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 Witness: ===========深夜中的航行==================
海上的夜辽阔而深沉。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漆黑的苍穹布满点点繁星。在你们的右后方,北极星就像永恒的信标守侯北方的天空指引着过往的航船。
皎洁的月下,水面泛起点点银光,更远处,漆黑一片,无可名状。海浪轻轻拍打礁石,发出阵阵涛声,侧耳倾听,冥冥中传来人鱼的歌唱。
黑暗中,有一个小小的光点,那是夜航的水晶号。抬眼望去,桅杆顶上的灯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海浪轻轻地拍打船身,使它像个大大的摇篮微微地摇晃。舱房里的木板应和着波涛有节奏地发出细细的吱呀声,非但不显得嘈杂,反而让寂静更深了一分。
海上的夜最辽阔,海上的夜最寂静;海上的夜最深沉,海上的夜最不可言说。
在格莱斯的舱房里,呃,现在是梅可莘的舱房,小小的乌鸦开心地啄食从厨房偷来的香肠,
据说魔宠与主人分享着感情,但眼下,它是否真的理解心中所涌动的事物呢
(10:08) 梅可莘:
梅可莘躺在舱内床铺上。航行中微微的摇晃感让一直在大陆生活的她感觉很不习惯。但如同摇篮一般的回忆,外面海浪轻微的拍打声,渐渐带着少女沉入了倦怠的梦中……
(10:18) Witness:
梦里面,闪过旧日的回忆,乡村;庄园;"妈妈说你是个怪物",记得在某次告诉别人你看到的奇怪小人后一个小孩这样对你说;
赫因加鲁法师的惊讶表情仍历历在目"这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然后...是那只在你们的头顶盘旋的黑色乌鸦,以及至今仍然不明身份的袭击者
也许还有T.T.那似乎很了解一些内幕的眼神和那个叫格莱斯的少年诚惶诚恐的表情
(10:21) Witness:
"听那里的人说他们明晚就动手"
"真可怜,他们换了舱房却没想到更多的人会去对付那个男的"
你听到有人小声说话,这真的是做梦吗.....如此真实的声音.....
(10:30) 梅可莘:
……是谁?
模糊的意识,在晕沉沉的梦境中徘徊。耳边传来的声音……象小小的人在耳边述说……梦……又是以前……
——梦?
不对!!一股猛醒的冲击从意识深处窜起!瞬间连日来积压的警惕感爆裂开来,大脑神经一阵刺痛,梅可莘猛然睁开眼睛!
(10:34) Witness:
什么都没有,黑黑的舱房里除了你空无一人,
乌鸦在一个架子上合眼而立,被你的意外举动惊醒,警惕地四下张望
(10:35) Witness:
"她听见我们了!"
小小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的不是在做梦
(10:36) Witness:
"别傻了,她只是个凡人!"
多么熟悉的回答,"她能看见我们!""笨蛋,怎么可能呢."这是你记忆中的声音
(10:37) Witness:
你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油灯....
(10:49) 梅可莘:
……不是梦!是“它们”!
梅可莘惊愕地抚上额头。它们……它们……?
遥远的童年中,那些回忆再度浮现。如童话里小人的影象……因为它们,自己被村子几乎所有人当做怪物,连父亲都在八岁时把自己送走……
但是,已经多少年没有再见到那些影象了?为什么这次……
望向油灯。……只有声音……依然看不见……
但是声音传来的信息已经深深地烙印到脑海里——“听那里的人说他们明晚就动手”!
一下起身抓紧了床单。舱内寂静如故。只听见血管里血液在疾流,心脏在猛跳!
明晚……
望向舱壁,船底海浪的涌动微微传来,提醒着人们所处的境地。
大船之外,是浩瀚的汪洋。
(10:59) Witness:
连日来的疲惫最终战胜了不安——细算起来,你已经两三天没好好睡过了。
因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你相信了那个神秘的“明天”。或许,你只是累得无力去质疑。
睁眼之时,又是一个有太阳的黎明。
今晚,真的是今晚吗?
(11:07) 梅可莘:
清晨的海风从窗缝吹入。
梅可莘坐在舱房小桌前静静地梳理头发,编好,系上。从箱内取出化妆包,细致地扑粉、描眉,抹上自己最喜欢的蔷薇色口红。一切妆理完毕,从小镜子里左右看看。一切妥当后,将所有道具全部收入箱中。
理好衣裙,戴上礼帽少女又恢复了日常在人们面前的端庄丽质。看看窗外,她低声自语:“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开门而出。
(11:31) 格莱斯:
谁知,门把手刚扭过半圈,一拉开舱门,毫无征兆地一声闷响!
“咚!”
刹那间她心脏猛烈跳动,头脑中某个尖细的声音疯狂地叫嚣起来,撕心裂肺的凄厉笑声简直要把耳膜刺穿——
“……痛,痛……”
少年苦着脸呻吟道。
以门为界,年轻的冒险者上身在舱内,腿脚在门外,摆着标准而可笑的“仰八叉”姿势。依旧是前日的装束,不过更脏了些(第二颗扣子仍没扣上),头发绞成难以言喻的怪异发型,脸上则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
“啊,早上了……吃早饭了吗?……”
就这么躺在地板上,少年用力张大眼睛,望着梅可莘……漆黑的重剑仍紧紧抱在怀中。
(11:36) 梅可莘:
“你——”
吃惊气恼挫败好笑甚至莫名其妙的习以为常,各种感觉一瞬间统统涌上,以至她根本忘了该做何反应。
半晌,梅可莘才长长地吸气、吐气,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11:42) 格莱斯:
少年晃晃脑袋试图清醒一点——躺在地板上做这动作着实怪异——依依不舍地分出一只手,撑地爬起。
“痛……我靠着门睡啊……”
说着,揉揉后脑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似乎扁平了一些……
(11:47) 梅可莘:
“靠门?……一夜?”
意外的神情浮现在少女脸上,她噎了噎,尽量不去理心底划过的一抹暖意。扬起下巴,梅可莘用刻意没感情的声调说:
“起来!你挡着我的路了……还有,扣子!头发!”
(11:54) 格莱斯:
“喔……”
依然苦着脸,摇摇晃晃地退出门外。歪着头,胡乱抓抓。
“……扣子跟头发有啥用嘛……又不能吃……”
嘴里还不断小声嘀咕着。
(12:06) 梅可莘:
“整理好跟我走。”
不管他的嘀咕,梅可莘越过年轻冒险者身边,径直带他走往餐厅走去。鲜红的一身在清晨仿佛蕴火将燃。
一路上,她低声说道:“听着,今日每顿都给我吃饱!上午先跟我到船内各处转转,注意好各处环境,尽量查清船上一共有多少人,还有身份和登船的理由,你出面会比较妥当,别象现在这样昏昏沉沉的!午我们交替补眠,”她停住脚步,“一个白天……所有时间都得抓紧!”
(12:10) 格莱斯:
少年嘴巴微张,怔怔地看着委托人。
而后,有些夸张地用力点点头。
(13:11) Witness:
一顿不知所云的早餐之后(只有格莱斯自己知道他到底吃饱了没有),你们开始了对整艘船的检查。
不久你们就发现,人们看你们的眼光都挺异常——在一堆平民当中,全身火红装束的贵族小姐和大大咧咧背着大剑的佣兵想隐藏身份显然是不可能的。
(13:11) Witness: 这条船并不太大,兼载乘客和货物,船的侧舷共挂载了六条小船。
(13:12) Witness: 而你们的房间,离其他人的远了那么一点点。
(13:14) Witness: 在梅可莘的坚持下,船长同意让你们查看乘客名单,除你们之外还有几十名船员和十多个乘客,从记录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也许只能等到他们出现了,如果真的有人会来的话。
(13:15) Witness: 事实上,很多人是负责押送货物的
(13:19) Witness: 你们还发现除绝大多数船员外,还有五六个人(包括格莱斯)携带了比餐刀更加危险的刀具
(13:25) Witness: 闲谈中,船长兴致勃勃地告诉你们在深夜要穿越一片礁石和几个很漂亮的孤岛,并对你们无法欣赏美妙的景色表示遗憾
(13:48) Witness: 令你们感到惊奇的是,你们的房间居然跟名单上的不一样
(13:49) Witness: 似乎T.T.本来是把你们跟其他人安排在一起的,但你们的房间似乎离其他人的有点远
(13:50) Witness: 从船的结构来看,如果有人希望在没其他人发觉的情况下摸到你们那里也不是不可能
(13:55) 梅可莘:
“……那么,是谁将我们的舱位改动了呢?”
坐在安静的船长室里,梅可莘手中拿着舱房名单,平静地问旁边的船长。
格莱斯已经从她口中得知可能的危险,此时正负责守在门口监视四周情况。
(14:00) Witness: 船长表示名单总共有两份,一份由他自己保管,另一份则在领你们上船的水手长手里(他同时负责安排船员的值班,守夜和客人的接待)
(14:02) Witness: 至于他自己的身份,跟你们想的一样,受雇于冒险者公会
(14:03) Witness: 如果不是有人修改了名单,那水手长的嫌疑最大
(14:03) Witness:
"但是,你们是怎样知道有人要袭击你的呢?"
(14:10) 格莱斯:
“这不是任务吗?”
少年冷不丁插嘴。见两人同时转头,目光中带着埋怨及其他的深意,他怏怏地扁扁嘴,又转到门边去了。
(14:14) 梅可莘:
“……我们自有可靠的情报来源。”重新回过头,梅可莘压下了事实的真相,以一副自信的神态回答道,“如果你相信赫因加鲁的法术学院的话,就请不用怀疑。”
(14:18) Witness:
"T.T.总是给我弄来些奇怪的客人,"船长突然笑得很灿烂,"估计昨天突然逼这艘船改名也是因为你们吧"
(14:22) Witness:
"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的话,我同时他们会同时袭击两个舱房,至于时间么,"他想了想,"应该是在黎明之前,而且他们会把人安排在同一个时段值勤"
(14:25) 梅可莘:
“是这样……”梅可莘嘴角微扬,赞成地点头,“那么,看看今夜的值勤表就能明白很多了?”
(14:26) Witness:
"对了,"他从一个柜子拿出把弯刀,伸向门口,"很好的剑,但在船上可施展不开"
(14:32) 格莱斯:
少年斜眼看了一眼,有些磨蹭地进来接过。
“大叔,会里到底来了几个啊?”
(14:34) Witness:
"理论上来说船员都算公会的人,"但是,他摇摇头"T.T.对他们的信任似乎过度了,根本没什么防范措施."
(14:37) 梅可莘:
“原来如此……”
(14:42) 梅可莘:
“那么,看来目前我们的处境并不太妙呢。”
呷了口船长请的淡茶,梅可莘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端坐开口:“为了整艘船的平安,我们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因此有些事也请船长阁下协助了……
“第一、请船长阁下调查全船人员身份,尽量缩小可疑人物范围;第二、我们的房间要换到人多的位置。第三、今晚请找可靠的船员们把守好驾驶室,并在我们客舱附近待命,至少能起到互相监视的效果。第四……”
(14:42) 梅可莘:
她思索了下,“有没有附近荒岛的资料?如果是今夜会经过的话……”
(14:49) Witness:
你们又简短地讨论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劫持或者准备从海上靠近水晶号,都不可避免地要借用那个荒岛,在那里水晶号将不得不减速以避开礁石;而劫持得手的话,也可以乘小船前往荒岛做为中转
(14:49) Witness:
到达那里的时间,据船长估计大约是凌晨3点
(15:00) Witness:
如果是暗杀,那方法要简单许多,
介于你们并未向其他任何人透漏过袭击的事,所以他们应该还是会按原计划行事,
在一个确定的时间,将你们两个分隔开来,并以最有效率的方法将梅可莘清除——大海永远是销毁凶器的最佳途径之一
(15:12) Witness:
彻查船员估计是不可能了,除非有充足的证据,但如果需要不为人知地完成任务,需要要在一两点之后,于是只有两个班次的值勤人员需要防备
如果突然改换房间,船长指出,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迫使其改变计划,不过也许可以考虑偷偷换个房间
考虑到袭击者确实有可能在袭击之后趁势劫持水晶号,驾驶室附近将加派守卫,由大副和船长亲自督阵
(15:15) Witness:
另外,出于“参加阴谋的人数和泄密的几率成正比”这一古老原则,他们的人不会太多。。。。
(15:21) 格莱斯:
“……吾,知道了。”
格莱斯接过船长的话头,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委托人,
“其实我们,要做的不多。”
摸了摸新入手的刀鞘,少年的脸色意外的平静。
“……换个房间,呆在一起……砍。”
(15:25) 梅可莘:
向镇静的少年投去微讶的一睹,意外地,那种异样又熟悉的口音让梅可莘也平静下来。
她双手十指交叉,微笑起来:“换个房间……不错。我还有些礼物可以留在原地……”
(15:31) Witness: ============死寂的深夜================
(15:33) Witness:
又是一个夜晚,对于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的人来说,又是个不眠之夜
也许,有些人将看不到几小时之后的黎明了,谁知道呢
(15:35) Witness:
在离原来的舱房不远的一个空舱里,两个身影正屏息以待……
黑暗与死寂包裹着一切
(15:39) 梅可莘:
在格莱斯身边,可以听到邻近少女那节奏平常,却似乎略显短促的呼吸声。
她一直静静地坐在椅上,已经沉默了不知多久。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红箱子依然放在右手边的地上。
(15:51) 格莱斯:
轻轻拍打的海浪,轻轻摇晃的地板。
些许的似曾相识,更多的截然不同。
这一夜,没有了清爽的海风,没有了闪烁的星光。
即便是熟悉的凉意,也像突然长出尖刺似的,深深扎进心里。
“喂……醒着吗?”
(15:53) 梅可莘:
黑暗中的少女似乎动了动,她慢慢点了点头。
(16:00) 格莱斯:
少年的身影亦有动作,幅度较梅可莘大得多。
“……你很厉害喔?今天。”
某种悉悉拉拉的声音响起……像是谁在用力抓头发。
“很像冒险者。”
(16:06) 梅可莘:
“冒……险……者?”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冠上的称号,少女呆了呆。
你看到她黑暗中的剪影似乎突然直起了背脊,压低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我是身份高贵的男爵的女儿!不要把那种……那种身份与我联系在一起!”
似乎中途压下了什么词,少女深吸口气:“我就是我,不管什么……都是天生的我!”
(16:14) 格莱斯:
“呃、呃……冒险者多酷啊……”
梅可莘突然的爆发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不禁结巴起来。
“而、而且,也蛮好玩……你要是想当的话……”
抓头发抓得更用力了。
(16:23) 梅可莘:
平复下情绪,梅可莘扭过头背向少年。
“不用……我有我的命运,我的道路。这些都是命运给我的。”
“地位……财富……都是我的命运,与平民不同!”膝头上的双手紧捏成拳,“还有嫉妒……诽谤……也是我的!给你说过的小人……那些所带来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命运!我自有我的路要走,不需要别人的称号!”
(16:25) 梅可莘:
“所以,给我听好了!”突然回头盯着少年,“以后不准说我象冒险者!那种平民货色的称号!”
(16:36) 格莱斯:
“……我不明白。”
少年小声说着,声音低了八度。
然后是僵硬的停顿。黑暗犹如一双有意志的手,将难言的沉默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连呼吸都被吞没了。
“…………可是,”
在梅可莘觉得少年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传来掺杂着犹豫的声音。
“你,跟那些法师,不一样。”
“我讨厌那些法师。”
(16:39) 梅可莘:
……讨厌法师?
静了静,梅可莘的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为什么。”
(16:47) 格莱斯:
“我不知道……就是讨厌。”
听动静,少年大概换了个坐姿。
“反正你不像他们……”
“你像冒……呃,你像…………”
搔搔额头,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你。”
(16:53) Witness:
格莱斯显然已经没机会把话说完了,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伴随着说话声
(16:59) Witness:
“是这里了吧?”
“恩,没声音,应该已经睡了”
“我说,真的不能把那丫头留下来吗?”
“找死吗,你忘了杰米上次是怎么修理稻草头的?”
(17:00) Witness: 很轻的说话声,但舱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17:03) Witness: “吱”对面的门轻轻地开了,你们看到他们有三个人
(17:07) Witness: 几个光球飞进船舱,
“不在……”低低的惊呼
“另一间吗?”
过了一阵子……“魔法警报!是个陷阱……”
(17:13) Witness: 他们显得相当慌乱
(17:14) Witness: 刺耳的手铃声突然响起
(17:15) Witness: 然后你们看见他们急急忙忙朝你们躲的舱房走来
(17:18) 梅可莘:
房间内,站在门开口方向的梅可莘早已默念起“七彩喷射”的咒文,黑暗中前伸的手直指门口
(17:30) 格莱斯:
这个常见的奥术手印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但此时,手却在微微颤抖。
舱房内依旧昏暗,只有门边靠墙处,一道金属的反光,像有生命似的跃动着。
“……加油。”
轻轻的一声,耳语般。
然后——
(17:32) Witness:
你们的对手显然受过良好的训练,门外响起一阵低语,随后重归寂静
接着,门猛然开了
(21:25) Witness:
门外是神情专注的瘦小男子——那一身朴素的旅行服使你们在早上彻底忽略了他,门里是一身火红,胸有成竹的金发少女。
同样的手印,同样的姿势,还有同样的反应。木门被推开的瞬间,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喷薄而出的耀眼射线。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魔法相互干涉,化为五彩闪光,刹那间归于虚无——门口的法师在最后一刻选择了防御。一场计划中的突袭变成了不期而至的遭遇战。
(21:25) Witness:
几乎是在法术出手的同时,两个黑影从门后先后闪出,有些狭窄的舱门没给他们太大麻烦。锋利的弯刀划着圆弧向狭小空间内的梅可莘呼啸而来。
但他没机会砍到梅可莘了,格莱斯的弯刀比他快了一步,冰冷的钢铁带着电流在他的胸口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刺眼的闪光之后,一条生命已然结束,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令人作呕的焦臭,这一切发生在第二个黑影进来之前。
(21:25) Witness:
当尸体倒下时,你和第二个人的距离已经挥不开弯刀。在人们听到钢刀落地的声音之前,一把带锯刃的匕首已经深深刺进格莱斯的肩膀。
“你赢不了。”这个看起来是个水手的人变戏法似地抽出另一把匕首。
——援兵为什么还不来?!
水晶号行驶在月色里,在波涛中轻轻摇摆,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宁静的,猩红色的夜晚。
(21:25) Witness: ==============SAVE=================