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五楼的房间迎来了第二名姗姗来迟的警员。
弗里德曼的目光掠过地上的尸体,然后匆匆走到了窗边。外面的雪地已经变成了脏兮兮的灰色。窗闩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唯一能够证实之前那一幕景象不是所有人共做的一场怪梦的东西便是落灰的窗台上那些鸟爪划拉出的浅浅细线。
倘若存在两种凶器……纵使不可思议,但
有人凭空出现在了这地方恐怕是现在唯一能够说得通的解释。
你俯下身察看了死者的靴子底部,上面沾染的泥浆已经完全干燥。
地板上的鞋印倒是不少,这间房并不像房东以为的那样鲜有人进出。冈特·弗里德曼思索着摸了一遍画框,第一幅画的后面什么都没有。你的视线转向了画着井与鸦的那一幅。乌鸦……虽也被看成是不祥之兆,不过在诸多文化中这种鸟类是出了名的聪明,甚至被当作
洞察力和
先见之明的象征,与
先知以及
预言者的形象紧密联系在一起。
画上黑鸦的眸子凛然与你对视。你突然感觉有些不适。鸦在日耳曼和维京文化中占据了有趣的地位。你想起了挪威的
Nasjonal Samling,很多人会觉得这群极右翼分子徽记上的鸟乍一看是鹰,然而那其实是一只
鸦。
忽然,弗里德曼的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你捏着那玩意儿的一角把它从中间那幅画的边框处给抽了出来。
那是一叠
空白的纸张,其大小尺寸乃至质地都与死者口袋里那一张字条完全一致。
1968年2月15日晨间08:45,西柏林新科恩区。
四楼传来的一声惊叫吸引了廉租公寓内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