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千年,纵使生前的记忆不甚明晰、被墨所灭,但我却也能看出今世与过往已大不相同。
酒绿灯红的街景令人应接不暇,奇装异服的生者拥簇着、呻吟着、匍匐在这花花世界。
仿佛常世与现世早已交融,神篱消融,无时无刻皆是逢魔之时。
莫非正是如此,我才能轻松越过千引石?
以无形无质的灵身,徘徊在这被称作东京的现世魔窟中,我不禁心生疑虑。
亦或是我根本没有离开幽世,还被困在其中。
但疑虑终究只是一时,灭不了熊熊的嗔火,更消不去满腔的怨恨。
无论这里是哪里,我之所欲都不会改变。
“冤死者、枉死者......”身负黑翼、衣衫褴褛的大天狗低语喃喃,一如报丧的鸦啼,“横死者、屈死者......”
“汝业未竟,吾怨未消......”受尽折磨、皮烂肉腐的大魔縁驭使着鸦群,追逐着生气将消的新鲜尸肉,“汝业即吾业,吾怨即汝怨......”
“与吾结契......与吾立缚......”
“与吾结契...与吾立缚...”
“与吾结契,与吾立缚。”
“孤鬼亦能重还阳,叫那怨业尽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