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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滴水声吗……在对面。”塞勒涅低声说,意识到这里静得出奇。他抽出第二根蜡烛,引燃后递给同伴。(翻看书架上的纸质物品,找找有没有像信件的东西
来自KP的小纸条——劇透 - : 在猎魔人被药剂强化的听觉中,一切正像网一样铺撒开来,将丝丝震颤传递给它的主人——几只老鼠从教堂大厅里经过,它们驻足,抖动鼻尖,相互交谈,然后跑进了某个洞穴。一只乌鸦落在飞券的之间的巢穴里,它转动脖子,细小的颈椎发出自己也听不见的咔咔低响。三个健康的呼吸与心跳声从不远处传来,那是猎魔人的同伴们围聚在克莱因神父身边。不知为何,阿列夫完全听不到克莱因神父所发出的声音。而水声——阿列夫准确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间或传来的液体溅落声带着清冽的回音,从另一侧耳室的一层传来。每过十几秒,那里便发出叮地一声,没有预料中紧接着的第二声响便归于寂静。大概是因为这液体比水更粘稠,以至落地后并没有破碎飞溅。
——符号。正像巫师平日记在纸上的措辞夸张隐晦的笔记,这几件物品迅速勾勒出一幅旧日生活的景象——曾有衣着整洁的人在此地读书,画师描绘早已不存在的壁画,管风琴恢弘的乐声在飞扶壁间穿梭回响。光明与阴影一定曾清晰地在这儿交错而过,如今一切都笼罩在昏暗之下了。他并不感到十分悲伤。没有去碰那些点字板写下的密语,塞勒涅先拆开了信。
“这是给克莱因的,而且写得像密谋叛乱的指令文书。”借助昏暗摇曳的烛光,塞勒涅迅速把纸上的内容扫了几遍:“当然了,这件事中我们的角色只是棋子和枪……我们所做的遂的不仅是自以为是的齐默尔曼的愿,应该说他只是被操纵的其中一人而已。没人在乎齐默尔曼的愿望,现在这个克莱因或许也没有自己的意志。”他的眼睛又开始像蛇一样闪烁,并且露出了冷笑。“有意思……克莱因如果头脑正常,怎么会让我们来看这个?藏在幕后的到底是谁?”
“想见那东西,你得下楼去对面的楼梯口。”巫师随手把信插进衣袋,“我没有……”——没有飞行的魔法。仿佛想起了什么,塞勒涅慢慢抬起头看着猎魔人的背影:“既然克莱因只是傀儡,他这里大概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我猜那边的屋子有着某种我们见过的……”……银色的……肉,或是酒……“或许还被放在……一只烧瓶里?”几滴蜡油落在书页上,每个小孔都带上了小半圈明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