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聆聽著雪莉文的解釋,指尖則因為情報矛盾帶來的煩躁感,不停的摩娑著指節上的黃玉戒指。
等雪利文說完,我低下頭,輕輕哼笑一聲,傳遞著我的無奈:「妳說的又和公爵那傢伙剛剛說的不一樣了呢!」
我原先亟欲修補白月家遭攻擊的急迫情緒已經完全消失,因為情報再三的矛盾讓我累積的情緒已經化為無所謂的感覺了。
「"
轉入城內戰,即使有埋伏和預備,失去白月家力量,白夜港軍也不是帝國對手。"這是公爵和妳說的版本嗎?」我問:「這好像和他剛剛所說的,
"。他們真的來了,反而更有利於殲滅他們"有大大的不同啊。又是自信的說靠陷阱殲滅的了、又是對妳說打不贏的;說沒時間可耗也是個很好笑的地方,最好是讓間諜以寡擊眾偷偷摸摸地找尋再破壞封印會比開城門占領後再放手逼問出封印來的快。」
「反正白月家的消息我是洩漏出去了,講到這個程度他也不願意即刻去控制白月家,那麼哈娜他們暫時不會有事,我倒也沒關係了。」
我一番話出口後才意識到我怨氣的對象並不在現場,這些不客氣的話只會讓替我解釋的雪利文難堪,便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不是在質疑妳,妳知道的,我只是在煩惱公爵的話……。」
我向後一靠在椅背上。抬頭看向天花板,深吸口氣讓自己轉換心情,使自己專注在事態的解決上。
「……情報虛虛實實的,前後解讀上還有無法忽視的矛盾點,我看公爵根本就不信任我們。」我做了這個結論,接著補充道:「我請求他有所動作得到的卻是一堆推託之詞,看似有道理其實卻沒有什麼根據,像剛剛的陷阱、家族的人害怕帝國絕會獲勝什麼的,都是矛盾不已的資訊,讓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走那兩條他給我們的路……我覺得公爵想讓我們去找白月家的人,想讓我們出去當誘餌。」他那些搪塞藉口,讓要我們自己去白月家和找封印,目的到底會是什麼呢?我好像快抓到重點了。
馬爾蒂:
“或者我們還有其他辦法……或者我們本身就被誘導錯誤了。”
“魔龍,不,邪龍封印確實只是被破壞了十個嗎?襲擊近期確實是十次,而位置……”
“克羅那,這些位置具體是在哪裡發現的?我們並不真正知道具體位置吧?”
“那麼從何知道封印之一在公爵府。”
「就是這個!」我轉馬爾蒂,對她的意見豎起食指:「妳果然很聰明,這就是盲點,或許公爵府根本就沒有什麼封印,那只是公爵拿來轉移有心人注意力的假目標。而公爵希望利用這段時間要我們去找到真正封印來保護。雪……殿下,妳有去看過封印了嗎?應該沒有吧?公爵他剛剛說不信任我們,所以沒有要讓我們去看封印的位置,我想這也是很奇異的事,畢竟在妳告知之前,公爵並不知道魔龍封印的事吧,沒有帶著妳一起去確認封印的樣貌、哪能確定是否已遭到破壞。」我想起之前圖里埃塔下面那座雕像上碎裂的封印鎖鍊。
「而且怎麼會這個剛好就在公爵府裡面就有個封印呢?除非公爵府建在老舊的建築地基上,否則是不會和舊王朝時期的遺產扯關係的。我想我們需要找個對這座城市有比較多了解的人來盤問看看這座城市的老建築。」
得到這個想法讓我有點激昂,不過很快就被澆熄了,因為有其他的隱憂扯下了我的情緒。
「……但真是如此,為何公爵不向妳說明呢?」我再度向後倒回椅背上,深身嘆氣。
是因為要保密,要連自己人也騙過嗎?還是他怕雪利文也是假借公主的身分,演戲做人質想要騙出封印的位置?嘖,我剛剛應該用點心觀察公爵的神態的,只因為對方的身分我就放鬆了警惕,這樣怎麼能夠保護的了雪利文。
「公爵剛剛說晚上的行動是什麼意思?他沒說完。」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