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P】【IC】【已完结】Sympathy for the Devil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从目前技术水平来看复活了也未必能有多大用处。”

“王牌飞行员不管在士气提升上还是很有用吧？就算他们被击落了，也能通过复活他们宣称他们没有被击落，而是负伤养病来避免影响士气。”

舒尔茨停顿了一会，她回想着自己在许多年后见过的活死人们。除开那一阵恍惚，他们看起来倒是保留了自己的专业能力。

“既然你的技术水平没法让死掉的飞行员继续开飞机，那奥拉夫的技术呢？”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从不。”

古斯塔夫耸了耸肩，“之前您的人在英国和彼特里希的基金会抬价的那幅画最后又被他们转手，在中间经了另一个人的手之后去了法本的代理手里。您现在有在和法本合作吧，X-2901是你的项目吗？没准那群人又打算把那幅画送回你或者你身边的人那里。说不定这家公司内部已经进了间谍了。”

“不知高尔特先生有没有和您说过，我们在党内见到了新朋友，那群家伙恐怕不打算让彼特里希的计划好过，没准他们想要他死。”他下意识挑起眉，想从弗兰克的那张扑克脸里读出点什么东西来（现在看来，他们在68年遇见的那几位亡者朋友的情感表达都要比这位博士丰富得多）。“它所说的一些东西基本符合您在那对连体双胞胎的意识深处挖掘出来的内容。听起来我们只是它们需要控制的进化链中的一环。”

投掷 人源情报: d100 = (95) = 95

“但我还是很好奇那些所谓时间的秘密，您对时间的螺旋理论有什么见解么？”

[Cadmium]

“目前的技术水平……是指复活后相比原来会有某些难以弥补的缺陷所以没用吗？多次使用不同来源的复活方法能不能改善？”

“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在眼前死去的话炼金术有时候会非常狭隘。”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目光转向了别处。“叠加……理论上确实可以拓展炼金术的结果。”博士摊了摊手。“之前有些从孤儿院领来的小孩，我们尝试了一些相当新潮的技术，比如注射毒药使其进入假死一样的深度睡眠来看他们会不会有一些进步。”他很高兴地做了个手势。“后来这个项目解散了，因为对战争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

“王牌飞行员不管在士气提升上还是很有用吧？就算他们被击落了，也能通过复活他们宣称他们没有被击落，而是负伤养病来避免影响士气。”

“也有道理，不过不败神话能不能继续下去也是个问题。”可能是因为你们提到了他那个令人发指的专业领域的问题，博士迫切又隐约带点沾沾自喜地点点头。“要想保证士气人们总是想看到他们继续飞上天的，但我们最好不要冒险让被复活的人干这事，以免他们又被击落泄露一些秘密。”

“既然你的技术水平没法让死掉的飞行员继续开飞机，那奥拉夫的技术呢？”

这个发问显然让他不太高兴。他手术刀似的目光剜了舒尔茨一眼。“你们不会喜欢他的手法，假如你们连给人注射些液体都接受不了的话。他确实知道不少邪术能复活尸体，包括从一堆灰烬里复原死尸，我相信他还知道一种被民间叫成是收割之吻的技术，需要施法者贡献自己的血液和意志，最后你还得吻尸体一下——虽然这种方法能够赋予死尸极高的智能，但改进的炼金术情况好时也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还不用如此不雅地和尸体进行亲密接触。”

“之前您的人在英国和彼特里希的基金会抬价的那幅画最后又被他们转手，在中间经了另一个人的手之后去了法本的代理手里。您现在有在和法本合作吧，X-2901是你的项目吗？没准那群人又打算把那幅画送回你或者你身边的人那里。说不定这家公司内部已经进了间谍了。”

“法本是个有钱就做事的没底线集团，他们的顾客不止我一家。X-2901？没听过这个项目。”

“它所说的一些东西基本符合您在那对连体双胞胎的意识深处挖掘出来的内容。听起来我们只是它们需要控制的进化链中的一环。”

“但我还是很好奇那些所谓时间的秘密，您对时间的螺旋理论有什么见解么？”

“那他们不应该是你们的朋友吗，反正你们也想要他死。我对时间之类的东西没兴趣。倒是你们说的那些人非常熟悉我们的神话，就好像那些胡言乱语的玩意儿都是他们自己写的一样。他就非常熟悉时间神和丰收神加起来变成死神的道理，而且你们看，他们对吞噬自己的造物毫不心软。”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叠加……理论上确实可以拓展炼金术的结果。之前有些从孤儿院领来的小孩，我们尝试了一些相当新潮的技术，比如注射毒药使其进入假死一样的深度睡眠来看他们会不会有一些进步。”

“我相信他还知道一种被民间叫成是收割之吻的技术，需要施法者贡献自己的血液和意志，最后你还得吻尸体一下——虽然这种方法能够赋予死尸极高的智能，但改进的炼金术情况好时也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还不用如此不雅地和尸体进行亲密接触。”

“新潮的技术？”索菲的异色瞳，她身上那明显用于炼金术中的蓝色试剂，还有先前在巴塞罗那见过一面的费舍异于本人的深蓝双眼……加上弗兰克兴致盎然的语气，维若妮卡近乎已经确信了他们都是改良炼金术的产物。他们到底把多少人拖上了手术台才诞生出寥寥两三个成功个体？她竭力深呼吸，试图平息心中的躁动。“你们不会真的把炼金术和魔法融合在一起了吧？还有，您口中的进步指的是？”总不能是他口中那个出生就是为了去死的种族吧？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要想保证士气人们总是想看到他们继续飞上天的，但我们最好不要冒险让被复活的人干这事，以免他们又被击落泄露一些秘密。”

“说不定偏偏就是有人会这么做，毕竟有人为了自己的那点小算盘连通英国人那头把某位要人给劝跑了。没准他会打算再放点饵来把这些过往留下的蛛丝马迹给抹干净。”

“那他们不应该是你们的朋友吗，反正你们也想要他死。我对时间之类的东西没兴趣。倒是你们说的那些人非常熟悉我们的神话，就好像那些胡言乱语的玩意儿都是他们自己写的一样。他就非常熟悉时间神和丰收神加起来变成死神的道理，而且你们看，他们对吞噬自己的造物毫不心软。”

“不觉得……把自己的命数交给这群个体中的哪一个似乎都没什么区别，就是被A还是B拎着脖子走而已，它们都是会为了实现自己更长远的目的而牺牲那些更短寿的种族的东西。现在您和彼特里希这头接着合作，没准哪天它就会把枪抵在你的脑袋后面。”古斯塔夫眯了下眼睛，他似乎表露出了一丝想要同这位科学疯子继续合作的心思，目光无意识瞟向站台的更远处。“不过，您是不是已经在研究中发现它们的弱点了？那种能够触发它们埋在其他种族意识中的恐怖记忆是否就是那种可能会给它们带来毁灭的生物……斯图卡的声音能唤起那种记忆？”

[Cadmium]

“你们不会真的把炼金术和魔法融合在一起了吧？还有，您口中的进步指的是？”

“字面意思呗，精神病，天赋，才能，随你们怎么称呼。你们不是从别的时间来的吗？T4不会还没被曝光吧。据说人死前会看到闪回，不觉得很有趣吗？”他又看了眼表。

“现在您和彼特里希这头接着合作，没准哪天它就会把枪抵在你的脑袋后面。”

“这不是有你们在吗。”博士指了指你们这一行人。

“不过，您是不是已经在研究中发现它们的弱点了？那种能够触发它们埋在其他种族意识中的恐怖记忆是否就是那种可能会给它们带来毁灭的生物……斯图卡的声音能唤起那种记忆？”

“对，但也不完全对。那些自述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而不是被我挖掘出的。事实上，这是实验的一部分。当然了，那些话可能并不是他瞎编的。假若那真的是他的回忆，我会好奇那些生物现在去哪了，毕竟看起来我们的世界上只有会尖啸的可见轰炸机。”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这不是有你们在吗。”

弗兰克这句话令舒尔茨哑言...他就没考虑过我们这帮人有多想对他动手？

“不管您是觉得他会先把枪对准我们，还是我们会帮忙救下您，我觉得都挺荣幸呢。”舒尔茨对弗兰克露出一个苦笑，他自己也清楚彼得里希的威胁。这样看来要解决那个家伙说不定又会有一天需要弗兰克的帮助。

“我会好奇那些生物现在去哪了，毕竟看起来我们的世界上只有会尖啸的可见轰炸机。”

“留在彼得里希来的时代吧，还是说那些生物难道也能穿越到我们这里吗？”

[Cadmium]

“不管您是觉得他会先把枪对准我们，还是我们会帮忙救下您，我觉得都挺荣幸呢。”

“其实都不是。”博士搓搓手对你笑了一下。“他还没意识到你们在学习中的重要性。不管怎么说，我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我倒不觉得那些神秘生物也可以跨越时间，否则作为死敌我们在谈论的那个伟大种族应该早就灭绝了。问题是，如果这些神秘生物能够毁灭如此强大的一个物种文明，为什么它们后来又销声匿迹了呢，我不觉得在我们已知的考古界发现的任何古生物可以征服它们。彼特里希提到过它们的建筑物没有窗户，我的推测是这些生物并不喜欢地表……”

“或许它们没有留在那个时代，也没有消失。如果它们一直在地下呢。”

[dustman]

西格蒙德•弗里德曼

“对，但也不完全对。那些自述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而不是被我挖掘出的。事实上，这是实验的一部分。当然了，那些话可能并不是他瞎编的。假若那真的是他的回忆，我会好奇那些生物现在去哪了，毕竟看起来我们的世界上只有会尖啸的可见轰炸机。”

“彼特里希提到过它们的建筑物没有窗户，我的推测是这些生物并不喜欢地表……”

他在通过暗示给受试者植入什么？与议会特工一面倒是给了弗里德曼对面自认为高等种族的生物有时惊人坦诚的印象。
“我以为它们只在要求合作时提及这些。”
用核弹杀死一部分人，剩余的人则不得不前往地下活在隐形斯图卡的阴影中，他揣测着原本时间支路彼特里希所想。另一批人理应在三处位置之一的西澳大利亚找到过什么，然而如果那里真的藏匿着类似这样的无形杀手，报告也就没可能出版了。

“塞茨近况如何？上回见你还是他带路。”外人看来熟人叙旧般的情境让人本能厌恶，另一张沙中的脸庞恰巧回到记忆水面。距离上次见到梅诺文·塞茨已经一年出头，他本以为自己难以再去干涉，如果他恰巧在这附近……
“他现在被派去哪里处理事务？”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或许它们没有留在那个时代，也没有消失。如果它们一直在地下呢。”

“既然彼特里希博士不在，那他又是去哪忙了？”维若妮卡伸手遮下一方阳光，先前的种种线索几乎都向着那座刚果的古文明遗迹收敛，倘若报告中的千柱之城确凿在伊托科周边，那对方未必会放任他人捷足先登。赫斯那件事仿佛发生在昨日，但在这大半年时间里那先知早已借机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只剩下被刻意漏掉的部分。

但若能抢在那件事发生前带走梅诺文•塞茨的话……“塞茨先生和他在一起吧？上次见面也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他近来可好？”阳光被金属质地的手表反射得到处散射，她眯眼打量起弗兰克。“还有您究竟是在等谁呢？”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或许它们没有留在那个时代，也没有消失。如果它们一直在地下呢。”

“既然彼特里希博士不在，那他又是去哪忙了？”

“没准他就在这儿的什么地方想着把地下的什么东西给掘出来。按之前你们的报告，这地方是有个史前遗迹吧，保不准我们这些能够超越时间的朋友在那里留了些什么，就像时间胶囊一样。现在能够干涉他的人变多了，他打算在六十年代之前就抓紧动手也不是不可能。”

“塞茨先生和他在一起吧？上次见面也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他近来可好？”

“之前赫斯的事情过后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古斯塔夫附和似地补了一句。“实际上关于那位罗姆人和彼特里希的情况，我们有点事想拜托博士您。”

“我这儿有能从德国国内离境的空护照，不知您那边是否有人脉能帮我们将他送出海……赶在42年6月之前。我们在美国那边有位朋友……等到了那边，其他事我们会自行处理的。”如果彼特里希在党内的地位受到动摇，那么他今后提出的计划在落地实施上或许就有受到阻滞的可能。但他迟疑了一下，像是希望弗兰克能提供一个称得上报价之类的东西（毕竟“不主动干涉对方的其他项目”在这样的场合着实属于一种傲慢的说法，而他们现在似乎也没有对付得了彼特里希的十足把握，万一这位博士还需要利用彼特里希推进他未来的那些研究项目呢）。

[Cadmium]

“塞茨近况如何？上回见你还是他带路。”

“还有您究竟是在等谁呢？”

“能怎样？无非是老样子。”博士对于你们提到的人并不感兴趣。“他去东线了。而我在等谁这一点无关紧要。”

“既然彼特里希博士不在，那他又是去哪忙了？”

显然，这个话题比上一个更能逗乐他，他把目光从表盘上收了回来。“他已经成了组织里的危险人物，虽然没人敢直说这一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五月份的那件事过后他和SD的关系迅速恶化。面对质问，他和塞茨给出的回答完全一样，但态度大不相同。他表示从长远来看此事是有益的，他们应该庆幸有机会永远摆脱这么一个蠢货，并且他友好地建议所有人都应该提防一下爱吹牛的瘾君子。你们见过他，想象一下他用那种不愠不火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样子。看起来他终于对大木偶戏失去了兴趣。他们暗地里对他恨得牙痒，然而背景调查并没有结果。你们可能会觉得调查没有收获也不妨碍抓人，理论上是这样，但不适用于这种情况。真可惜你们当时不在现场，他用一张字条结束了这出闹剧，然后保证在刚果的发现能够改变世界。现在他已经离开一两个月了，其他人都把他当作恶魔的代理人或者恶魔本身，因为纵使暗流涌动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依旧到处都是亲信，他们甚至发现他在东线的那短短时间里把手伸进了国防军里面，这些人对他言听计从。这段日子他不断用各种理由将这部分人调来调去，最后他们很多都来了这里，而且再也没出去过。”

“我这儿有能从德国国内离境的空护照，不知您那边是否有人脉能帮我们将他送出海……赶在42年6月之前。我们在美国那边有位朋友……等到了那边，其他事我们会自行处理的。”

“所以你看，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Genesis]

格雷戈尔·塞斯勒

“或许它们没有留在那个时代，也没有消失。如果它们一直在地下呢。”

“要是这么一个不喜欢地上生活的种族，突然有一天被讨厌的物种挖到了家门口——真希望之后不会从地下遗迹里冒出来一群怒气冲冲的轰炸机。”更别提万一它们存世的数量依旧庞大，被惊动后会发生什么没人能说得准。塞斯勒不由想到被他们被动放弃的那条时间线，因为核冬天而被迫只能生活在地下的幸存者们，有听到过地层更深处的尖啸声吗？

“这段日子他不断用各种理由将这部分人调来调去，最后他们很多都来了这里，而且再也没出去过。”

再也没出去过……说得就像这个地方是他专门为那些人准备的坟墓。不管实际情况怎样，到他们需要离开的时候，难度恐怕也比预想的更高。

打住更多的非积极思考，他看一眼手表转移了关注点：“说起来，彼特里希现在撒手得这么干脆，除了在刚果有要紧事，之后的路也像一并铺好了。毕竟他那种喜欢什么事都算得分毫不差的生物……先前精心布置好的大面积棋子都要改变用途的话，多半说明他优先的选择已经改变了。”

弗兰克虽然没有透露在等谁的意思，但塞斯勒也暗自打算一行人就在这多耗一会，如果弗兰克没有极力要把他们赶走倒也有机会亲眼目睹他将和谁会面。

[dustman]

西格蒙德•弗里德曼

“而我在等谁这一点无关紧要。”

“我以为你会带上那个刽子手，他人呢？”弗里德曼扫过人群中的外来面孔，留意是否有人正在往弗兰克博士处靠近。

“然后艾因霍恩？对英国的计划已经搁置了。”讽刺地讲掌握通过血脉杀人的邪术在东线更有用武之地，但他尚不能确定对方于彼特里希而言算作何用处的棋子，在后者几乎与内部决裂的情况下。

“内部出了这种事，你看起来倒一切照常，找好下家了？美国人邀你去做什么项目了？”他从思考中再次抬头。

[Cadmium]

“我以为你会带上那个刽子手，他人呢？”

“有趣，你们甚至没怎么看到过我和他在一起，却下意识觉得我在等他。”笑意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就好像他是受我操控的一样。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然后艾因霍恩？对英国的计划已经搁置了。”

“你们竟然知道他的名字，真令人吃惊。你可以认为他最初也是迫不得已重拾一些古老的传统，不过眼下他已经沉迷其中把它当成了自己人生真正的价值。不论战争结果如何，他都会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可能他以后会被杀或者自杀，也可能他会找到别的出路。”

“内部出了这种事，你看起来倒一切照常，找好下家了？美国人邀你去做什么项目了？”

“为什么我不该一切照常？”他反问。“除了塞茨以外没人在乎发生什么。我个人是很喜欢现在的境况了。高等种族对低等种族进行种族灭绝，然后被更高等的种族灭绝，有种分形的美感。”

“说起来，彼特里希现在撒手得这么干脆，除了在刚果有要紧事，之后的路也像一并铺好了。毕竟他那种喜欢什么事都算得分毫不差的生物……先前精心布置好的大面积棋子都要改变用途的话，多半说明他优先的选择已经改变了。”

“大概是吧。他现在正一门心思地想在刚果挖出点什么来，除此之外便是剪纸。”博士比划了个剪刀手势。“剪开环形的纸带。”

[Cadmium]

“所以你瞧，我今天为什么站在这里，对你们说这些话，我又是在等谁，这些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顿了顿，然后微微抬起手臂继续说道。在他的身后，车站是如此喧闹，却无人注意到你们。每个人都匆匆忙忙，没人留意到这个世界正在死去。阳光透过镜片洒落在他深水蓝洞似的虹膜上，无法激起哪怕一丝波澜。他还是像你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对发生的一切抱着一种漠不关心的冷淡态度。他对于变化是如此吝啬，以至于在与他对话的时候，你们周身的一切仿佛都加速了。

“想知道那张字条上写了什么吗？”博士耸耸肩膀。“正面是SD某个部门最后一次会议的时间、地点、人员与主题，反面列出了这些人包括他们亲友的生卒年份。”

“出人意料的是它并没有引起轰动，因为他要求将其送到指定地点，保证了只有特定的人会看到上面的内容，就像他只对一个人说过要让小孩小心卡车。”

“在这件事过后，所有针对他的私下行动都被撤销了。我猜，我们今天站在这里也不是来讨论人类的自由意志的。”

“然而，和他关系不错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反过来让他更受崇拜。就算有一天这些人发现了一个剧本上面写满了自己明天要说的话，他们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这个世界，”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我们的世界，你们的世界，很不自由。”

[Xhittim]

维若妮卡·奥尔蒂斯

“你可以认为他最初也是迫不得已重拾一些古老的传统，不过眼下他已经沉迷其中把它当成了自己人生真正的价值。不论战争结果如何，他都会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从我们的情报网看来他是半个半个吧？但在彼特里希那边他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回想起那段刻在人偶身上的怨毒诅咒维若妮卡不禁打了个冷颤，最卑鄙的事情莫过于加害于自己的同胞了……“我记得塞茨先生是罗姆人，说真的他和艾因霍恩都不像是该出现在索引会里面的人。塞茨暂不论，艾因霍恩又是怎么进去的……”

“……然而，和他关系不错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反过来让他更受崇拜。就算有一天这些人发现了一个剧本上面写满了自己明天要说的话，他们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听起来他像是把手牌都亮出来了……又或者说这已经是他的后手之一。”考虑到一行人正是阻挠彼特里希计划的硬钉子，换位思考之下她也会选择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这么看来他把自己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或许就是为了把原来的计划提前到现在。”她和其他同伴交换了几道不安的眼神，仿佛那不曾目睹过的核的阴霾再次掩过天穹。

[Diose]

古斯塔夫·皮耶塔里宁

“大概是吧。他现在正一门心思地想在刚果挖出点什么来，除此之外便是剪纸。剪开环形的纸带。”

“看来我们得顺着报告里提到的地方找过去看看。那个时间似乎是环形分布的推论也还没去验证，我们还得搞清楚在现在的‘我们’来到这儿之前，在40年更往前的时候有没有同样一群人出现在这里过。”古斯塔夫停顿了一下，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他竟然也说不清楚了。但似乎就在他们追逐着生活轨迹的路上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这个世界，我们的世界，你们的世界，很不自由。”

“人类的眼界似乎确实太渺小了，就算听了那些假说我也还是很难想象在那些生物眼中时间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走在时间中对他们来说就像乘船环球旅行么。”

“但我想总该会存在一些变数，在时间的无数种可能性里总会有那么一种可能能让我们摆脱它们的干涉，一种能让我们或者整个种族不至于毁灭于高等生物之手的办法，然后我们就回家去，就这么活着，想做什么做什么……”

“假如是能够存在什么能让我们获得自由的可能，我肯定愿意试试……”

[未确定进行时腔棘鱼]

贝琳达·舒尔茨
不管自己有着多大的怨气，在见到这个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男人之后，那一股怨气都无处施展。

没有人会想把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

“我们的世界，你们的世界，很不自由。”

“就是因为不自由。”舒尔茨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下了决心，要让那些剥夺掉我选择自由的家伙尝到代价，我已经是该坐在后院晒太阳喝茶的年纪了，可现在呢？被迫回到了童年的噩梦，甚至还要见到比噩梦更糟糕的情况成真。”

“至少，那些所谓的高等种族可不是完美无缺。”

[Cadmium]

“我记得塞茨先生是罗姆人，说真的他和艾因霍恩都不像是该出现在索引会里面的人。塞茨暂不论，艾因霍恩又是怎么进去的……”

“规则和禁忌在这方面变得模糊，特别是在涉及到神秘学的时候。如果你想摧毁什么，你最好能够找到他们中的一员提供帮助。索引会曾经是个封闭的组织，讽刺的是非常早期的时候它也接受了种族优越论的反面例子。不仅如此，一些精神病人和残疾人士证明，他们可能在别的方面天赋异禀。艾因霍恩最初是被彼特里希提拔的，和相当多的人一样，他以为这里是个避风港，一个方舟，但他疯了。”说到这里，博士脸上又浮现出了戏谑的表情。“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彼特里希真正的成就不是找到了魔法的天赋，而是发现了他本性中反社会和固执的地方。他变得非常痴迷于自己的工作，以至于他在精进的过程中用它隔着千万里的路谋杀了自己的血亲而不自知，其效率让别动队都会惭愧，连SD都没来得及下手呢。现在他们一方面对这种术法对于安静地根绝一个家族而言的方便程度很是满意，一方面又隐隐惊恐地发现自己养虎为患，开始害怕他了……”

“不过我们都知道，他们害怕错了人。猛兽固然可怕，驯兽师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现在他们指望有一天艾因霍恩会把自己给玩死。反正他也不像会结婚把这手艺传下去的样，倒也与他们的大议程不怎么冲突。”

“所以我下了决心，要让那些剥夺掉我选择自由的家伙尝到代价，我已经是该坐在后院晒太阳喝茶的年纪了，可现在呢？被迫回到了童年的噩梦，甚至还要见到比噩梦更糟糕的情况成真。”

“你们在这里聚集最早肯定是个巧合促成的，就像生命的诞生也只是个巧合。”

“人类的眼界似乎确实太渺小了，就算听了那些假说我也还是很难想象在那些生物眼中时间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走在时间中对他们来说就像乘船环球旅行么。”

“用最好的比喻来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纸带。“时间是纸。”

博士把纸带扭曲了一下，用指尖掐着莫比乌斯环的首尾相接处递给了你们。“我差不多该走了，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