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翻滾讓我驚慌失措,而海神的笑聲更加增添我的羞赧。
“地上之人的事情,可不是我管的,德蒙頓人自己清楚。神也一樣。”
“你想我答應你,那你成為我的子民。”
我對這樣亂來的邏輯感到混亂,其實沒有非常難,但是……難道不正是因為我不是海神的子民,所以才應該趕我回去嗎?怎麼會變成要強留我下來的狀況?
我猶豫著是否要釋出章魚人魔找來這裏的訊息,然後就被接下來的話給打斷思考。
海神沒有問你能不能做到,說完就繼續打了個呵欠。“每次神降,那個被神降者就要折損生命。見到神的機會,不多。你卻浪費了。”
「您是說……希達絲她?」我抬頭看向水泡外的候補聖女。
「為什麼……要為不明的我做到這種程度?」我喃喃道。然後為這個神明的無所謂態度感到有些氣惱。
我感覺自己被擠壓著,好像我除了接受外說的話都是錯的,那讓我很難受。
我舔舔發乾的嘴唇,試圖要說服這位海神:「那座城市裡也有不少海之民,在我們那邊稱作潮民,他們也不會倖免於難的,就算可以,當莫薩拿破壞掉那個城市後,也意味著南方諸島與帝國的勢力平衡遭到破壞,到時就會演變成全面戰爭的,任何在這附近的生命都會被捲進人類愚蠢的戰火中,這絕對不是毫無關係之事。」
「我不求您出力幫助這一切,只求您讓我回去我的崗位,去盡我的力量來避免這件事發生。」我低下頭,看著腳下的水:「如果成為您的子民是為此小小願望所要付出的代價的話,那麼……」想到西達絲為我付出的生命,我既困惑又猜疑,然而更多的是虧欠感,因為我信了她的話,畢竟眼前的海神有什麼好欺騙我的?
「成為你的子民就可以獲得幫助,聽起來是很容易的辦法,但是……」我下定決心,決定把話說清楚,昂起身來,將雙手交錯置於兩胸前,字字鏗鏘的說出我的想法:「我是偉大的生死之神-萊安達的信徒。她是四季,帶走生命的意志並繁衍其他生命,使森林落葉又開展嫩枝;她是公平的執掌者,讓每個旅途不一的生命都有約定好的休息與歸途回到她身邊。這些信念、還有…敬畏,這些東西陪我走過戰場以及各種賭命的場合。所以海神大人,我不想敷衍您或騙您,為了我所鍾愛的一切,為了我的目標,我能夠成為您的子民,只要這麼做不必與一直以來守護我的萊安達脫離的話,我願意。」
萊安達啊,給我勇氣吧 我胸胸口的雙手張開後在胸前合起,然後看向被神降的希達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