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尔维斯特·兰博,社会的残渣和败类你曾经有过光荣的过往,纵使这份光荣由他人的鲜血滋润
你曾经有过美好的生活,虽然这份美好只是捂住你腐烂生活的盖子
但现在,他们都离去了、不存在了、消失了,并在你已知的有生之年不再往复了
你的生命没有价值,一直都没有,但幸好,绝大部分人都没有
这就是你的人生,西尔维斯特·兰博那是无声的呓语的,咆哮的沉默,这些声音在你的思维与记忆盘旋,和今夜那飘洒的雪花与雨水一同
你的手中握着最后半瓶浊酒,毫无目的在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街道上游荡
你要拐过前面那个十字路口,然后右转,沿着那条沥青的小路走到那座吱吱呀呀的公寓楼前
在门口茁壮生长的行道树上撒一泡热尿,把酒瓶子丢到隔壁老头的门前
然后踩着楼梯,一脚踹开你那嘎吱作响的房门,走进你的家,爬上你床,结束这和明天一样的昨天
然后你便这么做了你拐过前面那个十字路口,然后右转,沿着那条沥青的小路,一脚踩在了
陌生的大理石台阶上
大理石台阶上立着高大的招牌,上面书写着你陌生的名词,关于
“末日”“企业”“未来”往来的车流在你耳边呼啸,明媚的阳光照亮你的面容,你手中握着一打面包,看着远处飞行的无人机和霓虹灯塔
那里本该是你的家,可是没有大树、没有老头、没有房门也没用家
甚至没有尿你有些晕眩,又觉得可笑
从酒精中毒和噩梦中苏醒的最好药物是拳头,先对视野所及范围内看上去最不顺眼的家伙和最顺眼的家伙各来一拳,接下来早晚会醒的
于是你拿起了手里的酒瓶,但是没有
酒瓶,只有
面包你挥舞着面包,就像是挥舞着流星锤,骑着不存在的骏马,向着你眼中的巨人和公主一起发起了冲锋
但你什么都不能做到,你的生命是那么的没有意义一伙就像是从同样模子里浇筑出来的墨镜黑衣男从你身后出现,把你按倒在了温暖的而又粗糙的大理石地面上
你高呼着污言秽语,就像是在念诵圣经
你奋起反击,只是用的脏话和中指
一阵刺痛的电流通过你的身体,直达你的大脑,你的意识坠入了安详而聒噪的黑暗
你的生命没有价值,一直都没有,但也许今天,你会有所变化等你醒来时,你被固定在一一个巨大的仪器上,在你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
在玻璃的后面,有一个一个三十岁后半,气质看着冷淡又火辣,带着
冷酷无情气质的女性 一半观众在等她被随便冒出来的什么东西一枪干掉,另外一半在等她和男主角或者男二号打啵
你在等待她解释什么,她也似乎应该解释什么
但她没有解释
她只是给了你选择的权利,在你面前有一个机会,一个加入“公司”的机会,你不应该知道什么是“公司”
但你知道了你的脑袋里多了一段不属于你的记忆,那段记忆告诉了你关于这座城市,关于
“公司”,和关于一切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选择接受,你会获得一个机会,作为公司的实习工,接受公司的指令,去过上比起你你自己那软弱而无力的自我,更加高效的运用你自己的生命的生活
又或者,你还有一个选择,回到过往,回到过去,回到那些酒精与糜烂,回到你的昨日里去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这该死的酒该醒了但最后,你做出了选择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有或者是,你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在你表达同意后,你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自由,但得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痛苦,还有怪异的梦
在那个梦里,你的骨头和皮肤被像是罐头一样的从内向外打开,你的内脏向着天顶的日光灯绽放
你的脊髓连着大脑和神经一同被无形的力量抽出,放进了不知名的液体里
很痛,很痛,很TMD痛啊!然后梦便醒来了
耳边是汽车喇叭的嘶吼,鼻尖是垃圾的腐臭
你被裹在一个裹尸袋里,身下是坚硬的混凝土,你在闷热的环境里挣扎,像是蝴蝶或是苍蝇一样破茧而出
但你的脖子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有什么存在却又无法触及的东西贴在了你的脖子上,在那里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祝贺你重获新生
你,
西尔维斯特·兰博你像是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世间,没有羁绊与执念,被仅仅是被发生的现实所推动
你就像不曾活过,但也,不会死去,只会在这世间,腐烂发臭
但也许,正是你这样的人,才能更好地履行这份职责,这份使命
世间不过浮华泡影,而你,又能否在这破碎有重组的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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