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器在变成人形的状态下,武器的部分没有知觉。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坐好了,如果扭到什么器官——”
“如果你这么期待于我把某个器官‘扭’到你的里面大可直言不讳。”
瞥他一眼扔下一声哼笑回到车内。中世纪的破旧小镇里甚至没有铺上石砖,只有泥土在反复地踩踏下压成了尚可通行的径道,马车的木制滚轮跟凹凸不平的路面碰撞着,仿佛坐在游乐园的碰碰车里时不时就会被蹬上几下。值得庆幸的是屁股底下的坐垫足够软,由其作为缓冲至少一时半会不会被硌到忍无可忍;而在离开城镇走上更加崎岖不平的小径后,颠簸感更像是乘坐飞机时不幸遇到了高强气流,一想到这个高强气流可能要持续上十来天……只能说,幸好自己既不晕车也不晕机。
蓝天还是那个蓝天,青山还是那个青山。
坐在车内撩开帘子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杳无人烟的山水风景原始而瑰丽,每一缕风都透着草木的清香,这是大城市里难得一见的场景;高度发达的现代都市中,恐怕只有人迹罕至的远郊才能见到这般景象了。平心而论并不讨厌自然的魅力,以前也会刻意深入汪洋找寻远离人间的净土;但同为自然环境,森林与大海于自己而言仍旧多有不同,至少荒野并非是让心灵到达安宁之地。
很快就对于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色兴趣缺缺,将注意力转移到周身之物上。
这里的战器跟原本世界颇有不同。不,倒不如说除了都叫战器之外几乎没有相同之处,就连契约本质上而言也不是一种东西。跟那个家伙因为意外签订下契约后,反而通过顺着契约传导而来的知识了解不少信息,只是其中仍有不少尚不明确的东西。
比如他方才所言:凝聚人形时作为武器的本体没有任何感知——这一点在那些知识中并未详细提及。但若是此言属实,将本体和人形分离毫无疑问有着极大的危险性,人形的外放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行动,但如此一来除非是拿上本体一起行动,否则没有任何外界感知意味着,即使遭受破坏也无从知晓,更遑论及时地阻止了。
根据自己所知,灵契师的战器正是为防这种情况出现,对于本体所在一定区域内都有所感应,以此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思及此处,突然弯唇露出无声而充满恶意的微笑——正好,昨天发现了一个足够有趣的方式能测试他是否在对自己说谎。
将袖剑的本体拆下来举到眼前,没记错的话这个里面……
三根手指探入袖筒之内,先是摩挲着内侧的皮革,随后旋转着摸索其上的纹理。
——似乎没什么反应?
盯着手中的兵器半晌随后突然贴近,从上往下从外到里、由利刃的表面至臂环的内侧,像是对待情人般极尽温柔(且恶劣)地用湿濡的舌面扫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