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尼克·赛菲尔突然接到了自己叔叔的遗书,并且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的家族血统中有一个致命的诅咒,为了找寻这个诅咒的真相,他与蓝宝石家族中仅剩的另外一人,身手不凡的武僧月夜,一同踏上了冒险。为了达成目标,两人在酒馆募集到了一些同伴,然而这些人看上去却不那么靠谱:似乎像豆芽菜一样一吹就倒的人类剑士西尔夫,看上去有点天然实则腹黑的半精灵妲拉丝,还有掌握神秘自然力量的商人罗伦斯,这样的队伍大丈夫?
第一章 起航今天的海面也还算平静,当然,雷尼克很清楚只要一会功夫大海就可以狂暴然后把他的蓝龙号撕成碎片,毕竟蓝龙号只是一艘能载十来人的小帆船。不过,雷尼克这时候应该很庆幸这艘船不大,因为他手下的“船员”加上自己一共也就五人。而且大多数看起来没怎么出过海。
西尔夫刚上船的时候很兴奋,一会看着海鸥欢呼,一会又看着无际的海面惊讶(毕竟他以前只在村里的河里扑腾过),不过自打海港卡塔赫从视野内消失后,没过一小时他就看腻了大海,当然也可能是晃晕了。于是干脆在甲板上找了个地方擦拭起了盾牌,雷尼克似乎隐约听到他嘀咕“我的盾牌已经饥渴难耐”,他尽量不去想象这个战士是如何同时用轻型木盾牌和重型带刺盾牌还有一把长剑战斗的,毕竟他只是一个5尺多高长着俩胳膊俩腿的正常人类而不是六臂蛇魔。
妲拉丝并不像西尔夫刚上船时那么兴奋,但是似乎是精灵天生的灵动让她也经常在船上四处闲逛,当雷尼克逐渐习惯了她那轻快优美有如舞步一样的步伐之后,他注意到这位女士似乎总盯着他们的钱包,或许她认为既然能有一艘船的人应该也不会穷到哪去。很遗憾的是这艘船只是艾伯特叔叔留给雷尼克和月夜仅剩的遗产。
实际上这艘船并不是一般的船,它是一个附加了魔法的折叠船,只要蓝宝石家族的成员——目前仅剩下雷尼克和月夜——念出正确的命令,它就可以在一艘双桅帆船、一艘单桅小艇或是一个小木盒之间转换。这也是为啥他们卖不掉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一个船长希望自己的船能被别人的一个命令变成一只盒子。因此雷尼克和月夜虽然开着一艘价值近万的魔法帆船,身上却没比妲拉丝多几个子。如果知道了这个事实她或许会很失望吧。
至于罗伦斯,他不但没和雷尼克他们打过招呼就擅自把自己的驴车带上了船,甚至还带了只个头不小的棕狼,和妲拉丝相反,他对雷尼克——不管是他们的目的还是他们的钱包——都不怎么在意,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一边和自己的狼聊天,这奇特的氛围也让别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雷尼克都忘了问问那个狼是怎么回事。
当然人的忍耐力往往无法抵御好奇心的诱惑,在擦腻了盾看腻了海之后,西尔夫率先过去询问起狼的问题。在漫长地航海中感到无聊的其他人也凑了过来一探究竟,雷尼克则装作掌舵毫不在意地样子竖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原来如此”罗伦斯似乎刚刚明白为什么大家之前都躲着他,“赫萝,变回来吧,不然这帮家伙还以为我是疯子”
作为这句话的回应,众人都惊讶地发现在一旁的棕狼发生了变化,当他们再次眨眼的时候,眼前站着的是一位留着棕色长发,长有狼的耳朵和尾巴的女性,西尔夫被这个变动吓了一跳,立刻举起了两面(雷尼克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盾牌挡在身前,月夜一如既往地处变不惊,开始和罗伦斯攀谈起来,而妲拉丝则很高兴这趟旅途有了另一位女性。
雷尼克在惊于赫萝的美貌的同时,也瞥到了海面上一些不平静的态势,远端的乌云开始集结密布,并且有逐渐接近的态势,虽然海面依然平静,但是他嗅到危险临近的味道。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雷尼克一直就想这么说一次了,但是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想好说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是……唔……你们可以接着流口水看着这位女士”他赶紧编了这么一句,“然后坏消息是……我有没有提到暴风雨快来了?”
当然他很失望地发现这句话并没有起到戏剧性的效果,西尔夫刚刚放下了戒心,开始仔细观察起赫萝,妲拉丝则是一副“交给你们了”的样子,罗伦斯和月夜倒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看起来罗伦斯更关心的是保护赫萝而不是保护雷尼克的船。
雷尼克有些绝望地试图转舵,但是他很快发现风暴的速度远比他的船快,几乎就是瞬息之间,乌云覆盖了整个天空,从几分钟前的清澈湛蓝已经有如黑夜一般,凶悍的风夹杂着暴雨向蓝龙号袭来,时不时出现地闪电则照亮了每个人不安的面孔。
现在他们知道怕了,雷尼克无奈地想到。
“不想喂鱼的话就赶快动起来!”他嚷嚷道,但是声音被一阵雷声盖过了。
“降船帆!”罗伦斯也喊道,不过他一手抓着船舷另一手抱着赫萝,怎么看也空不出手来了。
西尔夫似乎打算做些什么,但是下一道闪电经过的时候,雷尼克看到这个剑士脸色发青。
“我头晕……”他一边说着一边想找地方呕吐。
见鬼,居然有人晕船!雷尼克暗骂自己没眼光挑了这么一个家伙,但是似乎是不给他抱怨的时间,一道大浪卷向了蓝龙号,差点将整艘船抛到半空。
这风浪如此之大,雷尼克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钟他才意识到自己脸朝下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看起来其他人也都没好到哪去,就连罗伦斯的驴车都翻到了,里面的苹果滚了一地。不过妲拉丝是唯一的例外,她习惯了在酒馆的桌子、颠簸的马车以及各种适合不适合跳舞的地方展现她的舞步,大浪中的帆船甲板只是另一个有些挑战性的舞台而已。她轻快地在满是苹果和鱼腥味地甲板上穿行到桅杆旁边,开始试图解开绳子收回船帆——否则蓝龙号将会被狂风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当初绳子系的很牢,妲拉丝一时之间还解不开。
“实在不行就把绳子割断!反正我们还有一面帆!”雷尼克一边有些着急地喊着一边试图起身。
大家都在类似于动物一般双手双脚的爬行之后努力站起了身——西尔夫除外,他被又一道浪冲到了甲板的另一端,赫萝也除外,她直接变回了棕狼站稳了身形。罗伦斯立刻冲向另一根桅杆开始收帆,而月夜和雷尼克则赶向了自己转个不停的舵盘。
幸运的是,罗伦斯常年的经商和旅行经验让他很轻松地解开了绳子,而另一边的半精灵少女也完成了和绳索的缠斗成功地降下了船帆。不再被狂风拉扯的蓝龙号速度明显开始下降了,现在他们只要稳住那个不断旋转的舵盘就可以重新获得船的控制权。但是舵盘的速度超出了雷尼克的想象,他的手被甩开了,就在这时,另一双手稳稳地握住了舵盘——月夜在修道院训练出的观察能力和直觉让他找到了最佳的时机。
“还好”雷尼克松了口气,他握住舵盘,和月夜一同把船回稳“现在谁能把地上的苹果收起来了么?”
罗伦斯和重新变回人形的赫萝一同去扶起驴车,妲拉丝一脸难受地扶着船舷,看来在晃荡不停的船只上跳舞也的确不那么好受,至于西尔夫,被大家遗忘的他则再一次试图爬起来。
但是完全不适应大海的他仍然失败了,他的脸已经被晃得绿里发紫,“哇”的一声,猛烈地吐了起来。
似乎一切渐渐已经回归正轨,虽然暴风雨依旧肆虐,但是对于已经收起了船帆的蓝龙号来说已经不再是威胁,尽管仍然有些颠簸。不管怎么说,他们成功地保住了船,就在这时,月夜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一道闪电劈过,月夜突然发现就在船的前方三十尺处有一个尖锐的礁石,刚刚船身晃动得太过厉害导致没人注意到,等发现的时候礁石看上去已经近在咫尺。
“糟糕!是礁石!尼克快点,一起转舵”他一边说着一边努力进行一次右满舵。
雷尼克虽然没有注意到礁石,但是他一点也没兴趣去求证这个消息的真伪,因此立刻帮月夜转动沉重的舵盘。
在二人的努力下,蓝龙号向右一个急转,可怜的西尔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又被甩在一旁,好在由于船帆收走之后船速低了很多,侧舷千钧一发地从礁石旁边擦过,如果月夜晚发现个几秒钟的话,大家不敢想象那会事怎样的惨象。至于西尔夫……嗯,我们还是关心一下风暴的情况吧。
在接下来惊魂未定地漂荡了一阵之后,风暴逐渐减弱、最后彻底平息了,海面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雷尼克想起了《完美航海手册》上提到的要点,风暴过后要及时检查船的状态。他也决定这么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信任那本要贱卖到一铜币才能出售的、传言作者死于海难的书。
西尔夫难受透了,他半死不活一般地躺在甲板上,直到有人往他脸上泼了一大桶的冷水,而且还是海水。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是雷尼克。
“我雇你上船不是让你睡觉的,更不是让你在甲板上乱吐的”他递给西尔夫一块布,“赶快去把甲板给我清理干净!”如果西尔夫再敏锐些,或许能读懂他的眼神里还透露出没说出口的下半句“否则我把你扔海里喂鲨鱼”,但是这个乡下长大的淳朴少年并没有发现对方的恶意,只是很高兴自己有机会补救刚才的过失,勤快地擦洗起甲板来。实际上,他以前也经常被村子里的人使唤来使唤去所以完全不以为意。
另一边,雷尼克捡起地上一个苹果,随便在身上蹭了蹭就啃了起来,他看了看状况,决定行使一名船长(尽管船员少的可怜)的合法权力:发号施令。不过情况并不怎么乐观,月夜很快就去执行升帆的命令了,而雷尼克虽然很绅士(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地建议女士们回船舱休息,但是妲拉丝坚持要帮忙,而赫萝和罗伦斯压根没有理他,或许是因为他没付钱就吃起他们的苹果。
月夜发现绳结松动了一些,因此他没有如期地升起船帆,看起来是时候重新系一下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应该找个人帮忙。然而雷尼克在掌舵脱不开身,西尔夫虽然擦完了甲板,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也未必靠得住,月夜寻思只有靠罗伦斯了。
“嗯?怎么了?我来看看吧”妲拉丝倒是最先发现了月夜求助的目光,跑过来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不过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反倒是因为脸凑得太近就连月夜都感到有些尴尬。
“唔,舞女小姐,请不要贴这么近……”月夜不禁后退了半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谢绝了半精灵少女的好意,向罗伦斯寻求帮助。虽然罗伦斯看上去有一点不乐意,但是还是决定帮把手。
虽然难看了点,但是绳子总之还是被系好了,帆被歪歪扭扭地升了上去,船总算是有些速度了。
另一方面,擦完甲板的西尔夫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休息一下了,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看见雷尼克正一脸阴笑地看着他,就算是一向迟钝的西尔夫也不免有些紧张。
“喂,那边的旱鸭子”雷尼克似乎是不打算让西尔夫太清闲,“给我到底下检查一下船舱”
“你才是旱鸭子!有本事脱光了比游泳啊!”西尔夫一边往船舱走一边不满地回应道,看起来比起让他干活,他更在意旱鸭子这个称号。当然,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这个随口一说的愿望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了事实。
船舱内虽然有些光线,但还是相对昏暗,西尔夫四处查看了一番,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很满意地走了回去向船长报告这一情况。
雷尼克对西尔夫的汇报也很满意,然而再一次的,月夜的第六感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虽然没有合适的理由,他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下去查看一番。
尽管光线不足,月夜还是注意到了船舱的底部有一个破洞,虽然不大,但是正在渐渐地往舱内渗水,绝对不是可以置之不理的情况。月夜迅速回到甲板,报告了这一情况。而同时,似乎恢复了精神的西尔夫正在对着大海锻炼嗓音。
经过一番讨论,虽然罗伦斯再一次地表现出了不满,但是还是接受了拆掉一个木桶来修补船舱的建议,大家听到他一边走下去一边碎碎念“2金币一个桶2金币一个桶……”直到雷尼克后来给了他3金币(包括苹果以及其他费用)之后他才平静下来。
在罗伦斯修理船舱的同时,因为连检查船舱这种小事都搞砸了的西尔夫被船长训了个狗血淋头,委屈地坐在一边划圈圈了。
不久之后,大家的船来到了一个被渔民称之为“水井”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段有一个水深可达700尺的海底深渊,在这种海域中,海流会冲击深渊的崖壁形成漩涡,虽然远不够把船撕裂拉入海中的程度,但是将附近的鱼群吸引过来这种事情还是绰绰有余。因此这种地形也是渔民的最爱之一。
当然,虽然大伙此次出行不是来打鱼的,不过用这个机会钓点鱼消磨时间并且补充干粮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虽然鱼钩和鱼线都有准备,没有人有新鲜的鱼饵,顺带一提,鱼对苹果不感冒。
当然,幸运的是,靠近水面的水流并不激烈,如果他们可以抓到一条小鱼,就可以用这个作为鱼饵钓大一些的鱼,然后他们如果愿意,还可以用钓上来的鱼钓更大的鱼,这样就可以解决队伍里没有法师会施展“summon bigger fish”法术的缺陷了。
“赫萝,是时候你来露一手了”罗伦斯略带骄傲地说。
但是赫萝看起来并不是十分高兴,她再度变回人形,开始除去身上的衣物准备下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甚至包括罗伦斯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西尔夫瞪大了双眼看着发愣;月夜则走到一旁摆弄起弩炮,虽然他们捕鱼显然用不上这东西;雷尼克别过了脸,不过很快被西尔夫的窘样吸引了注意力;妲拉丝和罗伦斯则慌慌张张地试图挡在其他人和赫萝之间。西尔夫也总算想起“非礼勿视”用手遮住了眼睛,虽然雷尼克很想指出他时不时地就从手指缝隙处往外瞄。而赫萝完全不以为意地就这样跳下了水。
“对了,刚才谁说要脱了衣服下海游泳来着?”雷尼克突然想起了什么,再度一脸坏笑地看着西尔夫,“她要是没收获的话下一个就是你了”
大家看到赫萝毫无压力地在水中游了起来,而且似乎是常见的狗……哦对不起,容我订正一下,狼刨式,当然,碍于罗伦斯,大家并没有多看,只是在船舷附近偶尔观察一下以防万一。
赫萝借助出色的游泳技术轻松地叼住了一条梭鱼,她就保持这个样子从一边爬了上船舷。看到从水中出来的赫萝之后,罗伦斯赶忙让大家回头,不过西尔夫并没有注意到罗伦斯,他的绅士精神让他决定帮这位女士一个忙——把她拉上来。罗伦斯有些着急地想要把他挤开。
“看,那边有只好大的怪鸟”雷尼克突然指着船的另一边说,当然他并不认为这种老掉牙的把戏能骗到什么人,妲拉丝在一边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哪里哪里?”西尔夫突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这让雷尼克自己都有些吃惊,趁这个机会,罗伦斯挤开了西尔夫把赫萝拽上了船,并在妲拉丝的协助下一起帮赫萝穿上了衣服。这个稍微有些混乱和欢快的小插曲终于告一段落了。
不过这时候雷尼克突然想起了什么:让赫萝直接以狼的形态下去捕鱼岂不是更好?嘛,算了,不要纠结这种事情了。
终于,大家想起了之前的目的——钓鱼,雷尼克掏出匕首将之前的梭鱼分成几份,拿出简易的鱼竿在一旁悠哉地垂钓了,月夜和罗伦斯也各找了一块地方碰运气,西尔夫则还在试图寻找刚才所说的怪鸟——由于天生喜欢骗人的妲拉丝的进一步的误导,他现在对那只大鸟的存在深信不疑。能有这么一个有点天真的受骗对象,妲拉丝似乎也玩得十分开心。
片刻之后,就听到月夜那里传来了欢呼声和水声,居然这么快就有收获实在是让雷尼克有些小小的嫉妒,虽说钓鱼有一半是为了消遣时间,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更希望能有所回报。然而接下来地发展让雷尼克更感到焦躁——月夜很快又钓上了第二条、第三条,直到月夜和第四条鱼(看上去很沉的样子)陷入胶着之时,雷尼克这边才刚刚有鱼咬钩的迹象。
“算了算了,比预想中的好一些”完全放弃了和月夜一争高下的雷尼克看着自己收获的那条鱼,看上去好像还不如月夜最后钓上来的一半大,但是也够他们好好吃一顿了,至于罗伦斯,则是一脸无奈地继续垂钓着,他身后赫萝投出来的期待的目光更是让他芒刺在背,直到——
“啊哈!”罗伦斯突然感觉鱼钩猛地一沉,“上钩了!还是个大家……”
——鱼钩是空的,连鱼饵都不见了踪影。赫萝一脸失望地走开了。
大家决定还是不要多话为好,开始决定把这些鱼烤熟了吃。
“我要那个最小的,我饭量不大”西尔夫充分发扬了孔融让梨的精神,作为对这份精神的崇高敬意,雷尼克塞给他了一块鱼饵残骸——这的确是最小的。
“这也不错,是那只可爱的小狼弄得……呵呵呵”西尔夫再次表现出了天然完克腹黑的精神,让雷尼克反而有点失落。
“唔,说起来你之前的晕船好了没?”月夜决定转移话题。
“嗯……”
“……”西尔夫虽然精神恢复了不少,但是有时还是感觉头晕目眩,但是比起这个,他终于在厨房里找到了可以生火的地方,于是开心地准备烤鱼。
看到此景,雷尼克赶紧叫上其他人一起过去——他怕西尔夫会顺手烧了整艘船。留下月夜一个人在外面望风。作为代替,雷尼克会帮他烤好他那份。
雷尼克专心地烤着自己那条,在小火的烘烤下,鱼的表面渐渐浮现出了诱人的金黄色。正当他满意地看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旁边还有给月夜的另外一条,可惜的是他注意到的太晚了,那条鱼有一半已经烤糊了。这让他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了。
在船长为那鱼纠结的时候,妲拉丝则吧烤好的鱼塞给了西尔夫:“我不吃荤的”她冲西尔夫眨了眨眼睛。
“那么,这两条鱼,你……喜欢哪条?”雷尼克一脸无奈地问道,虽然正常人肯定不会喜欢怎么看怎么是炒鸡蛋一般的黑暗料理的某条。
月夜则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金斧头和银斧头的故事,好吧,这没什么关联。他表示自己对口味并不挑剔,这反而让雷尼克更有点为难。
“算了,扔个硬币好了”雷尼克决定了,正面就给自己留下好吃的鱼。
“……你的运气总是比我好”雷尼克说着把烤好的鱼递给了月夜。自己在一边啃起了让他想起臭水沟味道的鱼。
很快,就有一道带着浓厚鱼腥味的大浪打上甲板,让雷尼克的想象更加具现化了。眼尖的月夜看见随着浪一起上来的还有两只动物。月夜感觉对方来者不善,迅速摆好了架势,刚上甲板的西尔夫也准备好了他的两扇盾牌,护在身前。雷尼克干脆把烤糊的鱼扔到了一边:“有谁刚才没吃饱么?”他看清了来犯者,是两只海豹。
(待续,战斗环节骰子太多处理起来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