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層的豎井
照明石被投下后,過了很久都沒有傳出回聲。幾乎好象消失了。光亮也一樣在很深處就不見了。仿佛這個井非常深邃。
這個深坑的深度著實令我屈服,於是也只能作罷了。
「這洞太深了,就算有什麼躲在裡面,憑我們現在的人力和裝備也是無法調查的,只能放棄繼續追蹤了。」我這麼和畢斯特說道,離開這裡後,我將這個房間再度自外面拴上。
=====蕾姆的劇變
雙掌上傳來刺痛感撩撥著我的意識,聽著眼前自詡為百年老人的不死金巫師侃侃而談,我的腦子也飛快的動了起來。
這是風險多大的一個嘗試?先不提被佐恩擄走的過程,包含自村落逃亡到與我相遇至今途中的不死生物,喪失記憶只為成就這個戲碼……。
「……原來如此,想必在就算妳在這段計畫中遭遇危險,妳應該也會自動變回現在這副模樣自保吧……」我垂下眼,覺得有些哀傷,眨眼間,原先的同伴就變成了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就算我們只是偶遇相逢,這樣的結局也還是會令人感到失落。
=====關於石板湊齊後的要求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不親自出手去奪取那兩個石板。”
“很簡單的理由:我很無聊啊。你們能理解一個追求了法術上百年的無聊老人的心態么?那些石板確實吸引着我。但我更想看着你們把它收集完。我也不打算幫助你們。如果你們真的能做到了,或許我還能提出另外一個要求。”
「妳說的另一個要求是什麼?」我提出問題。
按照波婕絲說的,蒐集完石板後會出現的是關於世界真實之物,但到那時她要提出什麼要求呢?
=====關於月亮之船
「我早就知道了,那是我師傅守護的遺產。」我輕哼一聲反駁道。
——其實在我一看到佐恩那份地圖上的筆記後,我就知道審判者劍靈要我去找的師傅遺產多半就是指這艘月亮之船。
「我只是還留有些許的懷疑,畢竟月亮洞這麼近,加上妳曾說過那裏有著其他兇惡的生物,我才覺得不去不行。畢竟兩地相差甚遠。」
「那麼,妳現在要怎麼做?戲提前落幕了,妳又要頹廢的過著無趣人生嗎?這就是妳追求法術極致的終點?妳若想繼續發掘石板的秘密,難道就要一路纏著波婕絲嗎?我們當中只有她會去追尋石板,我不覺得現在你還會這麼做。」
「若妳過得太無聊,就跟著我吧?我會讓妳看盡好戲。」我說出了我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提議。
幾乎是順著心,就說出來了。
——雖然是不死生物,但我無法把她當作是壞人。
「我這個人,以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應該不會讓妳無聊。」
確定要這麼做?你這呆子? 我一邊無視那些腦中責罵自己的聲音,一邊解開了胸前的皮甲,露出了胸膛中央的翠綠寶石。
「我是奇跡石之人,孔雀劍。」
======後續的心路/夜話:(如果蕾姆願意跟隨,則旅途中獨自和她說明白)
「蕾姆?我都叫習慣了,就讓我這樣稱呼妳吧?妳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邀請妳嗎?妳說妳施法讓自己失去記憶,以為自己是個可憐的女人,那麼……那個晚上的妳,同樣也是真實的妳吧?」
「只是失去力量,顯得無助,就像個人類一樣,但當時妳挑戰佐恩的勇氣,還有之後對我說的那些話,以及一同對付魔象,這些都讓我覺得不能丟下妳一走了之。」我垂下眼輕輕苦笑。
被你撫摸着臉龐,蕾姆忽然哭了起來,把頭伏在你的臂彎。“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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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就讓她這麼依偎著哭,一邊輕拍她的背。
我原本想再說些什麼,好比一些安慰或鼓勵的話,不過最終是沉默勝利了。
我就這樣讓她靠著,靜靜的等她哭完,沒有再說什麼,也許就這麼睡著。
諸神在上,希望明天,這個女孩的靈魂可以再次找到自己的方向。我做了這個小小的祈願,靜靜的閉眼睡去。
「我為妳向諸神請求護佑,讓當時看起來無家可歸的妳可以找到自己的方向。所以剛得知妳不是原來的蕾姆時,我便在想:
『原來,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祈禱啊……』」
「不過我後來就覺得是我想錯了。」
「因為如果只是失去記憶,那麼那幾天彰顯出來的就是妳蕾姆這人內心的本質,沒有什麼謀算、也沒有什麼計較,就是面臨恐懼與不安時仍舊願意做對的事情,那是最真實的,所以我願意相信妳是良善的;所以妳無處可去的話就跟著我,眼睛只看著我吧?我會掃去這世界上的不義,我要踢掉帝國那愛殺戮的王、打倒北風之神,殺死所有人魔,然後召喚神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