫维留> 坐在沙发上的赫维留心疼地摸了把自己的裤腿。能够驾驭那些生物的女主人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正襟危坐。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瞥着法术书边角的东西一时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他猛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看向女仆,开始咳嗽起来,“啊,劳驾,亲爱的女士,请问瓦赫特夫人大约几时会来呢?”
<纳席拉> 等待瓦赫特夫人的时间有些漫长,纳席拉的眼神开始在几人之间乱飘。

<DM> 借着魔宠的眼睛,法师潦草翻阅了一下两册书,手稿的内容是些诗韵体,宣称说信仰魔鬼可以获得幸福云云。
<DM> 值得留意的是手稿没有署名,而且墨水痕迹还不算旧。另一本书作者名为德沃斯塔斯,格温德兰认出此人乃是一位臭名昭著的魔鬼追随者,据说这家伙因为法术失灵被分成了四半,但仍旧活着。

<赫维留> 看着格温德兰在书上写写画画,赫维留也好奇地看了过去(然而对方已经把书合上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又翻了一页——他画了个分成四半的男人和一个迫真抽象仿佛出自魔鬼笔下的魔鬼。
<纳席拉> 在分神中瞧见格温德兰书上图画的纳席拉显然没能正确领悟其中的含义——她觉得这是一个男人被魔鬼分尸成了四份。
<格温德兰> “德沃斯塔斯”,一道箭头指过去。
<赫维留> 哇哦,被恶魔分成四瓣的男人。赫维留从手指缝里看着格温德兰书上的涂鸦,他不忍想象实际的场景会有多恐怖。
<格温德兰> 这样似乎有些歧义,格温德兰给四半男人都添加了自主移动的痕迹。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法师的大作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上次见到这种场景恐怕是他听说法师的学徒会在讲师上课的时候做些这种闲事,他确信了格温德兰似乎也是这方面的好手。
<赫维留> “感觉坐了也有一会了,刚才书房闹出的骚动那么大,这里的女主人居然还没有现身……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赫维留压低了声音,看着那四个痕迹——天哪,五,不对,四马分尸是不是更恐怖了点?

<DM> 正在你们因为法师的大作陷入困惑的时候,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下一页绘制了四半男人在不同场景中冒险的画像。
<格温德兰> 然后他适时合上了书。

<DM> 一名身着昂贵服饰相貌端庄的灰发女子翩翩入内,格温德兰及时关上了书。

<纳席拉> 纳席拉还没来得及思考完法师图画补充内容的具体意义,门响就打断了她。她急忙坐正身子。
<赫维留> 赫维留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对瓦赫特夫人行了个礼。
<格林法路尔> “哎呀久仰大名瓦赫特女士。”格林法路尔赶忙起身对来着行了礼,“我们刚来瓦拉吉不久,没能早些拜见实在抱歉。贵宅的这些小动物可真是活泼可爱,哈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混在其他人当中行礼。
<格温德兰> 而另一面他还在隔空偷看这里女主人锁起来的东西。
<DM> 瓦赫特夫人优雅地回了你们的礼。“承蒙喜爱,很高兴发现阁下也是位爱猫之人。”
<赫维留> “素闻您在瓦拉吉镇也是相当爱猫的人,不过我在看到您书房里的那些小动物时真是吓了一跳……但愿意把自己的书房交给那些猫咪更显得您对它们的热爱并非只是空穴来风。”
<DM> “自然,它们平日里并不会在书房里惹出什么乱子来,或许是今日几位的大驾光临让它们有些兴奋吧。”
<DM> 她在你们面前坐下,女仆则端上了茶水。
<格林法路尔> 术士顶着他那副相当精灵的笑脸把正试图从袍子底下往外拱的骷髅猫用脚勾了回去。“说起来,镇上因为烈阳节的事情忙个不停呢,哎呀,不过接下去的天气还真是令人担心……”
<格林法路尔> “我们这一趟是想来请问您一下,男爵他现在这样的做法……”格林法路尔作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DM> “的确如此,唉,男爵真是……”她暗示性地打量着你们,然后接过了术士的话茬。“一意孤行。”
<DM> “假如明日庆典上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很生气吧。”
<赫维留> “而且那些被迫强颜欢笑的镇民还被关在了广场上,真是太……”赫维留叹了口气,“就没谁站出来反对过他这么干吗?”
<纳席拉> 纳席拉配合着队友的的话语皱起眉头并微微点头,显得对男爵的做法不太认同的样子——虽然实际也是这样。
<格林法路尔> “果然您也是这样想啊。”格林法路尔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有人想要反对,他的那位护卫头子看上去也不太好对付吧。”
<DM> “这可是大不敬的忤逆行为,”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先前的反对者不仅有被关在广场上的,还……”
<DM> “不错,艾泽克深受男爵信任。”她笑了笑。“只要是后者的话,他都会去办。”
<格林法路尔> “还……?”术士歪了下头,“最严重的情况的话,那位男爵大人是会对那些人施加怎样呢刑罚呢。”
<赫维留> “先前听说他甚至把那位艾泽克视若己出,但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他们家的……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男爵如此信任他?”
<DM> “艾泽克有奉男爵命令将那些特别顽固的家伙带到瓦拉科维奇府上去过,”瓦赫特夫人故作忧郁。“被关在那种地方,也不知道怎样了。”
<赫维留> “诶,就没人再见过那些人吗?”
<DM>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男爵对这个可怜孩子有恩,他反过来对男爵忠心耿耿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人啊。我不太清楚,可能……”
<DM> 格林法路尔敏锐地从对方的停顿和拖延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DM> “————大抵,”
<DM> “凶多吉少吧,”
<DM> 她最终点点头叹息道。
<格林法路尔>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他可胜任不了镇长之位了吧。”术士顺着瓦赫特的话头应了下去,他眯起一只眼留意此时对方的吧表情变化。
<格林法路尔> “抱着那样的想法去举办庆典,但这也不过只是进一步的粉饰而已。晨曦之主在上,那位大人想必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发生吧。”
<格林法路尔> “要我说的话——瓦拉吉要是有更合适的领导者就好了……”
<赫维留> 赫维留望了眼窗外。正所谓优雅和礼貌就是一位淑女最好的武器,对方慢悠悠的语气只让他觉得一行人在她面前就像是误闯进猫窝的啮齿目动物。
<DM> 瓦赫特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可惜她的演技不太纯属,术士意识到了她眼中的得意。“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呀……”
<DM> “——不过,假如能够有个更加明智的人来领导瓦拉吉,大家都会松一口气吧。”
<赫维留> “我觉得瓦赫特夫人您就很……”
<赫维留> “啊呀,我想在您府上大抵不用如此谨慎。”
<DM> “您谬赞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赫维留> “但比起被恐惧冲昏头脑的统治者,瓦拉吉似乎在一位如此韬光养晦且博学多才的女士治下会变得更好。不过站在一个外来者的角度来说,我相当好奇……您到底在等待着什么?我猜那或许是个绝佳的时机?”
<DM> “我?我本无意做什么,只是……说到底都是担心他失心疯更加严重,那就太遗憾了。”
<DM> “到那时候就晚了,对吧。”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我想这儿确实需要以为更加贤明的统治者……不过……”格林法路尔看起来有些迟疑。
<DM> “不过?”
<格林法路尔> “瓦拉吉的居民们都已经习惯了现有的统治,如果我们这些外来人若提出想要整治男爵的镇长职务,恐怕也未必能起到安抚作用,只怕在这段时间里会招致更大的混乱……”
<格林法路尔> “如果要让此地的居民们更加安稳地生活下去,我们也还不能立刻确定是否应该去支持一位新的统治者人选……”精灵意味深长地看了身边的同行者们一眼。
<DM> “您的意思是……您需要一位本地人的协助?”
<赫维留> “我听某些小道消息说男爵现在连他儿子的话都听不进去。哎,这下真的就像是要整个瓦拉吉随着他的意志转动一样……放任不管的话这里最终会怎么样?我想没人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作为外来人来说,我们确实不应肆意插手瓦拉吉当地的事务。”
<格林法路尔> “是吧。我们需要一位贤能的本地人……只有确定那个人足够背负这个镇子的将来,我们才能放手去支持他,好把瓦拉科维奇男爵给换下来。否则我们作为外来人,就和这位先生说的那样,实在不便插手本地的事务。”
<DM>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瓦赫特夫人顿了顿,仿佛在仔细考虑这件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端坐着拿指甲抠了抠书脊,他思考了半晌既然税务官即施特拉德,那现在他是否和这位女士存在一种密谋关系——又或者像之前老屋子那样只是某种单向的。但谁知道呢,哪怕他在鸦阁城堡里也能影响一整片地方。
<DM> 末了,她缓缓开口。
<DM> “我明白了。如果几位在付诸行动时需要协助,我会给予一些援助。”
<格林法路尔> “那真是感激不尽。不过,此事毕竟事关重大,我们也担心将您卷入镇子的风波中,您或许还是也同先生和子女商议此事为好。”
<DM> “我的丈夫吗?”她惊讶地睁大了眼。
<赫维留> “……若是触及到您不那么愉快的记忆的话,还请见谅。”
<DM> “您说得有理,但很遗憾……尼古拉已经去世三年多了。”
<DM> 瓦赫特夫人摇摇头。
<赫维留> “但诚如您所说!”赫维留激动地抓起瓦赫特女士的手,“完全能与他比肩的您不应对他放任到这种地步——哪怕只是担心他失心疯更加严重也好,若是夫人有其他更多想法的话……您的眼目应该会知道如何找到我们吧?”
<DM> 这位贵族寡妇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当然。我为我之前的失礼道歉,不过……至少咱们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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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话 喵
« 回帖 #23 于: 2022-09-18, 周日 09:32:16 »
劇透 -   :
<DM> ————————————————
<DM> 你们被瓦拉吉镇上的另一支贵族的现任管理者瓦赫特夫人迎为了座上宾,
<DM> 经过一番友好文雅的交流,你们隐晦地表达了对于男爵一些令人不解的行为的想法,而这位夫人也许诺说如果各位采取行动,她必将给予帮助。
<格林法路尔> “对了,说起风波……”格林法路尔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清了清嗓子。
<DM> 对方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格林法路尔> “我们先前同男爵的那位儿子,年轻的维克托准男爵有了一些来往。”
<DM> 瓦赫特夫人的面部肌肉出现了半秒钟的抽搐。不过她还是礼貌地示意你继续。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那位年轻人对法术颇有造诣,但他当下正在研究的东西……我们担忧他会在瓦拉吉、甚至了巴洛维亚造成些不太好的影响……”
<DM> “是吗?他在研究什么?”
<格林法路尔> “一些古老的法术,不过成效颇为惊奇,倘若按现在的情况接着发展下去,就担心他禁不住那些力量的蛊惑,在这片土地上引发更糟的乱子来。”格林法路尔在夸大法术力量的几个形容词上加重了音。
<赫维留> “我对术法什么的不太了解,但听说他似乎还召唤出了某些看不见形体的活物充当他的耳目。”赫维留顺水推舟以牙还牙,捕抓到瓦赫特夫人瞬间的不快让他有点得意。
<DM> 纳席拉从瓦赫特夫人的脸上读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讶。你们的这番鬼话出于某种原因似乎得到了她的认真对待。
<DM> “如果有详情的话……”
<纳席拉> 与人类贵族的交际属实不是纳席拉的长项,她在一边观察着瓦赫特夫人的表情。在发现瓦赫特夫人的反应后,她不禁在心里擦了擦冷汗,然后把这一切告知了队友们。
<纳席拉> “她好像当真了。”纳席拉的声音在其余三人的脑内响起。
<格温德兰> “再加上他像是在某些方面毫无控制尺度的概念。”格温德兰转着笔摇摇头附和其他人。
<格林法路尔> “那位年轻的准男爵对此颇为警惕。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我们目前劝着了他的父亲,这位年轻人或许会在之后同我们同行一阵子。”
<DM> “这可听起来很有点危险啊。”
<格林法路尔> “我们的想法是,倘若今后的旅途能够为这位年轻的法师提供一些教养上的意义,兴许他就能找到那种强大力量的控制方式——如果阁下您也愿意为此出一份力或是为我们提供些建议的话,或许我们什么时候能将他带来同您见见。”
<DM> “我是说,——”她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扭曲。
<DM> “这就不必了。”
<赫维留> “啊……毕竟手上的棋子是越多越好。素问女士您在术法上也有所研究,我在想或许……嗯?”
<赫维留> “若您是担心他的出身导致立场不稳的话……”
<格林法路尔> “您看起来是有什么顾虑的地方吗?”格林法路尔露出了对此一无所知的抱歉表情。
<纳席拉> “夫人,您的脸色有些……是身体有恙吗?”
<DM> 她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不,我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DM> “况且我那可怜的女儿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格林法路尔> “女儿?失礼,失礼……我们还不曾听说此事,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请问您的女儿是……”
<DM> “不幸啊,他对丝黛拉讲了些恶言恶语,实际上称得上是极其恶毒,再复述一遍都会遭天谴的那种。”
<赫维留> “什么?他居然还……?”咒剑士险些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那小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令爱现在过得可还好……?”
<DM> “倒霉的丝黛拉被逼得发了疯,我只好把她锁在楼上。她这辈子算是被……”
<赫维留> “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先让我们看看她的状况如何?”赫维留一脸心疼地放下了茶杯,“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被那混球断送了后半生,我……抱歉,夫人。”
<纳席拉> “天啊,这真是……”牧师倒吸一口凉气,“不知能否冒昧询问,您女儿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呢?我是一个牧师,也许能帮上一些忙。”
<DM> “这……我想最好还是别了。她现在成天觉得自己是只猫呢。”
<格温德兰> “这小子比我想得还要……这听起来像是一种恶毒的术法,而术法或许总有得解。”
<格林法路尔> “这位小姐可是我们几个人里最出色的医生!请让她看看情况吧,或许不能立刻解决令爱的烦恼,但还请您相信我们,假以时日会有希望的。”
<格温德兰> “容我猜测,又或许他将令爱与猫交换了灵魂,若能知道那时的事是在何处发生的理论上此事有解,但一切还是得看实际情况了。”
<赫维留> “……不好意思,成天觉得自己是只……猫?”联想到书房里那堆横冲直撞的毛绒生物差点击碎了赫维留勉强维持的礼貌表情,“怎么听上去像是我们的牧师曾经解决过的事件?当然……那次对面是以为自己是只,呃,狗。”
<DM> “啊?”
<DM> “以为是,狗?”
<赫维留> “而我们这位法师,”赫维留亲昵地揽过格温德兰的肩膀,“虽然很抱歉但他甚至能胜任那位混球准男爵的导师所以在理论方面他也会为我们提供——强而有力强而有力的支持。”
<赫维留> “对,狗。”
<纳席拉> 纳席拉在几人的吹捧中尽量保持一个自信的表情,尽管她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以为自己是狗什么的。
<格温德兰> “不敢不敢。主要能够有所帮助最好。”
<赫维留> “在纳席拉女士展现的神恩之下,那位可怜人的神志被敲打回了正道。他很快便再度投入到了原本的工作中,并屡屡受到附近居民的赞扬。”
<格林法路尔> “啊,我记得在我们来之前头几天他还托人说想给我们送点东西来着。”
<DM> “嗯?”
<纳席拉> “是的,对于此类事件我们有着丰富的经验,请您相信我们。”
<格林法路尔> 术士顺着咒剑士的话胡诌了下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感谢的礼物送过来,那毕竟是我们的牧师处理过的最棘手的问题之一,送点也是应当的……”
<格林法路尔> “总而言之。”术士双手合十,“有一就有二,您未尝不可让这位小姐先看看情况,瓦赫特夫人。”
<DM> 瓦赫特夫人将信将疑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又打量了你们所有人,仿佛在寻找圣徽之类的东西。
<纳席拉> 纳席拉亮出自己盾面上的黑色猎犬。
<赫维留> “而且您看……若是我们将府上千金的难症驱除,倒也可以借机对瓦拉克维奇男爵发难。”咒剑士笑眯眯地绕了绕鬓角,“而且这难道不是他们应得的?”
<DM>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丝黛拉状况真的不太好。希望诸位出去之后不要将此事声张。”
<赫维留> “那是自然,将一位大病初愈的淑女置于风口浪尖可不是正人君子应作之事。”
<纳席拉> “当然,保护患者的隐私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DM> 瓦赫特夫人亲自带着你们上了楼,你们从楼梯走上了一个半环形的楼道厅,瓦赫特家的那些贵族从墙上的肖像画上盛气凌人地俯视着来客。
<DM> 还没走出去几步,你们就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刮擦声,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挠门。
<纳席拉> 刚刚的刮门声让纳席拉意识到事情或许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些,她站在门边犹豫片刻伸手敲了敲,希望那位小姐不要从门里飞扑出来。
<DM> 敲门声还未平息,牧师就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声满是哀怨的幽幽声音。
<DM> 然而,她开口的第一个词是——
<DM> “喵……”
<DM> 门后的人又学了几声猫叫。“小猫咪今天很乖哦,可以放小猫咪出去散步了吗?喵……”
<赫维留> 赫维留的手僵在了半空。他震惊地对着那扇还没被打开的门指手画脚,显然吓得不轻。
<格林法路尔> 术士看了眼纳席拉,他做好了说出“我们可能之后要来复查”的心理准备,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DM> 瓦赫特夫人无奈地耸耸肩,然后用钥匙开了门上的锁。
<DM> 房间里空得吓人,只放了一张有皮制禁锢带的床。
<DM> 开门后空气静滞了两秒。
<DM> 接着你们看到一名女子四肢着地手脚并用地飞快逃离了门边。
<纳席拉> 牧师在瞳孔地震后发现女孩还能说人话,还算是个好消息。她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开口,“呃,你好呀,小猫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站在其他人后面,在瓦赫特夫人看不到的角度侧着脑袋脸上挂着半惋惜半有些玩味的神情。
<DM> 这位猫咪少女穿着身脏兮兮的睡袍跳上了床,紧接着像一只真的猫一样开始对你们高声发出嘶嘶怪叫。
<DM> “小猫咪不认识你们!”
<DM> “小猫咪不喜欢你们的味道!走开!”
<纳席拉> 看到丝黛拉的动作后纳席拉在心里发誓回去之后就要替瓦拉科维奇男爵狠狠教育他的好儿子。
<赫维留> 因实际情况过于脱离自己设想中的种种场景赫维留一时半会有点手足无措,但他还是半蹲了下来,“嗯?小猫咪能说说看自己不喜欢的是什么味道吗?”
<DM> “各种味道!讨厌!不喜欢!让小猫咪害怕!”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揪着自己的领子闻了闻身上是不是染了什么酒气。“欺负你的人我们已经抓起来了。”
<DM> “喵喵喵?”
<DM> 丝黛拉对你们发出了一连串猫叫,问句性质的那种。
<赫维留> “就是,之前欺负小猫咪的家伙,已经被大哥哥大姐姐们,抓起来了,”赫维留就差直接趴在地上了,“所以我们身上沾有那些小猫咪不喜欢的气味,很正常。”
<格林法路尔> “就是那个嘴巴里叽里咕噜念咒整天大概是这样表情的臭小子!”格林法路尔的精灵脸上作出了维克托常用的那种柜台表情。
<DM> 她对着格林法路尔咆哮起来,几乎是猫的嚎叫,你们听过最凄厉的。
<赫维留> “你怎么还有样学样起来了!!!”
<格林法路尔> “臭小子。抓起来了。今天就要,”格林法路尔收敛了刚才的表情,做了一连串打人的手势。
<纳席拉> “是的,因为我们为了让他不再欺负小猫咪,狠狠揍了他一顿!今天我们是来看看小猫咪有没有因为那个坏家伙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的。”
<格林法路尔> “所以,我们。”格林法路尔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人,“对你没有敌意。”
<赫维留> “啊——我们就是专程来告诉好猫咪,坏蛋已经被赶跑了。”赫维留拍拍地板发出一串嘬嘬声,“所以好猫咪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DM> “太好了喵,小猫咪很开心的喵。”
<DM> 她对着被赫维留拍过的地板摆出了跃跃欲扑的架势。
<格温德兰> “啊,说来那你喜欢什么味道,斯黛拉小姐?”格温德兰试探着喊了本名。
<DM> “小猫咪喜欢潮潮的味道喵。”
<纳席拉> 牧师极其怀疑如果当着这位小猫咪的面念咒,可能场面就会无法收拾了,她趁着其他人吸引注意力的时间捻了片紫衫叶释放了神术。
<DM> 纳席拉隐约感觉大事不妙,不仅是因为丝黛拉真的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而且你怀疑这种疯狂需要比较强大的那类法术才能解除。
<赫维留> “潮潮的味道……嗯,我懂了,改天我会带猫猫喜欢的味道上门的。”咒剑士拍击地板的速度又加快了一点,“猫咪自己在这里,很孤独喵?”
<DM> “对的喵,喵好想出去玩的喵。”
<纳席拉> 纳席拉迅速得到了现在不太可能治好她的结论,她面露难色偷偷看了眼一旁的瓦赫特夫人,决定先和其他几人商量商量。
<DM> 瓦赫特夫人一脸麻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象征性地在手心碾碎了点什么假装他也看过了,他悄悄看向牧师。
<纳席拉> “还好,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但是她缠身的疯狂极其强大,以我现在的力量还无法施展那种层次的神术。”纳席拉把消息传递到队友的心灵中。
<赫维留> “别担心,等大哥哥们办完了该办的事就带小猫咪出去玩喵。”拟态猫咪没有扑过来,赫维留也得以大放厥词,“相信很快就会到那天的喵。”
<纳席拉> “我们该怎么和瓦赫特夫人讲?”
<DM> 房间里充满了赫维留和丝黛拉的喵。
<格温德兰> “好消息,您女儿有恢复的可能,至少全无此生遗憾的说法。但需要等些时日。”
<格林法路尔> “因为施展了法术的人是纳席拉,所以还是你亲口告知为好。”术士的低语声传入了牧师的脑中,“这种疯狂能够用一种强大的仪式治愈,但由于你所信仰神祇的特性,你需要一引比较特殊的材料……之类。”
<纳席拉> “让我想想……”
<格林法路尔> “接下去我们要说的便是我们会为了那种材料先在巴洛维亚当地探寻一番……至少在这路上或许能寻找到能够施展那种神术的人,或者我们也迟早会自己有办法的吧。”
<纳席拉> 纳席拉深吸一口气把身子转向瓦赫特夫人,“是的,丝黛拉的病是完全有可能治愈的。但是这需要一种极其强大的神术,为了施放它,我需要寻找被一些神祇所祝福的稀有材料,这需要一些时间,甚至我们可能得周游巴洛维亚……”
<纳席拉> “很抱歉没能立刻让您和您的爱女重回过往的生活。”
<DM> 瓦赫特夫人的脸由阴转晴,稍微明朗了一点。
<赫维留> “只是时间问题的话……”赫维留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腰,“暂且再忍受一段这为数不多的阴暗时日吧,一切很快就会重回正轨。”
<DM> “倘若真的有办法的话自然是一件喜事,有劳各位相助。”她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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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话 巧合
« 回帖 #24 于: 2022-10-02, 周日 10:35:19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在瓦赫特家里见到了被大好人维克托刺激到精神失常的丝黛拉,从你们对她的接触来看,这位醉心于魔法的青年实在是留给了他的相亲对象很严重的后遗症。
<DM> 即便是她的母亲似乎也对此无计可施,只能把她终日关在家里头。

<格林法路尔> “对了,瓦赫特女士您家府上是否还有两位少爷?我们在住的地方似乎有同他们二位有过些短暂的照面,不过他俩今天似乎不在府上——?”
<DM> “确实,不过卡尔和尼古拉不怎么在家里面呆着。”
<DM> “他们——更喜欢在镇子上到处走动。”
<DM> 瓦赫特夫人把游手好闲说得很文雅。

<纳席拉> “这么说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赫维留> “先前也听闻府上曾经开展过读书会之类的活动,请问能否告诉我详细的内容呢……?”赫维留殷勤地搓了搓手,“虽然我对术法不太了解,但您也知道……人越是缺乏什么便越渴望什么,嘛”
<赫维留> “不是在瓦拉吉就是在去瓦拉吉闲逛的路上?”咒剑士把声音压得很低。
<格林法路尔> “好吧,本想着此次来了府上,却没来得及同他们再问个好有些有失礼数,不过两位阁下对自由有些许向往也是个不错的品质,年轻人嘛……”格林法路尔把对游手好闲的兄弟俩的评论说得同样很委婉。
<DM> “是的。”听到赫维留提起读书会的事情之后,瓦赫特夫人的脸上堆起假笑。“读书会嘛,就是普通的读书会。您知道的,我们家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书。”
<格林法路尔> “怎么,你哪儿听来的,还有这个?你很感兴趣吗?”术士用胳膊肘捅了捅赫维留,露出了一副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的表情,仿佛天生的术法天赋让他对阅读总是缺乏兴致似的。
<赫维留> “嗯?”听瓦赫特夫人这么一说赫维留倒是来了兴致,“说不定那些稀奇古怪的书里面就有在别处都寻不到的珍本呢。”
<DM> “您过奖了,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她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们很清楚,那是书房,全是猫的房间。
<格温德兰> “啊,初来乍到竟没注意到藏书一事,大约是些什么样的稀奇书目?”虽然召唤者本人这么问着,站在密室箱子上的魔宠扒拉了会儿里头的硬币,它干脆开始一遍又一遍替格温德兰看纸片上的字——对照是否有别的熟悉的笔迹。
<DM> “哈哈,什么都有,占星术,炼金,医药,数学……”瓦赫特夫人轻笑几声,与此同时法师没有见到除了领主大人以外的熟悉笔迹。
<格林法路尔> “如果你们俩想看的话那我……但瓦赫特女士养的那些活泼的小动物会不会比较介意陌生人踏入它们的领地……”术士环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他回忆了一会之前从书房门外窥到的场景,那里表面上除了猫的领地外似乎难以判断是否还有什么秘密之处……是这样吗?
<赫维留> “当然感兴趣了,”咒剑士扫扫鼻子,“当你在一场冒险里遇到不属于围着我的淑女队列中的一员时本能就会告诉你这时就该追上去,和她聊聊她美丽的灰色眼眸就算是在巴洛维亚也很少见——咳,我的意思是这和寻找珍本是差不多的事。”
<格温德兰> “坦诚点讲——如果法师对书不感兴趣那就不算法师了。”格温德兰找见宝库似的面露喜色。
<赫维留> “哎呀。好意我心领了,但您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似乎不太喜欢我们这些生面孔。”
<赫维留> “您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嗯,乖一点么?”
<DM> “啊哈。这得看它们的心情,我会尽量——劝阻一下。”
<DM> 瓦赫特夫人狡黠一笑,带着你们回到了那间满是猫的书房。
<纳席拉> “您真是位慷慨的女士。”这些书籍中也许能找到不少有用的当地知识,纳席拉发自内心地赞叹,但显然她并无法想象在那充满了恐怖毛毛兽的房间里曾发生了什么。
<赫维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想到那些猫咪赫维留就不住地苦笑,他边走边盘算起该怎么抵挡那些好战毛绒生物的攻势。
<DM> 和你们之前放魔宠进来时看到的景象一样,这间书房恐怕只是个伪装,虽然书架上的藏书确实种类繁多,但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DM> 地上的桌上的架子上的猫正因为失去目标而不快地上蹿下跳,一见到你们,几只动物就发出了嘶嘶怪叫。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法术书揣怀里去,他把脸探去房间搜寻书架上像是什么历史书籍的东西——当然一扫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着猫因为兴奋开始竖起抖动的尾巴如临大敌。他一副矜持的样子客气地打量起书架上的藏书来。在他眼里这地方多半是个幌子,但瓦赫特女士的口怕不是轻易开得了的。趁法师逛书架的功夫,术士对牧师比了个眼神。
<赫维留> 看得出来我们真的是很受欢迎!占领了绝对高度的咒剑士扫视了一圈这群跃跃欲试的生物,他走马观花似地扫视起书架上一排排书脊上列印的书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小心翼翼地踩去房间佯装在寻找感兴趣的藏书——
<格林法路尔> “她对我们仍旧颇有戒心……我们不妨还是……”格林法路尔对纳席拉低语。
<纳席拉> 本来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宗教书籍的牧师看着攻击性很强的猫儿们不得不掂量了几下,站在门口没动。
<纳席拉>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还是要去找找那对兄弟?”纳席拉用能力回复道。

<DM> 瓦赫特夫人明知道你们不会在这里找到什么,她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你们,给你们介绍架子上的那些东西,非常坦然。
<DM> 至于那扇暗门,早就被推回了原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余光悄悄瞥去刚刚脖子上没了钥匙的猫在哪,时而留意瓦赫特夫人此时的神情。

<DM> 先前那只猫正蹲窗台上盯着你们,活像那种建筑物上的石像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靠在门边看着几位施法者在书架前转悠,术士打量着室内几位需要进行魔法研修的同行者做出了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不过时间上似乎也差不多了,我们还得去问烈阳节的事做个准备,你们几个大概还要看多长时间……”
<赫维留> “欸欸欸我已经没什么要找的了!”赫维留连忙把手上的卷册塞回满满当当的书架上,“提醒我了,或许也该去询问其他镇民对烈阳节的看法了……真不该,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
<DM> 瓦赫特夫人抱起了从她脚边蹿过的一只猫。“哦?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纳席拉> “啊……说的也是。”纳席拉踮着脚把书放了回去,然后从虎视眈眈的猫群中穿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恐怕烈阳节的事还需要点时间处理,我们得先行一步了,感谢您今天的招待……”
<DM> 她点点头。“没关系,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对吧。”
<赫维留> “而且我们上门叨扰这么久,似乎也有点失礼对吧?该把时间还给瓦赫特女士和她的猫了……啊不要挠了——”正要开始谄媚的咒剑士在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那群生物的目标时选择了及时止损。他灰溜溜地退回了雅灵的身后。
<格林法路尔> “如果之后还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来的。”精灵脸上挂着那张客套的笑脸,“还请代我们替您的两位爱子问好。”
<格温德兰> “好吧,好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格温德兰的话像是在劝服自己般,他刻意表露了一丝不满,恋恋不舍般绕了绕才退出门去。
<纳席拉> 纳席拉没在这件事上多做表态,而是把话题转向丝黛拉,“考虑到您女儿的病情,我们也该为之后的旅行早些做准备。今天真是叨扰您了。”
<格温德兰> 与此同时密室里的魔宠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翻乱的纸张给叼回原处。
<格林法路尔> 同瓦赫特女士道别之后,格林法路尔离开了瓦赫特家的宅子。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又抬头看向这大宅二楼的书房窗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意念指令渡鸦将箱子里的东西归位,尝试着将箱子给关回去锁上,再将钥匙藏匿在密室某处。

<DM> 一只黑猫蹲在窗口,格林法路尔的目光和它那对圆溜溜的黄色眼睛正好对上。
<DM> 几滴水落在了术士的鼻尖。天色很沉,又要下雨了。
<DM> 法师的魔宠蹦蹦跳跳半天终于把盖子给拱回原位,接着把钥匙丢在了这个房间的角落架子顶层。

<格林法路尔> “不过她应当早就安排了那惹人烦的小东西作为监视我们的耳目,也不知她今天的态度究竟是假戏真做还是却有此意……走吧,我们得先和她的两位好儿子喝几杯。”精灵对身边的几人用法术低语,对头顶的那只猫眯了眯眼。
<赫维留> 但愿回到蓝水旅店后发现那两位花花公子已经在大厅烂醉如泥……赫维留顺着术士的视线望去,他犹豫着开了口。“话说回来,之前去男爵家的时候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他家的窗户拉得密密实实的呢……”
<赫维留> “欸,明天还是下雨的话,烈阳节又该怎么办呢。”
<格林法路尔> “施特拉德的眼线吧,那些蝙蝠……或者其他的……”格林法路尔保持沉默,确认离瓦赫特宅远了一些后才重新开口。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架顶化作烟雾消散,一行人走出一长串路之后它重新从格温德兰的斗篷下边探出脑袋。
<DM> 与其说明天还是下雨,不如说自打你们踏上这片土地起就没几天不下雨的,明天要是能遇到阴天都算是瓦拉科维奇男爵的运气。
<纳席拉> “希望瓦拉科维奇男爵不至于要让大家在雨中一起观看烈阳节的仪式……”纳席拉对此属实有些担忧,但现在还是趁着大雨来临前赶紧回去吧。
<赫维留> “也是。毕竟到巴洛维亚这些日子里见得最多的动物……”咒剑士掰着手指,“我看看都有啥,狼啊,蝙蝠啊,渡鸦啊什么的。刚才还有一屋子的猫……”


<DM> 你们离开了瓦赫特家的宅邸回到蓝水旅店,期间天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阴沉,几乎是在你们踏进旅店屋檐下的那一瞬间,身后下起了瓢泼暴雨。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在门口找了一圈瓦赫特家两位少爷的身影。
<纳席拉> 纳席拉看看维克托起来了吗,她可得好好问问这位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小跑着冲进门,把袍子在旅店大厅的桌上一搁,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先掏了几枚硬币去找厄尔文老板讨酒喝,他在室内打量一圈,希望今晚那两位好少爷人在这儿。
<DM> 屋内熊熊燃烧的炉火驱散了大雨带来的刺骨寒意。格温德兰一眼就看到尼古拉和卡尔两个人又在角落里他们常坐的地方买醉。
<DM> 至于维克托,纳席拉不好说这狡猾的家伙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他翻着自己的书一言不发。
<赫维留> 望向门外宛如掐准时间落下的朦胧雨幕,赫维留竟有点五味陈杂。一如男爵惧怕伯爵的眼线如读心般刺入他的门庭,如若瓦拉吉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位善变领主的话……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就算到了修道院也没多大用处吧。他摇了摇头姑且止住了自己没由来的胡思乱想,“话说维克托人呢?我们都到瓦赫特家走了一趟了,他该不会还没睡醒吧?”
<格林法路尔> 好心的格林法路尔为兄弟俩也各买了一杯酒,他把两大只玻璃杯往他俩的桌上一摆,热情地凑了上去,“嗨!真巧啊,今天去你们家的时候还没看到你俩,我还以为你们又去哪儿了呢。”
<DM> “呃——你是……”
<DM> 尼古拉揉了下眼睛。“啊!是你!”
<DM> “我想起来了,你们又来啦?”
<DM> 他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注意格林法路尔在讲什么。

<纳席拉> 纳席拉一言不发地走到维克托的座位旁边,然后抬头瞪大双眼把视线锁定在维克托身上尝试对他施加压力。
<DM> 准男爵猛地扭过头。“天啊,你吓我一跳。”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靠过去,侧着脑袋看维克托法术书上的内容。
<DM> 书上满是维克托自己创造的速记符号和公式。
<格温德兰> “你醒啦!太好了。”

<赫维留> 赫维留又想起先前和醉酒的维克托的对话,他差点又问那个自讨没趣的问题(站到格林路法尔旁问我们谁是谁?)。他按住尼古拉的脑袋双手开始给对方揉太阳穴。“我们就住这呢不来这儿难不成你还能请我们住你家——”
<DM> “我觉得我觉得我觉得呃”
<DM> “你们想住就……”
<DM> 他在赫维留的攻击下开始说胡话。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有点事儿去找你们的母亲聊了下,哎呀,你们家品味真不错啊,那么多可爱的……”格林法路尔一边说着有违良心的话一边怂恿两兄弟添酒。

<DM> “呃呃呃,可爱的啥?”
<DM> “猫?”
<格林法路尔> “猫吧。”
<格林法路尔> “不对,就是猫。”
<DM> 卡尔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咕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在醉意的驱使下开始大放厥词。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丢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爬上楼去,他摸去瑞克塔维欧房门口,感觉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家伙了。
<DM> 法师三步两步跑去了那个假诗人的门前,正好撞上瑞克塔维欧出门。
<DM> “哦?好巧。”
<DM> 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轻松地说。

<赫维留> “可爱的猫。”咒剑士坚定地给对方的词句定性并强调。
<格林法路尔> “就是它们可太有活力了一些,咬人有点疼啊。”
<DM> “爪子也很尖。”

<纳席拉> “天啊,我才是真的被你吓了一跳。”纳席拉有些没好气地回应道,但考虑到瓦赫特的儿子们也在场,她还是把情绪收了收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真的,你到底对瓦赫特的女儿干什么了?我没有把一切归责于你的意思……但我甚至都治不好她。”
<DM> “我就是说了她几句,好吧,可能是难听了点,是她太脆弱了。”
<DM> 维克托坚持称自己没有做除了动皮子以外的事情——包括施法。

<格温德兰> “哇您上哪去了——从早上就没见着您。”
<DM> “我去——寻觅有趣的事物了。”半精灵笑嘻嘻地回答法师。

<赫维留> “我们和你们的母亲聊过了,她似乎对我们也很满意,虽然你们家的猫持相反的态度。不过话说回来啊,”赫维留手上的攻势不减反增,“瓦赫特夫人是以前就这么喜欢猫吗?”
<DM> “是啊是啊,她养了一屋子呢,麻烦死了。”
<格林法路尔> “好吧,除了猫以外我们本来是想和你们的母亲聊点别的,就是那个……”

<格温德兰> “哇,那是你找到的有意思的新伙伴吗?”格温德兰抽出法术书里夹着的因为什么东西怒吼而震动的抽象马车作画。
<格温德兰> “对那个。找到了有趣的事物之后您还有什么打算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他的抽象画折成立体的。
<DM> “我没想好。”瑞克塔维欧摇了摇手指。“别去摇我的马车,里面的好东西经不起折腾。”

<格林法路尔> “读书会什么的,虽然好像……”
<DM> “那个?”
<格林法路尔> “好像和我们想得不太一样。”格林法路尔闷了一口。
<赫维留> “而且居然还把自己珍贵的书房都当成猫的散步地儿!”赫维留和格林法路尔狂使眼色,“按理来说那些书可是很珍贵的吧?而且你们家的馆藏也相当可观呢。其中是不是就有读书会上用到的书籍啊?”
<格林法路尔> “瓦赫特夫人是不是有点把我们当外人啊,我们之前听说你们家的读书会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开的,不过我们只在书房晃了一圈耶——虽然确实是外人没错啦。”
<DM> “这样啊,你们发现那是个邪教了。”
<格林法路尔> “……啥?”格林法路尔露出了假装对此一无所知的震撼眼神。
<DM> “哈,她肯定不会带你们下去啊。”尼古拉摆摆手,就好像这是件大家都知道除了你们的事情。

<纳席拉>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反常的事了吗?”纳席拉脸上写满了怀疑。
<DM> “真的啊。”维克托看起来很坦然,可惜,毫不后悔。
<纳席拉> “呃,好吧。”纳席拉在心里发誓如果维克托是他们村里的孩子她一定要让他的屁股和擀面杖亲密接触,与此同时,瓦赫特兄弟提到的事也让她怀疑了起来,“也许真的有其他原因。”

<赫维留> “什么邪教?”赫维留把双手搭在尼古拉的肩上,“我还以为大家只会去教堂里做礼拜呢。瓦拉吉还有别的本土宗教吗?哎呀,我是说邪教也算。”
<格林法路尔> “好吧,不过那是……什么性质的。”术士压低了一点声音,“镇上有这种东西的话,男爵那边不是会很难搞嘛。”
<DM> “没了解过,我没兴趣,她爱干嘛干嘛。男爵嘛, 她早看他不爽了,大概哪天就会闹事吧。”
<DM> 两兄弟对其母亲的活动显得兴致缺缺,他们平日里看起来也的确不怎么着家。
<赫维留> “敢在男爵眼皮子底下这么搞也是挺大胆的……不过作为血亲你俩居然也没什么特别感想?”话是这么说但要套的话基本都套到手了,咒剑士到吧台买了瓶酒给他们续上,“虽然是这么说,那个邪教……女士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的?”
<赫维留> “总不能是平白无故说自己突然受启示然后大行其道吧。”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打了个喷嚏。
<DM> “有段日子咯。她还会假装真的有那什么东西一样让她的宠物撒钱给那些来参加读水会的人,有钱不去是傻瓜啊。”
<格林法路尔> “假装真的有什么东西……所以实际上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吗?”

<格温德兰> “那当然不…说来您有没有见到一个黑头发的维斯塔尼小姑娘?”
<格温德兰> “不到十岁吧,大概叫阿拉贝拉,有人在找她。”
<DM> “多小?”半精灵挑起眉毛。
<DM> “如果你说的真的只有不到十岁的话——”
<格温德兰> “听找人的描述是十岁左右。”格温德兰耸了耸肩。
<DM> “我可能还真听人说过,你们可能得去湖边瞧瞧。”

<赫维留> “不过这么个信到底是信的啥啊,不会是信仰她自己吧。”咒剑士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两个小杯,他想起那栋鬼宅的地下室,这可以算是见过差不多形式的宗教吗?
<DM> “我寻思应该没有吧。”尼古拉打了个哈欠。
<DM> “谁在施特拉德的地盘上自称恶魔啊。”
<赫维留> “……啥?”
<格林法路尔> “不过你们家应该和领主关系不错吧。”格林法路尔闷了一杯,“那位大人不会介意这个?”
<DM> “呃呃呃呃呃,我不想提这个。”
<DM> “说到底男爵和她都是在被施特拉德当成提线人偶,瓦拉吉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DM> “有戏不看也是傻瓜。”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了赫维留一眼,小声低语道,“不过这样一说,我们可能没有必要再在瓦赫特家的邪教问题上纠缠太久了——既然那位女士没有做出用什么邪恶的术法祸害人的大事的话。我猜他们俩喝醉了应该也不会在这方面撒什么谎……这样看来比起让男爵继续纠缠瓦赫特家的事务或是接着让镇民们强颜欢笑,不如还是让他认清这儿的所有人都在被施特拉德唬得团团转的问题比较好。”
<赫维留> “话是这么说,但瓦赫特那边的态度可活像是要趁着烈阳节把瓦拉科维奇男爵赶下位。虽说我并不觉得她当镇长会比现在好多少……”赫维留也有点头痛,“但说真的,劝她袖手旁观的话……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耸耸肩,他又叫了杯新的酒,又托厄尔文老板的儿子替这俩少爷也满上了酒。“对了,说到你们的妹妹……”
<格林法路尔> “男爵家的那臭小子到底都干了什么?”
<DM> “啊,这谁知道啊,但老妈非要她嫁给那家伙,换我我也得疯。”
<纳席拉> 纳席拉竖起耳朵细听隔壁几人的谈话。
<赫维留> “哪呀,人家小伙子就是作风怪了点。我们队伍里的大法师见了他连夸好几句,像是‘你们只需要畏惧他将要成为的模样’什么的。。”
<格林法路尔> “可那家伙明显是除了他的那本宝贝法术书以外别的东西都不太中意的类型吧。这事儿从一开始恐怕就没啥结果。要我说我可能根本想象不来男爵年纪大了之后他接管瓦拉吉的样子……”
<DM> “灾难。”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趁醉意又一次开始大放厥词,“晨曦之主在上……所以他还是专心干他喜欢的事会比较好。”

<格温德兰> “啊,那多谢了。”格温德兰看了眼外头的酒客似是在斟酌着什么。
<格温德兰> “您真的没想过吗,既然是碰不得的东西那得花很大力气才找着吧。”格温德兰压低声音又把话题掰回了马车上。
<DM> “想过——想过什么?”半精灵打起哈哈。
<格温德兰> “表演…什么的。”
<DM> “那个就算了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目光移向房间室内,在这大声密谋确实有些不太妥。

<格林法路尔> “灾难啊……”格林法路尔放下酒杯看着墙边摇晃的油灯,他替这一桌人都结了酒钱,看向墙边的水钟。“那你们俩继续喝,我们还有点别的地方得去呢。”
<格林法路尔> “这天气真糟啊……”精灵拍拍斗篷站起身。
<赫维留> 雨还没停,但我们还有那么多事要干呢。”
<DM> “再见吧。”卡尔醉醺醺地举了举杯子权当告别。
<纳席拉> “但愿我们不要因为着凉生病。”纳席拉在出发前给维克托点了一杯店里度数最低的酒作为赔礼。
<赫维留> “先去哪家?”就算是身在室内也仍能感受到雨水的气息试图渗入,赫维留打了个哈欠,“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建议先去瓦拉科维奇男爵家吧。”

<格温德兰> “行吧,那它或者他或者她有什么有趣之处呢?”格温德兰靠着楼梯栏杆往后仰。
<DM> “很凶猛,啊,在另类表演时非常有用处。”诗人一脸老狐狸的表情。
<格温德兰> “您要演那个?”格温德兰歪了回来。
<DM> “这倒也没有,我只是以防万一。”
<格温德兰> “听起来会是相当精彩的表演,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DM> “嗯?”
<格温德兰> “之前我忘了点事情,您相信预言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自顾自往对方房里跨去。
<DM> “看情况吧,也不能全信,这种东西。”他让开了道摊摊手。

<赫维留> “话说格温德兰是上哪去了来着……”
<纳席拉> “他是不是上楼去了?我没仔细看……”
<赫维留> “不在大厅的话估计就是上楼去了吧。也不知道瑞克塔维欧回来没?”
<纳席拉> “要是回来了就好了,我们还有好多事儿想问问他呢。”

<格温德兰> “我也不全相信,不如说它实际上不定而模糊。在来这之前维斯塔尼人做了一次占卜。”格温德兰回去把门带上。
<DM> “维斯塔尼人的占卜。”不知为何,范里希滕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DM> “结果是什么?”
<格温德兰> “当然更早的时候他们应该还说过能找到几名所谓能终结诅咒的人,但那不是重点。最近的一次结果只是引导而非结论,它引我们去找群山之后的无面之神,火中的堡垒中的堡垒。”

<格林法路尔> “还是上楼吧,这也有点久了……”精灵耸耸肩往楼上走去,但却发现走廊和一行人的房间里并没有照着熟悉的人。
<赫维留> 咒剑士一路小跑上了楼,诗人的房门依旧紧闭,但门后的谈话声从缝隙里隐隐传来……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敲了下瑞克塔维欧的房门,但愿这次没再坏了诗人好事。
<纳席拉> 纳席拉跟着跑上了楼,她突然感觉这个情景有些熟悉。

<格温德兰> “呃还有…”格温德兰敲了敲脑袋,魔宠飞到术士头上,又用鸟喙敲了敲诗人房门边。
<DM> “还有?”他拉开了门。
<格温德兰> “远古的知识,魔鬼巢穴中的武器,流浪的寻求导师的维斯塔尼人…”
<DM> “维斯塔尼人。”
<格林法路尔> “嗨。”术士头上顶着格温德兰的魔宠,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脸带着袍子下的骷髅猫挤进了屋。“又是我们。”
<DM> 诗人耸耸肩。“我可能有点头绪,但是?”
<格温德兰> “对了 最后一部分是有关位置的预言,她说我们终将在黑暗深处见到我们的敌人。”
<格林法路尔> “你在和他说维斯塔尼人预言的事吗?啊……这里头有一些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比如刚刚提到的那个落单的维斯塔尼人……”
<格温德兰> “以他母亲冠名之地,他母亲的墓前。就是这样。”格温德兰的魔宠飞回了他肩上。
<纳席拉> “每次都打扰您真不好意思……”纳席拉的头从门框边上冒出来,然后她安静地走进屋里坐好。
<格温德兰> “人总是稍微好找些,您有没有在修道院那边附近见到过一位流浪的维斯塔尼姑娘?”
<DM> “艾丝美拉达,你们在找的大概是她。不过——”
<格温德兰> “还有关于所谓堡垒中的堡垒…不过维斯塔尼人怎么了?”
<赫维留> “关于最后那段我认为过分戏剧化了,咳,我的意思是……就像小说和传说里写的那样,不是吗?”赫维留带上了门,“堡垒中的堡垒那句我也不懂,那名寻找导师的维斯塔尼人……据预言师所说她将是一名强大的助力,但……”
<DM> “我觉得你们还是听听她的想法比较好。我们……之间有点问题。”
<DM> 他叹了口气。
<赫维留> “嚯。”咒剑士发出一声叹服的惊呼,“你认识那位维斯塔尼人?”
<DM> “差不多吧。”
<格林法路尔>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想要打探您的私事的,不过问题是说……之前您和她那边有过什么冲突吗?”
<赫维留> “如果您知道她的所在的话,那我想应该比较好办。”虽然也要等解决瓦拉吉镇的事情后再去找那位艾斯梅拉达,但冲突往往建立在彼此了解的基础上。既然疑问已借术士之口表述,咒剑士便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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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话 你是神术施法者吗
« 回帖 #25 于: 2022-10-30, 周日 00:42:43 »
劇透 -   :
<DM> ————————————————
<DM> 你们找到了那位伪装成诗人的吸血鬼猎人,但对于你们的问题,他却是一副宁愿保持沉默的模样。
<DM> “矛盾就是……矛盾,我和维斯塔尼人之间有些过节。”
<DM> “当然,这和她无关,只是……”
<DM> 他耸了耸肩。

<赫维留> “呃?您?和维斯塔尼人起冲突……?”赫维留挑眉,“我还以为像您这般经验丰富的猎人应当和他们很合得来。依我看,您的本职不是和他们的基本需求严丝合缝吗?难道是他们对您的做法颇有微词?”
<格林法路尔> “和他们整个族裔有关……?”格林法路尔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不过就现在看来他们对施特拉德的态度似乎至少不能算是拥护,这矛盾的背后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么?”
<格林法路尔> “虽然对他们将我们引入此地这一点……好吧。现在再去议论这点又有些迟了。”精灵叹了口气靠在了门板上。
<DM> “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那件事的后遗症是我很难相信别人。所以,很遗憾。完全是我的问题。”
<DM> “她是个很不错的人。”
<赫维留> 赫维留又想起那具在绞刑架上摇晃的风干尸体……他打了个冷颤。“更别说他们引诱的每批冒险者都相似得可怕,嗯……我听杜尔斯特家的小姑娘说的。”
<格温德兰> “把人引来里这可能是无奈之举可能是相信所谓预言,更坏的情况是他们和此地领主有交集,也可能三者皆有。那件事?”
<赫维留> “您愿意和我们聊聊‘那件事’的话就好了。虽然我不强求,但这或许能为我们与艾丝梅拉达的交涉提供点,好吧,帮助。”
<纳席拉> “要是我们能和她好好聊聊或许能知道点什么……希望她还在那个修道院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摆摆手,“是先如此直接打听您的私事的我的不是。如果您觉得现在还不是方便谈它的时候,那也无妨……”
<DM> 半精灵不太舒服地抖了下肩膀。“确实是私事。”
<DM> 他环顾四周似乎是在确定附近有没有人在听墙角。“好吧,简单地说,和我儿子的事情有关。”
<DM> “维斯塔尼人绑架了他把他卖给了一个不死的混球。我不得不亲手杀了他。没法原谅他们。”
<格温德兰> “您说的那位不死的混球叫什么名字?”
<格林法路尔> “您……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个的。”格林法路尔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旅店的窗外,“还是先聊聊别的吧,说起来,明天就是烈阳节了……您对镇上的瓦赫特夫人有了解吗。”
<纳席拉> “这……”纳席拉回想起先前那些热情的维斯塔尼人皱起了眉,“难道这也和他们的那些预言有关?抱歉……但是我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寻思此地除了施特拉德之外难道还有什么…他想起那些手稿里与恶魔做了交易的男人。
<DM>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答案是否。”他无奈地摊开手。“我甚至没想到她也来了巴洛维亚……”
<DM> “瓦赫特是个有段历史的家族,他们在施特拉德还是个人类时就与其交好了。不过我没有和她打过交道。”
<赫维留> “我还以为维斯塔尼人只会服务于他们自己,或者是随性而为……”咒剑士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节哀。还是让我们关注当下吧,明天烈阳节上很可能会起冲突,但……什么?”下一声敲击声久未传来,赫维留吃惊地瞪大了眼。“她也是外来者吗?”
<DM> “嗯?”
<DM> “不,艾丝美拉达生于她的族人之间。对于四处漂泊的维斯塔尼人而言很难说什么地方是归属。”
<格林法路尔> “看得出来瓦赫特夫人对瓦拉科维奇男爵如今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尽管男爵现在的态度过于极端,我们还是认为不该将这个镇子的未来托付给一个会向领主献忠的人……”
<格林法路尔>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莽撞,不过我们想在今晚先去男爵的府上开门见山同他好好谈谈。”
<DM> 他叹息了一声。“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万一你们没能劝得动他呢?万一他做了更出格的事情……”
<格林法路尔> “不知道这事的可能性有几成,不过让镇上的人少一层生活的恐惧大概也算是好事。”格林法路尔仰头看着天花板,“如果说不动他的话,先不提镇上的事,那在不久一天的未来,准男爵恐怕真的会变成男爵。那这结果可能比瓦拉科维奇男爵现在的统治好不到哪里去。”
<格林法路尔> “不过照其他的说法,在我们之前应该也有别的冒险者来过巴洛维亚对吧……”
<赫维留>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我想现在的局面就不是他们两家相争而忽略了施特拉德的威胁,而是由始至终瓦赫特家都是施特拉德的共犯……这可真的是……”范里希腾带来的信息未免过于劲爆,有如墨水瓶倒在了赫维留脑内已经绘好的势力草图上,他急促地笑了几声。“他?做更出格的事?我想不出。但,瓦赫特上位,准男爵变成男爵,或者继续男爵现在的方阵,这三件事之间不过是绝望更绝望超绝望罢了。瓦拉吉也太像个死局了吧。”
<格林法路尔> “那,之前他们当中也有人拉过瓦拉吉吗?过去这里的情况如何,有人想过做同样的事么。”
<DM> “恐怕是的。”他用一句话回答了赫维留和格林法路尔的话。“这就不知道了。但倘若有哪怕一个人成功了,这里就不至于成这样了。”
<格林法路尔> 外来人的到来似乎只是让这片封闭的土地一次又一次运转起来的齿轮,从那些亡灵的行迹来看,他们似乎不断地被卷进了重复的命运里。格林法路尔不觉得自己会有好运到成为当中的幸运儿,他耸耸肩,“像个精密的机关,但等它转动久了,总有一天会磨损的……”精灵站起身,“不如我们还是趁早登门吧,现在也不早了。”
<格温德兰> “有总比没有好。”格温德兰侧了侧头,把万一有什么过激的做法至少准男爵在一行人手上的想法咽了回去。
<赫维留> “但总归还是要……试试。”咒剑士最后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对那个人来说看不到尽头的生命给了他无限的试错机会,但对我们来说恰好相反。”
<纳席拉> 纳席拉点了点头,沉默地站起身。范里希滕透露的消息让这片本就死气沉沉的土地再次增添了一团漆黑的云雾,她有些迷茫,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赫维留> “然后关于维克托的话……能否请您看好他?”赫维留看了眼房门,“先前我曾想过带他一同上门劝说男爵,但……还是把他留在旅店比较安全。万一男爵将我们先前的举动视作早有图谋的挟持的话,那对他的精神状况可是雪上加霜啊。”
<DM> 诗人嗤嗤笑了两声。“当然,他会一直呆在这里的。”
<格温德兰> “依我看准男爵不在他眼皮下可能差不了太多,您也小心那些黑衣人。”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同瑞克塔维欧作别后又去了一趟维克托的房间(少说也该确保他没有趁夜色跑去别的什么地方),随后在旅店的正门口同其他人汇合——希望男爵没有休息得太早的习惯。
<纳席拉> 纳席拉在旅店门前闭着眼低声祈祷,天知道他们怎么才能说服那个顽固的男爵。

<DM> 令人欣慰的是维克托似乎清醒了不少,令人恐惧的也是他似乎清醒了不少。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门口晃了会儿,瓦拉吉潮湿的夜风吹得他的太阳穴生疼,他几乎是闻到了第二天必定要下雨的气息。他在客房的窗下徘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至少维克托今晚的精神让他有些发怵。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自己的斗篷就又冲上了楼。
<格林法路尔> “维克托!”术士一把推开这年轻法师的房门。
<格林法路尔> “你有没有兴趣去干一件刺激的事。”

<DM> “啥?”
<DM> 他惊愕地抬起头。

<格林法路尔> “我们白天去了一趟瓦赫特的家,倒是听说了点别的风声,那位女士似乎当真在他们的地下室里搞些什么东西。”
<格林法路尔> “邪教啊或者某些见不得光的法术之类的,你有兴趣去一趟么?如果真找到什么,那就归你了。”

<DM> 维克托若有所思地看看你又看看自己桌上的书。
<DM> “我总感觉你图谋不轨。”
<DM> “不过不得不承认,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赫维留> “但那听起来和你的研究课题不谋而合。什么图谋不轨?你的就是你的,在瓦拉吉它还会长腿跑掉吗?噢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会很乐意看到它真的长腿了,就像那些会咬人的桌子。”
<格林法路尔> 精灵露出了图谋不轨得逞的笑容,“那成交了。”

<DM> “很好,那,”
<DM> “再见。”
<DM>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就往外面走。
<DM> 你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醉了。

<格林法路尔> “你也见过咬人的桌子?我听说它们都是用来看城堡的。”精灵拍拍手站起来,听闻维克托的话他又上下打量了一圈,仿佛生怕这小子就这么跑没影了。

<DM> “开什么玩笑,桌子怎么会咬人呢?”

<格林法路尔> “是这样的,你最好别让她家的小姑娘再见着你,你就算见到她也不许和她再说话,听到了吗——啊——”
<赫维留> “等大功告成了带你去我家看看。”

<DM> “那是桌子对你下的幻象法术,实际上是你在咬桌子。”
<DM> 他走了。

<格林法路尔> “我没见过真货,但我听说外面的桌兽都是从蛋里孵出来的。”术士正色道,千叮咛万嘱咐后看上去和喝醉了没区别的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道别了。
<格林法路尔> “行吧。”
<赫维留> “我在咬桌子的同时桌子也在咬我!嘿!这不冲突!”
<格林法路尔> “想点好的。”
<格林法路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桌兽就不可能对人群起而攻之了。”
<格林法路尔> “一如人不能同时踏入两条河流,人也不能同时咬住两只桌兽。”
<格林法路尔> “我们走。”
<格温德兰> “如果他被逮住了怎么解释?”格温德兰看了眼天花板然后是对方远去的背影。
<赫维留> “刚才就该给他再灌几杯。”
<格林法路尔> “就说、”
<格林法路尔> “他是去给府上的千金道歉的。”
<格林法路尔> “——尽管他中途好像反悔了,这样。”
<格温德兰> “挺好的!”他迈步。
<纳席拉> “他爸爸听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赫维留> “我没他这个儿子!”
<赫维留> “啊,不是,我的意思如果我是他爸爸我就会是这个反应。”


<DM> 在给维克托安排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活儿之后,你们回到了镇长瓦拉科维奇家。
<DM> 给你们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位女佣。你们带着的那位少爷干下的好事还历历在目,把自家的佣人当成施法实验的素材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先是从门缝里偷偷打量了半天外面,方才拉开门。“你们不是……”
<格林法路尔> “明日便是烈阳节了。我们想起一些要事,恐怕需要和瓦拉科维奇大人商量商量,不知您是否可以帮我们代为通知一下……?”
<格林法路尔> “不用担心,准男爵大人已经睡下了,他没有和我们一起。”术士眨了眨眼补了一句。
<纳席拉> 被搭话的纳席拉赶紧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让自己显得十分肃穆,然后朝着慌张的女仆看去。
<DM> 纳席拉的余光瞟到了进门处地板上还未擦干净的泥渍,就好像刚有人进门没换鞋一样。看男爵平日里的性情,多半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赫维留> “这关乎到烈阳节本身……是很重要的事。希望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DM> “没问题,您可以先把淋湿的斗篷给我,我马上去告诉男爵大人。”她又瞟了眼街道,显然也不认为在这种雨势里能开那种活动。
<格林法路尔> “有劳了。”术士将斗篷递给女佣,在门外小心地蹭掉了鞋跟的泥渍后才跟随进门,“真不好意思,这个时间上门,希望男爵大人别来无恙。”
<纳席拉> 纳席拉顺着地板上的痕迹把目光移到女仆的脸上,“是有其他访客先来了吗?我看门口似乎……”
<DM> 宅子的女佣替你们拿走了湿漉漉的外套。“啊……这个……”
<赫维留> 赫维留脱下了斗篷,在把它递给女仆前拿走了放在暗衬里的短剑。“要是打搅到男爵大人宝贵的休息时光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DM>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差、差不多吧……”
<赫维留> 他顺着纳席拉的话头看向地板上的痕迹。难不成那位受宠的养子回家了?
<格温德兰> 话说回来瓦西里要在男爵家住几天来着?格温德兰在几人后边一点将法术书边角上写下的小字出示给一旁的同行者。
<格林法路尔> “瓦西里阁下今晚也在这里吗?我们之后就没见着他了,不知他是否是公务正忙呢。”
<格温德兰> 魔宠从斗篷下悄悄蹦哒到地上,雨中绕着房屋飞了一圈企图找到窥视屋内的窗或者钻过去的缝隙。
<纳席拉> “这样啊……看来因为烈阳节的问题着急的也不止我们。”纳席拉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她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女仆的表情上。
<DM> “瓦西里先生还没有回来。”在纳席拉的目光下对方的神色更加难堪了。
<DM> 她微微俯下身压低了声音。“是广场上的……”
<赫维留>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整个镇子的庆典。换句话说,没人希望明天会出什么乱子吧……”
<格林法路尔> “广场上的……?如果您遇到了什么难处也可以同我们说说。我们会对男爵大人保密的。”
<DM> “不不不,不是我的难处。”她慌忙否认。
<DM> “就是广场上关的那些人……有时候特别顽固的会被拖到楼上的一间房里……”
<赫维留> “广场上的……”刚进镇子时目睹的荒谬景色再次复现在赫维留的眼前,“……是男爵授意把他们带过来的?”
<DM> “是的,这都是这里不成文的法律了……”
<纳席拉> “什么——看来我们得尽快。”纳席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希望那位瓦拉科维奇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格温德兰> “教育好了再回去?”格温德兰声音压得低些,留意了眼地上是否有拖拽痕迹。
<DM> “就是……很粗暴的那种。”
<DM> 女佣急忙离开了门厅。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看向地上的泥渍,“先顺着痕迹上去吧,按这么看,那位先生大概也在这儿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刚要开口,他在后面耸耸肩蹭掉了鞋底的泥。
<赫维留> “也就是说之前早也有镇民受过这种‘教化’了吧。”赫维留看着女仆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想那个卫兵头子多半也会在这里……万一等会男爵执意要他留下再和我们谈话,那我想现在该做点准备了。”
<格林法路尔> 术士在门厅处等候了一会,确认瓦拉科维奇男爵是否会应邀出现在几人面前。但他的耐心并不支持他在原地留守太久,格林法路尔做好了顺着泥渍直接上楼的准备。
<赫维留> “虽然说我也不想以打起来为前提。”他抬手,一道斗篷似的暗影笼罩在咒剑士的减伤。
<纳席拉> “希望他别让我们等太久。”按照纳席拉现在的心情她已经想立刻上去质问男爵了,但他们毕竟是前来与男爵谈判的,在队友们都按捺不住行动之前她先站在门厅等待。
<格温德兰> “感觉根本没跟他聊过啊。”不经意间格温德兰身上已经笼罩了层防护性法术,他唤回魔宠先让它从一行人所在的门口找无人的路径往楼上去。
<DM> 虽然你们听到了些令人不安的响动,但当魔宠振翅顺着楼梯飞去的时候,它在二楼撞上了从书房匆匆走来的男爵。
<赫维留> “之前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倒不难看出他的渴望。”回想起那道投向伊丽娜的贪婪视线,赫维留啧了一声。
<格温德兰> “如果他受那位领主控制,呢…”
<赫维留> “那就直接戳穿他。你知道有的指控根本不需要证据。”
<格温德兰> “有人不相信的话也很难办,男爵大人来了。”魔宠哇哇叫了两声赶紧找最近的能把自己藏进去的地方,但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把头伸出来向楼下飞了一小段,格温德兰径直往男爵位置迈步。
<赫维留> 赫维留抛下一句话便上了楼,恰好碰见男爵从书房里走出。抢在男爵发问前咒剑士径直向前一步,“希望没有打搅您宝贵的夜晚,瓦拉科维奇男爵大人。”
<DM> “您的宠物很是机灵。”瓦拉科维奇夸赞道,他的两条巨犬慢条斯理地从走廊上踱了出来。
<格林法路尔> “呀!瓦拉科维奇大人,我们刚才进门时打了声招呼,见您一直没来,毕竟情况紧急,便想先直接先来告知您一声了,还请您原谅。”格林法路尔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同男爵行了礼。
<格林法路尔> “都这个点了,您看起来还在书房,这是还有公务要事需要处理么?”
<DM> “免了免了。我只是在里面看看书罢了。所以诸位来找我到底是……?”他摊手示意你们去会客厅。
<纳席拉> 纳席拉沉默地向男爵行了礼,她暂时还需要些时间来把冒到喉咙的怒火重新咽下肚。
<格林法路尔> “是…是镇上的要事,有关圣安德拉教堂的圣人骸骨的。非常抱歉,在明日庆典即将到来时告诉您这样的消息,但我们都认为有必要告知此地的管理者。”格林法路尔跟在男爵那两条巨大的爱犬身后,“正是今日的事,我们得知那具骸骨在这样的时间节点失窃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显得相当谦卑地行了礼趁着对话的间隙一边听辨了会儿从魔宠那边得到的声响源头,魔宠径直飞去楼下去实则消散。
<DM> “这……”他扬起眉毛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怎么会呢……”
<格林法路尔> “圣人骸骨的安全事关瓦拉吉镇的安危,在这样的时日做出这种事,背后的主谋会是什么人,您应当会有所了解吧。”术士在男爵对面坐下,“魔鬼趁镇上的众人忙碌之时,借由自己的爪牙骗走了它,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DM> “那教堂的神父,没有什么头绪吗?”
<格林法路尔> 术士的眼珠转了转,给这件事添加了些偏离事实的细节,“那可是施特拉德,盘踞在巴洛维亚的恶魔。他手下的衍体爪牙不计其数,其中甚至还有个体能够变换自己的面容。不要说神父阁下,就连同晨曦之主存在一些联系的我也未必能分清它们的真假。”
<赫维留> 赫维留背着手站在术士的椅子后,虽说圣骸已然复位,但也正好借此观察男爵的反应。他扬起眉毛,“但我想您比起任何一位镇民都应当更清楚瓦拉吉镇真正的敌人,是那盘踞在鸦阁城堡中的邪物。”
<DM> 你们看到男爵瞪大眼睛往后仰了仰,似乎在回忆之前是否有过这种活像刚添加上的人物信息。
<DM> “所以您是,神职人员?”
<赫维留> 他面色凝重,俯下身在术士耳旁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恕我直言,那个衍体的长相看起来就是……艾泽克偷走了重要的圣遗物。”
<格林法路尔> “我们最后还是找到它了——凭借圣人之骸所拥有的那种特殊的法力波动,是在一口被谎称即将下葬的新棺材里。施特拉德的爪牙骗走了它,谎称希望将自己的亲人迁移至另一口坟里同她去世的丈夫团聚,我想,为了镇上居民的情绪……神父阁下也势必不会拒绝的。”术士清了清嗓子,“不,我不是神职人员。我只是偶然在光临此地后发觉自己能够获悉一些……特别的法力波动,或者说,声音。”
<DM> “那——”
<DM> “那太好了!”
<格林法路尔> “此前我也有所迟疑,但今日我意识到那种法力波动似乎同那圣骸守护此地的能力类似。”
<DM> “我正在担心明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男爵面露喜色。
<DM> “本来天气就不太好,遗骨又失窃了。那您快讲讲明日晨曦之主会不会保佑一片阳光……”
<赫维留> “此前不也有关于晨曦之主的预言吗,就,你那次占卜的结果……”
<格温德兰> “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呢,想必是相当紧急的事态或是关键境况让晨曦之主降下神恩,作为奥术研习者我原本对此有些许犹疑,但一路下来这位受选者所言确实……”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又清了一下嗓子(他险些忘记自己上次占卜了什么)。“我可以试试,不过。首先我可以同您担保我不会对您就此事有所隐瞒,因此假如晨曦之主对此保持沉默,我也会如实告知您这件事,可以吗?在下毕竟也是一介外来人,能够得到两三条来自此地神明的指引已是莫大的荣幸,假如此次占卜没能得到您希望的答案,也还请您原谅了。”
<DM> “当然,当然。”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确实不会对这件事有所隐瞒(毕竟他只会为此添加更多不实细节和润色)。精灵煞有其事地从腰间的包里取出自己的那只用于占卜的罐子,从材料包中抽出几支香草,将它们投入罐中点燃。待透明的罐子被白烟充满后,他又煞有其事地将它在空气中晃了晃。一阵光芒过后——简单的光亮术效果——他将罐子贴在了耳边。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格林法路尔的这点小把戏并用不着如此繁琐的准备工作——毕竟从他平时的表现看,他要做的只是把它贴到耳边而已。
<赫维留> 赫维留把手撑在了椅背上,他一脸严肃而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占卜……得亏刚才把准男爵打发去瓦赫特那边了,要不然在这个情景下他怕是首先跳起来抓马脚的那个人。
<纳席拉> 纳席拉闭眼装作正在祈祷的样子来憋住想要笑的心情,好不让男爵察觉这占卜实际上没有任何神术成分。
<DM>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格林法路尔身上,大家期待地看着你的罐子(和你的乐子)。
<格温德兰> 趁男爵不注意格温德兰的目光逐渐飘了出去寻找魔宠不引人注意的新落点,他又下意识看了看那两条狗的反应。
<DM> 狗对于你们的表演兴致缺缺,毕竟是狗。
<赫维留> 趴在椅背上的咒剑士观察了周围的一圈。也不知道刚才被拉去房间的人怎么样了,他看向缩在格温德兰斗篷下的魔宠。
<DM> 男爵倾身。“所以……”
<DM> 格林法路尔隐隐感觉自己真的听到了什么。
<格温德兰> 魔宠不见踪影,单手手背支撑下巴的格温德兰另一只手食指像是无意识动作般轻轻点着什么,间隔一会儿魔宠落在尽可能高的楼梯边角,即刻远离楼下人视线所及范围鬼鬼祟祟往上挪去。
<DM> 在你听清什么什么什么“真是可怕的”之前一阵呼啸便盖过了这个声音。
<DM> 你只能怀疑明儿真的要下雨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放下了耳边的罐子,他的脸色一时有些白,毕竟他真的没想过能从里头听到些什么。
<格温德兰> 魔宠十分小心地闭嘴循着声音方向走去,如果有的话。
<格林法路尔> 不过好在他的脸色本就是一种不太自然的白,精灵又清了清嗓子,将这只罐子摆在桌前,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我听见了风声和低语……”
<赫维留> 咒剑士把和男爵差不多的热切视线投了过去。
<格温德兰> 从半位面回来它甚至没有留下外面雨水带来的泥点子。
<DM> 这回法师的渡鸦当真听见了一些金属被牵动时的撞击声。
<DM> “这……这意味着?”
<格温德兰> 渡鸦发出无声惊叫似的,然后它开始遵从召唤者指令一边听一边找地上的泥巴印子。
<格温德兰> 最好这玩意能指向具体的房间。
<格林法路尔> “魔鬼的阴影笼罩巴洛维亚,如依预言所指,明日或许能够放晴,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白色的烟雾中抬起头,“瓦拉科维奇大人,您举办这次庆典,是为了什么呢?”
<DM> 杂音与地上未被擦干净的泥点将那只鸟引向了你们此前没去过的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前。与此同时楼下的男爵张了张口。“当然是希望大家都能开心!”
<赫维留> 咒剑士向他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那广场上的那些镇民…您觉得他们看起来足够开心吗?”
<格温德兰> “嘘!先听占卜结果!”格温德兰用男爵能听见的低语对赫维留轻声道。
<格林法路尔> “我能够理解阁下您的用心,不过……今日圣骸被窃一事也说明,这恐为一场更大阴谋的另一部分……”
<DM> “您的意思是?”他短暂地看了眼赫维留,然后目光又落回了术士身上。
<格林法路尔> “在瓦拉吉镇忙碌之时,所有人背后留下的空档无疑是为恶魔提供了机会。今日之意外或许之是一个前兆,假如镇上的日程在未来仍旧如常,那么只会给施特拉德提供更多袭击的空隙。庆典能使所有人开心固然是件好事,而当众人举办庆典之时让恶魔趁虚而入,这也有悖您的初衷了,对吗?”
<DM> 男爵陷入沉默,一时间室内只有壁炉火光跳动时的噼啪声与那两条敖犬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
<DM> “你说得确实有理。”
<赫维留> 赫维留叹了口气,他自知失言般地缩了回去。
<DM> “那……看来只能推迟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正琢磨着魔宠视野里的东西,他切换回自己的感官听到此话,下意识多打量了一番男爵此刻的神情。
<DM> 瓦拉科维奇男爵紧皱着眉,打乱他的计划无疑不会让他特别开心。
<格林法路尔> “我想对举办庆典一事抱有不积极态度的镇民持有担忧也是能理解的——大家都很敬重您,不过,近来怪像频发,镇外的袭击次数也不见减少。其实他们也和您一样希望整个瓦拉吉都能幸福快乐,只不过处事的方法有所不同而已——一场盛大的庆典和生活的平安都是能让人们重拾笑容的方法。非常感谢您能对此事做出考虑,在下也恳请您能对那些人们网开一面了……”
<DM> “好吧,或许这种处理的确过于强硬,但是……”
<DM> 他话还没说完,门厅处便又传来了声音。
<DM> 艾泽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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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 血光之灾
« 回帖 #26 于: 2022-11-06, 周日 00:13:00 »
劇透 -   :
<DM> ————————————————————————
<DM> 在格林法路尔的倾情劝说(和谎骗)下,瓦拉科维奇男爵承认冒雨举行他的庆典不是什么好主意
<DM> 然而就在此时,那位有着畸形手臂的男人回来了。
<DM> 艾泽克一进门就发现镇长家里多了几个人,发现是你们之后他不快地抿了抿嘴。

<格林法路尔> “晚上好,艾泽克先生。”精灵脸上一副自然的笑脸,他撇过头,为艾泽克和镇长留了些对话的余地,“这么晚还在执勤真是辛苦您了。”
<赫维留> 赫维留挡在还没把罐子收起来的术士前。在教堂打照面的时候这卫兵头子可没给他留下太好的印象,他选择用活动脖子的动作作为掩护用鼻孔看了回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礼节性地笑着招呼一声,本以为他正在楼上那间房里呢。
<纳席拉> 考虑到之前与艾泽克不太愉快的会面,纳席拉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艾泽克尝试用眼神攻击他。

<DM> 也不管你们先前见过没有,瓦拉科维奇男爵十分高兴地互相把你们介绍给了对方,即便是纳席拉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缓解他阅读空气的障碍。
<DM> 看来维克托有时候还挺像他的父亲的。

<赫维留> “您负责的事务看起来相当繁琐啊……若是需要帮忙的话或许可以和我说一声。”与话语内容相反的揶揄笑容爬上了咒剑士的嘴角。

<DM> 也是因为碍于镇长的面子,艾泽克这回显得要客气半点。“不劳您费心。”

<赫维留> “哪里的话。”赫维留故作惊讶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他绕着艾泽克走了一圈,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那条诡异的胳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您在呢!外边天气阴雨,您辛苦了啊。”格温德兰的笑容显得自然而谦卑。

<DM> 艾泽克显得有些恼怒。“我就不奉陪了。”

<格林法路尔> “啊,对了,艾泽克先生,您请息怒。我有事正好想问问您……”格林法路尔向前倾身,“您最近有遇到过奇怪的梦么?”
<DM> “奇怪的梦?”
<赫维留> “且慢且慢,其实咱们还有点事情想要和您商议一下。”赫维留盯着卫兵队长的神色。被他人窥视的感觉想必好不到哪里去去吧。
<DM> 艾泽克先是一惊,然后脸色难看了起来。“没有。”
<格林法路尔> “是的,奇怪的梦……”格林法路尔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您负责镇上的安全问题,应当能有所察觉到近日出现的危机或许较往日比有所增长吧。”
<格林法路尔>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最近镇上的安全指数是否有明显的下降,但把语气说得严重了一些。
<DM> “阁下的来到确实让不稳定因素变多了。”
<纳席拉> 纳席拉没什么和艾泽克讲话的兴致,她用视线审视着艾泽克的神情好希望他赶紧在尴尬中离去。
<赫维留> 赫维留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忍住了用拍对方肩膀作为快速拉进社交距离的手段。“无用的执拗只会让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若您固执己见的话……唉,说实话咱们确实也没有办法。但又何必呢?”
<赫维留> 他又绕着艾泽克走了半圈。
<格林法路尔> “我很遗憾,但外面来的人有时恐怕确实会带来这样的问题,不过我相信这也会伴随着机遇——话说偏了,不过,除却可见的危机,比如吸血鬼的爪牙,我们可能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施特拉德带来的精神上的影响……”

<DM>  虽然艾泽克冷冰冰地回答了你们,但术士的话似乎还是多少唬住了他。“你的意思是?施特拉德在镇子上?”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呢。”他眨了眨眼,“您也知道有什么人骗走了教堂的棺材,用没有流一滴血的手段。这也是我们刚才和镇长大人说的,我们应当更加将注意力关注在威胁本身上。有什么人在各位忙于筹备烈阳节的时候混了进来。”
<格温德兰> “有可能是潜藏的问题,也许外来者视角略有不同而让它浮现了出来但这不是重点,幻觉或者梦是一种其他因素的具现。我有些遗憾,我猜即便他不在这里也会借助间接手段干涉。”

<DM>  “那么,怀疑的人呢?”
<DM> 他思考了一下,接着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赫维留> 赫维留歪了歪头。“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但我得指出一点,”他放弃了围着对方绕圈,转而靠在墙边,“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不会对我们面对的状况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格林法路尔> “初步推测,那自然是外面来的人,但目前来说,这也不是能够完全肯定的。当然,于各位而言我们这些外人无疑属于不稳定的因素,所以考虑到瓦拉吉镇的安全,我们也会在近日就启程出发离开这里。”留意到自己的话说偏了,术士又清了清嗓子,“所以我们有一点想要确认,在我们来之前,您有过什么离奇的体验吗?就我们所知,那位领主可能也会通过梦境操纵他人。”

<DM> 艾泽克皱了皱眉,依旧不发一言。你们发现他的目光在室内游转了一圈,像是在找谁。

<格林法路尔> “我们在布林斯基那儿见到些他之前——做剩下的样品。似乎是您定制的。很惊人的巧合,在您见到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时您应当已经注意到了吧?”
<格林法路尔> “请问您和她此前是否有过一面之缘呢?”
<赫维留> “是这样——”倚墙而立的咒剑士接过了话头,“来到巴洛维亚之后我偶尔会在梦中见闻到一些不曾有过的事物,譬如插入篝火中的断剑,峭壁上的鸦城堡,还有一位……”他顿了顿,“……一位女子。去到巴洛维亚村之后,我惊讶地发现。”
<赫维留> “啊,看到布林斯基店里的作品时,我还在想是不是会有人和我一样受到了这种影响。”

<DM> “啧。”艾泽克惊讶地看向赫维留,脸上的表情十分怀疑。“你们同行的那个?到底怎么搞的。我之前都没见过她。”

<赫维留> “所以我才想询问,在我们到来之前您是不是有过类似的体验。”咒剑士平静地回以凝视,他期望着对方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格林法路尔> “恐怕是什么来自那位恶魔领主的精神上的影响。这么说的话您之前确实梦见过她?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DM> “……呃。”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多年了。”
<DM> “我都忘记过了多久了。”

<格温德兰> “那么您还记得在早年开始做梦前发生过什么吗?”

<DM> “这谁还记得?”

<格林法路尔> “那么多年前,就算是和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大概也还是个小姑娘呢……”格林法路尔看了眼天花板,“您梦见的大概不是真正的她,而是另一号人……”
<赫维留> 赫维留惊讶地挑了挑眉,“很多年之前您就已经受到这种影响了吗?希望没让你感到不愉快,我敢说要是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的话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格林法路尔> “两位阁下,巴洛维亚过去可曾有过一位名为塔季扬娜的女性……?”
<赫维留> 那句话又在咒剑士的耳边响起。巴洛维亚人没有灵魂,但若有例外呢……?

<DM> 瓦拉科维奇男爵茫然地摇摇头。“或许是有吧,但这和你们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DM> 艾泽克烦躁地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肘部。

<赫维留> “只是一种猜测。”赫维留绞着双手,“我在想这种精神上的影响或许是投射了一部分……”
<赫维留> “呃………好吧,”他看上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把眼一闭,“只是一种猜测,毕竟现在也没什么能够支持这种说法的根据。这或许投射了那个恶魔的一部分欲望。”
<格林法路尔> “那位领主恐怕在找她。或许他会将自己的欲望投射给他人,让他人在不自觉中成为他的耳目,替他寻找那位女性。”术士清了清嗓,试图把这个话题拐回重点上,“除此之外,他的耳目大抵也有那些直接为他服务,游走在城镇间的人。”
<赫维留>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可以开始笑了。”

<DM> “你的意思是,那个塔季娅娜的精神投射在了和你们一起到处跑来跑去的女孩身——?”赫维留的话让他呛了一下。“不不不不,不,这可太——”
<DM> 男爵则是满脸的“还有这种事情?”

<赫维留> “啊啊啊这只是一种猜测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的好。”
<格林法路尔> “我认为和我们同行的那位女士可能是和那魔鬼的心上人有着相似的面容……”
<格林法路尔> “话说偏了,艾泽克先生您也去了解过教堂的圣骸失踪的事件,对吗?”

<DM> “这么说,本地倒确实有那种转世的传说。”
<DM> 男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据说有的灵魂会在来世再次回到人世间。”

<格温德兰> “没印象也不要紧,至少这一形象与那位黑暗领主的某种执念有关。为了整个镇子和那女孩的安全考量我想还是有必要提一下。”
<赫维留> 他使劲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只是根据我和艾泽克先生相同的症状粗俗的判……嗯?方便大致说一下这个转世传说吗?”

<DM> “哦对,圣骸那事怎样了?”艾泽克很高兴这个话题终于结束了。

<格林法路尔>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DM> “民间传说罢了。”男爵摆摆手。“先讲讲坏消息吧?”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趁着交谈功夫,指令楼上的魔宠试着啄啄门或者弄点别的让门后能听见的声响。
<格林法路尔> “好消息自然是我们找着了它,它当时还在镇上的无辜镇民那儿,没有被转移到瓦拉吉外去。但,坏消息是那个欺骗了神父的人背后的指使者是个这儿的居民们都信得过的人。”

<DM> 格温德兰的渡鸦用喙敲了下门,这种滑稽的动作还真的起了作用——门后面又响起了金属的叮当声,像是有人戴着镣铐在行动。

<DM> “这儿的居民都信得过的人……”男爵脸上的喜色消失了。
<格林法路尔> “那位受骗的先生告诉了我们那指使者的名姓,是瓦西里阁下。”
<DM> “啥——”
<DM> 男爵话还没讲完,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僵硬。
<DM> 瓦拉科维奇看着你们身后的方向,结结巴巴地咕哝了两句,“你刚刚刚刚刚说——”

<赫维留> 赫维留顺着男爵的视线看去。
<纳席拉> 不好的预感使纳席拉转头过去。
<格林法路尔> “——前几日在酒馆喝酒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外来人。”格林法路尔像说话大喘气似地补充了后半句。

<DM> “哦——”
<DM> 不妙的声音从你们身后传来。

<格林法路尔> 术士面色不改,但他的嘴角显然在留意到男爵的表情后抽动了一下。

<DM> “哪位?让我也听听?”瓦西里笑着走到了你们身边对着格林法路尔偏过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感觉这事儿大概也是情理之中,他手背托着下巴半开着法术书转过脸去。
<格林法路尔> “我们已经把他解决了,您不用担心。”格林法路尔脸上挂着和瓦西里一样灿烂的笑脸对他转过头去。
<赫维留> “原来您没发现?”咒剑士僵硬的嘴角抽了抽。

<DM>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确实没发现。”

<格林法路尔> ——他确信对方早已留意到了自己的意图,但考虑到男爵的安危他必须做出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

<DM> “诸位大晚上还来特地说这件事,真是用心良苦呀。”

<赫维留> “那家伙一直像条狗一样跟着我们…”他盯着瓦西里那过分灿烂的笑脸,“凡事总的有个交代,我觉得我们很有责任心。”
<赫维留> “嗯嗯。”
<纳席拉> “事关瓦拉吉民众的性命安危,我们自然是很关心的。”纳席拉在心底狠狠地擦了一把汗。
<格林法路尔> “毕竟最近属实不怎么太平,毕竟明天就是烈阳节了,时间不等人,在注意到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是尽早向男爵阁下报告。考虑到所有人的安全问题,节庆活动还是先推迟比较好。”

<DM> “不过啊,既然圣人骸骨找回来了,”
<DM> “想必明日的烈阳节就能照常开了吧?”
<DM> 瓦西里转向了男爵。

<赫维留> “这很不妥。”赫维留像是触摸到了对方的意图般从墙边直起身来,“就算骸骨已然归位,谁知道其他的爪牙会不会在祭典上再起祸端。”
<格林法路尔> “我们不赞成维持明日召开的安排。”格林法路尔垂下眼,“圣骸被窃就是近日发生的事,就算是我们也不能保证不安全因素是否被完全驱离了镇上。所以,恐怕还是得再忍耐一段时日了。”
<纳席拉> 在瓦西里的话出口后,纳席拉急忙让自己的声音在男爵的脑海中响起,“瓦拉科维奇先生,实际上幕后主使人正是瓦西里。但是此刻情况紧急,我们为了您的性命安危不得不如此做,希望您能相信我们。”

<DM> “您说得有理,不过镇民现在正需要点东西打起精神来呢。”
<DM> “圣人骸骨的事情让他们非常担心啊。”
<DM> 在纳席拉的声音传入瓦拉科维奇男爵脑中的同时,瓦西里在你们的耳畔如此说道。
<DM> 你们几乎能看到这个贵族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的血色。

<格林法路尔> “退一步说——万一潜在的威胁是冲着男爵来的,假如瓦拉科维奇男爵在节日期间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对镇民们无疑会是更大的打击。”
<赫维留> “——而且抹杀镇民希望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面前这么轻轻一推,不是吗。”咒剑士向前走了一步。

<DM> 冷汗纷纷从男爵的额头上滑落。“我……我……呃……”

<赫维留> 他走到男爵的背后,“希望您能慎重地考虑我们的建言。”
<格林法路尔> “圣骸和瓦拉吉的领导人都是此地的核心,如果那位领主想要借此彻底摧垮这里所有人的精神,那么二者之一都可能成为目标。”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挪了挪位,暂且处于男爵和瓦西里连线的当中。
<格林法路尔> “所以为了镇上所有人的信心,男爵大人也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本身就是在保障瓦拉吉所有人的安全。”

<DM> 瓦西里兴致盎然地看向了赫维留。
<DM> “是这样吗?”他缓缓挪开了目光,你在某个时刻非常确信自己刚刚在瓦西里那对蓝色眼珠子的伪装下看到了一层正在暴戾地旋转的血色漩涡。
<DM> “噢对了,说到其他人。”
<DM> “和你们同行的那对兄妹非常有趣。”

<格林法路尔> “是的,他们都是挺风趣的人。很难想象在巴洛维亚能有幸碰到两个如此令人眼前一亮的灵魂。”

<DM> “是的,我本来以为你们会在一块呢。”

<赫维留> 直视那眼底的暴戾不禁让咒剑士背后一冷,反应过来的时候赫维留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但,毕竟像我们刚才和男爵阁下提的,那位女士稍微有些特殊,所以为了瓦拉吉的安全,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格林法路尔挑眉。

<DM> “你们要走了吗?”他语调轻松地说道。“正好,正好。”
<DM> “这不是非常凑巧吗?我去蓝水旅店拜访了一下那二位。”

<格林法路尔> “这不是什么好决定,施特拉德盯上了那位女士。”术士剐了这位假税务官一眼,“如果他们俩有出现什么差池,任何和他们打交道的人恐怕都很难摆脱某些嫌疑。”

<DM> “本来以为今天不会遇到诸位了,所以我把邀请函给了他们请他们代为转交。他们非常欣然地接受了提议。”他笑着无视了格林法路尔的目光。

<赫维留> 赫维留神色复杂地看向瓦西里。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想要愤怒地要求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什么邀请函?”
<赫维留> “我想,在我们之间可以把话说得更直接点。”

<DM> “这里的领主非常乐意请各位去悬崖上的那座城堡里做客。请务必赏光。”
<DM> “在橡木瀑布的那个岔路口会有马车等候诸位的大驾光临。”

<格温德兰> 在这拉下脸来打一场倒也不必多解释什么,但要是一不小心波及男爵,镇子的事就颇为麻烦。格温德兰指挥魔宠从最近的窗户飞回夜空中,往蓝水旅店飞去。
<纳席拉> 纳席拉几乎想立刻飞回旅店去,但现在的情况让她只能像尊石像一般僵在椅子上。她总觉得之前的遭遇已经让他们对巴洛维亚的领主有了一些了解,但现在她又不确定了,无形的焦虑逐渐涌上她的心头。
<格林法路尔> “我会期待晚餐的内容的。”术士撇了下头。
<格林法路尔> “呃,对了。”

<DM> “请讲。”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算上他们,我们的同行者一共有三个人。”
<赫维留> “哈哈,说得好像我们有拒绝余地似的……”赫维留担忧地看了眼男爵,“那我需要带些什么见面礼上门吗。”
<格林法路尔> “还请您务必转告领主阁下的管家再多准备一人份的晚餐,谢谢。”
<格林法路尔> 精灵笑得灿烂。

<DM> 瓦西里有意无意地往外面瞟了一眼,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格温德兰意识到那正是魔宠离开的方向。
<DM> “自然。自然。”

<赫维留> 赫维留像是被提醒了一样看向格林法路尔的脚边。

<DM> “既然如此,看来你们也确实乐意接受这个邀请了。”

<赫维留> “瓦西里勋爵,你真是个好人。”
<格林法路尔> “自然,那谢谢您了。明日我们就会出发。”格林法路尔从座位上起身,他的长袍下面明显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么男爵大人,时候不早,我们恐怕也得先告辞了。”

<DM> 瓦西里咧了咧嘴。
<DM> “不用谢。这是为了镇上的人着想。”
<DM> 他平淡地补上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格温德兰> “那真是谢谢您了。”格温德兰扶着一侧太阳穴,他推测对方一定在某处布置过诸如蝙蝠之类的眼线,但越是如此就越让人想找到比他还能偷窥的方法。
<格林法路尔> 术士起身绕行至男爵身侧,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用法术低语,“我将告诉您那则预言的下半部分,瓦拉科维奇阁下。”
<赫维留> 在咒剑士听来这只是比较折衷的威胁罢了。他抚摸着腰侧的剑柄,“那您今晚……还有别的安排么?”
<格林法路尔> “晨曦之主在上,当巴洛维亚村那杜尔斯特大宅中丧礼的钟声传来之时便是烈阳节召开的日子。”
<格林法路尔> 术士对男爵眨了眨眼,回到了其他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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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话 小心电鱼
« 回帖 #27 于: 2022-11-20, 周日 01:00:25 »
劇透 -   :
<DM> ——————————————
<DM> 你们接下了那位领主过于慷慨的邀请,在你们身旁汗如雨下的是这个镇子的镇长瓦拉科维奇男爵。
<DM> 不用想都知道,你们的东道主刚刚毫不客气地把瓦拉吉的命运用来绑架了你们。
<DM> 对于赫维留的发问,他摊了摊手。“没有了。明日恭候各位大驾。”

<赫维留> 咒剑士脸上还挂着客套的笑容,他选择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战术接上瓦西里的话。“哦?我还以为明天你也会一同出席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对瓦西里依旧挂着那副看似游刃有余的笑脸(但对这顿晚餐会的内容他的没底程度恐怕不比男爵好多少),“那时候不早了,您最好还是先休息吧。”
<格林法路尔> “熬夜太久了会长黑眼圈的。”
<赫维留> “我已经想好初次上门拜访给领主大人带些什么伴手礼了。”
<赫维留> “顺带一提,他有数自己吃过多少枚面包的习惯么?”

<DM> “瓦西里勋爵“后退几步走入雨幕之中,听到赫维留的话后他回过头。“我相信他不吃那个。”
<DM> 语毕,你们看着他匿身于门外的黑暗中。

<纳席拉> 纳席拉的袍子下全是冷汗,她害怕出声会暴露心底的不安,目送瓦西里走后才终于瘫在凳子上呼出一口气。
<格温德兰> “时间也不早了,不知他何时会再来,当然最好永不再来。”
<赫维留> “真可惜,”赫维留目送黑发蓝眼的贵族消失在雨幕中,“我还想带个那种会有渡鸦从里面飞出来的派呢。”
<格林法路尔> “这下倒也好,男爵家今晚不必再为他腾空屋了。”格林法路尔挨着纳席拉一块儿挨在椅子上看起来松弛了不少,“我们确实不好在这里久留了,之后蓝水老板家的问题我们回头再来吧。”
<格温德兰> “楼上还有躲雨的镇民在吧,我想我们可以顺道护送他回去,就不烦您和艾泽克大人操劳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仰头看了一眼,虽然他本人是看不到楼上的。
<赫维留> “他可以永不再来,但我们不能永不再来。”咒剑士掏出手帕整理了一下仪容,听到格纹德兰的话后他惊讶地看向了瓦拉科维奇男爵,“您可真是慷概,换做家母能有您的万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了。”
<DM> 男爵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颓唐地在一旁坐下,对你们的话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
<纳席拉> “天啊,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得赶紧回去确认伊丽娜他们的状况。”纳席拉的眉毛皱成一团。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拍了拍男爵的肩,“相信我们,既然圣骸能够回到瓦拉吉,那其他的麻烦也一定能够顺利解决的。镇子里头最近一段时间也不怎么太平,您也多保重。”
<格林法路尔> 他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决定把维克多接着带上修行的事,便同对方道别准备先回到蓝水旅店确认兄妹俩的情况。
<赫维留> “你说得对……但愿那位没对她做出些什么出格的行为来。”想到先前伊丽娜已经被吸过几次血的事实,赫维留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我先去接走那些镇民,然后我们直接回去吧。”
<格温德兰> “虽然门锁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先去看看,您也多保重。”格温德兰找佣人去要房间钥匙。
<赫维留> 他朝站在一旁的女仆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DM> 之前的女佣悄悄离开了这地方,脱离男爵视线之后她小声说。“我没有上面那地方的钥匙。”
<DM> 她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们得去找艾泽克要。”
<格温德兰> “谢谢你啊。”格温德兰折了个方向挂着显然尴尬几分的笑容回来。
<格林法路尔> 既然男爵已经放了话,格林法路尔重新找上艾泽克时自然是带上了几分硬气,“艾泽克先生,既然烈阳节已经暂时决定推迟,刚才男爵大人也说可以先放那些不太热情的镇民回家了。”
<纳席拉> “还有那些广场上被关着的人——现在我们都应当清楚真正要防备的是什么了,还是请让无辜的人回家去吧。”纳席拉趁势对男爵补充道,她十分希望希望以后别再有这种事了。
<格林法路尔> “现在施特拉德的问题摆在这儿,先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会更安全一些。”
<DM> 话虽如此,你们折回来之后发现艾泽克已经不在原地了,只有男爵一个人相当失神地在那喃喃自语。
<DM> “啊?……哦……”
<DM> “那你们去找他要吧……”
<格温德兰> “啊,他人呢?刚刚还在啊。”
<赫维留> 赫维留贴心地嘱咐女仆早点休息后转向了男爵。“他房间在哪?”
<赫维留> “他喜欢别人敲他房门吗?”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把渡鸦放出去绕屋子转了一圈确认不是跟了出去。
<DM> “大概上去了吧……二楼。”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随便找了个屋子里的钝器噔噔上楼。
<纳席拉> “好吧,希望您保重身体……”纳席拉叹了口气从客厅离开,“看来我们要再忙活一阵子了。”
<赫维留> 顷刻间赫维留想起先前拜访时二楼拉得密不透风的窗帘。他拍了拍男爵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咱们的先知大人已经向你传达了预言。现在您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去休息就好。”他弯下腰摸了摸那两条显得分外安静的灰犬,“我们会择日再上门拜访的。”
<格温德兰> “艾泽克大人住哪个房间?”格温德兰想起什么从楼梯上伸出脑袋。
<DM> 你们一路来到了二楼,原先一直锁着的一扇门眼下竟然虚掩着。
<DM> “啊,在男爵大人书房的对面。”
<赫维留> 咒剑士压低了声音,“是不是该让我们可爱的眼睛先进去看一眼?”
<DM> 女佣告诉了你们那个房间的所在,正是虚掩着门的那边。
<格温德兰> “不,还是不了”格温德兰当场拿铲子拍开门。
<格温德兰> “这门迟早要开。”
<赫维留> “我们本人进去似乎不太礼貌。出于某些……”他看着法师直接拍开了门,“其实我不是很想敲门,但你都这么说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下意识打了个响指,无形的术法护甲环绕在了他的周身。

<DM> 法师猛然用铲子砸开门,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你整个人都清醒了。
<DM> 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娃娃,它们皮肤白皙,满头红褐色的秀发,身着或华丽或朴素的衣物。有的娃娃占满了一整个巨大的书柜,有的坐在架子上,还有更多堆在床上地板上。
<DM> 它们都有一张脸。
<DM> 伊丽娜·考利安娜的脸。

<纳席拉> 纳席拉本想毫不客气地跟着法师直接走入房间,但在看到房间内的陈设后不禁有一瞬间畏缩了。
<格温德兰> “但我记得我听到了锁链拖动的声音。”

<DM> 艾泽克本人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除了整个地方带来的一种精神病人般的惊悚氛围与他甚是相称以外。
<DM> “出去!”他厉声说道。
<DM> “这里可没你们要找的东西,隔壁去!”

<赫维留> 站在法师身后看到这幅景象的咒剑士把自己的下巴按了回去。“不成,我们找你还有事呢。那个房间的钥匙不是在你这么?”
<格林法路尔> 就算此前已早有耳闻,但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令他倒抽一口凉气。“呃,抱歉,我们不是有意的。男爵大人有了一些新的命令,我们得麻烦您——”
<格温德兰> “唉大人息怒!还以为您遇险了呀”
<DM> “我说,滚出去!”
<赫维留> “我没兴趣窥探你的个人兴趣所以——”
<格温德兰> “我们来要钥匙,您指一下在哪我们拿了就走。”
<纳席拉> “尤拉格兰在上……”震惊无语恐惧等多种表情一瞬间在纳席拉的心头上涌汇作一句话,随后她赶忙把脸从门框边上撇开装作无事发生。

<DM> 你们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这畸形的巨汉宛若愤怒的巨人,他那只邪恶的手臂几乎要冒出火花来。
<DM> 艾泽克把一串钥匙差点拍在你们脸上,然后他怒气冲冲地甩上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格林法路尔> 毕竟和男爵谈和在先,格林法路尔举起双手悻悻地从房门口退了出去——在那串钥匙砸中他的鼻梁之前他姑且是接住了它们。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领主大人把他啃了呢。”格温德兰用渡鸦上前接钥匙。
<赫维留> 赫维留守在门边,趁着被推出去的空隙他回头扫了眼屋内那些同个形象的玩偶……他该不会是从小时候就一直在玩具商人那边订制伊丽娜的玩偶了吧?
<赫维留> “我觉得这可以成为明天晚餐的保留问题之一。”
<赫维留> “前提是那位和蔼可亲的领主大人愿意慷慨地解答我们的每一个问题。”
<格林法路尔> “那真的是伊丽娜吗,还是说是某种面貌相同的投射?”精灵绕去隔壁的房间,挨个把钥匙试了过去。
<赫维留> “应该是另一个人吧。”赫维留咋了咂嘴,“就……按照男爵刚才那个说法,可能真的是巴洛维亚不断转生的同一个灵魂?”
<赫维留> “哎,他这反应让我想起我还小的时候不小心进了我哥的房间。”
<格温德兰> “您兄长也有这样魂牵梦绕的姑娘吗!”
<纳席拉> “塔季扬娜……”牧师不禁念叨起从施特拉德口中提到的这个名字,到底是怎样呢?
<DM> 试到中途,术士找到了那把正确的钥匙。
<纳席拉> “你的兄长也喜欢收藏娃娃吗?”

<DM> 门后的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被锁在墙上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经遭过毒打。
<DM> 从此人似曾相识的面貌中,你们意识到这便是之前在教堂拜托你们的那位老妇人的儿子。

<赫维留> “不是,”赫维留推开了房门,“他喜欢收集武器。我不过是好奇为什么他要专门腾出一个位置来放一把只有剑柄的剑而已。”
<纳席拉> “天啊!你还好吗?”纳席拉没来得及多想赶紧上前为这个男人检查伤势。
<格温德兰> “嗨,醒醒,想继续睡也行,好消息是你可以回家了。”格温德兰先上去解开人身上的锁。
<格林法路尔> “嗨。”术士换了两把钥匙递给格温德兰,治愈的波动环绕在他的掌心周围,“醒一醒,你的母亲还在找您呢。”
<DM> “什——你们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外地人……”
<赫维留> “还能站起来吗?”咒剑士拿着剑挑开那些形状凶恶的锁链,“希望经过刚才那番劝说老瓦拉科维奇不会再这样对你们了。”
<格林法路尔> “男爵那边松了口,烈阳节一时半会不会举行了,你可以把钥匙带走,去告诉广场上的所有人,他们都可以回家了。”
<DM> “太好了!我没事……我还能站得起来。”他扶着墙勉强爬了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才好!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赫维留> “我们之前见过吗?没见过也没关系,听起来我们似乎还挺扎眼的?”他笑了笑。“赶紧去吧,要不然晚点可能又要下雨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寻思了会儿把自己的防雨斗篷暂且给对方披上。
<格林法路尔> “毕竟对这个镇子而言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先走吧,最近一段时间整个巴洛维亚或许都不会特别太平,你们都得多保重。”
<赫维留> “噢,抱歉,雨似乎就没停过。那更不该让其他人继续淋雨了。”他眨了眨眼睛,“怎么做到的……这不重要。我们和你一道走,先回家喝口热汤吃点东西吧。”
<纳席拉> “具体的事还真不太好说明……你就当是晨曦之神保佑让男爵终于开了眼吧。”
<格温德兰> “您想知道的话这或许是晨曦之主的旨意。”格温德兰原准备以笑代答,然后他把目光指向了术士。

<DM> “太好了——太棒了,”他语无伦次地披着法师的斗篷往门外走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讲什么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DM> 经过艾泽克的房间时他侧过头皱起眉。
<DM> “我担心……”

<格林法路尔> “换在别的地方这么假借别的神的名义办事说不定哪天是要遭天谴的。”格林法路尔对其他人低语,他又转向了这位镇民,“之前对你这么干的人是艾泽克么?”
<赫维留> “虽然这个时候提起来不太好……”咒剑士随着镇民的视线看去,“负责拷问你们的是那个卫兵头子吧?他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感觉他不像个什么……”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注意这方面的措辞,“不像个什么正常人、”
<DM> “是的。”他匆匆加快了脚步。
<格温德兰> “他一直都那样?”格温德兰伸长脖子看了眼那扇门就好像能看穿后面诡异的景象。
<DM> 待到走出男爵家的大门后,这名自称是鞋匠乌多的年轻男人才松了口气。“他确实不怎么正常,但老人都说他小时候……”
<DM> “反正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赫维留> “我之前听说他是被狼咬了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赫维留没特意去提那条手臂,“好像就是在湖边钓鱼的时候……”
<赫维留> “反正很奇怪啊,很奇怪。”
<格温德兰> “也许中了点什么诅咒,但凡是诅咒总会有解决办法。”格温德兰看似轻松地换了自己的另一身斗篷。
<格林法路尔> “他平时和你们打交道的时候,或者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那条手臂会有什么变化么?”
<纳席拉> “这件事过后他的心情估计不会太好,你可得小心别被再抓到把柄了。”
<DM> “是啊,他们本来那次是去钓鱼的。”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伸手把渡鸦放了出去往旅店飞去。
<赫维留> “啊,对……”咒剑士敲了敲剑柄,“那个时候他是和他的妹妹在一起,我是这么听说的。”
<DM> “也只能用诅咒解释了吧……哪有正常人的手打个响指就会冒出火苗呢。”
<DM> “对,他的妹妹……之后就失踪了。”
<赫维留> “什——”
<DM> “怕是被狼吃了……”
<纳席拉> “居然还有这种事……那怪不得他会性情大变。”
<赫维留> “我之前还以为那可怜的孩子没被救回来,”他掩住了嘴,“……真是残忍。希望那孩子安息。”
<DM> “他的父母也因为悲痛过世了。”
<格林法路尔> “他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大概长什么样……这件事或许有些蹊跷,既然人还没找到,或许这当中还有希望。”
<赫维留> 他摸了摸下巴,又想起那个走失了的维斯塔尼小姑娘,但愿她只是在镇里迷路了……“平时野外也经常有狼出没么?先前我们在路上也被狼群袭击过。”
<DM> 说起这事他连连摇头。“太可怜了,那么小的小孩。哦。他妹妹长得像个瓷娃娃,一头红褐色的头发。”
<DM> “多得很啊!巴洛维亚的狼。”
<赫维留> 赫维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纳席拉> 红褐色的头发……纳席拉一瞬在心中回想起了那些有着和伊丽娜近似外貌的娃娃,她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令人恶寒的联想驱散了。
<格林法路尔> “呃……那恐怕是。”格林法路尔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吧,也为了之后不会有新的受害者再出现。”
<赫维留> “改日还得上门给他赔个不是。”他自言自语,注意到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后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谁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那位大人的授意呢。在时间上来说,这几个事件是真的……”
<格温德兰> “唉,我记得跟我们同行的是义兄妹吧。”格温德兰跟边上人低语。
<格温德兰> “所以搞不好。”他耸耸肩
<赫维留> “伊斯马克之前似乎有提到过。回去问问他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或许就能把这一系列事件连在一起了。”
<格林法路尔> “等到了广场那边我们就得先分开了,你叫什么名字?”格林法路尔示意那位镇民带走那串钥匙,“之后您把钥匙放在蓝水旅店,我们托人送回去吧。”
<DM> “乌多·卢科维奇。”年轻人接过了钥匙在手里掂了掂。
<DM> “那……你们要小心。”
<赫维留> 赫维留把身上的避雨斗篷脱了下来,扬了扬上面的水珠后叠好放在了乌多的怀里。“广场上应该还有小孩子和女士,你看看这件能不能给他们用上吧。”
<赫维留> “注意安全啊。”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格林法路尔> “那有缘再见。”精灵扬了扬手中的术杖,也将备用的斗篷留给了他。“走吧,先回旅店去。如果有必要的话,或许在我们动身前可以让他们再见一面。”
<DM> 乌多连声道谢,然后急急忙忙地离去,想必早些时候的那位母亲会热泪盈眶地用拥抱迎接他,其他被囚禁者的家庭今晚也会相当惊喜。
<格温德兰> “不过情况有变,瓦赫特夫人那边呢,或者干脆不解释了。”格温德兰踩着砖石往回走,他换了渡鸦的眼睛提前看向旅店内的状况。
<赫维留> “除非她明天带头闹事,要不然我们也没必要给她交差了吧。”
<纳席拉> 纳席拉朝乌多点了点头,同样将斗篷交予他后急忙冲向旅店。
<纳席拉> “我猜我们的准男爵要做的事会够她烦心一阵子了。”
<赫维留> “虽然丝黛拉的事情我很遗憾,但解决她身上异状的方法也需要时日……”
<格林法路尔> “有一种办法是我们先让维克托先留在这儿。”


<DM> 你们往蓝水旅店赶去,先一步抵达目的地的魔宠落在窗台上,两个先前见过的猎人正对几个镇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什么。
<DM> “太怪啦!!!”
<DM> 其他人一脸震惊。
<格林法路尔> “但我们毕竟还让他们留了fan——嗯?”
<赫维留> “你说得对,要不是已经预订了维克托的那份晚餐,我也想让他先留在镇上。”
<DM> “不是我说,还真有人用魔法电鱼啊!”
<格温德兰> “我还以为领主大人又干了什么。”
<DM>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今天在扎洛维奇湖!”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试图甩干毛领子上的水,在去向旅店前台借干毛巾时听清了这群人的话,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毕竟在外头恐怕只有最无聊的那挂法师会这么整。
<DM> “呃——”
<格林法路尔> “呃,劳驾,请问……”
<赫维留> “我没想到瓦拉吉这么民风淳朴的地儿怎么还会有作风如此彪悍的渔m……”
<格林法路尔> “那地方应该是……那个领主眼皮子底下的地盘吧……”
<DM> 一个年长些的镇民谨慎地呃了一声,其他人纷纷扭过头看向术士。
<DM> “哦,那倒确实,整个巴洛维亚都是。”
<格林法路尔> “是哪位英雄这么,呃,这么,呃——彪悍。”
<赫维留> “不对,一般渔民会敢在湖边用闪电电鱼吗。”
<DM> “呃——其实我可能也见过……”
<赫维留> “而且你们的语气听起来似乎。”
<赫维留> “呃”
<DM> 那个人慢慢说道。“如果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人的话……”
<格温德兰> “我有认识的施法者会做这种事。”
<DM> “是不是巴拉图克山那个怪人……”
<DM> “啊对对对,就是他。那个疯子法师。”
<赫维留> “别卖关子了快说。”赫维留急匆匆地到柜台那边要了壶酒给几个猎人满上,“展开说说?”
<DM> “啥?那人又出来了?”
<纳席拉> 听清了这些人讨论内容的纳席拉险些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这让她的步伐也不禁停了下来。
<赫维留> “巴拉图克山是哪块地儿来着,我这愚蠢的外乡人给忘了。”
<DM> “我好一阵没见着他了。哦,就是北边的那座山,在扎洛维奇湖那块。”
<DM> 猎人呷了口酒。“感觉他脑子不太正常了,看来是真的,哎哟……”
<格温德兰> “所以他以前不这样的吗?”
<赫维留> “你们把这人说得像是越冬之后出来猎鱼的熊。”
<DM> “呃,不好说,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在湖的北岸鬼鬼祟祟的。”
<DM> “差不多吧,差不多。”
<格温德兰> “听上去他经常在你们提及的那些地方出没?”
<赫维留> “有意思,”咒剑士笑了笑,“希望上门拜访的时候他会用热乎乎的烤鱼招待我们而不是他得意的闪电。”
<格林法路尔> “……勇气可嘉,这位朋友能在那个领主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儿,没准是个世外高人。”
<格林法路尔> “哎,没错的。”
<DM> “有时候天气好的时候你去湖边就能看到他渡过湖,不过他不怎么理人,哎——”
<格林法路尔> “我是说,一般法师在被吵醒的时候——”
<DM> “你说得对,我印象里,呃——”
<格林法路尔> “——通常会用闪电招呼你。”
<DM> “他好像有个名号挺响——啥?”
<格温德兰> “看人吧!“
<赫维留> “我们应当享有宾客权利!”咒剑士顿了顿酒杯,“不好意思,他那名号是啥?”
<DM> “呃——我回忆一下,你们还记得吗……”
<DM> 他扭头看向其他人,凑在一桌的镇民嘀嘀咕咕了一番。
<DM> “叫啥来着?”
<DM> “他好像很久以前说过吧?”
<赫维留> “鹅”
<格温德兰> ”比如我一般会好好招待的,可不能失礼……”
<DM> 终于,有个人一拍脑门。
<DM> “哎呀我想起来了。”
<格温德兰> “也没事,反正本人总是知道的。”
<格温德兰> “吧”
<赫维留> “法师的好好招待是哪种招待来着,我记得不同学派有不同的准则的吧。”
<赫维留> “哎呀你想起来了。”赫维留给那位的杯子满上。
<格林法路尔> “我对法师没有什么了解,在我眼里他们总能和霸道蛮横这个词挂在一起,格温德兰这种属于例外——”
<DM>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DM> 他拿起杯子大喝一口。
<纳席拉> “我唯数不多认识的法师就只有你们和维克托了。”
<DM> 然后他把杯子扣到了桌上。“摩登肯!”
<DM> “我是说,”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DM> “那个人叫魔邓肯!”
<赫维留> “?”
<格温德兰> “啊?哦。”
<赫维留> “法师朋友有没有什么头绪。”
<格林法路尔> “呃这是不是那个……”
<格温德兰> “挺巧的,可能是重名吧。”
<格林法路尔> “我对那个名字的印象应该是呃——那个什么豪宅术。恩,豪宅术。”
<格林法路尔> “……那不会是本人吧?”术士震惊地看了一眼法师。
<纳席拉> 纳席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她坐着等待队友们为她带来答案。
<格温德兰> “我没想到他有这种爱好。”
<赫维留> “是不是还有那个……什么……裂解术。”
<格林法路尔> “英雄总是会有点癖好的。”
<赫维留> “好像是个很传奇的法师吧,哎我不太了解,拜托格温德兰了。”
<赫维留> “好像是吧。”他复述。
<纳席拉> “呃,可是这么有名的法师怎么会在这里电鱼?”
<格温德兰> “他可能别有计划。”
<赫维留> “享受露营生活吧,我想。”
<格林法路尔>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说不定是为了迷惑那个邪恶的领主。”
<格林法路尔> “这么有能耐的法师,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纳席拉> “原来是这样啊!”纳席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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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 初访
« 回帖 #28 于: 2022-11-27, 周日 10:53:48 »
劇透 -   :
<DM> ————————————————
<DM> 你们和艾泽克发生了不太愉快的摩擦,尽管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烂,
<DM> 但当你们发现他那一屋子人偶的时候,这种不和几乎立马就升级了。
<DM> 令人遗憾的是,回去的路上,你们从鞋匠口中得知这个畸形巨汉可能是伊丽娜的亲生哥哥。
<DM> 回到蓝水旅店之后,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对你们产生了冲击
<DM> 先前那位神秘的法师不仅还活着,而且听起来脑子还在他落水的时候不慎渍了点液体。
<DM> 其中最可怕的部分莫过于这位法师就是那传说中的魔邓肯。
<DM> 你们无疑听到过一些由他冠名的法术。
<DM> 还好你们所在的地方暂时没有专利费和版权费这种东西,
<DM> 但你们十分确信在多元宇宙的某个地方,每施放一次魔邓肯豪宅术就会失去你重要的GP。
<DM> 否则,你们的施法产物就会因为出现
<DM> *出示了Zlib如今的首页
<DM> 这个东西而无法使用。


<赫维留> 虽然从两位施术者友人所说这位极为传奇的法师肯定有他的打算,赫维留对法师们的印象不免再次产生了微小的……偏移。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先去找伊丽娜谈谈,天晓得刚才瓦西里是怎么对她说的。”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手里还捏着毛巾,试图挽回一点那个法师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先上去吧,呃,之后如果要去找那个魔邓肯的话,把维克托也叫上吧,我估计他会开心的。”
<格林法路尔> “大概。”
<格温德兰> “那他会那种法术吧。”
<纳席拉> “我也觉得。”尽管这位正在电鱼的法师似乎与之前维斯塔尼人所说带领巴洛维亚人向施特拉德发起叛乱的大法师有所关联,但纳席拉认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赫维留> “我不太想打击你们,但我真的觉得他开心起来可不太妙。”
<赫维留> “特别,呃,对不起,特别是那个魔邓肯的状态听起来不太对劲的前提下。”
<赫维留> “我很担心维克托把他脑袋里的法术掰干净之后会做出些什么出格行为”
<格林法路尔> “至少那是个真正的呃,传奇法师。”格林法路尔默默地上了楼,他先瞅了一眼维克托的房间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纳席拉> “我觉得得先担心我们会不会被那位大法师当成鱼劈了。”
<格林法路尔> “我之前在外面认识一个人。”
<格林法路尔> “他说他打算出版一本《如何安抚愤怒的法师》。”
<格林法路尔> “顺便一提这是《如何安抚愤怒的精灵》的续篇,虽然我感觉第一本写得完全没用,呵呵。”
<格温德兰> “我想我能作为他可靠的顾问。”
<纳席拉> 纳席拉一边接话一边走到伊丽娜和伊斯马克的房门前敲敲门,“伊丽娜,伊斯马克,你们在吗?”
<DM>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伊斯马克在后面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发现是你们之后才松了口气。
<DM>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
<赫维留> 赫维留把手里那碗奶油布丁(听布雷说这可是蓝水旅店的特色甜点)塞给了伊斯马克。“瓦西里,是吧?”
<DM> “差不多吧。”
<纳席拉> “真的很抱歉在我们离开的期间发生这种事……伊丽娜她还好吗?”纳席拉有些紧张地朝门里面看看。
<格温德兰> “我愿以常规服务费优惠价参为这有潜力的书目提供建议,让你的朋友考虑一下。”
<DM> 他谢过赫维留把布丁递给了自己的妹妹。“还好,她没事,当时是我开的门。”
<格温德兰> “他来做了什么?”
<赫维留> “刚才我们在男爵家刚好碰上他回去。”赫维留试图往门后张望,“怎么了吗?他是不是找你们说了些什么。”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从走廊上晃了进来,“镇长那边我们基本是说通了,不过那个税务官也来找了我们,就在谈话的时候。不太合时宜的邀请,我们明天的晚饭有得吃了……”
<DM> 伊斯马克摇摇头。“伊丽娜在他进来之后有些头痛,但他貌似主要是在找你们。”
<格温德兰> “我怀疑有点…他来过后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DM> 他拿出几张叠在一起的信函。“麻烦的是……我忘了,回过神时手上就拿着这些东西,是给你们的。”
<赫维留> “他没对伊丽娜动手动脚吧?那还好。”虽然也不是特别好,赫维留看着小口小口吃布丁的伊丽娜。或许那也是他影响他人的手段之一?“对,他前脚踏进男爵府上就和我们说明天他家主子请我们共进晚餐。”
<纳席拉> “的确……以防万一还是检查看看比较好。”了解伊丽娜的状况后纳席拉暂时松了口气。
<赫维留> 赫维留接过那几张请柬。“纳席拉方便看看上面有没有法术的痕迹么?”
<格林法路尔> “头痛症状是过去也有过的,还是这回是同一遭……”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伊丽娜,“不过关于你妹妹,我们有些别的好奇的事……”
<格温德兰> “说不定效用已经散了。”格温德兰撒了把灰上去。
<DM> 不出所料,那是瓦西里先前提到的邀请函,虽然没有魔法,但在落款处赫然落着施特拉德的玺印。
<格林法路尔> “她是几岁的时候被您的父亲接来同住的?我们今天偶然听说……”
<格林法路尔> “偶然听说这镇上以前有个和伊丽娜长得几乎一样的小姑娘。”
<赫维留> “回过神来……?”他打了个冷颤,想起在瓦拉科维奇府与瓦西里对峙时的光景。要是那个时候没撑过去,或许自己也会像伊斯马克一样。
<DM> 兄妹俩面面相觑。“这个……很小的时候就……父亲是在村子附近找到的她。当时她只有一个人。”
<格林法路尔> “当时伊丽娜身上有伤痕吗?类似于被狼伤到的痕迹……”格林法路尔绞着手指,不知怎样直接提起艾泽克的事情。
<格温德兰> “当时状态如何?离这里的小姑娘失踪地点似乎还有段距离。”
<赫维留> “……那个时候她的状态是怎么样的?虽然这种说法有点奇怪,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姓甚名谁了吗?”
<DM> 伊丽娜把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几道淡淡的爪痕伤疤。
<纳席拉> 听到格林法路尔提起这个话题,纳席拉的手心开始有些出汗,她无知觉地把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DM> “……是的。”
<格林法路尔> “镇上的人说好几年前镇上的那个小姑娘可能被狼叼走了,她的亲人倒是还有人活着,不过就是……”精灵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父母已经去世,她的兄长状态不是很好。如果两位愿意的话,我们今晚或许能去见见他。”
<赫维留> “已经是很旧的伤疤了啊。”端详那些伤疤后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反而增多了,把这对兄妹分开确实是那个恶趣味领主能干得出来的事,但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年幼的伊丽娜掠走……“我就直接说了,那个卫兵头子艾泽克,可能就是伊丽娜失散的哥哥。”
<DM> 伊丽娜看起来有些动摇,然而她的哥哥却摇了摇头。“不,我想……如果明天要去那种地方的话,或许今晚还是……”
<赫维留> 他踱了几圈,艰难地思考如何把对话进行下去。“当然,其实不去见那家伙也没什么问题。现在整件事看来还是太蹊跷了,更何况也没有那种非认不可的必要,不是吗。”
<格温德兰> “我不太确定那位领主是不是给他下过什么咒,不过看上去是他的心结。”
<赫维留> “今晚就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还有时间。”
<格温德兰> “当然一切依照当事人意愿,话说回来我很怀疑他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格林法路尔> “既然今晚那个税务官来过,没准我们现在又已经在那领主的眼皮子底下了。等先去一趟城堡确认清楚情况之后再回来或许也来得及。”格林法路尔的目光掠过伊丽娜身上的伤口,“现在更重要的可能是需要确认一下那家伙有没有对伊丽娜动过别的什么手脚……那个领主。”
<DM> 格林法路尔的话将伊丽娜从回忆和沉思中唤醒,她难堪地摸了把自己的脖子。“还是别谈这个了……”
<格温德兰> “但都毫无作用吧,活太久的家伙心思还挺难猜。”格温德兰支着下巴。
<纳席拉> “难道他又——呃,看来我们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和领主大人有很大一笔帐要算呢。”
<赫维留> “最直接就是明天直接去当着他脸问清楚。我想堂堂巴洛维亚的领主还不至于连解答宾客疑问都做不到吧。”
<纳席拉> 以防万一,纳席拉拿出一片紫衫叶并且向神祇祈祷。神圣的光芒随着树叶的消散在伊丽娜身上扩散开来。
<格林法路尔> “赴约时间大概是明天的晚餐。如果顺路的话或许我们还来得及去镇子外小路里的那个磨坊一趟。”
<格温德兰> “我觉得与其让他留在瓦拉吉给镇民添堵不如带着走,既然他这么在乎他妹妹。”格温德兰凑去边上同行者耳旁。
<格林法路尔> “或许有些要问的东西去那家伙的老巢里见一见就知道了。”格林法路尔又想起那几个预言,他偏了偏头。
<格温德兰> “如果他要半路变成狼人或者图谋不轨什么的…”
<DM> 伊丽娜抱了抱纳席拉。“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格温德兰>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他依然能守护他最在意的人。”
<格林法路尔> “你说艾泽克吗,但……他毕竟负责瓦拉吉的安全问题。”
<赫维留> 虽然很想问清楚伊丽娜在被咬后有没有出现和艾泽克类似的症状,但咒剑士还是放弃了。“今天就还是早点休息吧,你们也受到不小影响。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或许还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格林法路尔> “如果我们走了,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施特拉德再回来,那我担心首先精神上慌了神的就是镇长。”
<纳席拉> 纳席拉也回以她一个拥抱,“愿诸神祝福你能早日挣脱那些被他人强加的命运……”
<格温德兰> “只是建议,卫兵也不止他一个。希望这次之后镇长的态度能有所转变吧。”
<赫维留> “你忘了瓦赫特女士了吗?”赫维留压低了声音回应格温德兰,“要是那位夫人闹起来,维克托不在镇子上可能就只能靠艾泽克维护稳定了。”
<格林法路尔> “为了这儿和他自己的安全,他大概还是先留在这里会比较好,镇长现在待他也不错,或许待在这里会更合适一些。等我们赴约后再回来也不迟。”
<赫维留> “也不知道瑞克塔维欧会不会……啊,明天赴约的事情也和瑞克塔维欧说一声吧。”
<纳席拉> “而且伊丽娜也还没准备好,我们现在让他们相见也许还是太早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隐瞒了他想找机会把卫兵头子变成新朋友的念头,摸去瑞克塔维欧房门口敲了敲门——虽然他寻思了会儿对方是不是又出去找新伙伴了或者别的什么了,事实果真如此。
<赫维留> “看起来咱们的诗人朋友还没回来啊。”咒剑士从内衬口袋里抽出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索性直接给他留个言好了。交代下总没错。”
<纳席拉> 在队友们都去找其他人汇报情况的这段时间纳席拉留下来多聊了一会儿天,以缓解伊丽娜兄妹还有自己的紧张感。

<格林法路尔> 也不知道维克托回来了没有,格林法路尔敲了几下他的房门一头钻了进去——不知道他从瓦赫特家的院子里又弄了什么回来。
<DM> 突然出现的术士把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你什么状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循声把渡鸦扔了进去。
<格林法路尔> “哦,我就是和你说——明天我们有地方吃晚餐了。”术士鬼鬼祟祟地在门边张望了一圈。
<格温德兰> 它飞扑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像在找有没有多出什么新玩意一样。
<DM> “哈?话说这鸟又是在干什么,喂!”
<格林法路尔> “你在瓦赫特家有发现什么好东西么?”格林法路尔随便扯过一条凳子坐了下来,“哦,那是格温德兰的,估计他放心不下你。”
<格林法路尔> “扯远了,我们听说了一点别的有意思的东西。”
<DM> 他挥挥手把魔宠赶了出去,你们发现维克托又在修改他那个异常邪恶的传送法阵,又名碎人法阵。
<DM> “没见那老妖婆,她怕是又在捣鼓什么无聊的东西了。”
<格温德兰> 渡鸦不满地跟在术士旁边蹲坐下哇哇叫了两声。
<赫维留> “明天我们去一个可能会有很多新奇好玩东西的地方吃晚饭……嗨,你这又是在干嘛。改你之前那个门铃?”
<DM> “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DM> “哦,那我也去。”
<赫维留> “倒不如说是很有意思的电鱼方式。”
<DM> “…………”
<赫维留> “确实也把你叫去了。”
<DM> 他用一种“你有病吧”的表情看向赫维留。
<格林法路尔> “其实是呃,我们听说巴拉图克山那边住着个我们那边相当有名的法师。”
<DM>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这是什么旅游景点吗?”
<赫维留> “干嘛那样看着我,你没干过这种事该吃惊的还是我呢。”
<格林法路尔> “有名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你成为了厉害的大法师之后使用的法术里都还有相当一部分冠着他的名字。”
<DM> “为什么要电鱼,我会把湖冻上。”
<赫维留> 赫维留用宠溺的眼神看了回去。
<DM> 他慢慢地,怀疑地,看向术士。“谁?”
<赫维留> “你听说过豪宅术吗?”
<格林法路尔> “魔邓肯,听说之前他和施特拉德在瀑布那边决斗了。不过后来就没了消息,估计是在哪里找了个秘密据点正盘算着下一步呢。”
<DM> “哦,听说过……啥?”
<赫维留> “或者……”他的视线又游弋到那个被维克托修改过的法阵,“裂解术?”
<DM> 他狠狠掐了术士一把。
<DM> “疼吗?”
<格温德兰> “啊?”
<赫维留> “我看着都疼。”
<DM>  “我寻思你做梦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从门外凑进来刚好目睹这一幕。
<格林法路尔>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啊!”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的惨叫声穿过走廊清晰地传到了纳席拉那边。
<纳席拉> 纳席拉被巨大的叫喊声引了过来,“天啦,你们干啥了!”
<格温德兰> “虽然决斗的事不能确定但名字倒是真的。”
<格林法路尔> “不是,我认真的,他们当真说那个叫魔邓肯的法师在那边。”
<格温德兰> “而且有人看到了本人。”
<DM> “看来你没做梦……”
<赫维留> “梦想成真有什么不好的?”赫维留毫不客气地往他床上一坐,“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自称魔邓肯本尊的法师?”
<格林法路尔> “你自己问格温德兰,他是法师,他比我明白,在我们那儿那些学院派的书上可净是他的名字呢。”
<格温德兰>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我认为有去一探的必要。”
<DM> “好吧,我去看看。”他甩了甩手,“如果被我发现你诓我……”
<赫维留> “那你就找那个自称魔邓肯的人算账。”
<赫维留> “顺便学学他的电鱼技术。”
<DM> “——我就把你绑在我的新测试方案上当实验品。”
<格林法路尔> “好,好的喵。不是,好的。”
<赫维留> “老实说,把湖冻上的下一步是什么。”
<赫维留> “好的喵?”
<DM> “然后把湖砸了。”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冷汗直冒,他悄悄瞥了一眼纳席拉,对她小声低语,“我们有没有什么把不是魔邓肯的人变成魔邓肯的方法啊。”
<赫维留> “我们会为你的新测试方案找到更有参照价值的实验对象的,所以你暂且不必把主意打到我们家的术士身上。”
<赫维留> “明天晚饭记得别迟到。”
<格温德兰> “老实说我们也管不到有谁冒名顶替的事,看在带你离开这地方的份上请对自己人温柔一点。”
<格林法路尔> “呃,祝你的新方案进展顺利,顺便稍微留点肚子吧。”
<纳席拉> 纳席拉的回复很快就传回了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呃,我猜可能找找防止你们被法阵搅碎的防护法术更加有效。”
<格温德兰> “而且外面也不是瓦拉吉…谁能保证你做了什么事情之后的安全呢?”
<DM> “你说啥?”
<纳席拉> 纳席拉悄悄凑近了些将祝福施加给了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 “此行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不是让你来胡闹的。”
<赫维留> “你想想,要是那家伙真的是魔邓肯的话,捡到便宜的可是你。话往满了说要是能被他收入门下你也可以顺势离开巴洛维亚了,不是吗,哈哈。”
<DM> “你这话毫无说服力,算了,我出去了,拜拜!”
<DM> “很有道理,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
<DM> 赫维留怀疑他根本就没听你讲话。
<格温德兰> 其他人看到格温德兰少见地露出一瞬间的愠色。
<格林法路尔> “他还年轻得很,随便啦。”格林法路尔摆摆手,“等等等等你一个人要去哪儿。”
<纳席拉> 纳席拉站在门口尝试用她不到维克托肚子的身躯拦住他。
<DM> “我去湖边,不然呢?哎!别挡道!”
<DM> 他从半身人旁边挤了过去。
<格林法路尔> “你难道不对施特拉德家里藏着的那些魔法典籍感兴趣吗?”
<赫维留> 赫维留摇摇头,他躺在床上用脚轻轻扫了下格温德兰的腿,“年轻人嘛就是这样了。”
<纳席拉> “哎呀!你不能通过这里!”半身人模仿那些村庄守卫的经典台词。
<格温德兰> 然后他背着手暗地里微妙地挪了屋子里的法阵材料。
<DM> “你们不是明天才去吗?啥?”
<格林法路尔> “你今晚就去湖边啊!”
<赫维留> “鸦阁里藏着的好东西可不是一点两点。”
<DM> “你这什么台词,我爷爷的书里才会有这种话吧!”
<格林法路尔> 精灵看了其他人一眼露出了“我们要不要今晚也去”的眼神。
<赫维留> “我可不想带着一个睡眠不足满嘴胡话的家伙去赴宴,有点丢脸。”
<格林法路尔> “我可以扮演那个家伙”
<赫维留> “可惜了,瓦西里还和我说领主大人有意向我们展示他的馆藏呢。”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满脸堆笑地答应了,他偷偷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改了对方的法阵和公式。
<赫维留> “什么你爷爷的书里才有这句话!”赫维留愤恨地把自己的炼狱语词典丢了过去,“我书上也有!”
<DM> 你们好说歹说一顿阻拦把他拉了回来。“你们精灵——”
<赫维留> “啊不过我的年纪似乎确实能当你爷爷。”
<DM> “就是很有老年——”
<格林法路尔> “走吗,反正晚上还有时间。”
<赫维留> “真去啊?”
<DM> 他眼看就要出言不逊,伊斯马克突然拉开了门。
<格林法路尔> “大不了回来睡到中午咳咳咳咳咳。”
<DM> “我的天,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
<格温德兰> “可以路上说可以路上说。”
<赫维留> 赫维留顺势用维克托的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举起双手投降。
<纳席拉> 纳席拉向伊斯马克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格温德兰> “抱歉啊,他看起来有点太激动了。”
<格温德兰> “可能这需要一个过程。”
<赫维留> “想想地理位置,今晚去湖边你明天傍晚能不能到鸦阁都是个问题。”
<赫维留> “以防万一,在座各位有人会飞?”
<格温德兰> “您说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你说得有道理。”格林法路尔试图像抓小鸡一样把维克托抓回来。
<格温德兰> “如果瓦拉吉有人卖那个就有。”
<纳席拉> “天啊!如果我说施特拉德指名我们也要带着你准时赴宴呢?我们被领主大人绞死了可就没人能带你离开巴洛维亚了。”纳席拉费尽心思编了一个蹩脚的谎言。
<格林法路尔> “给你留了晚饭的,别浪费你那份餐,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占这位领主便宜的机会。”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铲子比划了一个扫把的形状。
<赫维留> “还可以去抄他家。”
<赫维留> “的书。”
<赫维留> “湖边电鱼的法师天天在那边晒肚皮,蹭完饭再去找他吧。”赫维留正色道,“你也不想错过抄他家的机会吧。”
<DM> “你们被绞死需要不同长短的绳子。”
<DM> 他严谨地指出了这一点。
<赫维留> “被挂在鸦阁门口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赫维留> “在被挂起来之前你也不会知道他在意的是绳子的长度还是我们的高度。”
<DM> “据我所知施特拉德没有这种爱好,他只会把你们头朝下卖进他家地下。”
<格林法路尔> “不错的品味。”格林法路尔直接倒在了维克托的床尾。
<赫维留> “我问他家税务官他爱不爱吃面包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格温德兰> “啊,也就是说他家地下有”
<DM> 维克托悻悻走了回来。
<格温德兰> “太好了。”
<赫维留> “睡吧孩子,大不了我给你念那个你爷爷书里出现过的故事。”
<DM> “我五岁开始就不听这玩意儿了!”他一把拉起术士把你们给推了出去。
<格温德兰> “咳,为了这趟赴约我想我们该好好休息了。”
<格温德兰> “钻研精神可敬但你也别熬太晚哈!”
<赫维留>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能闹腾啊。”闹得最欢的人皱了皱眉,“哎呀我把词典忘里面了。”
<格林法路尔> “哎呀好吧,我80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哈哈哈咳咳咳。”
<纳席拉> “人类小孩也太难搞了!”纳席拉的声音传入了周围所有人的脑袋里。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险些没找到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赫维留> “算了,就当是送他的了。”


<DM> 第二天大清早,你们踏上了这趟比预想得还要早的旅程。
<DM> 沿着来路,你们重新向东赶去,看过一次的风景再度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DM> 山间的迷雾在你们离开后不久便再次包围了这行人,就连维克托都不怎么讲话。
<DM> 随着瓦拉吉被你们抛在身后,人的气息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被野兽的嚎叫统治的深林。
<DM> 一直到了下午黄昏的时候,晨曦之主都没有施舍给这片土地一丝真正的阳光。
<DM> 拨开层层冷雾与天空中落下的小雨,你们远远地看到了那个道路分岔的路口。

<格林法路尔> “这地方活像是随时都会有狼出来。”接近日落时分后,格林法路尔随手往身上释放了法术,无形的防护在他身上闪过一片光晕。
<赫维留> “那些猛兽还不至于袭击领主的马车吧。”

<DM> 一辆漆黑的马车停在那里,两匹黑色的马一动不动地站在前面,只是偶尔才会发出一声鼻息。

<纳席拉> “呃,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出示邀请函?”

<DM> 牧师话音刚落,呼吸凝结出的白雾模糊了你们的视线,车厢侧面的门在你们接近时无声地自行打开了。

<赫维留> “不过做些准备总不会有错……”咒剑士从包里摸出苹果递到马嘴边,顺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格林法路尔> “说不定他能听到我们的话。”精灵登上马车,“照理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尽量多说些好听的了。”
<DM> 拉车的黑马对赫维留的苹果并不感兴趣,它们大概已经吃饱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提前点着了提灯,他拿灯光在地上画了点什么,自身环绕一圈防护法术的同时向马车那边释放了侦测的波动。
<纳席拉> “看来不用了……这马车到底是怎么驱动的?”纳席拉还有些犹豫,不是很想第一时间接近。
<格温德兰> “你说他本人会在车上吗。”
<赫维留> 赫维留掏出短剑把苹果切成了几块递给你们。“别,这是我最害怕出现的情况。”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接过苹果喂了魔宠,向马车门走去。
<DM> 维克托干脆地跟着术士坐了上去。“有魔法又能怎样?难道徒步过去吗?”
<格林法路尔> “魔宠之类的吧。”格林法路尔嚼着东西,“我们的法师不也会这个。”
<纳席拉> 纳席拉接过其中一块吃了一点,然后她扒着门把手登入了车厢内。
<赫维留> 他咬了口寡淡无味的苹果,用长剑顿了顿地,一层暗影落在他的肩头。“反正横竖都要坐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让魔宠蹲在车顶,但我想了想风险好像还是有点高。”
<格温德兰> 渡鸦站在了马脑袋上。
<纳席拉> “领主大人应该不至于介意这点小事吧。”

<DM> 两匹马毫无征兆地迈开脚步,惊飞了魔宠,同时马车门开始关闭。
<DM> 显然带有某种无害魔法的马车颠簸着走过崎岖曲折的山路,在忽地一个急转弯之后,一座宏伟的高高城堡陡然出现在了你们面前。
<DM> 这座矗立在雾气中的建筑物前是一对饱经风霜的石头角楼,而当你们来到道路尽头才终于看清有一道至少五十英尺高的绝壁藏匿在角楼后方,只有一座巨大的吊桥能够让人通过。
<DM> 桥上锈蚀的铁链在风中嘎嘎作响,仿佛什么东西的邪笑。
<DM> 城堡上的石像鬼用空荡荡的眼窝俯视着来客,在它们的下方,吊桥的尽头,是一扇已经爬满了暗绿色植物的闸门。

<纳席拉> “鸦阁城堡……”回想起来,上次途经这里还是与伊丽娜他们踏上旅路的那天,而今天自己等人却出于领主的意志来到这座古堡,纳席拉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
<DM> 马车的重量使吊桥摇晃着发出了呻吟声,似乎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断裂,将所有人丢下这深渊之中。
<格林法路尔> “真是稀罕,在我住的地方几乎见不到这种能容纳这么多人的客用马车——”格林法路尔抓着马车的座椅边缘,好让自己不被摇晃的吊桥给甩出去,“如果不是货用的,那这样的大小,它说不定就是来装灵柩的!”
<赫维留> “呃呃呃这个声音听起来我真的有点怕——”窗帘间隙后鸦阁的尖顶清晰可见,“真的没人会舞空术什么的吗——”
<格林法路尔> “可别掉下去啊不然这就真成了——”

<DM> 好在黑马车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甬道。
<DM> 鸦阁城堡的大门大敞着,光线从门后倾泻到了庭院之中,大门两侧的火把忧郁地在冷风之中摇曳飘舞。
<DM> 马车在偌大的前庭中停下,沉重的冷气盘踞在这个空间里。
<DM> 天气似乎更差了,你们的头顶甚至传来了雷声,滚滚黑云之中似有闪电划过。
<DM> 城堡入口正上方的圆窗早已破碎,只剩下几片残破的玻璃还嵌在窗框之中。

<格温德兰> “难怪他常…微服私访什么的。”

<DM> 风在院中呼啸而过,马车门和你们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打开。

<格温德兰> “这不像有谁住的地方啊。”
<赫维留> 从颠簸和心有余悸中回复过来的咒剑士率先把身子探出马车,他探手从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那张带上些许体温的请柬。“看样子我们到了…而且这天气看起来恐怕又要下雨了。”
<纳席拉> “希望我们不用被迫留宿这里,我宁愿在外面淋雨。”刚才的路途实在是过于颠簸了让纳席拉有点想吐,她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
<赫维留> 他瞟了眼脚下的土地便跳了下去,扫视了一周庭院。“不知道瓦西里会不会来领路?”
<DM> 这座城堡的主人无疑没有这个打算,庭院里的景象相当衰败。
<格林法路尔> “我估计他是不会有这种趣味的。”术士跳下马车径直走向大门——当然,他还是留了必要的心眼留意入口附近是否有被做过什么小把戏(尽管他认为这里的领主应当不会是在客人进门时就设下埋伏的人)。

<DM> 敞开的正门后依稀可见第二道城门。
<DM> 天气冷得要冻结人的思维。待你们走近,第二扇门也跟着突然打开,露出了一间巨大的厅堂,管风琴的乐声回荡在其中。
<DM> 门厅的拱顶处有四只龙的石像怒视着下方,眼睛闪烁着门前火炬漏下的光芒。

<纳席拉> “城堡里面比外面还冷……”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袍子的纳席拉身体有些发抖。
<格林法路尔> 城堡内部似乎看似宁静,但又足够令人感到不安。精灵的目光同那些石像对视,一瞬间他产生了它们会就此活过来的错觉。
<赫维留> 赫维留擦着手快步走向厅堂。从维克托那里听来的传言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火光和缓和的乐声却令这处住址越发寒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倒琢磨起了城堡里所谓埋死人的地方在哪。

<DM> 城门后的大厅面积极大,但是布满了灰尘,支撑着高高天花板的柱子之间结了不少蜘蛛网。整个空间的照明几乎只由烛台上劈啪作响的火炬提供,八座蹲坐的石像鬼分布在各个角落,火光在它们的脸庞上投下了诡异的阴影。
<DM> 穹顶的壁画早已龟裂褪色,诉说着时光的无情。
<DM> 东面的青铜双开大门紧紧关闭,北面则是一道沐浴在黑暗中的宽阔楼梯,在它的对面有一条亮堂堂的门廊,那里便是管风琴乐声的源头。
<DM> 在你们打量周围的同时,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

<格温德兰> 好在格温德兰点着提灯,他转头的同时光圈也照了过去。

<DM> 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黄昏精灵走下楼梯,让人怀疑他原本可以无声无息地走到你们的身旁。提灯的光线从他灰色斗篷下的佩刀反射回来。
<DM> “久等了,主人正恭候各位。”他说道。

<纳席拉> 纳席拉的视线跟着光源转向,她的视线随即对上了脚步声的主人。


离线 隨玉座呼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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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往
« 回帖 #29 于: 2022-12-04, 周日 01:30:51 »
劇透 -   :
<DM> ——————————————————
<DM> 在瓦拉吉和伊丽娜与她的哥哥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你们乘坐山间的那辆黑马车来到了这片土地的领主宅邸中。
<DM> 正当你们打量那些姿势似乎蠢蠢欲动的石像鬼时,来到巴洛维亚之后见到的第二个黄昏精灵出现在了你们的眼前。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正盯着那些石像鬼,楼梯侧的光线无疑拨动了他紧绷的神经。精灵下意识地抽出了术杖,其上灌注的术法能量险些走火。“……你是?”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他把武器收了回去,“我还以为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住呢。”
<格温德兰> 在多数空壳居民维持着看似有人气的村镇时,这座城堡倒在破败与非人上尤其坦诚,这也算一种领主特权吗?格温德兰一面跟上一面抬头,他怀疑这石像鬼会随时下来围住一行人。
<格林法路尔> 他上前走了几步,又抬头看了看那群石像鬼,确认安全无事后才大步跟了过去。格林法路尔打量着这个黄昏精灵,就好像在试图确认对方是不是已经被转化成了衍体一样。

<DM> “这里的宫廷主管。”他行了个礼然后耸耸肩。这个精灵指了指南侧的走廊,他身上虽然没有不死生物那种冰冷的感觉,但也没比死人要多上多少暖意。“请跟我来。”

<赫维留> 赫维留试图节制自己盯向来者耳朵的视线。先前见过的黄昏精灵只有卡西米尔,而这位侍者的气质可谓天差地别:那把佩在腰间的长刀无疑暗示着来者的身份。咒剑士谨慎地向其鞠了一躬,“有劳您领路了。”
<赫维留> “宫廷主管啊……也是,既然都有税务官了那自然也是要有替他打点家宅的主管。”
<纳席拉> 顺着光源望向来人的纳席拉有些惊讶,施特拉德宅邸内的仆人竟然是个黄昏精灵。她一边思考这其中的含义一边跟着黄昏精灵踏上阶梯。
<DM> 这似乎是个笑话,但你遗憾地发现对方没有抓住其中的笑点。
<赫维留> 咒剑士小声地碎碎念,又扭头去看那些栖息在八方高处一动不动的雕像、
<DM> 所幸那些阴森可怖的雕像没有随你们而动。黄昏精灵把你们带到了一扇华丽却积灰不少的双开门前,光线灿烂地从门后倾泻而出。
<格林法路尔> “我其实很好奇。”格林法路尔的声音很轻,他似乎在判断门后是否有别的什么动静,“您的这位主人在空闲时间有提及过我们么?”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顺道听辨了一下管风琴乐的旋律。
<DM> “偶尔,只有一次。”他语调平板地边走边回答。
<赫维留> “只有一次?”赫维留轻声复述了宫廷总管的话,“也是,毕竟我们先前也只见过他一面。”
<赫维留> “先前那位大人应该也接待过不少我们这样的宾客吧。无意冒犯,只是先前听说过类似的传言……”
<格林法路尔> “是吗。”术士恍惚产生了这个精灵其实是什么召唤出来的个体的错觉,对方的性格似乎比某些魔宠还来得枯燥,“他是怎么说的……”
<DM>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他其实不是很想跟你们讲话。
<DM> “主人说你们很有意思。”
<格林法路尔> “谢谢。”术士把后半句评价给憋了回去。
<DM> “很久没有死灵法师踏上过巴洛维亚的土地了。”他补充道。
<赫维留> “是吗?我们也对这位热情好客器宇不凡相当神秘的领主抱着同等的评价,也就是,有意思。”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侧头。对着格温德兰露出了像维克托的骷髅猫一样的表情(尽管猫通常情况下没有表情,更别说是骨架子猫了)。
<赫维留> 那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吗?赫维留的视线越过格温德兰投向了维克托又收了回来,你看,没有传讯术有时候就是这么麻烦。
<格温德兰> “这怎么说,难道本地不是够多了。”
<DM> “为什么这么说?”黄昏精灵推门的手顿住了,他反问。
<赫维留> “——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以为本地还挺多死灵法师的,大概。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格温德兰> “没什么,这里不死生物蛮多的。”
<DM> “可能是吧,但这之间没有什么特定的联系。”
<DM> 他推开了门。“毕竟在巴洛维亚,已死之物也是主人的财产。”
<格温德兰> “类似于有那种土壤,当然这是揣测。”
<DM> “最终你会发现这纯粹吃力不讨好。”他抬起手。“请。”
<格林法路尔> “照这样的说法,那我们恐怕就是在盗窃。”格林法路尔只是笑了两声,但他的低语通过法术传入了其他人的脑海里。
<纳席拉> 纳席拉先前在维克托和格温德兰身上转来转去的眼神顿时凝住了——在她听来,这简直可以说是不能更亵渎的事了,施特拉德居然将死者的管理权也纳入了手中。
<纳席拉> “那他的权力还真够大的。”
<赫维留> 吃力不讨好吗……成群结队的骷髅猫在赫维留的脑海里打哈欠伸懒腰把桌子上装着卓越红龙和顿足香槟的杯子推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维克托做出来的骨头小猫岂不是很厉害?
<DM> “很遗憾你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又行一礼,接着后退几步消失在了阴影中,只剩下门前的你们。
<格林法路尔> 精灵以他良好的教养对这位主管回了个礼,他摘下斗篷的兜帽向室内更深处看去——毕竟施特拉德是这里的主人,从格林法路尔对他粗略的印象看,他希望对方不是个会为了劫走心爱的女子而在宴会中设下埋伏的人。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的回礼仅仅出于形式,他内心开始规划无数种用死者恶心这位领主大人的方式。

<DM> 三盏巨大的枝形吊灯在头顶照亮了门后一间华丽的餐厅,两侧的白色大理石墙已经黯淡。
<DM> 大厅中间的长桌上铺着一条绸缎般的洁白布料,衬托了桌上的食物。
<DM> 比起你们经过的那些村镇的饮食,那些银盘中精心烤制的兽肉和酱汁与品种丰富的水果蔬菜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摆好的餐具边还放着满盈着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阵阵酒香从中飘出。
<DM> 西墙中间一座宏伟的管风琴正是你们先前听见的旋律的源头,镜面天花板下的音管用绝望的深沉音色奏响了雷鸣一样的乐曲。
<DM> 当你们走进大厅,管风琴前面那个裹着斗篷的高瘦影子转过了身。
<DM> 上次见到这张脸还是在巴洛维亚村那次颇为惊悚的袭击中,现在那张脸卸下了伪装,再次出现在距离你们如此之近的地方。
<DM> “欢迎。”那个不死的怪物说道。

<赫维留> 咒剑士恭敬地对其行了全礼,视线穿过过长的鬓发间直指那坐在管风琴前的怪物。“想不到阁下还会有如此兴致,这首曲子可真是……啊,有如雷云覆境。”
<格林法路尔> 桌上的饮食似乎并非格林法路尔最初所设想的那般骇人,他定睛凝视施特拉德的脸,转头示意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先同对方保持一定距离。他对这位领主行了礼,收起武器上前,“感谢您的宴请,领主大人。我们不过是误入此地的冒险者,恐怕原本应当不劳您如此费心设宴的。”
<纳席拉> 纳席拉的视线掠过那些餐食停留在施特拉德的脸上,此时她的心中想法与格温德兰不约而同——比如怎么让这位领主连同他的棺材一起重新埋回土地中。但显然他们此时并不拥有足以抗衡施特拉德的力量,她收了收表情向施特拉德问好。“感谢您的邀请。”

<DM> 格林法路尔与那双眼睛直视的一瞬间,你浑身发冷,不详的轻笑在你脑子里响起。
<DM> 你仔细一听,发觉那是你身边的人的笑声。

<格林法路尔> “呃,等等你们……”术士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其中一侧的耳朵,他转过头打量身后的其他人,但看到他们严肃的神情后面露了一丝疑惑。

<DM> 那是一种阴阳怪气的嘲讽的笑声。这些声音仿佛在嘲笑你的一切,在此等恶毒的笑声中,你感觉就连施特拉德看起来都比他们要正直。
<DM> 至少他不会这么笑你。

<纳席拉> “你怎么了?”纳席拉让自己充满疑惑的询问也在格林法路尔的脑海里响起。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自然是在耳边听过太多的声音了,但他区分得出当中哪些是真正的亡灵的低语。起初他的眼神有些犹疑——那种仿佛来自他的同族的嬉笑声似乎正是身边的那些人发出来的,他偏着头盯着牧师的脸,又看了看施特拉德。

<DM> “不要再装模做样了,”和纳席拉一模一样的音色执着地在你的脑子里低语。

<DM> “你离你的宗主太远了。”

<赫维留> 察觉到格林法路尔的视线后赫维留报以疑惑的回视,他上前拍了拍对方坚硬的肩膀。“怎么了,突然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太紧张了?”

<DM> 吸血鬼平淡地迎接了格林法路尔的视线。“为什么站在那边不动?”

<格林法路尔> “呃…我可能有点幻听了。”他扶着太阳穴把脑袋歪了一下,或许这只是幻觉而已。可事实确实和那个声音说的那样,近来一段时间他似乎很难再感受到那个不知其名的宗主的眷恩,那些他生来便有的力量似乎占了上风——尽管他依旧不能确定引导这股力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赫维留> “你……”难道这就和先前瓦西里的凝视一样?赫维留暗喊不妙,之前忘记和同伴们说过这事了。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转而迎向那台阶上的身影。“……他?太疲劳了吧,大概。来到巴洛维亚之后他黑眼圈似乎越来越重了。”
<格林法路尔> “先坐吧。”术士拍了拍自己的披风来到桌前找了个离施特拉德稍近的位置坐下。但出于某种直觉,他还是示意伊斯马克和伊丽娜坐得稍微远一些。
<纳席拉> 显然此时呆愣的术士不像是正常的状态,难道是施特拉德的术法?纳席拉在两边来回打量,最后在犹疑中她还是解消了指尖的微光,跟着术士一同落座。“你真的没事吧?”
<赫维留> 赫维留蹙眉打量着众人的位置,最终选择了坐在伊丽娜和施特拉德间比较靠近后者的位置。他毫不客气地打量起桌上的菜肴,“哎呀我听他们说现在卓越红龙汁可是开一瓶少一瓶。阁下酒窖里的库存还足么?”
<格林法路尔>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祝我好运。”术士听起来相当疑惑。
<格温德兰> “劳烦领主大人款待了。”格温德兰坐在了另一边近处的位置。
<格温德兰> 他察觉到了术士的异常,顺手把维克托拉到了自己边上的座位。
<赫维留> “那想必是在巴洛维亚上游历的其他先行者们冥冥中留下的祝福。”赫维留伸手把一碗布丁塞到格林法路尔面前,“啊,竟然连蓝水旅馆的菜都完美复刻了,这个奶油的味道甚至还比他们店里自产的牛奶要浓郁不少……”
<纳席拉> 在入座之前,纳席拉的手轻轻碰了下法师的衣袖,给了他一点小小的祝福。

<DM> “我相信目前为止还没有问题。”施特拉德没有落座,他站在管风琴边缘摊了下手。

<赫维留> “没想到阁下平日除了在鸦阁俯瞰众生之外竟然还有如此质朴的爱好……我是指收集领地的特色菜!”提前落座的咒剑士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拿起杯顿足香槟向管风琴前的施特拉德举杯致意,“我能否好奇一下今晚的盛宴是出自哪位之手吗?”
<赫维留> “该不会是那位和您一样深居简出的税务官吧?他平日替您四处奔波,各地美食想必也尝了不少——”

<DM> “怎么可能。这里还有其他的仆人。”
<DM> 和那个黄昏精灵一样,他完全不接你们笑话的笑点。

<格林法路尔> “呃……不过我想差不多是时候问问了,阁下您此次邀约是何用意?我想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想邀请自己潜在的对手吧。”
<DM> “我以为是你们有问题想问我?”
<DM> 他故作惊讶。

<纳席拉> 不得不说桌上的佳肴看起来十分诱人,但介于这是在鸦阁城堡之中,纳席拉悄悄捻起一片紫衫叶以其为媒介释放了侦察毒素的神术。
<赫维留> 赫维留耸耸肩,“原来如此,那想必是那位宫廷主管的手笔了吧。”他仰头将香槟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问题确实有不少,但也总得分个主次对吧?”
<DM> 牧师没有感受到毒素的存在,至少吃个饭不会发生什么。
<DM> “大概也不是他吧。”
<DM> 吸血鬼顿了顿。
<DM> “你的意思是,最主要的问题是这里的厨师是谁。”
<DM> “所以你们确实很有意思。”

<格林法路尔> “那是自然的。”格林法路尔看了一眼坐在桌尾的伊丽娜,“我很好奇,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在我们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您可连她的名字都叫错了。”
<赫维留> “例如我想问的大概就是——”他险些呛到,“不,其实我对您的兴趣比您的厨师要高多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只是手执酒杯啜饮着里头的液体,看到牧师的小动作之后才开始用叉子玩一些甜食。

<DM> “我相信我没有认错。”虽然伊丽娜的目光称得上非常不友好,但东道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赫维留> “喔,不要误会,让我们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赫维留侧身试图挡在对方看向伊丽娜的必经之路前(或许有点难度,但他尽力了),“好比您的感情状况。您和我们家的伊丽娜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瓜葛,让你对她念念不忘?”
<格温德兰> “他说得很对。”格温德兰想了想,把玩具店里买的东西掏了出来。
<纳席拉> “没什么问题。”纳席拉将结果告知了其他人,于此同时,她拿起刀叉开始切割那块硕大的肉排,以一种要吃空鸦阁城堡粮仓的气势将有半个脸大的肉块塞入口中。
<赫维留> “此话当真?”

<DM> “巴洛维亚的一些灵魂会轮回转生,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但是当然,我没有认错。”

<格林法路尔> 既然纳席拉开口,那这里的东西算是不喝白不喝,格林法路尔猛灌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好压住对对方那态度的火气。“转生?可……那个性呢,那其他的东西呢。她们诞生在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人生,我想就算当真有灵魂转生这一说,她也是个独立的个体。”

<DM> 随后施特拉德注意到了法师掏出来的玩具。
<DM> “啊,那个真的很有趣。”

<纳席拉> “您的意思是,伊丽娜正是您那位恋人的转世?”
<格林法路尔> “连和女士最基本的打招呼和相处理解都不了解就直接想要将她带走,那是再再再失礼不过的事情了。”

<DM> 他笑了笑。“你们在城堡里也会见到那个玩具商的……作品——是的。正是如此。”
<DM> “我们已经相互了解了。”对方耸耸肩。“我认识她,这里有人不认识我吗?”

<格温德兰> “啊,您说的莫不是……”
<格温德兰> “发条人偶之类的东西。”
<格温德兰> “发条小丑。”他用法师之手把小人摆在了桌子边沿。
<赫维留> “……听起来,您在很久之前就认识那个灵魂的主人了是吗。”赫维留叉了块肉排,在指间玩弄着叉子,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扯起嘲讽的笑容。“那个时候您也是这么追求她的吗?”
<格林法路尔> “我不觉得那叫认识。”喝了酒的精灵呛了一句回去,“那其他为了你而来的女孩呢,她们都去哪里了?”
<格林法路尔> “比如那个叫歌尔图达的……”

<DM> “稍等一下,”他抬手示意法师自己等会儿再回答你的问题。“恰恰相反,她可不是我逼死的。”
<DM> “如果不是当时有叛乱,混乱之中根本不会发生那种事情。”讽刺的笑脸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她们还在这里,我认为是的。”
<DM> “至于发条玩偶……没错,我以为你们是来找它的?”

<格温德兰> “光是叛乱或者混乱实在有点抽象,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维留> “谁知道呢,在座各位或许当时只有您在那里不是吗?自然您也保有着绝对的解释权。”赫维留又抿了一口酒,“那么不妨说说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吧。”
<格温德兰> “那也是目的之一。”
<赫维留> “包括您口中的‘叛乱’。虽然从那些维斯塔尼人口中也有听闻,但由您亲口交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DM> “时间过了太久我也快记不清了。有一伙人趁婚礼想要推翻我,就是这么一回事。”
<DM> 施特拉德语气轻松,就像在谈论昨天吃了什么。

<格林法路尔> “你认为是的。”格林法路尔一边用刀叉割着盘子里的肉一边问,刀具在餐盘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现在的问题有些杂乱,或许他需要一点理清自己脑子的时间,但这位领主看起来连自己的佣人们和追求者的名字都未必能记清——或许傲慢的极致说的就是这种人,他看起来仿佛沉溺在那个和塔季扬娜的过去中不知过了多少年一样。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回应了发条人偶的事,一边把一块点心切成了细密整齐的方格。
<赫维留> “婚礼——您和您心上人的?还是说……”

<DM> “非常不幸,当然是我的弟弟谢尔盖与塔季扬娜的婚礼。”

<赫维留> “呃,你有弟弟?”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手中的刀叉顿了一下,他险些把餐刀下面的盘子给按出裂痕。他瞄了一眼伊丽娜,又看看一旁的伊斯马克,脸上确乎是“绝对不能把妹妹交给这样的男人”的表情。
<格温德兰> “他竟然没有永远留在这。”
<赫维留> “咳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塔季扬娜是……?”赫维留显得极为震惊,“我天,没想到阁下还有这种嗜好。”

<DM> “当然有兄弟,谢尔盖是个好人,可惜他没能保护好他的新娘便死在了叛乱里。混乱中她从……”
<DM>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城堡的某个地方跳了下去。”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百无聊赖地把方格碾烂了,他一面斟酌起对方讲述这一切的神情。
<纳席拉> 纳席拉被这冲击性的事实与肉块一同噎住了,她一边咳嗽一边拿勺子盛汤。
<赫维留> “…从此她的灵魂便在巴洛维亚不断转生?”
<格林法路尔> “我对此感到遗憾,阁下……”格林法路尔放下刀叉,“在那之后你便是一直在追逐着她的灵魂么?在伊丽娜之前,您有遇到过其他的所为转生吗。”

<DM> “他确实没有留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特拉德语气又恢复如初。“当然有遇到过。显然她每一次再次出现于巴洛维亚都不会记得前一生的事情。”
<DM> “你瞧,这回她不也什么都不记得吗。”
<DM> 在谈起往事时他语气里的痛苦貌似不假,但岁月和复仇足以平息多数不快,唯有夹在其中的仇恨未曾因为时间流逝褪色半分。
<DM> 只是,你们一时难以分辨这种情感的源头。

<赫维留> “那我是否能认为除了有着相同灵魂之外,”酒杯被放回桌上,赫维留的视线从相抵的十指后看向施特拉德,“她就是她,伊丽娜……而不是你追逐的塔季扬娜。”

<DM> “或许,我们更应该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他站起身,没有回答赫维留的话。

<格温德兰> “听上去事情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这座城堡过去该有很多人吧。”
<格温德兰> “就像外来客现在会惊讶您其实还有亲属一样。”
<格林法路尔> “比如怎么邀请女士跳舞而不是咬对方的脖子的话题吗。”格林法路尔又闷了一口酒,“那我们就聊点和我们的现状更加直接的话题吧……把我们和其他冒险者引入这里是基于你个人的想法么?”

<DM> “这也算比较轻松的话题吗?”
<DM> “我的意思是,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但……”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就着红龙汁用叉子把乳制品送进嘴里。
<赫维留> 赫维留的视线就像要把施特拉德钉在那架管风琴上一般尖锐,“那您不妨先说说。我洗耳恭听。”
<赫维留> “正是如此。”他对着格温德兰点了点头,“在听您亲口讲述之前,贤弟的名字不曾出现过…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这就好比我们刚刚才得知还有别的仆人伴随在您的身边,一样。”

<DM> 施特拉德在提到这种事情时漠不关心的态度和欲言又止的语气反而更让人恼火。“是的,是我个人的想法。”
<DM> “我正想说这个。很久以前——我还活着的时候——这里有很多人,有很多访客。”
<DM> “你们要找的那个玩具就是当时留下来的,它的主人不幸在这里离世,所以在那之后它就一直在城堡里到处闲逛。”
<DM> 他提起一个玩具在到处闲逛时的语气如此自然,以至于听起来就好像在说一个动物或者
<DM> 一个人。

<纳席拉> “这听起来不是一个玩具该发生的状况。”
<赫维留> 听到这位吸血鬼领主谈论自己生前死后不免有点瘆人。
<赫维留> “听上去那个玩具就像是特别为了什么目的而制造出来似的。”
<格温德兰> “构装生物?还是里面困了点什么。您有印象它平日都在哪里闲逛么?“

<DM> “啊那自然不是个普通的玩具。”

<格温德兰> “或者说它原本是做什么用途的。”

<DM> “是塔季扬娜让它呆在这里的。”
<DM> “它最初是仿照一个小丑做出来的发条玩具,塔季扬娜很喜欢那个小矮人,所以他的主人……一位女公爵……委托那位大师依照小丑做了个发条人偶。”
<DM> “但是……它过于笨拙,不像原版那样能够引人发笑。”
<DM> “所以它把它的原版……”

<赫维留> “……不好意思?”赫维留尽量按住自己发颤的尾音,为了掩饰这一点他发出了促狭的笑声。“按这样来说,这种玩具不应该……”

<DM> 施特拉德指了指天花板。“从塔楼上面推了下去。”

<赫维留> “……您确定我们讨论的是一个玩具?”
<格温德兰> “哈哈。”格温德兰干笑了两声,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DM> “当然了。”他觉得这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

<纳席拉> “这听起来更像是那些怪谈故事中出现的被鬼魂附体的诅咒物品。”
<格林法路尔> “听起来那位昔日的女士也是个性格挺有趣的人。那你愿意让我们先见见它么?瓦拉吉的布林斯基已经喜欢它很久了。”格林法路尔正打算重新对付面前的那半块肉,施特拉德口中讲述的故事的后半部分令他又迟疑了——就在他的恻隐之心正在蠢蠢欲动的时候。

<DM> “不过塔季扬娜非常难过,她不想再看到那个玩具了,所以。”他耸耸肩。
<DM> “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有劳各位自己寻找吧。”

<格林法路尔> “我觉得布林斯基最好不要想着收藏那个了。”格林法路尔侧过头对其他人小声说。
<格温德兰> “在那之前您能帮忙让城堡防御系统别误伤客人吗。”
<格林法路尔> “但、”他眼前闪过玩具匠那张期待的脸,只能扶住自己的额头。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看了眼来时石像鬼的方向,
<纳席拉> “好吧,看来我们不得不和一个杀人发条小丑打一架了。”纳席拉放下了手里的面包,“那么我也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得到您的解答。巴洛维亚的神祇对这里的影响究竟是如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那些不祥的雾气又是什么东西?”

<DM> “我尽力而为。”施特拉德的语气令人不敢轻信。
<DM> “这里没有神了,它们抛弃了这地方,这里只有我,省省那些心思吧。”

<赫维留> “我还以为只有那种与他人相形见绌的人才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嫉妒心呢。”赫维留敲击着酒杯的底座,“真是……如果不是出自您口,我还以为这是个什么特别恶毒的寓言呢。”
<DM> “你对寓言的品位很差。”
<赫维留> “我很高兴您认识到了这点。”
<DM> “我对此深感遗憾。”
<赫维留> “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DM> “雾气是这里的一部分,如果想要强行出去就会死在里面。就是这么一回事。”
<DM> “好了,假如你们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赫维留> “但是布林斯基可是对那个发条小丑爱得不行。”咒剑士响亮地咂了下嘴,“还是先把那个玩具找出来再说吧。”
<格林法路尔> 假借先知之名的精灵猛地清了两下嗓子,“话说回来,虽然你出于自己的个人意志把我们这些人叫了进啦,但从现状看,不管是我们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到达此地也不过是在给你增加烦恼。就算如此你也还是在继续这么做吗?”
<DM> “请不要自我贬低,我没有认为你们是我的烦恼。”
<格林法路尔> 格林法路尔有些疑惑这名领主口中所说的个人意志究竟是基于他的人格还是这片土地本身,他对对方咧了咧嘴,“那我反倒希望我们会是。”
<格林法路尔> “毕竟这样的生活需要一些变数。”
<格温德兰> “神祇不会轻易抛弃某个地方,我倒更愿意多听听以前的事。”

<DM> “那么就来试试。”
<DM> 施特拉德一甩斗篷,一阵猛烈刺骨的风呼啸着扫过了整个大厅。
<DM> 所有缺乏遮蔽的蜡烛都随之而灭。

<格温德兰> “变数也要建立在了解情况的层面上。”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停顿了一下,比较不识趣地把斗篷下的提灯给魔宠叼了出来。

<DM> 生锈铰链发出了尖锐的呻吟,厚重的木门随着你们的来路一扇轰然关闭。
<DM> 从城堡之外,横跨断崖峭壁的吊桥被拉起时发出了叹息一般的声音,闸门也随之落下。

<赫维留> “呃,怎么……您能保证城堡防御系统不误伤到我们的前提就是把照明夺走么?等等,那又是什么声音。”
<纳席拉> 纳席拉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并举起了盾牌。“天啊,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DM> 此地的领主不见踪影,整个鸦阁城堡都被封闭了。

<格林法路尔> 精灵下意识地将座椅往后一推,抓起搭在一旁的术杖点亮了照明。“……他倒是没有主动袭击我们,看起来他对此地藏着的那些东西似乎有相当的信心么。”
<赫维留> “天啦明明饭都还没吃完就关灯睡觉了吗。”赫维留无奈地清点着桌面菜肴(你知道,虽然他们经常说浪费是贵族的美德),“信心是建立在他知道那些玩意儿他应付得来的前提上吧。但对我们来说就不一定了。”
<纳席拉> “想来这城堡里的防御设施是相当完善了。”纳席拉借着灯光环顾四周寻找伊丽娜和伊斯马克,“伊丽娜,你们没事吧?”
<赫维留> “不过,”他看了一眼施特拉德位置上一口未动的面包。“他确实好像不吃那玩意儿。”
<格林法路尔> “等下次再碰到他就该告诉他变数不该是这样的东西了。”精灵犹豫了一下,从他的表情上看他正在应不应该浪费食物这点上纠结。
<格温德兰> “我看他一个人待在一座几百尺高的坟里早该不正常了。”
<赫维留> “来都来了,我们要吃完再去找那个黄铜小丑吗。”

<DM> “我……我还好,这地方真让人受不了……”伊丽娜声音中的厌恶语气是你们自打遇到她起听到的最强烈的一次。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他正旁若无人地屠杀肉排。
<赫维留> “安心,至少我们现在都还在一起不是吗?”咒剑士拍了拍伊丽娜的肩膀,“注意不要分散开来的话应该还好……虽然对这里的地形还是一无所知。”
<赫维留> “不过话又说起来,之前的预言是不是有一段提到了……”
<格温德兰> “别告诉我魔鬼巢穴里藏的是那个。”
<格温德兰> 格温德兰露出了看没品东西的表情。
<纳席拉> “最好不是。”
<赫维留> “当然不是那个黄铜小丑!”赫维留召出了自己的契约武器,就算是之前喝高的时候你们都没见过他这么激昂的模样,“那或许是我一直在找的……或许吧,或许是宗主。”
« 上次编辑: 2022-12-04, 周日 02:20:34 由 隨玉座呼喚而來 »
我顺着我的大腿
抽出我的利剑,
站在那里阻止死亡,
阻止鲜血流近衰弱的黑影
还要去问问提瑞西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