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SE】【大教堂】德里克·汉默 第一章-淬火

[艾斯]

“该死的~！”德里克下了车，撩开衣服，接着车头灯查看伤口。似乎是中毒了，但焦糊味儿是又是？未知的焦躁笼罩了德里克。

“来了？我被你坑惨了~！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个问题。”在雅各布出现之前，德里克重又坐回了和老搭档打了个招呼，德里克似乎享受着腹部伤口那奇异的痛楚，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
“今晚的家伙不是人”德里克一向开门见山，“没人变成了肉块还能活着，但我觉得他没死。他的伤口就在我眼下快速的愈合，他的血液也一直飞在空中，完全不受重力影响...”德里克一口气说了很多细节，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对这个家伙，你怎么看？恕我直言，你真的不知道这东西的底细？怎么消灭它你有办法吗？”德里克观察着搭档的表情，同时掩饰着自己的虚弱。

[飞翔的口琴]

撩开衣服，接着车头灯查看伤口

灯光下，你看到伤口处仿佛被烧焦一样，有一部分皮肉开始发黑，并且散发出被烤焦的臭味。血液涌出，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迅速冒出烟气。好像你的伤口露出的血肉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只要接触到空气就会开始……发热燃烧？


“咳……你的状况很糟啊。”雅各布一如既往，吞云吐雾“那个新人死了？先来处理掉尸体吧。把后备箱打开，你不用动弹了。”
“对那家伙，我知道得不多，不多。”

他吐了个烟圈，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大个的黑色垃圾袋，准备动手把卡特的尸体装进去。
“大厨，我不是医生。不过我看你的样子，难挺过今晚了。”
叼着烟的酒吧老板，在夜幕下的小巷里，静静地看着你。
“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别留太多麻烦。”

[艾斯]

没理会雅各布的调侃，帮着打开车厢门，“老子命硬的很，不会那么快挂的~”
“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了，今晚的佣金我要双份”德里克提出交涉...没有解释。
雅各布一定知道些什么，对德里克来说，这就是背叛...
德里克眼下过于虚弱，和雅各布这样的家伙开片，没有胜算，而且他知道的东西不一定对眼下自己的处境有所帮助。

“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别留太多麻烦。”

“...”德里克坐在驾驶座里，冷静地看着曾经的朋友，“我会再来找你的~”
车子驶出小巷，高速奔驰着，腹部的肌肉和内脏在燃烧...
老子不会死的，被切成肉碎的家伙杀不掉老子...
车急停在公寓地下车位上，德里克趴在驾驶盘上大口喘着气~
那是什么？一只背包躺在副驾驶的底板上，里面装了炸弹魔的宝贝，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德里克抓紧了背包，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公寓。
直奔浴室，扯开保鲜膜和衣服，让伤口彻底暴露在花洒冷水下，“哔哔，炸弹魔，我哔——”
“啊——”德里克痛苦地大吼，这不是普通的中毒，和那非人的怪物一样，自己的伤口不是寻常人可以处理的，德里克这么认为着。
而且，现在去医院也来不及了...

“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别留太多麻烦。”

那个老狐狸，早就知道吧，F哔——
德里克撑起身子，跌跌撞撞找到冰箱，将里面所有的冰块娶了出来，倒进浴缸，然后躺了进去。
肉体似要燃尽，冰块多少能减缓这痛苦，血液在浴盆中积聚，混合融化的冰水，形成怪异的花纹...
仰头灌了一口冰啤酒，打开浴室里的液晶电视，胡乱播着台，思维愈发迟钝，愤怒已然远去，看着屏幕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品味着冰与火的煎熬，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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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就要亮了～但德里克坚持不了那么久，他瘫软在那里，强壮的双手松垮垮地搭在浴缸扶手上，眼神已经涣散，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天花板给不了他答案，解释不了今晚的一切．．．
大厨就这么走了，那些被他杀掉的人想必都在地狱等着自己，现在轮到他自己了。
那些家伙在下面一定急不可耐了吧？让我再一次将你们剥皮抽筋，杂碎们！

[飞翔的口琴]

当你离开的时候，雅各布依然在小巷里静静地站着。对你的话，他没有回应。只是当你离开的时候，他夹着烟的手对你挥了挥。夜幕中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摇曳闪现的烟头火光好像是在送葬一般。

你坐在浴缸里，屏幕上一个深夜档的法庭喜剧节目正在播着。角色的台词你听不清楚，里面一个律师打扮一样的角色似乎说了句什么俏皮话，法官笑得假发都滑到了肩膀上。
一口啤酒下肚，冰凉的汁液滑进被燃烧感灼痛的腹部。你感觉一阵痉挛。

周围的颜色似乎正在褪去。
你换了个台。

电视上这次播着的是一档明显适合用来催眠的历史科教片。一群中古装扮的骑士互相冲撞着，画面不时地切换到一个访谈。你猜测大概那个留着大胡子的眼镜男应该是个所谓的“历史学家”。他似乎总是在对那些拙劣的历史还原情景做着毫无必要的解释。

周围的颜色的确正在褪去。
你感觉到身体正在漂起。漂在浴缸的冰水里。
冰块何时融化的？
刀锋何时染血的？
========================Slayer has been Slain===============================

[飞翔的口琴]

========================BARGAINING===============================
时间流逝渐缓，你是恢复了意识，还是根本就没有睡去？
身上的血腥气息和腹部的剧痛提醒着你，死亡还未降临。四肢麻木而冰冷。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灰蒙蒙仿佛笼罩于雾中。

还是说，这里就是地狱？明明是你所熟悉的地方，却看着那么地不同。
身体依然浸在于浴缸中，浸在自己的血中。

然而身体的不适仅仅持续了短暂的一会儿，你感受不到那灼热的折磨，就好象你的意识飘离了身体，站在这幅躯壳之外的某个地方遥控着它。
你依然从你的眼中看，从耳中听，但是你的感知力和这幅躯体之间，似乎隔着什么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

你从浴缸中坐了起来。

[艾斯]

"临死前的最后救赎吗？老子没什么可忏悔的~"德里克低头看了眼积满浴缸的血水，又看了看四周灰蒙蒙的雾霭，冰冷的双手撑住浴缸的把手加一把力，站起身来。疼痛已然消失，也许失血的影响，自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步伐跌跌撞撞，视线也控制不住的激烈晃动着。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梦吗？
站起身，走到浴室镜前，观察着镜子中的自己，“快变成小白脸了...”
(观察自己的伤口，检查电视机，浴室没有别的异状便去客厅。行动随时可以打断...

[飞翔的口琴]

镜中的你脸色苍白，在你的认知里，这种血色全无的样貌通常不太可能出现在活人身上。
电视机的屏幕闪着雪花，无意义的杂音在你接近电视的时候变得更大了。

周围的一切都伴随着血腥气。
你走进了客厅。

四周的布置和你印象里的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又有一些地方说不出来地异样。

[艾斯]

毫无血色的脸庞也好，电视机里传来的白噪音也好，客厅里那一丝异样也罢，德里克认为自己正走在将死的不归路上，所以这些次要的细节并没引起他的注意。
自己的命太硬了吗？灼热感消失了，不过伤口还是很痛啊，一起消失掉吧~
似乎还有些体力，巴不得自己快些倒下，坠入无尽的黑暗中去，偏偏头脑那么清醒，清醒地让人无可奈何，只好想点儿什么~
思绪的闸门一旦敞开，回忆竟如潮水般涌入，儿时的回忆，父亲油腻的双手......少年时代，一张张鲜活美丽的笑靥.......青年，陌生的青淤肿胀的脑袋.......回忆止于今晚噩梦般的记忆，虽是噩梦，但德里克毫无畏惧，但回忆到早先的日子时，坚强如德里克也觉得心里有久违的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德里克愤怒了。
回忆暗示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轨迹，更有希望的体面生活？见鬼，谁想要那个！
此时此刻，德里克仍尊敬着父亲，喜欢过去的朋友，爱恋曾经的情人，却唾弃软弱的幻想。
父亲已死，友情已断，爱意已绝，德里克只需要冰冷可憎的现实，哪怕即将死亡。
导致自己不得不面对刻意遗忘的过去，体味自己的柔软脆弱，都是那个怪物的错，那个怪物，嗄———！！

[飞翔的口琴]

一串刺耳响亮的撞击声。

你知道让你感觉到异样的原因了。
客厅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在雾气中向你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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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铠甲，更像是刑具。乍看下是金属，却从链接的孔隙间渗出了暗红的液体。
如血一样的，顺着躯体下肢已经被截断地部分流淌着，在地上蔓延着，滑过你的脚边。

上身的形体，有着如女性的身躯一样的曲线。发出的声音却和砂轮一般。

我等你很久了。
荣耀？还是死亡？

那金属的臂铠向你伸了过来，穿透迷雾，停在你前方。你看不清这怪物的其他细节。耳边只有不明液体流淌的声音。

[艾斯]

“....”德里克曾经相信天堂地狱，安慰生者们的说辞罢了，看来今天注定是颠覆的一天~
“我可不认识你”德里克手里空空的很不自在，不过对方已经靠近了，而且他不觉得武器会有用。
“荣耀还是死亡？你是来杀死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