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主题: 四國團PC寫戰報GM發XP的帖子,內附帶戰報規則跟範例詳細說明。  (阅读 3563 次)

副标题: 市民圖書館的隱密藏書區

离线 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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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特殊告知:現在鼓勵寫戰報你可以用每發生一場事情寫一次事情,當作寫日記也無訪,或是你有你獨特的戰報方式也OK。


請在四國祀神子分區本區開一個帖子,標明你的戰報的--個人名字或取個好名稱,副標題打上->市民圖書館的隱密藏書區,只要不要明顯看出是寫的不理想或是與劇情無關,無論幾個字,但是也不能太少字數或湊字數。

就可以5級時得到100~750XP不等的經驗值,我會在四國子分區開個至頂本帖子標示發給你XP的時間跟XP有多少,跟附上一點點小建議。

大家可以把寫戰報當成一點個PC,1情感舒發,2讓GM了解你跑團時的感受,3跟其他玩家分享你的跑團過程。

輕鬆點看戰報就是了!

另外我的對戰報建議如果讓PC覺得不適,可以溫柔告知,GM會聽你說來修飾用詞的,感謝願意寫戰報的人。

附帶戰報範例:是台灣FB阿宅面團的戰報,歡迎翻牆過去後下載他們寫的戰報來當作參考,假如你不知道怎麼寫戰報的話?(因為經過交涉,某位阿宅團的PC不願意公開他的戰報,所以就不貼FB跑團的網址了,請見諒。)

Grey Lai的部落格網址,翻牆可以看到一些戰報:http://gloomybeer.pixnet.net/blog/post/32314641

Grey Lai的文字戰報,費倫風情的面團:(太長所以劇透,想參考怎麼寫的人可以看,但不一定要寫一樣多的文字,我個人是覺得開頭不錯,如果有四國PC要求,我會在找其他人的戰報給PC參考。)

劇透 -   :
0417 OYB 跑團紀錄

無信者之牆(Wall of the Faithless)包圍著賦格界(Fugue Plane)的審判之城(the City of Judgment)。用來懲罰那些沒有任何神祇願意保護的眾生之魂。當一個有著信仰的凡人死去,該靈魂可以請求進入其所信奉的神祉所屬的位面。而無信者的靈魂會被無信者之牆被吸收,完全成為它的一部分。如果有誰願意靠近、並且研究無信者之牆,將會發現這座牆面上佈滿了成千萬的面孔和頭骨,是由那些被吸收的靈魂所砌成的。
 

  該牆由昔日的死亡之神米爾寇(Myrkul)所建立。最初,無信者的靈魂是藉由一種綠色、超自然的黴菌猶如水泥那般黏砌成牆。1358DR,也就是動盪之年(Time of Troubles)中,米爾寇被擊殺於深水城的黑杖塔。擊殺米爾寇的凡人之一、繼承其神職的希瑞克也跟著繼承無信者之牆的管理。1368DR,當年擊殺米爾寇的凡人之一,名為克藍沃.萊恩斯班(Kelemvor Lyonsbane)的人類戰士,在一連串的陰謀與際遇下,被眾神之神提拔為神祇,接管希瑞克部分的神職與信徒。當然,年輕的死亡之神現在是豎立於灰茫茫的賦格界上,無信者之牆的看管者。
 

  關於無信者之牆被建立的原因,我還沒找到,也許阿爾圖瑟先生的其他手稿中有提到。在米爾寇之前,也就是更遠古的死者之神.耶格(Jergal)在位時,無信者們的靈魂是怎麼被處理的?比起被綠色的黴菌砌成磚好,抑或更糟?而年輕的死者之神克藍沃(Kelemvor)對於這面牆又抱持怎樣的看法?如果遇到克藍沃的牧師,應該可以好好聊聊這方面的議題。這些神職人員大多都還算樂意和我這種沒有信仰的人談論它們所信奉的神祉。有些神祇之間會互相敵對,例如克藍沃就贈恨著支持死靈術的維沙倫(Velsharoon)、以及散播劇毒與疾病的塔洛娜(Talona)。相信他和昔日的戰友、背叛者、神職被奪走部分的希瑞克(Cyric)也不會有太天真的想法。如果我是其中之一的信徒,克藍沃的牧師雖不至於一見面就抄重劍(Sword, bastard)砍過來,也沒殷勤到招待我啤酒與香腸。
 

  這面牆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根據阿爾圖瑟先生的稿子描述,看似他也沒有機會親眼目睹。不然以他喜好和狄奈爾(Deneir)的牧師較勁文筆的個性,應該會用更具有豐富的意象的詞彙來形容。至於賦格界的描述,有著明顯的顏色:灰茫茫。在一面灰茫茫的世界中,豎立著一座有著綠色黴菌將所有靈魂黏在一起的牆壁?這又延伸出另一個問題,所謂的「灰茫茫」看起來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曾經和風督旭德(Ventdusud)拜訪過幾次路斯坎(Luskan)。「這是座危險的城市,提高警覺,別離開我五呎以外」即使是這位自命不凡的光頭泰瑟爾商人(Tethyrian),對於千帆之城(City of Sails)也是敬畏三分。在風督旭德監視著碼頭工人卸貨時,你最好不要知道怎樣的貨物不能從南方治安良好的絕冬城( Neverwinter)上岸,我拉著他的袍子,從白帆港(Whitesails habor)看出去,反射著迷茫細雨的無蹤之海(The Trackless Sea)的海面,彷彿世界只剩下一種顏色:灰。也許賦格界是被一片整天下著陰雨的天空,與印照著天空的灰色海水所包圍吧。
 

  傳聞有位凡人曾經深入賦格界,兵臨無信者之牆下。但那畢竟只是傳說,並沒有任何吟遊詩人可以完整的歌頌這段故事,那位凡人的結局也是眾說紛紜。就算是歐格瑪的牧師也對此傳聞持保留態度。有生之年倒是希望可以親眼目睹這座牆的姿態,說不定可以在上面找到風督旭德那光禿禿的腦袋,並且賞他一泡熱騰騰、充滿安姆葡萄酒香的尿。如果我活得比那老傢伙還要久,而且他對於沃金(Waukeen)信仰的態度,在死前還是不擇手段累積財富的話。
 

  我可不想死後被綠色的黴菌砌在牆上,卻不想只是基於恐懼,而隨便屈服於任何一位神祉之下,讓我的命運為之擺弄。就算真的被迫去選擇一位神祉,也不至於選擇洛山達(Lathander)那種過分利他、無私的笑容。戰爭之王坦帕斯(Tempus)那講求公平戰爭、將自身投入不穩定的糾纏中,還要光明正大與之衝突的自殺教條讓人敬謝不敏。我也很難想像過分善良的詩人艾溫,跟整天神經緊繃、時時處於戒備狀態的海姆(Helm)牧師走在一起。雖然梅莉凱(Mielikki)的信徒大多是那些整天遊走於森林之中的傢伙們,行走於傳說與冒險中的詩人信徒似乎有那麼些許稀有。而信奉坦帕斯的女性精靈法師喬內特則是讓人更難想像。即使她親口告訴我們遺跡上那把被火焰層層包圍的長劍的圖案,是坦帕斯的聖輝。從她以往怯戰的行為舉止看起來,很難有說服力。
 

  所謂的想像也不過是某一種偏見,一種對他人的設想,各式各樣的想像,彷彿多采多姿的黴菌,滲入我與他人之間、黏貼住、砌在這世界中。我無法與他人直接接觸,而是透過這噁心的黴菌認識彼此。我們那天在坦帕斯的神殿廢墟中撿到一把權杖,喬內特興奮的說她想要這把權杖。原本以為她會拿來測試這把權杖有哪些魔法效果,可她一臉正經地問了好幾次可不可以拿權杖來敲人。也許在藏在她法師袍底下的身軀,有著比我還結實的肌肉與一顆好戰的坦帕斯之心也不一定。
 

  扯遠了,我應該繼續描寫那天在廢墟的搜索。
 

  史崔特(Stret)村的村民也許沒有在墓穴中擺放陪葬品的習慣,抑或是這墓穴早就被他人褻瀆過,並且對屍體動了些手腳。這墓穴在成為廢墟前,曾經也是史崔特村的一部分,究竟是被哪位神祉所祝福過的,也不得而知了。矮人擅闖墓穴、砸爛兩具棺材,也沒有任何反應。只希望死者的靈魂早已安身於其所信仰的神祉那兒,而不是今晚前來找我們算帳。當然,冤有頭債有主,誰砸你棺材,你砸回去就好。也許無信者之牆的目的是為了蒐集這些沒有神祉願意收留的靈魂,避免他們徘徊於位面之間?
 

  無論如何,墓室內居然沒有任何值錢的陪葬品,真哀傷。本想說那直性子的矮子褻瀆完死者後,可以撿些現成的。唯一撿到的,是剛才一路尖叫脫離隊伍、僥倖沒被其他生物襲擊的喬內特,還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自稱信仰培羅(Pelor)的牧師艾森。繼續前往這村莊廢墟中的下一棟建築物。
 

  艾森自稱稍早之前的暫離,是為了參加附近的培羅培羅大法會。這位短髮男性精靈口中的,掌管太陽的培羅大神真是可疑啊。傳說月之女神蘇倫(Selune)為了回應大地之母蕭媞(Chauntea)的請求,不知從哪弄來了太陽。但我似乎沒提誰提起過太陽之神的傳說。雖然洛山達號稱晨曦之神,比起掌管太陽還有一段距離。也許這位神秘的培羅,真的是大有來頭。
 

  一路上艾溫開心的吹著他的笛子。換個角度思考,稍早之前又敲又打又尖叫的,不差這一點聲響。我知道南方的旅人在經過草叢時,會特意用手杖或棍子去敲打沿路的植物,嚇走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弱小生物。也許昨天深夜擊退獸人隊伍的名氣,可以嚇走一路上可能的麻煩。況且那位高調吹笛的傢伙,昨晚還被砍得幾乎身首異處。
 

  身為凡人之身的我,還是安靜的伏身於草叢間移動比較保險。
  
  撥開旺盛的草叢,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荒廢、被藤蔓掩埋的半塌的房舍。望過倒塌的牆壁,屋內有座早已冷卻的熔爐、鐵砧(Anvil),和一些看似廢棄的金屬製品、刀劍、盔甲。當然會是廢棄的,不然早就被村民或獸人回收去防衛自己的家園。
 

  我試圖尋找一路上是否有任何其他生物的足跡,但沒有特別的發現。「我讓你知道專業的遊俠會怎麼做!」一旁的矮人失去了耐心,也跟著一起尋找足跡。
 

  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此時,廢棄鐵匠舖的牆後方,閃出一隻獸人的身影,朝著吹著笛子的艾溫射了一箭,擦過詩人的肩膀。我的視力不太好,很難精準的瞄準以牆壁作為遮掩物的目標,且不知道還有無其他獸人埋伏。只好立刻埋身於草叢間,準備敲敲繞道牆後。其他人操起弓、弩反射回去。同時,一旁的喬內特以精靈特有的優雅動作、揚起她的法袍,非常專業的臥倒在地上。
 

  「咻!」的一聲,從艾森的輕十字弓中,射出一枚短小的箭矢,直接貫穿獸人的鱗甲,直接插入他的胸膛正中央,那結實的身軀應聲倒在廢墟的殘骸中。
 

  「我們的敵人只有這隻獸人嗎?」抱持著這樣的懷疑、索敵一會兒後,才謹慎地靠近獸人所在的廢墟。只見他胸部插著箭矢,痛苦的呼吸著。
 

  「有人願意拯救這傢伙,留個活口逼供嗎?」只見同伴們各自面有難色,不是搖頭就是沉默。不知是嫌麻煩,還是之前的俘虜經驗只是在浪費時間和每天準備的法術量。看來我只能謙卑的貢獻如我這樣的冒險者唯一知道的醫療方式:一刀劃破他的喉嚨。大量的血液隨著獸人咽喉的刀痕被劃開而湧出。他的哀號沒有聲音,只有吐出更多的口水與血水。很快的,他的身體不再掙扎,雙眼無神的瞪著天空。
 

  藍色,晴空萬里。我跟著抬頭。稍早之前放走的那名獸人身上,搜到一枚小聖徽。看不出是哪位神祉。據說獸人有他們自己的信仰與神系,這已經脫離我的常識範圍了。它的靈魂會飄向其主所在的位面,還是被綠色的黴菌黏在牆上哩?
 

  獸人身上只有一包金幣,和一身武裝,沒有太特別的東西。隻身一人發起挑戰,看來只是單純的魯莽,然後葬送了他短暫的生命。
 

  一如往常慣例,我們開始地毯式的搜索這間廢棄的鐵匠鋪。那些武器防具沒一件堪用,就連搬動回收的獲利似乎都很少。唯一有趣的發現,是一扇藏在雜物間、通往地下的密門。材質是木製的。我小心地檢查了一下,沒有陷阱,而且上了鎖。
  
  「你有機會正當的抒發你的嗜好了,用斧頭砸爛門吧」我看著矮人說到。
 

  「我沒有理由這麼做啊。」真是個傲嬌的傢伙,他稍早之前褻瀆死者、砸壞那些棺材時,斧頭可沒要求太多理由。
 

  不管這傢伙了,我拿出整套老錫夫先生所打造的,精緻、專業「忘了帶鑰匙出門時該怎麼辦」工具組,抱著平常心就輕易撬開了這不怎麼複雜的鎖。沒有發出太多噪音,好的開始。再次確認了沒有陷阱後,我盡可能輕輕、緩慢拉起門扉。頓時,一股獸人的臭味,隨著空氣的流動一湧而出。我靜靜的聆聽,地下室內沒有傳來特別的聲音。暫時應該是沒有任何立即性的危險。
 

  「既然我們沒做好攻擊獸人的準備,村民也沒委託我們,唯一有動機復仇的艾溫似乎沒這打算,就這麼放著不管如何?」而我比較想和獸人一起把旅館老闆宰了。
 

  「可是如果獸人衝出來怎麼辦?」
 

  真有趣。如果這真是獸人的巢穴,那麼剛才那個被割斷喉嚨的傢伙身上,怎麼沒有鑰匙?或者我們先入為主地認為這獸人與飄著獸人味道的地下室之間是有關連的?如果沒有同夥,也許意味著不知多久之後,會有其他獸人從地下室出來換班?就這麼放著不管似乎也不太妥當。
 

  「那就分兩隊人馬,一隊繼續探索遺跡,另一隊警戒入口吧。」
 

  「分散戰力太危險了,在恐怖片中就意味著出人命。不如這樣吧,在門上堆滿詩人和各種雜物,這樣如果有生物試圖從裡面出來,金屬間碰撞所發出的噪音和詩人的尖叫聲就會提醒我們。」
 

  艾溫面有難色的看著我。看來他本人沒這意願。於是我們蒐集了廢棄鐵匠舖的各種破銅爛鐵和獸人的屍體,堆放在地窖入口的門扉之上,就這麼前往下一座遺跡。
 

  印入眼簾的,是一座崩塌到只剩下一層樓的石砌建築物。一樣爬滿了藤蔓。擋在我們與建築物內部之前的,是一扇看似厚重的門。造慣例,我謹慎地檢查了一下門的結構,沒陷阱,沒上鎖,但怎樣也推不開。
 

  「嘿,換你的斧頭上場了,」我對著身後的矮人說到。
 

  「偶蝦仔粗幡,」矮人咬著滿嘴的炸乾的馬鈴薯切片回答到。
 

  我稍微繞了一圈,檢查了一下塔的外觀。在沒有攀爬工具的情況下,要徒手翻牆爬入塔內,似乎是有些難度。如果是助跑加上跳躍後,用匕首插入石磚間的縫隙....
 

  此時,門的那方傳來矮人的揍罵聲和眾人歡樂的笑聲。只見矮人怒髮衝冠、脹紅著臉,拿著戰斧硬是往門上砍去。一斧、一斧、又一斧,我緊戒四周,堤防任何因為噪音而被吸引來的生物。一陣亂劈後,終於把門破壞到可以讓人鑽進去的程度。看樣子是門後的巨石卡住了門栓。室內散落著各種石塊、器材、木製櫃子和書本,看起來似乎原本是座法師塔。毀損的原是因基於投石車攻擊嗎?這村子內曾經有過的法師就只有三賢者之一的嵐(Ren),如果門口被堵住,外部看起來不好攀爬,就意味著這裡應該會保留些值錢的東西!
 

  慣例,我們對這塔的內部再次展開了地毯式搜索,依然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倒是在牆壁上發現暗門,裡面有張用畫框保護起來的女性畫像。畫作底下用通用語寫著一行字「愛妮,嵐的初戀。」
 

  我小心翼翼地檢查了畫框四周,確認安全後將整幅畫取了下來。牆後似乎沒有暗藏任何東西了,那麼畫作與畫框之間如何?我輕輕地用指腹拍了拍整面畫背,沒有特別的異音,應該沒有任何東西。
 

  「嵐是法師,不如我用龍語念一遍『愛妮,嵐的初戀』...鬼呀!」喬內特尖叫的同時,我們都目睹了畫中的女人浮出畫框外,用半透明的身體像是在擁抱誰那樣的伸出了雙手說到:「嵐,我永遠是你的人」然後慢慢地消失。
 

  「法師,辨識得出那是怎麼回事嗎?」
 

  「呃,是咒法系(Conjuration)的法術效果?」
 

  「說不定不同的指令她會做出各種奇怪的動作?」我對於法師這種職業又有了新的認識與體驗。
 

  「嵐的日記中似乎沒提到類似的訊息...」一旁的艾溫補充到。
 

  既然沒有暴露這法師惡趣味的線索,喬內特提議她要保管這幅畫。問題是,這幅畫似乎塞不進她的背包內。
 

  「乾脆把畫從畫框上割下來,捲入背包內吧!」
 

  「很危險唷,會做出這種惡趣味的法師難保不會對這幅畫施予某些保護措施。」
 

  「那就把畫框砸爛,」艾森說到。
 

  「我先試試看能不能拆下來吧,」這些野蠻的精靈似乎以為所有的藝術作品都和它們的生命一樣充滿韌性:「欸,好像沒有辦法。」
 

  「那就砸壞吧!」矮人興高采烈的說著。
 

  「好,但是請先等我迴避一下,」我急忙逃到門外,方便第一時間避開危險。
 

  木製物品碎裂的聲音,沒有其他了。我在門外看他們將畫作從碎裂的畫框上取下,捲一卷塞入背包內。通常有魔法保護的物品,比較不容易遭受破壞,希望這幅畫不會因為這些粗魯的待遇而遭到危險。
 

  下一個遺跡沒有太多的外觀受損,依然藤蔓蔓延。那是座開放式的建築,幾根石柱頂著屋頂。話雖如此,從建築物外部要直接透視到內側,還是有些困難。既然獸人在剛才的鐵匠鋪廢墟有駐防,這座還算完整的建築物可能也有?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確定沒有危險後才開始搜索這棟建築物。
 

  正如之前所提到的,這是棟坦帕斯的神廟,喬內特所信奉的神祉,她一眼就辨認出那把被火焰層層包圍的長劍的象徵意義。曾經信奉坦帕斯的村莊,非常有趣。也許這村莊最後一名坦帕斯的牧師早已死於兩百年前的戰爭,獸人也許是基於對戰爭之神的敬畏,而沒有褻瀆這裡。既然如此,我們就幫失職的坦帕斯的牧師們,好好「清理」這神殿吧。
 

  祭壇本身似乎有暗門。我輕輕地敲了敲,一把權杖應聲隨著門板一起跌了出來。
 

  「哎呀,是權杖!」喬內特一見到魔法物品就開心地想占為己有。
 

  「先檢查是不是亞拉森委託我們尋回的聖物吧,」只見喬內特將權杖舉在陽光底下、轉了轉、搖了搖,似乎沒有亞拉森所說的反應。
 
  「那我可以拿走嗎?」
 

  「妳不先研究一下這權杖的魔法效果嗎?」
 

  「喔,那我可以拿權杖來敲人嗎?」
 

  「權杖不是設計來給妳當武器使用的,它的平衡性可能不適合拿來揮擊。」就一名坦帕斯的法師而言,這種想法似乎沒有問題。這是我頭一遭理解眼前這頭母精靈的思維。
 

  正當我們繼續翻箱倒櫃、搜索的途中,神殿外傳來金屬的碰撞聲和數雙鞋子踐踏在土地上的聲音。毫不遮掩。我們探出頭一看,只見一名紫色披風的人類男性,帶領著五名穿戴胸甲、配劍的武人出現在神殿外。
 

  我架起了箭,埋入神殿的陰影之中。同伴們似乎還沒打算進入緊戒狀態,慌成了一團。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害我找了好久」為首的男子說到。
 

  交涉是詩人艾溫的舞台,我怎麼好意思僭越?
 

  「有什麼事嗎?」艾溫上前詢問。
 

  「聽說你們昨晚上擊退了從旅館地下室湧出來的獸人,我很佩服你們的身手。」
 

  「請問,你是誰?」
 

  「哈,兄弟們,他問我是誰?」男子笑著對他的隨行者說到,回頭看著艾溫:「我是這裡的領主史衛爾(Swill),想跟你們談一筆生意。」泔水領主,多麼優雅的名字。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倒:「我希望你們幫忙清除附近的獸人,每一隻獸人的右耳,換一百枚金幣。」
 

  「好心動的價碼!」同伴們開始竊竊私語,我則是皺起了眉頭。領主開給黑心的價碼是,砍死任何一名從商路來的外來者,獎勵一百枚金幣。這些外來者可能大多是附近路過的平民,頂多有些許武裝。可這群獸人可是全副武裝,大多數是有組織性的一起行動,除了剛才被艾森一箭射穿胸口的笨蛋外。殊難想像!這樣的價碼居然和屠殺幾乎手無寸鐵的平民一樣高?如此不公正的行為啊!
 

  「泔水領主...大人,我以為您還沒忘記下達給黑心的命令,不打算取我們的性命嗎?」我試探性的問到。
 

  「那道命令是為了防範深水城(Waterdeep)那十一個傢伙,不是為了你們。」雖然很懷疑那些匿名統治深水城的領主們(Lords of Waterdeep)為何需要干涉這小領地的領主自治權,目前也沒有其他資訊,只好姑且聽下去:「另外,旅館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希望你們能優先處儲藏室內地道的麻煩。」  
 

  「關於酬勞的事情...」泔水領主完全沒打算回應我,轉身就帶著手下們離去。
 

  剩下最後一座遺跡沒探索,而且在村莊被通緝的危機也解除了,處理完就回村莊補給吧。一行人朝著最後一座遺跡,遠遠看起來是一座半坍塌的瞭望塔移動。
 

  塔的大門敞開,內部凌亂、充滿被藤蔓包圍的石磚與雜物,那之中有一到看似搖搖欲墜的階梯,通往二樓的平台。二樓之後往上,又是一到搖搖欲墜的階梯,通往三樓。如果樓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早該被搜括走了才是。
 

  如果有攀爬工具的話,當然是可以避開隨時都有崩塌危險的樓梯往上攀爬,可偏偏就是沒有。不知何時出現的人類遊蕩者瑞歐和我,決定丟下那些專業的手腳不靈活的同伴,循著樓梯往上探索。我小心翼翼的,注意每一步的重量、維持平衡,有驚無險地爬上二樓。我適意瑞歐可以跟上來了。他也小心翼翼的尋著安全、可落腳的梯面謹慎地移動著。
 

  一把做工非常精美的重劍掛在牆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我將它取下來,迎著陽光翻轉劍刃,看看沒有亞拉森所說的魔法反應。突然,瑞歐腳下的階梯發出哀號,並且隨之崩塌。瑞歐不愧是專業的小偷先生,翻身一腳往牆壁一蹬,凌空翻轉了一圈後,毫髮無傷完美落地。
 

  看來這階梯真的會崩塌,等等只能硬著頭皮跳下去了。雖然很想私吞這把美麗的戰利品,可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有次元袋(Bag of Holding)可以藏下這把重劍,在沒有劍鞘保護的情況下,有很高的風險會劃破次元袋。出於無奈,只好老老實實地把劍扔下去。樓下傳來一陣咒罵,我才想起忘了提醒這些傢伙。精緻如此的物品,通常都有魔法效果和保護,這點撞擊根本不痛不癢。可如果砸到誰的頭上,那顆腦袋應該會發出一些聲音、噴出幾塊頭蓋骨。
 

  還有三樓。遠遠看上去,似乎有座箱子等著我,箱子內有什麼,我的朋友們就不得而知了。通往三樓的階梯看起來更危險。我試探性地用左腳踏出第一步,穩住了。再一次,慢慢地將身體的重心移至左腳,讓右腳慢慢離開二樓的平台,越過左腳,踏上右前方那塊看似比較完整的木板。
 

  階梯發出同樣的哀號、崩塌,我的身體也跟著落下。標準流程,雙腳往牆上橫蹬、轉移落下的力道、一個翻滾後安然的落地。
  
  眾人看著我,只好大略述說一下三樓的情況。
 

  矮人對於重劍還頗有興趣的,只見他率先撿起,卻彷彿被電到似的急忙丟掉。既然隊伍中除了矮人和我之外,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們,而矮人顯然不打算再次觸碰這把劍,那就暫時由我代為保管了。
 

  劍身刻著一道閃電符號,加上矮人剛才的反應,看來用處很明顯了。
 

  「這是什麼武器?」喬內特好奇的問到。
 

  「重劍。」
 

  「看起來好重,應該跟我差不多重量吧?」
 

  「這玩意兒確實比一般的長劍重,且長,劍刃也比較寬廣,但又沒雙手巨劍那般笨重。沒有訓練過的話,很難單手揮動。雙手握住倒是沒太大問題。長劍約四磅,巨劍八磅,重劍則是六磅。我相信您的身姿算是苗條了。」精靈女性大多身材纖細,和人類社會中對於女性的審美價值差不多,關於體重的話題最好點到為止。
 

  至於三樓的箱子,每個人都耿耿於懷。由於沒有其他手段了,只好下次備妥攀爬工具後,再來處理。或者有人會三更半夜,冒著被獸人發現的危險,悄悄來處理勒?
 

  天色看起來剛過正午。既然遺跡都探索完了,不如先行回村莊休息吧。回去前,再次繞去廢棄的鐵匠鋪。堆疊在地下室入口上方的廢物和獸人屍體沒有被移動過的跡象。我將廢棄物移開,藏好獸人的屍體,將地上的血跡和足跡清理遮掩過,就跟著同伴回村了。
 

  第一件事情,吃飯。只見旅店老闆夫妻一改先前傲慢的態度,非常殷勤地接待我們。儲藏室的地下室入口也有兩名衛兵看守,暫時沒有危險。略為乾硬的大麥麵包沁泡在熱騰騰的,和芹菜、洋蔥、胡蘿蔔、不知名的肉一起燉煮的湯汁內。硬麵包吸飽了肉汁後,咬起來的口感還算差強人意,如果他願意撒些海鹽就更美味了。至於麥酒,這次至少沒摻水了。少得可憐的氣泡和略溫的液體,喝起來口感頗似馬尿,幸好味道不像。真懷念深水城的「典獄長的第四條皮鞭」,在那兒,老溫德斯徹從法師那兒訂做的神秘魔法道具,連酒杯都可以變成冰的。深水城待太久了,似乎開始適應那裏優渥舒適的生活。就連「獸人與餅」的餅泡奶酒都讓我想念。
 

  喬內特倒是完全沒碰眼前的燉肉,並且氣得發抖。艾森在一旁反覆地和老闆娘確定食物的成分,彷彿怕吃到劇毒似的。可能精靈的胃口終究和這些鄉野匹夫不同吧?我倒是很開心地接收她眼前的食物。雖然麵包硬得讓人敬謝不敏,而那少得可憐的肉塊則是堪稱美味。
 

  酒足飯飽後,我們前往亞拉森的居所,打算交換些情報,然後深入地下室,掃蕩獸人。亞拉森對於自己祖先的日記和那副詭異的畫還頗有興趣的,而且開心地收下。平心而論,這兩樣物品對於這位老前輩來說,應該不難找。這傢伙通同樣生為人類,卻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限且短暫的生命所帶來的壓力嗎?亞拉森同時也提到領主在旅店駐防的事實,黑心則是被接走了。真可惜,我還沒將這傢伙的價值壓榨殆盡。
 

  眾人先行離去後,我掏出之前在旅館廚房找到的蛇形雕像,詢問亞拉森是否對此有映像。換來的只是否定的答案。掏出重劍,問他是否有興趣以物易物,用等價的物品來交換,依然也是否定的答案。聽說遊俠在森山野嶺待久了,反而疏於和人相處、交易的技巧。看看那矮人遊俠,看看這人類遊俠,似乎都應證了這點假說。
 

  考慮到接下來會需要深入沒有光源的地下室,看著瑞歐腰間那盞牛眼提燈(Lantern, Bullseye),我決定也在村莊的雜貨店花了十二枚金幣弄了盞。這玩意兒的造型有如一壺金屬製的啤酒杯,除了杯腹開了個大洞。內壁鍍著容易反光的金屬,讓火焰浮在杯底的燈油上燃燒時,光線能在內壁不斷反射,集中從杯腹的開孔照亮前方。這種照明方式比起火把的範圍更廣,也許在狹小的地道中意外的好用。一盞牛眼提燈可以清晰地照亮60尺遠的錐形區域,並且可在之外120尺遠的錐形區域內提供昏暗照明。每燃燒6個小時消耗1品脫的油。
 

  眾人準備完畢後,準備進入旅館儲藏室的地下道。
 

  地下道的走廊非常狹小,如此狹小的道路,意味著可能有陷阱。我和瑞歐提著牛眼提燈,一路謹慎地搜索,在隧道盡頭發現有塊地板的顏色不太一樣。瑞歐把燈照往可疑地板的正上方,發現掛著一張網子。看來是簡單的捕獲陷阱。我掏出整套老錫夫先生所打造的,精緻、專業「忘了帶鑰匙出門時該怎麼辦」工具組,在瑞歐的協助下,成功的將地板的陷阱結構解構掉。盡頭過後,是寬闊許多的空間。只見牛眼提燈的照射範圍內,晃出三隻獸人。
 

  「是獸人,哇啊啊啊啊!」矮人遊俠非常專業的,操著斧與盾,衝向獸人之中就是一陣猛砍。我將牛眼提燈在地上,引開獸人的目光,藏到一旁的陰影中。
 

  來不及放下牛眼提燈的瑞歐就沒這麼幸運了,另外兩隻獸人各射出一箭,兩箭插在瑞歐的胸口上,就讓他倒地不起了。後方的艾森見狀,立刻用十字弓再次射倒其中一隻獸人,並且用治療法術給予瑞歐緊急急救。看來培羅連這陰暗的地下都有辦法指染。
 

  我揮舞著重劍,從陰影中襲擊注意力放在矮人遊俠身上的獸人。隨著劍刃砍入獸人脆弱無骨頭保護的腰部,一道電光灌入獸人的體內,蹦的一聲就將他彈在地上抽蓄。剩下那隻獸人眼見同伴都倒下了,立刻爬腿就跑,並且吹起了號角。整個地穴充滿了號角的聲音,看來是場硬仗了。
 

  「如果將牛眼提燈放在凹口外,讓錐狀光線照著整個前方的地穴,而我們躲在一旁的凹口伏擊的話,應該會有戰術上的優勢,」我看著洞穴左方岩壁的凹口說到:「喬內特小姐在哪?如果她可以在路口放些法術的話...」
 

  「她剛才一路尖叫上去討救兵了,你沒聽到?」
  
  「我也沒看到艾森,他跑去哪裡了?」
 

  「他救起瑞歐後,說肚子痛,就跑回去上廁所了。」看來艾森如此計較老闆娘所使用的食材是有原因的。
 

  帥呆了。隨著號角聲退去,洞穴的深處傳來數雙獸人腿在地面奔跑的聲音,夾雜著些怒吼。而我們一口氣失去了三名同伴。


希望大家發揮創意來描寫跑團中的點點滴滴,這也是留在我們生命中的美好記憶。
« 上次编辑: 2014-06-13, 周五 10:24:00 由 小佳 »

离线 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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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創革也找到了關於戰報RP的一半教學,一半分享文,特此拿來給PC們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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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報意思等於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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