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自支撐著走進地下室,坐——不,應該說是癱倒在操作臺前。
屏幕微弱的螢光,映著蒼白的面容。
點上一支煙,靜靜地看著那一點火星。
吞下半片藥劑,和著那些熟悉而陌生的辛辣液體。
突然想笑。
我現在是什麽形象?半靠著墻,耷拉著腿,左手指尖夾著香煙,身下滿地的玻璃碎片,右手和著歸魂曲的旋律敲擊著鍵盤,蒼白的臉龐被屏幕映上一層詭異的蒼藍。
活像一個不得志的頹廢大叔。
指尖傳來微微的灼燒感,原來不知不覺間那一隻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最後一絲火星,照出指尖的舊傷。
十七道細微的針孔,略帶些不可思議。
怎麼也想像不出,這麼小的傷口,當初是怎麼流出那麼多血的?
隨手扎開一道舊傷,一點一點滲出的血一如既往的冰冷無味。
修蕾說過,等你覺得自己的血不再是冰冷的,你才可以說自己是一個活物;等你什麽時候嘗的出血液中的一絲鹹澀,你才算有了一顆完整的心。
這次是真的笑了,很開心的笑。
沒有那種笑著笑著哭出來的狗血鏡頭。
很單純的笑。
晃了晃第六個瓶子,然後任由空蕩蕩的瓶子從指間滑下,給地上增加了些許碎片。
呼嘯的寒風,需要帶著微笑去聆聽。
我是真的笑了,不帶一絲雜質的笑。
可惜再沒有誰會看到。
眸子深處的冷意終究還是掩飾不住,笑容終究還是面具上的表情。
歸魂曲響過最后一個音符。
輕輕撫過左腕,原本在召喚之時癒合的傷口,七道蜿蜒恐怖的傷口,已經再次出現。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么……”
“可惡……如果再有三天……不,只要一天就好……”
心靈通訊中,Rider憤怒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卻已經無力回應。
“哥哥……我……還是做不到……”
香煙從指縫間悄然落下,恍恍惚惚間,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旋律……
【Rbka Kxcam Ar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