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存诸国
西沿
高原巨龙:也门度帝国 Emendus
五龙的圣徽伫于风雪呼啸的西堪高地上,屹立不倒。此地属于也门度,一个由谷地中的小小教国发展而来,现如今西沿、甚至是大陆上最为辽阔而强大的国家。这头卵白色的龙兽舒展双翼与长尾,将接壤西堪的大部分山林纳入自己的领土;在它的鳞片上,人龙共处不再是神话,而是展翅穿梭于圣城与各行省中的日常。对于非帝国人而言,也门度人总有一股自视甚高的气质,但那些经历了纳勒荼染洗礼的老一辈却总是说,好太多,要好太多了。
千年时光尚不至于彻底洗刷走也门度体内的新鲜血液;这座相对年轻的帝国充满活力,但其日渐增长的身躯也将阴影投在邻国与更远的土地上。除了过于偏远的西界,昔日的敌手以及倒霉的邻居,大多都被吞并成为了它的“行省”之一,庞大的生产与贸易链伴随着法皇厅监视下的龙教,日以继夜为帝国做好扩张的准备。尽管如此,如今的帝国正处于挫折期,因对对于东沿发动的开拓计划并不顺利。背叛后独立的弗加克联盟自然而然成为了它的眼中钉,但以各种理由对崖下发动的战争总是以僵持的局面收场。
长河走马:平原诸国 Land Kingdoms
湍急的古龙髓裹挟着高原融雪奔腾而下,最终于峭壁处汇入大海,下游处的龙尾平原受其恩惠,广袤而丰饶。尽管野兽众多、纷争不断,这里仍是神叛过后大部分幸存种族聚集的避难之地,也是也门度人祖先的故乡。不同民族组成的集体在此各自立为国家,瓜分了沿河生长的草原、湿地与少量林地;伴随河水而来的是畜牧与耕种的丰饶,以及无止境的冲突。征服与被征服的故事在千年中于此地往复上演,包括外来的威胁,以及种种内乱。而这种现象在近百年来终于有所停歇。
分裂的状态难以为诸国带来统一的富足,但此地出产的谷稻、牧畜以及走兽,源源不断地流向其他国家。危机四伏的湿地与原野上的游骑兵兴许对旅人是危险的警示,但并不能阻止商人与投机者的目光。
残阳回响:西界 Westward
旧日的荣光早已不再,幸存者的后代沐浴着残阳仅剩的暖意,在盘根巨木下的废墟中苟延残喘。位于西沿最西侧的舍许森林孕育了古老的纳勒荼染帝国,然而无论是魔法还是种姓与奴隶铸就的丰功伟业,都已成为了过去式。在与也门度的斗争中彻底战败后,纳勒荼染的文化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衰败下来,诸多史记在动荡期间被毁,赞颂伟大成就的碑铭与移动城宇因缺乏维护化为尘埃。月阁中随意一名普通学者所了解的纳勒荼染历史,恐怕都要比西界如今的居住者所知更多。而这种失落的过往恰好也为与森林融为一体的断壁残亘增添了神秘感;不远万里来到西界的旅行者总是对这些遗迹更感兴趣。
崩溃后的帝国后裔重新组成了两个姑且称得上“国家”的据地:纳斯与德拉桓。两者皆自认为纳勒荼染的正统后继者,在领土和权力方面争执不下。而对外人来说,两者无非于开放与保守的区别罢了。
无暇之地:玉珠苑 Pearl Garden
白松林与雾霭笼罩的玉珠苑绵延于山巅,是一片神秘之地,就连毗邻的也门度帝国也无从探清其中的真实面貌。背生双翼的羽人是此地的居住者,但除此之外,寻常外人便无从知晓更多。对玉珠苑内的描述要么来自于从此地来到外界的使者,要么来自被其放逐之人。这两方的口吻,自然,因为他们的立场而大相径庭,学者难以从中找到足够客观的平衡点。然而,林立的高塔群,以及移动的玉石巨像,总是各种说辞中的共同之处。这或许也是历年来冒险者频繁失踪于此地的原因。
避世北地:伊库塔 Iuqta
若说西堪诸多走廊的夏季尚能留住些许绿意,那么北地之桥后的霜滩便彻底被皑皑白色笼罩。寒风与暴雪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只有最为坚韧的存在才能以冰冷的山脊与冻土为家。在乱石丛生的山峦中,巍峨的乳峰高耸入云;而在霜滩人的语言中,它被称为伊库塔,是神圣的存在,家园的象征,更是这片极地中民族共同的名字。
伊库塔人在这片相对隔绝的环境中生活了数千年,与严寒猛兽无止尽的斗争练就了一群天生的战士;大批的年轻人会趁着夏季南下来到西沿,要么寻求受雇佣的机会,要么为家乡掠夺资源。频繁的劫掠活动让西堪为首的居民相当头疼,但近年来,这股侵略性似乎转移回了霜滩:一群来自南方的法师在乳峰的背侧建立了研究与开采冰川中古迹的殖民地,并将其命名为新伊鲁城。这显然被本地人视作了冒犯,两者之间自此摩擦不断。
地底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