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硬骨齿轮（已完）

[水明子]

不酗酒的硬汉派警探故事


失忆：米兰达·拉金。警局的劳模
水明子：诺瓦。失忆的警犬

[水明子]

0.

劇透 -   :

<小苗> 那么开始的第一个问题，米兰达和诺瓦的日常大概是怎样的？
<小苗> 要是有想法可以从你们开始，否则我开始x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每天会早起出门晨练，同时遛诺瓦
<米兰达·拉金> 顺便向街坊邻里挨个打招呼，诺瓦大概每周能蹭点零食xd
<小苗> good
<诺瓦> 不出任务的时候，诺瓦会穿着制服背心，趴在警局门口，一边冲不怕狗的市民卖萌营业，一边吓退怕狗的市民为分局减少工作量
<小苗> 怎么同时做到两件事的！
<小苗> 你这狗是二皮脸吗x
<米兰达·拉金> 对怕狗和不怕狗的人来说确实就是尖叫和尖叫的差别
<围观群众碟> *意义不明地蠕动并尖叫*
<小苗> 那这么说的话，饼干是晚上是住在米兰达家里？
<围观群众碟> “太可利哩！”
<小苗> 而米兰达是住在大概什么level的街区
<诺瓦> 如果劳模米兰达有空下班的话应该是
<米兰达·拉金> 这取决于警局是否经常加班
<米兰达·拉金> 不过我觉得还不至于住办公室啦xd
<米兰达·拉金> 她之前是跟姐姐住一起的，是她姐姐私改的小二层
<米兰达·拉金> 大概是工人区，但是生活相对安稳的那一侧
<米兰达·拉金> 大家都不是很有钱，但是也不是很穷，治安相对也还可以
<小苗> 好
<小苗> ————————————

1.

劇透 -   :

<小苗> ————————————
<小苗> 清晨的雾气并不浓重。
<小苗> 即便在紧邻工业区的这片住宅街区，早晨冷冽的风也只会让人感觉清醒，而非被灌了一整口劣质烟。
<小苗> 得益于如今逐渐改进的设备工艺，工厂已经不再是过去那副吞吐黑烟的巨兽模样。然而，早起的工人们脸上的倦容并没有多少改变。
<小苗> 散步的时候，米兰达手中的狗绳忽然绷紧了——
<小苗> 诺瓦像是饿了，它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朝前面的街角处扑了过去。
<小苗> 那是让狗无法抗拒的，属于死亡和事故的气息……
<米兰达·拉金> “哎！”米兰达竭力拉着绳子，试图安抚诺瓦，“停！停下，诺瓦！”
<米兰达·拉金> “今天早上不是吃得挺饱吗！”
<诺瓦> 诺瓦暂时站住脚，但依然急切地朝街角的方向张望，“汪汪！汪汪！”
<米兰达·拉金> “还是说……”米兰达牵着诺瓦往街角走去，“哦天啊，可别出事。”
<诺瓦> “汪……不…对，出事了，米兰达！”大黑狗甩了甩脑袋，突然口吐人言
<小苗> 幸好此时正早晨，那些疲惫的工人多半也不会去注意到底是哪只狗说了人话，或者哪个人学了狗叫。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眨眨眼，对于自家大狗突然会说话这事，她还是相当不适应，“好吧，别急，你闻到什么了？”
<小苗> 绕过街角的报摊，米兰达看见麻烦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自己。
<诺瓦> “我闻到了香……相当不妙的气味儿，和之前几次一样，恐怕出人命了。”
<小苗> 身穿警服的米尔斯，很明显还没下班。
<米兰达·拉金> “……凯尔。”米兰达不情愿地跟自己的老冤家打了声招呼。
<小苗> 他的身边，下属们正在把人装进裹尸袋。而米尔斯自己正叼着烟斗，无聊地喷着烟圈。
<米兰达·拉金> “初步尸检做完了？”
<小苗> “哦……这不是爱狗人士吗？”
<小苗> “你们的鼻子可真灵。但这边差不多已经要收工了。”
<米兰达·拉金> “我可不相信。”米兰达皱起眉，“你搅和进的案子就没有简单的。”
<诺瓦> “汪！”诺瓦决定做一些让饲主的老冤家不爽的行为：它一边摇尾巴一边立起来，亲热地把踩过泥巴的爪子搭在凯尔的肚子上
<小苗> “感谢信任。但这事这就这么简……”
<小苗> “喂！快让你的狗把爪子挪开！”
<米兰达·拉金> “哦。”米兰达叹了口气。“诺瓦只是很喜欢人。你用不着每次都这么大反应。”
<诺瓦> “呜？”诺瓦耸起眉头，垂下尾巴离开凯尔身边——确保凯尔的下属看到了这一幕
<小苗> “你至少应该经常给它洗澡！难道你没有闻到这股味道吗？”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伸手揉了揉诺瓦的脑袋，“昨天刚洗过。话说回来，你那套制服上次送去干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著名单身人士？”
<小苗> 凯尔的两位下属已经将尸体抬上了马车，他本人一脸警惕地盯着你们——尤其是盯着诺瓦。
<小苗> “你难道指望我为了这事儿谢谢你不成？弄脏我的衣服好让我送去清洗？”
<米兰达·拉金> “总之，这案子我跟定了。”米兰达指了指尸体，“你们要把那倒霉蛋送哪儿去？”
<小苗> “这狗以前明明不是这幅德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小苗> 他顿了顿，神色稍有犹豫。“这是，自然死亡。等家属确认过之后就该送去火化了。”
<诺瓦> 诺瓦打了个激灵，立起耳朵，四处探嗅，努力做出警犬应该有的样子
<小苗> “法医都确认过了。要不是你最近休假，这种破事儿本来该扣在你脑袋上。”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摇了摇头，“自然死亡？凯尔，我们在警局工作这么多年了，真有几件‘自然死亡’的案子吗？”
<米兰达·拉金> 不等凯尔发话，米兰达牵着诺瓦径直走向马车。
<米兰达·拉金> “嘿，小伙子们！稍等一下。”
<小苗> “他身上没有伤口。”
<小苗> “任何可能会导致死亡的伤口都没有。也不是中毒——至少前几个倒霉蛋都不是。”
<小苗> “我没法跟你打包票说这位也一样。”
<米兰达·拉金> “对，上次兰登的案子也是‘没有伤口’——等等，前几个？”
<小苗> 诺瓦已经凑到了马车车门旁。
<小苗> 没有太多尸体腐烂的气味，但这里弥漫着让诺瓦感觉非常舒服的味道。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思考了一下，解开了诺瓦的绳子。“去吧诺瓦，到你发挥特长的时候了。”
<小苗> 冰冷、宁静。是那种萦绕在停尸间和墓地之中的冷清感觉。
<诺瓦> 诺瓦做了个吞咽动作，伸出舌头绕嘴舔了一圈，努力把口水咽回去
<诺瓦> 如果在尸体面前流出口水，在场的人类一定会很害怕！
<小苗> 米尔斯并没有拦着你们，他的下属同样没有。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在尸体边蹲下来，拉开裹尸袋。
<米兰达·拉金> “尸体是几点发现的？”
<小苗> 一人一狗都看见了马车里的两个黑色裹尸袋。
<小苗> 昨晚的两位死者。如今都躺在一模一样的袋子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分别。
<小苗> “所以你打算临时回来干活了？”
<诺瓦> 诺瓦把湿乎乎的鼻子凑到米兰达拉开的缝隙边，不放过一丝具有标志性的气味儿
<米兰达·拉金> “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苗> “大概是十二点左右，第二个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也许更晚一点。”
<小苗> “算上前两天，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米兰达·拉金> “五个！”米兰达大声说道，“而你们就放任这种事继续下去，还号称是自然死亡？”
<米兰达·拉金> “这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尤其是这个区域。”
<米兰达·拉金> “已经是第五个了，死者的身份上找不到联系吗？”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边问边检查尸体的鞋子和衣服，想先确定死者的身份和年龄。
<Incubator-2> 诺瓦 投骰：2d6+2={1,6}+2=9
<小苗> 你问！
<小苗> “你可以跟法医去说你的那些猜想和臆测。尸检报告告诉我们这事就是这么简单，他们只是单纯地死了，你最多说他们过于疲劳。”
<诺瓦> 这两人身上分别有什么特殊气味吗？
<诺瓦> 这两人身上有什么一样的气味吗？
<小苗> “你可以把他们的死都怪在他们老板头上，但我们得讲证据。他们是自己累死的。”
<米兰达·拉金> “你也知道这话听起来有多奇怪吧。”
<小苗> “我当然知道！他们哪怕是死在工位上的话，都能勉强算是证据……”
<米兰达·拉金> “就算是累死的，总也有个具体死因。身体衰竭？具体的脏器呢？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小苗> “但所有这些人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米兰达·拉金> “还是深夜？”
<小苗> 他们身上都有比较浓的机油味，但属于工人的那种油腻汗臭却并不是很重。
<小苗> 靠近裹尸袋的时候，诺瓦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尸体上残留着的冰冷气息——并不是气味，而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残余。
<小苗> 不止没有血味，汗味都不重
<小苗> “如果你是问具体死因。”
<小苗> “我们的法医先生给出的结论是，他们的身体状况什么时候死都不奇怪。”
<小苗> “比较奇怪的是他们竟然没有累死在流水线上。”
<诺瓦> 诺瓦扭头看了看凯尔和凯尔下属的方向，用爪子敲出一个暗号，这不是沉睡者能解决的问题
<米兰达·拉金> “工人的典型疾病？……这不对劲。”
<小苗> “所以米兰达女士，你觉得我要怎么向警督汇报，才会让他感觉这是谋杀？”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面色凝重，“……我回一趟局里调档案。”
<小苗> “我不会干这种蠢事。这事儿也只能是自然死亡。”
<米兰达·拉金> “我不会罢休的——八年前那个连环案，跟这事给我的感觉完全一样。”
<小苗> “哈！谁都能说他觉得这桩案子那桩案子不对劲，但你要是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不如明天来陪我一起巡夜！”
<米兰达·拉金> “随便你。”米兰达冷哼一声。“但你要这么放弃了的话，我就当那个混帐但有骨气的凯尔·米尔斯已经死了。”
<米兰达·拉金> “来就来。这事绝不能在我眼皮底下重演。”
<诺瓦> 诺瓦先一步从车上跳下来，蹲在地上等米兰达给自己戴好绳子
<小苗> 米尔斯警探哼了一声，绕了一个大圈才上了马车，好避开诺瓦。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系好诺瓦的绳子，又挠了挠诺瓦的耳朵，示意她知道这事蹊跷了。
<米兰达·拉金> “对不起啦，诺瓦，又要工作了。”她朝大狗笑了笑。
<米兰达·拉金> “走吧！”
<诺瓦> “别担心，我最擅长偷懒了。”
<诺瓦> 诺瓦打了个哈欠，迈步跟在米兰达旁边
<米兰达·拉金> “你闻到什么了吗？”
<诺瓦> “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尸体上残余的神秘力量，我也会觉得是过劳死。”
<诺瓦> “现在的人就缺少一些应付工作的聪明才智……”
<米兰达·拉金> “……该死，凯尔说的是对的。如果是这样，尸体上什么都不可能查得出。”
<米兰达·拉金> “但愿我能说服老大这事没那么简单……不知道我放弃休假，会不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小苗> 尸体上的那种气息。
<小苗> 诺瓦过去似乎……记不清究竟是属于狗的记忆还是属于人的记忆，但他确实记得过去的自己常常与那种气息相伴。
<诺瓦> “确实很困难，一丝血味儿都没有，我都没有食……实际调查的方向了。”
<诺瓦> “但是并不陌生，我记得那种气息，呃，我记得我记得那种气息，具体的忘了。”
<小苗> 那种气息能让人安静下来。不，也许不止这样——它似乎能让任何事物不再做声。
<诺瓦> “我只记得那玩意儿能让人闭嘴，好像还能让人永远闭嘴。”诺瓦努力在脑海里搜刮
<小苗> 但对诺瓦而言，它只觉得这种诡异的气氛非常舒适。
<诺瓦> “想不出来了。”感到舒适这一点还是别告诉米兰达了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握着狗绳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听起来真是……糟透了。”
<米兰达·拉金> 至于‘诺瓦’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米兰达压下了这个想法。

劇透 -   :

<小苗> ——————————辖区警局——————————
<小苗>  “我得说，我很高兴看到米兰达你能提早回来。”
<小苗> “凯尔那小子跟我说你毛遂自荐要接手他那个烂摊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米兰达·拉金> “他怎么又——算了。”米兰达摇了摇头。“您也知道这事不正常。组里肯接这案子的，怕是再找不出一个人了。”
<小苗> 米兰达听得出来，面前的上司，警督柯特兰的语调还算轻快，“不过，最近这类情况确实算得上是频发。我们过去是不会把这种事揽在身上，但数量实在太多了，也太过密集。”
<小苗> “所以我安排凯尔先集中处理一下这类情况，最好快点能下个结论，把这事给结了。”
<小苗> “如果你打算接手，那我给你的要求也还是这样。”
<小苗> “当然，我也会去和那些工厂老板谈谈。”
<小苗> “警告一下让他们别太过分，老给我们添麻烦。”
<米兰达·拉金> “我们——我是说，我会抓紧时间调查。”米兰达点头，同时在心底痛骂米尔斯甩包袱。“希望不会出现更多的死者了。”
<诺瓦> 诺瓦蹲在旁边吐舌头，露出不懂人话的傻笑
<小苗> “很好。诺瓦——”
<小苗> 他俯身摸了一把狗脑袋。“但我不希望把这事复杂化。尽快解决就行。”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张了张嘴，她思忖片刻，警督的意思难道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苗> 手头多了个干活的人选，柯特兰的心情确实不错——和窗外的连绵阴雨相比，屋子里的灯光都显得有几分暖意。
<诺瓦> 诺瓦舔了舔警督的手指
<诺瓦> 警督看起来就是不会猝死的那种人
<米兰达·拉金> 意识到这点后，米兰达在心里再一次痛骂凯尔·米尔斯是人渣
<米兰达·拉金> 虽然她也很想把警督加进这个吐槽列表里，但上司毕竟是上司……
<小苗> “凯尔已经把之前的报告都整理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放到你桌上了。”
<米兰达·拉金> “那恕我先离开了——得追一下进度。”米兰达朝警督行了个礼，同时默默拉了拉狗绳。
<小苗> “我非常相信你对事情的判断。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记得先向我汇报。”
<小苗> “赶紧去吧。”
<诺瓦> 诺瓦站起来，踩着警督的脚离开了
<小苗> 米兰达阔别数日的办公桌上只放着一叠薄薄的卷宗。
<小苗> 凯尔对这些案子的关注程度大概并不算高，卷宗内容只包括了前几位死者的身份信息、尸检报告和家属笔录，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有用的资料。
<米兰达·拉金> 这几位死者有什么共性吗？
<小苗> 所有死者无一例外都是在工业区的工厂上班的工人。年龄参差不齐，家庭情况看起来也各不相同。
<小苗> 罗伯特·琼斯，38岁的男性，在一家精细钟表厂工作，家里有妻子和一儿一女。报案人是他的朋友，那天两人正好相约在酒馆聊天，但没喝上两杯啤酒，罗伯特就倒在了吧台上不省人事。
<小苗> 埃兰·约翰逊，25岁男性，在猪肉罐头厂工作。未婚但有一位女友，深夜回家时当街倒地，直到被路过的行人发现并报警。
<小苗> 30岁的奥利沃·奎因和埃兰在同一家工厂工作。但他的情况略有不同——他在下班之后与人发生口角，被推倒在地之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小苗> 路过的目击证人能证明他的对手并没有下重手——不如干脆说是他推了别人一把，没能站稳然后把自己摔死了。
<小苗> 翻阅尸检报告能发现负责的法医在琼斯的死因一栏写了急性肾衰竭，而剩下两个则写了急性心脏病。
<米兰达·拉金> “诺瓦，我得跟目击者们谈一谈，还得再去一趟案发地。”米兰达喃喃道。“凯尔一定是漏掉了常规手段无法确定的证据。”
<米兰达·拉金> “身体衰竭只是表象——如果有那种力量参与其中，背后就一定找得到人。”
<诺瓦> 诺瓦点了点狗头，“那我们从谁开始？”
<米兰达·拉金> “其实我想从最新的两名死者开始，不过……”
<诺瓦> “不过你刚好想去酒吧喝一杯？”
<诺瓦> “其实我也想！”
<小苗> 刚好这时候，米兰达翻卷宗的手抖落了一张小纸片。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拍了一下狗头，“谁会上班的时候喝酒啊——咦？这是什么？”
<诺瓦> “这不是顺路吗，”诺瓦嘟囔道，“那个纸片？八成是凯尔顺手夹的外卖电话吧。”
<米兰达·拉金>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先去那边也是可以的，琼斯的死亡目击者就在他身边。”
<小苗> ————————
<小苗> 这些人的器官衰竭情况比我想象地严重地多，根据胃内容物来判断他们简直就不像是正常生活的人。
<小苗> 我甚至觉得他们可能早就该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很奇怪，但既然你说他们的死亡时间没有问题，那我一定是误判了。
<小苗> 这事你说了算。
<小苗> ————————
<小苗> 纸条上潦草地写了几行字。
<小苗> 看语气，应该是负责尸检的法医写给米尔斯的。
<米兰达·拉金> “凯尔你这个混蛋。”米兰达磨牙。“这么重要的内容不告诉我？”
<米兰达·拉金> “好吧，看样子我们要先去找一趟法医了。”
<小苗> 米兰达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轻哼。
<小苗> 混蛋米尔斯警探臭着一张脸出门去了。
<诺瓦> “法医！？那里让带狗—”诺瓦立刻刹住话头，“汪！”
<米兰达·拉金> “他还有意见了？”米兰达翻了个白眼。“我们走，诺瓦。没事的，詹妮弗跟我很熟。”
<小苗> 看起来他不像是听见了诺瓦开口，但对于自己的名字被念叨却足够敏感。
<米兰达·拉金> “说起来，她见过你还是只狗崽的样子。”
<米兰达·拉金> “……那时候姐姐还在呢。”
<小苗> 那时的米兰达还不是如今的熟练工匠。而她不知道的是，那时的诺瓦也并非现在的诺瓦。
<小苗> 时间会改变人，也会改变狗。
<小苗> 往往只有混蛋才能一直是混蛋。
<小苗> ————————咕噜咕噜————————

[水明子]

2.

劇透 -   :

<小苗> ————————————停尸间————————————
<小苗> “所以，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事儿现在归你管了？”
<小苗> 詹妮弗从铁柜里拉出一具男性尸体，推到了你们面前。
<小苗> “这是剩下的最后一具。早些时候那两个已经在家属要求下送去火化了。”
<小苗> 她低头看了一下死者腿上套着的标签确认了一下，“奥利沃·奎因。被人推倒在地上猝死的那一位。”
<米兰达·拉金> “是算我的，至少头儿和*那家伙*肯定乐意塞给我就是了。”米兰达带上手套，“我看见你的备注了，怎么回事？”
<小苗> “你的好伙计凯尔觉得这三个人的死有问题，所以拜托我仔细检查一下。”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开始检查死者的躯体状况，仅从外观上来说，这具尸体是否显得营养不良或过度劳累？
<小苗> 停放在柜子里的尸体还散发着丝丝冷气。
<小苗> 这位奥利沃的脸看起来还有些显胖。死者的脸色当然不好看，但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小苗> 你知道詹妮弗应该进行过解剖，她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小苗> “所以我把跟米尔斯说过的话再跟你复述一遍：这三个人的共通点是，在他们突兀死亡之前，器官就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米兰达·拉金> “急性的？”
<米兰达·拉金> “面前这位看起来不像有慢性病。”
<小苗> “不。应该说是，偏慢性的。”
<米兰达·拉金> “奇怪。家属有汇报病史吗？”
<小苗> “准确的描述是，他们的器官似乎在半衰竭的情况下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最后死去。”
<米兰达·拉金> “我知道工人们喜欢拖着不去看病……但半衰竭？他们真的还能正常去工作吗？”
<小苗> “家属认为他们非常健康，至少我听到的说法是这样。”
<小苗> “剩下的也许你需要去问那些家属本人，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诺瓦> 诺瓦一脸严肃地蹲在米兰达身后，它感觉有点热，但一吐舌头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叹了口气，“啊，对。跟可怜家属的谈判工作……这本来该是凯尔的活儿。”
<小苗> “现在是你的活了。”詹妮弗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他早上还送了两具过来，我一会儿还得接着检查。”
<小苗> “你可以再仔细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找不到致命伤，所以我给凯尔写的报告上都是自然死亡。”
<小苗> “就算你来了，我也没法变出新的结论来。确实奇怪，但目前来说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米兰达·拉金> “唉，凯尔那混帐真的能把这些倒霉人逼疯——但也能榨出任何秘密。”米兰达撇撇嘴。“谢了，给我点时间。”
<诺瓦> 不出意外的话其他尸体上应该也有早上那股神秘力量的味道吧？不过诺瓦先凑到新的两具尸体旁边，想看看尸体身上的神秘力量是不是已经消散掉了
<小苗> 詹妮弗摊了摊手，表示这具尸体暂时归你管了。
<小苗> 她走到正襟危坐的诺瓦旁边，伸手去撸诺瓦的脑袋。
<诺瓦> 于是诺瓦敷衍地蹭了她两下，继续在尸体旁边探嗅
<小苗> 通常来说，停尸房并不会允许警犬进入。但诺瓦在警署的资历颇深，算是警署的老伙计了。
<小苗> 哪怕它失忆了也并不影响——毕竟没人知道一只狗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小苗> 面前的两具尸体上，那种奇怪的味道和氛围依然存在。
<小苗> 没有凯尔碍事，詹妮弗也没有打算阻止诺瓦的行动，你得以绕着尸体仔细检查。
<小苗> 最后，你得出了结论：这种味道似乎在死者的脚上最为浓郁。
<诺瓦> 绕了一圈，诺瓦又向刚进门时看到的胖奥利沃走去
<诺瓦> 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径直跑到脚边
<诺瓦> 这工作可真不好干，还要闻别人的脚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跟着诺瓦走了过去，低头打量死者的脚部
<小苗> 从他身上嗅到的气味和两位新死者身上颇为类似，就连气味最浓郁的地方也完全一致——见鬼，人类的脚闻起来实在一般——
<小苗> 只是稍微淡了一些。看来那种古怪的氛围确实在随着时间逐渐散去。
<诺瓦> 诺瓦喷了下鼻子，脸皱成一团
<小苗> 奥利沃的脚上并没有穿袜子。但乍看之下，米兰达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诺瓦> 诺瓦冲着奥利沃的脚发出汪汪叫声，假装自己嗅到了什么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皱着眉抓起尸体的脚踝，检查他们足底和脚趾的情况
<诺瓦> 诺瓦一边叫一边看向詹妮弗
<小苗> “哦诺瓦，轻点声。万一柯特兰听见了他会怪我把你放进来的。”詹妮弗又撸了撸诺瓦的脑袋。
<米兰达·拉金> 先跪谢qb饶了我
<Incubator-2> 米兰达·拉金 投骰：2d6+2={3,6}+2=11
<小苗> 詹妮弗并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尤其在她的专业领域她颇为上心。
<小苗> 当米兰达发现奥利沃的左脚脚跟有一圈明显的咬痕时，她能肯定詹妮弗对类似的伤痕确实是只字未提。
<小苗> 这真是件怪事，但似乎又有非常简单直接的解释。
<米兰达·拉金> “我们的首席验尸官看不见这个。”米兰达心想。“这不是她‘能’看见的伤痕。”
<小苗> 詹妮弗就站在你的身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顺着看向另外两具尸体的脚，“可能。”是否也有相同的咬痕？
<小苗> 情况确实如此。这三具尸体的脚跟上都有明显的咬痕，而且从大小和形状判断，米兰达觉得牙印的主人应该是一只和诺瓦差不多大小的狗。
<小苗> 而你现在欠米兰达一个答案——“嘿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小苗> 她也跟着检查了这三位死者的足部，但显然并没有什么收获。
<小苗> 犬类的尖锐犬齿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明显已经穿透了皮下脂肪。
<小苗> 米兰达心里有了大概一个大致的猜想，亟待确认。
<小苗>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但眼下也许有个家伙更适合做这件事——而这家伙现在就在她的脚边。
<米兰达·拉金> “我还不能确定。”米兰达终于抬起头，“你知道我不喜欢贸然下结论，不像某人。”
<米兰达·拉金> “但我觉得那家伙的直觉是对的。”
<米兰达·拉金> “这五具尸体的死亡不正常。”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敲了敲解剖台的边缘，瞅了一眼蹲在那边的诺瓦：“我觉得我用得上这小家伙。诺瓦，来这边。”
<诺瓦> “呜？”诺瓦犹豫着挪动步子
<诺瓦> 立起来把脚搭在台子边缘
<小苗> “所以你觉得凯尔那家伙的判断是有道理的？你至少应该告诉我我忽略了什么吧！”
<米兰达·拉金> “闻一闻，记住这味道。”她凑近诺瓦，以只有狗听得见的声音说，“好了伙计，你要是没咬这几具尸体的脚，那就替我确定一下是谁咬的。”
<小苗> 詹妮弗显然更加关心她在专业领域之内犯了什么错。
<小苗> 只有狗听得懂的声音：√
<诺瓦> 诺瓦一个激灵，狗毛直竖，赶紧照做
<米兰达·拉金>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确定。”米兰达摇摇头。“从正常的思维来说，你的工作做得很完美……”
<米兰达·拉金> “……但有些案子就是不正常。”
<小苗> 幸好诺瓦足够大只——
<小苗> 它现在能够“闻”到那股味道，那种让狗感觉身心平静的气息明显就缠在咬痕上。
<小苗> 趴在不锈钢床的边缘上，诺瓦看到米兰达特意调整了角度，露在它面前的牙印。
<小苗> 非常糟糕的是，它不知为何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留下的印子。
<诺瓦> 幸亏狗不会流汗，诺瓦从台子前退开，假装身体的颤抖是因为扒不住了
<小苗> 那股气息顺着牙印，弥漫到这几具尸体的全身，让诺瓦感觉克制不住的馋。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习惯性地顺手摸了摸狗头，“……？你怎么在抖。”
<Incubator-2> 诺瓦 投骰（+ 2）：2d6={4,4}=8
<小苗> “你以前没那么神秘兮兮的。”
<诺瓦> 诺瓦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它绷紧神经发动了魔法——
<米兰达·拉金> “我知道。”米兰达叹了口气。“……姐姐的案子让我变了。”
<小苗> 詹妮弗算不上生气，只是有些揶揄地这么说着，
<小苗> “就算是这样……你这样可赢不过凯尔，拿腔拿调他才是一把好手。”
<米兰达·拉金> “哦天啊。”米兰达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跟他比阴阳怪气。他今天早上——不对，他每一天都想惹恼我。”
<米兰达·拉金> “简直跟高中小男生一样。”
<小苗> 詹妮弗并没有发现脚边的毛茸茸已经不见了。甚至连米兰达都过了一小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搭档不在身边。
<诺瓦> 诺瓦趴在门外的走廊上瑟瑟发抖，希望这会儿没有人路过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眨眨眼，惊讶地跳起来：“哦怎么回事——”她急忙冲出门，试图追上诺瓦。
<米兰达·拉金> 她感到一种熟悉的恐慌，就像诺瓦在她面前第一次开口说话时一样——那种侵蚀着她生活的异常感又出现了。
<小苗> “喂你怎么了！这么突然！”
<米兰达·拉金> “诺瓦跑了——”
<小苗> “什么？那你快去找它！这里我会收拾！”
<小苗> 詹妮弗没有再跟上来。
<小苗> 停尸房门前的走廊里刚好没有别人经过。
<小苗> 随着诺瓦的突然逃走，米兰达意识到了一件事——不仅是她有无法面对的过去，也许诺瓦同样也有。

[水明子]

3.

劇透 -   :

<小苗> ——————————灰兔酒吧——————————
<小苗> 奥利沃出事的酒吧位于工业区边缘的马兰街上。大部分客人都是附近的工人，而他们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是调戏酒吧里新上任的机械女招待。
<小苗> “兔子小姐，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吗？”
<小苗> “兔子小姐”的外观和人类有非常明显的不同。她虽然穿着灰兔酒吧的女侍服装，但她的整张脸和两侧的发辫都是闪闪发光的黄铜铸成。她时刻都是一副刻板的笑容。
<米兰达·拉金> 我能听见齿轮运作的声音，那咔嗒咔嗒的声响无休无止。尽管肮脏、吵闹，但工业区是这个城市毋庸置疑的心脏。人们说灵魂就寄宿在心脏中，而我仍怀有一丝希望，希望这副景象下埋藏的那个灵魂比它的表象好得多——而这希望就是我的心脏。
<小苗> 女侍的声音就像是小号的鸣奏，配上她回答问题时的一板一眼，就刚好能让那群工人们笑出一口烂牙。
<小苗> “马什！这小兔子值多少钱？要是便宜的话我也想买一只！”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摇摇头，转头看向侍应生——活的那一位：“一份薯条，再来份，嗯……鸡肉卷饼，别放辣。”
<诺瓦> 诺瓦一言不发地跟在米兰达身后，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它不觉得自己的谎言足够精明，米兰达一定看出什么来了
<诺瓦> 也不一定是谎言，诺瓦垂下尾巴，心虚地这样想
<小苗> 口无遮拦的工人们围着忙碌的机器女侍百般刁难，甚至不止一个开着玩笑想问店主把她买回去。
<小苗> “好嘞。我差点就觉得明天就得失业了——你要来点酒吗？”
<小苗> 一头卷发的年轻男侍利索地把单子递进厨房，脑袋枕在吧台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张了张嘴，她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喝酒，但有些东西让她心神不宁。“……好，来一杯吧。”
<小苗> “都是自己酿的新鲜啤酒。葡萄酒也有——不过我没法给你表演杂耍。”
<米兰达·拉金> “啤酒就好，谢谢。”
<小苗> 片刻之后，冒着啤酒沫的玻璃杯就被推到了你的面前，而薯条和卷饼都来的更慢一些。
<诺瓦> 要不是狗的身体不适合喝酒，诺瓦觉得自己也需要来一杯
<小苗> “大家都更喜欢新鲜一点的玩意儿。也许老板会考虑再买一台那种机器，你看它确实更招人喜欢——不过要我说，那是因为老板以前招人的眼光太差了些。”
<米兰达·拉金> “嗯？跟几天前出的事有关吗？”
<米兰达·拉金> “我听说有人打起来了，还出了大乱子。”
<小苗> “啊？那倒是没什么直接关系。”
<米兰达·拉金> “但凡是机器，它早晚要出问题，出了问题还得是人来解决。”米兰达撕下一块鸡肉丢给诺瓦，“所以你是新来的？”
<诺瓦> 诺瓦趴下来啃起了肉，抬眼紧盯着酒保，他可一定要提供点线索啊……
<小苗> “那天我在。两个都是熟客，感觉也就是普通的拍了下肩膀。”
<小苗> “结果那个矮个子的就直接趴到地上去了……”
<小苗> “就这么简单。警察来了之后也没查出什么情况来，就是把剩下那个也带走了。”
<小苗> “谢天谢地，他们一口酒都还没来得及喝。”
<米兰达·拉金> “真怪。”米兰达表现得漫不经心。“不过你知道更怪的是什么吗？我有个亲戚在附近的厂子，他赌咒发誓说看见一条狗咬了那倒霉蛋。喏，就像这家伙一样。”她朝诺瓦的方向耸耸肩。
<诺瓦> “……汪！”诺瓦赶紧摇了摇尾巴
<小苗> 年轻侍应从吧台探出头来，看了看在你脚边嚼着鸡肉的大狗。
<小苗> “确实有点眼熟……”他摇了摇头，“嗯，所以要给这只黑家伙来一点别的嘛？厨房还剩下点熬过汤的骨头。”
<小苗> “至于你说的，至少不是那天，也不是在我们店里。”
<诺瓦> “要—汪！”
<小苗>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警局打听打听。”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一瞬间眯起了眼睛，不过她很快挥了挥手，就像是被隔壁桌的烟呛到了，“我就知道他又在鬼扯——不过你真见过这家伙？怎么可能嘛！”
<Incubator-2> 米兰达·拉金 投骰（+ 3）：2d6={1,5}=6
<小苗> “我确实见过一只，和您这只有些类似的黑狗。”
<小苗> “很少有女士来我们这样顾客是工人居多的酒吧，而且黑色的大狗也并不是多么常见，至少在我们这一带。”
<小苗> “大概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了。那天下雨，一位戴着兜帽的女士牵着黑狗走进来，在吧台这里坐了一会儿。”
<小苗> “那天正好是我当班，看起来她只是来避一会儿雨，很快就走了。”
<米兰达·拉金> “那位女士该不会也长得像我吧？”米兰达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至于这家伙——他有名得很，只是不在这个街区罢了。”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伸手拉了拉诺瓦的耳朵，尽管这一拉的力度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大
<诺瓦> 诺瓦钻到了椅子底下
<米兰达·拉金> 至少上次诺瓦在橱柜偷吃被抓包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拉的
<小苗> “我确实很想说那是一位和您一样美丽的女士。但不幸的是，我没能一睹她的真容。”
<小苗> 男侍应有些做作地露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放下餐费，把几枚硬币压在杯子下面。“谢了伙计，啤酒很不错。”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低头看看诺瓦：“嗯，我觉得它对你们家的骨头汤挺感兴趣的……”
<小苗> 侍应生收了小费，很快就从厨房里取来了一盆敲碎的牛大骨。
<诺瓦> 诺瓦把脑袋埋进去，嘎吱嘎吱咬着骨头，仿佛这是最后一顿
<小苗> 这多半是熬完牛肉高汤之后剩下的料，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芹菜味，但总体来说味道还算不错——看诺瓦狼吞虎咽的样子，应该是相当不错。
<小苗> 而在酒吧的另一边，机器女侍依然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
<小苗> 米兰达能听见她身体里那些齿轮机械咬合转动时发出的悦耳声音，技术的进步确实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活力。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注视着诺瓦，打算在它吃完后，跟三个月之前突然学会说话的自家狗子好好讨论一下说人话的具体原因——以及它刚刚在警局的异常表现。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再次把视线投向那个机械女佣。她对这些金属零件本该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现在她看待它们的视角不一样了。不属于她的冲动和自信压过了心中那个警告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搓动指尖。对她来说，那层金属顿时变得透明了，每一个齿轮，每一根轴承都燃烧在她的视野里。
<米兰达·拉金> 她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工作的，她知道自己会弄明白——暂且不想为什么就是了。
<Incubator-2> 米兰达·拉金 投骰：2d6+2={3,5}+2=10
<小苗> 任何机械装置对米兰达而言都只是一堆等待拆卸的零件，它们并非生命，也没有秘密可言。
<小苗> 但这位女侍应是个例外——她的机械关节让她动作僵硬，但在它的胸腔里却有一颗金属心脏在不断跳动。
<小苗> 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地方——那些只是普通的零件，而不是让她能够运转起来的关键。
<小苗> 如果米兰达运用自己的能力，她也能原样复刻一个。但女侍应的身上却没有任何锻造的痕迹——她出自普通人之手。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仔细地观察着那颗心脏，机械可以由很多方式驱动，但它正像一颗真正的心脏那样搏动？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那份惊异与兴趣猛烈地燃烧着，让她想站起身，凑近再看一眼——至少，直到她的脚撞到了椅子腿之前。
<米兰达·拉金> 这个工匠，这颗心脏的制造者用了什么样的原料来制作它，又是怎么让它泵出能量，成为这机械躯体的核心的？这些问题淹没了米兰达其余所有的思绪，但她来不及细想这是谁在发问。
<小苗> 这一切眼下都不会有答案，除非米兰达把那个侍应生当场拆解，剖出它的心脏仔细查看。
<小苗> 可以肯定的是——尽管它出自普通人之手，但它的设计，或者制造它的材料，又或者是现在还不知道的某个部分，某个工序——并不那么“普通”。
<小苗> 米兰达还在思考的时候，诺瓦已经啃完了盆里的骨头……
<米兰达·拉金> 这一切都要留待稍后了——米兰达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白日梦里醒了过来。她又看了一眼那个机器人，强作镇定：“嘿，顺便一问——你们老板从哪里买的那东西？”
<诺瓦> 诺瓦舔着嘴唇，看到米兰达在盯着机器人看，凑了过去，想闻闻它身上是否也有神秘力量的气味儿
<小苗> 男侍应指了指那台机器的额头，那里刻着一个小巧的独角兽标志。
<小苗> “午夜机械设备制造有限公司。听说它们的产品都刻着这样的标志。”
<小苗> 诺瓦只嗅到了轻微的机油味，它的身上并没有那种让狗着迷的味道。
<米兰达·拉金> “一如既往的广告。”米兰达耸耸肩。
<米兰达·拉金> “走吧，诺瓦！我们还有事要做。”
<诺瓦> “汪！”

[水明子]

4.

劇透 -   :

<诺瓦> 以前的我，到底是有多怕死？只要我想，我可以一眨眼出现在巷子背面，我可以飞上漆黑的云端，我可以化身野猫躲进人家。我现在就可以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迷雾会模糊我的足迹。
<诺瓦> 但我任由这根绳子牵着我。如果连这条链接也被挣断，我也就……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脸严肃地拉着诺瓦进了屋子，却没有解开狗绳。相反，她牵着诺瓦一步步走向那个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房间——姐姐塔利亚的卧室兼工作间
<米兰达·拉金> “诺瓦。”她蹲下身，直视着黑狗的眼睛。“你还记得这里吗？”
<诺瓦> 大狗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脑袋
<米兰达·拉金> “是吗……”米兰达直起身来，看了看四周乱糟糟的零件。“你也不记得你怎么来到这个家的，是吗？”
<诺瓦> “我最早的记忆……应该是在警局。”诺瓦谨慎地斟酌着字句
<诺瓦> “我记得自己穿着警犬的马甲，但……”
<米兰达·拉金> “嗯。”米兰达靠着墙，抱起手臂。“既然你说到警局了，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
<诺瓦> “什、什么怎么回事，我们这不是刚开始查案吗？我应该只负责嗅闻，”诺瓦把脑袋搁在地上，“你、你才是侦探。”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伸出食指戳着狗头：“詹妮弗都看见你跑出去了——你到底在尸体上闻到什么了？”
<米兰达·拉金> “你可从没这样过。”
<诺瓦> “和早上一样的气味儿，所有受害者尸体上都有，不属于迷雾这边的东西。”
<诺瓦> “我觉得挺危险的……”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显然没有被说服，“早上你可没有被吓到。”
<诺瓦> “吓到我的是……你，”诺瓦小心翼翼，“你的说法，好像你认为是我咬的人一样……”
<米兰达·拉金> 她直起身子，绕着诺瓦转了两圈，“发现你会说话以后，我很震惊。你忘掉了大部分的事情——甚至包括你爱吃的狗粮牌子。以前你可是怎么都不肯吃鸡肉味的。”
<米兰达·拉金> “我真的希望不是你。”她轻声说。“但如果是你的话，这就是你最后解释清楚的机会了。”
<诺瓦> “不是我！”
<诺瓦> 诺瓦条件反射一样脱口而出，顿了一下，补充道：“至少在我的记忆里，绝对不是。”
<诺瓦> 它仰起头，试图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
<小苗> 在米兰达继续追问之前，她衣兜里的怀表开始剧烈震颤。
<米兰达·拉金> “但你真的记得吗？”米兰达死盯着诺瓦，完全进入了审讯的状态。“如果我用你的齿痕跟尸体上的伤口比较，我不会看到一模一样的痕迹吧——唔？”
<小苗> 是上司发来的联络，看起来他和工厂那边的交涉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米兰达·拉金> “您好，我是米兰达——”
<小苗> “米兰达，你手头的案子可以放一放了。工厂那边会负责后续的赔偿和善后，从现在起，这件事不再归我们警署管辖了。”
<小苗> “记住，我不是在问你的意见。所以你可以收一收尾，继续去度你的假。”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哑口无言。她知道柯特兰宁可息事宁人的态度，一贯如此。
<米兰达·拉金> “……是。”她轻声说。“谢谢您，长官。”
<米兰达·拉金> 但是她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如果不深入调查，还会继续有牺牲者的。
<小苗> “很好，那么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小苗> 柯特兰满意地挂断了通讯。
<诺瓦> “我可以帮你偷偷查下去。”诺瓦立刻表态
<米兰达·拉金> 在这种事情上——呃，她真是不想承认——米兰达能信赖的人只有一个。在柯特兰把相关线索都扔进垃圾箱前，她还有那么一丁点时间。至于诺瓦……
<米兰达·拉金> “你要怎么做？”她捏捏大狗的耳朵，叹了口气。“一条狗在警局可比人还显眼。”
<诺瓦> “我可以换一个样子。”
<米兰达·拉金> “……你说什么？”
<诺瓦> 云雾从大狗身下蒸腾飘起，一眨眼功夫就散去了。大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警察制服，趴在地板上的人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手一抖，把怀表掉在了地上。
<诺瓦> “别紧张，我还是我。”这人用缓慢的动作支持着地面，把上半身直起来——
<诺瓦> 他没有脸
<米兰达·拉金> “诸神在上啊。”她吞下一口唾沫。“你……你不是诺瓦。”
<诺瓦> 应该是脸的地方是一片光滑的椭圆形皮肤，但是声音依然传了出来，“我……是诺瓦，但是我能做到这件事……”
<小苗> 眼前的这个无脸人也许不是诺瓦——毕竟诺瓦是一条狗，曾经的它既不会说话，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但要证明它不是诺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苗> 如果眼前的人并不是熟悉的那条狗，那么真正的诺瓦在哪里？
<米兰达·拉金> “你不明白。”米兰达的声音干涩又僵硬。“你不是姐姐抱回来的那只小狗，不是一直给我添麻烦的那个烦人又可爱的小家伙……我还以为，终于有谁能跟我一起回忆那些过去的日子……但……”
<米兰达·拉金> 她猛地摇了摇头，冷静下来，“那么，我换种问法吧。”
<诺瓦> “我不知道我是谁。”无脸人回答道，“但对不起，我是不是诺瓦，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因为无论我是不是，我都没有那些记忆。”
<米兰达·拉金> “先前在警局，你消失得那么快，也是你能力的一部分吗？”
<诺瓦> “是，我用了能力。”
<米兰达·拉金> “你知道我不能无条件地信任你。”
<米兰达·拉金> “你为什么要协助我？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诺瓦> “……我也可能是诺瓦。”
<诺瓦> “三个月前，我在警局醒来时，其实没有任何记忆。我的一切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包括名字是诺瓦，你是我的训导员这件事。”
<诺瓦> “我能去哪儿呢？”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养人当狗的笑话，她感到一阵恶寒。
<米兰达·拉金> “……还是先变回去吧。”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诺瓦> 无脸人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汗
<诺瓦> “啊？我脸呢？”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张了张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诺瓦> “唉，我还是没有脸？看你没有当场晕倒，我还以为……”
<米兰达·拉金> 至少米兰达能确定，这“人”真的有点脑子不清醒。
<诺瓦> 无脸人嘟囔着，身周再次扬起云雾，隐约能看到牛、羊、乌鸦、猫等等形状，最后定格在一条黑色的大狗上，和之前一模一样
<米兰达·拉金> “那你在警局的时候——你身边没有类似的大狗了吗，还是你照着诺瓦的模样变的？”
<诺瓦> “我醒来时，已经是狗的样子了。要不是当时我身上有一件警犬马甲，我一定不敢直接走出去。”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又绕着‘诺瓦’走了两圈，“这桩案子是最近发生的，你不会不记得最近自己做了什么吧？”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盯着大狗那双熟悉的黑色眼睛，“你知道，目前的线索对你来说并不是很有利。”
<诺瓦> “我没发现自己的近期记忆有缺失，我什么都没做！倒是你的老对头凯尔试图把我送去绝育……”
<米兰达·拉金> “我现在觉得他难得有个明智的决定。”
<Incubator-2> 米兰达·拉金 投骰：2d6={5,5}=10
<小苗> 你确信眼前的这个家伙并不是真正的诺瓦。诺瓦是你和姐姐能够完全信任信任的伙伴，它显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在无脸人和诺瓦的表象之间来回切换的怪——呃，非人之物。
<小苗> 但另一方面，过去的诺瓦有口而不能言。你和过去的诺瓦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入交流过，当它温热的皮毛磨蹭你的腿时，你只觉得它和你非常贴近，但你并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看待你的。
<小苗> 你也不知道狗究竟有没有自我，它又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
<小苗> 自从姐姐过世之后，她留下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陌生。但诺瓦……
<小苗> 也许从来就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它一开始就对你有所隐瞒，就像你的姐姐一样。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再一次蹲下身，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大狗：“好吧，我相信你。不是因为我信了你说的话——只是这三个月以来，你一直都没有辜负我的信赖。在这个案子结束前，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了——不对，下次我去浴室你不许跟进来。”
<诺瓦> “好……我以前也没跟进去过！”
<米兰达·拉金> “你以前特别喜欢盯着坐在马桶上的人。”
<诺瓦> “那…可能是因为狗的食谱比较广泛。”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面色微妙，“我得考虑一下凯尔的那个措施了……”
<诺瓦> “汪呜……”
<小苗> 比起这只诺瓦的身份，眼下更重要的是查明案件的真相。
<小苗> 这本是不必特别提醒的事，但米兰达显然有些过度沉迷对说谎小狗的审讯了。
<米兰达·拉金> “别用狗狗眼看我——”米兰达看了看怀表，似乎快到跟凯尔约好的夜巡时间了。在那之前，她希望自己还来得及去留下那个牙印的备份。
<小苗> 一般人看不见那些牙印，而一般的留影设备显然也做不到这件事。眼下最好的做法也许是逼着诺瓦自己把牙印上去做个比对。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猛然想起，大约两个月前，她还没适应自家大狗会说人话时，诺瓦自己找上了她——理由是后槽牙有一颗痛得要命。而那份清晰的牙印影像就在她桌上右边第三个文件盒的倒数第二个文件夹里

劇透 -   :

<小苗> ————————————
<小苗> 警局，停尸房。詹妮弗对米兰达的到来感觉有些意外。
<小苗> “大忙人，我刚听说你被老头放了假。”
<小苗> “怎么还是跑过来了？”
<米兰达·拉金> “他不喜欢追案子也不是第一次了。”米兰达戴上手套，“你知道我可不是这样。”
<米兰达·拉金> “我再看一眼尸体，确认完就走。”她朝詹妮弗笑了笑。“早上匆匆忙忙的，真不好意思。”
<小苗> “也许下次你可以请我去酒吧喝一杯。”
<诺瓦> 诺瓦自觉地跑到詹妮弗面前，咧开嘴露出傻笑，把她的注意引开
<小苗> “抓紧时间吧，再给你十分钟，免得柯特兰看见你在这。”
<小苗> 她掩上门，而诺瓦顺着门缝跟了出去。
<米兰达·拉金> “请你两杯都没问题。”米兰达朝诺瓦使个眼色，开始比对齿痕。
<小苗> 根据比对，拔牙时留下的齿痕和尸体脚后跟的咬痕几乎完全吻合。
<小苗> 但尸体身上的牙印，明显比现在的诺瓦多了一颗牙。
<小苗> 虽然在见识了诺瓦表演的大变活人之后，这些许不吻合也许可以推给它神奇的变形能力。
<米兰达·拉金> “不过，它完全可以变成别的东西来咬，没必要给自己平添嫌疑。”米兰达思索片刻，把尸体推回隔间。

[水明子]

5.

劇透 -   :

<小苗> 故事进展到了你们重新确认了牙印，以及这案子眼看要结案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决定去他的，这案子她包了
<诺瓦> 狗决定问问附近的流浪狗，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女性带着和自己一样的黑狗
<米兰达·拉金> 因为她觉得跟姐姐的案子很像，想沿着机械女仆那边去调查
<小苗> 那我想想，轮到我来插一个背景独白了
<小苗> ————————————
<小苗> 一间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台灯的光亮勉强照亮了桌前的两人。屋子里的其他地方都依然隐藏在黑暗之中。
<小苗> “所以，汤普森先生。您承诺是自愿接受我司提供的全套技术强化服务，那么请在这里签上字。”
<小苗> “嗯，我们会为您联系合适的去处。换句话说，您不需要担心就业问题。从我司出去的员工都是抢手货，您以后也会成为那些工厂主的优先选择。”
<小苗> “是的，我理解您的担忧，您的家人。他们会因为你的选择而受益。您现在的状况对他们而言也并不算好，而以后的您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小苗>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小苗> “哎，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签字吧？”
<小苗> 桌前的身影站起了身。
<小苗> 与此同时，房间另一侧的门打开了。柔和的白光从那间屋子里透了出来，而这个身影有些犹豫地往那边迈了一步。
<小苗> ————————————
<小苗> 狗决定问问附近的流浪狗，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女性带着和自己一样的黑狗
<Incubator-2> 诺瓦 投骰：2d6={2,3}=5
<小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诺瓦的地盘还不够大，它还需要多在街头展示自己的威严。
<小苗> 米兰达那边怎么说！去顺着独角兽公司查一查么
<米兰达·拉金> 先去查查这家公司是不是最近起来的
<小苗> OK，那么我就默认你带着诺瓦一起去了
<Incubator-2> 米兰达·拉金 投骰：2d6={1,2}=3
<小苗> 米兰达从没在其他地方见过这样的独角兽商标。如之前的机器侍女那样的服务机器人显然不是什么可以一蹴而就的简单商品，但这家企业依然一夜之间就交出了一份让大部分人满意的答卷。
<小苗> 从米兰达走访的那些店铺来看，他们是最近才刚刚用上了这份并不太贵，但确实颇有噱头的新玩意儿。
<小苗> 两方面的调查都算不上顺利。等你们汇合之后，米兰达再次重申了一查到底的决心，但也许你们需要一些新的思路——
<小苗> ————————

劇透 -   :

<米兰达·拉金> “听好了诺瓦，在凯尔面前一定要谨慎。”米兰达在出门前戳着狗头说道。“他虽然没什么特殊能力，但他怎么说也是个老警员了，而且他对他讨厌的东西尤其敏锐。”
<诺瓦> “要不……我变只猫？”诺瓦想了想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在脑子里想象了半分钟，抿了抿嘴：“那场景肯定很好笑……但他要是问起我怎么养猫就糟了。”
<诺瓦> “你就说是，来的路上捡到的。你可以脱下外套包住我，那就更像了！”
<米兰达·拉金> “……那你，先变一个看看？”
<诺瓦> 诺瓦抖了抖毛，缩成一团，整个黑毛球迅速缩水。它再次舒展开后，探出的是一个猫头
<诺瓦> “喵——”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赶紧把项圈撤走：“看起来还真没什么破绽……”
<小苗> 虽然诺瓦一动起来就难免露出几分狗味，但光凭叫声和外形，它现在已经是一只完完全全的黑猫了
<米兰达·拉金> “那就这样。”她点点头，拿外套裹住诺瓦。“希望他至少能别再用你来烦我。”
<小苗> ————
<小苗> 凯尔就等在拐角处，显然是有点不太耐烦了。
<小苗> “老头说要结案你就这么答应了啊？”
<小苗> 见面第一句话他就没给你好脸色。
<小苗>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同意把案子移交到你手上。”
<米兰达·拉金> “在你手里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米兰达反唇相讥。“你又不是第一天在柯特兰手底下了。”
<米兰达·拉金> “况且，案子可不是他说能结就能结的。”她叹口气。“如果又死了人，他还是没法交代。”
<米兰达·拉金> “还有这个小家伙——”米兰达顺手把诺瓦放在了凯尔肩膀上。“呃，我手都酸了，你应该不介意照看它一下吧，爱猫人士？”
<诺瓦> “喵呜，喵呜——”诺瓦适时叫了起来
<小苗> “老头大可以说那些人都只是碰巧……除非我们能找到这些死者背后的联系，否则……”
<小苗> 他接过诺瓦，“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小苗> “哪里捡来的？”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犹豫了，她已经找到了一些联系——但凯尔很可能看不见。
<米兰达·拉金> “我家附近，它一直在窗根下面叫。”米兰达耸耸肩。
<米兰达·拉金> “诺瓦今天在警局状态不好，我就把它留在家里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诺瓦> 诺瓦挣扎了一下，从外套里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耳朵，爪子扒在凯尔的衣服上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有一段时间没给诺瓦剪指甲了。她抿抿嘴，憋住笑意。
<诺瓦> 诺瓦正有此意，它一边观察凯尔的动向，一边试探着在衣服上勾出线头
<米兰达·拉金> “说真的，你要是对诺瓦这么有耐心，你俩的生活都会愉快很多。”
<小苗> 凯尔用一只手托住这只猫，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掰它乱动的那只小爪子，
<小苗> “我还是不喜欢狗，它们看起来有些太蠢了。”
<小苗>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有些挑衅地盯了你一眼。
<小苗> “听着，我的打算是今夜沿着工业区的几条主要街道巡到半夜。”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看着诺瓦在凯尔身上搞破坏，憋不住笑了，急忙假咳两声掩饰过去。
<小苗> “也许我们能堵到一两个像之前的死者那样的倒霉家伙，而这一次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苗> “哪怕最后没什么收获，那至少也能说明老头子确实解决了问题。”
<米兰达·拉金> “嗯……”她翻出地图。“我标了一下死者们隶属的工厂，让我看看走哪条路线比较全。”
<小苗> 凯尔带着肩膀上的大黑猫凑了过来。
<小苗> 你们借着路灯的光亮确认了巡查路线。为了尽可能确保覆盖面，凯尔的计划是两人分头巡逻，定期在安排好的路口汇合。
<诺瓦> 诺瓦也伸脑袋看着地图，它对附近的地形也很熟悉。当然为了防止掉下去，它的四爪紧紧抓着凯尔的衣服
<米兰达·拉金> “他看不见。”米兰达趁凯尔看地图时，朝诺瓦比口型。“你得跟他去。”
<诺瓦> 诺瓦在凯尔脑袋后面举起一只爪子，艰难地用猫爪比了个大拇指
<米兰达·拉金> 这场景实在太滑稽了，米兰达死命咬着嘴唇避免笑出声。
<小苗> “记得定期通讯。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小苗> 凯尔显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乘客和别人做了什么约定。
<小苗> 他扯了扯诺瓦：“看起来你不太受猫欢迎。这小家伙更喜欢我一点。”
<米兰达·拉金> “嗯。”米兰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不那么离谱。
<小苗> ————————
<小苗> 整个晚上，米兰达顺着工厂区昏暗的巷子逐一巡查。第二次和凯尔汇合之后，你们已经经过的路段依然是无事发生。
<小苗> 和之前的案子有关联的工厂已经巡过了两家，诺瓦依然没有嗅到任何可疑的气味。
<诺瓦> 但诺瓦仍然坚守岗位，它踩在凯尔的脑袋上，精神抖擞地巡视着四周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有些烦躁，“已经快到午夜了。”
<米兰达·拉金> “走完这一圈，我要再去你那边查一遍——省得某人把事情看漏了。”
<小苗> 收好怀表，你刚好看见一伙疲惫的工人零零散散地走出了工厂。
<小苗> 其中一个在街边不小心绊了一跤，一头撞向了他的同事。
<小苗> 很普通的一幕——其他工人大骂着让了开去，这人便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米兰达·拉金> “事情不对。”米兰达用手肘怼了一下凯尔，就急匆匆奔了过去。
<小苗> 其他工人应该没把这当回事，有好几个已经走出了挺远。
<小苗> 但和这个摔倒者相熟的工人已经在试着搀他起身，
<小苗> “杰森？怎么回事！他昏过去了！”
<小苗> “——他一定是太累了！我感觉他今天眼神就不太对劲！”
<小苗> “见鬼我还想去喝两杯——！”
<诺瓦> “喵喵喵？”诺瓦直接从凯尔头上跳下来，凑到昏倒者旁边嗅来嗅去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奔到倒在地上的工人面前，立即伸手去探这人的鼻息。
<小苗> 香甜而冰冷的气息沁入了诺瓦的鼻腔。
<小苗> 它几乎没什么气味，但足够让猫着迷——诺瓦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抵御这种诱惑。
<小苗> 与此同时，米兰达已经确认了这名工人没了呼吸。
<小苗> 凯尔亮出了他的警官证，试图把现场的工人们都控制起来逐一询问。
<小苗> “安静，安静！我需要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谁先来？”
<米兰达·拉金> “诺瓦，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气味的源头——”米兰达低声说道，“诺瓦！怎么了？”
<诺瓦> 诺瓦的毛一下子炸了起来，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想要从美味的人旁边退开！
<Incubator-2 2023/7/4> 诺瓦 投骰：2d6={4,2}=6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试图抱起诺瓦，查看情况
<小苗> 那种气息浸透了死者的全身，诺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变形能力，锋利的犬齿从嘴角呲出。
<小苗> 万幸凯尔并没有盯着这个方向——但凡他多看一眼，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继续喜欢猫了！
<Incubator-2 2023/7/4> 米兰达·拉金 投骰：2d6={1,6}=7
<米兰达·拉金> 得益于常年的训练和对诺瓦的熟悉，米兰达像豹子一样扑了过去——并精确地把黑猫圈在了自己手臂里。她熟练地轻拍着诺瓦的脊背，直到臂弯里的呼吸声平稳下来。
<米兰达·拉金> “嘿，冷静点，伙计。”她低声说，“那味道对你刺激很大，是吧？没关系的——还有我在呢。”
<小苗> 在凯尔注意到之前，诺瓦已经被米兰达护在了怀里。
<小苗> 猫咪的喉咙依然在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毕竟那具尸体就在旁边——但至少暂时是控制下来了。
<诺瓦> 幸亏变了个小体形生物，换了大黑狗……诺瓦瞟了眼远处的尸体，努力深呼吸让毛回落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抱着猫走向凯尔那边，把诺瓦放下来。
<米兰达·拉金> “人已经死了。”她朝凯尔摇摇头。“恐怕是一样的情况。我再去看一眼。”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说完就走回尸体旁边，她蹲下身开始寻找那个齿痕。
<小苗> 咬痕就在死者的右脚跟上。你手中的油灯照亮了死者苍白，甚至有些发绿的脸，
<小苗> 那并不是一般的疲惫、气色不佳。他看起来就像是死去已久，即便几分钟之前他还能正常行走。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举高油灯，四下看了看——还有什么别的生物出没吗？
<小苗> 周围只有乱做一团的工人和正在努力问话的凯尔——你没有注意到任何奇怪的人影、或者是其他可疑的东西。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重重地叹了口气。又一个死者，又一个难以言说的死因。
<米兰达·拉金> 她看向四周的工人，“米兰达·拉金，同那位一样也是警察——你们认识他吗？”
<小苗> “他叫杰森，是我们的班长。”
<米兰达·拉金> “嗯……他最近看起来不对头吗？精神上，或者身体上？”
<小苗> “他一直都是这副样子。老实说就是有点病恹恹的。”
<小苗> 一旁的工人解释说，“但他干活确实没得说。”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用笔敲了敲记事本：“怎么说？他很勤奋吗？”
<米兰达·拉金> “看起来身体不好，却很能干——是这样吗？”
<小苗> “差不多是这样。他那双手又巧又稳，拼装的时候确实没人能比得上。”
<小苗> “而且他性格也不错，哪怕开始看起来有些阴沉，也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
<米兰达·拉金> “他是最近来你们工厂的吗？”
<小苗> “至少有三四个月了。”
<小苗> 工人们的描述大致勾勒出了杰森这个人的形象，
<小苗> ——————————Save——————————

[水明子]

6.

劇透 -   :

<小苗> ————————工厂门前————————
<小苗> 米兰达又和这些刚下班的工人多聊了几句，从他们嘴里听到的消息来看，死者杰森是个话不算多，但手艺出色，并且干活兢兢业业的可靠工人。
<小苗> 一旁的凯尔终于做完了笔录，走了过来。“太像了。这和之前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小苗> “我已经通知了今天值班的人，一会儿就会来运走这具尸体。”
<小苗> “很巧合的是，这位死者也算是他们工厂里的骨干成员。他在工厂里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还不到半年。”
<小苗> “你应该知道吧，前几起猝死案的死者多半也是他们工友嘴里的优秀员工。”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点点头，“这算是他们的共同点。”
<米兰达·拉金> “据我所知，刚入职的工人很难在加工台上这么熟练。”
<小苗> “但仅有这点关联没法说明任何问题。”
<米兰达·拉金> “嗯……你对独角兽公司知道多少？”
<小苗> “因为他们是熟练工所以都受到了诅咒？这种话没人会信的。”
<小苗> “听说过，那个机器人公司。你觉得这事儿和他们有关系？”
<小苗> 油灯映照下，凯尔的脸色显得格外阴沉。
<小苗> “不如先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米兰达·拉金> “我见过那个公司的新产品。”米兰达斟酌着词句。“我认为那种机械……有些古怪。”
<米兰达·拉金> “它们很擅长自己的工作，方方面面做得很好——有点太好了。”
<小苗> “好得……简直不像机器？”
<米兰达·拉金> “一般人也不一定有那么好。”
<米兰达·拉金> “如果机器人开始涌进工厂，普通工人很快就会感到压力。”
<诺瓦> 诺瓦回想起在酒馆见过的机器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米兰达·拉金> “我有些疯狂的想法，但都只是猜想。”米兰达最终摇了摇头。“我得去查一查。”
<米兰达·拉金> “至于老头那边，就靠你了。”
<小苗> “你是说，独角兽为了让他们的产品顺利地进入更多的工厂，所以特意用某种方式谋杀了那些技能出众的工人？”
<小苗> “所以到底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詹妮弗告诉我这些死者的身体状况都非常糟糕，然而他们的身体里并没有检测到任何毒素。”
<米兰达·拉金> “我不会用‘谋杀’这个字眼。他们大可以利用这种焦虑再赚一笔。”
<米兰达·拉金> “你想，如果人不如机器人，人会怎么做？”
<米兰达·拉金> “……当然是，把自己变成更好的机器。”
<小苗> “这怎么可能？”
<米兰达·拉金> “都说了是疯狂的想法。”米兰达耸肩。“你可以不信。我自己都不太信。”
<米兰达·拉金> “不过，你还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小苗> “没。我就是暂时还没法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米兰达·拉金> “所以我打算去找找联系。”米兰达抱起诺瓦，“明天我会去一趟独角兽公司。”
<小苗> “我会让詹妮弗仔细检查一下。”
<小苗> “还有柯特兰那边。见机行事，在查清楚情况之前我会想办法先拖着。”
<小苗> “但我得提醒你——之前的那些死者并不是机器人。”
<小苗> “詹妮弗也没提到过他们身体上有任何……改造的痕迹。”
<小苗> 警局的增援已经赶到，他们正在把今晚的死者装进裹尸袋。
<米兰达·拉金> “我当然记得。”米兰达翻了个白眼。“干你的活儿去吧。”
<米兰达·拉金> “这案子能不能结，恐怕……”她抱紧了诺瓦。“只有天知道了。”
<小苗> ————————

劇透 -   :

<诺瓦> 尽管理智回归了，但那股诡异的进食欲望仍然在啃噬诺瓦的内心……好在它今天至少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猫咪的身体比狗灵活很多！
<诺瓦> 注视着米兰达睡熟以后，黑猫从门缝挤进厨房，轻巧地跃到储物柜上面，然后用爪子拨开柜门。从前的诺瓦可够不到这里
<诺瓦> 米兰达果然把零食藏在这里。诺瓦随意叼出一袋芹菜味儿薯片，嘴爪并用撕开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脑袋伸进去吃了起来
<小苗> 一顿饱餐之后，诺瓦发现整个柜子的零食差不多都被自己霍霍完了。
<小苗> 薯片的碎屑撒得到处都是，从柜子上一路铺到了地上。
<小苗> 但零食没法填饱饿汉的肚子，哪怕变成猫之后诺瓦的胃明明缩小了一圈——也许，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并不完全来自于身体。
<小苗> 也许，那是不完整的事物渴求自己缺失之物时，才会感受到的饥渴感。
<小苗> 而早晨米兰达醒来，睡眼惺忪地来到厨房时，她刚好一脚踩在了土豆片上。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抬起脚，十分嫌恶地把碎土豆片从拖鞋上敲下来——然后抬头看向厨房的台面。
<小苗> 桌台上面空无一物。但旁边的立柜柜门敞开，还穿着一身猫皮的诺瓦正舒服地蜷缩在上层的柜子里，和包装袋挤在一起。
<米兰达·拉金> “……诺瓦！”米兰达抄起拖鞋。“你昨晚吃得很开心啊，是吧！？”
<米兰达·拉金> “明明就不能吃油的，吃完又进医院怎么办！”
<诺瓦> “喵...呜？！”诺瓦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米兰达手中的拖鞋，整只猫的身影开始一闪一闪的模糊起来
<米兰达·拉金> “还想跑？！”米兰达咬牙切齿，拖鞋已经朝柜子飞了过去。
<Incubator-2> 诺瓦 投骰：2d6={1,5}=6
<小苗> 眨眼之间，黑猫凭空消失又重新出现——而拖鞋擦着猫脑袋飞掠而过，球进了！
<小苗> 拖鞋砰地一声砸进了柜子里的薯片袋子堆里。
<小苗> 擅离职守的守门员干脆利落地把球让进了门！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因为拖鞋砸进了剩余的薯片袋子而怒不可遏，不过仍留有一丝理智。她伸手去抓猫——不对，狗——
<米兰达·拉金> “赶紧下来！真是的，我都气醒了。”
<诺瓦> 诺瓦连忙跳下来变回了狗的样子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戳戳狗头，叹口气，开始收拾乱成一团的橱柜。
<小苗> 米兰达戳戳狗头，叹口气，开始收拾乱成一团的橱柜。
<小苗> 在某个时刻，从窗口照进来的光线似乎暗了下来。
<小苗> 隔着玻璃窗，似乎有个巨大的黑影正站在窗外。
<小苗> 周围一片寂静。
<小苗> 米兰达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诺瓦粗重的喘息。
<小苗> 它又一次毫无征兆地饿了。
<米兰达·拉金> “……诺瓦？”米兰达疑惑地低头，但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不，不对，你——你不是。我怎么会忘记呢。”
<米兰达·拉金> 她面色苍白地向后退去。
<诺瓦> 诺瓦只是站在原地，努力和升起的欲望抗争
<米兰达·拉金> “……该死，你究竟是什么。”
<小苗> 那种致命的吸引来自窗外——但诺瓦已经没有功夫分神去告诉米兰达这一点了。
<小苗> 它来得太过突然，离开自己也太近了些。
<Incubator-2> 诺瓦 投骰：2d6={4,6}=10
<小苗> 诺瓦晃着脑袋勉强摆脱了那种缺失感，但抬头看到的却是主人惊恐的目光。
<小苗> 窗外的黑影已经消失了，就好像它只是来打个招呼。
<诺瓦> 诺瓦惊魂未定地看向窗外，确认黑影的去向，“你看到了吗？”
<米兰达·拉金> “……我……那是什么？”
<米兰达·拉金> “是你带来的吗？”
<诺瓦> “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那东西和咱们的案子有点关系……”
<诺瓦> 诺瓦趴下了，呼哧呼哧吐出舌头
<小苗> 屋外嘈杂的声音，此刻仿佛是一齐重新涌进了屋里。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抱住双臂，明明天气晴朗，她还是感觉通体发冷。“你在那些尸体上闻到的就是这个吗？”
<诺瓦> “没错，就是这个，刚才我差点就追出去了……”
<诺瓦> “可是一想，我应该打不过那东西……”
<米兰达·拉金> “追出去？”米兰达眯起眼睛，“你在警局的时候……还有昨晚都是这样。简直像是本能。”
<诺瓦> 诺瓦挪开了目光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抱着手臂，盯着“诺瓦”看了一会儿，同样移开了视线。“我要去一趟独角兽公司。去门口等我吧。”
<诺瓦> 诺瓦乖乖地站起来，自己把狗绳叼上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回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不想用到这个，但她或许应该带着了。
<小苗> ————————Save————————

[街猫口喵]

7.

劇透 -   :

<小苗> ————————————闹市区————————————
<小苗> 午夜机械设备制造有限公司。他们的商店就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沿街的玻璃橱窗里陈列着若干外观各异的奇妙机械人。
<小苗> 它们的脸部都没有过多修饰，一眼就能看出它们并非真人。
<小苗> 但从它们的姿态来看，这些坐在橱窗里，两两相对，手中还握着茶杯的机械，和人类并没有太大差别。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没有犹豫，她毫不迟疑地“睁开了她的另一只眼”，开始检查这些机械
<米兰达·拉金> 它们跟那个机械女仆一样拥有一颗非常规的心脏吗？
<诺瓦> 诺瓦则在旁边警惕地嗅来嗅去，之前的不明来客还让它心有余悸
<小苗> 每一具身上印有独角兽标的机械人，它们的胸腔里都有一颗不断跳动的机械心脏。这几具也不例外。
<小苗> 正当你们一人一狗在橱窗前逗留的时候，站在门前的招呼客人的年轻男子注意到了你们。
<小苗> “嘿！这位小姐！要进来看看我们的最新商品吗？”
<小苗> 他身边的机械侍女也朝你们招手示意，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小苗> 她也一样有着一颗特别的心脏。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点点头，跟随男子走进店里。
<小苗> 这附近并没有让诺瓦无法克制的奇妙气息。
<诺瓦> 诺瓦也赶紧抬爪跟上，现在没有警犬的特权，希望这儿是宠物友好商店
<小苗> “您的宠物看起来有些紧张……也许是这里的金属气味吓到了它，不过它多半很快就会适应的。”
<小苗> 你们走进店里，男店员就跟在你们身边。
<米兰达·拉金> “你们的主打商品就是这些机械人偶吧。”
<小苗> 店里的布置——看起来有些怪异。展柜上陈列的是性别、身材各异的种种机械人，最年轻的看起来大约是十几岁的孩子，而最年长的大约有五十来岁——标牌上写着“管家型自动人偶。”
<小苗> “是的，女士。我们目前能提供适合各种场景的人偶，他们各自有着自己擅长做的事。”
<小苗> 这些机械人都只有上半身。米兰达的眼睛扫过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们都只是空壳，胸腔之中并没有心。
<米兰达·拉金> “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想见见设计这些人偶的机械师，负责核心驱动的那一位。”
<小苗> “嗯，您是说——您想见一见这些机械的设计师？”
<米兰达·拉金> “是的。”米兰达点点头。“你有办法联系上他吗？”
<小苗> “呃……抱歉，但我就可以为您介绍这些机械的用途。如果您是想进一步了解我们的产品的话。”
<小苗> “我知道，第一次见到我们的自动人偶的人往往会觉得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匪夷所思，但其实使用起来并不复杂……”
<米兰达·拉金> “不，你没理解。”米兰达用力摇头。“我自己就是机械师，而我对他用的技术很感兴趣。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来贵公司参与开发。”
<小苗> “如果是这样的话，您也许应该改天再来……“
<米兰达·拉金> “嗯？是说他不在吗？”
<小苗> “我是说，至少我联系不上他。”
<米兰达·拉金>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也可以……咦？”
<小苗> “我只是被雇来在这个阴森的店里陪着这堆机器的倒霉售货员……”
<小苗> “而且我甚至都没有见过我的老板到底长什么样。”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那你是怎么被雇佣到这里来的？”
<米兰达·拉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怀疑，只是这听起来太不合理了。”
<小苗> 男人正要回答，但这时，一只金属手掌这时刚好捂住了他的嘴，跟在他背后的女侍人偶顺势站到了他身前。
<小苗> “抱歉了，米兰达女士，还有这位小朋友。”
<小苗> “没想到您会在今天来我们店里参观。”
<小苗> 女侍人偶的口唇启合，发出了略显清脆的金属音。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动了起来，不管这个机械——和它背后的人要做什么，她要保护这个人。
<米兰达·拉金> “放开他！”
<诺瓦> “汪（放）汪（开）汪（他）！”
<米兰达·拉金> 她用力推开人偶，试图把男人拉出来。
<小苗> 人偶很快就松开了手，任由米兰达把售货员拉到了一边。
<小苗> “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小苗> “是我雇佣了他。”
<小苗> 女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小苗>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外人参与么？”
<米兰达·拉金> “你知道我的名字。”米兰达瞪着人偶毫无生机的眼睛。“你是谁？你——”
<米兰达·拉金>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让她通体发冷——“不，不会的。”
<米兰达·拉金> “塔利亚……？”
<小苗> “看起来，你把你的诺瓦照顾得很好。”
<诺瓦> “汪……？”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头脑发昏，她跌跌撞撞地把店员推出门外，“走，快走……有些事不对劲！”
<诺瓦> “但呃...汪汪！”诺瓦也心急地用鼻子去推店员，它想把无关人士赶走好说人话
<小苗> “呃……”店员还在用眼角余光征求雇主的意见。
<诺瓦> （什么模范员工！
<米兰达·拉金> （什么模范员工！
<小苗> 在被米兰达和诺瓦推出门之后，他似乎终于得到了回应。
<小苗> 他轻轻推开你们，示意你们他一切都好——然后转身往街角跑了过去。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紧紧握着口袋里的枪。“我，我——不管你是谁，出来！就算你不出来，我也会去抓住你的——”
<小苗> 此时的店里并无别人，店门也已经关上。
<诺瓦> “可能，可能没有别人，”诺瓦紧紧盯着眼前的铁疙瘩，“它的行动太生动流畅了，不像有人在操纵。”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再一次发动自己的能力，这个人，这个听上去像姐姐的人——在这颗机械心脏里吗？
<小苗> （让我想想
<小苗> （你要慢慢来的交流，还是干脆直接进行调查？
<米兰达·拉金> （直接调查！米兰达现在很着急
<小苗> （那么列一下你的tag
<米兰达·拉金> （算上一个敏锐直觉应该是三个？
<小苗> （好，三效力，骰吧
<QB骰2号> 米兰达·拉金 投骰：2d6+3={6,1}+3=10
<小苗> 还好哦，是10+！那么可以问3个问题
<米兰达·拉金> 1. 这个人的存在（或者意识什么的）在机械心脏里吗，还是只是在用这个东西传递自己的声音
<诺瓦> （这玩意能量产吗，啥时候取代我们，失业后我们去哪个街区乞讨最赚钱
<米兰达·拉金> （你确定要问这个吗，笑死
<米兰达·拉金> （但是确实可以问（喂
<诺瓦> （能不能量产确实可以问一下
<诺瓦> （n等分的姐姐
<米兰达·拉金> （能不能量产确实可以问一下
<小苗> （确实可以问，但这甚至可能不需要用神法x
<米兰达·拉金> （看起来好像是可以的啊，感觉任意一个装了心脏的人偶都可以
<小苗> 米兰达的感知之中，有一根丝线正牵扯着眼前这具机械的心脏。某种悲伤又熟悉的力量顺着这根看不见的丝线灌注在这具人偶之中，让她拥有了冰冷，却远比其他机械更加生动的气质。
<小苗> 诺瓦的鼻子隐约嗅到了诱人的味道，并不浓烈，但却无比清晰。
<小苗> 源头就在那具人偶的身体之中。
<诺瓦> 诺瓦朝米兰达扬起头，皱了皱鼻子，以一人一狗之间的默契，这样应该足够米兰达领会意思了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抿了抿嘴，诺瓦的动作让她有种不合时宜又古怪的安心感。
<诺瓦> 诺瓦看她好像没有领会，只好隐晦地开口：“它身上有一股味儿……”
<诺瓦> 诺瓦上下打量着人偶，诱人的气味儿在刺激它的神经，但理智告诉它，狗的牙对上金属可讨不到好处
<小苗> 源自于神法的熟悉感只留给了米兰达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明明已经消失了很久……
<小苗> “……我一直在悄悄关注着你，还有诺瓦。”
<小苗> 侍女的口唇张合，发出清脆的金属音色，“我以为你会成为我的继承者，去给这座城市带来变革。”
<米兰达·拉金> “姐姐……”米兰达捂住脸。“到底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你，你当时就躺在那里……双手冰冷，没有呼吸。这么多年来，我的每一个噩梦都是关于那一幕。”
<米兰达·拉金> “你现在要告诉我什么？你是这一场又一场悲剧的根源吗？”
<小苗> “……”
<小苗> 人偶似乎停转了一刹那。
<诺瓦> 诺瓦沉默地甩着尾巴，不知道该不该暴露自己失忆的事实
<小苗> “你这个蠢货！那根本不是梦，我当然是死了，死得那么彻底！”
<米兰达·拉金> “我知道。”米兰达扶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我当然知道。可我不知道你怎么死的。”
<小苗> 这个“姐姐”用米兰达从未见过的口气直言斥责，“这并不重要——我也没指望你能替我复仇，但我确实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小苗> “我希望你能带来改变！因为我没能抓住这个机会，我已经死了！”
<小苗> “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成了这可悲的秩序的一部分。”
<小苗> “你不是要抓住那个罪魁祸首吗？”
<米兰达·拉金> “你在说什么？”她茫然地注视着半空。“姐姐，有人死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他们曾经活过，就像你曾经活过一样。”
<小苗> “他们至少活过！”
<小苗> “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不知轻重吗？他们知道那是世间难得的恩赐，所以才欣然领受！”
<诺瓦> （一脸茫然
<小苗> （八点档家庭恩怨对于一只狗而言还是太早了x
<米兰达·拉金> “恩赐？”米兰达怒吼起来。“我不管你是不是塔利亚——如果你真的是她，或者部分的她——从现在开始，我不在乎了。”
<米兰达·拉金> “你要为他们的死付出代价。”
<米兰达·拉金> “尽管把我当成愚人吧，我不在乎！”
<小苗> “听着，你这蠢货！这份交易已经不能更加公平了。允许他们用注定要蹉跎的生命去换他们原本不能拥有的一切，这难道不是一种慷慨吗？”
<诺瓦> “等等……什么交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诺瓦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插入两姐妹的争吵中，“而且……你本来就知道我会说话？”
<米兰达·拉金> “你以为你是谁？”米兰达的怒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讥笑。“神吗？万物主宰吗？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妄自尊大的蠢货。”
<小苗> “我当然不是神，我只是某个蠢货的姐姐……但你要不要问问他——问问诺瓦，我究竟代表着谁？”
<诺瓦> “你，呃，你代表着塔利亚？你是代表塔利亚说话的人偶对吧。”诺瓦感觉自己像个智障
<米兰达·拉金> “我猜得到他是‘什么’。”米兰达咬了咬嘴唇。“他对死亡的敏锐程度远远超过了一只狗该有的能力。”
<米兰达·拉金> “但我不明白，你想让他做什么？把死亡散布到每一条街道，再用你的人偶取代吗？”
<小苗> “不——这些机器只是我的个人兴趣。”
<小苗>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攀上了人偶的肩膀，巨大的脑袋从她身侧探出。
<小苗> 店里本就安静的环境彻底变成了一片死寂。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知道那是什么，那恐怕就是在她窗前一掠而过的东西……
<小苗> ——是的。
<小苗> 但当你真的看清它的时候，你发现它长得和诺瓦一模一样。
<米兰达·拉金> 她深吸一口气：“诺瓦，看起来你的双胞胎在这里。”
<米兰达·拉金> “我们的犯人。”
<诺瓦> “我的嫌疑洗清了！”
<小苗> “橱窗里的展示人偶已经停止了运作，而攀在人偶身上的黑犬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小苗> 明明只是犬吠，你们却都能听懂。
<小苗> 【……谈崩了？我就说，死上一回他们就能懂了。】
<诺瓦> “现在的问题只剩下怎么逮捕犯人，它看起来比我凶多了……”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从诺瓦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兴高采烈，她很想扶额
<米兰达·拉金> “哦，没有关系。”她感到自己出乎意料地冷静。“塔利亚已经走了，是不是？”
<米兰达·拉金> “她一直都是这样，吵不过我就会跑掉。”
<小苗> “见鬼！那是我妹妹，我就快说服她了！”
<小苗> 米兰达话音刚落，机械女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米兰达·拉金> “不。不会的，姐姐。”她笑起来，感觉恐惧和痛苦从胃里翻涌而起。“我有我该做的事。我们一直都配合得很好。”
<米兰达·拉金> “但这次不会了。”
<米兰达·拉金> “我真的很遗憾。”
<小苗> 【嗷——很好——】
<小苗> 大一号的邪恶诺瓦发出了快乐的吠叫。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一脚踹碎了橱窗。在她的意念下，金属开始融化，机械开始成形，像它们活着一样。
<诺瓦> 诺瓦的身躯开始膨胀，眼睛变得通红，体形逐渐超越对面的黑犬
<米兰达·拉金> “你把这力量留给了我。我一直借着它想起你……只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用它。”
<小苗> 同一时间，冰冷，又或是香甜的气息已经扩散到了店里的每个角落。
<小苗> 店里的金属人偶都在米兰达的力量之下被重新赋予了形体，
<小苗> “嗷呜！”
<小苗> 恶犬一声尖啸。
<小苗> 【小姑娘，你就要这么对待你的姐姐的恩人？】
<诺瓦> （不好，我没有攻击性啊！
<诺瓦> 诺亚的声音变得低沉：“你是谁？”
<米兰达·拉金> 在米兰达的周身，一层金属装甲渐渐浮现，把她严密地防护起来。“恩人？塔利亚才不会有这种东西。”
<小苗> 那么——在战斗的一开始，在场的两位就都要吃一个负面状态
<小苗> 如果你们有和死亡相关的神法力量，就可以进行一次直面危险，否则就不行
<米兰达·拉金> 我没有！
<诺瓦> 我有！
<小苗> 那么诺瓦的哪些标签能用得上，来一次直面危险喵
<诺瓦> 什么，两个月前烧掉了。只剩下一个绝对嗅觉
<小苗> 那么我寻思着绝对嗅觉也管用，直接来吧x
<QB骰2号> 诺瓦 投骰：2d6+1={6,2}+1=9
<诺瓦> 结果是9，那就是部分成功，降低1级，
<小苗> 米兰达——死亡气息-2；诺瓦——死亡气息-1
<小苗>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留下的空壳子竟然还能像这样站在我面前，流着口水冲我问话！】
<小苗> 黑色恶犬发出咆哮，又化作爽朗的笑声在你们的脑海中回荡。
<小苗> 诺瓦只觉得自己难得吃了个饱——
<小苗> 米兰达却觉得阴冷的气息让自己的怒火都熄了三分！
<诺瓦> 诺亚一愣神，明白了它的意思：“空壳？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智商全留下了呢？”
<小苗> 对面的黑犬发出了毫无意义的笑声，
<小苗> 【简直是大言不惭哈哈哈哈哈哈！】
————————————Save————————————

[街猫口喵]

8.

劇透 -   :

<小苗> ——————————自动人偶商店中——————————
<小苗> 象征死亡的冰霜与司掌创造的火焰在午夜公司的零售店铺之中肆虐，金属人偶被尽数融化，化作了覆盖米兰达全身密布着机械结构的金属盔甲。
<小苗> 双目猩红的巨大黑犬被饥饿驱使，向着眼前的可怕对手发出了可怕的咆哮。
<小苗>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一窗之隔的闹市大街——窗外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屋里的死斗和街上往来的行人毫无关联。
<小苗> 而对面那只喜欢大笑，和诺瓦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小苗> 【你看起来很饿！】
<小苗> 它的身体像是雾气一般开始膨胀，身高很快就增长到和诺瓦齐平。
<小苗> 【要不要来我们这边——】
<小苗> 【主人和我肯定可以喂饱你，不需要像过去那样难看无比地克制食欲……】
<诺瓦> “我当然会过去——为了吃了你！”诺瓦呲出犬牙，虚张声势地叫道
<米兰达·拉金> “你可真有闲心！”米兰达挥动起金属手臂，朝黑影砸下一拳。这并非为了达成什么直接的伤害——而是在寻找它的弱点。
<小苗> 对面的诺瓦发出了豪爽的犬吠：【那现在呢？】
<小苗> 它雾气状的身体已经笼罩了一半的店铺，巨大的脑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们。
<小苗> 和诺瓦不一样，它的身躯显然并不是实体……
<诺瓦> “我都不敢喘气儿了，生怕把你的脸吸进肺里！”诺瓦一边说一边大义凛然地退后了几步，贴到米兰达身边，“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苗> 好，那么米兰达是——让我想想，改变局势？
<米兰达·拉金> 嗯，我有这几个tag：见微知著，敏锐直觉，伸张正义的决心？
<小苗> OK，但你身上的死亡气息会影响你的行动……不对，应该不影响你判断弱点。
<QB骰2号> 米兰达·拉金 投骰（改变局势）：2d6+3={3,2}+3=8
<米兰达·拉金> 8点，部分成功？
<小苗> 嗯，那么是3点活力，可以做三件事，只要符合给你或者诺瓦优势的话都可以考虑
<小苗> 改变局势的话主要是给你自己或者队友状态，或者削弱对方，往这个方向想想！
<小苗> 米兰达的拳头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所到之处，黑雾随之后退。
<米兰达·拉金> 火，光，它畏光吗？米兰达心想。
<米兰达·拉金> 我之前沾染的死亡气息是个2级状态，就用活力清空之后
<小苗> 然后还剩下1点，
<小苗> 你可以创造诸如“燃烧的柜台”这样也许对你有利或者后续能利用上的故事tag
<小苗> 也可以看看怎么削弱对方
<米兰达·拉金> 那我要创造火焰地形！
<小苗> 那你来描述，你怎么驱除身上的死亡寒霜，怎么让地形烧起来！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发出怒吼，引擎以惊人的速度旋转起来，将熊熊烈焰布满铠甲的全身。火舌沿着她的胸口自上而下地蔓延，很快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将整个房间燃成一片火海！
<小苗> 火焰灼烧着对面那只诺瓦的庞大身躯。它很快收缩回原本的黑犬模样，发出疑惑的吠叫声，
<小苗> 【用主人的火焰来灼烧我——不，这并不能真正伤害到我！】
<小苗> 它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身躯伏低。
<小苗> 【但我不喜欢这里……呵——】它从喉咙里挤出了含混不清的威胁声。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的头脑跟引擎一样高速转动着，“死亡，死亡，能与死亡对抗的东西……”
<小苗> 对面的黑色猎犬在尚未燃烧起来的区域之中来回踱步，
<小苗> 【我不喜欢这里的热气——但这是主人的火焰，我曾经也沐浴在这份热情之中，在你还没诞生之前。】
<小苗> 【冒牌货——你是我留下的躯壳，而我是从你身体里孕育出的梦魇。】
<小苗> 【你们只是我和主人的低劣复制品而已……哈哈哈！】
<小苗> 黑犬忽然发出了狡猾的笑声，【要是我现在我收回我的力量——就让你这讨厌的火焰把这里烧成灰！会不会更符合你的心意？】
<小苗> 米兰达周身散发的高热让诺瓦都感觉难以靠近，屋中的一切木质结构都在逐渐炭化，很快燃起了火苗。
<米兰达·拉金> “塔利亚，你到底创造了——招来了什么东西？”米兰达低声喃喃自语。
<诺瓦> “那我是什么？是狗？是人？是梦魇还是……活尸！？”诺亚的身影像坏掉的灯泡一样闪烁，“如果我只是躯壳，你怎么没有把全部的力量带走？”
<米兰达·拉金> “动起来，诺瓦，动起来！”米兰达大声呼喊。“你曾经是什么都不重要——现在的你是一只警犬！”
<诺瓦> （我曾经是什么很重要，因为我现在是条狗啊！
<米兰达·拉金> “你答应过我，我们会把这个案子了结——”
<小苗> （对方是一个显然有点自大且不介意透露一些消息的家伙
<小苗> （但诺瓦有什么办法进一步刺激对方，让对方开口么？
<诺瓦> 我来挑衅它一下，用我的变形能力
<小苗> 问出真相在这里可能是个说服，但也可能是调查
<小苗> 可以！你来描述怎么变化吧！
<诺瓦> 诺瓦的形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变换着，黑雾形态完全释放了它的变形能力，切换间隙丝毫没有之前的迟滞感。牛，羊，猫，乌鸦……最后定格在无脸的人类上
<诺瓦> 无脸人随手抄起一段金属长棍，可能是哪个人偶的腿但这不重要，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诺瓦> “如果我是你的躯壳，那么哪个才是你，这个吗？我一直好奇人类形态怎么会没有脸，现在我明白了，确实很像你。”
<小苗> 那么让我看看，能用上的应该是变形术和说人话两个tag？好，2效力，来吧！
<QB骰2号> 诺瓦 投骰：2d6+2={1,5}+2=8
<米兰达·拉金>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米兰达逼近黑影。“你们把他们变成了无休止的工作机器吗？以燃烧他们的生命作为代价？”
<小苗> 考虑到你的目的是问出真相，那应该是调查动作。8是部分成功
<小苗> 那就是可以问两个问题，但回答不一定特别全/真，
<小苗> 哦不，我想应该是会把你暴露在危险之中
<诺瓦> 恼羞成怒来咬我是吧！
<诺瓦> 两个问题：1. 你谁啊？2. 我谁啊？
<小苗> 【——哈！你这个怪胎！】
<小苗> 米兰达刚逼上前，可怕的黑犬已经猛然冲破火焰的帷幕，直接扑倒了变为人形的诺瓦。
<小苗> 它的尖牙抵在诺瓦的脖颈上，冰冷的唾液滴在了诺瓦的脸上。
<小苗> “我当初就劝主人把你毁掉——你只是个空壳子，离开了我你根本就是一个畸形的肉块！”
<小苗>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因为你什么都不是！”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扑向黑影，想先将它从诺瓦身上先扯下来
<小苗> 诺瓦的变化让对方震怒非常——【现在把你杀了也一样！你这个没有自我的怪物，我要彻底把你变成一滩烂肉，赐给你公平的死！】
<诺瓦> 这不行呀！我能改变局势吗！
<小苗> 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诺瓦> 变成鸟反击！琢它眼珠子，给它挂个目盲状态
<小苗> 那应该是一个针锋相对
<小苗> 黑犬的利爪用力按在诺瓦的胸口。它的爪子冰冷似铁，但诺瓦却感觉从那里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怪异饱足感。
<小苗> 这种感觉在告诉你——你可以吞下它，你和它本就是一体——只要吞下它，你就再也不会被饥饿困扰——
<小苗> 再也不会是一只狗——
<小苗> 再也不会——
[<小苗> 你似乎还能看见米兰达朝你扑了过来。她有些笨拙地挥动沉重的铁拳，试图赶走那只美味的黑色食物。
<诺瓦> “不对，如果吃这东西是什么好事，我早就吃了那些尸体！”诺瓦甩甩脑袋，努力摆脱对饱足感的贪恋，它的整个身形砰地炸开，预备趁黑犬下落的一瞬间——
<诺瓦> 在它的背后聚集成新的形态！这是最好的时机！
<小苗> 好！那么你有哪些可以用上的tag
<诺瓦> 闪现+变形+瞬移
<QB骰2号> 诺瓦 投骰：2d6+3={1,6}+3=10
<小苗> 从动作效果里选两项x
<诺瓦> 闪现成功无伤！然后我要给它挂个状态
<小苗> OK，考虑到你这里的目的就是躲开啃咬争取主动权，那第三项不选也OK
<小苗> 挂什么状态？
<米兰达·拉金> 目眩吧！
<诺瓦> 巨大的渡鸦扑向黑犬的后脑勺，尖锐的爪子深深陷入它的眼眶，然后用鸟儿模糊的嗓音叫道：“米兰达，趁现在——”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冲向黑影，试图完全钳制住它的形体，火焰燃烧着，阻拦着它雾化逃走——
<米兰达·拉金> 她要把它按在燃烧着的地板上
<小苗> 变化就发生在一瞬间。当黑犬身体凝实，试图啃咬诺瓦脖子的瞬间，诺瓦变化成的渡鸦已经用利爪抓伤了它的眼睛。
<小苗> “嗷——”
<小苗> 它发出了痛苦的咆哮，橱窗玻璃瞬间就全部破碎，
<小苗> 米兰达，来一次全力以赴！
<小苗> 这是诺瓦创造的绝佳机会！
<米兰达·拉金> 我想一下，是不是可以燃尽标签？
<米兰达·拉金> 我能burn的就只剩锻造神tag了
<米兰达·拉金> 烧完不会当场解体了吧
<小苗> 可以！燃尽就是10结果和3效力。不会解体的，就只是暂时耗尽？
<米兰达·拉金> 我是说因为使用这个tag而创造出的盔甲
<小苗> 那可能会哦
<米兰达·拉金> 没关系，烧吧
<小苗> 那就是，算上之前的目眩状态，结果是10+1=11。你来描述——
<小苗> 按照之前的说法，按在地板上可能是一个动弹不得-3的状态。那么附带效果你要选择什么呢？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知道成败在此一举。随着她的意志，整套铠甲开始超负荷运转起来，每一个连接处都在吱吱作响，发出恐怖的碎裂声。金属部件再一次开始形变，将那个幽影困入新打造出的监牢之中。
<米兰达·拉金> 我想想，感觉可以是有利地位和占据上风
<小苗> 好，那么你要立刻使用这一点活力么，还是稍微保留一下？
<小苗> 看描述，你是创造了一个金属囚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用这一点活力来创造一个实际的标签
<米兰达·拉金> 思考，那也行。那就贴个故事标签：不破牢笼
<小苗> 大块的金属盔甲在你的力量影响下熔铸成坚实沉重的牢笼，把那团黑影镇在了底下。
<小苗> 巨大的冲击力压碎了本就因为燃烧而变得脆弱的木制地板，制造出一个凹陷的大坑。
<小苗> 而窗外的人们终于注意到了店里的动静，
<小苗> 你们听见有人开始在大喊：“上帝啊！着火了！”
<小苗> “那家卖机器的店烧起来了——”
<小苗> （之前提到过玻璃破碎哦！）
<小苗> 你们才刚刚控制住了这个可怕的对手，但外面的行人已经炸开了锅。
<诺瓦> 诺瓦跳到地板上变回大黑狗，就地一滚，毛上沾满了灰
<小苗> 继续留在这里并不是个好选择——但米兰达几乎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量，你们很难带着这个巨大的金属球，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诺瓦> 然后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耷拉着尾巴呜呜叫着跑到街上去，尝试把行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小苗> 诺瓦一身灰的样子很快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力，
<小苗> 很快，那个之前离开的店员小哥就从不知道哪里窜了出来，他发出了焦急的呐喊，
<小苗> “还有人在里面啊！”
<小苗> “刚才有一位小姐在店里——我的老板也在！”
<小苗> “天呐天呐，怎么会这样……”
<小苗> 诺瓦看见他在那里急得团团转，
<诺瓦> 诺瓦往人群里拱了拱，埋下头悄悄发出人声，假装是路人是声音：“没有人了！都跑出来了！”
<诺瓦> “快离远点，可能还会有二次爆炸！”
<小苗> ———人偶店中———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翻出怀表，急匆匆地转了几下，因为大火导致的烟尘连连咳嗽：“凯尔·米尔斯，快点，咳——来午夜公司的那家店，我跟你说过的！现在，马上咳——立即就来！”
<小苗> 高温，以及木材燃烧的噼啪声，让米尔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小苗> “你说什么——米兰达？”
<米兰达·拉金> “这边着火了，疏散人群，然后——咳——！”
<小苗> “午夜——你在那里做什么？”
<小苗> “好好好，我马上来……”
<小苗> “你注意安……”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直接掐断了通讯。房间里四处是火焰，她必须找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还要安全地带走这个“犯人”。
<小苗> 外面的情况已经被急中生智的诺瓦暂时控制了下来。
<小苗> 而店里，刚刚挂断通讯的米兰达却看见屋子里凭空出现了一扇门户。
<米兰达·拉金> “见鬼，那是什——”
<小苗> 白骨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黑曜石质地的门框上，
<小苗> 从门户中吹出的寒风瞬间就夺走了屋中火焰的温度。
<米兰达·拉金> 来者不善，米兰达几乎已经确定了，这显然不是她的老冤家——
<小苗> 从门中走出的身影，是米兰达曾经如此熟悉的那个人，
<米兰达·拉金> “塔利亚。”她抹了抹脸上的灰。
<米兰达·拉金> “……姐姐，该结束了。”
<小苗> 她的面容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当初失踪之前的那副模样。
<小苗> “……你的表现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
<小苗> 她的口气冰冷，眼神看起来空洞而盲目。
<小苗> “所以我要给你一些奖励，我亲爱的妹妹。”
<米兰达·拉金> “八年了。”米兰达轻声说道。“你已经不再是人了，不是吗？你是某种新的东西——死亡的化身。”
<米兰达·拉金> “什么？你会老老实实伸出手让我拷走吗？”米兰达苦笑一声。
<小苗> “人都会改变，我的妹妹。我们都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小苗> “……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犯人。我当然可以给你一位。”
<小苗> “一切到此为止——我会放弃对这座城市继续施加影响。”
<米兰达·拉金> “我不是‘需要’一个犯人。”米兰达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苗> “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决心，看到了你对信念的坚持——而这注定会带来改变。”
<小苗> 她的双眼看着你的方向，但你感觉她似乎在看向你的身后，看向墙壁之后，甚至是更远的地方。
<小苗> “……你注定无法抓住死亡。而我，我还有时间，可以继续等待。”
<小苗> “这是一笔交易——”她伸手指向街道的方向，
<小苗> “如果你想在这里打败我，就注定会有很多人死去。”
<小苗> “告诉我，米兰达——你的正义是什么？你追求的改变又是什么？”
<小苗> 门中涌出的寒风渐渐开始呼啸。冰冷的死亡穿过破碎的窗户，吹拂着那些还未离开的行人。
<米兰达·拉金> “这个东西——”她指指她脚边囚笼里的暗影。“你在役使它，或者它在役使你也说不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也不想知道你献出了什么代价。但我不会允许它继续下去。我是人，姐姐。我活在人群之中，保护他们也被他们保护。没有人的社会无法成为社会，没有人的文明无法成为文明。当机器取代了人，一切将不复存在——再优秀的机器又有什么价值？”
<小苗> “……它只是我的仆人，我的工具。”
<小苗> 塔莉亚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一定需要留下一位犯人，那应该是我。”
<小苗> “但我想听听你的选择——”
<小苗> “你是否足够铁石心肠，为了在这里抓住我，不惜让无辜者为你而死。是这样吗，我的妹妹？”
<米兰达·拉金> “我不会以更多人的性命作为代价。我没有愚蠢到认为能用手铐和脚铐困住你。”米兰达嘶哑着嗓子说道。“但是这不是结束，塔利亚。我会逮捕你——不，不对。我会找到你，终结你。我会赌上我的一切。”
<小苗> “那可有些糟糕啊……”
<小苗> 她的语气中都带上了一丝快活和戏谑，
<小苗> “要对死亡判处死刑，而且还是私刑……”
<米兰达·拉金> “是的。”痛苦让米兰达的面孔扭曲，但她的语气更加不容置疑。“是的，姐姐。我是要杀了你。如果一个根本不是人的东西能够被杀死的话，如果我能让他们普通地步向终焉的话，如果这就是命运向我揭示的残酷命运的话——那么我就做吧。”
<小苗> 眼前的女人笑了起来。“说真的——我们有多久没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地说笑了？”
<小苗> 她伸手指向你身边的金属囚笼。粗糙的圆球像是花朵一般绽放开来，释放出一道细瘦的黑烟。
<米兰达·拉金> “你知道我的，你知道我不会放弃。”
<小苗> “但这也太苦了些——也不符合我对你的期待。”
<小苗> “为什么明明找到了我，你依然还是如此闷闷不乐？”
<米兰达·拉金> “你一贯如此，姐姐。”米兰达轻声说。“总是觉得我不够有趣。”
<米兰达·拉金> “现在，带着你的死亡使者，离开我立誓要保护的这片土地吧。我会去找你的。”
<小苗> 她伸手接住了那道黑烟，缠在了苍白的脖颈上。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注视着塔利亚的眼睛，她曾经那么熟悉的一双眼睛，如今只剩下虚无。“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你，姐姐。八年来，我从没像此刻这样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
<米兰达·拉金> “但你不会懂了。你永远不会懂了。”
<小苗>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会改变的事，你我也不例外。而我追求的，也正是那永远不会改变的改变。”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的视线模糊起来，“——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米兰达·拉金>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用力眨掉那些许模糊。“塔利亚，你我已经走上了分叉的道路。下一次再见之时——我们总会有一个人能证明自己是对的。永远地证明这一点。”
<小苗> 塔莉亚并没有再作回应。她转身走进那扇门，寒风也随之停息，带走了火焰的余温。
<小苗> 在消失的前一刻，她回过身，“如果你要阻止我，那你就要成为它，成为变革本身。”
<小苗> 门户凭空消失。一具女性尸体从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摔下，砸在了地上。
<米兰达·拉金> 米兰达在火焰与余烬中站立着。烟雾刺痛了她的眼睛，但她还是走向前，继续贯彻她的职责——
<米兰达·拉金> 她蹲下身检查那具尸体，但她隐约知道她会看到什么。
<小苗> 尸体的面容和塔莉亚有几分相似。她的胸口中了一枪，子弹从她左胸穿胸而过。
<小苗> 她的脚踝上也有出厂印记，一圈牙印。
<小苗> 你还注意到，这枪伤还考虑到了你的警枪的口径。
<小苗> 在这些细节上，她保持了惯有的细心。
<小苗> ——————————Save——————————

劇透 -   :

尾声
“所以，我见到了我死去八年的姐姐，没能逮捕她——然后她扔下一具看起来像我杀死的尸体，带着真凶跑掉了。”米兰达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后腰的配枪翻出来递给凯尔。
“信不信由你……我毕竟是失职了。如果你要逮捕我，把我当作真凶交给老头子结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轻声说，“但是，犯人还在逍遥法外，而她一定会想办法继续自己的计划。”
在米兰达解释的时候，凯尔全程保持一脸惊讶。他当时正在附近的一家杂货店里询问失窃情况，才刚在店铺的后巷里和满脸阴霾的米兰达汇合。
“……你是说，只有那个店员见到你进了店里。” 凯尔叹了口气，“我会找他说清楚，让他忘了这事儿。这样就不用做任何解释，你也还在休假。其他的话，等你回来再说吧。”
“见鬼，我还以为你真的养了只猫……”

劇透 -   :

角色变化：
米兰达：打击犯罪 1焦点；警探工作 1焦点；失去长姐 1裂痕
诺瓦：谜题“是人是狗”得到答案，该主题获得1焦点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