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
意识模模糊糊的,仿佛是睡了太久而导致脑子停转一样。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本该重新陷入睡眠的朦胧感却被陌生的体验打破。
“诶?”
猛地坐直起身,因为速度太快,头隐隐有些痛。明显不是学校宿舍的环境使得心情从睡眠的安然中一瞬间就低落下来。
“原来,不是梦吗……”
【很明显,不是。去吃早饭吧。】
熟悉的话语非但没让自己感到丝毫安慰,反而越发沮丧。右手平摊在面前,虽然是自己的手,看起来也觉得陌生。伸手环抱住了膝盖,尽可能地将自己紧缩成一团。
“不行的……我,做不到的。杀人什么的,我不可能……不可能做到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没有的事……骗人的吧……我,那些事……”
并拢的五指覆住迷茫的眼,字句则越来越混乱。就算不去想,战斗的场景还是如同幻灯片重复播放般,不停回旋在脑海之中。比噩梦更真实的噩梦,被纠缠住的是永远也无法从噩梦中醒来的人。
【放心吧。记得吗?】
“诶?什么?”
【我一直都在呢。】
洛寒捧着凉水拍打了几次脸颊,迷糊的睡色瞬间褪去了不少。抹了抹脸上的水滴,他来到门前推开房门,辨认了一下四周之后向楼梯走去。
“那么,就去吃早饭吧。”
虽然多少是带着强颜欢笑的口气,但回想起来,嘴角还是会带上一丝不自觉的弧度。
【做不到的话,也还有我在。别担心,既然已经有了这份力量,一定会保护好你。】
【办不到的事,代你完成。承受不了的事,替你分担。】
就算只是这么默默想着,多少也感觉到温暖。
洛寒在食堂门口站了几秒,然后一边张望着一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